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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千手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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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修成惊叫一声,颤栗的道:
  “红角狒狒?我也听人说过这种怪物,传闻中,这是一种体重在三百公斤以上,身高有八只左右的猿类猛兽!其状狰狞丑恶无比,全身披满金毛,碧眼巨嘴,齿利如刀,最凶的是它头上一只尺长红角,非但坚硬逾铁,碎石如粉,而且更蕴有奇毒,只要被这角尖划破一点表皮,不论人畜,即将在半个时辰内全身糜烂,肉脱肌腐,辗转哀呼而死……”

  南幻岳颔首道:
  “很对,看不出你还有这点见识。”
  狄修成不自觉挺了挺胸道:
  “我世后滇境,足迹遍及荒山野岭,这些小见闻没有还行?”
  “嘿”了一声,南幻岳道:
  “难怪你要寻找的埋骨之处竟也挑个风水恁佳的地方。”
  狄修成老脸一热,连忙岔开话题:
  “哦,南小哥,后来,后来呢?”
  南幻岳舐舐唇,道:
  “这种‘红角狒狒’不但似你形容中的那般凶猛,性情更是残暴无比,它极易动怒,尤其见不得异类在它眼前出现,只要一旦察觉,势必拼个死活,乖乖,这种东西力大至极,几可生裂狮虎,凶性一发,更是不死不休,实在难以招惹,我那朋友为了怕他一己之力应付不来,这才找着我同伙搭档,言明得宝之后,两人二一添作五,一人分一半,利害与共——”

  狄修成忍不住打岔:
  “这样说,小哥你的武功一定很强了?”
  南幻岳含蓄的笑笑道:
  “马马虎虎,不算太窝囊就是。”
  显然已对南幻岳的往事发生了极大的兴趣,狄修成急切的问:
  “你们果然去寻宝了?那里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红角狒狒’呢?”
  南幻岳慢吞吞的道:
  “有,一共有四只,两只公的,一只母的,还有一只小狒狒,可真是够猛悍的,称得上是世间少有的凶物!”
  紧张得几乎连气也憋住了,狄修成颤着嘴问:
  “那么……是你们打赢了?”
  南幻岳笑笑,道:
  “如果打不赢,老先生,你现在岂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接着,他又叹息一声,悠悠的道:
  “其实,当初若打不赢也好,至少,那以后直到眼前的活罪可以不必受了,也用不着白白便宜了古潇然那杀千刀的!”
  狄修成愕然问道:
  “古潇然?”
  南幻岳咬牙切齿的,道:
  “就是出卖了我的那个王八蛋,也就是当初得到藏宝之秘,来央我与他搭档合作的黑心贼!不,简直就是无心贼!”
  狄修成讷讷的道:
  “你不是说——哦,你与他相交不恶么?”
  神色微黯,南幻岳沉重的道:
  “这就应了两句古话了:‘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大家全交往得好好的,谁想得到他竟是这么一个不仁不久、丧尽天良的奸佞蟊贼,无耻匹夫?所以说,一个人的真正德操,是要经过事实来考验的,而往往考验的事实便联系于切身的利害与艰困的境遇中,令我感到难堪的是,古潇然这畜生却竟连这一点小小的考验都经历不住,只是一个‘利’字当头,便昧了天良,横了心肝,一个人独吞财宝又将我陷害在这里!”

  狄修成同情道:
  “利令智昏,就是这样了。”
  南幻岳重重一哼,痛恨入骨的骂道:
  “这是头贪婪黑心的狼!”
  狄修成忐忑的,又问:
  “小哥,你与那姓古的既然一同去寻宝,又共同诛除了几头凶猛的红角狒狒,他又怎么个陷害你法呢?”
  南幻岳平静的道:
  “就像这样,喏。”
  狄修成呆了一下,道:
  “这样?”
  南幻岳道:
  “你没看见我左手与脚上的黑环套么?”
  狄修成咽了口唾沫,惊道:
  “那姓古的将你铐起来了?你是说,那藏宝之处就是这个古洞?”
  南幻岳不屑的道:
  “要是他有那个本事铐住我也就好,我等于是叫他骗上了当的,不错,藏室的地方就是这座山洞,当时,我们是由崖顶上以绳索垂吊下来的,就是你老先生不用绳索便跳下来的那处绝崖,可有棵孤松生在那里吧?嗯,对,就是那个地方,我们进来之后,费了好大的劲解决了四头凶警,然后即兴奋异常的开始寻宝,我忘了告诉你,这个宝藏,便是在百年以前那个病死此洞内的独脚巨盗所有,一开始找寻宝藏的时候,姓古的就故意拿出张又旧又黄的羊皮图来查看,他煞有介事的放声惊呼,告诉我那独脚盗的宝藏乃隐置于这石榻两边的两个挖空的密格里。

  “他还一本正经的说,为了表示公平无私,我们两人可以一起动手找寻,每人负责一边,我凑过去在图上瞧瞧,唔,可不是,那张混帐羊皮图画上正是画着这里的景况,石榻边距地两尺左右,每边还标明一十红色叉叉,更注明了离着石榻的尺寸角度,可以说一寻便着,我想不会假了,心里那股子高兴简直不用提啦。

  “于是,我们两人一起动手,他先朝左边走,自然就到了左边,也就是现在这个我业已呆在这里好长久好长久的地方……”
  狄修成舐着干干的嘴唇,讷讷的道:
  “你上当了?”
  南幻岳瞪着眼道:
  “我照着图上标明的尺寸位置,毫不考虑的挥拳震劈,这片石壁却竟是伪装的,原来乃是硬泥和着胶水调抹上去的假壁面,当然,这块假壁面应手便碎,就在墨面碎裂的一刹,古潇然那王八蛋却突然叫我,我马上向他那边望去。

  “这一望,我惨了,暗层里头和下面亦是泥巴掩遮住的隙缝中央突然有东西弹了出来,我觉得不对,立即闪躲,好,右手右脚是让开了,左手左脚稍差一线没有躲掉,猛一下被扣了个正着,这样,一扣着使扣了我多少日子啦!”

  狄修成忙道:
  “后来呢?你的那位朋友怎样了?你不是有武功的吗?为什么不使力将这黑环扣挣掉?”
  面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黑暗中的南幻岳神情难以言喻,有点啼笑皆非的味道,他低沉的道:
  “我的朋友?谁是我的朋友?古潇然么?这全是他预先布置下的圈套,他正巴不得我上当,他还会怎么样?找一惊之下,马上奋力挣扎,唉,以我的功夫来说,就算铁链子,钢镣铐也困不住我,却竟挣不断这扣在手脚上的玩意!

  “就在我满头大汗,心浮气躁的关头,古潇然走了过来,我这才想起还有他这位‘朋友’在,我一时还幼稚得以为有了希望,谁知当我正充满喜悦的要向他开口求援之际,老头子,你猜他怎么向我表示着?”
  狄修成摇摇头,道:
  “不晓得。”
  南幻岳叹了口气,道:
  “他一路的阴鸷、冷漠之色,不等我开口,他老人家已先启了齿,姓南的,不用白费力气了,这扣住你的东西,乃是西藏喇嘛红教中秘制的‘锁龙扣’,这种‘锁龙扣’是用三色龙的骨胶,精炼的软铜,含着长须蛟筋掺杂后以特殊的方法制成。

  “在红教喇嘛里,专门用以束缚最重要的犯人或武力项强的叛逆,多少年来,除了找着原来预置的钥匙开启,尚未听说有谁可以设法自己弄开,不过,你手脚上的这两副东西,却压根便没有钥眼,更没有钥匙可言了,换句话说,就是这玩意是死的,只要一盖上,便永远无法弄开,你,不用自己找难过啦……”

  狄修成也不禁气愤的道:
  “他竟这么说?”
  南幻岳苦笑一声道:
  “当时,我比你的火气更要大得多,我问他告诉我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冷笑一声,阴沉沉的说:就是叫你死了这条心,乖乖认命待在这里吧,我勃然大怒,骂他见危不救,妈的他竟一撇嘴,我就是要你这个样子,你还妄想谁来救你?于是,陡然间,我完全明白了,这是一个圈套,一个阴谋,一个可恶的陷讲!

  “他是故意要陷害我的,所谓请我合作、帮忙、利益均分等俱是一派谎言!
  “他只是利用我来帮他除掉取宝时的障碍,那几头盘守此洞的红角沸沸而已!一等障碍去掉,那大好的宝藏他就要独吞,根本就不想分给我!
  “非但如此,他还满脸讥讽之色的告诉我,我与他偕来取宝之前,他固然已经两次前来勘查过这里的情形,但主要的却是他更知道这处石榻左边的暗格内藏有机关,我也晓得他已先行探查过,可是,并想不到他竟如此清楚内情,机关乃是那天杀的独脚大盗设计的,其意便是要诱擒潜来此处,觑觎地藏宝的人!这死鬼大盗用心之狠毒也到了家了。

  “只要被这暗藏密格中的‘锁龙扣’弹出扣上,就不要想弄开,甚至就只能躬腰弯背的一直到死,连站都不能站直,除非你坐下来,否则就是我现在的这副尴尬之状!那死鬼大盗将这上下各两副的”锁龙扣“以极巧妙的方法安装在伪装的暗格与石壁脚的隙缝中,用一种异常精巧的弹簧给压阻着,只要一遇稍重点的震力,不论那伪装的泥壁破裂与否,上下四副‘锁龙扣’便一齐弹出,而套环是张开的,一旦扣上东西,马上借着挫顿之力”咔“的盖死,一待盖死,便麻烦大了。

  “那死鬼大盗可也真够聪明,他设计的这玩意儿,无论是角度、部位、尺寸、远近,都拿捏得极准,不管你是什么块头,身材高矮,你都得半蹲下来破那暗格取宝,而只要你一蹲下来,便进入了他所预置的机关格式里。

  “也就一定是他在百年前就判断定了那种身架,姿势和站立的部位,所以,密层一破,机关弹出,那取宝之人在突出意外之下,十有八九是逃不了,更何况顾得了上顾不了下,这玩意弹出的势子又是如此快速疾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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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残阳 》》 《千手剑》

        第二章 万难解困龙待腾

  狄修成问道:
  “那姓古的就这么走了?”
  南幻岳咬着牙道:
  “在表露出他的龌龊心意之后,他老先生大摇大摆的从这里转了进去,里面还有—个洞室,他进去之后,仅有片刻,便拿着一只加匮铁皮箱走了出来,箱上布满污泥,锈痕斑驳,显然是埋在里面某个地方,而那个所在古潇然又定是老早便知道的。

  “他出来以后,望着我好久,日露负光,神色狰狞,他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便宜你多活几天’,立即便背着箱子爬出洞而去……
  “事后我回想起来,这桩生意从头到尾便是—连串的阴谋,从他找我合作,除掉红角狒狒,故意指引我陷入机关,再加上羊皮图上伪造的记号,他进入内洞取宝的迅速等等,在在全证明了他已明白这洞里一切的情形,包括何处有危险,何处有阻碍,何处藏宝,如何取宝……他是一切了若指掌的,就将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当作呆鸟来耍……”

  狄修成搓搓手,道:
  “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南幻岳喟然吁了口气,道:
  “古潇然获得的这藏宝秘图,乃是从鲁飞——对了,鲁飞就是死在这洞里的独脚巨盗的名字,他是从鲁飞一个第三代的侄儿手里取得的,当年鲁飞携带着他大半生的血腥财富来到这个古洞之前,业已中了他一个厉害仇家的毒药暗器,自知他活不长了,他临走的时候,便将藏宝的地方绘了一幅详图交给他的独生子,由此可见,这鬼地方乃是鲁飞早就挑选并布置妥当了的,以备他异日隐藏所需,在鲁飞走后,他那有点愣头愣脑的又体格孱弱加上喜好酗酒逐色的独生子却在一场酒醉后的豪赌中输得一塌糊涂,又将这张价值连城的秘图当作赌注押了出去,这件事,直到这愣东西在三个月后害了色痨要断气之前才吐露给他的一个堂兄弟知道,于是,他这位党兄弟不动声色,直待鲁飞这宝贝儿子死去之后,方始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深夜潜入那获有这张藏宝图的赌棍家里,先以酷刑逼迫那赌棍交出秘图,然后将这小子—刀子掉,拿到秘图的这位仁兄,曾经在他有生的几十年里,数次按图所载来找寻这个古洞,但俱未有所结果,据我判断,若非这家伙太笨,就是胆量不够,反正,他没找着,他临死前,又将图交给了他的儿子,也就是鲁飞的第三代侄儿了,这个宝贝更是不才,他竟连去找一找的勇气也没有,就一直摆在箱子底,如此又经过了漫长的五十多年,这老小子生活越来越过不下去了,便将这张秘图怀到古潇然那里去求押,哦,对了,古潇然住在‘流泉镇’,在那里,他表面上却是当地首屈一指的财主!姓古的一见此图,自是欣喜欲狂,立即出高价收了下来,然后,叮咛那老小子切勿声张,他立即悄然前来此地探查,于是,他发现了这近百年来的情迁物异,这鬼洞里业已盘据着四头红角狒狒了,姓古的自己一琢磨,独立恐怕吃不下来,是而便找上了我,然后将我利用了便抛掉……”

  南幻岳有些疲倦的休息了一下,又道:
  “上面这些情形,全是姓古的在找我帮忙时告诉我的,我想,大概都不假,假的只有三点:其一,他先前骗我说只来此处探查了一次,实则却有两次,别看这—次与两次之分,差别却甚大,第一次来,他只发现了红角狒狒的踪迹便悄悄退走,第二次,他业已将洞里的地形窥探清楚了。连在哪里叫我上当也忖度妥善,虽然他没有时间在第二次潜来时取宝,这匆匆的一进又出,已给了他足够时间将秘图上记载的机关及宝藏位置做一个对照,这是非常重要的……其二,他瞒住了我这几乎要了我命的阴毒布置,当然,他是一定不会先透露给我知道的,其三,姓古的暗自修改了图上藏宝的标记,叫我起了错觉,以为石壁密格里才是真正的藏宝之处,有关以上种种利害,秘图上全注记得很详细,当年鲁飞老鬼的用意是留给他儿子按图索骥的,自然不会给他亏吃,哪里藏宝,哪里有机关,说得清清楚楚,姓古的当然也就一目了然了,坑就坑了我一个人,他妈的,古潇然将原图仔细修改,注记涂消,害得我上了这黑天大当,把一张破图捧成宝,谁知图是真图,上头的记载却全变假的了,鲁飞老鬼阴毒歹恶,姓古的更是加上十成!”

  狄修成关怀的道:
  “小哥,你自己也不知道在这里田住多少年了?”
  南幻岳指着石壁上条条纵横的痕线,那些痕线密密麻麻,真是入石三分,指迹宛然,他道:
  “本来,我自捉摸时辰,大约以为过—天了,便在壁上用指头划一条杠杠,后来,一则这种捉摸非常不准确,二则心里烦闷,划了一段日子也就懒得再去数算啦……”
  狄修成愣了愣,惊问道;
  “什么?石壁上的痕印——是你用指头刻划上去的?这……这么硬的指头?”
  南幻岳淡淡的道:
  “你不懂,这就是武家的功夫所在了。”
  狄修成若有所思的,问:
  “对丁,小哥,你可记得你来此的那时,天下可曾发生了什么大事?我可以为你计算一下日子……”
  南幻岳猛一拍脑门,脱口道:
  “好主意,我想起来了,在我与古潇然那厮来此寻宝之前,正好遇着宫里崇和大太子的整十岁诞辰,各地的民众百姓全都张灯结彩的大相庆祝呢!”
  狄修成立即十分高兴的道:
  “这一下可以算了,小哥,祟和太子今年业已十三岁啦—一哦,你住在这里已有三年差不多了!”
  南幻岳闻言之下,长叹一声,表情怅惘,目光晦涩,喃喃的道:
  “三年了……这种不见天日的生活我已度过三年了……一千多个日子……一千多个孤独、寂寞、苦闷的日子,一千多个被痛恨、惶悔、仇怒所煎熬的日子……一千多个饥渴、又原始的日子……唉,好不漫长……”
  狄修成轻轻的,道:
  “小哥,你,哦,身子不能移动,这三年来,你靠什么东西活下去呢?”
  咧嘴苦笑,南幻岳的笑容一扯开却像在哭!
  “每次下雨,这石洞正上便会有细流沿壁淌下,没雨的日子,则靠着渗出壁间的湿潮之气所泄成的水滴,再不,就喝一些小禽的血……”
  南幻岳点点头,沙沙的道:
  “譬如说,蛇虫、蜥蜴,以及蝙蝠,偶尔也会有只把两只其他种类的鸟飞进来,如乌鸦、水咕嘟鸟(班鸠)啦,蓝珂鸟等等,这就是一顿罕见的美味大餐了,老头了,你可享用过这类佳肴?”
  狄修成干呕一声:
  “我……想呕!”
  “想呕?”南幻岳不禁失笑,他略微活动了一下手足,道:
  “老头子,当你渴得受不了饿得忍不住,再加上不想就这么死去,你就不会想呕了,非但不会想呕,当你吃喝起这些东西来,更反而津津有味,甘之苦饴呢。”
  狄修成强行吞了口唾沫,窘迫的道:
  “这……难说,恐怕不容易习惯……”
  南幻岳不以为奇的道:
  “天下没有人不能习惯的事,老头子,你只是还没有被逼到那个地步,如果到了那一步,你就会逆来顺受了,譬如说,你想自杀,这件事你莫非一向习惯?大概也是不会去喜欢的吧?一定是没有路可走了,才踏上这最没出息的一步。我和你不大一样,我决不肯向现实低头,更不肯自认失败而灰心气馁,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要咬牙撑到底,除非我咽了气,否则,我啃石头,喝自己的血也要活下去,我还有我的抱负,有我末尽的责任,亦有我没有索完的债!我岂甘如此与草木同腐?带着满腔冤气与草木同腐?永不,一个人可以死,可以毁灭,但却要在他该临到的时辰,断断不会是像这个样子就甘认颓亡,尤其,不能在某种压力的逼迫下甘认颓亡,要不,人的所谓骨气未免就太也卑贱,太也不值了吧?”

  狄修成有点羞惭,又有点惊栗的低下头,岔开话题:
  “是了,小哥,你的本事既然这么强,难道就真弄不断手脚上的什么‘锁龙扣’?”
  南幻岳一撇嘴,道:
  “这玩意的强韧度简直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它坚牢无比,百摧不断,带着点小小的弹性,有至极的反抗力,老实说,凭我这身功力修为,光靠肉体的能量是无法弄断它了,我用‘金刚指’、‘血刃掌’、‘闪大雷’,以及我独具的‘黑龙真气’等功夫来破除它,均全未见效……”

  当然,南幻岳述说的这些武学名词,在狄修成听来是有些茫然懵懂的,他却不知道,在他面前的人,乃是天下武林中最负盛名煊赫的“七大煞君”之一,江湖两道上无出其右的剑道圣手——“剑之魂”南幻岳!
  南幻岳口中言及的这些门武功,任凭哪一样也是他的绝技,任凭哪一样也足可睥睨江湖,称霸一方!而他这几种修为的程度是登峰造极的,几乎已达到惊鬼泣神,无坚不摧的地步了,但是,却亦对服前制住他的“锁龙扣”没有办法,由此可见,这“锁龙扣”的强韧力量已到达了什么程度!不过,话又该说回来,古潇然十分清楚南幻岳的本领如何,如果他没有把握,也决不敢下手,而他既然寄望这“锁龙扣”能制住南幻岳,自然他对这玩意的功能早就了然于心了……

  这时,狄修成接口道:
  “真有这么厉害?那……你的兵刃呢?你一定有兵刃的吧?”
  南幻岳立时精神一振,慎重的道:
  “不错,你总算还想到了,我有,老头子,这是我唯一可以获救的希望,也是你唯一可以帮助我的法子!”
  狄修成忐忑的道:
  “哦,你说说看。”
  南幻岳凝沉的道:
  “我有一把剑,叫做‘寒水红’,长有九尺,宽只逾人中指,其软如带,可以缠绕于腰,此剑削铁如泥,斩石似粉,是柄上古留传下来的名器,为春秋时代铸剑名‘大愚子’所铸造的最后一把宝剑,这剑随我身畔一十三载,未尝稍离,只有在我与古潇然这次进洞求宝,谋杀了那四头红角狒狒之后,因为精神松懈,思维又全集中到取宝的念头上,才一时大意放置在石榻上面,我一旦受制,古潇然即取了此剑离开……”

  狄修成一下子泄了气,失望的道:
  “已然如此,还有什么用?”
  南幻岳冷静的道:
  “你听我说,姓古的并未将此剑带走,他一定还将这剑隐藏在洞口附近—一”
  狄修成忙问:
  “你怎知道?”
  南幻岳一笑道:
  “很简单,古潇然是个非常谨慎的人,谨慎得过了份,他十分清楚,我这柄‘寒水虹’的剑形,江湖道上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亲眼见过的亦不少,如果他给带出去,必然会落入人肯,而我一失踪,我的随身兵刃却在他手上,他陷害我的铁证就有了,我的一干朋友们是断断不会放过他的,这种傻事他决不会干。没有证据,他就可以推个一干二净,因为根本就没有人晓得我曾和他一同出来寻宝,我未对任何人提起,他自然更不会说,况且连我们见面会合之处也是挑的一处荒岭破庙,没有给人看到,他有了这么完美的条件,岂又会拿着我的剑去自找麻烦?而他也不可能将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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