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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神手无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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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瑞星断然道:“我高兴!”
双眉轻皱,战飞羽道:“多年的威名创立不易,何苦轻而抛舍!”
闻瑞星粗暴的道:“不要给我来这一套,你方才侥幸胜我一招,再战却未必仍有此等运道,谁躺下了方能算输,你还是多替你自己估量着点吧!”
战飞羽道:“什么人叫‘执迷不悟’,那就是你了!”
往前逼近一步,闻瑞星恶毒的道:“把式不是净用口练的,战飞羽,我会用我的生命来湔雪先前那一招之耻!”
挺立着,战飞羽道:“你是个十足的愚夫!”
“判官笔”的钢杆贴上了闻瑞星的面颊,他的瞳孔映着钢杆的微微闪光,更显得冷森与酷厉了,他咬着牙道:“战飞羽,这一次,你永远不会再有那样侥幸的机会……”
战飞羽双手笼袍,镇定的道:“福祸无门,唯人自招,闻瑞星,你再斟酌。”
闻瑞星咄咄相逼:“不必了,我意已决,你担待着吧!”
战飞羽无声的叹了口气:“有些人,是真正愚昧的无可救药的……”
这一次,是闻瑞星抢先动手——他的“判管笔”蓦地洒起一点寒星,抖向战飞羽的咽喉,身形斜出两步,笔尖又划到对方肋侧。
战飞羽袍袖齐飞,掌蕴无形,“叮当”两响,业已分毫不差的磕开了闻瑞星的攻势,当铁笔震起,他诡异的旋闪,人已来到闻瑞星的左后方。
于是,劲气如啸中,他的一双手似已囊括了天地。在那纵横流曳的力道闪滚穿走,闻瑞星笔炫光弧,飞翻掠舞,刹时只见人隐入芒彩之中,随着那抹组成幻异光彩的图案变化不休。
战飞羽乃是江湖上,盛名煊赫的高手,尤其他的掌中功夫,更已到达登峰造极的境界,在道上闯荡了十五余年,会尽了天下奇才,但是,如今他也不能够不承认,这“煞汉”闻瑞星乃是一个罕见劲敌!
而闻瑞星的惊恐忧虑却更在他的对手战飞羽之上,他在他所容身的圈子里,自来没有遭遇过敌手,他是他那个世界里的主,他也一直认为他是至高无上的了,当他明白对方是谁的时候,他虽然讶异,却并不畏惧他以一贯的自信与自傲来观察战飞羽,眼前,他已知道他是错了,他才晓得他所活动的王国里居然如此贫乏同低能,在江湖上立名传威,那考验不是一时的,乃是无休止的。
战飞羽的双掌,时隐时现,千变万化,或在狂猛的罡力中浮沉,或在一刹那间似如现自虚无,总之,一直是那么快,那么奇,那么神鬼莫测。
闻瑞星开始喘息了——双方的攻拒极速极快,六十招一瞬而去,但闻瑞星的感觉却是如此艰辛冗长,他像独立抗拒着浩荡的浪涛,支撑着倾压的山岳,每一寸的空隙全充斥着万钧的挤迫,每一寸的肌肉都在承担着超越负荷的张力,他拼命抵挡,也非常痛苦。
又四十招。
战飞羽的紫袍飞扬,迎着电刺前胸的笔尖暴进。
大喝一声,闻瑞星挺笔猛戮——
战飞羽的右手猝抓笔端,却一闪而没,闻瑞星急切间移笔三寸,却蓦而在黑暗里陷入了战飞羽突然出现的左手五指中!
一刹里,闻瑞星知道自己上当了!
没有任何时间供他犹豫,因为战飞羽右手已斜斩至他颈项。
高手的反应到底与众不同——闻瑞星和战飞羽拉扯他业已陷入敌手的兵器,他猛力送笔脱手,同一时间,双腕各翻,两溜金茫石火般奔射战飞羽!
倒仰身战飞羽“呼”的背脊贴地,两只“金龙梭”几乎擦着他的鼻尖掠过,奇快无比。
战飞羽这一仰身,目光倒瞥,却赫然发现夏婷倪世鸿相互搀扶着往黑暗的山野中奔去!
双脚撑地,他怒矢般飞射而出。
但闻瑞星却像豁了命,身形凌空横翻,双手暴挥,又是两只“金龙梭”有如流星的曳尾般笔直飞来。
这“金龙梭”长有尺许,粗逾铜钱,非但分量沉重,雕盘龙身的梭杆前端更是尖锐异常,加以速度快得匪夷所思,就连战飞羽这样的武家,也颇觉其威胁性的严重,丝毫不敢大意。
另两只“金龙梭”闪映的一刹,战飞羽已长身而起,手中握着的对方的“判管笔”一转猛抛,“呜”的发出怪响,银光旋轮,打着转子飞出。
“砰”一声撞击,火花迸溅,梭笔齐坠于地。
但是,这一耽搁,倪世鸿与夏婷已经鸿飞冥冥,失去踪迹了。
闻瑞星双臂挥展,人已大鸟般又腾了空。
战飞羽冷冷一哼,飞跃迎上。
又是两道金芒,齐射并至。
往上拔弹的身子,猝然在一顿之下形成一度弧线抛起,快似闪电般到了闻瑞星的头顶,几乎就在那两只“金龙梭”堪堪从战飞羽脚下掠过的瞬息,他已置身于敌人的上空了!
“叱!”
闻瑞星悬空横滚,双脚环飞,然而,战飞羽全身倏忽急速下落,下落一半又猛的四肢暴展,不见掌影的来去,闻瑞星已大叫一声,重重摔跌于地。
拂挥了一下衣袖,战飞羽目注伏在地下的闻瑞星,表情木然。
这时——
惊魂甫定,如梦初醒的梁宏川方才大大透了口气!
“战大哥,乖乖,你真是神人,这么大的本事,实为我今生所仅见……大师兄,直夸你功夫高,如今,我才明白简直已经没有止境啦,了不起,了不起,……”
战飞羽默然无语。
梁宏川又阿谀的道:“这姓闻的小子委实可恶,战大哥,杀得好,杀得痛快!”
背着身,战飞羽笼手入袖,他仰头向天徐徐吐了口气,声音显得十分冷淡,也十分冷硬:“谁说我已杀了他?”
呆了呆,梁宏川扶稳马鞍讷讷的道:“呃……莫非,莫非这厮还活着哪?”
战飞羽的腰杆挺了挺,道:“梁宏川,你竟然连死人和活人都分不出来,也难怪凌刚把你当做一只麻包般摔来抛去了,真是悲哀。”
梁宏川的眼中极快掠过一抹愤怒之色,但他却赶忙陪笑道:“天黑,战大哥,我没看清,那小子又爬在那里像发瘟似的一动不动,我还以为他是被战大哥送回老家去了……”
战飞羽道:“你‘以为’的事也太多了。”
忽然,伏卧于地的闻瑞星透了口气,发出了声音。
战飞羽一直注视着对方的动静,他自己知道下手的轻重,他方才在眨眼的俄顷间,给了闻瑞星两掌,但他知道这两掌并不足以夺取对方的性命,只是造成了不轻的内伤而已,他等待着,预备万一闻瑞星在应该苏醒的时刻未缓过气来时,前往加以救援。
战飞羽并不是一个惯以慈悲为怀的人,相反的,他极冷酷,极其寡绝,也极其狠辣,但是,他不无理杀人,更不轻易加害一个罪不至死的人,他就是这样,在江湖上,他出了名的嫉恶如仇,嫉恶如仇到了残忍的地步,而他却讲求道义,维护真理,他在复杂险诡,钩心斗角的武林里,追求的乃是真正的武士精神!
艰辛的挣扎着,闻瑞星终于支撑着站了起来,一张原为古铜色的面孔,如今已泛了一层灰白——死样的灰白……
摇摇晃晃的往前走了一步,闻瑞星喘息吁吁,胸口起伏甚剧,他的一双眼睛黯淡,光芒晦涩,但是,掩不住那出自灵魂深处的仇恨火焰;他极力支持着自己站稳,凄哑的开口道:“好……好……两掌……战飞羽,你有本……本事!”
战飞羽冷冷的道:“我早已劝告过你,闻瑞星,这一切后果,全是你的固执、愚蠢及狂妄所造成!”
呛咳几声,闻瑞星吃力的道:“你若……聪明……你就……现在……现在杀了我……否则……我会像……你的影子……一样……追蹑你……到天涯海角……不报此仇……永不罢休……”
战飞羽平静的道:“我不杀你并非为了示惠于你,更非我天性善良不忍下手,唯一的原因是——你的幼稚与嚣张虽然可厌,却仍不至于以死为惩!”
猛一咬牙,闻瑞星激动得全身发抖:“不管……不管你怎么说……战飞羽……我也永不会领你的情……你不杀我……我却必须杀你……我先讲明了……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战飞羽道:“罢了。”
踉跄了一下,闻瑞星切齿如磨的道:“一天……一月……一年……十年……甚至终此一生……不雪此仇……誓不干休……战飞羽……你践踏了我的自尊……羞辱了我的名节……我要用你的血来洗净我所受的耻……以你的命来填我心中的剑痕……”
战飞羽阴森的道:“随你吧,但我有几句话奉告……他日此景重显,我的慈悲是否依旧,便难以断言了,你若要来报复务当三思。”
呛咳着狂笑,闻瑞星道:“我会来的……不雪耻,毋宁死!”
点点头,战飞羽道:“很好,希望你永远有些气魄!”
转回身去,闻瑞星歪歪斜斜的走了,背影孤单,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凄惶。
默立良久,战飞羽缓缓来到坐骑之前,牵缰前行。
鞍上,梁宏川谨慎的道:“战大哥,好一场龙争虎斗,可不是?”
脚步踏在泥泞的山径上,响起“噗吱”“噗吱”的声音,显示着战飞羽心情的沉重,他漠然回应:“嗯……”
梁宏川回头望了望后面地下的两具遗尸,道:“战大哥,先时我不敢多话,其实,那个姓闻的混帐,早该宰了才是,放虎归山,可是后患无穷哪,何况他压根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战飞羽沉沉的道:“那是他的事,我却不能杀他,因为他不该杀。”
梁宏川谄笑道:“但大哥你也得替自己将来的安宁作想呀……”
战飞羽缓缓的道:“江湖道上,何来安宁可言?多一事少一事并无太大分别!”
咽了口唾液,梁宏川巴结着道:“战大哥,你这个人就是心慈面软,处处替人家打算,连本身的利害全不顾了,天下之大,要找你这样的好人,可真难,不怪有恁多道上同源提起你来,便佩服得五体投地,无以复加……”
冷冷的,战飞羽道:“你的嘴和你的心,是否如一?”
面孔郝然,梁宏川尴尬的道:“当然心口如一,战大哥,我可以起誓,我对你是最尊仰不过……”
牵着缰绳的手松了又紧了,战飞羽凝视着业已泛现曙光的天际,幽冷的道:“梁宏川,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尽力倾俯上半身,梁宏川装出一副诚惶诚恐之色:“是,请大哥示下。”
战飞羽脸也不侧,直视向前:“如果你闭上口,你的伤势将会恶化得更缓慢些……”
神手无相五、重围、险伏、命是财
五、重围、险伏、命是财
“丹霞山”下右麓的一片竹林之侧,有几间茅舍,面临清溪一汛,环于苍翠之中,古朴清幽,灵气蕴绕,是一处脱尘避世的所在。
“九天回命”曲少英便住在这里。
战飞羽生平的挚交不多,而曲少英与他却是情逾手足的好友。
他来到这里的原因,是为了要医治梁宏川身上的“七毒指”的内伤,战飞羽对梁宏川的印象并不好,但是,他却不能不设法救治这位故交的师弟,他做事从不半途而废,尤其是救人的事,他个人的善恶在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求个心安理得。
当然,曲少英的医术高超,以他的歧黄之技术来说,要怡好梁宏川的伤势并非难事,正如战飞羽,早就预料到的,“七毒指”的阴损,于曲少英的妙手调治之下,必然不能造成致命的结果。
在曲少英的茅芦之中,他们已呆了七天。
七天,梁宏川的毒伤迅速痊愈了。
有些无聊的,战飞羽独自坐在溪边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凝视着潺潺流水沉思。
在他背后,一位身着葛布长衫,容貌清奇,足踏云履的中年人缓步自茅舍中走出,面含微笑的来到他的身侧。
战飞羽没有转脸去看,他只低沉的道:“少英,我打算走了。”
这人,正是“九天回命”曲少英,天下闻名的再世华佗。
背负着手,曲少英悠然的道:“急什么,我这里荒山茅舍,粗茶淡饭,莫非已令你不耐久居了?”
战飞羽摇摇头,道:“你知道我不是为的这个,浪迹天涯的日子,我过过比这儿更为清苦的生活。”
曲少英笑道:“那么你就多留些日子。”
战飞羽低声道:“我还有些琐碎事要办……”
曲少英道:“事既琐碎,便不关紧,我们哥俩久不相见,何妨聚他个年儿半载?便是相对无言,坐着数星星,瞧水流也是一乐。”
战飞羽笑了,笑得极为和煦:“少英,我没你那种闲情逸致,更没你那份雅兴,你看得开,看得淡,心胸广阔淳然,我却不能在静中求取恬适。”
曲少英轻轻的道:“因为你的心事大多。”
战飞羽道:“我一向喜欢由行动达成愿望,我不耐烦等待,我想做什么,我便去做,而你却太过淡泊无为——有时候,把世事看得穿,也并不见得有趣。”
笑笑,曲少英道:“我已厌倦凡尘俗事多年了,飞羽,我的心已如古并不波。”
战飞羽道:“好福气,我没有你这样的修为。”
曲少英温和的道:“搬来和我同住吧,江湖岁月,你还不腻?”
丢了一块小石子到溪水中,水花迸溅里,战飞羽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呵呵一笑,曲少英颔首道:“你也是对的,飞羽,武林中不能缺少像你这样有正义感而又有能力维护正义的人。”
伸手向茅屋中点了点,战飞羽小声问:“那位仁兄的‘七毒指’伤,不会有问题了吧?”
曲少英道:“快痊如没受过伤的人一样。”
战飞羽道:“据我看,他现在已经全好了,活蹦乱跳,能吃能喝的,比我还要健朗轻快得多。”
曲少英道:“还是让他再调养两天吧,遭遇此等内伤的人,身底子多少总有亏掼。”
吁了口气,战飞羽道:“真是累赘。”
曲少英安详的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也知道你不欣赏此人,但他的大师兄你却要对得住,好在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何不忍耐点?”
站起身来,战飞羽问:“他如今在做什么?”
曲少英道:“昨天他自告奋勇,替我到山腰去砍了半捆柴薪回来,刚才又去了,他一片盛情难却,我只好由他,主要的还是他体内郁毒初除,久卧床第亦非旺健之道,叫他活动活动筋骨,比赖在床上更较有益身心。”
战飞羽道:“这小子倒真会迎合奉承。”
曲少英道:“学会迎合奉承,现今世道上也就可以吃一分了!”
唇角微撇,战飞羽道:“也就有人一辈子学不会。”
曲少英笑道:“不是学不会,只怕是不屑学吧?”
伸了个懒腰,战飞羽道:“少英,我想,我们两个实在不该生在这个年代里……”
目光是澄澈的,曲少英道:“打有人类开始,哪个年代的内涵也差不多。”
战飞羽微喟一声,道:“刚才你出来,是要到镇上去么?”
点点头,曲少英道:“不错,我在前几天托镇上那家老字号药材铺从关外代购的几样药材,不知带到了没有,得去看看,本来昨天就该去了,我曾告诉过梁宏川,如果那几样药材带到,他的伤势还要好得快些。”
战飞羽道:“如今已算不错了,换了别人,能否医好都成问题。”
曲少英道:“你呆会儿,飞羽,我去去就回。”
战飞羽道:“要不要我陪你去一趟?”
摆摆手,曲少英道:“不必了,你还是留在家里纳福吧。”
目注着曲少英的身影走远,消失,战飞羽又坐回溪边的那块石头上,顺手再拈了一块小石子投进溪水中。
当水花才自溅起一蓬小小的晶莹,一个独臂人便像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突然出现在流溪对面的一块岩石之后!
微微一怔,战飞羽立时心中警惕——因为独臂人出现的地方,距离他尚不及三丈,而以他的功力来说,一个迫近三丈左近的不速客居然能将形迹掩饰得不被他发觉,此人修为之佳,自也不言可喻了。
那个独臂人的形貌,属于叫人一见之下便永难忘怀的一类,直截了当的说,他的长像乃是狰狞又凶恶得罕有的,他身体瘦长,瘦得骨架瘪瘪,长得宛如一株白杨树,那张面孔呈现着蜡黄色,干瘪、枯槁、颧骨高耸,鼻如鹰钩,嘴巴略呈歪斜,他的一双三角眼中最是凶光暴露,一道蒲紫的,拇指粗细的疤痕,便从眉心直挂眼下,有如一条钻在肉下微微蠕动的蚯蚓。
战飞羽站了起来凝视着独臂人无语。
独臂人抬起他那双仅存的、枯枝似的左臂,点了点战飞羽道:“你是跟我们走呢?还是我们抬你走?”
战飞羽冷冷的道:“我看,你认错人了吧?”
三角眼中光芒带煞,独臂人凶狠的道:“半点不错,就是你——战飞羽!”
有些迷惑,战飞羽道:“我相信我们从未谋面,我更不知道你来找我的原因,但看样子,你却似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独臂人怪袅般磔磔笑道:“不,我与你不但没有深仇大恨,连丝毫纠葛也不曾有过。”
战飞羽道:“既是如此,你还是不要使纠葛发生的好。”
独臂人神色一沉,道:“我只要你乖乖跟我们走,我们不难为你,否则,任你三头六臂,今天也一样要弄个灰头土脸!”
战飞羽阴沉的道:“说个理由听听——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独臂人大喝:“因为我要你跟我们走!”
战飞羽己注意到对方口气中一连说了几次“我们”,他晓得这独臂人不是一个人来的。
战飞羽:“总有个原因吧?”
歪斜的嘴往上一扯,独臂人暴烈的道:“有原因,战飞羽,你不知道你就是个宝库?”
战飞羽不解的道:“我是个宝库?”
独臂人道:“正是!”
眉梢上挑,战飞羽道:“我怕你是弄错了,朋友,我浪荡半生,清风两袖,凑合著混日子而已,我的财物,绝不会比你更多,你大概是……”
独臂人重重的道:“没什么‘大概’不‘大概’,我错不了,只要你是战飞羽,你就代表了一笔巨额财富,——你是战飞羽么?”
战飞羽生硬的道:“当然我是。”
独臂人怪笑道:“那就不会有错,上路吧,伙计?”
战飞羽冰寒的道:“到哪里去?”
独臂人道:“哪里去?蠢货,自然是带你到可以换钱的地方去!”
有所颖悟了,战飞羽冷森的道:“你确定用我可以换钱么?”
独臂人邪恶的道:“我吃饱了没事干么?你若不能换钱我老远巴巴的跑来寻开心?告诉你吧,你是活的可以值上一万五千两十足纯金,若是死的呢?也可以值上一万两,你该感到荣幸,这个价钱非常之高,多少年没人出过这等高价啦!”
战飞羽的语声像冰珠子迸自齿缝:“你是‘代执役’之流?”
独臂人大笑道:“不错,而且还是最好的,最有信誉的一等!”
战飞羽缓缓的道:“我倒不晓得有人出了赏额来卖我,——是谁?”
独臂人瞪着眼道:“到了地头你自会明白!”
战飞羽幽冷地道:“你不敢说?”
独臂人大声道:“姓祝的自娘胎以来,还没有‘不敢’的事,若我稍有顾虑,也不会接下这桩买卖了,你这货色很辣手,可不是?”
脑海中闪过一道强光,战飞羽脱口道:“‘独臂煞君’祝义全?”
嘿嘿一笑,独臂人得意的道:“有面子,大名鼎鼎的‘神手无相’居然也会晓得我这角色的名?”
战飞羽不觉有些怔忡——就这几天来,他全遇上了一些江湖黑道上的狠货,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难缠,他们像吃了“齐心丹”,不约而同的陆续找上门来触他的霉头,这是怎么回事?
“独臂煞君”祝义全邪笑道:“我来亲自侍候,战飞羽,搬不搬得动你呀?”
战飞羽冷酷的道:“你得动手搬一次才知道。”
祝义全翻着眼珠子道:“我没有关系,我做生意,不是来充好汉,耍硬骨头的,如果我一人请你不动,嘿嘿,说不定多加几个就差不离了。”
战飞羽狠厉的道:“祝义全你玩这一套玩到我头上,恐怕你要后悔莫及!”
倒八眉一扬,祝义全道:“少来吓唬你祝老爹,姓战的,你本事好,武功强,不错,你专门找我们‘代执役’这一行朋友的麻烦,我们也晓得,你的名头大,声望隆,是个人王,我们无所不了然,但是我们却自己找到你身上来,你问问自己,如果我们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岂会来碰这个钉子?”
战飞羽鄙夷的道:“我看透了你们这一窝蛇鼠的下流把戏,你们大多声势强过实际的力量。”
祝义全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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