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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龙戏倩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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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静子仍是平和地说道“纪昌,贫道也知你们成名不易,不忍心见你们毁于一旦,难道你们为‘蜈蚣帮’或是‘黄农魔僧’竟肯如此舍命吗?”
插翼虎微愕,不在知静子语含何意,只好答道:“大师成全咱们,在下感激心领,但人各有志,大师还是别管旁人闲事!”
想是玄静子超人的风姿,还有一直祥和的态度,令纪昌生出敬畏之感,因此纪昌此时才会如此客气。
玄静子笑笑,道:“不!我从不愿管别人闲事,不过因贵帮将咱们派中澄欲真人囚住,我玄静子才不得不管!”
笑面虎气息刚走,接口说道:“咱们这里并没有什么澄欲真人,大师如不信尽可四处搜查。”
玄静子哈哈大笑起来,道:“别的屋子我们已搜过,并未藏得有人,但刚才经我一番勘察,这大厅壁后必定另有暗室,咱可说得对?”
玄静子自然的泰然风度,令五虎俱心服不已,一见她全无敌意地笑容,就再也对她生不出敌对的心理。
玄静子见他们久久不回答,又颜说道:“咱们全真派与你们五虎素无纠葛,何不放个人情,让咱们将人带走,以免有伤相互间和气。”
插翼虎长叹一声,道:“承大师看得起在下兄弟,咱们败在大师弟子手下自无话可说,只好向庄主请失责之罪,既然大师发现壁内还有暗室,还请大师自己去寻暗门开关吧!不过在下私自告人,澄欲真人已不在里面了!”
玄静子一急,呼道:“不在内中?那到什么地方去了,里面还藏有什么人?”
插翼虎摇摇头,不肯再加答复,一挥手领着兄弟四人丧气地退去。
玄静子师徒四人静看五虎离去,立刻周遭变得寂沉异常,这里距外面白衣人与于桂书相会的场所已很远,但在这夜阑人静之时,仍隐隐传来呼喊之声。
噶丽丝有些心急,催促玄静子道:“师父,赶紧寻觅暗门关键吧,否则再迟些五虎带了人来就麻烦了!”
玄静子点点头,缓步向大桌走去,虽是步伐徐徐,但起落间仍似行云流水,迅捷得紧。
大桌光秃秃的,除了一些烛台陈设外,别的一无所有。
蜈蚣帮旗帜的标记,贴着墙挂着。因下端垂着条厚重枕木,虽旗质轻柔,仍丝毫不显得飘浮。
玄静子在徒儿与五虎剧战时,早已将全室摸了个透,此时毫不犹豫,运拆起枕木,在其顶轻轻一捏一扭,突然一阵机械轧轧声就在离桌不足三尺出,慢慢裂开一条高五尺宽两尺的暗门,内中竟有点微弱灯光隐隐射出。
杨池萍欢呼一声,道:“师父真是神人!怎会这块就发现机关的呢?”
玄静子当先朝内中走去,笑着道:“这也花费我一个多时辰呢!只要小心仔细谁都会发现的。”
一进暗门,是条下降而长长的地道,内中光线效外边暗许多,地道两旁俱有一间间像牢狱般囚房。
但正如插翼虎所说,里面并没有澄欲真人,而且别的人也没有,四人都有些失望,渐渐已快到地道尽头,突然一声怒吼喝道:“蜈蚣帮的小子吗?大爷这点皮肉之苦尚受得了,要我说出黑衣人是谁可是万难,哈哈!”
噶丽丝陡地一震,出声呼道:“是谁?咱们是全真派的!”
清脆的声音悦耳异常,在这冗长寂静的地道间,回响不绝。
又是那声音“咦!”道:“全真派?你们不是蜈蚣帮的小子?”
这时玄静子四人俱奔至最后一间发声的地方,只见内中一个八尺来高巨汉,四脚被腕粗般铁链牢牢锁着,浓而只有两寸来长的胡须布满脸庞,显得有些滑稽。
“你是谁?”噶丽丝问道:“怎会被蜈蚣帮关在此的?”
这巨汉哈哈大笑起来,面上表情甚是得意,道:“我是于老头的关山徒弟金老大,咱被关起来因为咱又名叫鹿加。哈哈!你们是谁?”
噶丽丝有些激动,玄静子问道:“你是与黑衣人同时大闹‘碧浮宫’的大个子鹿加?贫道是全真派玄静子,这三位俱是贫道徒儿,咱们是来救你的!”
玄静子等站在铁栏外面,鹿加咕喀道:“你们怎么进来?”
玄静子微微一笑,双手合叠放入两双铁柱间,突然轻“哩!”
一声,奋力往外一崩——小臂粗细的铁条,硬生生被她用内力扳开,渐渐张出个足客她们进出的缝隙——四人连快进入囚房,鹿加圆睁着巨眼瞪着玄静子,似乎奇怪这看来如此纤小的道站,神力竟如钢石。
玄静子皱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她内功修行虽高,但这铁链经过特别打造,并非寻常铁器可比,否则如何锁得住神力盖世的鹿加。。
五人呆一会,最后还是鹿加笨人笨主意,说道:“这样吧!
你们四人抓住我四条铁链,我喊一、二、三咱们一齐往外绷,干脆将铁链从墙中拉出去好了!”
玄静子想想也别无他法,于是四人每人拉着困住鹿加的一条铁链,鹿加喝道:“一、二、三嘿!”
立刻五人往外一冲——“轰!”只闻室内一阵震耳欲聋的撼动声,接着四壁沙土纷纷跌落,室内沙石弥漫蔽目。
噶丽丝连声咳嗽,微喘道:“成了吗?”
鹿加哈哈一笑,道:“没有,不过再一次就成了。”
慢慢待沙尘全落下,牢内情形又清晰显出来,只见鹿加目露奇光,脸上兴奋豪飞已极。
铁链已被他拉出半尺余,钉入石壁处碎石纷裂。
四人又帮他拉住铁链,鹿加喊着:“一、二、三、嘿!”
“轰隆!”又是一阵震天巨响,但这次竟让鹿加给脱困而出,只见他双手两足拖着条尺余长铁链,铁链尾端尚带着块拳大铁球。
鹿加哈哈旺笑,呼道:“走!咱们去将蜈蚣帮的小子们打个落花流水去!”说着朝外一冲,陡地发现自己硕大如铁塔般的身躯,竞不能从这栏缝中出去。
鹿加气得哇哇大叫,双手朝那缝隙再加力一板,但因为旁边牵连到许多其他铁柱,竟是纹丝不动。
噶丽丝一拉鹿加,问道:“嘿!大个子,黑衣人在哪里你知道吗?”
底加蓦地转过身来,紧瞪着她问道:“你是什么人?问黑衣人干吗?”
噶丽丝笑道:“我是他朋友,现在打听他下落!”
鹿加摇摇头,道:“我知你是好人,但我答应过公子,未得他允许前,绝不能说出他是谁!”
噶丽丝有些失望,她知道再问也是陡然,鹿加绝对不肯讲,只好以后想办法了。
“师父,咱们怎么帮个大个子出去?”杨地萍突然发觉而问道。
玄静子正在想此问题,板开两条铁柱她力犹胜任,但因牢栏并不只有两条,张开到一定限度即会碰到旁边的另两条,于是则需加双倍的力才能再板开。
鹿加无与朋比的巨躯,非得将铁柱再板开些是不能出去的,五人又被这难题挡住。
隔了一会,宋昆兰突然说道:“师父,刚才咱们合五人之力将铁链拉开,现在咱们不能再合力将这铁栏扳开些吗?”
杨他萍哈哈笑道:“对!这方法真不错!咱们就开始吧!”
玄静子点点头,道:“无须这多人,我在外面,鹿加在里面,我们两人已足够了——XXX明月突破云层,如轻纱般洒在大地上,“祥明庄”内的大广场上正有三人闪电般来回交手着——内中一个全身雪也似白,身形展处如凌波矫燕快疾无传,围着他们两人一是长衫罩体,额下留着长髯,手中使的是子母离魂圈,这正是蜈蚣帮高手长老于桂书。
另一人短农紧身裤,铁青的脸孔一双亮精精的鼠眼,使的是条上下齐粗,三尺来长乌溜溜的棒子,看不出是用何质料作的。
此人正是武林中有名难惹人物,千毒鼠全维钧,不但因他本身武功已甚高强,更何况一身是毒,碰着他轻则残废,重则立即丧命,也是蜈蚣帮长老之一。
这白衣人即是乔装的忆君,此时正与蜈蚣帮两位长老狠狠搏斗着——四击围满庄丁及于桂书的属下,正紧张地看他们头儿,他们想不到一个突起的白衣人,竟令两位他们认为已举世无敌的长老得合力夹攻。
白衣人空着两手,足下飞快踩着“凌霄步”,每一举手投足,尽是阴柔已极的绵绵内力,原来此时忆君完全是用的“天阴正气”
与“灵蛇鞭法”等阴柔的招式。
于桂书的离魂圈闪闪发着多光,他虽也是走的阴柔路子,但在忆君面前犹如小巫见大巫,显不出他服柔的威力。
忆君招式起处,狂笑道:“于老儿!可服了吧!咱白衣人说到做到,今天非得败你两人不可!”
于桂书发髯俱张,怒喝道:“小子别口出大方,谁死谁活还未定呢!”
忆君哈哈笑,摹地一招“风起云涌”双手一左一右分攻对方两人,跟着合身微转,左手变推为欣,斜斜向千毒鼠全维钧劈去——于桂书,全维钧合作被忆君这两招攻得退的退后一步,但立刻两人三件兵器,又狠狠朝忆君扑来。
忆君这半年来经验增加不少,面对着两位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合攻,竟是有守有攻丝毫不惧,尤其他游洒从容的姿态,是任何派也难及。
三人转眼百余招过去,仍是旗鼓相当不分上下。忆君胸中血气冲去。遇着的对手一次强过一次,而自己对玄机子武功,也一次深入一层。
原来忆君此回突上梁山是因为深知鹿加失踪祥明庄。前讲过鹿加跟随于桂书来到吕梁山学艺后,本以为至少一月以内,其身份不会被发现。
谁知他因一次练武时,无意中露出他斧头上的绝技,于桂书阴险异常,当时不动声色,竟突然出手将鹿加擒住,然后关在暗室内。
忆君一得到这消息,立刻投牒要人,因为如此一来就使得于桂书在未曾他到前,绝不能先杀了鹿加,而存充分的时间去救他。
但祥明庄防守森严,忆君才一进庄即被发觉,一言不会即展开血战。
且说忆君独战两人,一身阴柔劲展至极处——又十招过去,忆君显得有些焦急,只见他右掌一挥,“灵蛇绕顶”直朝于桂书项际扫去,左足飞起先遗开全维钧,墓地右掌收回往腰间一摸——“飒!”一声——忆君手中已多了条金光闪闪长鞠,正是武仙上官清仗以成名的“金蛇灵鞭”’——“金蛇灵鞭”较“青霞创”为人熟知多了,是以忆君鞭才一出,于桂书与千毒鼠俱同声惊道:“金蛇鞭!武仙是你什么人?”
忆君冷冷一笑,道:“武仙是我师祖,你们认命吧!”
此话一出,千毒鼠面容骤变,突然他握着棒端的右手,轻轻往里一捏,只闻这黑黝黝的棍棒“卡赂!”一声微响——忆君虽然听见这细小的声音,但他不知面前两人中有一人是奇毒满身的千毒鼠,因此他毫不在意仍一挥金鞭猛攻过去。
忆君金鞭一出威势大增,立刻场中形势大变,粮中抖出的丝丝内力,夹着怪特绝伦的招式,逼得于桂书两人只有闪躲的份儿——但忆君忘记了刚才干毒鼠的那一奇特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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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名姝明珠
于桂书与全维钧俱是成名之辈,虽然一时间为忆君威势所迫而退居守势,然仍能死死支持住。
金蛇灵鞭在空中抽划着,激起的气旋如层风鼓浪般冲向千毒鼠两人,一招一式如抽丝剥茧般细腻已极——三人如走马灯地左转右旋,人影愈来愈快,最后只剩下一片灰影——整个场中除了呼呼刃风以外,其余的帮众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全部紧张地注视着场内变化。
月儿时显时隐,使得这山间更形幽静神秘,无论从任何角度看来,这一片山林都这般美好,但谁会想到灵山胜地中,竟有血腥战斗发生呢?“砰!”一声——只见于桂书陡地从战圈中退出,不但须发怒张,脸色苍白,子母圈也不知丢到何处?原来三人斗至急处,久战不果,全维钧天性较阴险,尚沉得住气,于桂书却因自己堂堂长老,在这多帮众前丢人一现眼而不禁大急——忆君战得兴起,金鞭翻飞,将一身所学尽量施展开来,只见他右手连挥,鞭稍带着点点金光,飞射着对方两人的周身大穴。
于桂书、千毒鼠全维钧以真功夫算来,还是得数于桂书功夫较高,因此两人之中以于桂书主攻,而千毒鼠为辅——如此一来,却使忆君大半招式,尽往于桂书身上招呼——立刻于桂书大觉吃紧,而有些手忙脚乱起来,忆君也是得势不饶人,一见于桂书最先呈露败象,更加紧朝他狂攻不已——这下却给千毒鼠占去极大便宜,只见他使铁棒棍乘隙猛进,专找忆君防守疏弱的地方进招。
但忆君身蔽如铁桶,更何况有宝核护身,除了手脚,双眼以外,其余任何地方俱不受兵刃所击——千毒鼠也发觉这点,不禁暗暗寻思对策来——全维钧一寻思对策不大紧,而于挂书却因他招式略缓,而感觉全身压力大增,本来以他两人合攻白衣人已大失面子,此时如何能再出口提醒千毒鼠全维钧呢?只好自己苦苦支撑下去。
一百余招过去,忆君愈战愈勇,满场中尽是他的鞭风拳影,于桂书与全维钧已被包在里面,渐渐看不见他们的影子。
于桂书形势越险,原先尚能将鞭梢隔于两尺外,此时却已不足两寸,只见万点繁星在他周身飞舞着,错非是于桂书,旁人恐早被这奇幻绝伦的鞭式弄得昏倒了——葛然忆君一招“似锦似屏”,金鞭挥得如练,缓缓在空中划起一道光幕,像是一道隔墙,将对方两人分了开来——于桂书与全维钓俱觉有种无穷的吸力,要将他们吸引起金光如织的鞭影中,立刻自然地奋力地向右左各一方闪出——忆君正要他们如此,墓地右手变招为“金丝剪腕”,一溜金光闪电般朝千毒鼠双腕绕去——而左手也一式“绵掌”,看似缓慢而实内蕴着绝大暗劲,徐徐向于桂书飞返的当胸按去——全维钧因忆君着重不在他,一招“霸王卸甲”总算将鞭化开。而于桂书呢?却因忆君早已看准他,这招是再怎样也避不过了。
于桂书一见白衣人出手如幻般飘渺而来,已身已罩在对方掌风之内,他经验丰富,一瞥之下也知对方掌力非凡,决非自己硬接得下来——然后退后旁俱已不及,于桂书毫不犹豫,右手母圈往面门一护,子圈却从腋下暗挑起,如果忆君手仍照他击来,则手压间非挨于桂书一记不可!”
眼看忆君视若无视,不但不曾变招,反而更加快击式,晃眼间一双白皙的手掌.已不足于桂书胸臂三寸过——于桂书冷叱一声,母圈往一栏,子因飞快往上一挑,竟是硬生生要将忆君臂膀锁断——然而忆君如不是有恃无恐怎敢如此,只见他手中关节处在不可能的范围下,如灵蛇般反向内弯转过来,手指微曲间已游过于桂书绝毒一击。
于桂书见对方如此轻易即让过招式,立刻想也不想连忙抽身后退,但是仍迟了一步,忆君左手五指已飞快划上他腕部命脉——于桂书只觉左腕一麻,子圈已脱手飞去,骇得他暴喝一声,顺式一掌全力朝外崩出——正巧忆君也紧接着一掌劈来,而于桂书仓卒间出掌功力未聚,当然立刻被忆君一单打出圈外,浑厚的余力,劈得他气血欲涌而出。
这时只余毒鼠一人独力支持,是以更不是敌手,于桂书虽想上去帮助,借自己所受一掌,外表看不出,其实内脏却受了极重略伤干毒鼠虽仗毒成名,然而一身软硬功夫也十分到家,自知自己凭真功夫万出非忆君敌手,是以一直在想着方法,拼两败俱伤,也要以毒将其毙命。
忆君打发了一个,心情轻松已极,出手间更见潇洒从容,一袭白衫加上如金光幕在黑夜中忽起忽落,煞是好看得紧——全维钧牙关咬得紧紧的,目光如炽般狠狠盯着忆君奇奥无定的身形,手中棒却采乱无章法地遮挡着,完全走的反路子,一时间两人倒相持不下——忆君的金鞭愈使愈开,渐渐竟将千毒鼠逼出五尺以外,不时发出的——“拍!拍!”
拍击声,震惊着四山,及林立在旁,肃静无声的蜈蚣帮众。
千毒鼠全维钩心中大急不已,连于桂书在旁也恨得不停咬牙,因为距离越远,则千毒鼠的毒越难施展,是以千毒鼠拼命要将距离拉近——忆君虽不知对方用意何在?但他看得出千毒鼠有这种意图,立刻哈哈一笑,道:“全老家伙还有什么鬼花样吗?”说着手中内力顿加,逼得千毒鼠绝不能越雷池一步——一个时辰,快两个时辰过去,月亮已偏到西方,可是此处仍酣战未休,忆君这一次打斗,得到了太多经验,但最后,他仍吃亏在经验太少上。
千毒鼠已有些力不从心了,额上的汗珠滴滑落,脸色也苍白得紧,气喘的声音隐隐可闻。
像他们这种功力绝高之辈,如果竟也显出气喘,可想而知战斗的激烈,即是忆君不再打下去,全维钧也非休息个一两月不能回复。
忆君知道这时机已到,只待自己已连出三招杀着,千毒鼠即非得被生擒过来不可,如此正好将其作为人质,交换鹿加过来——立刻金鞭扬起——“呼!”地——在头顶上飞快拍起个小圈,接着一招“鹤唳长空”向千毒鼠抽出——千毒鼠已至强弓之末,此时只见鞭影如轮,自己再也无力将它避开,更何况忆君此时根本不容许他避开——千毒鼠长叹一声,自己成名多年,到头来却被一无名小卒玩弄干股掌之间,想着气极,突然暴喝一声,一扔捧直向忆君碰去,而自己却只好闭目待死——眼看一场血战即将结束,谁知就在此时,突然屋内一阵大吼:“蜈蚣帮的小子!老子出来要你们的命!”
接着一阵碰击声,像是有人从屋内阵后攻出。
忆君听着已知是鹿加,心中不竟一喜而自然手一缓——全维钧虽是闭目待死,但他心仍沉得住,一见此机会难得,立刻十指怒张奋力朝忆君双循抓来。
忆君变起肘下,连想都来不及,只见颊旁一黑影飞来,立刻左手往上一抓,右手鞭也朝千毒鼠灵一盖猛击下来——这黑影正是全维钧先前所掷来的兵器,忆君奋力一抓,只闻根身“格登!”一声,突然忆君陡觉掌心奇痛,恍似千针乱刺般,紧接着全身机零零打个寒噤。
全维钧一见对方最后果然中计,哈哈一笑拼命往横里一移——忆君一瞥已看清,原来那黑黝黝的棍棒,果然在突间冒出千万根针刺,从手掌渐麻的感觉,他也觉出这竟含有绝毒。
无尽的怒火占满了忆君心智,毫不考虑地顺势一掌朝千毒鼠来劈,然而千毒鼠的毒太过猛厉,忆君手才一出,陡觉头脑一阵昏眩,只感五指似已拂到对方身上,立刻头也不回反身即朝山下奔去千毒鼠大吼一声,他被忆君五指拂过胸前,顿时肋骨断去数根,此时也倒在地上呻吟不已。
屋内的巨吼已冲至外面广场,果然是鹿加与玄静子等四人相继而出——整个广场静悄悄的,谁也不敢出的拦阻鹿加,玄静子冷眼一看,只见于桂书跌坐在地,全维钧却倒地不起,心中已明了了个大概,月色下她一身玄装.只听她长声一嗜——而此时忆君呢?从手掌心传上来的炙热,渐渐使他整个臂膀惧感觉麻木,并且好像有千万根针刺,沿着血液往上游钻。
千毒鼠的毒实称得上旁门邪门术之一霸,忆君已臻至高的内功,仍抵受不住这毒气的上窜——两个起落忆君已消逝在茫茫黑夜中。这边玄静子,喝丽丝等晚了一步,只能看见他一个白而迅捷的背影,匆匆逐去。
整个“祥明庄”变得死一般沉寂,于桂书硬接了一掌,伤势较轻,千毒鼠全维钧被忆君五指拂过胸背,肋骨已断去数根,并且内脏也受到极大震动,正是生命垂危。
玄静子四个生力军一冲出来,真来无人敢当,尤其鹿加神威凛凛,如虎吼般巨喝,更令人生出盖世无敌之感。
明月突地隐没,四山顿形黯然如黑幕陡降,喝丽丝首先娇喊一声,朝白衣人逸去的方向追去。玄静子、鹿加等也不得立刻起步随行。
蜈蚣帮众眼睁睁看着四人从容驰去,但因两位长老俱相继重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发令追敌。
晃眼间玄静子即赶上噶丽丝,只见她目露忧急,认定白衣人遁去的方向穷追不舍——玄静子不好出声阻止,心中却暗叹其徒儿对黑衣人的感情,只因那白衣人口风中露出与那黑衣人似甚熟识,而噶丽丝即要穷究到底。
想来这数个月她是如何过的了?然而四山如壁,白衣人轻身功夫之高绝,以四人中无人能与之相比拟,还不是一会儿即失去了她的踪影——玄静子不忍心让噶丽丝继续狂奔下去,出声喝道:“噶丽丝,别追了!再追也是徒然,咱们停下来好好想个法子吧!”
噶丽丝刚才一阵狂奔完全是一口气,这时气已丧尽,闻得师父一声呼唤,立刻停下身来,可是却哀哀哭起来——噶丽丝个性虽刚毅,在与师父师姐们一起时一直是终日笑嘻无忧,其实她可随时俱记挂着“黑衣人”的。
此时好不容易才听得一些关于黑衣人的眉目,谁知却因自己晚了一步而未及得到讯息—
—杨池萍、宋昆兰也随后赶来,看到这情形都不禁噤一旁,鹿加鲁直,不解地问道:“姑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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