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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神手无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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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具白玉琵琶当头击向战飞羽天灵盖,有如一片冰雪扑面,战飞羽双臂抖振,一冲七丈,几乎在他甫行到达那样高度时,他已挟着雷霆万钩之势反弹回来,夏婷仓惶皇躲,杨雍的“狮头杖”适时横截!
扑泄的身形完全违反力道的惯性运用,战飞羽就在离地五尺的距离猝然往上再度腾高,他的双脚暴弹,杨雍已一个跟头倒翻出去,在这位“玉狮”倒翻的瞬间,耳根处破裂的伤口血水抛洒!
闷不吭声的倪世鸿倏而正面冲来,他双手伸缩,两条毒蛇蛇信也似的冷芒飞射战飞羽双目,战飞羽目瞪如炬,昂然不动,袍袖左右分挥,却在分挥的同时合拢,“吭”的一声崩上倪世鸿的手腕,将他震得一屁股坐倒地下!
从开始到如今,战飞羽的攻拒进退飞腾回旋都在眨眼间完成!
鲜血涔涔流自左颊的杨雍咬牙瞑目,怨毒已极的叫道:“战飞羽,从今以后,‘黑风洞’与你势不两立!”
战飞羽双臂环胸,冷冷的道:“悉听尊便!”
惊魂甫定的夏婷尖声道:“我们再上,决不能放他走,否则今后永没有太平日子过了……”
战飞羽道:“这是你自己找的,夏婷。”
挣扎着从地下站起来,倪世鸿忍受着肿起的双腕那种火辣的痛苦,他激愤的道:“姓战的,你必须为你的行为偿付代价!”
战飞羽严峻的道:“只怕各位也一样需要如此!”
雷宽青脸涨赤的吼:“我们和这野种挤了!”
胡牧的一双眼似在喷火,他嘶哑的叫着:“那是姓战的凑巧了,我们再来,看这小子有没有能耐重新演过一遭!”
缓步走向前面,战飞羽头也不回的道:“我不取命,乃是因为我今晚杀机未动,希望你们能够自我节制,适可而止,否则,就是各位的不幸了……”
青色的经脉暴浮干额,倪世鸿吼道:“姓战的想逃,他怕了!”
雷宽也快步追上,一边叱喝:“姓战的,你往哪里逃?”
握紧手中“狮头拐”,杨雍一咬牙道:“我们非摆平姓战的不可,如今只好死活不论了!”
夏婷急道:“还是要活的,要不藏宝图和孩子全没地方找上了!”
倪世鸿怒道:“先报方才一箭之仇再说,走一步算一步!”
五个人一拥而上,战飞羽仍在前面沉稳的走着。
双方的距离迅速缩短,冷冷的夜色中,战飞羽的袍袖突展,“呼”的暴响,他已一个跟头倒翻而回,看不见他的手掌,而他的手掌便已在无声无影中劈向杨雍与倪世鸿二人!
杨雍“狮头拐”猛乱挥舞,倪世鸿的淬毒匕首猝闪猝飞!
凌空急旋,战飞羽穿过这几件兵刃的隙缝,胡牧双刀暴斩,战飞羽袍袖挥展,如铁板般“当”声震开了刀沿,他的一双手,一双修长的,淡青色的,掌缘呈削薄平齐却又在淡青中泛着暗黄的手,已深深插进了胡牧胸膛,当胡牧注视着这双手的时候,他也同时交付出他的生命!
“嗷……”
胡牧猛往后挫,这声惨叫宛如自腹腔里挤压出来,漫空溅洒的血形成了怪诞虚幻的图案,战飞羽的双掌早已在毫无征兆里来到雷宽头顶。
斜刺里,杨雍连人带拐,疯狂冲击而至。
雷宽仅存的一只“雕龙棒”挥劈砸摔,像是道士赶鬼一样的向虚无中施法,战飞羽袍袖飞闪,两掌做着绝不可思议与方位玄异变化的攻击,当杨雍冲来,他的身形蓦沉,一掌上指,杨雍的“狮头拐”横压,但那上指的一掌却令人瞠目结舌的切到杨雍胸口,——不知这只手怎么来的,它却像一直便在这个位置了!
一条半尺长的血口子突然横裂在杨雍胸膛上,他全身倏颤,手上兵器“叮当”坠地,扑上来欲待抢救的雷宽甚至连战飞羽的手掌来势也未看清,战飞羽的左手已经像生有眼睛也从大肋边倒插而出,刚好戮进了雷宽的小腹!
捂着胸膛上的伤口,杨雍宛若发疯一样亡命奔走,但雷宽却再也走不动了,这位生有雄伟臂力的“八臂熊”歪曲着五官,眼珠子突凸,牙缝里“嘶”“嘶”出气,一步一步往后退,再退一步,地下便留下一滩一滩稠粘的血印……
战飞羽移闪如电,他像刀刃也似的手掌伸出于半空,恰巧阻止了倪世鸿与夏婷正待逃走的去路。
面色灰败的倪世鸿恐惧的僵立着,舌头发硬的道:“你……想做……什么?”
战飞羽森酷的道:“既已搏生死,是不宜临阵退缩的。”
倪世鸿色厉内在的道:“笑话……谁在退缩?”
点点头,战飞羽道:“很好,我相信你也不会退缩。”
上身微弓,挺起脖颈,倪世鸿形如斗鸡,尽量提高声音:“战飞羽,今天我同你决不并存!”
视线投注于自己平伸的手掌上,战飞羽以一种冰寒僵冷的语调缓缓说着:“这是我的一只左手,倪世鸿,这只手呈现着淡淡的青色,掌缘部位是削薄又平整的,宛如刀的刃口,在这刃口的一侧,色泽又从淡青泛现了微微的骨黄,这只手和我的另一只手相同,非常坚硬,非常锋利,也非常强韧——它们也都来去无影,虚幻莫测,它们去了,却似来了,来了,却又似去了,它现隐在不能预想的时刻,它们不是可以具体看到的,这双手,我淬练它们有十七年之久,十七年是一段漫长的时光,我已将这双手的血肉、骨骼融合成了一体,使它们变成一种和我身体不能分割的武器,这双手曾经夺取了许多好佞歹徒的命,也曾经救了许多善良无辜者的命,它们很快,很有效,很猛烈……”
倪世鸿惊恐的道:“你说……说这些干什么?”
战飞羽幽冷的道:“我的一双手听命于我的头脑,而我的头脑分辨善恶,判定该杀与否,现在,倪世鸿,你该杀,你该死,看着这一双手,它们就要来了!”
退后一步,倪世鸿大叫:“我不怕你……我和你拼了!”
战飞羽颔首,以嘉许的口吻道:“对,这才像一条汉子,一条视死如归的汉子!”
在倪世鸿身后,夏婷的容颜惨白,但却镇静,她走向一边几步,白玉琵琶横胸,双目不眨的盯着战飞羽,阴寒的道:“不要以为吃定了,战飞羽,我们永不会向你屈服!”
战飞羽道:“我一直对你卑视,我看不起你,你羞辱了辛家,也羞辱了你自己,你把无耻看为气节,将挣扎看成不屈,说穿了,你只是个无行无法的淫妇!”
夏婷狠毒的一笑,道:“你激不动我,更吓不了我。”
战飞羽举目看天,沉郁的道:“像你这样的人,连良知都麻木了,更逞论意识上的反应……”
夏婷像是横了心,她强硬的道:“我是个人,我需要情与爱的滋润,不似你,不懂感情,漠视人性,要说麻木,是你而不是我,你冷酷、暴戾、狂妄又无知!”
战飞羽以一种悲悯的神色望着这女人,摇头道:“情感与人性若是你这样的解释,这世界不是人的世界,早变成禽兽的天下了!”
鼓足了勇气,倪世鸿硬起头皮喝道:“姓战的,不许你侮辱小婷——”
战飞羽轻蔑的道:“黄泉道上,你趁早启程吧——”
才自悚然警惕,倪世鸿来不及有任何动作之前,战飞羽平伸的左手已在一晃之下飞抓到他的头顶——宛似九天之上罩落的神手!
双腕猛起,倪世鸿的两柄锋利匕首猝然吞吐,同时旋身暴退!
战飞羽“呼”声移侧,早已截断对方的退路,左手仍是原式抓向倪世鸿的头心,右边袍袖幻成一片黑影,右手自黑影中笔直插向倪世鸿胸口!
匕首的冷芒闪掣跳跃,虚幻的掌指奇诡变异,光影晃动,倪世鸿突然一哼,踉跄急退——左臂上裂开一条整齐有如刃切的血槽!
夏婷声息不响,白玉琵琶斜着挥砸战飞羽背后,双足飞踢,阻绝战飞羽可能移挪的空间,一招两式,狠中带辣!
像是永远不可捉摸、又永远领先在前的流光一抹,战飞羽陡然翻腾,业已到了夏婷身后,他没有叫夏婷溅血,他只是将掌沿轻轻挨了挨夏婷的颈项。
战飞羽的手冰凉,宛如一块冻凝的岩石,更似一面寒森又透着煞气的刀锋。
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夏婷蓦地呆住了,但是,却在一呆的瞬息,疾速掉转手中琵琶“铮”的一声轻响,一溜银丝,快不可言的射向战飞羽眉心!
隔得这样近,尤其夏婷如此心黑手辣,倒令刚刚饶过她性命的战飞羽颇为意外,那根激射而来的琵琶丝弦,一霎里笔直到了眼前。
身形不动,战飞羽右手飞扬,就在面前的半寸处,他手掌微跳,抓住了这根又细又韧却足可致命的丝弦,别人看不出,他自己知道,细韧的丝弦已经割进了右手拇指与食指中间的虎口。
冷锐的匕首就在这时又袭向他的肋侧。
战飞羽受了轻伤的右手只是那么微微一沉,猛的扣住了倪世鸿执着匕首的手腕,倪世鸿拼命挣扎,左边的匕首狠力刺向战飞羽小腹,而战飞羽的袍袖已遮住了他的眼,冰冷的手掌抓着倪世鸿的右耳,在倪世鸿的匕首尚未触及他的衣袍之前,已将对方整个人提起抛出,重重摔跌向七步之外!
出自倪世鸿嘴里的号叫声是凄厉得令人毛发悚然的,这并非是说他已遭到致命的伤害;而是他已遭到难以再行弥补的器官上的破损了——战飞羽的手上,紧捏着一只人的耳朵,尚附连着一大片血淋淋的皮肉。
在地下扑腾爬向战飞羽,倪世鸿的半边面孔全叫鲜血淌满,赤颤颤、皮嫩嫩的伤处失去了耳朵更显得怪诞丑恶了,他那张业已变形的脸扯歪向一边,他一面往前爬走,边嘶哑的呼号:“还给我……把耳朵还给我……”
有些人是十分珍惜自己的面相,珍惜到超越过生命,尤其是像“铁儒生”倪世鸿这样风流自赏的人物,靠了自己的面相来做为夸诩的资注,在他来说,一张俊俏的脸盘儿即已值得拥有一切了。
战飞羽顺手抛落那只微微泛了乌紫的人耳到地下。
连爬带滚的抢着那只沾满泥污的耳朵,倪世鸿如获至宝,拼命朝伤口上按,仿佛只要贴吻在伤口上,即能使这只断耳粘合重生一般……
夏婷震骇的愣在那里,她一时惊吓得有些痴呆了,在她的意识同反应中,只怕也难以接受此等尖锐又怖栗的情景呢!
倪世鸿一心一意只是在按他的耳朵,在这须臾间,这位一向精明聪慧的“铁儒生”,竟然浮现着一种令人惊悸的表情一一种憨愚的、天真的、自满又疯痴的表情。
突然尖叫一声,夏婷不要命的冲向战飞羽,白玉琵琶飞舞扫旋,幻成一片滔滔如流的荧白光辉,在强烈的纵横力道下卷了过来。
战飞羽也动了真怒,他的双手便有如朵朵的莲瓣,仿佛掣掠漫空的刀刃,像是虚无和实质凝合成的光影,看不出哪是他真实的手掌,而这滚荡的攻势一旦倒翻,夏婷的窈窕身体便转回踉跄,似是狂风中的一片落叶,连连歪斜着滚跌于地!
那淡青色的神手斜斜指着伏在地下呻吟哭泣的夏婷,看不出这刃似的手掌是否会骤然插下——
那溜金灿灿的光焰宛若从虚冥中出现,当人们发觉它的时候,它已电闪般射至战飞羽的咽喉之前!
猝然大斜身,战飞羽挥手急切,“嗡”的一颤之下,他居然未能将这只通体呈现金黄色的尺许长“金龙梭”斩断,移身猛沉,却仍旧往前飞出丈远始落,这时,它方才所带起的破空啸声方自跟了上来。
双手笼入袖袍之中,战飞羽卓立不动,目光炯亮的凝视着那边六七丈外的一片杂草,于是,杂草簌簌分开,一个瘦长清瘦,形容冷酷的四旬怪容缓步走出,这人身着襟边绣洒波涛图纹的黑衫,头上束以黑丝飘带,面色有如古铜,浑身上下,充满了一股强悍跳动的无形的激荡韵感……
战飞羽没有出声,但目光冰寒。
怪客在五步外站住,声音在低沉中泛着冷硬:“江湖汉该有一点最低限度的尊严——不应欺凌女人。”
战飞羽唇角抽动了一下,阴冷的道:“你这算‘打抱不平’?”
来人的眼神狠酷,断然道:“不错,打抱不平!”
战飞羽沉重的道:“大路通天,我看,我们还是各走一边的好。”
神手无相四、煞汉、凶笔、英雄胆
四、煞汉、凶笔、英雄胆
古铜色的面容上浮起了一抹不含丝毫笑意的笑,那人的神韵之间有着一股子掩隐不住的据做之气,他眸瞳深处宛似在闪映着血赤的光彩,徐徐的,他道:“你的意思是说,叫我少管闲事?”
战飞羽平静的道:“我正是这个意思。”
表情深沉如水,那人冷漠的道:“今晚总算也碰上一个敢如此对我说话的人了,多少年来,我已经没有体验过被人顶撞的滋味,你,令我又重新感触到了一些什么。”
战飞羽萧索的道:“不要把你自己抬得太高了,在我眼里,你并没有像你形容的那样高不可攀!”
怪客僵硬的脸孔紧了紧,突然又古怪的放松了,他道:“你真有勇气。”
战飞羽道:“这句话,用在你身上更为合适!”
那人冷冷的看了看蜷卧在地上痉挛不已的夏婷一眼,道:“过去向这位饱受凌辱的姑娘叩头谢罪,然后,自断一臂,我可以饶过你的性命。”
战飞羽摇摇头,道:“你的模样不似白痴,却说出这样的痴话来,实在令我除了惊讶以外就只剩对你这等幼稚行径的怜悯了……”
对方的形态依然冷硬如电,语气中含有极大的威慑意味:“你不照我的指示去做?你对生命已经失去眷恋了么?”
战飞羽渐渐挺起了胸膛,他道:“我怕是你对生命已经失去眷恋了……以你现下的荒谬姿态来说。”
那人黑色的飘带拂起,幽冷的道:“不管你是谁,你已令我不能容忍你!”
战飞羽昂然道:“相信我们彼此具有同感!”
微抽衫袖,这人道:“你将后悔于你的言行,你立即便知道,自断一臂的薄惩较诸你目前所要遭到的灾难已是最轻微的了!”
战飞羽道:“如果我是你、我会首先考虑到自己本身是否已在灾难之中。”
怪客冷清的一笑,道:“凭你,尚无以陷我于这等境地。”
战飞羽道:“记住了,烦恼皆因强出头。”
那人缓缓的道:“这是告诫那些饭桶之属的警语,对我‘煞汉’闻瑞星而言,根本不置一笑。”
战飞羽凝视对方,道:“你就是闻瑞星?黑道上的专门独脚劫镖的‘煞汉’?”
闻瑞星道:“这是我一向包揽的买卖,你还算有点见识。”
战飞羽道:“闻瑞星,你若一定要抱这不该抱的不平,我就担心以后这行生意难以叫你包揽了,一个栽过跟头的人,他的威望将会远逊于没有栽过跟头之前的水准!”
闻瑞星眉角一挑,道:“你能有这个把握?”
战飞羽稳重的道:“至少,你不可能在这件事上沾光彩乃是确然的!”
闻瑞星道:“那么,你证明给我看?”
战飞羽尖锐的道:“如你必须要我证明的话!”
双手伸展,闻瑞星道:“来,我让你先出手。”
看着对方摆出这个极度轻藐的架子,战飞羽却毫不温怒,他明白,这个人已叫他自己的强烈优越感蒙蔽了,他不知道他面对的人是谁,他只一厢情愿的迷信着那遥不可期的胜利,或许他的确很强,但战飞羽却肯定眼前的敌人将会悔恨于自己的草率……
闻瑞星微带挪揄的道:“有本事欺凌一个女子,就该有种面对阻止你这卑劣行径的男人,莫非你的胆量真个只有这么一点?”
战飞羽凛烈的道:“闻瑞星,你已经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人了!”
闻瑞星两臂交环,不屑的道:“收拾你,我想还勉强能行!”
战飞羽的出手只是那么一挥,他的掌势宛若一蓬莲瓣的飞扬,当他的掌势现形的一刹,他的左手已到敌人的面门之前!
暴退三步,闻瑞星大回身,一溜冷电激射战飞羽咽喉——那是一柄锐利闪亮的白钢“判官笔”。
双手环出,战飞羽在眨眼间翻掌斜掠,一片劲气四溢,他的掌沿已自两个怪异的角度削劈闻瑞星。
点笔弹空,闻瑞星狂笑一声:“战飞羽,是你!”
半声不响,战飞羽身形暴起,掌影有如漫天刀刃,纵横交织着卷去。
陡然间,闻瑞星的“判官笔”飞舞出千百条芒矢,像炸碎了一团琉璃般溅散出参差不齐却严密无隙的晶莹泪光,而战飞羽早已移后丈远。
双方的接触与攻拒全于电光石火般的急促,一沾即走,稍走又来,但是,只这短暂的试探,他们都已发觉,彼此业已遭到了强悍的对手!
“判官笔”在闻瑞星的手上转了转,映出一圈淡淡的光华,他注视着战飞羽,表情似笑非笑:“怪不得口气那等狂妄,战飞羽,想不到竟和你‘印’上手!”
卓立不动,战飞羽道:“是你找上门来的。”
闻瑞星道:“我奇怪——凭你的身份,怎会来欺凌一个弱质女子?”
战飞羽沉沉的道:“自有理由。”
闻瑞星道:“总是不妥,你该明白,这是不公平的,你在自贬身价!”
战飞羽寒着脸道:“各人有各人的私隐,你不清楚,还是少管闲事为妙,闻瑞星,如果你要退出,此刻仍来得及!”
闻瑞星笑笑,道:“我若现在退出,岂非明示天下人,我怕了你?”
战飞羽道:“我并不以为是如此。”
闻瑞星道:“别人却不是你。”
战飞羽森酷的道:“这样说,你是一定要坚持下去了?”
闻瑞星道:“半途而废,不是姓闻的一贯作风。”
战飞羽点点头道:“随你吧。”
闻瑞星目光扫过仍在那里发愣的倪世鸿与夏婷两人,当他收回视线的同时,“判官笔”一弹点向战飞羽的眉心中间。
战飞羽挺立如山,右掌蓦起“当”的震开来自眉心前的“判官笔”笔端,左掌“嗖”声抛出,掌影还在凝形,却又劈至敌人胸侧。
“判官笔”上下挑打,闻瑞星动作如电!
仿佛鬼影虚无,战飞羽猝然来到闻瑞星背后,掌刃幻成九十九片,狂罩猛泻,锐利至极!
闻瑞星头也不回,笔尖倏返,划过九十九道光影,又准又快的迎向那九十九掌!
于是掌沿与笔尖交击,“噗”“噗”闷声串连不绝,明明双方招式已用老,战飞羽却像突然多出一只手来似的,猛古丁自冥冥中又有一掌飞斩闻瑞星!
凌空旋滚,闻瑞星避得奇快,但是,却仍在毫发之差里,“嗖”的一声被那虚幻之掌削掉了束发的黑飘带三寸有余!
举笔指天,闻瑞星面容紧绷,青筋浮现,牙齿深深陷入下唇,死死盯着战飞羽不动!
战飞羽并没有继续趁时追杀。
阴沉的,闻瑞星道:“好一招,‘幽幻见手’?”
战飞羽淡漠的道:“你也躲得够快。”
神色大变,闻瑞星愤怒的道:“战飞羽,你以为我怕了?”
战飞羽喟了一声道:“莫非你还要继续下去?”
闻瑞星怨毒的道:“我不是懦夫!”
战飞羽道:“你应该有点风度,有点气量,有点高手的姿态!”
闻瑞星大声道:“说得好,我只有和你拼战到底才能不失你讲的这些!”
战飞羽厉严的道:“你如珍惜羽毛,正该借此而退——我已给你警告,再缠下去,你的后果就不仅是自取其辱而已了,闻瑞星,胜负之分,并不只限于生死!”
闻瑞星强悍的道:“在我来说,非要分出生死,不足以显示强弱!”
战飞羽严肃的道:“我们无怨无仇,只为了你不明就里,伸手拦下这桩不该拦的闲事,难道说,你就要用生命来赌气?”
闻瑞星重重的道:“正是。”
战飞羽道:“太也不值!”
闻瑞星厉声道:“我认为该做的,我做我的,战飞羽,为了我的名誉同气节,我必须要与你分个胜负,虽冒死而不惜。”
战飞羽道:“这不但不值,简直无聊,闻瑞星,江湖上的日子,你算是白混了!”
阴沉的望着战飞羽,闻瑞星道:“设若我方才胜你一招,你将比我的态度更顽强!”
战飞羽缓缓的道:“你如已经胜我一招,你便不会罢手,你必将我置之死地方休——闻瑞星,我熟知你这一类的人,你们喜好用鲜血来炫耀你们的事迹!”
闻瑞星目光如焰,火辣的道:“姓战的,你更高明不到哪里!”
战飞羽沉重的道:“我再说一次——闻瑞星,不要无理取闹,为了这件事,不值你豁命,不值你流血,甚至不值你回顾,你如此夹缠不清,非但幼稚,更且愚昧了!”
闻瑞星断然道:“我高兴!”
双眉轻皱,战飞羽道:“多年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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