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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龙戏倩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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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一步,立刻飞身向焦诠两人扑来——铁扇书生生得着这最后一声激励,凄然的张开双目,看着距离自己尚不足一尺的利刃,他费力地往左一挪——“波!”
千手如来的长剑已半支没人焦诠的左肩内,但这剑并不足以致焦诠于死命,他“嘿!”
的一声将剑拔出,正准备刺入第二剑——“住手!永黔!”追云燕慕风真像飞燕般扑上焦诠身侧,一把抱住焦诠摇摇欲坠的躯体。
千手如来长剑高高举起,然则却久久下不了手,看着两人紧紧拥抱,他双目射出愤怒的妒火,只闻他怒声道:“贱人,你让是不让开?”
燕慕凤丝毫不退怯,也怒得喝道:“你还有脸再见我?”
施永黔脸一阵扭曲,虽闪过一丝惭愧,却快快即隐没,仍怒道:“你谅我不敢杀你吗?”说完长剑一挥像真的要宰下——此时大家都因宝图在焦诠身上,而焦又落在施永黔手中,立刻都停了手,静等事情的演变——毒青鹤此刻最急,虽他已与七星道人停了打斗,但顾着追云燕与焦诠的安全,他却一直不敢出手,现在一见两人危险,长剑仍照直刺下,迫云燕与铁扇书生立刻紧紧拥抱在一起——突然一连串怪响——第一声是屠龙手与毒青鹤震惊于这看似不起眼的老头竟有这样雄浑的掌力,而更令大家惊奇的是,刚才气焰万丈之千手如来此刻竟如木鸡般立着,手中剑早已掉落地上——梦南一个跃步跳到施永黔身侧,但他用尽了各种方法也不能将施永黔穴道解开,这点穴的手法竟是怪异已极的手法——场中气氛变得静寂而奇特,事情演变至此地步,谁也不敢说还会怎样变化下去,尤其毒青鹤以一地之主,尚且木偶般仁立一旁,这神情实在太可笑了。
梦南数十年来未曾出现江湖,多少年来武林人早已忘去他那不显眼的容貌,虽然是初露身手即震住群雄,然而立刻又出了丑。
施永黔举手跨步,神情凶残并直挺挺地立着,梦南苦着脸站在他旁边,和救不了他——
屠龙手在这多人前丢人现眼,不竟老羞成怒,双目向周围的十人冷冷一匝,众人中大部惧怕他骇人的目光所摄得低下头去——刚才屠龙手一掌将毒青鹤震退是何等威风,但不过转眼间却因这施永黔的突变丧尽了脸,怒喝道:“是何人暗中伤人?有种的出来!”
四周天一人答应比星道人和毒青鹤鲁智辟都不愿树此强敌,冷冷地静等事情演化下去—
—突然地上的铁扇书生软弱地骂道:“老家伙,叫嚣什么!有本领也不会让人暗中做了手脚还不知道!”
铁扇书生说完这话完全是一种出于受伤的痛苦心情,但他这句话却正触着了屠龙手梦南的痛处。
梦南暴喝一声,只见他突然目露凶光,墓地右掌向焦诠当头压下,如山般狂规层层向两人所扑下——慕容风尖叫一声,不顾一切将自己娇躯挡在焦诠身前,眼看两人即将毙死在梦南手下——毒青鹤与穿云燕慕容菌但大喝一声,奋力朝梦南猛扑过来,但他们再快也是赶不及了——然而奇迹接着又出现,只闻空中一丝丝极细的破空之声——一粒小石子向梦南肘间飞快射来,梦南只觉这小石子效道大得出奇,当下不敢强行下手,马上将手一铜,左手凌空一佛——梦南虽是全力地一拂,但仍阻不了这小石的来势,但听——“波!”地一声!
屠龙手的大袖竟洞穿一个小孔,破处如刀削,并且小石仍继续飞出三丈外才跌落尘埃—
—梦南此时更暴跳如雷,自己一连吃暗亏竟连是谁在作弄也不知道,向小石子来处一瞧,却根本无人影。
屠龙手梦南桥身七魔之中,武功在数十年前已是除了武神、武仙与各大派五子外无人能敌,经过这数十年的苦练,功力更是增进,在他意识中,已可说是天下鲜敌了,但此时却被不知之人作弄,如何得不气?”
“哈!哈哈!”梦南狂笑着,脸色变得煞白,口中嘘嘘有声喝道:“今日老夫不见个真章是誓不为人了!何方高人如此戏弄老夫?有本领的请出来吧!别做缩头乌龟!”
众人皆面面相觑,虽然他们都看出梦南是吃了暗亏,但他们也都不知道这暗助焦诠的是谁?白衣人已踪影不见,会是他吗?然而内中却有一人知道,这时郭莲娇声呼道:“只怕此人出来你连他三招也接不下呢!”
梦南见有人应答,立刻将一双凶服朝郭莲怒瞪,但他立刻觉出仅仅是个毫不会武功的女孩——“哈哈!”梦南狰狞地一笑,道:“小姑娘知道此人是难吗?请你将他请出来如何?”
郭莲轻轻地耸耸肩,毫不在乎地说道:“白衣人的大名你都未会听过吗?”
屠龙手大惊,立刻追问道:“白衣人,你知道白衣人是谁?”原来这一个问题就像‘黑衣人’般困扰着蜈蚣帮,谁也不知黑。白衣人真正的来处。
郭莲发出银铃铃般的一串笑声,带着极度不屑的表情,答道:“知道白衣人有啥稀奇?
不过我可不愿平白告诉你这老坏蛋!”
郭莲说出这话,忆君心中暗悔不已,因为他知道,蜈蚣帮是恨极了黑、白衣人,如果让屠龙手梦南知道郭莲与白衣人的关系,则郭莲的生命必是有危险了——因此他悄悄地扯了郭莲一把,在她尚未明白忆君的意思时,忆君已朗声说道:“老前辈,刚才白衣人不是出现过?当时前辈为何不上去问他自己,反要等地走后问别人?”
梦南脸一红,当白衣人出现时他心中可正忐忑不安,这也是他一直沉默不语的主要原因,这下被忆君点破,自然不好意思。
这时所有人俱不敢轻举妄动,铁扇书生已被毒青鹤乘机抢救过来去,梦南眼睁睁看着别人将焦诠救走,却无脸加以阻止,此刻他唯一能作的,只是将这暗放暗器的人找出,夺回一些面子。
屠龙手沉默了,他后悔没有多叫些人出来,当他听得赤羽剑等的飞鸽传书时,曾夸下海口认为只要自己亲自出马,这铁木真藏宝图还不是归蜈蚣帮所有?但他却没有预料到白衣人的突然出现不过如果白衣人真的未曾出现。这毒青鹤或七星道人中,任一个也将不是屠龙手梦南的对手——梦南一直没有讲话,七星道人方面也不愿随意出口,只虎视耽既看着毒青鹤一方人——而毒青鹤已获得宝图,但他可不敢立刻远走——数十个人立在广场上,但一点声息也无,月光下一个个人的倒影,像墓坊中石仲翁般直立不动,劲冽寒风不断吹刮着,使大地上平添一种阴森肃穆的气息。
蓦然远处又是两声锐啸,啸音都是这般清越柔和,充沛的中气里,蕴藏着浑厚纯劲的真力——数十人同时朝发啸处瞥去,每人心中都忐忑不定,不知又是来了何人,参加宝图的争夺?忆君狐疑地朝两条飞驰而来的黑影看去,又打算偷偷回去穿上他那套掩人耳目的白衣,然而,在他尚未决定时,来人已远远发话了:“梦大侠在此显威风是否?咱们全真派也有资格参加一份吗?”
来人正是一男一女,俱是全真道土,男的一个貌相清奇,一袭古铜色的道袍,在夜光中暗发彩光,手中拿了把拂尘,看样子份量甚是沉重,而且说话间总是带着朗爽的笑容,年纪像只有五十余女的一个白发而红面,年纪约在四十余,眉目间仍遗留着昔日较好美艳,双颇也一直孕者浓浓笑意,背上斜插着柄古剑——梦南微露一股瞧不起的笑容,不屑地道:“你们两人也要参加咱们的事吗?”
这两人先不答话,抱拳朝周围一辑,说道:“在下全真派清真人与师妹玄静子,咱们来此可并不是垂涎此宝图,只是此物乃属微师妹徒儿葛丽丝之物,咱们顺道过此特来看看,如得主能将宝图交给贫道带还门徒,实在感激不尽!”
忆君一听这玄静子竟是葛丽丝师父,不仅仔细打量了她数眼,但见她一片祥和宁静,忆君已打心底敬爱她,并且又使他想起离别两月的葛丽丝,不知道此时她在何处,是否还在寻自己吗了古濮心中也暗暗吃惊,有点惭愧地道:“道长是噶丽丝公主师辈吗?在下古濮受哈里通之托,保管宝图,但在下有辱使命不能妥为保管,竟让宝图落入人手……”
古濮尚要继续说下去,毒青鹤已连声狂笑,望着古濮鄙视地道:“不错!咱鲁某已获得宝图,此时正等人有异议呢!全真教的有什么指教,可尽早提出!”
清真人一听宝图已落入毒青鹤之手,面上望然一丝惊容,毒青鹤大名传闻天下,虽他全真派的掌门人也不得不另眼看待。
“原来鲁大侠已获得宝图!”清真人朗声笑道:“但此物实属咱全真门下弟子之物,尚望鲁大侠能交还宝图,以免落得强占之名受人耻笑!”
毒青鹤宝图到手中如何肯再吐出来,何况他早已是有心要夺得此宝,并且付出了这么大代价!
谁知从不言语的大力金锤何锐突然说话,何锐语声粗野而响亮,使人有蓦被惊的感觉,只闻他重浊地说道:“全真派的听着,咱们刀尖上取来之物,你们要,也凭自己本领来取吧!”说完一副准备打斗的姿势。
何锐刚才对敌一些七星道人手下部众,被众人纠缠得无法发挥,正感觉兴犹未尽,正好逢到这全真两人来,可立时手痒不安。
演变成这种情势,七星道人与娱蚣帮双方都非常满意,眼看全真派与毒青鹤方已形成骑虎,藉此机会他们能获得夺宝机会不是增加了吗?如此占便宜的可是他们蜈蚣帮与南海一派了。
清真与玄静于此来,倒真的并非为着寻宝,否则葛丽丝也该跟着来,只因全真派内里发生重大变化,两人才长途奔波的。
清真人长须飘动,神情也有一点气愤,只听他朗声说道:“虽贫道并不欲得此宝,但既是门下徒儿之物,却不得不管,施主可是人称大力金锤何锐者,贫道只好领教了!”
大力金锤生性喜斗,平时不惹他也得寻你麻烦,此时一见对方如此,还不是立刻就将一对金锤拔出,喝道:“牛鼻子亮兵器吧!”
清真人将手中拂尘一摇,足尖微垫间已飞临场中,硕长的身躯仍直挺如笔,这手轻功称得上难能可贵了。
“贫道兵器即是此物!”清真人晃动着佛尘,又回复笑容可掬地说道:“施主请先吧!”
大力金锤可不管客气这一套,口中呼喝一声一双斗大铜锤已夹着呼呼劲风向清真人当胸打到。
清真人连忙脚尖微微用力,身形便如行云流水极退后大半丈,一面摇手道:“慢来!慢来!咱们先得言明,如果我胜该当如何?如果你胜该当如何?”
何锐有点不敢作主,转间向毒青鹤讯问一眼,毒青鹤一大盟主,如何能不当面说话?只好道:“道长得胜宝图归道长,如道长败了可得答应永不参视此图一眼!”
清真人左手往拂法杆上一拍,道:“如此甚好,咱们一言为定!何施主进招吧!”
立刻大力金槌足下一动,硕大的身形已倏忽冲至清真人面前,右槌呼地攻击——大力金槌与毒青鹤艺出同门,但所学完全不一样,两人师父是燕山的一异人,名号已久失传,仅知其武功软硬内外无一不精,毒青鹤得了他软的一门,则何说学了硬的一门。
这大力金槌来势凶猛,当下清真人一掌护胸,微阻了对方槌势一下,脚底纹丝不动,上身却忽地一缩,竟退开了二尺地方,如此一来何锐的金槌,正好只打到胸前半尺之处。
何锐猛然怪笑一声,左手五指箕张,化指为抓,并且手臂忽地暴长急个伸,这正是燕山异人组学——“猿臂功”。
清真人本以为对方手已伸尽,够不着部位,那知这何锐的“猿臂功”大异普通一般臂上功夫,竟有些似西藏密宗奇功“大印手”,而臂能够相互伸缩。平白增加长度——这一掌清真人退已是不及了,立刻他奋然大叱一声,护胸的左手蓦地推出,劲道竟是全出。
“拍广一声气旋的冲激,何锐立足不稳,踉跄后退了三四步,而清真人劲道虽猛,在极强的反震下,身形也向后便退。
清真人在这一硬碰中占了优势,立刻清啸一声,那声音活像深潭龙吟,不但震动辽远,较之初来一声更有威势——只见清真人双足蓦地一蹬一曲,身形已朝何锐扑来,何锐刚好拿椿站稳,见对方如骏龙般凌空而来,激得他大喊一声:“嗳!”
一对金槌好双双变叉击出,跟着啼下退反而连连进数步——这招何锐用得实是机智,清真人不禁脱口说道:“好个燕山绝技,果然名不虚传!”
何锐这招严密已极,有名曰:“多狮摇头”,不论攻守俱是凌厉无匹,一听对方赞赏,大力金槌也有些飘飘然,但他仍斥道:“老牛鼻再接这招!”
这两人之一是成名江湖多年之有数英雄之一,一是全真派至尊之掌门人,任何一方的胜败关连甚大,是以两人都全神戒备,丝毫不敢大意。
先前的混战只是为宝物而战,此时却含有“名”在内,气氛更是紧张许多,两人衣袂飘飘,你来我往攸忽间数十招过去,但分不出高下——清真人胜在轻灵祥和,内力纯厚正宗,而何锐胜在槌大力猛,并且他轻身功夫竟也是甚佳。
上百对的眼睛注视着他俩,清真人蓦然欺身跨步,右手拂尘往对方面门一拂,接着左手坚掌便砍,掌风锐利之极。
何锐试过他掌力,虽其本身也是以力气见长,但他也不敢硬接,立刻足下微微一动,身形很快退后半丈。
清真人“嘿广一声,事地收回左手,改为一拂尘推出,跟着身形一转.迅疾如旋风般又是一扑而至。
何锐虽是天智鲁钝,但武功上悟性却是奇高,心中打好主意,侯得掌风压体,疾地用足尖点地,庞大的身躯如陀螺急转,清真人的拂尘层只着了黍米之微,没有打着——而大力槌在急转之时,双槌已先后发出,神迷诡异无比,清真人心中暗吃一惊,左手回肘一撞,右手跟着一扫,把对方连发之两槌都破了去。
两人身形由合分,面对峙视了好一会,蓦地又同时发动攻势,由分而合,像磁石般相互冲击——但见何锐庞大身形,村住那金光闪闪的两把铜糙,矫健神速地回迥抢攻,宛如一团金球,光芒四射。
清真人面上浮着赞叹的神情,也是全力以赴,只是他动作较何锐来得优雅得多,不显得有一丝火气,身形在金光乱舞,满地游走,虽是神速已极,却使人感到一种名家的风度。
两人俱是一流身手,在场请人除了忆君外,谁也不敢自夸能胜得过两人中任何一人——
罕见的绝招层出不穷,这时两人各自展开所学绝技,作那舍生忘死的搏斗,打到急处,只见人影合成了一团,分不清孰是清真人孰是何锐了?虽然清真人年纪较长,学的又是正宗内功,但何锐天生神勇,倒是仍能应付裕如,并且招式变化之诡异精妙,竟常出浮尘子之意外,往往令人有措手不及之危险。
大力金槌气势雄立,不住在吐气开声,叱喝得四野遇响,清真人间也发出龙吟般的清啸震越山林,峰鸣谷应,更添了一层声势数十人都不曾注意到,在两人动手后,一个白衣人影已出现在远远树顶,遥目望着这边——此人宽大的白衫被山风吹得飘飘飞舞,人也随着松叶起伏,但整个身形却似铁铸般稳得紧——这人正是忆君,他趁大家俱注意场中时,寻个隙溜了进去,此时人居高临下,场中的出的他看得清楚异常,只见他不时露出笑容,不知是高兴噶丽丝有这样好一个师伯,还是另有别的?请人之中以毒青鹤最为焦急,从两人出手的方式,他知其师弟绝不能久持,何况此刻何锐已稍露败象——清真人虽然未完全占上风,但怆心已安定不少——晃眼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东方天际已微露出白色,辽阔的原野,有一股清新的朝气在蔓延着——两条人影兔起鹊落,龙飞凤舞,使人眼花镣乱,忽然浮尘子一声清啸,身形垂直而起,微一转折复又闪电般落下,四肢并张,一支拂尘如天网般罩向大力金槌头顶——这一招正是全真派绝学“苍鹰握兔”——何锐久战不下未免有些急躁,此时见对方来势周严已极,立刻右担往天顶一抡,左槌竟去崩对方拂尘——毒青鹤一见何锐竟用相去崩拂尘,心中暗呼道:“完了!完了!”神色突地黯然。
要知拂尘是软中之最软兵器,其实也可说其不是兵器,何锐以处劣势之地位要以刚抗柔,这当然是愚智不过了——果然大力糙的右槌才沾着拂尘,立刻被如乱发般的尾丝层层包住,接着清真人手往上一提,身子的作用很快落到地面——何锐被浮尘子雄浑的内力扯得跨前一步,他自知自己刚才作了一个愚昧的抉择,立刻再也不考虑,左手一改,右手闪电反攻敌人腰臂处——但仍是晚了一步,清真人的左手早已等在他右侧,只待他右手一伸,手腕上的命脉即完全被罩在清真人五指范围内。
“嘶!”
一声裂帛响起,何锐脸色涨得通红地退出战因,两只金槌俱入了对方手中,自己可真是“落得一身轻”——清真人面含微笑,温文有礼地将双槌交还给何税,大力槌冷冷地对双槌瞥了一眼,痛惭地将它掷在地上——毒青鹤无话可说,命人把铁扇书生扶起,从他怀中将铁木真藏宝图享了出来,缓缓交给清真人——“嘿!嘿!”突然七星道人冷笑道:“这东西好似只有你们两人能得似的!咱们难道没得份儿?”
毒青鹤以为七星道人故意讥刺他,怒道:“怎么!你七星老儿要怎样!我鲁某一切奉陪!”
那知蜈蚣帮方面也开口了,梦南说道:“哈哈!我屠龙手可也得有一份儿,只你们三人竞争不是太不公平吗?”
清真人与玄静子有些愕然,他们来时甚晚,尚不明白个中情形有如许复杂,因此俱相视一望——突然远处又一个声音传来。
“野火烧技水洗根。
数围枯树半心存。
应是无机承雨露。
却将春色寄苔痕。
唉!人生如梦,何曾梦觉?你们这些人呀,尽争些俗物则甚?”
这声音虽是细小,然而就像在耳旁细语一般,但仍清楚地传到诸人耳内——白衣人的再现令所有人俱震惧,像冥府幽灵,他无声无息地立在树梢上,阴森中带着一丝超然气质。
屠龙手梦南首先大喝道:“吠!那白衣人,有本领的下来,何必作那缩头缩尾见不得人的勾当?”
白衣人哈哈大笑,身落时已至梦南一丈,从他跃起落地,这十数文距离中,竟未有人能看清他身法步法,和姿势,这份轻功在场诸人可没有敢说句瞧不起的话,只见众人瞪大双眼,似不敢相信自己视觉。
白衣人傲然一笑,指着僵直的千手如来道:“怎么凭你屠龙手之名还未将人救醒?唉!
可要在下效微劳?”
这句话将梦南损极了,千手如来的不能解开大道,使他一直被蛇噬咬,这下当场由白衣人说出,更令人满脸通红。
白衣人见屠龙手面已变色,轻笑一声反替他圆场道:“梦前辈也勿须自惭,各派各家的独门点穴法你一人如何学得全?还是让我替你解解吧!”
梦南明知白衣人是要先作弄自己一番,好贬低自己在诸人心中身价,但因千手如来被制过久,生怕他气血阻梗,一个不好即有生命之危险,是以尽自忍气吞声,心中却已恨白衣人到了极点——白衣人见梦南沉吟不语,当然知道他心中打的什么主意,只见他手遥遥向千手如来一指,跟着上前——“拍!”
他抽了千手如来一耳光,顿时施永黔大喊一声,颓然地苏醒过来,气色虽很快恢得红润,体力却因此消耗大半。
众人俱被白衣人这一手镇住,梦南见施永黔醒了过来,刚才他在众人面前吹过大气,此时不得不发话道:“阁下绝艺不凡,老夫佩服得紧,但老夫尚望阁下能赐教几招,也好让在下饱饱眼福。”
白衣人从出现起即令人有一种奇怪感觉,连他的一举一动,他的声音,都充满了这么多神秘感——内中只有郭莲一人知晓是忆君弄的鬼,当然她不是不愿点破,如此连他最亲之大哥——古濮也认不出。
白衣人知道梦南已生怯意,他双战于桂书与全维钧的事情早惊骇了整个蜈蚣帮,像黑衣人一般,他变成了娱蚣帮的死敌——忆君心中也并不想在此逞威一场,人所希企的仅仅是在三月十五日,能将父、兄从牢狱中拯救出来,这样此时大可不必再节外生枝了。
白衣人看了屠龙手一会,突然笑着说:“梦前辈此次北上,主要是为的什么?……哈!
这当然谁都知道是为着铁木真藏宝,是吗?”
屠龙手只好点头答是,白衣人接着道:“此刻宝图又不在我手中,咱们何必要伤了和气?”“再说三月十五日咱也要亲上武夷山参加你们的‘群英大会’,到时再拜领前辈高招不迟!”
白衣人三言两语将梦南说得哑口无言。梦南先前的气愤受白衣人超群气质的感染,蓦地变得呐呐不言,良久他才进出一句,道:“好吧!咱三月后再南领教阁下绝学,咱们蜈和的今日认武术到家,走吧!孩儿们回去!”说完梦南即要领着己方人撤退归去。
那知,郭莲见好不易自己才身历一次战阵,如何肯放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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