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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向达摩的一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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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还是个病人。”武年年尽量让声音听起来不太激动,冷冷道:“就这样把我丢下了,你的良心会安?”

  魏尘绝吭也不吭半句,一推开暗门,便要走进去。

  “就算你不管我生死也可以。”武年年在背后叫道:“但是我这样子出去怎么见人?”

  见人?毒解了出去见人有什么关系?

  “我又脏又臭,连衣裳也是破破烂烂的……”女孩子家就是爱美,道:“最少你也该带我去好好洗个澡。”

  水桶放在土堆上,热腾腾的水气正不断的往上冒。

  魏尘绝还真的带她走过秘道来到了武当别观。

  望着澡堂里那一大桶热水,她的心中又感动又兴奋,终究是女人,洗澡是一件极为兴奋的事。

  感动的是什么?

  她不愿去想,怕因为如此反而让自己混乱着。

  罗衫早已脱曳,快意而舒适的浸泡在木桶内,让热气侵入每一个毛孔中。

  温热在血液中流转,人也变得慵懒舒放开来。

  甚至有点轻飘飘的乘云味道。

  轻飘飘?不对!

  武年年忽然觉得全身不对劲。

  怎么会连一丝儿的力气也没有?

  这桶子里的热水有问题。

  她想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有些晚了。

  因为,她忽然看到一个人,一个女人由地板下冒出来,对着自己猛笑。

  “你……是谁?”武大小姐觉得话说得好吃力。

  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却好像是在耳语。

  “我是‘阴刀’贝玉笙……”那个女人低下头来,附耳在武年年旁边,小声而且愉快的道:“就是你们口中剪刀一双中的‘阴刀’。”

  武年年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了。

  几乎费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勉强挣睁一条缝。

  她看见这个姓贝的女人左手拿着一套新的,不同颜色的衣服,右手把自己从水里拉出来。

  好快的速度穿上了。

  “你应该感谢我没让‘阳剪’来做这件事。”贝玉笙轻轻笑道:“谁晓得会发生什么事!”

  真的,武年年的心里在叹气,如果让男人看见自己赤裸的身子,不如死掉算了。

  武年年被摆布的穿好了衣服,这才发觉是男人的衣裳,尚未会意过来,贝玉笙又三两下的在自己的脸上涂插了一番,甚至贴上了胡子。

  她明白了,现在自己是变成了“男人”。

  贝玉笙好像很得意自己的杰作,随手将武年年往洞里一放,同时很快的脱曳下衣袍来,随着丢入洞内。

  她要做什么?

  武年年心中大惊,身旁忽然多了一个人,点住自己的穴道,低笑道:“你好,我是‘阳剪’范影……”

  范影笑着,道:“我想,贝玉笙大概已经变成你的样子在洗澡了。”

  她为什么这么做?

  唯一的理由,杀魏尘绝!

  武年年没有任何机会出声警告,因为范影已经点了她的哑穴,唯一的方法就是眼睁睁的抬头看着上面的变化。

  这地板是铺着木条,不知道何时这对‘剪刀’在这儿挖了个洞藏身。

  武年年还能呼吸,所以闻得出来新翻泥土的气味。

  显然是刚挖不久。

  她紧接着想到刚才的情景。

  魏尘绝带着自己走出秘道向昨夜见到的那名道人表达了自己要洗澡的意思。

  烧热水当然需要一点时间。

  而这点时间就是他们行动的时间。

  她可以想像到剪刀一双的行动有多快多精密。

  他们可以在偷听到消息的瞬间就决定好了行动的方法,而且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

  不愧是杀手中最高价码的几个之一。

  但是,他们那有时间把土堆运出去?

  脑海里正想着,从木条的缝里可以看见木桶内的贝玉笙已经变成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她探头,故意惊叫了一声,而且急迫道:“魏尘绝,水里有毒……”

  贝玉笙趴了下去的同时,门破裂的声音同时传来。

  魏尘绝一直站在门外。

  这点武年年知道。

  但是,剪刀一双同样也知道。

  魏尘绝果然很快的进来,一抬腿就到了木桶前五尺处,凝木看着。

  武年年可以感觉到范影手上的尺半斜背刀正稳稳的握着,双眼直盯着上头。

  而且,还事先冲着自己一笑。

  武大小姐这时可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不先杀自己的理由。

  这是杀手的寂寞。

  越是有名气的杀手就越寂寞,因为,他们精心设计的狙杀过程就越不能让人家知道。

  所以,他们经常只能自己回味。

  自己回味而没有观众,就好像是名伶压箱子绝活在唱时,台下没有观众一样。

  这也是一种痛苦。

  魏尘绝果然稍稍一停顿后,往前一跨要去扶“武年年”。这一跨,完全落入范影的狙杀范围。

  脚掌正好在自己这藏身处的上方。

  魏尘绝的手果然伸了出去。

  好快。

  当魏尘绝的手上有刀时都是特别的快。

  然后,武年年只觉得贴身一阵冰凉,上头插下的刀锋正好贴着自己的背脊刺斩了紧贴在身旁的范影。

  贝玉笙跳了起来。

  速度很快,可惜还是比魏尘绝的刀慢了一点。

  刀,架在一个非常细腻柔和的脖子上,冰凉凉的。

  “贝玉笙?”魏尘绝淡淡的问。

  “是!”贝玉笙轻轻一叹,缓缓抬手越过了刀锋撕下“武年年”的人皮面具,苦笑道:

  “你怎么知道的”她的一张脸又凄美又艳丽,这一声苦笑里小皱眉,端的是吸引人极了。

  “因为泥土的味道。”魏尘绝淡淡的笑道:“木桶下的土堆新加上去的泥土太新了。”

  原来,他们挖出来的泥土就是垫加在下面。

  “那……你又如何知道有人躲在下面?”贝玉笙忽然有一丝恐惧,道:“而且确定不会杀错人?”

  “木板的声音不一样。”魏尘绝难得也会说这么多话。

  难道他也是觉得寂寞?

  “呼吸声也不一样。”他冷冷笑道:“杀手的呼吸在出手前几乎是凝止的,不可能因为担心而急促。”

  谁担心你这姓魏的了?

  武年年想骂,只可惜哑穴被点住。

  她另外讶异的一点是,怎么方才木桶澡水里的毒好像退去了?

  以毒攻毒!

  她灵光一闪,“桃花六渡”的余毒和澡水里的毒相克,反而是因祸得福。

  无奈自己穴道受制,动弹不得。

  “不愧是赵一胜的徒弟……”贝玉笙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你还是留不下我!”

  贝玉笙笑了起来,手指上的人皮面具忽的飞出。

  “嗤”的冒烟贴向魏尘绝的肚腹部位。

  魏尘绝根本没有考虑的余地,只有暴退。

  暴退中手上犹且稍一用力,留了一道血口在贝玉笙的脖子上。

  很美的脖子,如今多了一道血口。

  贝玉笙却还能逃,猛的以背破壁而出。

  虽然她的脖子在流血,虽然她全身赤裸。

  但是命还是比什么都重要。

  她一撞而出,魏尘绝一刀拍掉了那张人皮面具正想追出。

  却是硬生生停住了身子。

  停住了身子,是因为记起来武年年在下面?

  不,而是因为贝玉笙又退了回来。

  只不过这回背上多了四个大血口子。

  是被一双兵器分别扎出的四个血口。

  谁的兵器会留下四个血口洞?

  安西重!

  安西重的双戟!

  除了原先破壁那个洞口外,另外两边壁板忽然又多了两个洞口。

  来的不止安西重。

  “所有的事今夜必须做一个解决!”孤主令冷冷道:“你说是不是?”

  陈相送也大笑道:“魏公子不应该是个逃避事情的人。”

  魏尘绝看了他们片刻,忽然明白似的点头道:“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他明白了什么?

  “是你们三个人联手杀害武大先生……”魏尘绝冷冷笑道:“是不是?”他说着,身体转向孤主令。

  现在他们站的角度就如同那天在青峰镇一战时那般,面对孤主令,左后方是安西重,而右手边则是陈相送。

  只不过现在少了上面的沈破残和正后方的武断红而已,魏尘绝的呼吸突然重了起来,是因为紧张?

  孤主令的脸沉了又沉,忽的嘿嘿冷笑道:“是吗?一个人要死以前变得聪明是一件可悲的事。”

  因为,再也没有机会让人家知道他的聪明。

  地板下方的武年年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方才魏尘绝的话、呼吸。

  立刻明白的是,魏尘绝此刻用力的呼吸目的就在盖过自己的呼吸可能产生的声音。

  “武大先生在那天刚刚进入暗室时就已经死了!”魏尘绝的声音越来越冷,道:“撞壁入屋,第一个迎来的是你!”

  他看了安西重一眼,沉沉道:“我们交错而过,紧接是孤主令的破天指和陈相送的暗器……”

  每个人都在听着这件事。

  他们也想明白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你们本身的成就都比那时候出手好多了。”魏尘绝嘿的一声,道:“如果真是出手,我能活下的机会不到百分之一……”

  他们并未施展全力,为什么?

  因为他们真正要杀的人并不是魏尘绝,而是武断红武大先生。

  “武大先生的第一刀砍中我的背,第二刀却是会让我扣住沈破残的枪架住?”魏尘绝猛的哈哈大笑,摇头道:“可能吗?难怪我在武当山下和沈破残交手时会以为你们的武功比武大先生都高……”

  因为武大先生那一刀是“死人的刀”。

  也就是说,安西重已趁机在他背后点了死穴,用自己的手握住武断红的手掌,手掌上的刀砍下。

  安西重为什么有机可趁?

  因为那时魏尘绝插刀于地跃起,武断红必然目光紧随上望,而他的目前,直接面对的就是孤主令和陈相送。

  他们迫住武断红,让安西重由背后出指点死穴。

  所以,在那生死关头的刹那只有沈破残的枪在攻击。

  以及紧接下来的,是安西重握住武断红的刀挥出。

  孤主令和陈相送为了没有破绽,在魏尘绝落身下来拔刀反手时,必须退回原位。

  而这个时候,安西重也放掉了武断红的体。

  所以,魏尘绝的反手一刀才会击中武断红。

  一具体,不论你生前的武功多好,一定是避不开的。

  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

  武断红如果活着,怎么可能避不开?

  “我说过,一个人死前才变得很聪明是一件很可悲的事。”孤主令的声音冷到了极点,道:“而且,你能活到现在完全是运气!”

  八路英雄手下曾杀过多少枭雄巨盗。

  一个魏尘绝能在这么多人追杀下犹且活着,是大大的不简单。

  不,简直可以说是大大的意外。

  “我想知道一件事……”魏尘绝缓缓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武断红?”

  这的确是问题的核心。

  一个真正让人想不透的事情。

  八路英雄江湖上向称情感胜兄弟。

  “因为他太特别了。”安西重的双眸在闪,闪动中不断寻找魏尘绝的空门,道:“他一个人尚且可以和我们拥有偌大帮派的人并称,而且居于龙头领导。”

  如果有一天武断红建立了帮派,谁足以抗衡?

  恐惧,是由于别人对你的嫉妒。

  “而且他真的有这个计划!”孤主令哼哼道:“你以为她的女儿这三年来在做什么?”

  答案已经很明显,正在组织一个势力。

  所以,武当山下之战,武年年会比章儿铃早一步找到了魏尘绝。

  若不是有一些情报,如何能掌握得这么快?

  魏尘绝一叹,点了点头,又道:“又为什么杀沈破残?”

  这个问题让所有的人脸色都变了起来。

  他们并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难道暗中还有某些人在进行阴谋?

  “你或许不会相信。”陈相送在这个时候竟然会叹气,道:“那些杀手并不是我们雇来的。”

  八路英雄的确不会做这种事。

  最少像这种可以十拿九稳成名的机会,怎么可能花银子请杀手来做?

  万一传了出去,他们在武林中还有什么面目立足?

  问题是,暗中的那个人或是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魏尘绝现在要考虑的是,他必须活下去。

  最少要活着见到大悲和尚为止。

  三更半夜,武当别观有点静得过分。

  “喂,你不是每天都在十二时辰不停的施工?”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

  违反常理的事,在武林中就代表着死亡的气息。

  “刷”的一声,章儿铃轻摇着檀木扇,冷嘿道:“我们进去看看。”

  咱们见无小道士在这节骨眼上不硬着头皮是不行了。

  他们第一件事就是踏入大厅中,没人。

  厢房呢?

  见无对这里的路熟,嘿道:“我知道师叔们在后头有一间开会的秘室。”

  见无的动作很快,很快的踏上后头的廊道。

  然后,就看到几具武当弟子的体。

  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了。

  他们急步窜前,直窜到匾额上写着“乐天斋”的书房中。

  书房乾乾净净的,没半点打斗的迹象。

  秘室呢?

  见无整个心都像撕裂了似的,狂呼:“师叔!”

  一龙、一虎、一豹三位道长的体早已冰冷。

  但是,双眼睁得老大,好像不相信会是那个人出手杀了自己似的。

  好狠,三条命在刹那毙命。

  章儿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道:“是谁出手这么快?让他们三个连回手的机会也没有?”

  这种武功太恐怖、太惊人了!

  秘室入口,忽然人影一闪,章儿铃心中一动,反手一扇击了出去。

  “贤侄女,是我!”安西重脸上有汗,好像被章儿铃这一记出手惊愕了似的左臂一挡。

  “刷”的一下,竟是血喷染红了袍子。

  这时孤主令和陈相送纷纷由书房门口进来,嘿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章儿铃呐呐了片刻,急朝安西重抱拳施礼道:“晚辈失手,一时不慎弄伤了安叔叔!” 
 



 


  
第 六 章
 
  走在回廊,这刻的秋风在夜里已有满深的凉意。

  武当别观未完成的工程,在夜月下变成剪影似的,举目望过去,有一大半可以透空看往另一端。

  上百把的火烛正亮。

  九大大帮、天理会的人马来得很快,处理尸体的动作也很俐落。

  俐落得让人惊心。

  生命原来就是这样的不堪一击!

  是谁下这个毒手?

  见无从廊道的另一端转了过来,在烛火通明中特别有点飘飘忽忽的感觉。是眼神的悲怆太重?

  终究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章儿铃一叹着,安慰道:“见无,你还好吧?”

  片刻之后,这名小道士终于苦笑着回答道:“虽然师叔他们是另外一支派,但终究是武当派的人员,看见这么多人在一夜间全数遭了毒手……”

  他摇着头,力持镇定着,但是眼眶红通通的有泪影。

  四周有不少的人在行动着,但是相当的沉静,那些人是很有训练的帮会中人,每个人在处理尸体时都表现出了适当的沉重和肃穆。

  “我爹、宋公子、萧公子和安西重、孤主令、陈相送等正在研究案情和杀手的手法。”

  章儿铃拉着见无晃到了另外一角落,安慰着道:“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你放心!”

  他们沿着小径走向另外一侧。

  见无的身上沾满了血迹,大概是方才抱着三位师叔痛哭所湿染了前胸。

  “去洗一洗吧,精神也会好一些。”章儿铃说着。

  女人,就算在临死前还是要留给人家最美的一面。

  水井在澡堂之侧,另外一端则是厨房。

  这种道理是为了方便,谁都懂的。

  可是为什么原先该有澡堂的地方却消失不见?

  见无一脸的讶异,双眸在发光。

  他们在这左近内看了一会,空气中有泥土的味道。

  “这是新盖上去的泥土……”见无蹲下去挖着,露出了下面的木条,声音沉重了起来,道:“为什么这么做?”

  澡堂昨夜,不,今天凌晨还在。

  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要湮没一些证据?

  “安西重、孤主令、陈相送三位大英雄方才怎么说?”见无的声音颤抖了起来,道:

  “他们比我们两个晚到?”

  章儿铃也在沉思,道:“的确是这么说的,你不相信?”

  “你相信?”见无的眸子一刹那收缩着,道:“要把这澡堂销毁掉,可需要不少的人手。”

  在厚坡城内,就数他们三个拥有的力量最多。

  “木材……”章儿铃的眼睛在发光,道:“那些木材在那里?”

  囗囗仓库半遮掩着,推开门进去便有一层重重的木材味。

  这里的通风已经算是做得不差,并没有霉味。

  章儿铃和见无看了几眼,他们的心更沉重。

  不错:澡堂的那些木料是运到了这儿,更重要的是木板有些显然是受到大力的震动破碎。

  可以看出来,如果这些木板是构成澡堂的四壁,必定是有人冲破闯了进去。

  忽刹那,他们停下了步子,也停住了目光。

  刀痕!刀痕之外还有指力的破口,暗器钉打、戟划。

  好深的一道刀痕划过木板,木板激没几点暗器散开,魏尘绝?陈相送?安西重?

  孤主令?

  见无这刻身体忽然颤抖了起来,道:“你记不记得在书房秘室门口,回手一招伤了安西重的左臂?”

  章儿铃点头,也像是想到了什么疑问。

  “以安大先生的武功可能如此轻易受伤?”见无冷沉下了脸,道:“会不会是他原本就受了伤,而为了掩饰?”

  安西重为什么会受伤?

  因为魏尘绝的刀!

  那么,这表示他们三个早就到了武当别观。

  武当别观的龙、虎、豹三位道长不会阻止他们三个杀魏尘绝?这是不合理的。

  那么推理的最后是什么?

  “三位师叔是死在他们三个“大英雄”的手里……”见无的声音很愤怒,却有着自抑下的悲痛,道:“难怪可以在刹那让三位师叔连回手的机会也没有。”

  以三对三,一击必杀。

  唯有如此,武当的“龙虎豹”才会在惊愕中根本没有机会回手。

  魏尘绝的人现在在那里?

  他们又赶回了“澡堂”。

  澡堂那块泥土地依旧,只是多了个大洞。

  而洞里则有一具“阳剪”范帘影的尸体。

  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

  而且这空间足以躲下两个人。

  另一个人是谁?这问题绝对没有他们发现了另外一件事重要。

  范帘影的伤口。

  童儿铃忽的探下了身用鼻子嗅着,几回后好像明白了似的站起来。

  见无也探身下去嗅着,淡淡的还有一股兰花香味。

  他们的眼光交接,彼此的心里都明白了一件事。

  武年年!

  只有找到武年年才能为揭开这一切的谜底提供有力的证据。

  囗囗章儿铃见到父亲时,一厅子内正有不少的人在讨论著事情。

  宋飞唐第一个迎过来,笑道:“章姑娘,请你也加入我们的讨论吧!”

  章儿铃一抬眼,便认得有好几道的目光投射过来。

  她也可以感觉到身旁的见无有些颤抖着。

  是愤怒?

  正在一阵沉默,忽然有人“哇”的大叫冲了进来,道:“是那一个兔崽子下的手?”

  邱挤天这会似乎真动了怒,怪眼一瞪孤主令,呸道:“孤小子,你查出了什么?”

  孤主令苦笑一声,回道:“据那些工人们作证,这两天魏尘绝混在他们之中…”

  “你的意思是说魏小子下的手?”

  孤主令摇了摇头,道:“三位道长的伤痕并不是死于刀下,而是死于拳力之下。”

  “我看过了。”邱挤天嘿的一声,道:“那你有什么看法?”

  “握刀和握拳同样都是力量。”孤主令双眸闪动道:“同样是可以杀人的力量。”

  “说了半天你还是认定凶手是他?”

  “不!这只是在下的推测和其中一种看法而已!”

  “此外呢?还有什么看法?”

  回答的是安西重,说道:“围绕在魏尘绝身旁的杀手并不少。”他的左臂已经包扎妥当,左掌五指正一收一放着,像是测断指力恢复了多少,边说道:“也有可能那些杀手知道三位道长……呃,三位道长和魏尘绝有某种关系,为了好下手起见,所以先杀了三位道长。”

  邱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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