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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六宝江湖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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罔市喔了一声道:
“还好三天就要开奖了!”
胡须仔修地站起身子,退自回房。
罔市知道自己的老公必是心烦,便道:
“阿仁、阿旺,明天下午你们帮帮阿星吧!他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
程贵仁急忙道:
“阿母,我的右脚方才扭伤了,叫阿旺去吧!”
程贵旺忙道:
“阿母,我的头好痛喔!可能感冒了!”
阿星忙道:
“阿母,没关系啦!我一个人忙得过来!我先到猪栏去整理一下吧!”
“唉!”你去吧!”
敢情罔市良心未混,才有感而叹。
阿星听到阿母那句叹声,心中一阵安慰,精神一振,立即朝猪栏奔去。
隐在屋外潜听的赌王包正英喃喃自语道:
“妈的,天下竟有这样的家庭,唉!阿星!你太傻啦!”
敢情,包正英在为阿星不满哩!
他若是看见阿星当初忙得像龟孙,却被胡须仔一家人摸得死去活来的惨状,非被气得吐血才怪!
这也是胡须仔五人走运,否则以包正英嫉恶如仇的性子,他们五人非被包正英整得叫爸叫母不可。
翌日午前,阿星收拾妥肉摊之后,带着家伙到了猪槛。
包正英隐在树上瞧见阿星那熟练的取火烧热水,抓猪
绑猪及杀猪动作,不由暗暗自叹不如!
阿星一口气宰了三头肥猪之后,背起一头猪,半跑半走的奔向马场!
包正英瞧他那付瘦小的身子扛着那只大肥猪,心中觉得一阵疼痛,轻轻的跃下,弯腰托起了那两只猪。
可是,他旋又颓然放下了!
思公再三吩咐只准暗中帮忙阿星,光天化日之下,自己托着两只肥猪,未免太过于骇世惊俗了!
他只好耐着性子,在暗中为阿星看守那两头肥猪!
睹国之王包正英竟替人看猪栏,此事若传出去,有谁肯相倩:
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
阿星气喘呼呼的背着那头肥猪刚走近马场大门丈余外,立即听到一声破锣般大喝:
“小鬼,站住!”
“喔!你叫什么名字?”
“大……叔……我……叫……阿星…”
“嗯!进去吧!”
“谢谢大叔!”
阿星背着那头猪一进人大门,立即看见马场中央有五、六位大汉正在摆设烤架及桌椅等用具!
管吉一见阿星,立即迎了过来,含笑道:
“阿星,你来得真早,阿本,赶快帮阿星抬下那头猪!”
阿本年约十六、七岁,应允一声,跑了过去,双牢抓紧肥猪的前腿,朗喝一声““松手!”
用力一提。
哪知,却听“碰”的一声,阿本支撑不住,竟被那头肥猪压倒在地。
“阿本兄,失礼!”
阿星半蹲身子,一把背起那头肥猪。
管吉急忙道:
“阿星,把猪摆在这条长桌上!”
“是!”
“砰!”的一声,阿星将那头肥猪摆于长桌上之后,慌忙跑向阿本!
阿本“哎唷”直叫,一时爬不起身子。
在马场中的一名大汉见状跑了过来,在阿本的身上推拿一阵子之后,沉声道:”
“回去休息一天就好了!”
阿本只觉全身疼痛一轻,慌忙站起身子一直道谢!
管吉却焦急的道:
“阿本,你这一回去休息,少了一个人,我该怎么办?”
阿星突然道:
“管大叔,我能不能代替阿本兄的工作?”
管吉喜出望外的道:
“可以呀!可是,你有空吗?”
“有!阿本兄因我受伤,我应该代替他的工作。”
管吉及阿本连连道谢。
那位大汉亦看得暗赞不已。
阿星道:
“管大叔,我先去把另外两头猪送来,好不好?”
“好!好!好!麻烦你啦!”
那位大汉突然道:
“阿星,你等一下!”
阿星惑然的望着那位大汉驰去向另外五名大汉低语片刻,俟他回来之后,立即问道:
“大叔,你有何吩咐?”
那位大汉笑道:
“走,我帮你扛猪去!”
“这……不好意思啦!会弄脏你的衣衫的!”
“哈哈,没关系,走吧!”
包正英一见阿星及一名大汉回来,正在好奇之际,却见那名大汉一手托起那只肥猪,笑道:
“阿星,我先走了!”
阿星钦羡的道:
“大叔,你好大的力气!”
那名大汉哈哈一笑,奔行而去。
阿星学着那名大汉的手法,双手分抓猪脚,用力一托!
嘿!居然被他托起来了!
不过,他的脚步却有点蹒跚。
包正英暗中瞧得紧张不已:
“妈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学人家那一套,万一压死了,怎么办?”
阿星轻轻的放下肥猪,取过那个装有屠刀的布袋挂于右肩,垂下腰,“哈!”的一声,举起了那头肥猪!
接着,只见他步伐蹒跚,东摇西幌的朝城内行去。
包正英悄悄的飘下树,暗暗提聚功力,与他保持二、三丈远距离,只要阿星稍一不支,立即接应。
哪知,阿星虽然摇摇欲倒,走了里许,却依然没有倒下,包正英不由暗奇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哪知阿星已将“破病身法”使了出来,只是他经过拼凑,顺着冲势将六种步法混在一起了。
别说包正英瞧不出“破病身法”(他才五旬左右,梅耀鸠在一甲子前即已消失了),就是知道“破病身法”的人也会瞧得有点眼熟而已!
沿途行人一见阿星那付“危险”模样,纷纷走避。
只有程贵仁及程贵旺被罔市硬逼出来看看阿星是否忙
得过来,一见他这付模样,骇得跑回家去。
就在包正英紧张之中,阿曼却顺利的将那头肥猪举进马场中,立即骇坏了所有在场的人们!
阿星轻轻的将猪放于长桌上,松了一口气,一见那名大汉正骇异的瞧着自己,立即一躬身道:
“谢谢大叔的帮忙!”
那名大汉忙答道:
“哪里!阿星,你的力气真大!”
六月的债,还的真快,阿星方才赞美他,他现在却马上回赞了!
阿星淡淡的一笑,卸下布袋,取出屠刀熟练的剖猪!
现场十五个人放下工作,诧异连连的瞧着阿星那干净俐落的动作!
难怪!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人,不是在家念书,大不了只能做些杂事,哪能操持这份粗重的工作呢?
“管大叔,指点一下,要怎么进一步剖!”
“喔!喔!阿星?麻烦你将肉切成长条壮,便于浸渍佐料,另外内脏部分,有些要蒸,有些作汤,等一下再说吧!”
现场立即忙碌起来。
那六名大汉摆妥桌椅,烤具之后,立即开始在四周搭设竹架,看样子他们是在架设照明设备。
不久,另有十余名红衣少女分捧鲜花,瓶子开始在桌上插花!
酉末时分,夜幕方垂,场中已现出盏盏粉红色的烛光,加上那鲜花及阵阵花香,令人顿有统思。
若非远处不时送来佳肴香味,几令人以为置身温柔乡中。
阿星早就客串阿本的工作,与另外八名年青人忙碌着!
管吉不愧为大师傅,指挥若定——井然有序,此时已是佳肴皆备,只待贵客上门了!
陡听门口传来一阵甜美的呼唤声——欢迎九位大爷!”
“哈哈哈!南方的姑娘果然貌美似花,温柔似水,哪似我们关外那些娘儿们粗枝大叶的,没有半点情调。”
接着,立即传来少女们的:
“哎唷!轻点嘛!”
嗲叫声!
哈哈朗笑声中,只见一位鹞鼻鹰目薄唇的瘦削华服中年人引导着九位年约三、四旬之间的白衣人走进场中。
那位华眼中年人正是龙腾镖局的主人邢军,凭着那一双铁掌,锦局设立未及两年便在同业之中闯出了字号。
尤其在一年多前,邢军兴建了这个马场,每个月以联谊为名义,自全国各地聘请知名武林人物来此赛马,邢军更是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
因为,邢军的儿子邢纺所经营的金玉酒楼提供了签赌
“大家乐”这个时髦的令人一夕成暴富的赌博玩意儿!
由于邢军所主持的赛马颇为公正,而且也有不少人真的发了财,因此,签赌的人越来越多!
邢纺光是靠抽取一成的抽头,每月至少可以赚三四百两银子。
最令他高兴的是金玉酒楼的知名度越来越高了,尤其每次开奖后,中奖人皆在金玉酒楼宴客,更是带给他不少的收入。
连带的,龙腾镖局的生意也更鼎盛了。
想要劫镖的人只要稍一探听每月前来参加赛马的人物,就会自动打消主意,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太冲动!
就以今夜来此的“大漠九鹰”来说,他们九人为异姓兄弟,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武功高,而且每人均有一肚子才华。
他们九人一向傲气凌人,但由于九人甚少分击,一个个又都具惊人的身手,所以谁也不敢轻易去招惹他们。
邢军及九人客依主客入座之后,立即有十余名妙龄少女分别走到每人的身前,取过火种,迅速的引燃了火。
另有十多名少女走到长桌边,端着切好的肉片及莱肴,分别送上了十人之面前。
那十名少女似蝴蝶翩翩飞翔,来回穿梭,每人的桌上已经各摆了六道佳肴及一小缸美酒。
场中立即飘起了阵阵烤肉香味。
邢军敬过大漠九鹰之后,双掌轻击三下!
立见少女之中走出一对身材相仿,柳眉凤目,玲鼻菱唇,年约十六、七岁的黄衣妙龄少女。
两人分持琵琶及牙板,朝十人躬身一礼。
琵琶拨动,牙板缓敲,执牙板少女微抚下俏脸,金珠走玉般唱道:
“昔在长安醉花柳,五候七贵同杯酒……”
五成立即摇手道:
“且住,嗓音虽佳,歌词却太俗,最好来点雅而含蓄的,能唱点没人唱过的更好。”
那名少女抿唇一笑,旋即接下去又唱道:
“寄语长安沽酒肆,少令客醉,
如今乐事他年泪……”
五鹰听得直皱眉头道:
“太伤感了!”
那名少女青尾一收,乃又换一曲道:
“消磨白发诗与酒,断送青春利与名,春风不解禁杨花,朦朦乱扑行人面。”
二鹰干了一杯,点头道:
“哈哈,这还差不多。”
那少女正待再唱下去,七鹰怒道:
“算了,歌颂升平的没有味儿,否则又太煞风景,咱们还是来行个酒令吧!”
首鹰及二鹰不置可否。
四五六七八九应力表赞同,三鹰大声接道:
“对!这两位姑娘聪明伶俐的,正好烦她二人代唱酒筹儿!”
手执琵琶少女脆声道:
“奴婢这就去准备‘花’与‘鼓’!”
三鹰摇手大笑道:
“用不着,咱们这个酒令别致得很!”
二女不由露出茫然之色。
三鹰含笑道:
“七弟,瞧你的啦!”
七鹰含笑自怀中取出两只牙筒,道:
“拿着这个,且站在那儿别动!”
说着轻轻的掷出一只牙筒。
接着又掷出另一只牙筒,道:
“你拿这个,站开三尺外!”
两位少女接下牙筒,好奇的望了一眼,依言而为。
阿星此时闲着无事,好奇的瞧着。
七鹰笑道;
“好!打开牙筒,随便抽一根笑儿出来!”
左侧少女打开牙筒,信手拔出一支制作极为精巧的牙笺儿,七鹰笑了笑,大声道:
“上面怎么写,高声念出来。”
少女反复将牙笺看了数通,皱眉道:
“怎么只有一个字?”
“没关系,那里面百来根笺儿都有一个或二个字,最多的也只是有三个字,你就将那个字念出来吧!”
“是个‘是’字,是非的‘是’!”
七鹰一点,又转向右侧少女笑道:
“请姑娘也在牙筒里面抽出一根,并将上面的字句念出来!”
少女自牙筒中抽出一根同形的牙笺,脆声念道:
“与席者魔龙令笺上所出文字,各诵唐诗一节,宋词一段,元曲一折。
“缺一罚一杯,缺二罚三杯,三种全缺者罚九杯,无论词诗曲,均不得与前人稍有重复,酒亦不得请代,代者同罪!”
七鹰哈哈大笑:
“好极了!”
首鹰及二鹰眉峰稍皱。
四五六八九鹰也开始沉思起来。
阿星所学不多,十足的门外汉,只有好奇的瞧着邢军
及大汉九鹰。
隐在树枝暗处的包正英暗忖道:
“妈的!大汉九鹰看样子还有一点学问哩,这个主人究竟是何来历?”
陡听三四含笑道:
“大哥先开始呀!”
那些少女好似皆有一点文学底子,心中一面暗自沉思如何作答,一面将目光集射到首鹰身上。
首农缓缓念道:
“贾岛送孙逸人,‘是乐皆黯性,令人渐清山;秦观望海潮;兰苑木空,行人渐老,重来是事堪嗟’,西厢;‘是事休怕怖,请夫人放心无虑……’。”
大笑声中,彩声不止。
三鹰喊声好,率先干了一杯。
其他之人纷纷举杯相贺。
包正英心想:
“马马虎虎,难为他了!”
二鹰放下酒杯,朗声道:
“姚合赠张藉;‘古风无手敌,新语是人知’。杨吞咎眼儿媚;‘是人总道,新来瘦也,着其来’……”
顿了一下,接道:
“汗衫记;‘读书万卷多才俊,少是未,一世不如人……’”
又是一阵彩声,众人又干了一杯。
包正英暗暗摇头,道:
“如此交卷太勉强了!”
三鹰已经胸有成竹,只听他朗声道:
“香山咏石楼;‘是夜勿言归,相携石楼宿’,段宏章洞仙词;‘是曾约梅花带春来,又自带梨花,送春归去’,绿竹芙蓉亭;‘你是猜,止不过月明千里故人来’!”
众人哄然叫好!
当然又是干杯啦!
包正英颌首暗暗喝彩!
四鹰干了贺酒,又自斟一杯一饮而尽。
三鹰讶道:
“四弟轮到你啦。”
四鹰摇头苦笑道:
“葛长庚西江日;‘遥想和靖东坡,当年曾腾赏,一触一咏,是则湖山常不老,前辈风流去尽’。刮地风;‘团圆日是有,相思病怎休?’抱歉,唐诗一节,只好认罚了。”
五鹰大笑道;
“杜甫咏归雁去;‘是物关兵气何时免客愁?’这岂不是现成的一节好诗吗?”
四鹰苦笑道:
“一时想不出,认啦!”
三鹰催道:
“好!五弟的诗算有了,念宋词元曲吧。”
五进不由得了一楞,忽然闷声不响的连干三杯,深深的吐出一口酒气叹道:
“方才一笑笑光了!”
众人不由一笑。
六鹰却闷声不响的连罚九杯!
七鹰瞧了他一眼,神气飞扬地接着念道:
“张来暮春;‘庭前落絮谁家柳?叶里新声是处莺’,赵以夫小龙吟;‘击楣功名,摧锋意气,是人都说’神奴儿;‘撞撞我,打是么?不打紧也’!”
喝采声中,众人又干了一杯!
八鹰干了一杯贺酒,苦笑一声,连干了九杯!
九鹰朗吟道:
“辛弃疾鹧鸪天词;‘是处移花是处开,古今与度几楼台’!望江亭;‘挂起这秋风布帆,是看它碧云两岸’,惭愧,缺的也是唐诗。”
说完,自罚一杯。
三鹰突然笑道;
“刑兄,捧个场吧!”
邢军含笑道:
“高人面前,在下岂敢献丑!”
七鹰亦催促道:
“刑兄,别客气了!”
邢军陡然故意一板脸孔道:
“闲话休题,你是何人我是谁?”
大汉九鹰不由一怔!
邢军笑道:
“这是元曲‘驻云飞’中的闺怨一折!”
九鹰不由一呆!
邢军朗吟道:
“‘是客相逢皆故旧,无僧每见不殷勤’——唐人白居易!”
邢军接着漫吟道:
“百年歌舞,百年醋醉,回首洛阳花石尽;更不复,新亭堕泪……问巾流,击楫何人是?”
音韵如秋空雁,如月夜策,九鹰听得为之色动!
二十名少女更听得如痴如醉!
三鹰首先叹道:
“刑见高明,在下不虚此行,敬你!”
二人干后,众人又哄叫:
“干杯!”
邢军一见已经折服天山九鹰,心中大喜,连干了好几
杯!
阿曼瞧得热血沸腾,羡慕不已。
包正英暗叹不已,不由暗忖此人是何来历?
陡听邢军仰天长啸一声。
刹那间只听人口处传来一阵胡笛及驼铃声!
大漠九鹰久处沙漠,陡听此种熟悉的声音,甚感亲切。
偏首一瞧,果见十二名身披薄如蝉翼红纱,面蒙薄纱之少女自人口之处,随着节奏袅袅来到现场。
驼铃及胡笛声犹在远处悠扬的响着。
那十二名少女朝生客躬身一礼之后,在烛光下漫舞着。
原先那十二名黄衣少女则轻启樱唇,金珠玉盘般漫唱着: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白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
关中昔丧乱,兄弟遭杀戳。
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
世情恶意歇,万事随转烛。
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
但见新人笑,那间旧人笑?
在山泉山清,出山泉水浊。
侍婢卖珠口,牵萝补茅屋。
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
天寒翠袖薄,日暮依修竹。”
歌声如诉如泣,好似一个孤零天涯之美人,在向人诉说兄弟亲戚及夫婿均不足恃,令人油生同情。
大漠九应听得内心戚然,恨不得搂住场中少女好好的安慰一番。
歌声,舞姿倏转: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而人,呢态浓意远淑且真,肌黑细腻骨肉匀,
肃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
………………”
十二名少女在烛光下漫舞,不但舞态轻盈,投手举足,忽隐忽现,将大汉九鹰逗得口干舌燥。
他们皆是武功精湛之人,十二名少女的如花容貌以及匀称的身材,根本逃不过他们的眼中。
相反的,此种忽隐忽现更是令他们心痒难耐!
只见他们九人不由自主的离开了席位,各自找了一个对象,追了过去,那九名少女却轻笑连连,若即若离的四散逃去!
不久,只听一阵阵的撕衫声及惊呼声……
大漠九鹰一向直来直往,大刀阔斧惯了,此时可说是被吊尽了胃口,因此,三两下脱去衣衫之后,就地冲动起来。
邢军招过一名少女耳语半晌,含着笑容健步离去。
那位少女招过九名少女耳语一阵子之后,含笑走向管吉道:
“管师父,辛苦你们了,下去休息吧!”
管吉恭敬的道:
“多谢姑娘!”
说着走近阿星的身旁,低声道:
“阿星,咱们走吧!”
阿星正沉醉于眼前这一幕男女狂欢的情景,闻言之后,一见是管大叔,不由脸红道:
“大叔,有什么事?”
管吉知他脸薄,也不予点破,塞过一两银子之后,低声道:
“阿星,谢谢你的帮忙,咱们走吧!”
阿星将银子一推,道:
“大叔,我……”
管吉低声道:
“这是主人的赏银,大伙儿通通有奖,你就收下吧!明儿个到酒楼来收猪钱吧!”
“谢谢大叔!”
说着,取过刀子及布袋,欢喜的离去。
临转身之时,仍忘不了偷看场中之“好戏”。
对阿星而言,今夜是一个难忘之夜。
那美好的歌声,迷人的舞姿,令人浑身“难受”的迷人胴体及诱人的动作,使阿星神摇目眩!
那别开生面的诗词曲接答,令阿星自卑不已,他心中暗暗决定,只要有空,一定要好好的看书。
那豪华奢侈的情景使阿星见识了金钱的魔力,他暗暗决定在有生之年,自己一定也要过一次这种舒爽的生活。
他破天荒地的将那一两银子私藏于柴堆之后,才步回家中,不过,沿途却在为自己的藏私而惴惴不安!
所幸,回家之后,家人皆已人睡,他上了那破旧的小床,迅速进人梦乡。
翌日,由于距离大家乐开奖只有两天多的时间,乐迷们忙着探听消息及“签牌”,因此,阿里的生意受了影响。
一直过了正午,好不容易卖完了猪肉,阿星迅速的清洗肉摊之后,提着布袋,疾走向金玉酒楼。
阿星尚未走进金玉酒楼,立即听到里面闹哄哄的:
“咦?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发生打架了?”
阿星紧张兮兮的走近一看!
哗!柜台前正有三十余人在钻动,口中一直叫着:
“卡紧啦!饿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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