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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千手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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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任飞怪笑一声,道:
  “二哥疯了!”
  唐丹叹息道:
  “除此之外,实无善策,潘巧怡的为人我十分清楚,只要她决定做事,她便坚持到底,谁也扭不转来,况且,无论对她硬逼软求,也不用想有丝毫效果,便是我们零剐了她,或跪地哀哀恳求三天三夜,而她也不会拿出解药来,而没有解药,任我们将她如何,南兄还不是依旧一个‘死’宇?’, 

  他又摇摇头道:
  “再退一步说,她也未必就呆候我们上门去收拾她,她既然施此毒计,便一定早有预防计败之后的办法,或者她也约了帮手相待,或者根本隐藏起来在暗处窍探南兄抵达她处后的情形……总之,目前我们委实想不出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来……” 

  钱任飞搔着头皮,讷讷道:
  “那么,南兄的高见是——”
  南幻岳淡淡地道;
  “我没有什么高见不高见,如果我们没有妥当的方法,我便只好回去向她讨解药,至于如何讨法,到时候再说了!”
  韩顺愕然的问:
  “假如——她不给,或根本讨不到呢?”
  南幻岳望着韩顺,露齿而笑:
  “那样,我就是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了!”
  韩顺呆了呆,着急的道;
  “这怎么可以?南兄,这可害了你啦!”
  南幻岳凛然笑道:
  “义之所至,命又何惜!”
  沉默老久的鲁子雄摇头道:
  “这不行,南兄,我们不能这样做!”
  南幻岳一笑道:
  “莫非老弟你另有妙法?”
  鲁子雄窒了一窒,苦笑道:
  “没有!但是我们不妨试试,硬的手段或软的方法,我们需尽力而为,说不定有奇迹发生——”
  南幻岳低沉地道:
  “你错了,老弟,虽然我与潘巧怡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却非常接近,这些日子里我对她有颇为深入的观察,她那种冷静、狠酷、怨恨又歹毒的心性,简直是少见又少见的,休说一个女人,便是男人,以她那样沉深怪异的性格也不多见,她不止古井不波,心硬如铁,甚至在情感上来说已近乎麻木了,她不是一个有奇迹发生的人,她永远依照她自己早经决定的步骤去行事,没有任何可以妥协之处……” 

  唐丹忧伤地道:
  “南兄说得对,她就是那样的人……”
  南幻岳接道:
  “所以,这件事我已决定自己去办,成之我幸,不成我命,而各位方才所提的硬逼软求之法,我俱会用,犯不上大伙一起劳师动众了……”
  钱任飞急急地说道:
  “南兄.我们一道去比较好……”
  南幻岳笑着摇头,道:
  “不必,我独自去更方便些,你们各位放心,在‘逼供’这门学问上,我素有深研,而且颇为在行,我大胆的说一句,只要我的法子不灵光了,各位的法子只怕也不会收什么效果……”
  韩顺沉痛地道:
  “但,南兄,这叫我们如何安心?”
  南幻岳正色道:
  “各位并无亏欠之处,何来心之不安?”
  韩顺讷讷的道:
  “你是为了我们二哥……”
  南幻岳一笑:
  “不,我咎由自取!”
  鲁子雄拿着筷子轻敲桌沿,沉沉地道:
  “南兄,你过分为我们设想了……”
  连干三杯那澄黄润腻却果然芬芳扑鼻的“濡不沾”,南幻岳道:
  “事情就此决定,我们不谈这桩恼人的问题了。好不?”
  李长春突然一咬牙道:
  “如果南兄此去有了长短,我不杀那妖妇誓不为人!”
  钱任飞一击桌,杯盘跳动中,应道:
  “大哥说得是!”
  南幻岳抱抱拳道:
  “那是后事了,不谈也罢。只是,诸位盛情可感,多谢!多谢!”
  夹了筷子菜,食不知味的在口中咀嚼着,韩顺讷讷地道:
  “南兄,你,何时回来呢?”
  南幻岳笑道:
  “如我无恙,我会设法通知你们,你们不得我的通知,便也不用一直等候下去,那则表示我已完蛋他娘的了!”
  钱任飞愁眉苦脸地道:
  “我们要等多久才知道呢?”
  南幻岳算了算道;
  “快则十日,迟则半月吧,那时候毒该解也就解了,否则,也早就毒发啦!”
  韩顺又问:
  “就在这店里等吧?”
  南幻岳点点头道:
  “就在这店里等。”
  鲁于雄含有深意的问:
  “南兄,那潘巧怡的住处在哪里?”
  南幻岳看着他笑道:
  “不要想随后掩至,老弟,我说过你们不用去就不用去,人多了有害无益,也切莫跟踪我,我说的是实话,你们各位静静在这里等消息,就算是尽了本份,帮了我的大忙了!”
  韩顺喃喃地道:
  “这不公平——什么险全叫你一个人承担了……”
  南幻岳又干了杯酒,举筷劝食:
  “来来,大家尽兴的吃喝吧,我是客人,却不能不反宾为主了,各位别这么个死气沉沉,愁眉苦脸法,莫非这是我与各位第一顿,也可能是最后一顿的饮宴,各位也要叫我吃不痛快么?”
  席中五人神色俱黯,唐丹更是百感文集,呖不成声:
  “南兄……南兄啊……”
  南幻岳强颜一笑,道:
  “不要难过,说不定我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各位,干下这杯吧,我准备上道了!”
  这五位结义兄弟更是形容愣愁一片,唏嘘声起落不息,李长春也眼含痛泪,抽噎着道::
  “你……就走?”
  南幻岳站了起来,再进一觥,抱拳为别:
  “再会了,各位——但愿再会!”
  抛去了身后那五位男子汉的泪,也留在那几无尽的忧戚伤感,南幻岳披星戴月,马不停蹄的又向潘巧怡的住处赶回,半路上,他做了一件事,买了一方木盒——大小恰可装下一颗人头,然后,他直放目的地。 

  第三天的午时,嗯,他已来到了那条远离道路的斜坡下,坡上的松林依旧,孤伶伶耸立在坡麓的那幢砖砌小屋也依旧,只是,不知道住在屋里的那位“翠蜘蛛”是否也依旧?
  怀着异样的心情,南幻岳放慢了坐骑的奔速,徐徐地,不急不缓地向那幢小屋驰去,蹄声清脆的敲打在地面上,却宛似一下一下踩在他的心里,有些紧张,有些沉重,更有些心虚的忐忑——就好像一个逃学的孩子溜回家里一样,怕见那张大人的险,这一阵,他的手掌居然也冒了汗! 

  慢慢地,终于接近了,他看见门扉紧闭,窗帘紧垂,没有一丁点动静,寂寞得似乎那屋后默立的山坡——坡上还有松祷的喧籁呢,这幢小屋却阴沉如古潭之水!
  下了马,他在外衣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水,拾起那方用白布包裹的木盒,迟疑又缓慢地走向门前。
  探探吸了口气,他伸出手去敲门,刚刚敲了几下却突然发觉在缝中塞着一条纸卷,小心的抽出纸卷,他缓缓打开来看,只见上面简单清楚的写着一行小宇,字体十分刚劲有力,不看落款,几乎不敢相信这会是出自女子之手。 

  “回来后,直上松坡,坡顶有磨形圆石一块,我在该处相候。潘巧怡。”
  嗯,果然是潘巧怡的留条,他摔摔头,提着木盒,绕至屋后,顺着那里的一条羊肠小径直往坡顶行去。
  这片生满松树的小坡并不太陡,但阔幅却也不小,南幻岳不急不缓的穿过垂枝横柯,沿着小径上了坡顶,也费了顿饭工夫,坡顶上,在松树较疏之处,果然有一块灰黑色的,丈多方圆的巨磨般岩石,但是,也未见潘巧怡的影子,他不禁有点恼火了,喃喃地道: 

  “寻什么开心?这又不是情侣幽会,还来玩这一套捉迷藏的游戏,增加点情调不成?”
  又四处找了一遍,只见坡林寂寂,风拂枝动,那有潘巧怡一点踪迹?南幻岳更是愤怒了,他一边不住嘀咕,一边烦躁的团团乱转——
  忽然,他抬头望着近丈高的石顶,略一犹豫,飞掠而上,这一上去,哈,平整的石顶面上竟用白粉划着一个箭头——箭头清清楚楚的指向右侧方。
  顺着箭头所指的方向望去,在右侧方有两座陡峭的山壁耸立,山壁中间,一条干涧,涧底没有半点水,却布满了大小层叠的鹅卵石!
  那边山壁隔着这片松坡约有半里路远,坡后与山壁当中,便接连着这条干涧了,南幻岳端详了一下山壁的高度,微微一笑——山壁之顶高过松坡,当然,从坡的这一边下到涧谷,必须经过这其中的干涧,干涧毫无掩饰,任何人在上面行走全然无法有所隐蔽,身形将完全暴露无遗,南幻岳立即明白了潘巧怕的用心,她是利用地形之便,可以俯览整个涧谷,也监视着万一可能的变化——假如南刨岳不是独自回来的话! 

  南幻岳叹了口气,自言自语:
  “潘巧怡啊潘巧怡,你也真算是费煞心思了……”
  略一打量,他自石顶飞射而起,在空中一个翻滚,双臂猛挥,再度飞掠而起,那种快速凌厉法简直就像一只自空扑攫猎物的鹰——黑色的鹰!
  几度起落之后,他已来在两壁之间的涧谷前,打量了一下展现在前面的那条竖直自峭壁中穿过的涧谷。
  再望了望窄如一缝,被两边岩墙夹着的谷顶青天,南幻岳毫不考虑的电射而过!
  刚刚才出了那只有三尺宽狭的谷口,南幻岳已被两边山岭上如火的枫林吸引住了,那像情人泪似的枫红,密密地在风里轻摇着,展挥着,宛如—片片火热的艳唇,带有一种特异的兴奋气息,也带有那股子令人心旌摇动的炫目感受,绚丽极了,耀眼极了…… 

  静静的欣赏着,南幻岳徐徐的透了口气,他想不到,在通过了那片寸草不生的丑恶干涧之后,在谷口的这一面,竟会有如此一处美妙迷人的所在,而那两座耸立绵亘的峭壁,便宛似这处世外桃源的围墙一样了…… 

  突然,南幻岳听到有细碎的声音传自身后,几乎在他听到这阵声响的同时,潘巧怡那低沉地,柔美的语音已轻轻传到:
  “很美,是吗?”
  慢慢转回身来,差一点南幻岳对眼前的景象有些晕眩了,潘巧怡俏生生,袅婷婷的站在那里,眉目如画,美艳绝伦,一头是亮如瀑布也似的秀发披泻双肩,鬓角插了一朵翠珠花,她穿着一袭长可及地的翠绿衣裙,右手纤纤如玉的无名指上戴丁一枝心形翠玉指环,肌肤如雪,气韵飘然,再衬着背后的青山枫红,真使人疑心此女子不应人间有了。 

  潘巧怡嫣然一笑,道:
  “老朋友了,怎么还像不认识似的瞧着我?”
  南幻岳咽了口唾液,用力摔摔头,咧嘴一笑:
  “说真的,潘巧怡,你真是风华绝代,美透了!”
  潘巧怡淡淡地道:
  “这种话不新鲜,我早已听腻了。”
  南幻岳笑道:
  “可是,出自我口,份量就不大一样!”
  潘巧怡平静的道:
  “你们男人都是差不多的德性——自命不凡,不可一世,其实,拆空了,没有一个是块材料!”
  南幻岳“啧”了一声,道:
  “这么说,宝贝,可叫我伤心了……”
  潘巧怡古怪的一笑,道:
  “少来这一套,南幻岳,你更不是东西,尤其在女人堆里,你是出了名的无情无义,臭不可闻!”
  南幻岳笑道:
  “谁说的?”
  潘巧怡道:
  “我有嘴,不会问?有耳朵,有会听?”
  南幻岳摇摇头,道:
  “江山似画,佳人如玉,且又小别之后,一朝面就来了这么一盆冷水浇头,未免有点煞风景吧?”
  美眸盼兮,潘巧怡倩笑如花,娇声呖呖的道:
  “怎么样才不叫煞风景呢?一定得投怀送抱,软语相慰才行?”
  南幻岳豁然大笑,道:
  “如果你能这么慷慨,我可真是求之不得了!”
  潘巧怡摇摇头,似笑非笑地道:
  “南幻岳,你最大的错误,便在于把某些事情设想得太简易了,太单纯,太顺理成章,这只是一厢情愿的幼稚想法,世上有许多事,并非尽能符合个人所期盼那样发展的,除非是——”
  南幻岳接着道:
  “有逼使对方顺从自己心意去做的条件——譬喻说,捏着对方的把柄,或控制着对方的生命,是不?”
  潘巧怡笑了:
  “嗳,我不能不承认,南幻岳,你学得很快,人间世上就是这么回事,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至于如何利用,如何才能得遂所愿,那就要看彼此的手段了,你要知道,天下决没有不凭借利害攸关的条件而达成的协议,换句话说,也就是没有‘钳制’之外的行事法则!” 

  南幻岳哼了哼道:
  “不见得吧?难道我们做每一件事都必须要在有代价和有利害牵扯的情形下才行?你就如此果断的否决了情感与道义的因素?”
  潘巧怡微理发梢冷冷地道:
  “才说了你有点长进,你就又退回去了,什么叫情感?什么叫道义?都是空虚渺茫,而又毫无价值的东西,那是一些假正经、假道学,欺骗似你这等人的法宝,根本上是半文不值!”
  南幻岳摇摇头,有些悲悯意味的看着她:
  “潘巧怡,我真替你惋惜,一个似你这般美丽而娇艳的女子,竟不明白情感的珍贵及道义的崇高,人活着,就需要这两样东西,虽然那是无形无色的,但却具有至极的力量,情感使一个人有灵性、有希望、有活力,它使人像一个人,而道义,却约束着人们在一条善良的道路上生活,它叫我们随着伦理、纲常、德律、规范中做人,因此,这人间世才是人间世,假如没有了这两样东西,天下早不知已成为一个什么样的禽兽世界了……” 

  俏美的面庞上立即浮上了一抹阴影,潘巧怡冷硬地道:
  “南幻岳你是绕着圈子在骂我?”
  南幻岳低沉地道:
  “我犯不着绕着圈子骂你,潘巧怡,我只是点醒你的固执愚昧,告诉你些做一个正常人该具有的条件,你不想想,一个人若没有情感,不讲道义,那个人还有什么人味呢?岂非和一头禽兽一样,只知弱肉强食,和一块石头一样冷木僵硬了?人是不该如此的,尤其,一个美艳如你般的女人!” 

  显然是真的愤怒了,潘巧怡目光冰窖,脸色如严霜,她一扬头,道:
  “我们是两个极端,根本是两种绝对相反的人生观,我们永远无法协调一致的,所以,古人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南幻岳,我们无需争论下去,这只是浪费时间,我们的结论将永远迥异……好了,现在,我们应该回到现实的问题上来!” 

  潘巧怡了伸手,道:
  “拿来!”
  南幻岳举了举包里木匣道:
  “你说这个?”
  潘巧恰冷漠地道:
  “否则,我是说什么?”
  南幻岳也一伸手道:
  “你的解药也拿来!”
  阴沉地笑了——那种美宛若百步毒蛇的舞跃,现露在潘巧怕冷冰却妩媚的面庞上,映衬得她的形色似一个女巫:
  “盒里盛的可真是唐丹的人头?”
  南幻岳迅速地道:
  “当然!”
  潘巧怡道:
  “你保证?”
  南幻岳避轻就重地道:
  “怎么搞的?你天生就是不信任任何人么Y”
  潘巧怡毒辣地道:
  “信任即是毒药!”
  南幻岳掂了掂手上木盒道:
  “我不会令你失望的,好姑娘,解药拿来吧!”
  播巧怡冷冷地道:
  “你解开布包,打开木盒,我亲眼见了才作数,但你动作要十分慢,而且,双手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南幻岳冒火道:
  “何必这样如临大敌,你要知道,如果我想对付你,根本不需费这么大事,动作快慢也好,双手给不给你看见也好,只要我一旦行动,你十有八九便了无幸哩!”
  潘巧怡点点头道:
  “我非常相信,但那样一来,你也了无幸理!”


          




     柳残阳 》》 《千手剑》

        第十五章 自古艰难唯一死

  南幻岳无奈地道:
  “不错,话是这么说,潘巧怡,其实,你又何必如此多疑?解药交给我,木盒留下给你,大家交易成功,得其所哉,岂不是上上大吉吗?”
  潘巧怡冷冰冰的道:
  “启开木盒,唐丹人头在内,我立即给你解药!”
  南幻岳怒道:
  “你怎么这样不相信人?”
  潘巧怡唇角一撇,又重复了一遍她方才所讲的话,
  “信任就是毒药!”
  南幻岳神色倏寒狠狠地道;
  “姓潘的娘们,你是活腻味了?敬酒不吃吃罚酒I你当我是好说话的人么?老实告诉你,只要我翻下脸来,我可以将你活卸八块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潘巧怡一挺胸,刁辣地道:
  “你真吓住我了,武林中的刹星,江湖道上的屠夫,你来下手呀,看看我潘巧怡是不是也会皱皱眉头?”
  南幻岳大吼一声双目如火:
  “你真想找死?”
  潘巧怡冷淡地道:
  “姓南的,你歇着吧,别‘闪’了舌头——不错,我真想找死,如果你也不想活了的活!”
  南幻岳咬咬牙厉色道:
  “不要逼我,潘巧怡,若惹翻了我,我会不顾一切的!”
  潘巧怡冷凄凄地笑了道:
  “如你这么看得开,我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一下子真是无所适从了,南幻岳有生以来,这种场面可还是第一次遇上,他愣愣地站在那里,但是气涌如山,咬牙切齿,可就奈何不了人家——下手吧,委实诸多顾虑,不下手吧,这口鸟气又怎生吞咽? 

  潘巧怡毫无表情地道;
  “该怎么做你可以做了,南幻岳,我对人生原本也无甚留恋。而且,阴山道上,你我又何妨结个伴儿?只是一个先行,一个后至罢了!”
  南幻岳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道:
  “你可真叫狠,潘巧怡!”
  潘巧怡淡淡地道:
  “你也此门高手!”
  雨幻岳迟疑地道:
  “潘巧怡,何必这么固执?我一定会给你木盘,大家货银两讫,岂不是彼此放心?”
  潘巧怡阴沉地哼了一声,道:
  “木盘先给我启开验视,若然不假,内中确为唐丹人头,我一定会将解药双手奉上,南幻岳你不需怕我食言,因为我敌不过你,但是,如我给了你解药,而木盒内又非我所需之物,我便失去对你的‘钳制’了,我将毫无办法,道理全一样——因为我敌不过你!” 

  凝视着对方,她又道:
  “所以,应该戒备的是我,不是你。”
  南幻岳怒冲冲地道:
  “这算什么?不见兔子不撒鹰?”
  潘巧怡木然道:
  “当然,势非如此不可!”
  南幻岳放缓了语气道:
  “潘巧怡,我们全别冒火,彼此好好商量一下,行不?”
  潘巧怡摇摇头斩钉截铁地道:
  “除非你照我的方法,否则,不必再谈了!”
  拿着木盒,南幻岳真是进退维谷了,依言启盖吧,盒里除了塞得满满的木屑泥土之外根本什么也没有,不启盒吧,照对方的态度来看,则绝无妥协的余地,而启盒与不启盘的结果全是—样——休想要潘巧怡拿出解药来,因为他事实上没有完成对方的托付,未曾履行条件啊…… 

  潘巧怡突然凄凄地,冷冷地,像带着呜咽般地笑了,她的声音宛似来自九幽,那么悲凉阴森,又那么寒瑟怆楚:
  “不要再演戏了,南幻岳,你根本没有依照我们之间的约定去做,根本没有履行你的诺言,是吗?木盒里装的是什么?泥土抑是石块?多么可悲可笑,这种幼稚又下流的骗术……”
  南幻岳咽了口唾液,却讲不出一句话来,是的,现在,你叫他讲些什么好?他未曾依言去杀戮唐丹,在他来说问心无愧,但是,对一种既定的允诺来说——不管这允诺的内涵是否正确——他却总是失信了啊…… 

  潘巧怕摇摇头,失望又愤恨地道:
  “你不止是个双手染满鲜血的屠夫,也不止是个道中的凶枭,南幻岳你更是一个失信的人,一个骗子!”
  南幻岳突然怒火冲天,他又大叫道;
  “你住口!娘的,我不替你去当工具,不为你去杀戮一个不该杀的人,不做这种有亏良心的事,这也叫失信,叫欺骗么?”
  潘巧怡僵硬地道:
  “然则,你叫这种行为做什么?只要你不履行诺言,即是失信,不说真话,就算欺骗!”
  南幻岳咬牙道:
  “荒谬,强辩,岂有此理!”
  潘巧怡幽幽地一笑,道:
  “为什么?南幻岳,你为什么不依照我的话,不依照我们的约定去做?在你来说,杀一个唐丹——甚或他那四个结义兄弟,都不是一件难事,你可以十分顺利的完成这件工作,但你为什么不做呢?何况,这其中,还牵连着你的生命——” 

  南幻岳沉重地道:
  “我有我的道理……”
  潘巧怡轻轻的道;
  “莫非——你没见着他?”
  南幻岳道:
  “见着了……”
  潘巧怡咬咬下唇,道:
  “因为他苦苦哀求,你不忍下手?”
  南幻岳缓缓地道:
  “你知道,唐丹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窝囊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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