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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千手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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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拉起南幻岳的手看下看,唐丹沉重的道:
“是‘紫冠花’毒,这乃一种产于藏边的稀有毒花‘紫冠花’,取瓣捣碎成汁,掺合了半厘‘赤腹蛇’毒液所滴成之物,干后形粉状,有微腥味,可置于饮食中倾入人体,毒发时,全身先变成肿胀,然后溃烂而死,中毒者那时的痛苦简直无可言喻,奇痒奇痛,若万虫噬啃,心火焚烧,而且周身发臭,有如腐尸……”
南幻岳咂舌道:
“乖乖!”
李长春急得直搓手,焦切道:
“这还得了?老二,你精通医理,到是怎生想个办法子出来救人才是呀,别光在那里唠叨……”
唐丹低沉地道:
“南兄,这是我的罪过,全为了我才使你道到此等凶危……”
南幻岳摇头道:
“不,这是潘巧怡的罪过!”
唐丹长叹一声,道:
“这女人太狠了……”
李长春讷讷的问:
“南兄,以你的武功造诣来说,那婆娘根本近不了身,又是如何为她所乘,在你体内下了毒的?”
南幻岳苦笑一声,将他与“浮图岗”诸敌恶斗受伤,又被潘巧怡救治及其乘机施毒的经过说了一遍,他叹了口气:
“那天夜里,我流血流的神智都晕了,哪还分辨得出眼前的环境来?就算她零剐了我,我当时也无以力抗呢……”
李长春恨得连眼全红了:
“这天杀的妖妇,她可是处心积虐啊……”
唐丹喃喃地说道:
“全是为了我……这凶险,这折磨……这谋害……全是为了我……人家又原是杀我以换命的,但是人家却宁冒自做牺牲,成全我的生命……”
他突然哭了出声:
“南兄,你太好了,太慷慨,太光明磊落了,你竟然为了我的命而沉默着要以你的命去抵偿……南兄,我好惭愧!”
南幻岳忙道:
“别哭别哭,我成全你是事实,白己亲履生命之险以无愧道义也是实,但却尚不一定就甘心认了命,我总会想法子活下去的,我还不愿死哩!尤其不愿这么个死法……”
唐丹泪盈盈地颤声道:
“古之言义者,南兄,这义已活现于你身!”
李长春突然吼道:
“老二,你别又是哭又是叫,又是惭愧又是内疚,得先救人要紧呀!凭着你在医术上那几下,莫不成连这小小的毒也解不开。”
南幻岳悠闲的道:
“关于这一点,潘巧怡早已有言在先了,她说唐老弟虽然精通医理,也不能解开此毒,普天之下,只有她一个人有解毒秘方,我看她也不会说得太离谱,所以,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回去设法找她要吧!”
李长齐咬牙切齿的,道:
“她是扯蛋,南兄,别听她胡说!”
一转眼,李长春又冒了火。
“你倒是想法子呀,老二,就苦着脸傻在那里就能将毒解了么?你不会真个束手无策吧?”
唐丹俊俏的面孔上是一片苍白,他深皱双眉,缓缓地道:
“大哥,潘巧怡的话,有她的根据,但是,她却是说对了一半!”
李长春疑惑地,道:
“什么意思?”
唐丹吸了口气,沉重的道:
“她说我难以解开此毒,是对的,因为她知道我对这种罕有的毒药的涉猎经验上不足,但是,她说普天之下只有她才拥着此毒之解方却错了……我固然对这种毒药配方缺少深入钻研,不过,她却不知我对世上大多数已然发现过的毒药解法都有记忆,当然,有些是我熟悉的,有些却十分生疏,南兄所中之毒,不幸正是我较为生疏的一种,但我仍然还记得早年先师曾经偶尔提起过它的解法……”
辛长春急切地,道:
“那就快开方子抓药呀,你还皱着个眉头苦着张脸做什么?”
唐丹叹了口气,道:
“但是,解药方子我知道,药铺却绝不会有!”
李长春愕然道:
“药铺没有?哪里才有?”
南幻岳古井不波的道:
“说说看吧!是些什么龙肝凤胆的稀奇方子?娘的,我这一会还真不想就这么翘辫子哩!”
唐丹低声道:
“这解药方子上的材料,可是相当不好找……”
南幻岳皱着眉头,道:
“说说看吧,好找与不好找反正也就是那么回事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是阎王老子业已拉住我一条腿了,我岂能这么甘心把另一条腿也毫不挣扎的伸给他老人家?”
李长春也催促道:
“南兄讲得有理,老二,你开方子出来吧,龙潭虎穴里我们也得闯进去抢它一把!”
唐丹愁苦着脸,沉沉地道:
“要医好南兄所中之毒,需用千年成形老参的粉末三钱、冰蚕茧六只、天竺菊两朵、玉犀角磨粉五分,合而捣碎,再以半碗童女之血冲服,则立见功效,积毒尽除,此外,便没有其他良方了,”
李长春呆了一会,叫道:
“娘的皮,这里哪像药方子,这简直是在炼仙丹嘛,老天爷,可到何处去找?”
唐丹叹了口气.道:
“所以说喽,这些药材异常罕见难得,有些更非—蹴而获,需要经过长时间的搜寻与花费无比的精神才能得到,除非是个有心人,谁会浪费那多的光阴和承担这等的辛苦去找寻?说不定一百年还派不上一次用场——”
李长齐愤愤的道:
“但只要一次该用而用不上,那中毒的人就不得了啊!”
南幻岳笑笑道:
“要说谁是‘有心人’,怕除了潘巧怡便不会有第二个了,像我中的毒,是合成毒性,且需贯注人体之内才生效,换句话说,只有存心要用此毒害人的人,才能使被害者中毒,被害者不会无缘无故发了疯,自己去找‘紫冠草’与‘赤腹蛇’的毒液配制服用的——就算活腻味了吧,找死的法子也多得无可计数.人可犯不着如此麻烦,因此,那存心害人的人,既早有此预谋,便一定备有解药,这已是无可置疑的事了,由而我们便可下定结论——她告诉我普天之下,此毒只有她能解得之言,该不是虚的了……”
李长春瞪着一双牛眼愤慨地道:
“娘的,我们何需前去求这妖妇?老二既知解药方子,便也该晓得天下哪里有这样东西,我们自己找去。”
唐丹苦笑一声道:
“难找了,大哥。”
李长春脸色一变叱道:
“这是什么话,就算这些药材真是冶炼仙丹的吧,上天下海我们得找了来,王母娘娘的蟠桃酒我也敢去舀他瓢,阎罗爷爷的大胡子我也不怕去硬扯一根。”
唐丹低哑的道:
“大哥,你先别生气,我们论实际——这些药材绝非在短期内凑齐,就是花上再大的人力、财力,也是希望渺然!”
李长春怒道:
“凭什么下此论断?”
唐丹悠悠地道:
“当然我有我的理由……”
李长春“呸”了一声,冒火道:
“鸟个理由,老二,你以为我是在这里和你辩口才,比见闻的?我他娘只要你说出药材的出处,你他娘的罗哩八嗦的老在绕什么弯子?”
唐丹又叹子口气,缓缓地道:
“大哥,你是有所不知了,我虽晓得这儿味药材的出处,但一时却拿不到,晓得和不晓得又有什么两样?”
李长齐忍住气,道:
“快讲!”
唐丹低声道:
“好吧……第一,那千年老参,只有在关外才有,而且极为稀罕,在当地是斗金难求的珍物,我们这一带哪有千年以上的参?参找到百儿八十年的业已不易了,或者有什么富商巨贾收藏得有,我们却不知道,奈何?第二样,‘冰蚕茧’六只,此物性喜奇寒,仅产于天山之顶,坚冰石隙之内,便登临天山也要颇费工夫才能找到,目前又何处去寻?至于‘天竺菊’,我知道深宫大内种有三数盆,就算我们皇天不顾硬闯大内吧,休论其将道遇的阻碍及严重后果,这至京途一来一往时间上也断断不及了,再说‘玉犀角’倒存有一块,可是,单这‘玉犀角’一味约又能发生什么功效?有也等于没有一样,童女之血倒算最容易了,我们可以花钱买,半碗血也死不了人,想必会有哪贫家子弟愿意交易,何况这是救人,非但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更乃功德一什,可是光‘玉犀角’和童女血,于南兄之毒依然无补呀!”
李长春吼道:
“莫不成就眼睁睁看着南兄等死!”
唐丹咬牙道:
“当然不——我看,就认命了吧!”
李长春怔了怔道:
”什么意思?”
唐丹凛然道:
“反正潘巧怡的目的是在要我的命。只要我死了,也自会救过南兄,我不能自私得为了本身的苟活便牺牲南兄的性命,我既无法相救,便亦不该叫南兄为我而死……大哥,我可自行子断,请南兄以我首级回去向巧怡求取解药……”
李长春一下子有些失措了,两眼发直,讷讷地道:
“这……这个……”
唐丹严肃地道:
“大哥,此乃我心甘情愿,则便苟活十数年乃至数十年又有什么生之意义?假如南兄果真为我而死,这一世之中,我所过的岁月中便将永难安宁了,一个心灵不平静的人.活着就是最人的折磨!”
不待李长春回答,南幻岳已大声道:
“唐丹,你在讲你娘的浑话。”
唐丹急接道:
“南兄,我乃一片诚心,天地叶表——”
南幻岳缓缓地道:
“没有人说你虚伪——但你这种愚蠢的道义感及责任心,未免令我又是失望,又是好晒!”
唐丹迷惑地道:
“这,这话怎说?”
南幻岳神色湛然,双目中的光泽是世故的,坦率的,但却也是坚定与愤慨的:
“唐丹,首先我要告诉你,你没有错——在你与潘巧怡的那段情爱过程中来说,而一个对某件事没有错失的人便不该受到惩罚,我根本没有理由来杀你,当然潘巧怡不应胁迫我来杀你,事情之所以演变如此,只在我与她的恶性利用而已,谁叫他娘叫我触了霉头找上了这个‘翠蜘蛛’糊里糊涂承了她的情,中了她的计呢!其次,你若为了潘巧怡那种恶毒邪异的自私,嫉妒、卑劣、凶险又可耻的心理与她的狭窄意识而自愿送掉老命,这有什么代价?何尝有一丝丝鸟的代价?再说,你上有双亲在堂,中有妻子相待,下有子女承欢,你一个人关系了多少人的幸福,贸然一死,你可是存心叫他们跟你陪葬?所以,无论从任何观点来讲,你皆不可死,不能死,不宜死,也不准死!”
唐丹汗流浃背,方寸全乱,痛道:
“但,但你呢!南兄,你怎么办?你更不该死啊……”
南幻岳哈哈一笑道:
“当然我也不该死,也不愿死,更不想死,所以我会竭力争求生存之道,我不会这么轻易的认了命——如果万一失望已绝,退—步说,我是咎由自取,时运不佳,哪个要我受了伤去找潘巧恰的?又有哪个逼我去承她的情疗伤,中她的毒计的?全是我自找上门,怨不得人,再退一步说,我他娘至今业已是孤家寡人一个,起来一身,躺下一根,便是魂归地府,这人间世也只是少了个祸害而已,连累不了别人,丝毫牵扯不了别人,用不着留给活着的人什么惨痛……唐丹,所以你不可能自绝,这事的一切后果,由我自己来负,就算睹一睹运气吧——用生和死为赌注!”
唐丹激动又悲切地叫:
“不行,南兄,我不能这样做——”
南幻岳勃然变色怒道:
“如你不听,老子掉头就走,叫你一辈子也找不着人,我看你拎着脑袋救谁去?大家干脆一起赴阴山道上拍肩膀吧!”
双目含泪,唐丹的感受是错综复杂的,多少敬佩融合丁多少感激,多少悲楚又融合了多少遗憾,多少痛楚融合了多少无奈:
“南兄……你……可是……叫我怎……么……好?”
南幻岳冷冷地道:
“照我的话做就好!”
颤抖了一下,唐丹泪自颊淌,垂首无语……
李长春搓着手为难地道:
“唉,唉,这件事,算他娘不好说话……唉,左右为难……”
南幻岳笑了笑.道:
“不用为难,也没有为难之处,就这么说定了,我自己承担一切后果——我会以最大的努力去挽救自己的老命,还是那句话:‘解铃仍是系铃人’,我们没有解药,潘巧怡一定有,她下的毒,我会向她要去!”
望着痛苦莫名的唐丹,他又道:
“唐老弟,我放过了你,在我来说,是件极具有意义的事,我喜欢能够行几桩善举,你切不可使这件事失去它原有的意义!”
唐丹默默流泪,业已哽噎得难以回话了……
李长春烦躁地道:
“老二,别尽在那里掉泪啦——那几味药材,可是真无法可寻?除了你说的几个地方之外?”
柳残阳 》》 《千手剑》
第十四章 慷慨赴义全友道
唐丹点点头,悲苦地道:
“再没有别的法子了——只有那几个地方才有——”
李长春愤怒地道:
“当年就该一刀杀了那妖妇,留到今日果成祸害……娘的,你还一直念着那段露水情份,不肯宰她,现在可好了吧?她回来剥我们的皮了!”
唐丹颤叫道:
“大……哥……”
南幻岳挥挥手道:
“不要再谈这些了,李老哥,你就算埋怨死唐老弟也是白饶,于事毫无补益,如今要讨论的,却是大家好好的静下心来,商量商量,如何自潘巧怡那婆娘手里弄来解药救我老命,反正尽人事听天命吧,你们要了解那婆娘要比我深刻得多——”
李长春沉重的点了点头,道:
“我对潘巧怡的了解大多是由老二口中听来的,另外,大爷婶子也零零碎碎讲了不少,将这些一融合,我对潘巧怡便有了个印象—一她是个有点不正常又加上物欲观念极重,出奇的自私又可怕的绝情绝义的妖妇!”
南幻岳笑笑道:
“可是,她却长得极美,美透了……”
李长春哼了哼道:
“似这等蛇蝎其心的毒妇,便是生得再怎么标致也仍然不值半个铜板!”
南幻岳问道:
“见过她么?”
李长春点点头,道:
“见过,我们几个拜把子兄弟全见过她几次,但那已是接近老二与她拆伙的时候了,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美得过了份,美得太过阴沉,却想不到她的所作所为比我们能以料及的更卑劣得多!”
南幻岳叹了口气道:
“所以说,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任哪一桩事物,有其优点便有其缺点,如果潘巧怡的心性,如她外表那样令人向慕,这又该是个多么圆满的情景……”
唐丹低悠悠地道:
“南兄,据我想,她既说过你若不履行诺言她便不给解药的话,她便一定也有了法子预防意外变化,她是个极其功于心计的女人,如果你没有点更好的计谋,恐怕难以逼她献出解药……”
李长春大声地道:
“我们一起去她那里,把她吊起来,如果她不拿出解药,我们就一直倒吊她断气气为止。”
南幻岳摇摇头,道:
“不好,你说吊死她,或是分了她的尸,没有解药仍是没有解药,我一样也得去阴曹报到!”
李长春以拳击掌,气苦的道:
“这也不是那也不好,到底要怎么办才是?”
唐丹低沉地道:
“潘巧怡是个非常倔强的女人,如以苦刑逼迫,未必有效,但是——唉,软求于她,也同样未必有效……”顿了顿,他又道:
“何况,像她这种阴险的人,她也不会给我们这种机会,她定然早已有了应对之道——假如南兄不遵守诺言而行的话!”
南幻岳正想再说什么,门外已响起一片笑语喧哗之声。掩闭的门扉猛被推开,鲁子雄面容含微笑大步行入,他身后,又跟着两个壮实高大,气宇轩昂的年轻人物!
一见鲁子雄身后之人,李长春已端起了架子,大声叱呼:
“老四,老五,你们两个莫非全走到迷魂阵去啦,搅到这个时辰才来?真是岂有此理!”
那鼻子旁边生了个大黑痣的年轻人连忙走上一步,嬉皮笑脸的道:
“都怪老五不是,大哥,我顺道去他家约他,哪知他却随他爹到邻庄相亲去了,一直等到晚上才等了回来,因此耽搁下一夜,迟了一天才启程,路上我还连声催促个不停哩,否则此刻只怕也到不了……”
那相貌颇为英俊但却略带木纳之状的年轻人不由着急的分辩:
“四哥胡扯,大哥,我不错是晚了点回家,但我一回家看到了他便叫他与我连夜启程,可是,四哥嫌太晚了,不肯,非要留宿一宵才走,大哥,你可不能怪我,至少四哥也要负一部分责任……”
原先说话的人怪叫:
“好小子,你竟然当着大哥面前敲起我的闷棍来了!我负什么责任?若不是等你,我是不是早赶来了?我一片好心,如今反而还落个混帐不成?这简直是——”
李长存不等他说完,已吼道:
“都给我闭嘴,哪有像你们两个这样罗嗦法的?穷抬他娘的杠,也不怕人家南兄见了好笑?”
南幻岳笑吟吟的说道:
“言重言重,这样才热闹……”
鼻子旁生了颗黑痣的青年人连忙肃容转身,重重抱拳:
“这一位,想必就是名扬天下的‘剑之魂’南幻岳南兄了?小弟钱任飞,人称‘黑一点’特此拜谒南兄……”
另一个年轻人也忙施礼道:
“方才听三哥说南兄在此,我们还有点不信哩,南兄是江湖中的霸才,怎么也会学我们一样瘟在这穷乡僻镇里?如个一见,哈,可不果真是南兄也在,南兄,小弟‘旋云棍’韩顺,还请多照应……”
南幻岳连忙回礼道:
“二位客气了,大家全是道上人,也都气味相投,处在一起越随便越好,千万别来那套虚礼,否则,也就生分啦……”
李长春笑道:
“还是人家南兄说得有理,看你们两个那种故作正经的熊样我就有气,好了,都坐下来吧——”他又侧首向鲁子雄道:
“咦,老三,你出去叫的酒菜呢?怎么至今尚未送来?莫非他们是用蜡烛作火种?”
鲁子雄笑道:
“大哥别急,马上就米了。”
正说着,果然门外店掌柜的已伸进头来,满面堆笑:
“各位爷爷,酒食端整好啦,可要送进来?”
李长春不耐烦的道:
“当然送进来,掌柜的,怎么你也迂起来了?”
连连陪笑,掌柜的回身挥手,于是,两名店小二已各托着一方黑漆木盘走人,每只托盘上摆置四样荤素菜肴,色香俱佳,还腾腾冒气哩,他们将菜肴放在桌上,又拿进两斤装的锡酒壶四只酒杯碗碟筷来,已放好了,店掌柜的搓着手,躬着腰身笑道:
“各位爷,菜呢,是各位一向喜好的口味,包错不了,酒是小店用本镇‘仙泉’之水,祖传秘方酿造的‘濡不沾’,又香又醇,稍带粘濡,却绝不沾齿留唇,各位一试便知,这酒才从窖里拿上来,可封存好十几年了呢……”
“黑一点”钱任飞一点头道:
“好,小帐多赏就是!”
店掌柜的越发眉开眼笑:
“呵呵,多谢了多谢了……”
待店掌柜的带着小二退出,韩顺随手关上门后,一室六人便围桌坐下,韩顺一一为各人斟满了酒,在李长春举起杯相还之下,全都一口干了,这时,钱任飞才发觉他的二哥唐丹神色悒郁,眼睛红肿,仿佛才伤心过度一阵似的。
钱任飞舐舐唇,迷惘的问:
“二哥,你怎么搞的,好像不大愉快嘛,是不是临出来时与嫂子呕了气啦?”
李长春一瞪眼道:
“不准胡说!”
韩顺也察觉了,他愕然地道:
“可不是,二哥还像是哭过哩,眼眶子红通通的……”
李长春忽然叹了口气,道:
“好吧,本来我也打算和你们说一说,你们既然看出来了,我不妨现在就告诉你们知道——”
韩顺睁大了眼吃惊的道:
“可是——大哥,可是出了什么事?”
李长春重重一哼,道:
“废话,若不是出了事,唐老二做出这副样子来干什么?他也不是发了疯——”接着,他便将南幻岳今天早些与他们之间所发生的种种事情从前囚后果简洁扼要的述说了一遍,说完了,他吁口气道:
“你们看看,这个漏洞怎么个填补法?人家南兄义重如山,我们呢?都只能袖手无策,老二可不急得快上吊了啦!”
钱任飞第一个愤怒咆哮:
“反了反了,那妖精贱人居然就横到这等地步?将我们兄弟五人坑住不说,竟连南兄也由她摆布,这还得了!”
韩顺也气红了脸,讷讷地道:
“我们和她拼命去!”
李长春一挥手道:
“这都不是办法,我们方才商议了半天,都也没有想出个妥善的法子来,老二还要自己伸出脑袋去甘心叫小妖妇砍呢……”
钱任飞怪笑一声,道:
“二哥疯了!”
唐丹叹息道:
“除此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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