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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向达摩的一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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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吞天另外有什么阴谋?
“武断红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李吓天的话可吓了宋怀古一大跳:“因为,他已经知道闻逍遥去找他了。”
只知道闻逍遥?
这意思是“不知道慕容吞天”?
“那事当然是慕容老头子传出去的消息。”李吓天嘻嘻一笑,又嘿嘿道:“慕容吞天这家伙倒能屈能伸,全部人马一撤,往怀玉山去了。”
怀玉山,在鄱阳湖之东两百里。
羽红袖冷哼,接囗道:“他想救他儿子?”
原来慕容玉楼被囚在怀玉山。
“这是目的之一。”李吓天嘻嘻笑道:“另外还有一点我们宋大堂主应该知道,怀玉山对贵堂有多重要?”
宋怀古脸色骤变,全身骨骼暴响,清脆可闻。
他一个大步向前,右臂一伸一抓间已经把半坐的皇甫敌星扣在手里,怒目大声道:“慕容吞天怎縻会知道怀玉山的秘密?”
皇甫敌星早中了李大捕头点穴的禁制,这时一双眼眸除了恐惧还有什么?
宋怀古却似乎看出了一点异样。
那是在经验过许多人生风云后培养出来的智慧。
皇甫敌星的眼瞳子里有否认。
这是一种极为奇妙的感受,宋怀古当下一放手皇甫敌星,嘿嘿朝李吓天冷视着,问道:
“姓李的,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知道怀玉山的事了?”
李吓天可讶异了,事清怎么变得不是自己所计算的那般顺利?这其中不应该会有漏洞才是。
他大大叹一口气,反问一句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经验!”
很简单的两个字,却已是最好的答覆。
李大捕头接受这点几乎不算解释的解释,叹了又叹,终于道:“这几年来天下最少有近十名最好的工匠失踪,我爹对这件事很关心。”
所以,李吓天就暗中调查了。
“哦!令尊又是那一位高人?”宋怀古有点讶异。
因为,一般武林人物是不会注意到这回事。
就算是唐门,他们也只注意自己的门派内手艺高手。
李大捕头一笑,眼中有着尊敬,道:“家父李五指!”
李五指?
五指走遍千古,可以模仿出任何笔迹的李五指?
宋怀古沉重的点了点头,嘿道:“天下也只有他会注意到这回事。”
“原先哥哥我知道了是宋大堂主“请”他们到怀玉山住着也就算了。”李大捕头耸耸肩道:“因为杭州十六怀古堂的名声在江湖中并不差。”
一向确是如此。
十六怀古堂近十年来真为江湖做了不少令人称道的好事,这点是谁也无法否定的事实。
宋怀古点了点头,负手昂首哼道:“那么,老夫和慕容吞天联手对付武断红的事,你有意见了?”
“没有。”李吓天苦笑一脸,看了一眼魏尘绝,方道:“只是,对付我朋友的事有点不愿意而已!”
“哈哈哈!杀子之仇岂能放过?”
“别笑得太早,你以为羽红袖押着慕容玉楼到怀玉山住下是没事儿的?”
李吓天一句话让宋怀古盯向羽红袖。
这位“羽令天下”的大美人轻轻笑了,缓缓道:“好个大捕头,反应可真快!”
她所谓的“反应”,是指李吓天也是方才才知道慕容玉楼被押到怀玉山,而立即有了联想。
咱们李大捕头嘿嘿干笑两声,朝向宋怀古道:“宋大堂主,我看咱们就好好说着先对付这婆娘。你呢,去怀玉山稳着,我们则把这女人留下来。”
宋怀古似乎在打量眼前的情势。
“宋前辈,小女子有一言……”章儿铃缓缓往前踱步,含笑说道:“去年魏尘绝回手一刀砍向令公子时,小女子也在场。”
宋怀古嘿嘿一哼,重声道:“章儿铃,你爹和老夫有过数面之缘,老夫劝你要自爱。”
“多谢前辈指教!”章大美人轻轻一笑,缓缓道:“不过,那时宋飞唐兄是硬逼着魏绝非出刀不可。”
“不错!”卓夫人接声道:“宋飞唐是中了“黑发”蝶粉上的迷药,但是,后来的下以及使用摄魂大法都是武断红一手所为。”
“呸!”宋怀古怒目瞪着卓夫人,斥道:“在老夫面前你这女人也有说话的余地!”
卓夫人淡淡一笑,笑意中有一抹悲伤,道:“是!小女子的确不配和宋大堂主说话…”
她的双眸一扫,昂首缓嘘着气,又道:“可是,当年宋大公子不辨是非黑白,和八路英雄追杀魏公子又是如何说?”
这是一段没完没了的公案。
魏尘绝因为是赵一胜的徒弟就该死?
那么,如今人人敬重的冷大先生不是更该死!
魏尘绝为了自卫,那一刀砍出绝对没有错。
宋怀古可以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武林中很多事不是只有“道理”。
除了道理以外还有“人情”。
父报子仇是天经地义的“人情”。
宋怀古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凄凉如嚎,说话的声音则像是由地冥里冒出来般的冷肃,道:“怀玉山的事的确关系着十六怀古堂的存亡,所以找走。”
他盯着魏尘绝冷冷说着每一个字:“但是,我一定会找你,这点我们都知道。”
魏尘绝不否认,淡淡的回答道:“很清楚!”
宋怀古二话不说,所有的人一忽儿全部消失。
连带他们那些机关暗器一并儿搬走。
李吓天叹了一囗气,解开皇甫敌星的穴道,一句话:“想长命百岁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处地方耕田去。”
皇甫敌星什么话也没说的走了。
一切,好像又平静了下来。
“你做了一件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羽红袖轻轻叹道:“想不到她们三个的穴道竟然有另外一种手法可以解开!”
羽红袖说完的时候,人忽然间不见了。
不见了,是因为这厅堂下有秘道随时可以走脱。
“冷明慧这次找来的人好像不差。”羽红袖的声音仍在,而且还笑道:“哈哈哈!你们放心,我不会再请这三位姊妹同行了!”
董断红忽然跳起来,朝东首的墙壁轰然一击。
壁内有人影一闪,随着一股气机涌了出来,硬逼退了董断红。
“你想走?”董断红看着壁里夹缝中的羽红袖,嘿嘿笑道:“今夜你可事事都大不如意了!”
羽红袖轻轻笑着,点了点头道:“我忘了有你董大盗爷在,这点机关秘道算什么?”
说着,人又往下一沉,好快。
董断红往前一大步,扣下。
羽红袖轻笑扬声,飞袖一卷一拍,大有学问。
董大盗爷只觉得有一股气机拖着自己往下同落,他讶异中双足一插陷地,左拳一记猛出。
另一道飞袖拍来,袖头如拳对撞。
“啪”的清脆响动,董断红一个人翻了两身方才站定。
隐约的,羽红袖自窗外笑着传声道:“董大盗爷果然拳头重得很,你我想较量等到怀玉山上吧!”
怀玉山?
李吓天吃了一惊,叫道:“喂,那女人是不是要追杀宋怀古?”
不管是不是,他们可不能让她如意来走随便。
第十六章
武断红一直没有出现在晓风大院。
天下有什么事比他独霸武林的野心更重要?
有,只有一件事。
武年年。
尸体已冷,冷如今夜的风。
风,却没有他的眼瞳、他的心那么冷。
他有梦。
梦想有一天成为武林中叱喝风云的第一人。
但是,今夜的梦变了。
梦,已画上满满悲伤的颜色。
这里是一片松林,武年年的尸体放在落铺着满地的松针上,脖子的血囗已经凝结,暗红的一线。
站立了多久?
武断红是让晨曦第一道光芒刺惊了眼眸才回过神来。
这一夜里,又不知落下了多少的松针遮盖在爱女的身上,似乎很多吧!
在武大先生的眼里,除了武年年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庞外,已经看不见任何的事物。
天色,越来越亮了些。
武断红竟然在这个时刻想起了九百多年前的一个人。
自西域东来的菩提达摩。
他是看着武年年想到了魏尘绝。
想到了魏尘绝就想到了赵一胜想到了“大禅一刀门”。
然后,想到了达摩。
达摩开禅宗之始,论禅不着语言文字。
武断红的身旁有杜怨、楚卧和蒲焰。
他们都不知道这位武大先生心里在想什么。
最大的悲伤比最大的快乐还会令人想到佛。
就好像一个正在得意成功的人不会去算命,而去算命的几乎都是潦倒埋怨的人一样。
天色更亮了些。
“通知留在“太公雅筑”的裔衣。”武断红的声音有沉沉的叹息,道:“我们回去断红总舵。”
“是!”杜怨应声回座,眼中和另外在旁的蒲陷、楚卧一样的讶异。
他不明白为什么武大先生突然在最后一步时撤退。
蒲陷和楚卧也不明白。
他们唯一可以感觉到的,是武大先生的悲伤。
但是,武大先生不应该是被悲伤击倒的人。
他们不懂,因为他们不知道武断红在这一夜里心路挣扎和旁徨了多么痛苦。
连自己的女儿都会利用而害死的人,夺得了天下又有何用?武断红想着,问着自己的一句话是,这是上天的惩罚?
惩罚一个本来是人人敬仰的英雄却变成野心枭雄,违反天意的天怒?
这一刹那,他忽然也可以感受到宋怀古的心情。
宋怀古死掉唯一的独子宋飞唐时在想什么?
囗囗慕容吞天有点讶异武断红到了这个时候还没回来。
卯时,杜怨带着八名刀手自东北出现。
消息立刻像湖水上的微波传开。
“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慕容吞天冷冷的声音在湖面上荡开:“顶上太公雅筑中只剩下裔衣和几个刀客,杜怨一进入后我们就攻击。”
他的估计是,杜怨是先头探子。
只要上头这间太公雅筑内没有任何事故发生,杜怨一定会发出信号让武断红安心的回来。
信号一出,也同时是攻击的时候。
慕容吞天唯一担心的是,皇甫敌星怎么还没回来?
“慕容门主,敝堂兄弟们已做好准备。”
闻逍遥看起来就像是方外中人,一飘黑须在晨风中特别的有出尘雅意。
谈笑的眼眸闪着深邃难测的光芒,就如似他的声音深沉无测:“杜怨一发出信号,本堂的兄弟立刻可以破开七个洞,接下来由你们窜上!”
慕容吞天看着杜怨已到十来丈外,满意的点点头,一嘿:“行,就这么办!”
风起,水波在移。
所有的人头忽然间就像随着波流带走般的消失。
囗囗杜怨绝对没想到会发生这件事。
当他带领八名手下踩进“太公雅筑”第三间房时,裔衣笑着在问:“武大先生安好?”
“是!”杜怨点了点头,道:“武大先生没事……”
话说一半,裔衣突然出手。
好快、好猛的重手,杜怨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的出手会高出自己这么多。
杜怨倒了下去,他身后的八名刀客也躺下。
因为,他们的背后各有一把刀砍在他们的脖子上。
“发出黄色冲天信号!”裔衣冷冷笑道:“我要看看武断红踏上这座屋宇时被火药炸成碎片的样子。”
裔衣显然得意极了,负手出了门槛,站在九曲桥上看着属下把信号弹激炸在半空中。
黄色的烟雾散开,就像鹤羽般优美的在天空扩散。
“嘿嘿嘿!武断红到死也想不到这是死亡的烟雾!”裔衣得意的喃喃自语。
声音轻得只有他自己可以听得到。
所以,水下的慕容吞天、池池映和陆陆山也没听到。
裔衣想不到的是,“死亡的烟雾”指的竟是他自己而不是武断红。
突然间当裔衣回身进入房里的时候,地板上多了好几囗破洞。
破洞里面出现了好几个人和好几样兵器。
以裔衣的身手,平常的杀手可能自讨苦吃。
但是,像慕容吞天这种人猛然一记击来,背后又有陆陆山和池池映。
裔衣唯一的感觉,他倒下去时就倒在方才刚刚死在自己手上杜怨的尸体上。
这一个扣着一个的行动,是不是变得很可笑?
慕容吞天不知道,当天看着最后跃土来的闻逍遥和他那七名手下时,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奇怪。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忽然间外头有人在高声大叫道:“家主,前面那片树林里挂了一幅大布亡”
慕容吞天一大步子跨出,就看见那布上的字。
“怀玉山上玉楼居”。
七个字,慕容吞天和闻逍遥的表情一样沉重。
一个是为了儿子。
另外一个呢?杭州十六怀古堂的生死。
囗囗“那三个女人去通知慕容老头大概不会出事吧?”李吓天是在问魏尘绝。
因为那个小行动可是由章儿铃负责。
魏尘绝难得笑了笑,挟着马肚边疾驰边回道:“单打独斗,有几个人有把握能胜得过“帝王绝学”的传人?”
这句话是员的。
章儿铃一身殊胜成就如何,至今还是一个谜。
两天前当我们李大捕头以内力气机制穴的手法点在章大小姐的身上,多少知道了一点。
这女人干起架来一定让天下十之九九的男人躺下。
“你这种成就也会被羽红袖所擒?”李大捕头那时很讶异的问了这一句。
“想被擒还不简单?”这是章儿铃的回答。
“好吧!你的意思是故意被擒的了?”李吓天追问了一句:“那你得到什么消息?”
“天台山恶人谷在羽红袖的策划下已大大的变了样。”那时章儿铃语重心长的道:“隐约知道的是,其中有六个村庄是羽红袖经营建造的。”
“这可真要命!”李吓天奋力策马扬蹄,边对身旁的董断红叹道:“那六个村庄摆明了是吞人的嘛!”
董大盗爷嘿嘿笑了,哼道:“那个我倒是不担心,谁碰上来谁倒楣。”
“那你担心什么?”
“为什么我们追了两天两夜,羽红袖的行踪越来越难掌握?”董断红可皱起了眉头,道:“更担心武断红在打什么主意?”
武年年死了,武断红竟然随着消失在江湖。
半空一阵振翅响,李吓天招手抓住了鸽子,有信函。得到的飞鸽传书是,太公雅筑死了两个很重要的人,裔衣和杜怨。
“杜怨是死在裔衣的手上。”秦老天在传书上写着:“而裔衣则死在慕容吞天的手上。”
真是杀人者人恒杀之。
秦老天末了一句话是:“慕容世家和闻逍遥已往怀玉山而去。”
“看来章大小姐有够聪明了!”李吓天笑着把信纸递给了魏尘绝,嘿道:“只是不知道那儿两天前发生了啥事?”
信函交到董断红手中看完后,忽然就变成粉末随风飞散。
蹄响更急,往东。
“裔衣是羽红袖的人,所以他杀了杜怨。”董断红皱眉道:“慕容吞天以为裔衣是武断红的人,所以杀了裔衣。”
这个推论是可以成立的。
“但是,武断红为什么没有回太公雅筑?”李吓天自己想着又自己回答:“我们会以为杜怨是先头探子先回去太公雅筑看看有没有变化?”
显然裔衣也是这么想,所以杀了杜怨发出信号等武断红回来。
“没想到这个时候慕容吞天出手。”李大捕头嘿嘿一笑,偏头在马背上想着:“可是还是想不通武断红为什么没现身跟慕容吞天做个了断?”
他们都知道武断红不是一个怕事的人。
“也许他根本就到了别处。”魏尘绝忽然出声道:“而杜怨回去太公雅筑只是通知裔衣会合的地点。”
这就对了,真是太出乎意料的变化。
问题是武断红为什么突然撤走?
“因为武年年死了?”李吓天说出这个看法时,他们已经进入德兴大城的城门。
囗口德兴大城和景德镇、怀玉山各距离八十里左右。
不近不远,是安乐河下游最大的城镇。
景德镇的磁器和怀玉山的玉石在这里满目可见。
董断红一马当先,带着两个“朋友”便到了天马客栈。
这客栈在德兴城里可是一等一的字号。
寻常商贾还花不起这钱,住上一晚要三十两银子。
“自家的,别客气!”
“自家的?”
“对,老板就是董某某。”
董断红大笑的进入“老板”的睡房,呵!有气派。
那可不是一间房,而是一座别有洞天的阁居。
它巧妙的由假山、奇石、涌泉隔出另外一片天地。
三间雅致极了的独立木屋,散发出不浓不淡的木香味儿。更特殊的是用竹藤架成的回廊,上面布长满了万年春,下面每块石上则放置着景德镇的精美磁具。
踏入其中,临在风里古意舒发心胸。
“你这老小子真会享受!”李大捕头叹气道:“连皇帝老小也没你这般乐趣。”
董断红嘻嘻一笑,努了努嘴道:“三间房儿随意挑。”
李大捕头向来不计较,冲着右边一间就进去了。
一双眼睛还没看完,门囗可有美人轻轻说道:“公子,小婢端了脸盆请公子梳洗。”
李吓天一回头,人家果然一双柔荑捧着热腾腾的水盆儿站在门囗等着。
享受得好像太好了一点?
李大捕头自认为第二个优点,就是人家乐意自己奉陪有何不可?
当然,不能违反他的原则。
水盆摆下,毛巾在水中浮着。
李吓天看了看这个美人一眼,嘻嘻一笑道:“姑娘如何称呼?”
“贱妾水香。”那女人垂下了头,轻咬唇回道:“是董爷派来服侍公子在这儿的起居。”
李吓天笑得更愉快了,道:“你们董爷对朋友可真够意思。”
“因为公子是英雄。”水香往前小跨一步,双颊飞红,轻声道:“水香能服侍公子是水香的宠幸!”
李吓天哈哈两下笑,却皱起了眉头。
“公子有何不妥?”
“我怕!”
“公子怕什么?”水香的表情有一点点不自在了。
“我怕这毛巾底下有什么怪东西。”李大捕头的左手一直放在水盆的边沿,嘻嘻笑道:
“你说有没有?”
眼前娇柔无力的水香姑娘忽然泼辣了起来。
那双看起来不胜柔腻的柔荑忽然间也变得可怕。
特别是十根原本是青葱般的玉指,扣抓向前的时候已经惨绿绿的不像女人的手。
不,不止不像女人的手,简直不像人手。
那是一双会要命的鬼手。
李吓天要摆平这样一个人并不太困难。
但是,他叹气的是羽红袖分明在取笑董断红。
水香已经趴在地上喘气,全身的骨头就像已经散开了似的,她的眼角看见李大捕头走了出去。
门外,魏尘绝和董断红也同时走出来。
谁都没有董大盗爷的脸色难看。
“很好!”在树梢上有人拍手轻笑,羽红袖显然又高兴又满意,道:“你们处理的速度够快,当成我的对手。”
她看向董断红,嘻嘻笑着随枝桠起伏着,道:“这是回报你在晓风大院时打破了我一面墙壁。
那是两天前,羽红袖在秘道中,董断红硬是击破了壁面跟她对手两次。
“我只不过让你尝尝家里叫人家来去一回的滋味。”羽红袖的笑声已到五丈外,犹飘来一句:“你们追得够快,那个宋老头就住在两条街外的高云酒楼,特此奉告。”
戏弄人嘛,要你这女人告诉我们?
李吓天捕头的威风全没得有用上。
羽红袖这般指道出来,分明是一个挑战。
现在是正午午时。
今夜过完以前,她会找上宋怀古。
“喂,这回可是在你的地盘上办事啦!”李大捕头一瞪董断红,大叫道:“输了可去大了脸。”
囗囗董断红对高云酒楼也很熟。
因为天马、高云两家是在德兴城里竞争最激烈的大客栈。
比住费贵,也比装璜布置看谁称得上第一。
所以,德兴城里的人都说如果有一天高云酒楼的老板碰上天马客栈的老板,一定相互用金子砸对方。
高云酒楼的老板姓刘,人家都叫他刘二爷。
为什么是二爷而不是大爷?
没有人知道,反正就是这样叫顺口了。
董断红现在就坐在刘二爷平常坐的位子上。
刘二爷呢?他可是恭敬的站在一旁。
谁会想到高云酒楼的大爷老板就是天马客栈的老板?
除了这位刘二爷外,连天马客栈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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