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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公孙小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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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恢复宁静。
小刀瞧向苏乔,细声道:“她会不会已从秘道走了?”
苏乔摇头:“不知道。”
“我们潜过去看看。”
“不妥!昨夜已有人惊动她,或许今夜她早有准备。”
“那……”
苏乔想了一下,道:“不如到后山看看,我想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从别处出柳家。”
“要是她仍然在房间呢?”小刀儿想想,突然打出从屋顶拾起地小石头,直射那房
间。
“你干什么?”苏乔惊问。
小刀儿笑道:“投石问路,事情总会有个结果。”
石块一闪既没,仍然默默无声。
“走了?”小刀儿道:“我们快走!”
两人一前一后,利用屋顶起伏不平,潜出柳家,直奔后山。
小刀儿很快找到昨晚秘道出口处,并无异样,仍然杂草掩饰。
两人只有再往其它地区搜去。经过半刻钟,方在一处山坳中,听见刀剑交鸣声。
苏乔立时道:“有人在山谷中!”
小刀儿点头,两人小心翼翼摸了过去。
山谷不深,其中一条蜿蜓小河淡淡发出银光,溪旁一块平展地区,有两个人在练剑。
小刀儿伏在半山腰,往下看得十分清楚。
苏乔道:“我们再靠近点,若能听到他们谈话不更好?”
小刀儿也认为如此甚好,又再次往前潜去,直至离山谷十余丈远,隐在最密山林处。
声音传来:“这是第十一招,惊天动地!左手为副,右手为正,先劈三分劲,挂向
异位角,再用七分劲,旋向第五行,乾坤裂天,全是实攻,虚守,志在以猛劲制伏敌
人……”
说话那女子正是公孙飞燕,她边说边练,霎时强风大作,人如滚山雪球,越滚劲势
越大、越强,逼得周遭林叶呼啸不已,再一个冲前,啪然一声,一棵合腰大树硬是被她
给劈断。
连小刀儿和苏乔都不得不佩服,柳家绝学裂天十三掌的威力。
“是公孙断!”小刀仔细望着转向这边的老人,不是公孙断是谁?“他怎么会在这
里?”
公孙断插好长剑,双手照着飞燕指示,就如师徒授艺般。
苏乔细声道:“他们……公孙断好象在偷学柳西绝的功夫!”
小刀儿惊讶道:“飞燕三更半夜跑出来,就是为了此事?”
苏乔道:“看他们练至十一式,想必已有相当久的一段时间了。”
公孙断为什么要偷学人家的功夫?这是犯了武林大忌,何况以公孙府的武功,本就
可以雄霸半边江湖,何须去偷学他人的功夫?
小刀儿百思不得其解。
远处公孙断冷而粗的声音又传来:“这招差不多了,时间宝贵,下一招呢?”
飞燕道:“十二招是鬼哭神号,事实上以剑代掌,威力更大,此招和前招完全不问,
全以阴柔之劲为主,如蛇噬人,敌对目标先静而后动。
她摆出金鸡独立之势,右手长剑直指斜上空。映着月光,泛出一道冷森气息,左手
食中指捏着剑决,翻指横向额头,微微指向直后方,十分怪异。
”寻定目标。剑走天庭。腾云入海,化作万爪金龙,从中封位敌人攻势,再噬其要
害。“
她开始舞剑,剑影先在上空划出两道剑幕,立时如瀑布般反冲而下,再如水柱撞石
般泛起无数浪花。就在此时她已娇喝出口,一把剑奇抉无比地直刺巨树,直没剑柄。也
在她一剌之际,啸风方传出,果真先静而后动,威力非凡。
方练完此招,飞燕已香汗琳清,十分疲倦。
“剑走天庭……腾云入海……化作万爪金龙……”
时间不多,他只练了几遍,知道技巧所在,马上又要飞燕教他最后一招地毁天沉。
”地毁夭沉是拼命的打法,因为这招再蠃不了敌人,也就不能自保,所以全在实招
上,先以虚诱敌,再以实攻,没有守势。“
飞燕勉强练完,以她功力,自无法全部达成功力之要求,一些腾空高度,含盖面积
都不如理想。纵是如此,此招威力,连小刀儿都觉得煞气逼人,自非柳西湖那种不求上
进的人所能使得出来的。
练完后,飞燕已快虚脱,她已两夜没睡觉,但仍不敢怠慢,不厌其烦地向她爹解说。
小刀儿觉得飞燕仍是如此乖巧听话,和童年印象中一点都没变。
飞燕也陪笑不已:“爹,柳家的摇风散手和裂天十三掌,女儿都替您学会了!”
“好!很好!”公孙断并无太多赞扬飞燕,食指慢慢地抹向剑身,“花了四年时间,
总算有了代价!燕儿,苦了你!”
好象他说话就是那样子,连看飞燕都懒得看,而飞燕好象也很习惯,浅浅一笑道:
“只要爹能高兴,女儿就满足了。”
此时公孙断才转向她,眼神中露出狡黯意味:“自从你大哥受伤后,就只有你最了
解爹了。”长叹一声:“爹多么不甘心!”
却不知他为何事而不甘心?飞燕也不愿去猜,她道:“现在二弟的武功,应该很高
了,爹您要看开点。”
“看开?”公孙断掀起嘴角冷冷一笑:“看开的是我?还是他们?谁又那么容易看
开?”
飞燕默默无语,她并未换下衣服。只是将衣服扎紧些,寒风吹起。不禁打了个哆嗦!
“飞燕,你能再帮爹一次吗?”公孙断眼神如电,直射飞燕,口语却如乞丐在求人
家一般。
飞燕不敢触及他的眼神,低下头,突地用力点头:“只要爹需要女儿,女儿哪有不
帮之理!”
说完话,她嘴唇已咬出血丝,已轻轻抽搐起来。
“我知道不该一直让你做事,但为了爹,为了雾儿,只有委曲你了。”
“爹……没关系……”
公孙断叹道:“象上次,你本该说小刀儿扯下你的衣服……”
飞燕突然抓紧衣服,冷颤道:“爹……小刀儿他……女儿不忍……”
公孙断苦笑道:“事情过了就算了,若那时小刀儿不被放走,今天柳西湖不会死。”
小刀儿闻言,心中不是味道:“难道他为了那件事而一直怀恨在心……是的!又有
多少父母能忍受女儿受到伤害!”
苏乔却不这么想,他觉得公孙断脸色阴晴不定,变化莫测,是个工于心计的人。
“爹……”飞燕感到一丝怯意。
公孙断安慰道:“放心,爹不会让你去做困难的事。”顿了一下声音,又变深沉:
“听说柳西风他师父仍活着!”
飞燕突然畏惧地打个冷颤:“爹……您……您要女儿……女儿不清楚。”
公孙断冷森道:“你想想,这几年里面,可有他师父的下落?”
飞燕哆嗦一阵,终于说道:“那个老人,好象十分偏激。”
“你见过?”
“见过……”飞燕道:“有一次和西竹到后院……好象另一条秘道,到了另个地方,
他说那位老人是他师父……他还带了一位姑娘去……然后……那位姑娘就没再出来了。”
“所以你才怕他!”公孙断道:“别伯,恨天魔仇三他虽然喜欢女色,却不会逼人,
而你又是柳家媳妇,他更不会打你的主意,你不必过于担心。”
“是……爹……”飞燕仍难以处之泰然。
公孙断有点暧昧,笑了笑:“爹是要你设法,从他身边弄出一些武功招式秘本。”
看来他为了造就自己儿子而不择手段。
飞燕微微点头道:“是,爹……”
公孙断含笑道:“一切都着你了,将来你二弟成了第一高手,爹会告诉他,是你的
功劳。”
“女儿自该如此。”
“回去行动要小心些!”公孙断道:“昨天驼子己被小刀儿杀了!”
飞燕突然如触了电,惊叫道:“小刀儿已知道我的事了?”
会是什么事?使得飞燕如此紧张?当然这件事也是小刀儿最想知道的。
“小刀儿不知道!”公孙断道:“驼子将一切推给你大伯,后来不知怎么,他把驼
子给杀了,尸体还是我埋的!”
小刀儿现在才知道,原来尸体是他埋掉,难怪找都找不着。
“小刀儿来了,那我怎么办?”飞燕十分惶恐。
公孙断道:“你照平常那样应付就可以。没有确实证据,他不敢拿你怎样!”
飞燕苦涩的睑,更显痛苦。
公孙断似乎也不愿多看她如此模样,安慰道:“巳快天亮。你回去吧,一切事情有
爹替你作主,不会有事的!”
“是……爹……”
飞燕收拾一下东西。已默默离去。
公孙断忽然叫住她道:“西湖出殡那天我不去,你大哥会去,爹半个月以后再来着
你。”
“知道了!”
飞燕淡然回答,步向林中。
公孙断昂天长叹,若非黑夜,他必会啸出巨声。传出一阵得意笑声,他也转入树林。
公孙小刀儿有点沮丧,听到公孙断那番话,他真为飞燕叫屈,同时他也不愿接受,
公孙断会是这样一个人。
苏乔叫醒他道:“此事一定和公孙断有关,你不能放弃这次机会。”
“你要我怎么办?”
“捉住飞燕,问个明白。”
“她……好可怜……”
苏乔道:“你也未必好到哪儿去!再说我们只是想问清楚事情,不会对她怎么样。
不问,你永远背着黑锅。”
小刀儿无奈道:“好吧!”
两人已追向飞燕。
飞燕走得很慢,低着头脚步好象拖着大铁块,一步比一步沉重。每走一步,心中就
多一块铅,重得叫她喘不过气来。
突然发现碰上了东西一抬头赫然发现小刀儿端正的容貌就在眼前。
“啊……”
她突然地惊骇急叫,人往后退但声音只叫出口,已被苏乔给封住嘴巴。
小刀含笑道:“大小姐,是我,小刀儿。”
苏乔道:“公孙姑娘,别紧张我们只是想问你一点事情而已。”
她松开飞燕。
“你们都看到了?”飞燕又叫起:“不!不!我没有!我没有!”直往后退,眼泪
也急出来。
苏乔娇笑道:“我知道你没有……”
“我,我……”飞燕十分委曲地哭了起来。
小刀儿不忍,叹口气道:“大小姐你走吧?我不问就是。”
苏乔想阻止,但触及小刀儿眼神,她也软化了。
飞燕抓紧衣服,逃了几步,又停下来,悲感道:“小刀儿我……没办法……”
“我知道。”
苏乔赶快追问:“是你爹要你如此做的?”
“不不不!”飞燕矢口否认:“是驼子……驼子……”她又流泪,十分怜人。
苏乔不放松,叹道:“其实,我们早知道是你爹要你如此做的了。”
飞燕哭得更伤心:“没有……没有……我不知道他要对付小刀儿……否……我
就……”
“你就不会听他的是不是?”苏乔追问。
“我……我……不是我爹!是西竹!是西竹!是他要我如此作的!”
飞燕啜泣不已,飞奔而去。小刀并没有拦住她,事情都己十分明显,又何必再逼她
呢?
苏乔轻叹道:“果真是公孙断搞的鬼。”
小刀苦笑不已:“我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如此?”
苏乔瞥向他,轻轻一笑,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我真的不懂。”小刀儿道:“要是柳西竹,我倒比较相信,因为当时我和他起冲
突,而飞燕也说是西竹。”
“你真相信飞燕的话?”苏乔道:“很明显,她是不愿说出此事是她爹要她如此,
一急之下才随便胡乱找个人垫底,当时除了公孙断,还有柳西竹兄弟,现在西湖死了,
她只好说是柳西竹了。”
小刀苦笑不已,这种事可能性不大,因为飞燕不是个会说谎的女人。
苏乔继续道:“至于公孙断为何要如此做,我倒可猜出一个大概。”
不等小刀儿问,她接着又道:“你没看过他为了寻求武功而有点不择手段?”小刀
默然点头。
“这就是了!”苏乔道:“可见他对武功十分重视,而他发现你武功过人时,难免
心生嫉意,要把你赶出公孙府。”
小刀儿回想过去,刚开始公孙断还对他不错,后来为了救湘雨,而和柳西湖起冲突
以后,他就有点变了样,不禁有点相信苏乔的说法。
“其实,当时我只想安心地呆在府中,替老爷尽点微薄力量而已。”
苏乔笑道:“问题就出在此。他知道秋月寒在传你武功,而你又为他做事,将来很
可能也是帮助秋月寒,你忘了公孙断一直想逼秋月寒退位给公孙飞雾?”
“这件事我有所闻,不过那是主人之争,和我这下人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苏乔道:“是没有关系,但以公孙断的为人,他会留下你这眼中钉?”
照苏乔所说,那么公孙断的心胸,未免太狭窄了。
“他不应该如此伤害飞燕和那名被奸杀的女婢!”小刀儿道。
苏乔道:“他可能还是下毒陷害秋月寒的人。”
小刀儿恍然道:“难怪我的药会医不好老爷的病,原来是被掉了包,我得将此事告
诉老爷才好。”
“你不揪出公孙断的假面具?”
小刀儿面有唯色,好歹公孙断也是公孙世家的一份子,若事情闹大了,不只他丢人,
秋月寒也没面子。何不将此事告诉秋月寒。让他去解决。
三天后。
早晨,清露溅出凉意,小刀儿已抵达公孙府。
府门依然高耸,巍峨屹立,威风依旧,门上旗杆红旗以龙为图,风在吹,龙在动,
直如活生生的青龙在张牙舞爪。
小刀儿换上青布棉衣加短祆,这是他用一两银子在镇上李家铺买来的,和铺店的小
二买的。
想混入公孙府,装束总不能太明显,尤其是武林打扮,更易引入注意,所以小刀儿
换了个佣人装束。
他还提了一篮腌酱罐头,几坛好象泥封了几十年之久的美酒。
他很快混入府中。
佣人多,而且分有东院和西院,碰上了东院人。就说西院,税上了西院就说东院。
如此躲躲藏藏,他巳混入西院那座三层楼,白漆石,红瓦栏的巨宅。
他知道公孙秋月的书房就在三楼靠右,因为此处不论光线、晨引夕、暮送霞或者空
气,以及视野都是最好的。
从书房到三面窗口,可看清周遭数十里,风翔镇更能揽入眼帘,活活地一幅美画。
小刀儿找好角度,先从左侧连着高楼的厢房檐柱翻上屋顶,再匍匐贴着屋瓦爬向楼
角,稍一用力,靠着阳光暗影处,壁虎般地爬向二楼,再一个倒窜,好像溜滑梯般,倒
溜入三楼,一点声响都没发出。这手功夫,若有人瞧见,非得自认眼花不可,极不可能,
而又快速。
秋月寒并没练剑,这几天他都窝在书房,似在读古籍,也似在沉思,他坐在书桌前,
大部分都在冥想,眼眸死盯向窗外,看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小刀儿走进一排贴墙高的书架,才开口:“老爷……”
秋月寒登时如临大敌,自然地挥起右手,能无声无息地靠近他的人并不多,纵使在
发呆时。
神经绷紧,突见是小刀儿,这才松了下来,而其动作只是将手掌放下,并如小孩吓
着般,那么失态。
“是你?小刀儿?”
秋月寒马上起身,走向三面窗口,想瞧瞧是否有异样,觉得并没人发现小刀儿来此,
方自带起上白绢的窗子。
“你怎么这么快就找来?”
小刀儿道:“有急事。”
“什么事?你快说,别耽误了!”
秋月寒拉过一张黑木而铺有红棉垫的椅子,让他坐下。
小刀儿答谢后坐上椅子,道:“是有关于二老爷的事……”
“他怎么了?”秋月寒稍急地追问。
小刀儿一五一十地将所见之事说了一遍。
秋月寒长叹不已,不时徘徊在铺了蓝地毯的书房。右手拂了又拂长髯。
“二弟!你这是何苦呢!”
他说出这句话,眼眸儿已发红,脚步也为之不稳,心中沉痛更不必说。
小刀儿偶尔瞥向他,也感到一丝悲怅和不怨,拭默地坐在椅上,望着书桌宣纸刚写
不久的毛笔字“人生何所求”的隶书字体。
秋月挽起青袍衣角,坐回椅子上,恢复镇定,问:“依你之见,该如何?”
小刀儿回答:“老爷,我只是想通知你,没有想过要如何。”
秋月枨然一笑:“害你蒙上了不白之冤,你却没想过如何雪冤?”
小刀儿淡然道:“事情都已发生了,而且老爷已相信我的清白,其他的不在乎。”
“难得你如此年纪,就悟通名利两字。”秋月寒叹道:“我二弟要是悟得通,多
好。”顿了一下,他又道:“虽然你不在乎,但事关重大,我会要他还你一个清白!”
小刀儿本想将苏乔计划逼出公孙断的事说出,但让他俩伤了和气,多么不忍,尤其
是对秋月寒。他道:“老爷……您不可太勉强。”
“不会的!”公孙秋月道:“二弟虽偏激了些,晓以正义,他还是会改过的。”
小刀儿道:“如果二爷不认,也就算了。千万别为了我而伤了和气。”
秋月这时慈祥一笑道:“我知道,为了公孙世家,你受的委屈也太多了,不管如何,
我总会找机会还你一个清白。”
他一直强调要还小刀儿清白,心中似乎已早做了决定。
小刀儿只希望他能防着点公孙断,不必遭受象上次的中毒事件,其他事,再说吧!
秋月寒道:“你先在此一阵,以免被人发现,等事情清白分明时,你再出来。”
“这不怎么妥当。”小刀儿道:“要是被人发现了,岂不连累了您?何况我是少林
缉捕的要犯。”
秋月寒考虑半晌,道:“如此一来,我只好找个地方让你藏身了。”
他果然找到一处隐密之处,让小刀儿躲入其中。除了他,知道这秘密的人不多。
足足有五夭,秋月寒除了上次为救小刀儿以外,他没踏大东院一步。
如今,他为了小刀儿,又再次拜访东院。
地头依稀记得,他很快找到那栋白墙而蓝瓦的高楼,此楼至少要比秋月寒的高出一
层,四处雕刻装饰也精致多了。
仆人并未引他上楼,将他引至楼边一栋较小,仍算典雅的木造古屋。
秋月寒踏入此屋,映大眼帘的是正前方一幡飞鹰墨画,应眼耀人,爪利如钩。像随
时可以撕开任何东西,雄伟非凡,栩栩如生。
他坐在左墙下两张太师椅的某中一张,正仔细欣赏椅旁茶几中置摆的秋菊盆景。
菊花清新翠绿,仍有滴露,生气盎然,黄色花朵,或开或闭,芳香谈吐,闲情逸致,
只是多了几只蚂蚁,存心嚼噬花朵,大煞风最。
“你来干什么?”
公孙断满脸虬髯似乎会竖起来般,神情不其高兴地坐在鹰画前的太师椅。
“二弟,我想和你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秋月寒叹道:“你根我,我不怪你,但这事你该给人家有个交代。”
公孙断见他如此认真样,冷冷哼了一声:“给谁?我又欠了谁?”
“小刀儿!”
公孙断怒目瞪向秋月寒,叱道:“别人可以,他!免谈。”他骂道:“你在气我?
受害的不是你女儿,是不是?”
“二弟,我没有此意。”秋月寒道:“小刀儿他已碰上飞燕,也将此事说了。”
公孙断瞳孔在收缩,立了起来:“他还敢再找飞燕?”瞪向秋月寒:“不是你放走
他,哪会有今日事?”那模样好像要吃掉人一样。
秋月寒表现得很冷静,道:“二弟,是非曲直,你该分清楚才是。”
“什么是非曲直?”公孙断咆哮地来回走动,骂不绝口:“一个淫贼的话你也相信?
我早就知道你和他有勾结!你还和他准备干掉我和飞雾,对不对?你的心比墨还黑!你
说!他到底说了些什么,那淫贼不但淫乱,还滥杀无辜,整个武林都想拿他治罪,你却
在包庇他,听他的话?”
“二弟,飞燕都承认了,你……”
“我怎么样?那淫贼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飞燕一定受他胁迫!”公孙断瞪目咬牙:
“他要敢动飞燕一丝半缕,我非撕了他不可!”
“二弟,他不是那种人!”
“不是那种人?是哪种人?”公孙断吼道:“你说,他是哪种人?你的刽子手、帮
凶、心腹,还是你未来的女婿?”
秋月寒见他如此不讲理,再谈也谈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深深吸气,他也站起:“二
弟,不管如何,我将来意说明。”不等公孙断回答,他继续道:“你对我如何,我不怪
你,但你对别人有所过份,我不得不肯诉你,希望你能反省一番!”
“笑话!一丘之貉,凭什么教训我?”公孙断不屑地骂道。
“事情无论是真是假,你都该做个决定!我不是在教训你,而是提醒你!”公孙秋
月道:“你换走了小刀儿的药,因而使他含冤,后来又强要飞燕用计逼走他。这些都从
小刀儿的嘴里传来,也是从飞燕嘴中传出,你好好考虑,若有此事,你该向人说明白,
当然这很难开口,事实上只要你证明那是误会。还小刀儿清白就可以,我做哥哥的决没
有理由去帮助外人。若无此事,你也该找飞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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