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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千手剑-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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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子——”
  脸庞俯在潘巧怡肩颈处的阎小仙因为穴道受制,尚不能动弹,她听得到哥哥的声音,只能挣扎着吃力的回应:
  “哥——”
  顿时面色一宽,如释重负,阎立名的声调又似哭,又似笑:
  “妹子,你安好?”
  阎小仙涩涩的,软弱道;
  “我……还好……”
  阎立名惊疑的,大叫:
  “妹子,告诉我,他可曾——可曾玷污了你?”
  南幻岳勃然大怒,叱道:
  “阎立名,你他娘的是吃多了撑得晕头啦?张着个鸟嘴净放些不是人放的屁!”
  伏在潘巧怡背上的阎小仙颤动了一下,她凄凄的叫:
  “没有……哥,没有……”
  阎立名又追问:
  “真的?”
  阎小仙痛苦的道:
  “我以生命向你保证,以阎家的姓氏向你起誓——哥,真的没有!”
  阎立名长长吁了口气,喃喃的道:
  “那就好,那就好……”
  南幻岳气得双目泛着红光,他厉烈的道;
  “固立名,假如我们不是有言在先,就凭你方才那几句话,老子就会叫你不死也脱层皮,娘的,你当我姓南的是什么人物?我他娘就算有那个寡人之疾,也不会用这等下三流的方式!”
  潘巧怕鼻腔中冷冷哼了哼,道:
  “南幻岳,你也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色狼淫棍之属,和你只不过九十九与百步之差而已!”
  南幻岳不悦的道:
  “巧怡,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潘巧怡脸色生硬,道:
  “固然你没有糟塌阎小仙,但是你这种戏弄羞侮人家的手法却更是可恶,更叫人不能容忍!”
  南幻岳大声道:
  “叫谁不能容忍?我与他们势处对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要不乱不虐,并无不是之处!”
  潘巧怡愤怒的道:
  “你使我不能容忍,你对我根本不关心,不重视,你完全是玩弄我,欺骗我,而你用来对待阎小仙的手段对我更是一种侮辱,你不该削净了她的衣裙,不该令她赤身袒露,你……你这样做就是下流,就是轻佻,就是不够尊重,不是君子风范,我恨你,我讨厌你!” 

  南幻岳难堪的沉默了片刻,低沉的道:
  “我是个旷达又放荡不羁的人,但我心地光明磊落,坦然无欺于暗室,你该多少了解我,巧怡,而你也答应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潘巧怡尖叫:
  “我恨你,我不原谅你,南幻岳,你从头到尾就在戏弄我,你是个彻底的恶汉!”
  南幻岳深深吸了口气,平静的道:
  “你要绝裾而去了,是么?”
  潘巧怡大大的一震,全身抖索、鼻翅儿急速翕动,她唇角抽搐着,双目泪光莹莹,颤着声倔强的道:
  “我正有这个意思!”
  南幻岳点点头,笑道:
  “那么,后会有期。”
  潘巧怡几乎要大哭出声,但她尽量抑制着,俏丽的面庞微显扭曲,苍白得泛青,泪水在眼眶中滚动,身子也在簌簌不停的颤抖,终于,她将背着的阎小仙往床上一放,接着将腰间罗带内暗藏着的两小包白纸包着的药粉,取出放在一边,咬着牙,她哆啸着道: 

  “你要的‘紫冠花’毒药在这里,相信原藏在我身边的‘白朱雀’已被你取去,药性潜蕴期是一个半月,这是我早已备妥暗藏着的份量,到时用‘白朱雀’的花瓣便可解毒……南幻岳,我们是两不相欠了,你不用赶我走,我自己会走的,同时,我要告诉你,我这一辈子,都会恨你,恨你,恨你……” 

  南幻岳神情黯然,他正想说什么,潘巧怡已猛一摔头转身狂奔而去,就在她转身的一刹,南幻岳清楚看见两颗光闪闪的泪珠随着抛洒……
  在一阵僵冷又怔童的沉默之后,南幻岳缓缓回过身来,他的目光与阎立名的视线相对,阎立名感觉到就仿佛两柄冰寒的利刃插向心窝,微微颤悚了一下。这位“玉孤”立即本能的别过脸去,不敢正视。
  南幻岳走到一边的小几旁,拿起一只瓷杯就着壶中的冷水将纸包中的毒药倾入,然后,他端给了阎立名。
  有些迟疑又有些恐惧,阎立名目定定的望着那瓷杯中黄褐色的液体发怔,喉结在上下不停的移动着,一时竟连手都伸不出了。
  南幻岳皱起了双眉,冷冷的道:
  “还等什么?莫非要我喂你?”
  阎立名抖了抖,艰涩的道:
  “这毒药……不会立时致命吧?”
  南幻岳哼了一声,道:
  “当然不会,否则你们挺了尸谁去替我救人?”
  这时——
  侧卧床上,仍然不能转动的阎小仙突然惊悚的尖叫起来:
  “哥,不髓,你不能受他这种钳制,中他这个圈套……哥,姓南的心狠手辣,他是逼我们去行不义啊……”
  震动了一下,阎立名讷讷不能成言,唇角的肌肉却一次又一次的抽搐个不停,腮帮子全扯硬了。
  南幻岳阴冷的道:
  “大丈夫一言出口,重逾九鼎,阎立名,你业已答允,且事情的利弊得失亦曾做过分判,该怎么,要怎么办,你自己心里有数,妇人孺子之言,岂可为据?你却不要自己断送了这唯一求生的机会!”
  阎小仙又激动的哭叫着:
  “哥,不要听他的恶言恫吓,我们不能在他的威胁之下低头,我们宁愿死……哥,你要搞清楚,如果答允了他,我们就再难混下去了……”
  南幻岳勃然大怒:
  “浮图岗’上那些畜生算是些什么鸡零狗碎?又算是些什么正直卫道之士?只不过全是一群占山为王,强取豪夺的土匪流寇而已,他们根本就不知‘义’字为何,又怎能与他们论‘义’字?你兄妹助纣为虐,替虎作伥,早就该五马分尸才对,但我手下留情,只叫你二人将功赎罪,系铃解铃,这该是如何的恩典?给你兄妹一条生路走,你兄妹却不要表错了情,误以为我姓南的非得求你们才有办法,老实说,‘浮图岗’上那群流寇你们开罪不起,我南幻岳又岂是你们可开罪得起么?何况老子还是现买现卖,弄毛了这就先取你两个狗头!” 

  阎小仙侧卧在那里,一时无以为答,又气又怨,委屈的嘤嘤哭泣起来。
  阎立名咬咬牙,道:
  “南幻岳,你有什么狠不妨冲着我来施,欺负一个女流算是什么英雄好汉的行径?”
  南幻岳“呸”了一声,怒道:
  “你少在我面前逞能,你兄妹两个全不是好玩意,我根本不需‘欺负’任何人,只要惹翻了我,男也好,女也罢,通通一刀两断,溅血三步,你还以为你的骨头就比你妹子硬上一点么?”
  阎立名生涩的道:
  “不要太欺人,你……”
  南幻岳咆哮道:
  “你干不干?我没这么多时间与你闲磕牙,干,马上就喝下这杯玩意,不干,老子宰人上道!”
  阎立名咽了口唾液,讷讷的道:
  “待我再与妹子商量一下——”
  南幻岳猛一咬牙,左手微翻,“寒水红”的冷芒已笔直上指,“嗡”声一弹,飞快反斜,于是,“呱”的一记暴响,阎小仙的一绺秀发已飘满了室中!
  阎立名吓得全身蓦然一紧,惊叫:
  “住手,住手,我干,我绝对于——”
  阎小仙哭嚷道:
  “不,哥,不行,就让他杀了我吧……”
  眼一闭,阎立名再也不敢迟疑了,他举起那只瓷杯,仰着头,“咕”的一声便饮了个涓滴不存!
  阎小仙听到了声音,不禁悲凄的哀叫道:
  “哥啊……”
  南幻岳以最快的动作,又调合了另一杯毒药,来到床边,扳过阎小仙的面孔,两指一捏这个小“花狐”的下巴,不管她“呀呀唔唔”的拼命挣扎,半杯搀了“紧冠花”毒药的茶水早已倾进了阎小仙的喉管! 

  呛咳着,抖索着,阎小仙的哭声,好不暗哑惨然!
  阎立名脸色灰青的切着齿道:
  “姓南的,你好毒辣的手段,好粗暴的行为!”
  南幻岳顺手摔掉茶杯,酷厉的道:
  “阎立名,你兄抹二人与‘浮图岗’齐家人串谋好了来暗算我,更破坏了我摇救狄十娘的计划,以我一贯的作风来说,你兄妹两个就要死无葬身之墙,但我却大量的想过了你们,而仅以这个小小的条件为交换,我已是格外的仁厚有加了,你不要再得了便宜卖乖,否则,我是随时随地会翻脸不认帐的!” 

  阎小仙仍在呛咳着哭骂:
  “别说得那样仁尽义至……南幻岳,你是天底下最最恶毒,最最卑劣的人,你声名狼藉,阴狠寡绝,你只认识你自己,只记得你自己……你甚至于连你的侣友潘巧怡也不能容……”
  南幻岳的脸色变了变,他沉声道:
  “不要提这件事,他娘的,全是你们给我惹的麻烦!”
  阎小仙尖锐的道:
  “我就要提——姓南的,连你自己身边的人都不能和你相处下去,想想看吧,你这人已经‘好’到了什么地步,你自私,你冷酷,你毫无半点人味,一个连侣友都不肯再厮守伴随的男人,已经不配称做一个男人了……” 

  南幻岳沉默了一歇,阴森的道:
  “阎小仙,你有点过分了……”
  阎立名也有些不安的道:
  “妹子……不要再说下去……”
  阎小仙啜泣着道:
  “哥,不用怕他,大不了一死……”
  阎立名嗫嚅着道:
  “别这样说,辣子,我们还有我们的远景及希望……”
  南幻岳哼了哼道:
  “阎立名,你倒仍有点脑筋,你那宝贝妹子可是在一个劲的要断送你们的远景及希望呢!”
  阎小仙悲愤的叫:
  “我不怕你,南幻岳,最多你杀了我!”
  南幻岳冷沉的道:
  “杀了你易如反掌,怕的是你会缀上你哥哥垫底!”
  阎小仙惊窒的透了口气,随即沉默了焉,她仍在抽噎着,但是,果然已不再叫骂什么了。
  南幻岳缓缓的道:
  “你们兄妹二人可真是骨肉情深得紧哪,互相维护,彼此体悯,倒是比诸我有‘人情味’得多了。”
  阎立名偷偷觎看了南幻岳的神色一眼,讷讷的道:
  “南幻岳,我可以起来么?”
  南幻岳冷冷的道:
  “当然!”
  吃力的挣扎着站了起来,阎立名又蹒跚的挨到床沿坐下,就这几个动作,他的额门上业已见了汗渍,透丁口气,他涩涩的道:
  “请你——哦,替我妹子解开穴道,行不?”
  南幻岳生硬的道:
  “如果她有不轨之举?”
  阎立名忙道:
  “不会,我保证……”
  南幻岳狙厉的道:
  “你什么也不能保证,我的剑才是保证,阎立名,如果你妹子在解开穴道之后做出什么不利于我的举动来,我可以在她意念甫生之际便斩断她的头,这一点,希望贤兄妹心里先有个数,免得说我不打招呼!” 

  阎立名寒瑟的道:
  “不会的,不会的……”
  于是,南幻岳的“寒水红”光芒掣闪,就那样以细窄的剑面平拍阎小仙的身躯,准确及力道的拿捏可以说高明到了极点,阎小仙的被封穴道刹那便解开,她呻吟了一声,猛的爬坐起来!
  脸色是苍白的,发间还沾着尘沙草屑,她泪痕未干,嘴唇泛紫的指着南幻岳颤声咽骂:
  “将来,不论时间有多长久,将来,不论你是否仍像如今的强霸暴烈,南幻岳,你总要记得,我兄妹会倾尽一切力量报复你今天给予我们的羞辱……”
  坐在床沿的阎立名这时早已目瞪口呆,惊怒莫名——他日定口呆的望着乃妹那条伸在外面的雪白嫩臂,又沿着臂膀移注向阎小仙赤裸的上半身,而且,照这个样子看,很显然阎小仙包裹在那袭长衫中的下半截也是不会有半丝寸缕的了,这,这是个什么场面?又是怎么回事呢? 

  阎小仙又悲切的骂着:
  “你不要自以为可以睥视一切,可以横行天下,姓南的,迟早你也会栽跟着,那时你的境遇之惨,就更甚于我兄妹眼前之情……”
  突然,阎立名愤怒的大吼道:
  “小仙,你的身上——”
  阎小仙蓦地惊悟,她在一愕之后顿时面飞红霞,羞辱不堪,她慌忙将南幻岳的那袭长衫包卷住身子,却又忍不住泪水簌簌而落……
  阎立名激动的叫:
  “你果然没穿衣裳,你的衣裳呢?莫非姓南的真个?”
  阎小仙连连摇头,哭泣急道:
  “没有,真的没有……哥,他只是……只是……”
  阎立名咬牙切齿,瞋目大吼:
  “只是什么?”
  南幻岳笑笑,接上来道:
  “只是把她的衣裙用剑削光了而已,没有别的,我连碰也没碰过她一下,绝对的干净而堂皇,不信,你问她!”
  阎立名怒叫:
  “是不是这样?小仙!”
  阎小仙抽噎着,用力点头:
  “是这样,他没说假话……哥,相信我,我仍是清白的……”
  阎立名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随即又气吼吼的道:
  “难怪方才那姓潘的女子愤而拂袖离去,我当时躺在地下还没听清楚是怎么回事,想不到姓南的居然做了这么桩可恶卑劣的行为,这——这简直是下流,是粗鲁,是恶作剧,是——是不要脸!”
  南幻岳冷冷的道:
  “不见得!”
  阎立名气愤填膺的道:
  “做了这样卑鄙的事还不算下流,姓南的,什么才叫下流?”
  南幻岳安详的道:
  “这总比采取了实际的污辱行动要高明上很多吧?我这叫‘虐而不淫’,你懂不懂?而天下的男人和我一样这般宽厚的只怕不多,其中还包括阁下称在内,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比起我来,你差得远!”
  顿了顿,他又道:
  “况且,为了给你兄妹一个令你们永生不忘的教训,一个刻骨楼心的惩罚,这样的方式我认为乃是最恰当不过的,再说,提防令妹逃逸远走,此亦妙法之一,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防止她潜离之道,最佳莫过于叫她赤身露体,如此一来,欲选亦无门矣!” 

  阎立名大吼道:
  “你这完全是狡辩,是遁词,姓南的,你……你这种行为,再怎么说也脱不了淫邪卑劣之嫌!”
  南幻岳冷硬的道:
  “不要给你鼻子长了脸,阎立名,真正的淫邪卑劣之徒你还见得太少了,如果你不相信,再遇上这样的事,你就会知道我南幻岳雄如何的厚道,又是如何的具有君子之风了!”
  阎立名喘息急剧的道:
  “姓南的,你要记住你加诸我妹子身上的羞辱……”
  南幻岳慢吞吞的道:
  “我当然不会忘,非但不会忘,而且随时欢迎阁下兄妹前来报仇雪恨,你们有什么招数可使,姓南的便有这个本事全接着!”
  双目如血,阎立名一字一字的道:
  “我们会来的,南幻岳,一定会来的……”
  转过头,他又厉声道:
  “小仙,还不快去找件衣裳穿上?”
  南幻岳背身向外,道:
  “快一点。”
  身体转动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解开包袱的细响及穿衣的塞牢声,果然很快,阎小仙业已穿着停当。
  回过脸来,南幻岳看到的是一个浑身淡紫衣裙却仍然鬓钗纷乱,面庞苍白的少女,阎小仙换了这身衣裳,风韵凭添三分,但却依旧掩不住她神态中的悲愤与眸瞳里所透露出来的怨毒之色!
  南幻岳笑了笑道:
  “阎小仙,有人对你说过么?你还有几分姿色?”
  阎小仙气得浑身一抖,咬牙痛恨的道:
  “你下流!”
  南幻岳摇摇头道:
  “夸你几句也叫‘下流’,那么,世上恐怕没有‘上流’之辈了!”
  阎立名恼怒的道:
  “姓南的,你不要欺人太甚,老是占我妹子便宜——”
  南幻岳嗤之以鼻:
  “你简直莫名其妙,和女人说几句话叫占什么便宜?不痛不痒的,她依然是黄花大闺女一个!”
  阎立名气得连肺都要炸了,却不知要怎么发作才好,管自在那里磨牙,恨得想扑过来硬咬一口……
  南幻岳神色突然一变,严肃的道:
  “好了,现在不要闲打诨,该是谈论正事的时候了,阎立名,你与你妹子身上的毒性潜伏期只有一个半月,这点你知道?”
  阎立名点点头,恨声道:
  “知道。”
  南幻岳道;
  “这也是说,从今天开始,到你们将狄十娘自‘浮图岗’救出来交到我手中的限期,也只有一个半月,你明白么?”
  阎立名不甘不愿的道:
  “明白。”
  南幻岳阴狠的一笑道:
  “你既知道,又明白,乃是最好不过,我在准一个半月后的那天,于‘大理府’东去十五里的‘驻马亭’等侯你们,我会从早晨等到日落,来与不来,全在二位,不过,我要特别声明的是——你们来,必须将狄十娘也带来,否则,解药便绝对拿不到手,我说到做到,届时别怨姓南的心地太狠!” 

  阎立名怨毒的道;
  “你什么时候心地不狠?”
  南幻岳怒道:
  “这能怪我么?我们原本无怨无仇,素不侵犯,是你们先向我挑衅的,今天的下场自亦该你们负其全责!”
  阎立名阴沉沉的道:
  “我们也会继续的负责下去!”
  南幻岳哼了——声道:
  “这样的话唬不住我!”
  一仰头,他又接道:
  “在一个半月之后,你们把狄十娘交给我,我给解药你们,这一次,不要再想以假货冒充,我会有——个很确切的法子验明真伪,记住了——骗人的人只有一次,而一个人头一遭上当是疏忽,第二遭再上当就是愚蠢了,我并非愚蠢,所以不会重蹈覆辙,这点,希望我们彼此全弄清楚!” 

  阎立名冷冷的道:
  “走着瞧吧。”
  南幻岳阴沉的道:
  “怎么走也是一样的瞧法,不见狄十娘老子解药不给,解药不给你兄妹二人便无命可活,这个事实乃是不会变易的,狄十娘的自由联系于你们的生命之上,相信其重要性二位非常清楚——”
  抿抿嘴,他又接着道:
  “到了那一天,不管你们动什么歪脑筋,有什么邪主意或是暗伏帮手,或是布下陷阱,完全随二位之便,我只要到手一个恬生生的,没有毛病的狄十娘,其他一切俱由二位施展,那时,彼此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可以开开手昏天黑地杀他一场血肉横飞!” 

  阎立名不由自主的一激灵,感到背脊冷寒,心脏也一下一下的收缩,但是,他却硬着头皮道:
  “当然,这也是我兄妹求之不得的!”
  南幻岳哧哧笑道:
  “杀人流血,二位俱非生手,而我南幻岳更是行家,生死二字,姓南的看得淡了,二位到时候也要抛得开去才好,否则,只怕乐子就没有预期的大了,在那种节骨眼下,是没有交情套,斤两谈的!”
  阎立名面红耳赤的道:
  “我不需你来教训,姓南的,我兄妹并非初出道的孺儿!”
  南幻岳道:
  “但愿你到了那一天也是如此老练精辣!”
  说着,南幻岳顺手抄起他丢在床上的外衫,反手搭在肩膀上,一边插剑回鞘,冲着阎小仙一笑道:
  “放开点,姑娘,在江湖上闯,就是得受点儿气,忍点儿恼,说不准,哪一天遇上的麻烦更胜于此,若老是钻牛角尖,不用人家宰,光是憋也憋死人了!”
  阎小仙脸若严霜,冷冷的道:
  “用不着你告诉我这些,该怎么适应环境与该怎么维护自己的尊严,我比你更清楚!”
  南幻岳点点头道:
  “那就最好不过了!”
  这时,阎立名突然道:
  “姓南的,你不会到时候故意不去‘驻马亭’吧?”
  南幻岳道:
  “你真是庸人自扰,我所做的一切努力,俱是为了那一天‘驻马亭’接回狄十娘,除非我死了,怎会不去!”
  阎立名吸了口气,道:
  “我要再提醒你,就是因为你并不是一个如何讲信义的人!”
  看阎立名一会,南幻岳缓缓地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
  阎立名脸红脖子粗的大叫:
  “你——你怎么如此秽言伤人?”
  南幻岳冷然道:
  “那是告诉你出言三思,不要胡说八道,血口乱喷!”
  阎小仙站在那里,神色悲戚的幽冷的道:
  “哥,这种只知暴力与诡诈的江湖邪恶,你何必和他谈些什么道理?他所认识的仅有血腥,所重视的仅有杀伐!”
  南幻岳扬起一边的眉毛道:
  “你兄妹二人又知道些什么?不过只是寡廉鲜耻,罔顾忠义仁信之道,昧着良心捞儿文造孽钱罢了,你们还懂什么?”
  阎小仙气得浑身颤抖,连话也说不出了:
  “你……你……你……”
  南幻岳转身走出,头也不回的道:
  “记住,自今天起一个半月之后的那天,‘驻马亭’日出之后,日落之前,过时,就不候了!”
  南幻岳转回头来,又向“莫尘山庄”赶去,这一路上,他的情绪没有前一趟那样悠游自在了,心里沉甸甸的老似压着些什么,眼睛看出去,山色野景也仿佛全罩上了一层灰郁苍黄,和他的心绪一样显得那般霾重…… 

  自从由那个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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