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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龙戏倩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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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阐托罗盖”族欢呼起来,毕竟他们的公主是勇敢的,像任何围托罗盖族的勇士一般。
噶丽丝名家身手,出招不凡,只开始即将区交帧与托卡击得节节后退——
区交帧与托卡不得不合力来对付噶丽丝一人,喝丽丝剑招起处,直如瑞风飘霜,凌厉中却显得美妙绝伦——
区交帧的威猛,托卡的机智,在她面前都似乎不能发生作用。区交帧与托卡所学的俱是马上步战的功夫,如何能与中原绝学相较。
噶丽丝气极了他们俩,因为他们的父亲“兀猛”和“布诺巴”,逼得“阿木达”要将她嫁给他们。
大厅中,噶丽丝的长剑闪烁着,飞舞的身躯像娇小的蜂鸟,绕着两朵“浮桑”旋转着—
—
“要不要杀他们俩?”噶丽丝心中想着,此时她已完全取得主动,长剑逼凌下要他们到西,区交帧和托卡绝到不了东边——
衣衫被噶丽丝挥得片下,托卡的皮盾又再度被挑落,两人一刀一到费力的支格着,但无论如何也挡不住噶丽丝刁钻的剑法——阑托罗盖族的人民打心底欢呼起来:“这是一面倒的决斗,但不是不公平的决斗,我们阑托罗盖永远是最优秀的武士。”
阿木达难堪已极,但心中也甚高兴,他想不到女儿武艺会如此高强,竟能独敌蒙疆两大勇士尚犹有余力。
“停止!’阿木达令仪人传令,因为这场比斗是无法再继续下去。
噶丽丝一收长剑跃出圈外,芙蓉般的脸上竟是面不红气不端,一些也没有刚搏斗过的模样。
区交帧与托卡立刻有人扶他们下去,可是两人早已衣衫不整,无脸见人。
兀猛与布诺巴都从座中站起来,用谴责的目光注视着阿木达,这哪是选附马的样子,简直叫“察汗通”族和“古尔班”族勇士在阑托罗克勇士下低头。
“阿木达,你这是什么意思?”兀猛和布诺巴同声质问着。
阿木达本意只是噶丽丝随着区交帧,托卡比划,他还想区交帧和托卡会让她啦!谁知噶丽丝竟将他们完全击败,并且败得这么惨,这使他如何向另二帮大汗作答呢?
噶丽丝看作父亲尴尬作难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忍,突然她挺身说道:“察开通古尔班的人听着,咱们向托罗盖可不是好欺负的,今天先让你们知道除了金鲁戈外,本帮还有能人,如果再敢带兵来攻,可别怪咱们阑托罗盖的勇士要以武力对付?”
喝丽丝的绝艺大家都有目共睹,这种常人不易学到的功夫,在蒙疆几乎没有,因此准还敢出声驳辩?
兀猛与布诺巴狠狠站起来,他们想不到来时打的如意算盘全盘落空,并且知道阿木达的公主,居然比“无敌的金鲁戈”更厉害兀猛与布诺巴返去了,但阿木达与噶丽丝知道他们再也不敢妄动分毫——
晃眼七日过去,噶丽丝一直没有讯息传到乌拉族来,记君有些颓丧,但他再不愿重临阿木达的王宫,不愿再听见阿木达刺耳的咒诅——
夜是如此静,全族人民俱熟睡梦乡,忆君正在收拾行装,明日——难忘的明日,他将又要重回中原,去作待他去完成的事。
沙!沙!沙!一阵风吹矮树声音,但忆君听得出内夹着夜行人的足步声——
“噗!”
忆君吹熄幕内灯火,一提“青霞剑”,掀帐踱出。
一个甜而娇媚的声音,吃吃笑道:“怎么,这样就受惊了?是我呢!”
记君心中一喜,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一条纤细的身影正立在一丛矮树边,面上还罩着一层面纱,看着这面纱.记君不禁想着自己保藏在怀中的头巾。“公主驾到,小民有失远迎!”记君笑着说道。
来人果是噶丽丝,即劾仙略带兴奋.巧笑道:“啊!你已经知道我是公主?”
噶丽丝缓缓将面纱取下,立时她绝世无伦的美颜,压下了一切月色,长长的裙脚垂至脚背,但露出了她一对纤弱的足尖——
记君有些迷惘,噶丽丝的改变装束,似乎使她从一个人变成了另一个人,但都是这般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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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青衫泪痕
忆君心悚然而一惊,一时间脑中不知道闪过多少不同的看法,虽然他是十分喜爱噶丽丝,但阿木达,他一忆及阿木达就打心底觉得受到侮辱。
“嗯!不错……我正想我远在中原的妻子!”忆君说。如果不是他脸上的浓黑的化装,噶丽丝一定会发现他极不自然的表情“她……她一定很美吧”?噶丽丝心中泛起不安,自负自己的美丽,她是极不愿别人说有人比她更美。
忆君点点头,没有用言语答复,在他脑中根本也想不起有什么女子能够胜过噶丽丝的—
—此时忆君的表情甚是冷漠,其实他内心在激动着,噶丽丝像被刺伤的小鸟,畏缩地退了一步。
“我想她一定是你们汉族中最美丽的了。”噶丽丝将扶住忆君的手松开了。因为他是蒙疆第一美人,所以她希望忆君的妻子是汉族中的第一美人,那么她心中能获得稍许安慰。
忆君聪明绝顶,如何不明白她的心理,既然阿木达已断然拒绝她与他的交往,还不如此刻就打消噶丽丝的情愫,忆君如此想着。
“是的!可算是第一美人了,较你们蒙族任何一女子都漂亮!”忆君嘲弄地说道,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如此去刺伤噶丽丝的心噶丽丝眼睛润湿了,从忆君嘴角的微曲,她觉得忆君像是在蔑视她的美丽,这是她不能容忍的——虽然噶丽丝在与阿木达争辩时,声称愿为忆君作任何牺牲,也不论为忆君妻与否?但现在她受到了考验,当她从忆君口中得以忆君是有妻室之时,一种委曲和失望的感觉从她心中日起——“唉!晚了一步!”噶丽丝在暗暗叹息着。虽然忆君掩饰了面容,失去了他本来俏俊而秀逸的颜脸,但他超人的气质,潇洒的风度,仍足以紧紧系着噶丽丝的心,甚至她连忆君的真姓名也不知道“晚安!”噶丽丝生硬地说,但此时天已快放亮了,大地还是如此寂静。
忆君一直注视着噶丽丝的双睛,在她眼中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忆君知道,在这一生中噶丽丝将永远保有这影子,他自己呢?也将如此。不过他把一切对噶丽丝的愧歉,完全归究于阿木达身上。
“再会,公主,希望你有空能来中原。”忆君缓缓说着。噶丽丝也缓缓将面纱拉上。
“噗!”
一个轻微的声音发自沙上,忆君不敢看这微小的坠物,但他知道这是噶丽丝的泪水——
怅惘的忆君望着如飞而去的噶丽丝,他不知道为何自己总是这样,这样容易伤人的心。
“慧恂是第一个,这还有理由可讲,因为我并不爱她,可第二个,但我喜欢她呀!唉!
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吗?……”忆君独思着,伫立着。东方已不知在何时发了白。
初晨,这在沙漠中凉爽的一刻。
在骄阳第一道光线划过漠海,已有数以千计的商旅在黄沙中跋涉——一个高高隆起之沙丘上,一个女子站在顶端上,手中牵着马缰,她在欣赏日出吗?不!她是在……低低的谷道下面,正有一匹黄马,四蹄翻飞地向南而去,马上的人一身黑衣,他不是“黑衣人”吗?伫立在丘顶的女子——噶丽丝,罩着浓浓的面纱,但她胸襟却一片湿淋,滚滚的泪水,仍顺着颊滑落下来——噶丽丝,美丽的噶丽丝,在以往不知有多少青年王公在她眼前溜过而得不到青睐。现在她爱上一个人,是如此深爱着,她会放弃吗?不!她绝不会放弃,以她坚毅的性格!必定她有朝一日会重临中原,去寻找她所要找的人,而最后她也达到了——炎炎赤日下,忆君又重踏上征程,从小就有志游遍名山大泽的他,当然不会仍循旧路而回。
此次他由“邦察罕泊”经“天生川”一直驰行至“七角井”,这花了他将近十天的工夫——顺着悠长的道,忆君已渐渐行至哈密附近,绿油油果品遍地的景色,使他耳为之一新。
慢慢又接近黄昏——忆君遥视远处,黑芒一片,虽然他距哈密尚不足十里,但他并不知道——望望渐黑的天空,忆君心想:“该找个宿头了。”
突然他听得了一阵泼水声,连忙侧头一看——一片矮矮的树林,中间有一块空地,当中筑了合粗陋的小屋,一个粗壮的汉子正在门前蹲着不知在弄什么?忆君一拉马缰朝那人行去,那汉子头抬了一下,仍继续他的工作——“朋友!我可在此借住一宵吗?”忆君讯问道,眼睛却看着那汉子在磨着的一把雪亮斧头。那汉子缓缓地抬起头,一脸浓黑发须几乎遮去半个面颊的额骨,一双神光湛湛的眼珠。
“你!当然可以!没有人阻止你!”这粗壮汉子答道,仍继续磨着他的斧头。
忆君微微一笑,觉得此人甚是憨直,立刻跨下龙儿,步至他身旁——雪亮的斧口在石头下磨着,犀利得已足以令人寒心,但那汉子仍不停地磨下去。
“你的斧头真不错!”忆君赞道:“但并不再需磨了啊!”
这人听忆君赞他斧头,又抬起头来。忆君从他目光中看出,他一定是心中甚是高兴。
“你知道?”这人向忆君说道:“我祖父告诉我,兵器不可一天不磨,兵器不可一天不练,因此我天天磨它练它。”
这汉子将磨好的斧头拿起,用指轻轻去试了斧口锋利的程度,看样子他是甚是满意。
突然忆君发觉这汉子的斧头竟大异于常,其份量特大不说,柄端居然连着条铁链。这样原二尺余的斧头,加上铁链就有五尺余忆君心中虽感到奇怪,但他掩饰自己不会武惯了,自然只将疑点藏在心中,不愿意说出来。“我名叫古忆君。”忆君对那汉子说道:“你贵姓啊?”
那汉子突然抬起头来大笑道:“啊!你看我每次磨这斧头时,总是什么事都忘了。我叫“鹿加’,别人都叫我大个子!”说着立起身来,作出请客人人屋的模样。
这鹿加倒真是名符其实的大个子,站着足高出忆君一个头,宽阔的胸腹,有力的臂膀,混身像由力构成的。
忆君随着鹿加踱进那小屋,虽然里面甚是简陋,但打扫却甚清洁,内中陈设除了一张床外,仅有炊食用具了。
大个子鹿加将斧头小心包起放下,才向忆君友善一笑,说道:“你随便坐吧!咱们晚上可只有羊奶牛肉吃!”
忆君笑笑,看看鹿加有些因他自己简陋的屋子而发窘的表情,也了解鹿加一是个直爽的汉子。
“你只一人住在此吗?”忆君奇怪屋内没有别人,所以问鹿加道。
鹿加有些悲戚,道:“不!本来有三人的,前年祖父去世,今年妈妈也故去了……”说着眼睛已经有些润湿。
忆君更喜爱这有孝顺心直爽的鹿加,看他悲伤的模样,连忙打断他的回忆,说道:
“来!大个子,咱们动手做晚饭。”
果然他即刻兴奋起来,拍手道:“好!咱们来弄晚饭,自从妈死后,都是我一个人作,怪寂寞的。”
忆君心中有些好笑,但他仍继续道:“你弄好肉及奶吧?我去拾些干柴回来。”
鹿加点点头,立即从一角落里拖出一大块牛肉,搭起架子,就要准备生火烤肉。
且说忆君踱出门外,一面低头拾着地上枯枝,一面哼着小曲子突然他听见数匹马奔过来,而且也转向这小屋,忆君抬头一看,果然有五匹马连骑奔来。
忆君心一惊,自然停下步子——来者五骑,中间一个穿古铜色长衫的老者,颔上留着几丝山羊须,精光闪闪的眼睛正在打量着忆君。
后面两个甚是年青,另外两个则是中年人——五人一迳行到忆君面前停住。一个五官还算端正,一身土黄色劲装青年,向当中那老者说道:“不会吧?他根本没胡子!”脸上充满怀疑的神色。
那老者点点头,傲然向忆君喝道:“小子!‘大个子鹿加’可在这里?”说着用手中马鞭指指小屋。
忆君见这五人来时的傲态,已觉得不顺眼,此时老者傲慢地一喝,心中更是气愤,不禁冷冷地说道:“你们是谁?”
旁边最先讲话的青年火起了,叱道:“狗小子居然敢盘问咱们的底细,想是活得嫌烦了,快将大个子叫出来,否则惹得老子性起,一刀将你狗头切下!”
忆君心中虽是气愤,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用一双锋利的眼神,狠狠盯这自大的年青汉子几眼,像是要认清他。
这年纪甚青的汉子被他一盯而愕了一下,看他站着仍不动,不禁大怒喝道:“叫你将大个子鹿加喊出来,听见没有?”
忆君还未作答,鹿加已在屋内大吼起来!
“哪个龟孙子来找我鹿加?鬼叫什么?”说时提着巨斧,气呼呼地冲出来。
鹿加巨塔般的躯体,像是从门中挤出,拿起手中巨斧,指着老者五人问道:“你们是谁?”
老者阴阴一笑,显然他对鹿加比忆君是有兴趣得多,因为忆君看来是这样毫不起眼。
“你是人们叫的‘大个子鹿加’吗?”老者不作答,反问道。
鹿加“嘿”一声,道:“不错!我叫大个子鹿加,找老子有什么事?”
鹿加虽然人鲁直得紧,介他也认得出这五个来者不善,所以讲话的语气是甚不客气。
老者颇为友善地笑了一下,但忆君看得出他笑容里面含着过多的伪装。老者说:“老夫‘秦岭铁爪’洪启峰,为敝帮——蜈蚣帮一等护法。”说着又指着身侧两个中年汉子道:
“这两位是敝帮二等护法,孙护法廷欣,田护法在尧。”说完又指着那两个年青的道:“这是老夫不成才的两个徒弟一一郑元、郑吉。”
秦岭铁爪一番没头没脑的介绍,使得鹿加糊涂了,弄不清楚他们为着什么来头——“我还未娶妻,又没有女儿,你们来干什么?”他以为洪启峰是来说亲的。
忆君在一旁听得“噗!”一声笑了起来。
郑元一一那最先开口的那青年,怒瞪忆君一眼,正颜说道:“鹿加听着……”
秦岭铁爪洪启峰一挥手打断他的话,向孙廷欣使了个眼色。
孙廷欣与洪启峰早连络好,当然知道洪启峰要他做什么,立刻对鹿加笑着说道:“敝帮为了扩充帮务,帮主久闻贵地首推尊驾为一杰,因此帮主派在下,随敝邦一等洪护法,前来邀请尊驾为哈密附近诸县之舵主……”
“只要尊驾加盟本帮,以后自然既富且贵……”孙廷欣还要继续说下去,鹿加已听得不耐烦,道:“你们帮主是什么家伙?敢叫我替他作事?”
忆君本来还怕鹿加鲁直,不明不白答应加人蜈蚣帮,谁知鹿加竟出此言,忆君知道这场邀盟的事是不成了。
果然郑元、郑古都最先暴怒起来……洪启峰也青着脸,深声喝道:“你敢对我帮主不敬!“原来此次蜈蚣帮向新疆渗入,因此地人民俱团结,不肯受他们利用,当他们打听得鹿加在此甚孚人望时,不禁向他身上打主意且说鹿加见马上五人气愤的样子,哈哈狂笑起来,道:“你们帮主是什么东西我不能说,告诉你,就是你帮主皇帝亲自来,老子也照骂不误!”
郑元尚不识相,一抡拳头喝道:“你敢不服帮主命令!”
鹿加狂笑道:“哈哈!我得服你帮主!告诉你,我平生只服三个人……忆君心中正奇怪,“秦岭铁爪”洪启峰已经发问道:“哪三个?”
鹿加脸上突现肃容,说道:“我只服我母亲、我祖父、还有一个‘金色灵蛇鞭’的。
哼!除非你们帮中有使金色灵蛇鞭的,否则别想我加盟你们帮。”
忆君心中一动,想自己盘在腰间的不正是金色“灵蛇鞭”不知鹿加为何得服使灵蛇鞭的人?”
田在尧在一旁冷冷地道:“这样说尊驾是不肯加盟敝帮的了?”
鹿加打个哈哈,豪笑道:“好说!好说!咱一天到晚悠哉悠哉,为何要加人你们蜈蚣帮?老子可对这玩意儿无兴趣。”说着双手绞着斧柄上铁链,弄得“哗啦!哗啦!’值响。
突然一秦岭铁爪”向另四个使个眼色,立刻五人很快将鹿加围住。忆君故意装出毫不会武艺的样子,避得远远的,秦岭铁爪等也不拦他。
郑元仗着后面有师父撑腰,狰狞地喝道:“大个子!再问你一句,你要命不?”
鹿加哈哈大笑起来,道:“命老子当然要!”
“要命就得赶快加人本帮,否则叫你有好受的!”
鹿加摇摇头,他也看出五人不是好路数,将对他不利,但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跟本不在乎这些。
“命是要的,可要的是你的命呢!”鹿加吡开大嘴,取笑郑元道。
郑元听得大怒,满脸气愤地向秦岭铁爪洪启峰说道:“师父这家伙自大得紧,徒儿先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秦岭铁爪点点头——郑元“呛啷”一声,将背后风尾铛抽出,“呼!”地跳下马来——
鹿加当然明白他们的用意,哈哈笑道:“小子要做老子活靶子吗?老子真高兴。”
郑元气得怒哼一声,一搠凤尾铛向鹿加扑去——鹿加铁链顶着圆环绕在腕上,手却握住斧柄,看着郑元凤尾铁铛刺来,不慌不忙迎着来势一挡。
“当!”
郑元的凤尾铛,被斧背激得荡起三尺,人也连退三步——忆君在旁暗自点头——“好雄浑的臂力!”他虽窥出鹿加是并未学得什么绝艺,但他天生的体质,却是上乘的练武材料。
郑元一招失掌,脸上燥热难当,立刻凤尾铛又一抢,奋力扑上“秦岭铁爪洪启峰”本是一位怪客,平时独来独往不知败过多少英雄豪杰,名头之盛极亮一时,除了少数几位大魔头及隐快外,他也可算是武林中之至尊。不知后来“黄衣魔僧”用什么法子,将他笼络过来,做了“蜈蚣帮”之一等护法——洪启峰仗着以成名之兵器是一双形如鸡足之铁爪,八八六十四路“夺命铁爪”使开来真有夺命追魂之势。
郑元、郑吉两兄弟虽是他仅有的徒弟,但因限于天资,都未能学得这“夺命铁爪”。
且说郑元一招“普渡众生”,银亮多刺的凤尾铛,像只刺猥般罩住鹿加上半身各大穴—
—鹿加虽未受过名师指点,但天生的应变技能,使得他自然向上横削一斧,臂下的铁链却向对方腰际。
上面这一斧郑元根本不在乎,但下面这一铁链却因鹿加使得恰到好处,不只郑元被逼得向后退一步,秦岭铁爪也暗自惊心。
鹿加一斧将敌人劈退一步,心中大为高兴,突然一迈步,右手尽力将斧头削出。
虽然他这招毫不成章法,但快如闪电的劈砍,可使得郑元不敢不躲避,只见他一矮身,从鹿加胁下钻过,抽冷子一铛向鹿加腰眼刺人。
鹿加眼明手快,斧头回救来不及,突然他左膝抬起来,狠狠踢向郑元下阴。如果郑元不放弃这一铛,则两个势非同归于尽——“哩!”
郑元硬生生将全身劲力收回,凤尾铛一挑巨斧,双足已连连扬起,一踢小腹,一蹴面门——鹿加哈哈一笑,不避下面的一脚,巨斧一绞,郑元凤尾铛已被他神力震出手,但是—
—郑元下面的一脚已踢在鹿加小腹上,正当他心中大喜,突然鹿加左手却抓上他上面的一足。
“哩!”
现在轮到鹿加吐气开声了,只见他左手一挥,郑元便像皮球般在空中翻滚着,直朝“秦岭铁爪”撞去。
“秦岭铁爪洪启峰”冷哼一声,扬手一抓将势若奔雷而来的郑元轻轻按住。面上虽无表情,内心可大大吃惊——“哈!好老儿还有一手?”鹿加摸摸肚皮笑道,看样子他是丝毫无损。
秦岭铁爪冷哼一声,郑元是他徒儿,他这脸可丢不起,此时郑吉、孙廷欣、田在尧俱都拨出兵器。
郑元早被扔得七转八落,如不是师父将他接着,这一掷非得要他命不可——郑吉看见弟弟受辱,气得一挥手中铁笔,向着秦岭铁爪请求道:“师父,让徒儿去会会他。”
秦岭铁爪看鹿加手中那带铁链的巨斧,还有刚才那如猛狮般的一掷,不禁大不放心。他悄悄向孙廷欣、田在尧使个眼色,才点点头。
鹿加哈哈一笑,将斧头朝天一竖,面上竟是凛然不惧。
郑吉看席加人手单薄,狞笑道:“看你还是乖乖投降吧!”
鹿加笑起来:“要我投降除非你不是你娘生的!”
郑吉气得铁笔一指,“嘿!”一招“投笔从戎”朝鹿加当胸刺来孙廷欣的九环刀,田在尧的混天牌,同时也一下一上攻向鹿加身后。
判断精确已极,只见他一跨步,巨斧一招普通之“樵夫问路”,以其无敌之神力,硬将郑古之铁笔封出圈外,接着左手横里一切,逼得郑吉不得不向左跨一步——鹿加立刻向前一冲,巨斧朝身后一碰,只闻得“当!当!”声,一时火花迸射,孙廷欣与田在尧都被震退后一步。
郑吉见底加转过身去,正是有机可乘,立刻铁笔微内,虚虚实实朝鹿加背俏穴戳下——
郑吉的天份较他弟弟郑元稍高,所以他用了与铁爪相似的铁笔,有许多招式也是从“夺命铁爪”中蜕化出来的。
且说这招“丁山射虎”眼见要刺上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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