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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神手无相-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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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是那半路劫去玉锁公子金不换的淮河双煞牛望秋与牛望初兄弟俩。
厅内人影略为交错,立刻分成两排对立!
七对六。
战飞羽向对面七人望望,手一扬“龙形拐”戒指,握于他的掌心,展示于金眼佛曹和眼前道:“曹和,这玩意儿你想要的话,就找我!”
金眼佛曹和神色立变,怒道:“战飞羽,听说你是个汉子,没想到竟然是个鼠窃狗偷之辈!”
战飞羽深意的望望刘五一眼,缓声道:“曹和,你该镇静点,想想看,你同我可接近过?我何时偷你的东西?我奇怪金老太怎会派你来卧底?她怎么能放下心?你出名的阴险狠诈,但今晚你所表现的,却处处是个猪八戒的脊梁——无能之辈(悟能之背)。”
大怒,吼声如雷,金眼佛道:“狗操的战飞羽,等会我就让你尝尝无能的滋味!”
战飞羽道:“我现在已经在尝你无能的滋味了,你还是让‘盗君子刘次锋’尝尝‘活罪’的滋味吧!”
“盗君子刘次锋”之名,五年前在江湖中,乃是武林人个个闻之头痛的人物!
“盗君子”之名,有其特殊意义,除掉他同样的是劫富济贫与其他独行侠盗无甚分别以外,他似乎对世上自称为“君子”的人,特别有兴趣,他经常将“非君子”与“伪君子”的“君子”恶行揭发出来!
而他更有一个特殊之处,假若他冤枉了好人,他亦会自动揭出证物,将他错误公诸武林,而他公诸武林的方法,则常是将事实经过与证物,放置各大门派,或武林世家的大门之上,或是通衡大邑的门楼之上。
是以武林中赠以盗君子之名,他的意义包括着他专以盗“非君子”“伪君子”之“君子”之名为事,亦含着他是“盗”
行中的“君子”之义!
“盗君子”刘次锋的名字,任何人都知道,然而盗君子刘次锋的人,却无人认识,这在江湖上,是一个谜,因为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如今,战飞羽揭出了他的底牌,怎么不使在场之人大为震惊。
最最震惊的乃是郭大公与柳遇春。
郭大公以双目凝视着“盗君子”刘次择不语,面上的表情,极为特殊。
那是一种被欺骗的不悦,夹杂着一股自己未能识破对方行藏,让对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混得自自然然而且一混就是五年的一种自怨神色,这种神色,表现的心理是双重的尖锐对立,矛盾,那是不能用言语表达的,所以,郭大公是沉默的。
柳遇春却是不同的,在他的心里,不管你“盗君子”是如何的高明,但总是“盗”,而他却被刘次锋骗过,而且进一步将他介绍给了郭大公,将一个高明的“盗”者,介绍给了天下第一名捕,这在良心上,是一种多重的负荷?是一种多么难以形容的“惭愧”?是以柳遇春开口了,缓缓的,不悦地道:“刘老弟好高明的伪装!”
笑笑,微带歉意地,“盗君子刘次锋”道:“老爹,除了次锋之名,未向您说出以外,我可没有隐瞒啊!”
这是实情,谁会将自己的“盗”名向人介绍?何况,没人认识的人,不需要隐瞒什么?是以“刘五”没有隐瞒,他大胆的将自己实情告诉任何人,只要不说明我就是“盗君子”刘某人,那就没人知道他,所以说,他虽未隐瞒,但只要不将名字说出,也就是全部的隐瞒。
柳遇春无话可说,盗君子却紧盯了一句:“老爹!何况咱们是彼此彼此!”
柳老爹道:“我可不是有意的专对你!”
盗君子道:“这咱们也是彼此彼此!”
柳老爹一想:是啊!我不是专门对他,那他亦是“习惯”
成自然,并非专门对我不讲真名,以“盗君子刘次锋”在江湖中只知其名而不见其人的情形,他若到处自承是盗君子,哪里还能“行动自由”?想至此柳老爹笑了!
盗君子刘次译的名字,使厅中之人怔凛一阵后纷纷将目光集中在这个江湖中的神秘人物,见首不见尾的谜样人物身上。
盗君子见状,不期然的望向战飞羽道:“刘五还是瞒不过战大侠的慧眼!”
战飞羽道:“那是您在路上的一鞭,与刚刚所表演的那手绝技的启示!”
金家园子方面之人,闻道“绝技”二字,不禁想到盗君子入门后的狼狈状况,哪里有绝技可言?要有就只是解了迷药之谜,这怎算得“绝技”,任何人有解药,都可算此“绝技”,是以一个个都不屑的冷哼出声!
唯有“金眼佛曹和”脸色青白不定,狠声道:“盗君子,你将曹某人的龙拐令偷去,是何居心?”
盗君子刘次锋脸色倏寒,冷声道:“想尝尝阁下的‘活罪’滋味!”
这不啻是当面挑战!
金眼佛曹和道:“会的!小子!我不会因为你那虚名而退缩!”
盗君子刘次锋冷冽的道:“但愿你手底下的活儿,也同你嘴上的活儿一样的硬扎!”
金眼佛曹和怒瞪一眼道:“你马上就知道;喂!姓战的,你是想怎样,是自动送上来,还是要我动手?”
战飞羽眸瞳中寒光陡盛,沉声道:“曹和,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武林王?江湖中的人皇?”
烂眼连翻,曹和道:“你看像什么就像什么!”
沉雄而极度不屑的呸道:“我看你像一条极为不自量力的狗熊!”
勃然大怒,暴烈的,曹和道:“战飞羽,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杂种,我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将你一刀刀零碎的割了喂狗吃!”
踏前一步,双臂抱胸,双手笼袖,双目中的寒光,精闪闪的射着曹和。
经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森寒的威凛,使在场之人,都深深的感触到莫名的寒凛,无形的拘束。
突然挣脱,猛摇头,独眼龙年春挺道:“他妈的,战飞羽你这是什么鬼门道?你凭什么在这里混充人王当头家!”
战飞羽冷冷的道:“年春挺,你认为你是此处的头家?”
独眼怒火暴射,吼声如雷,年春挺道:“我没那么讲,但这里绝对不是你,因为你该置身事外,刚刚那不过是你沾了老鹰大的光罢了!”
凛冽的战飞羽道:“不用拐弯摸角,这儿没有一个傻瓜,你是什么意思那就干脆点说吧!”
稍稍一滞,年春挺道:“我们来此是找老鹰大的,希望你莫要趟这湾混水,对你没什么好处!”
战飞羽道:“为什么单找他?”
嘿嘿干笑,独眼龙年春挺道:“一者他不该追踪我家少公子,二者,他要还债!”
郭大公道:“追踪金不换乃是老夫身不由己,那是公事,这是没办法的事,同你金家园子结上点梁子,倒不是意外之事,早晚我们总有这一天的,但不知道我要还什么债?”
独眼龙,狠厉地道:“你还记得残臂虎吗?”
郭大公有点意外,诧声道:“你是说那个先好后杀的淫贼断了一只胳臂的狠货,潘揖?”
独眼刹光倏射,暴烈的年春挺道:“你记得到就好!本来我还想让你们自相残杀,如今就只好劳动我自己动手!”
郭大公道:“你想怎样?”
独眼龙狠声道:“我要将你这个老杂碎给零碎割了!”
郭大公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要不,我若是动了你,可就犯了法!”
柳遇春蓦地在旁道:“郭老哥,你可真迂得可以,在这个时候,还要找点理由,其实就凭他们这强占民产,你就该动手了!”
一直未开口的长臂短腿粗桶型的旱地刺猬解超道:“喂!我说曹兄,十多年来,你就没弄清楚这位老家伙的底细?怎么上午来时,看他那份窝囊样,就像是个缩头乌龟,如今怎么倒挺起腰杆来了,喂!我说老家伙,你好不好亮亮你的招牌,让我们掂掂你的份量,看够不够在这儿张牙舞爪的说人话?”
郭大公手持长髯,双目精光暴射,向解超道:“你想知道他是谁吗?唔——不过,你不知道要比知道的好!你要是真想知道,那你就小心了,他就是——”
厅中人都瞪大了眼睛,郭大公双目四扫,沉声道:“他就是——神仙愁柳九!”
神手无相三十九、猬解、龙眠、君子盗
三十九、猬解、龙眠、君子盗
“神仙愁”柳九,这个名号,三十年前在武林中,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响得直可惊天动地,鼓满风云,直可谓人人闻之丧胆,个个闻之心惊,只因他的行事,超出了“武林人”
的行事范围,自他入江湖那一天起,他就未将这人世间划分得清楚,武林事武林人管,不是武林的事,他也管,而且管得相当多,贪官污吏犯在他手,只有死路一条,忤逆子犯在他手,也只有死路一条,地痞流氓有碍地方,武林人顶多儆戒一番了事,可是犯在他手,却也只有死路一条,人世上自他踏入之后,替阎王爷拉了不少生意,这神仙愁的外号,却不腔而走。
神仙是渡化人的,他用杀来渡化,可就使神仙发愁了,这外号使他在江湖中变成了个“杀人王”的代名。
三十年前,“神仙愁”柳九失踪于江湖,谁能知道,他会隐在这榆柳寨当起“榆柳外”的掌柜的?
金眼佛曹和,十五年前来此因缘当上帐房先生,为的只是一个野心人要在机会到了时,将这“榆柳寨”控制,因为这是个近百里内的重镇,更是武林“线上的重点”所在,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在“杀人王”手下,活了十五年。他怎地不惊?怎地不怕?
独眼龙年春挺,独眼中露出的是震惊,亦是迷惑,他震惊于“神仙愁”的威名,他迷惑的是当面这糟老头子,说什么他都不敢相信他是“神仙愁”。
旱地刺猬解超,却已面色苍白,为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畏缩的直向后退!
“恶禽双鹰鹞”杜氏兄弟,正奇异的望着战飞羽!
战飞羽心中也不期一震,他虽知柳老爹乃武林中人,可没想到他竟是“神仙愁”。但是他那份威凛,那股森寒却丝毫没变!
“盗君子”刘次铎,似是早知内情,故毫无惊容。
“青楼双艳”朴氏姐妹,却双双互相盯视着,显出了一种特异的表情,那是一股有幸得见高人的兴奋神情。
厅中人人神情各异,独独那杜氏兄弟胖胖的脸上,现出的不是震惊,不是诧异,而是迷惑,迷惑于这些人对“神仙愁”这三字的感受。
杜翱向杜翔一挤眼,突地大步而出,并排站在中央,同声道:“什么神仙愁,鬼卒愁的,我们弟兄俩不愁,你们一个个的那副熊样,真他妈的难看,要干就干一场,别他妈的瞪着眼干耗!”
杜氏兄弟俩的行径,确实使在场之人大感奇怪,但都想不通这个道理,他俩是白痴?抑是发了疯,竟然敢在这个时候,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吼一通?
战飞羽心念一转,突地将右手高举,“龙形拐”戒指映现杜氏兄弟面前,沉声道:“杜翱杜翔听令!”
杜氏弟兄,果然恭恭敬敬的俯身为礼道:“属下在!”
此种情况,较“神仙愁”的名声,尤为震惊在场之人,一个个都瞪大双眼,望着战飞羽。
战飞羽严酷的道:“将那临敌退缩的旱地刺猬解超,解回庄去!”
杜氏弟兄,轰应一声,肥胖的体形,突似旋风般冲向旱地刺猬解超。
身形之快,身手之速,简直非夷所思,若非亲眼目睹,任谁也不会相信,杜氏兄弟这么肥胖的身形,竟然有那等快速的身法,弟兄二人迅将旱地刺猬解超,夹在中间。
旱地刺猬解超,突地怒喝道:“杜老大,你难道听敌人的话吗?”
杜翱细眼一眯道:“我弟兄俩一生来,只听一人,那就是令主金太婆,太婆龙形拐令,向同亲临,解超,你没什么说的,乖乖的随我弟兄二人返庄!”
旱地刺猬解超,仰头瞪眼,怒吼道:“你他妈的是两个浑人,怎么听起敌人的话来了!那龙形拐令是曹和让人给偷了去,你们怎可当真?”
杜翔肥头一歪,细声道:“不当真,难道那龙形拐令是假?”
短腿气得一顿,旱地刺猬解超道:“真他妈的混蛋加九级,你俩这是哪门子的忠心,真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两块肥头大耳一肚子草的废料!”
说至此突的扬声向战飞羽道:“战飞羽,你是个恶毒的小人,下三滥的流胚,你不配在江湖上叫字号,你是个……”
战飞羽蓦地沉声喝道:“解超,你若敢再胡言乱语,我就让鹰鹞废了你!”
勃然大怒,解超道:“战飞羽你是个无赖,是个下流胚,是个卑鄙龌龊的小人,阴人,你道你解老子怕了他们?呸,我只是不愿自相残杀,有种的你同我动手,看看我能不能撕了你!”
“神仙愁”柳九突地道:“战老弟,请收回成命!这家伙算我的!”
心头一紧,脸色倏变,色厉内在的解超吼道:“战飞羽,我向你挑战,有种你就过来同我放对,假手他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曹和,那老家伙可是你的,你怎地在旁边连话也不说一句?难道你怕了?刚才你向本家兄弟耍的威风呢?”
阴阴的,金眼佛曹和道:“我已讲过,我要找那个偷我拐令戒指的小偷兄算帐,人家向解兄挑战,又没找我,我怎好意思抢你生意?”
解超长臂在短的腿上一拍,狠声道:“好!好!金眼佛,老子认识你了,今日事完,咱们走着瞧!”
战飞羽突然沉声道:“杜翱杜翔,将他暂且放了,退在一旁候令!”
杜氏弟兄,可真听话,蓦然旋身,双双退后,并立墙边不动!
战飞羽凝视解超道:“解超,刚刚我不过是试试这‘龙形拐’令,对于金家园子的人的威信如何!现在,该轮到你了!
柳老爷子找你,我可也不好抢他的生意!”
独眼龙年春挺,突然大步迈前一步,向郭大公道:“老鹰犬,来吧!还我拜弟的命来。”
郭大公手捋长髯道:“有道是笨鸟先飞!老夫就陪你走两趟,不过阁下可要小心了,若有个闪失,可别怪我手狠!”
年春挺大喝一声,矮身而上,伸手一指点向郭大公。
郭大公冷哼一声,袍袖一拂,扫向年春挺手腕。
猝然暴旋,年春挺暴吼连连,先拳后掌,带着如同山崩海啸的劲力,拳风呼呼,掌刃如刀,直向郭大公全身罩去。
郭大公嘴角间泛起一丝冷笑,身形半旋,振臂抬腕,微微向上一翻,只听一声轻微风响,衣袖左右一拂,挥拂之间,袖缘已分掠年春挺双手手腕而去。
年春挺双臂同时一翻,闪过衣袖,双手一扬,身形一斜,双手倏自臂底穿射而出,戳向郭大公。
郭大公左手翻转下压,曲指如钢钩,扣向年春挺。
双手一分,双手躲过扣来的曲指,年春挺暴然后退,倏又前是,退身之际,好快的手法,双手中又多了一对锋利无比的匕首。
“春云乍展”,双匕翻腕而出,精芒倏腾如流矢离弦,夭矫中,布成了一片光网圈住郭大公。
大喝一声,郭大公豪兴倏发,双掌翻飞,如怒龙,似流蛇,灵巧轻快,穿射如匕刃光芒之中,掌指互用,虚实莫测,点戳劈掠,招招解得恰到好处,式式指向敌人腕脉,一只右掌,竟与一对匕首分拆得难解难分。
“神仙愁”柳九,倏然抬臂,曲指点向旱地刺猬解超道:“解超,是你自己动手自裁,以赎杀兄之罪,抑是要找老人家动手?”
暴烈的豁出性命的狠样子,解超仰头吼道:“老小子,那是我们师兄弟的印证失手,你怎可含血喷人,乱加罪名?再说,就算我有罪也自有师门门规制裁,哪用得着你这老不死的多管闲事!”
冷哼一声,“神仙愁”柳九道:“你师门还有比你长辈的吗?哼!你已是地堂门的独一无二之人,你何不自行执法?”
解超目毗如裂的吼道:“我执不执法,是我的事情,你管着着吗?”
点点头,柳九道:“说得好,我管不着,可是我看不惯,三十年前,你跑到金家园子,躲过一时,三十年后,谁又叫你自投我处呢?还是那一句,是你自裁,还是要我动手!说!”
最后那个“说”字,听在旱地刺猬解超耳中,不啻是一张“阎王令”,直震得他心弦猛跳,脸色煞白。
有那么一句俗语不是说狗急了还跳墙吗?何况“神仙愁”的口气,不管动作如何,结果是只有死路一条!自裁可就毫无指望,“拼”总还有那么一丝儿希望,向好处想,不管他神仙愁柳九江湖上的名声怎样大,他可总是个人!
是人就好办,旱地刺猬解超想,他是人,我也是人,说不定拼了起来,有那么一个罅隙,可以捞本,至不济也可以来个同归于尽,再不行砍他一刀,给他一掌,也可以解解恨,就算是毫无希望,只有死路一条,那我解超死得轰轰烈烈的,并不是窝囊废的耗子自裁。
解超想通了这个道理,人可就豁出去了,那个横里长的短胖身子一挺,两条又肥又短的粗腿,踏前一步,挺胸仰脸,满面狠厉,双目中透射出熠熠煞光,暴烈的道:“老小子!三十年前我是被鬼迷了窍,如今我也正想称量称量你,到底有多少份量!”
“神仙愁”柳九道:“解超,你这个架式,你这种话语,我老人家在每次对敌之时,都快听厌了,因为这种架式与话语,只是一个窝囊废死前的回光返照,充充胆子,过过自大的瘾,真正的动上手,都是稀松平常!”
怒叱一声,横里长的肉砧子似的身躯,突然冲前,双手在刹那间,多了两把单刀!
人未到两把单刀上的铜环业已哗啦啦响了起来,哗响声中,只见那似肉砧似的躯体,突然矮身躺地,辘辘般旋转,两把环刀,随着磨盘也似的上下飞刺,旱地刺猬解超的绝招,施展起来,浑似一团刀球,滚向“神仙愁”。
神仙愁柳九,眉头微皱,手上顿时多了一支柳叶飞刀,薄薄的窄窄的刀身,长不半尺,刀球成一团滚来,神仙愁连连顺势后退!似对此一“地堂”门唯一幸存的人物,旱地刺猬解超的这一套绝技,无可破解。
刀球越滚越快,刀光越密,环声愈响,神仙愁的退速亦随之加快,渐渐蔓延到整个店房,桌椅腿折板飞,满地上都是断木碎板,而旱地刺猬解超的刀球,旋滚之势,却丝毫不减!
猝然间——
神仙愁柳九的柳叶飞刀,如一匹绝细的白线,倏忽一闪,“叮”的一声,没入地上,刀尖向上,刀把插入中,一刀甫去,“叮叮”连响,刹时间,刀球滚转的周围,连连钉上了十八刀,森森寒刃,映着摇曳的灯火闪烁不定,滚转不停,刀球依旧,“叮”的一声,刀球滚转的那一团光芒中,飞射起一支飞刀。
刀球一滞,差点滚向不远的三把倒插的柳叶飞刀刃尖之上。
刀球滚转的范围缩小了,鲤鱼打挺,刀球倏隐,肉砧似的旱地刺猬解超收刀而起,身形甫稳!
“刷刷”声中,面前白光闪射,柳叶飞刀,接连三支分上中下射来,环刀哗响,飞刀腾空!
“刷刷”又是三支,直线射向肚腹,“神仙愁”柳九的飞刀手法,疾狠快准,兼而有之。
旱地刺猬解超大喝一声,单臂暴扬,环刀隔向飞刀,尚未接触,“刷刷”之声又起,又是三支飞刀,出自神仙愁之手,射向了旱地刺猬的胸前!
后发先至,后面的三支飞刀,距离旱地刺猬解超尚有三尺之时,后面两支,突地向左右分射尺许,忽又拐转而回,插向旱地刺猬解超的左右双肋。
蓦地大惊,左右手环刀,显然不能照顾到四个方向的施袭,时间的迫促,不容他换招变式,旱地刺猬解超突地暴喝一声,门板似的身躯,倏然挫落地面,斜躺顺滑,贴地飞转,堪堪将六支飞刀射过,只差那么寸许,贴身同前滑去,跌落地上!
白光倏射,快捷如经天长虹,电闪流蛇,一支柳叶飞刀迅疾的插向仰跌地面的旱地刺猬解超的咽喉,整柄没入地中,生生将他钉在地上!
最后的一口暴气,旱地刺猬解超于刺痛之际,双臂一拓,环刀无目标的飞射而出,一支射向神仙愁柳九,却被接住!
一支却老远的,带着环响,无巧不巧的飞射向独眼龙年春挺!
旱地刺猬解超的身形,暴跳而起,但却仅只是那么一跳,双腿冲蹬之下,身躯贴地飞射,脊梁滑过插在地上的柳叶飞刀刀尖,杀兄之徒被活活的“开了背”。
咽喉上的那把柳叶飞刀,在他身体冲动消失时,因跌撞而蹦离,一道血渍,足足有五尺长,自他起冲之处迄通的连向尸身。
旱地刺猬解超,死了!
年春挺正与郭大公战得难解难分,突闻身侧环刀暴响,斜眼一看,不由得大为暴怒,奋臂扬匕,逼退郭大公一步,转身双手合处,双匕迸向环刀,“哗哗啦啦”暴响连连,环刀落地!
“砰”的一声暗响,郭大公一只右掌,印上了年春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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