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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公孙小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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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不能去!”公孙断截铁斩铁地说。
“为什么?”飞雾不甚高兴:“爹以为孩儿的武功还派不上用场?”
公孙断摇头直笑,端起四方木桌上白瓷杯,浅浅啜口香茗,喷喷两声,放回杯子,
才道:“不是你的武功不行,而是你乃爹的秘密武器,非到必要时·不能用,何况你练
功即在,中途荒废了,将来所花费的代价可能更高。”
飞雾道:“孩儿认为,对付秋月寒不须要花费多少功夫和时间。”
“话是不错。”公孙断道:“只他一人,自是容易对付,但若多了其他帮手,比如
公孙小刀和没了和尚,恐怕就有得战了。”
他道:“爹的意思是指,万一要是不能短时间内收效,你的加入,是有暴露之意,
说不定从那时开始,你就不能安心练功,这多划不来?”
飞雾甚为失望。
公孙断安慰道:“雾儿!为今一切,以练好武功最重要,其他的事,都是次要的
了。”
“是……爹……”飞雾稍为平静一下心情,道:“爹是否要去?”
“嗯!爹不去,怎知战果如何?而且他们对公孙府的地理环境,也没爹熟!爹去了,
对战局很有帮助。”公孙断冷静而高傲地说。
飞燕已从门外走进来,有点感伤地说:“爹,您可以不去吗?”
公孙断道:“燕儿,你别担心太多,爹对付的只是秋月寒,不是整个公孙世家。”
飞燕何尝不知他要对付的是何人?只是觉得大伯对人十分宽厚,怎忍心看他受到伤
害。
“爹……可是大哥还在府中……”飞燕怅然道:“要是公孙府遭了敌,他必会遭
殃!”
“就是因为如此,爹才非去不可。”公孙断道:“爹必须赶去带飞云脱困。”
“爹,您能不能劝天鹰……不要攻打公孙府,大伯他……”
“飞燕!”公孙断冷道:“爹已说过和他断绝了关系,以后不准再如此称他!”
飞燕轼然低下了头。
第二十章 天南春神笑
“好啦!此事不必多说,你下去休息,我和飞雾还要练功。”
飞燕默然退下,走出门外,先前被飞雾击中那棵榆树已腐蚀,剩下腰粗干枝,一片
残乱。
她想起以前,秋月寒不停地在为她爹做忍让,也想起小时候和湘雨她们一同嬉戏,
每当爹责备自己时,大伯就给她安慰。
她时常羡慕湘雨有这么一个仁慈的爹,自小开始,她就有爹不如大伯好的感觉。
如今大伯和湘雨,甚至大哥,都可能像这棵树一样,不知不觉地就道人偷袭而腐化
了,腐化得可能连埋在地底下的根都不剩。
为什么爹不放大伯一马呢?兄弟相残,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大伯甚至连一点警觉都没有!处于不知不觉的状态之中。
他会败的!败得十分不值得,就算有人要攻打公孙府,也该有个公平的竞争机会。
我该去通知大伯!让他有所准备!
但是此地离公孙府还有半天时间,如果偷偷地去了,可能会被父亲发现,到时又将
如何解释?如何面对父亲?说不定父亲会因而惨败!
然而不通知大伯……那么多人会遭殃……
“管不了那么多了!那么美好的家,怎么可以看他被毁了……”
如果被毁了,连那唯一可逃避现实的童年回忆都将幻灭,这是何等残酷的一件事实。
飞燕决心趁夜告知公孙秋月这个消息。
秋月寒站立庭院红亭,正在看那两棵古松。左边小刀儿所植那棵,今年冬天却显得
枝叶旺盛,苍劲拔翠。
如今的小刀儿,不正也像这棵古松一样,蒸蒸向荣,临霜雪而弥坚。
“松已坚贞,我该将一切告诉他了吗?”
秋月寒突然感触而发,有所欣喜,及含着怅然。
他为何说出这番话?分明其中含有某种启示。可想而知,自从他要小刀儿种下这裸
古松时,他就已决定要如何做了。
他想告诉小刀儿的是什么?
已有急促脚步声传来。
青衣儒衫,四个中年人已步入庭院拱门。
“李华!”
秋月寒急忙的迎上去,他知道洛阳行司职李华会突然赶至,必有急事。
李华拱手道:“老爷,实不得已,才赶过来,扰您清致!”
“哪儿话?快请坐!”公孙秋月要他坐于亭中石桥:“重要吗?”
李华立时点头:“据江南附近传出,天鹰崖可能近期大举来犯!”
看样子,天鹰崖并没做好保密措施,以致于消息走失。
亦或是有人故意放出?
不管是何种情况,毕竟消息已传至公孙府。
秋月寒站了起来,李华也跟着站起。
“有这种事?”秋月寒问:“消息来源可靠?”
“杭州佳集行纪英所传,唯未确定,但有六七成的可能性。”
秋月寒频频点头:“日期可有?”
“确定日期不知,但该不会超过一个星期。”
秋月寒知道此事十分棘手,不得不防,他道:“以你之见该如何?”
李华道:“若是天鹰崖倾巢而出,恐怕非公孙府所能抗衡,该找帮手。”
“找谁?”秋月寒苦笑道:“如今公孙府声誉大挫,怕不容易找到人手。”
李华道:“也许姑苏幕容世家可以。另外,小刀儿也该找来。”
“你说的不错。”秋月寒道:“慕容世家虽和咱们有比武之争,但不失为好友,然
而在未确定事实及日期之前,冒昧就将人请来,十分不妥,说不定反而害了慕容世家。
因为天鹰崖的目标不只指向我们。而小刀儿最近失踪后,也一直没有联络,恐怕不好
找。”
李华道:“既是如此,只有将各分处负责人调回来,以决雌雄了。”
“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秋月寒道:“情况不寻常,你就留在府中发落一些事
情,今天就以飞鸽传书调回所有分舵人马,不过叫他们千万别露了痕迹,以能收到伏兵
的效果。”
李华拱手应是,已离去。
独留秋月寒仍在此沉思。他知道凭一已之力,实在难以对抗天鹰崖,非得想出其他
办法,再不济,也该打听敌人正确来犯时间。
从中午想至夜间,他还没想出一个结果。
书房中烛台亮如白昼,映在他憔悴面容,新添的皱纹更明显了。窗外已映出淡淡薄
亮青霜,明夭仍是个好天气吧?却不知此景是否渡过明晚?
“大伯……”
飞燕已抵书房,轻轻唤醒站立窗前,看着明月青霜出神的秋月寒。
“飞燕,是你?好久不见了。坐!”公孙秋月立时惊喜地要她坐上温暖垫有虎皮的
椅子。
飞燕摇头,情不自禁地落下两行泪珠,大伯仍是如此慈祥。对自己如此亲切,比起
爹来,不知要好过多少?自己好没福气当他女儿!
秋月寒感伤不已,他对公孙断的事,始终有着很大的愧疚,尤其是对侄女、侄儿,
更是难以交代。
他道:“飞燕,原谅大伯,大伯是不得已的!”
“不!大伯,侄女并不怪您,只是侄女没那份福气让您赐爱。”飞燕拭去泪痕,她
知道时间宝贵,否则回去很可能被父亲发现。
她道:“大伯,侄女是来向您告秘的。”
公孙秋月惊道:“你这是……”
飞燕马上接口道:“我爹准备攻打公孙府,就在十三那天晚上。”
公孙秋月惊愕不已,果然传言属实,也带着几分愁怅,他弟弟竟是愈走愈极端,甚
至投靠了天鹰崖。
飞燕又道:“他们是天鹰崖的人,听说还有很多高手,大伯您要早作准备。”
公孙秋月想到飞燕可能是偷跑出来,急道:“大伯谢谢你的消息,你快点回去,大
伯自会设法。”
“那我走了!”飞燕匆忙已想离去。
“飞燕……”公孙秋月叫住他,凝眼而视,慈祥道:“不管如何,这是你的家,随
时欢迎你回来。”
飞燕悲切含泪点头,已然夺门而出。她怕停下来,会禁不住而哭出声来。
秋月寒看着她消逝方向,感慨不己:“下一代又有何罪过呢?”
不愿多想,已知敌人来犯日期,他准备请慕容世家暗中助阵,以击败来袭敌人。
很快,他捎好书信,交代属下飞鸽传书。
他已走向东院,飞云的书房。
飞云正在临帖,但一只笔握在手中,就是不知如何下笔,呆在那里。
“飞云……”秋月寒走近,唤醒他。
长得文静书生本色的飞云,已站起来,拱手为礼:“大伯……深夜来此,侄儿无以
茶水款待……”
秋月寒笑道:“都是自家人,何须如此?”看看字迹,他道:“还在临帖?”
飞云道:“右军草书,神韵不易习得,侄儿功力尚不足以窥其深奥,只是消遣而
已。”
秋月寒轻轻一笑,转为正题,道:“也许最近几天,府中会有事,你……”
飞云急道:“是不是我爹他……”
“不是的!”秋月寒笑道:“你爹虽然走了,但不至于为难整个公孙世家。”
飞云苦苦一笑:“大伯,别再为我爹隐瞒了,您不知……”他似想说,却又咽回,
长长地叹口气,道:“不知大伯将如何决定?”
秋月寒笑得有点僵:“大伯想了想,不如你回你娘那边,暂避风头,以免受了伤。”
“可以留下吗?”飞云道:“我也是公孙世家一份子。”
“飞云……大伯恐怕无法照顾你……”
飞云坦然一笑:“大伯,飞云读过不少书,知道何者该为,何者不该为,还望大伯
成全。”
秋月寒长叹,道:“随你了,不过没到必要,你不要离开书房,大伯不愿看到任何
不该有的牺牲。”
“大伯教训的是!”
秋月寒走了,整个东院就只剩下飞云,他如何能放下心?他己决定,除了全军覆没,
决不让飞云受损,否则内疚就更深了。
腊月十三,星月如辉,碧光照撤,夜空一片黯蓝色彩。
凤翔镇西方山林,此时人影憧憧,从山中往公孙府瞧去,苑若一座刻出来之玲珑宫
殿,闪闪生光。
天鹰及座下人手,早就聚集此林较平坦处,天鹰仍坐在椅子上,似乎任何一刻,他
都不愿多站着。
不到二更,柳西风也率领手下约五十名精英,包括柳西竹,小心翼翼地赶至此地。
“柳兄果然准时抵达。”天鹰含笑而立。
柳西风拱手道:“此种大事,柳某自是不能耽搁,天鹰不就更早抵此?”
双方哈哈一笑,才谈及正事。
天鹰道:“传公孙断!”
一名黑衣人奔向左林,不久已带公孙断上场,客套一番,公孙断瞄向柳西风道:
“没想到柳西一绝也赶来助兴了。”
柳西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柳西风却镇定自如:“公孙断攻击公孙府,也是武林一
大盛事,柳某错过,岂不可惜?”
天鹰怕他俩弄僵,立时道:“行动在即,两位不防暂时抛开已见,想必拿下公孙府
后,事情会有改观。”
柳西风和公孙断冷笑不已,双方各有盘算,也不争一时。
天鹰轻轻一笑,坐回椅上,道:“公孙断你说说看地形及兵力?”
公孙断道:“公孙府分东西两院,秋月寒住西院望风楼,三层楼阁,十分好认,走
道房屋也十分清楚……除了秋月寒和旋风十骑外,硬角色十分少,若有公孙小刀在场,
就得小心……”
他详细地说明公孙府所有兵力。
天鹰稍加思考,道:“照此看来,我们兵分两路,由柳兄及本座手下五鹰,分别从
南北方攻入,再回巢东西方向。”
柳西风问:“不知天鹰选择何方?”
“北方。”天鹰道:“北方离正门较近,可以调配自如,是主攻,柳兄大概只须负
责拦阻逃窜人员即可。”
柳西风拱手一笑道,“多谢天鹰关照,柳某自当尽其全力,以使此举成功。”
公孙断道:“还有一件事,东院住有我儿飞云。他武功尽失,还请诸位能放过他。”
“那当然!”天鹰笑道:“凡是天鹰座下或朋友,自该受到保护。”
公孙断拱手笑道:“多谢天鹰抬爱。”
天鹰微微颔首。望向斜向西边快满的月亮,道:“准时三更,火光一闪,立时发动
攻势。”
众人知晓,已各带领人马潜向公孙府。
决战在即,却静谧得吓人。
公孙府门那高挂龙旗,不再翻腾,那条青龙也似乎睡着了。
不知公孙秋月将做何种对策?
天鹰已抵府前那片竹林,正虎视眈眈等待时间到来了个个绷紧肌肉,准备大打出手。
这是天鹰崖壮大以来的第一战,他们须全力以赴。
若不是为了万全,天鹰也不会先折服柳西风,再一同发动攻势。
有了柳西一绝,势力自可大增,想拿公孙府,该是不成问题。
不知公孙秋月能否邀到助手?不必说,小刀儿和没了和尚此时正在水晶宫迷阵中摸
索着,根本不可能赶回来助阵。
也没听到姑苏慕容府的人前来。
依情势来看,公孙府处于极不利的局面。
柳西风在南侧,他不停地轻笑,对这一战似乎充满自信。
“三更过后,第一拨,我们只派十个人攻入公孙府。”众人十分不解。
柳西风道:“我们必须不作正面攻击,以保存实力。”他又道:“本来此次战役就
与柳家无关,我们只在观战的位置。”
他冷笑:“必要时,还可扯天鹰的后腿。”
众人恍然,原来柳西风早就有此计划,难怪他笑个不停。
柳西竹问:“要是天鹰获胜了?我们又该如何?”
柳西风道:“只要有此倾向时,到最后胜负快决定时,我们才全力剿灭公孙府。”
他道:“一切听我指示行事,攻掠之间要不露痕迹。”
他的计划对公孙府来说,虽有所助益,但却无实际效果,若他们败了,一样会遭歼
灭,仍须靠自己力量战胜此战。
突然,柳西竹问:“爹,今天的天鹰似乎没有那天如此威风,他的眼神并无光彩,
不知是何原因……”
柳西风点头道:“我也感到疑问,反而是他身边紫衣蒙面人架势更好……难道的武
功时好时坏?也就是有病在身?”
柳西竹也觉得他爹说得很有道理,兴奋道:“既是如此,爹您就可以制服他了。”
柳西风笑道:“以后再说,这只是推测,将来有机会,爹会试试。”
一切又归于平静,会动的只是公孙府前那两名卫兵,算着脚步,来回悠哉地走着。
静得月亮西行都好像能听出声音般。
蓦地——
一束火花冲向空中,红光乍闪,十分耀眼。
“不好!”
卫兵刚要示警,已然被人放倒。数十条黑影已掠上高墙,
只有天鹰和紫衣蒙面人,还留在原地。
天鹰冷笑无比,愈笑,愈接近疯狂。尤其是远处传来的杀伐之声时,他笑得象是触
了电,抖着身躯。
紫衣人道:“主人,您该回避一下,属下可能要参战,以免有意外发生。”
“会蠃吗?会蠃吗?一定会赢,我知道,一定会蠃!”
天鹰有点疯狂地叫着。
“会赢的!主人你还是避一下如何?”
天鹰稍微恢复镇定,才点头答应。
紫衣人这才叫两名护卫扛起椅子,送天鹰至那所谓安全的地方。
等天鹰消失暗处,紫衣人方动身,掠向公孙府,加入战圈。
局势并没有如天鹰估计那么顺利。
当第一批人马攻人公孙府时,并未遭受抵抗。公孙断领着众人冲向西院时,突然数
排利箭从四面八方噬向众人,逼得他们手忙脚乱。
“不好!有埋伏!”
金鹰大喝,已窜空而起。数道人影追窜而上,又有一拨利箭射向他们。
突地,火鹰那对风火轮己如两道流星扫向利箭,叮叮当当,登时将利箭扫光。
四鹰得以喘息,已冲向暗处箭手,准备杀敌。
突然一道青光掠至,来者正是秋月寒,长剑挥点,以一敌四,拦下四鹰。
此时双方人马方自交兵,刀光剑影,大打出手。
柳西风也带人冲进公孙府,但除了几名手下外,柳家人马并未全战区,柳西风更是
高立楼梢,悠然地掠视战局,他也在找天鹰。
公孙断见着秋月寒,已然狂吼:“他就是公孙秋月,快将他拿下!”
自己也冲向秋月寒,以五敌一,围攻秋月寒。
此时旋风十骑和湘雨、小溪都已参战,拦住大批天鹰崖众徒,杀得难分难解。
洛阳司职李华,以及杭州司职纪英,太原司职萧水东都已冲向四鹰,分别拦下金鹰、
木鹰和水鹰,一时也替秋月寒分担不少压力。
公孙断武功本就不在秋月寒之下,而秋月寒又对他处处忍让,再加上火鹰,他的处
境并不理想。
“秋月寒,你没想到会有今日吧?哈哈……”
“二弟,你这是何苦呢?”
“住口!没有你,我也不会落此下场!”
一剑刺出,用的也是公孙世家惊月斩,挑向公孙秋月肩头。
秋月寒轻叹不已,他心情十分沉重,想要的帮手都没如期赶来,慕容府人马虽说要
来,至今却不见踪迹,小刀儿更是不知去向,最让他吃惊的是楼阁上那位懦衫客,他知
道此人就是柳西一绝,如若他插手,恐怕公孙府非得沦入万劫之中。
除了走,又能如何?但一大片产业,又岂能拱手让人?至少也该拼上一拼!
挥剑如虹,已撂开公孙断剌向肩头一剑,扭身翻掠左侧,擦向左腰而过的风火轮,
抖出七朵剑花,奇快无比地刺向火鹰胸口。
火鹰冷笑,风火轮挥出劲风就往长剑撂去。他想击偏剑身,以便左风火轮倒掠而至,
正巧可伤到秋月寒背肩
谁知,他错估了秋月寒功力,一轮挥去,不但没拨开长剑,反而被剑吸向左边,身
形不由得欺向左侧,就在此时,唰然一响,左臂已被划出一道三寸长伤口,鲜血冒涌而
起。
然而秋月寒下盘中空,公孙断见机不可失,长剑反撂其右大腿,秋月寒翻身过慢,
虽逃过大腿,左小腿仍没法避开,被划了一剑。还好,只及肉皮,并不严重。
突地一道紫光射至,急促破空声咻然响起。秋月寒大惊,此人武功之高,实在令人
担心。情况危急,他不得横剑于胸,硬是接下紫光凌厉一击。
锵然巨响,秋月寒但觉虎口发麻,倒撞而去,连换了几个身形,方掠向屋顶,稳住
脚步。
来者正是紫衣蒙面人,他也暴退向后,翻个筋斗,飘落另一头地面。
他冷笑:“渭北秋月,果然名不虚传!”
笑声末落,他再次腾身攻敌。
然而公孙断就是听不惯这句话,已然怒喝,集毕生功力罩向秋月寒,想将他一剑击
倒,他不但用了惊月斩,更揉和柳西府的摇风散手,威力自非寻常。
“二弟,你何苦呢?”
秋月寒逼不得已,突地立身并足,双手举剑于胸,状若天神肃然凛凛。
秋月寒整个人骤然飞冲天空,蓦又倒冲而下,有若苍鹰猎兔般,直罩公孙断长剑。
铮然一响,公孙断大骇,松掉手中长剑,已骇然惊叫:“你练成了惊月春秋斩!”
此乃惊月斩之最高境界,身剑合一,无坚不摧。
楼梢上的柳西风见此武功,也不禁动了容,佩服秋月寒的武功精湛,凌空一击,竟
将长剑点成两截,实是一位可怕的敌手。
然而此种剑招不宜多用,只使用一次,秋月寒已汗流满面,有些疲倦,他只是想让
公孙断知难而退。
紫衣人虽震愕,但仍没停止攻势,相反地逮住机会猛攻,并不让秋月寒有休息的机
会。
秋月寒只有沉着应敌。
公孙断惊愕不已,并没因此而退怯,抓向旁边一名壮汉手中长剑,轻而易举地抢过
来,又自攻上去。
他的愤怒不只是长剑被击断,而是自己练得数家功夫,一直以为武功在秋月寒之上,
没想到今晚却败在他手中,那股不信和羞辱,更让他无法忍受。
几人围攻秋月寒,一时也打得难分解。
另一方面,李华及两位司职,纪英和萧水东力战三鹰,除了李华以外,纪英和萧水
东已险象环生,落于十分不利的局面。
一些手下,除了旋风十骑和湘雨,小溪以外,大都已无多大再战能力。
突然一声惨叫,纪英长剑已被挡开,水鹰分水刺已砍向他左肩,往上一带,挑起一
大片肉块,痛得纪英滚向墙角,冷汗直流。
水鹰并未歇手,一个欺身,分水刺又砍了过去,想破开他脑袋,纪英却无力再躲开,
只能坐以待毙。
秋月寒见状大惊,劈出三剑封掉火鹰风火轮,借此空隙窜掠水鹰,想救纪英。
然而水鹰攻势过快,分水刺已要砍中纪英脑袋,不得已,秋月寒只有射出长剑,直
噬水鹰背部,以能引他自救。
水鹰逼不得已,果然回身自救,分水刺往后劈去,一个滚身,已避开长剑,反身不
再攻向陷入昏迷的纪英,而是攻向秋月寒。
长剑已离手的秋月寒仍在空中,风火轮已旋转而至,他技巧地使出吸字诀,将风火
轮吸在手中,反手丢砸另一面风火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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