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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向达摩的一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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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吗?”男人大笑了起来,道:“策马长城,千里扬蹄,快意天地。哈哈哈!人生难得如此舒适!”
囗囗伍拾枫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个县太爷。
如果说他是一个私塾的老学究还差不多。
云玉观音摆上了桌子,正淡淡含笑看着世人。
看着伍大县官脸色发白。
“三年……已经掉了三年,怎么会在柏侯爷的手上?”伍拾枫冷汗直流,道:“不会是侯爷取去的吧?”
柏青天淡淡一笑,道:“你怎么会有这座玉观音?”
他问的很直接、很有力,道:“是杀了飞狐匠人夺来的?”
伍拾枫脸色惨白,颤抖着大叫了起来,道:“不!我没做那件事。”
“那么,怎么会到你手上的?”
“是镇外林家庄庄主林百天送给下官……”伍拾枫吞了好几口口水,叹气道:“五年前林家庄发生了一些事,那时本官正好上任……”
所以为了掩盖事情,林百天送了这座观音像贿赂。
柏青天冷嘿嘿一笑,道:“想不到这观音像的背后,还有这么多的事。”
伍拾枫都快站不住了,及膝颤的像打鼓,道:“柏侯爷,下官那时一时糊涂,所以……”
“你知不知道程总兵的人在那里?”
“知……知道……听说昨天被侯爷关入牢中……”
“很好!你能知道最好。”柏青天笑了,道:“他一个人很寂寞,你去陪陪他吧!”
囗囗林家庄出了镇东南,并不太远。
顶上的艳阳晒的泥土路热烘烘的,好像是煎饼的锅子。
“捕头,为什么一直追查这观音像的出处?”韦燕雪不明白,道:“难道这和董断红有关?”
柏青天凝眸着,缓缓道:“因为我们还不知道董断红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一路查下去,或许可以解开这个疑点。”
他相信,第一个自飞狐匠人手中取得这座云玉观音的人,一定和姓董的要作的案有密切的关系。
“云玉观音是他故意留给我们的线索。”柏青天淡淡沉笑一声,道:“我和他的斗智早已展开了。”
董断红是攻,柏青天是防。
但是云玉观音在柏青天手上,最少到目前为止董断红一点办法也没有。
柏青天大笑了起来,特别是看到罪犯脸色惨白时的笑声最得意?道:“事隔五年你还活着真好。”
他冷冷道:“林百天,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贵为“千里侯”的捕头?”林百天的脸色果然不好看,但是还有一份异常的填定,道:“有何指教?”
“这座云玉观音是你的?五年前送给了伍拾枫?”
“不错?”
“怎么来的?”
“买来的。”林百天咳了两声,淡淡道:“这可不犯法吧?飞狐匠人的晚年一直雕不出精品,要不是老夫出钱资助,他早已饿死荒野……”
柏青天淡淡一笑,立刻改了个话题,道:“买来的东西是不犯法,但是送出去的东西,而且是为了某事……”
贿赂,无论那个朝代都是犯法的。
林百天脸色变了几变,冷嘿道:“五年前有点家丑让伍拾枫那贼官知道了,在威胁下不得已送出……”
事关家丑,似乎就不好再问下去了。
柏青天的身份却是不同,不同于一般捕头。
“我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音很冷,冷冻胜冰,道:“因为这事关一个人和一件大案子。”
他柏青天绝对不愿意输给这个人,董断红。
囗囗“你记不记得伊世静向你说过一句话?”董断红看着窗下走动吵嚷的人群,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敌人,是最亲密的知己。”卓夫人起身,站立到他的身旁,微笑道:“是不是指这句话?”
“你能明白这句话的含意?”
“是。”卓夫人回答着:“因为一个真正对手的敌人,了解你的一切行止举动,甚至此好朋友还清楚。”
这是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朋友竟然没有敌人了解你?
“你知道柏青天现在正在做什么?”
“守着云玉观音?”
“他不是那死守的人。”董断红淡淡一笑,道:“他是属于攻击型的防守。”
柏青天的原则是,在对方出手以前先砍断他所有可能的行动。
“所以他现在一定抱着云玉观音,在追查这座雕像的许多来源和背景。”
董断红的眼中有一份激赏,道:“一年,只要你跟着我在江湖一年,必然可以成为得力的助手。”
卓夫人的脸颊红了起来,眼眸却是一份欣喜,道:“你已经有把握能击败李吓天?”
只要击败李吓天的妙峰山之役,才会有往后的一年。
董断红沉默了,好长好长──“没有!”董断红的眼皮在跳动,声音也是有着从来没有的严肃,道:“如果你知道他正在做什么,你一定不会问这句话。”
李吓天正在做什么,会令董断红这么担心?
“他把儿子送入天牢和江别酒住在一起……”
“这……很可怕?”
“是。”董断红在叹气,眼眸中却有一丝尊敬,道:“世间只有亲情对一个将死的老人,是最珍贵的宝物。”
卓夫人明白了。
李吓天的儿子会软化江别酒,而那位“天下捕头”必然也可以得知想知道的消息。
“难道你没有办法防止?”
董断红笑了,轻轻的说着每个字:“当你有一天对手越来越少时,便会了解高峰顶上的孤寂。”
在高峰上,恐怕连云、连风都是寂寞的吧?
卓夫人不太能了解,但是她勉强可以体会。
就好像,夜半风寒时,一个人独行。
有一点点苍凉,也有一点点落寞。
看前方,只有黑暗的冷风没有人影。
回首,只有自己拉得老长的影子蹑在后面。
“你相信我有一个可笑的念头?”董断红有点讥诮的笑了,道:“如果,连李吓天都打败不了我,退隐算了。”
卓夫人看着他侧脸的面庞,后端的天空只有一朵云缓缓的浮出翦影而来。
她忽然想起前天入镇时,在车厢内看见飞游的鸟群。
那时她觉得董断红是个呼唤风云的人。
如今呢?
是不是因为落寞的语气,让他看起来有点出尘的味道?
她甚至可以想像到,董断红戴系的方巾,一袭布衣云游四海的模样。
“不,我不要你变成那样。”卓夫人的反应让董断红有点吃惊,也有点感动,道:“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一个和自己对抗,每天都要超过自己的人。”
最困难的敌人,就是昨日的自己,这是卓夫人想说的话。
董断红哈哈大笑了起来,意气风发着:“可能是在房子里待闷了,出去走走吧!”
董断红带着卓夫人一出门,便直接往镇外走。
韦燕雪在冷笑。
果然正如柏青天所估计的,到了第三天已经不能不行动。
而且是往林家庄的方向。
董断红和卓夫人进入了林家庄,半个时辰后韦燕雪又看他们走出来。
那个林百天甚至送到了庄口,百般作揖。
韦燕雪冷笑了,想起了昨天林百天的话。
“那件家丑……唉!怎么说?”林百天急得搔头,支吾着道:“我只有一个不成材的独子,他……有一天酒后乱性,辱污了一名婢女,这……原本不是大事……”
在那个时候,的确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偏偏隔天好巧的是那丫头的家人来探望,便是一五一十的哭诉着。”林百天摇头叹气道:“那个不肖子在人家的责问下,一口气杀了人家夫妇俩。”
柏青天冷冷的回了一句,道:“一定还有更大的事吧?”
韦燕雪永远记得,昨天林百天那张老脸变绿的模样,道:“这……这……除了送座云玉观音给伍拾枫外,最主要的是请他弄一份证明文件……”
“什么文件?”
“呃!那对夫妇和丫头都得了急病死亡……”
好狠,连丫头也一并杀了了事。
好一招杀人灭口。
柏青天那时抑制韦燕雪杀人的冲动。
因为他相信姓董的一定会来找这个林老贼。
果如所料,韦燕雪看着董断红和卓夫人往镇里去,冷嘿嘿的找上正要折入宅门内的林百天。
“大庄主,好有礼。”韦燕雪冷笑道:“恐怕我们捕头侯爷都没得这份荣幸。”
“不……不……韦爷,你误会了。”林百天急急摇手说明道:“方才那位董爷只是生意上的朋友。”
生意?
韦燕雪双目一寒,道:“很好,我想这个世界上有你这种败类,实在是人类的不幸。”
囗囗柏青天看着韦燕雪,一叹着道:“你为什么不问他们谈了什么事?”
韦燕雪双眼皮一跳,咬牙道:“难不成是借刀杀人?”
董断红牢料到他会杀了林百天?
“算了!”柏青天摇头道:“像他那种人也早该死了。”
他长长吸了一口气,皱起了眉头道:“董断红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是啊!死了林百天对事情会有什么影响?
柏青天忽的脸色一变,嘿道:“燕雪,你快点去查查林百天他儿子现在在那里?
正在做什么?”
这件事非常重要。
韦燕雪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戌时入夜。
“林百天的儿子叫林照阳,据说在两个月前的春季,殿试中高中榜眼。”韦燕雪轻轻一叹:“官途不可限量,明天差不多就可以回到林家庄了。”
好个董断红,设计自己的手下卷入这场血祸中。
“今年的殿试主考官是“平南王”朱维义?”
“是。”韦燕雪苦笑着,道:“正是和捕头令尊大人“靖疆王”,常在朝中对立的那个贼臣。”
柏青天哼了哼,嘿道:“姓董的这一手真是一举两得。”
不但免除掉柏青天的威胁,而且反过来弄一个大麻烦给他。
董断红的目的就是这样。
柏青天冷冷一笑,摇了摇头,道:“不!他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他看了一眼云玉观音,淡淡道:“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林照阳的问题。”
“捕头打算怎么做?”
“你认为我们进入六扇门的职责是什么?”柏青天反问着。
“除魔伏奸。”韦燕云的眼睛亮了起来,道:“像林照阳这种狠毒的人,为官之后必定是鱼肉乡里的奸官。”
柏青天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
“姓林的明天什么时候到达?”
“午时左右。”
囗囗桌子是很平常的东西。
但是,挡在马路正中央,而且是挡住榜眼新贵的仪马队的桌子,那就很不平常了。
林照阳的脸色很难看。
因为桌子上有一座观音像。
云玉观音。
观音慈目微垂,是为人世间的无知悲悯。
观音像的后面,椅子上生了一个人,站着一个人。
坐着的是一个四旬五、六的中年人。
双目,利如鹰!
站着的人呢?好肃杀。
“是谁那么大胆敢挡林榜眼的路?”仪马队中当前那个带头的叫了,好威风道:“快滚!”
韦燕雪看着他,冷飙飙的没两个呼息,那个开口大叫的汉子双目垂了下去。
好可怕!汉子心里打鼓,大概弄错了威风。
“当今天下除了皇上以外……”韦燕雪冷森森道:“还没有人见了“千里侯”
敢说这种话。”
千里侯?
这个中年人就是天下三大名捕中,具有王侯身份的柏青天?
林照阳急急下了轿,恭敬揖身道:“小民林照阳拜见侯爷,小民不知,请侯爷赐罪……”
“你是该死!”柏青天冷冷一笑,道:“五年前做了什么事,没忘吧?”
林照阳全身一震,颤声道:“小民不知,请侯爷示告。”
“嘿嘿嘿!连你爹都说了三条人命的事,你却推脱不知?”柏青天冷恻侧道:“纵使你是榜眼新贵,也是饶恕不得……”
林照阳嘿的一昂首,朗声道:“侯爷岂可乱予加罪,若是要论小民之罪,就请本县父母官论断!”
“你说伍拾枫那小子?”柏青天冷冷笑了,道:“很好!”
“不!”林照阳淡淡一笑,回道:“小民奉皇上圣谕,从明天起新任此地县官。”
柏青天脸色真的难看了。
这个姓林的背后那位朱维义,是皇上赐予国姓的重臣。
自己可不能对待伍拾枫那般的对付他。
新官未任,只有在今天先杀了他。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如何出手?
又不将一干人全数一网击杀。
韦燕雪的脸色也很难看,甚至渗出了冷汗。
事情,比想像的复杂。
林照阳朗笑一声,已重新入轿。
轿起,仪马队便是要目中无人的踏向前来。
柏青天冷冷一哼,挑眉道:“姓林的,这座云玉观音你没有见过?”
“没有!”轿内林照阳大笑,道:“那是什么东西,本官不但没见过,也没有兴趣。”
轿子开始动的时候,柏青天身旁突然有人说话,道:“我说过,我想要这座云玉观音。”
声音大小,正好可以让柏青天和韦燕雪听到。
韦燕雪听得出这个声音。
三天前,他在镇城门口时,就从一辆马车内传出来听过。
董断红。
“反正这座观音已经是无主之物,柏大捕头又不能据为己有。”董断红缓缓往前走着,轻笑道:“不如成人之美?”
柏青天好像泄气了似的,对着董断红即将和轿子交错的身影大叫道:“你高兴就拿去!”
一一“最后两只金龙杯,藏在妙峰山西麓第四个山洞和第七个山洞内。”江别酒抚摸着李全文,缓缓的道:“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是董断红的对手。”
李吓天笑了,耸着肩转头看向阮六步和简笑山,道:“你们认为呢?”
阮六步没有这么肯定,他苦笑一声道:“董大先生是人中豪杰,你是天下捕头,势均力敌吧?”
简笑山也在轻叹,道:“你们为什么不交个朋友?”
“你认为我们可以交朋友?”李吓天淡淡一笑着,道:“据我所知,昨天他又作了件大案,杀了个人。”
案子是,从柏青天手中拿走了云玉观音。
杀的人是谁?
今年殿试新贵,榜眼林照阳。
“你想,我如何跟他做朋友?”李吓天问道:“前几天,天下知名的“有生玉女出浴图”也毁在他的手上。”
那时,败的是伊世静。
天下三大名捕,几天工夫便落败其二。
这个董断红大大不简单。
李吓天是个有疑问就问的人,道:“伊世静和柏青天当场怎会让你们那位“盗爷”如此随心所欲?”
这小子也知道“盗爷”的称号?
阮大步吓了一跳,却是忍不住回道:“盗爷作案,必然都是令人心服口服,甘愿让他取走……”
他之所以回答,是因为李吓天问。
一个像“天下名捕”这种人物虚心求教的时候,很少有人能不沾沾自喜闭口不说的。
“我看心服口服是未必。”李吓天皱眉的样子很认真,道:“不过,无力阻止或是不得不的情况下吧?”
简笑山笑了,大概想起以前作的那些案子。
很得意的,简笑山回道:“的确,盗爷有办法让人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他拿走想要的东西。”
“这需要智慧。”李吓天笑了道:“而且在刹那透析目标弱点的智慧。”
江别酒重重一咳,嘿道:“我想,董大先生会很喜欢有你这种对手。”
李吓天看了儿子一眼,沉默了片刻才轻轻一笑,道:“智慧,总有一天会和另一个敌对的智慧见面。”
每一个人都同意这句话。
囗囗“智慧和智慧总会见面。”董断红淡淡一笑,望着遥远处的妙峰山,沉吟着道:
“伊世静和柏青天都太令我失望!”
因为他很轻易的完成想要做的事。
四月二十八,卓夫人喃喃道着:“我们五月初一子时就可以到想到的地方,他呢?”
“大概快出发了吧?”董断红抚摸着云玉观音,淡淡道:“最迟今天中午以前,该有所行动。”
今天中午申时由京城出发,在明日二十九号中午可到。
剩下的时间就是做一切的设计和估计。
董断红轻轻笑道:“如果我是他,一定这么做。”
“江别酒已经说出了那两只金龙杯的下落?”
董断红笑了,道:“如果江别酒没说,李吓天就不是李吓天。”
他是如此的相信,他的对手有能力能做到这点。
此刻,他们跨骑在骏马之上,徐缓悠闲的往目的去。
轻脆的马蹄响,卓夫人的思绪随着起落。
“我忽然发觉了一件事。”她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道:“好像太多人都误解了你?”
董断红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依旧放马慢行。
“人们只知道你叫“阎罗王的爷爷”便以为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事实上,我杀人从来不眨眼。”董断红大笑道:“而且想要谁的命,连阎罗王都不敢拒收!”
这一切,符合传言。
“但是他们错了。”卓夫人肯定的道:“你只是杀该杀的人,却不会对不该死的人动手。”
董断红讥诮的笑了,道:“你这话说出去,在别人的耳里只不过是一个女人为她的男人辩解。”
“不!我肯定……”
“是吗?”董断红自嘲的笑着,淡淡回道:“那么,我作了那么多的大案,窃偷拐骗那些珍宝艺品,又怎么说?”
囗囗“这世界上是不是有一种人,一直说自己是坏人?”何悦珏轻轻问道:“有这种人吗?”
“有!”
李吓天非常肯定的回道:“绝对有这种人。”
“为什么?”
“因为他们不想成为英雄。”李吓天的解释是:“英雄,是一个非常累人的辞句。”
如果你是英雄,在人们的面前就必须有英雄的样子。
英雄不能大口豪饮后,随便找个地方小解。
英雄也不能上妓楼、赌坊纵情声色享大乐。
英雄,更不能犯错。
无论是多么鸡毛鸟屎的小事,只要有人知道一定大大的渲染、大大的传开。
好像变成了不可思议的怪物,让人家指指点点。
“英雄是很痛苦的名称。”李吓天笑了笑,道:“就以名震天下的八路英雄来说,我想他们都不快乐。”
因为英雄有太多的事要去做。
所以,他们没有自己的时间,没有自己的生活。
甚至没有自己的生命。
何悦珏突然提出一个问题,道:“那么:那位董断红是不是这样子的人呢?”
好问题!
李吓天足足思考了半炷香,才缓缓的回答道:“不知道!”
他缓缓抬头,看着庭园之外的阁檐,阁檐之上的偏西斜阳。
“你什么时候出发?”女人的声音有点急迫的问了。
“再过半个时辰吧!”他回答,缓缓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眸中泛有泪光,轻轻一叹,道:“别替我担心,我会回来的……”
他说着,就想转身离去。
不!不如说是逃避眼前这个女人的感情。
“等一等……吓天……”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在他的面前。以前只有在夜半梦回或是依窗独坐时,呢喃过千百千百次。
“我……我……喜欢你……”她用力的挣脱一切“礼教”上的禁制,大声道:“如果你不回来,我这一生就带着李全文守在你坟墓之旁……”
这件事还是说了出来。
转身的脚步已经凝结在泥土上,是晚风吹起拂动着的衣衫?他轻轻喘着气,有点儿吃力道:“我不能对你说什么……”
李吓天的声音充满了真诚,道:“除了说“谢谢”!”
风,真的起了。
每天接近申时傍晚,初夏的风便自西方来。
西方来的风,有点温煦的柔和,是送来斜阳的余辉?
或者是李吓天走出宅子门口时,忽然的起一个奇特的念头,或者是西方诸佛的慈悲?
囗囗“达摩祖师自西域的来意是什么?”董断红停住了骑蹄,挺直着背脊遥望西垂的斜阳,全身热烘烘的,道:“而他离去时,提着一只鞋子,光脚踩踏大地又是为什么?”
卓夫人用心听着。
每回董断红忽然说出漠不相关的话时,他是完全孤独的。
孤独的有如天空上的鹰,逍遥天地;但是,却是天地中唯一的身影。
“禅的大悟是自性自我的追求,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你,或者是可以教你的事啊!”董断红说这些话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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