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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神手无相-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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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同慢慢的,却极倨儆,而又自得的道:“姓战的,你用尽了天下最恶毒的字眼,也改变不了现下你的处境,我们虽然赔上了五个弟兄,可是我们其余五人,可都有机会为他们报仇,我们不会当傻子,现在在你还有能力同我们一搏的时候,向你动手,那岂不是自我麻烦?又何必污我们的手,劳动我们的筋骨,再等会儿,只要一会儿,我们轻轻松松的,慢条斯理的,说一句,动一下手,撕你一块皮,揭你一块肉,那岂不是比现在要轻松惬意多?唔!我的武林枭雄,天下独尊的一霸天,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王战飞羽,你说是不?”
红狻猊查冰,凛冽的道:“很好!战飞羽,你就认命吧,我到时会给你个公道的,绝不让你失望!”
战飞羽身躯业已挺直,左掌心又已多了一束毒芒,穴道中再无阻止,虽然“毒引牵机痹”已开始引发存留他体内的两种中和巨毒,但他感觉到却甚是缓慢得出乎他的预料,虽然他已证实这“毒引牵机痹”缓慢,但却也使他知道,自己必得从现在开始争取时间,否则最后,这毒会要他的命,因为他已觉察处,本是中和的巨毒,又在体内,慢慢的分化;分化后,那将是种什么情况,他却是清楚得很!
战飞羽双臂抱胸,双手笼袖,挺拔的立于毒太阳底下,那眸瞳中的森寒毒芒,与毒日同等的赤烈,扫射十兽中仅余的五人一眼,缓缓的,冰冷的道:“看来你们是一厢情愿的吃定了我了?”
点点头,狡狐西门同道:“不错,寡妇死了儿子——你是没指望了!”
意犹未尽,战飞羽道:“真的?那么笃定?”
大野猪洪棠大吼:“他妈个巴子的,战飞羽,到现在你还在那儿卤鱼放生——他奶奶的不知死活,难不成大爷们有仇不报,还有闲工人和你闲磕牙!”
战飞羽道:“没有商量的余地?”
赤面虎杜冲吼道:“商量个屁,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副熊样子,还有什么讨价还价的资格?呸!”
红狻猊查冰阴阴的道:“有;你现在将宝藏图拿出来!我们弟兄就放你个全尸,给你个痛快!”
玉面狡狐接腔道:“对!你想免掉活割零撕的罪,只有这么一条路。”
战飞羽,若有所思的沉思俯首,猛的抬头,寒光凛凛的怒瞪五人,道:“就再也没有可商议的了吗?”
斩钉截铁的,赤面虎杜冲道:“正是……”
战飞羽蓦然双袖突展,双掌倏扬,两蓬光芒,似天罗地网,罩向五人!
惊呼愣怔,暴叱怒吼,刹时间五人滚翻腾跃,各自应变而起,然而,光芒来得突兀,来得迅疾,五人中竟然没有一人能够躲闪得过!
紧跟着光芒之后,是战飞羽那猝然飚射的快速身影,首当其冲的是玉面狡狐西门同。
“神手”掌刃,似一道天际雷电,战飞羽如一头旋飞的鹰隼,倏然而至,本能的玉面狡狐扬臂格架,“咔嚓”声中,臂折颈残,胸裂腹翻,厉嚎如狼嗥,人亦被踢跌着滚翻而出,声住身停的同时,红狻猊查冰的背脊处,似如铁锤撞击,踉跄的冲向黄毛猿身前,撞个正着!
战飞羽飚旋的身形,滞了一滞,赤面虎杜冲的大砍刀已呼啸而至。
身形旋旋,“神手无相”无相的掌刃,如同急湍巨瀑一泻千里中的一丝映闪的波光,倏忽疾划而过,赤面虎自右额斜挂一条血沟,直到左臂,皮翻肉绽深达五寸,眼鼻嘴胸,开裂了一道血槽,连吭都没吭一声,颓然倒地,然而他在倒地的同时,大砍刀却在死前盲目的甩出!
战飞羽身形早已飚动,大砍刀却飓然如银河倒泻,“嚓”
地一声将查冰撞于地上,正欲抬身而起的黄毛猿的头颅破成两半!
大野猪洪棠,双目尽赤,匕首扬处,不顾命的刺向战飞羽的胸腹,战飞羽“掌刃”如匕,插进大野猪洪棠的心窝。
适时,脑后生风,红狻猊查冰仅余的左拳,如惊涛骇浪般挟带着呼呼劲风,疾捣而至。
战飞羽艰困的双臂一抡,带动洪棠身躯,接下了一拳,同时抽出掌刃,倏忽问,闪进查冰怀中,双掌翻处,查冰颈项间,齐齐被割断两寸,一颗脑袋歪向一边,犹自狠毒的瞪视着战飞羽,说了一句:“你好……狠……”
查冰的尸身却与大野猪洪棠同时倒地!
血渍斑斑,尸肉狼藉,战飞羽艰难地,将胸前匕首拔出的同时,长啸一声,人却虚弱的蹲向地面。
麻痹已伴同着疼痛,间歇的侵袭着战飞羽的身心!
得得声中,红影闪处,战飞羽那匹心爱的骏马“小龙”已来到他的面前!
战飞羽招招手,小龙倏忽趴在他的身旁,战飞羽拍拍他的马儿,艰难的爬上马背,轻声微弱至极的道:“回去;小龙……”
慢慢的起立,快速而平稳的腾越,一人一马,刹时驰离了毒日照射的乱葬岗子,渐渐的消失在行道树掩映的大道尽头!
神手无相四十三、毒解、不意、谋定动
四十三、毒解、不意、谋定动
战飞羽不想死——
他用力张开眼睛,想再看看这个他生活了三十年的世界,往日他虽想了少,看了不少,然而在这个时候,他对这个世界似乎生出了一种特异的情感!
眼皮子重得像两盘磨石,费尽了他吃奶的力量,他才睁开了一条缝。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耀眼的惨白,他什么都看不见,看到的是一片惨白夹杂着一道道的黑带子,在平日他当然知道那黑带子乃是一棵棵树影的闪动。
间歇的麻痹,因为他过度的挣扎运动与急烈的拼斗使毒力引发得更快!
他有时清醒,有时昏迷。
昏迷时,他不知道思想。
清醒时,他只有一个想法——他不愿死,但却不是怕死,人总是要死的,他只是有件心事还没有完,所以他不想死。
他的心事虽然简单,却需要费很长的时间。
在这世界上,他本来是可以随时离去的,但是自从他的好友,托孤于他之后,他觉着这个世界上还有可以留恋的地方,还有值得他去做的事情,他必须完成的事情,那就是把辛长定弥留时托给他的儿子抚养成人。
他伸伸手,狠狠的抓了一把,满把的鬃毛,柔柔的,软软的,有点儿暖和,那是日晒的结果,这使他意识到自己是在爱马“小龙”的身上。
耳边“嗖嗖”,的风声,退去日晒的部分炙热,可是体内的那股麻痹,却使他有心无力,他又松了手,因为麻痹又传了过来。
战飞羽懂得医道,但独独对这种罕见罕闻的“毒引牵机痹”没有记忆,却偏偏的他就碰上了。
“他奶奶的!”他心里在想!
“这是种什么玩意的毒物,会有这种恶毒的力量,自身有麻痹之能,又有引发余毒之力!”
他想至此处,人又陷于麻痹之中,他没有感觉,依稀却还有知觉,他知道,毒还没有到他的脑子!
他紧闭着双眼,他脑子飞快的在想,假若他有感觉,他定然会奋力挪动身子,因为他的身子,已快掉下马来了。
“小龙”似乎觉得主人的身躯在他的身上,有些不平衡,它的速度,自动的减低了。
太阳的毒照与毒力的散发,配合著,使他陷于半昏迷状大
当他醒来时,不,该说的是毒日的照射没有了,麻痹的间歇,使他在有知觉的那一段时间里。
首先进入他耳朵的,是盗君子刘次铎的声音:“战兄既负伤,又中毒,长白十兽他奶奶的是啥邪魔鬼道,竟有如此大的能力?”
苍劲的声音,是天下第一名捕郭大公!
“十兽没有什么,可能是战老弟大意先中了毒,才负伤的,只不知道是哪种毒,如此的厉害?”
战飞羽又奋力的睁开了眼,这次呈现眼前的是一片灰土土的,他想摇摇头,但办不到,但只有继续的奋力使那沉重如磨盘的眼皮再睁开一点,企图能看清楚,然而他失望了。
他不但没有继续睁大眼睛,反而无力的闭了起来,他内心有一种嘲笑自己的意念,昔日是生龙活虎般的,如今却如此的无能,就在半日之前,他还是个随心所欲矫健得无以复加的身手的强者,如今竟然“抬抬眼皮子”那么本是轻而易举的微细动作,都力不从心的人,这该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创开一个局面,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然而在他来说,却远较比这时睁睁眼似乎还要容易。
他的知觉没有丧失,听觉也还灵敏,一旁神仙愁柳遇春的那句话,使他感慨万千。
柳遇春道:“战老弟是年轻一代顶尖儿的豪雄,不想竟然被宵小如此的葬了,真他妈的老天没眼!”
“老天”是有神无神的人,在最最危急时的求庇者,也同时是咀咒者,战飞羽想,世界上真心能容纳人的,恐怕就只有“老天”了。
他的睁眼动作,落在朴幼妮眼中,她轻声道:“战大侠,你可听得见我的话?”
战飞羽微弱地道:“听得见!姑娘谢谢你们的关怀!”
战飞羽甚少说这种场面话的,是以,在这个时候,听到他那种真诚的语调,使房中之人,一个个却觉得有愧,因为他们对于毒,毫无办法,连一点忙都帮不上!
郭大公道:“老弟,你的伤我们已经为你包扎好,只是你的毒,却无能为力……”
朴少姑突接口道:“师父,战大侠可知道他自己中的是什么毒?”
几个人同时互视一眼,惭愧之容,现于每个人的面上,这么重要的问题,何以都不知早点问,真真正正是急昏了头。
战飞羽道:“‘毒引牵机痹’是一种麻药一类的毒,间歇性的,最讨厌的是它能引发我体内以前所中的毒,就是我已中和了的毒,它也能分化后,再次毒发!”
眼睛一亮盗君子道:“战兄是说你体内有中和的毒?”
战飞羽道:“两种无比的巨毒!”
急声的盗君子刘次锋道:“是同时中的?”
战飞羽道:“不是,但间隔也不久——”
这种问话,蓦地引发了战飞羽求生的意念,脑中旋飞的思绪转瞬间有了决定,运起剩余的能力,吸了一口大气,急促的道:“金家园子五日之约,我是无法前往了,请刘兄骑我的小龙代跑一趟,向金老婆婆改约,一月内我若不能前去,那就废了,再麻烦一下郭老爷子,将我送到‘魔林’去,看能否解此异毒?”
盗君子刘次锋道:“唉!你怎不早说?”
战飞羽苦笑道:“若非刘兄问起中毒之事,我还忘记此处或能有一线希望!”
郭老捕道:“救人如救火,那我们就走!”
朴幼妮道:“我同师父去吧!姐姐留此,照顾兰姑娘!”
神仙愁道:“如果方便,兰姑娘也可以去,那儿住的是对毒有特殊研究之人,或可有助兰姑娘之病势,他们医道亦甚精深。”
郭大公道:“我那车子,可以装不少人,没问题,别耽搁时间了,走吧!”
武林人物的动作是快速的,不到一个时辰,在夕阳中,郭老捕头,驾着他那一辆天下独一无二的四马囚车,向回路疾驰而去。
车中,除了躺着的战飞羽,时而昏沉,时而醒转情况并无多大变化,尚有“青楼双艳”以及那心神失常的兰儿姑娘。
“魔林”在武林中虽然是个神秘的所在,但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郭大公以较平常速度快速一倍的进程,向目的地急赶。
路上,战飞羽在稍醒时,常与朴氏姐妹略作交谈,朴氏姐妹走时,在客栈中带了不少干粮,而且因此车的特殊设计,并不怕天热腐烂,鸡鸭鱼肉,样样俱全,除了是冷的外,再无什么与客栈中两样了,为了兰姑娘的特殊原因,他们还带了两坛子在行前赶煮的绿豆汤,因为兰姑娘以此为食,病情会维持不恶化。
这是一种特殊的病,特殊的饮食嗜好,却是最普通的饮食物品。
热天,绿豆汤是最能解暑之物,一天走下来,五个人竟然喝掉了一坛子多,若此下去,再不补充,兰姑娘就没得吃喝了,郭老爷子驾车连赶一昼夜,人不乏马也受不了啦,所以他决定在前面镇店中住下,补充绿豆汤,也换换马,想连夜再赶。
战飞羽却不赞成,因为感觉到他麻痹感非但没有加重,似乎已经减轻,他最感觉明显的,是麻痹的间歇时间拉长麻痹的时间也缩短了,换句话说,他清醒的时间多了,昏迷的时间少。
所以他向郭老捕头建议,在前面镇店住一宿,一者是病情未曾恶化,且有起色,二者换马不如原马好驾御,三者最重要的是郭老捕头一人驾车大累,朴氏姐妹虽然可以换班,然朴氏姐妹二人也要轮流向兰姑娘施功,为其治病,那太累了。
郭老捕头,也看出战飞羽不但未恶化,似较来是硬朗多了,最显著的是他说话不那么微弱的有气无力,不像个武林人说话。
郭老捕头在日尚未没,即投宿在镇店中,一间最大的客栈中。
马车驶进店房后院,停在一座特为行商巨贾,达官贵人预备的独院中,老捕头第一件事,是吩咐店小二即刻煮一锅绿豆汤送来,并说明浓浓的。
店小二虽有些诧异,却依旧照吩咐做去。
朴氏姐妹,却将自带的菜肴,让店里给热了热送来,吩咐照样亦做一份来,她们收在车中。
店东对这一行人,却是感到无比的奇怪,可也不敢动问。
郭老捕头饭后,与战飞羽谈了几句,即亦同战飞羽在一间房中歇下。
朴氏姐妹收好绿豆汤后,为兰姑娘施法后,亦即歇下了。
翌日晨起,当郭老捕头,要将战飞羽拖上车去时,战飞羽突然能自己坐了起来卜
同时间两人都既惊又喜,相互对视一眼,郭老捕头蓦地大喜道:“咦!战老弟,你能行动了?”
战飞羽诧异后,亦露出了笑容!迟疑地道:“这难道是‘毒引牵机痹’失效了!”
郭大公道:“战老弟,不管怎样,你运功试试看!”
战飞羽闻言,方行运功,突然忍不住的放了个臭屁,他讪讪的低下头去,实在不好意思!
郭大公一皱眉头,因为他闻到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恐怕是他六七十年以来,闻到的最为特殊的臭味,那是一种腐烂挟着霉腥的臭味道,比死人味,腐鼠味,千年古墓的霉骨,犹尚难闻,更奇异的是这种臭似是所有臭味的综合。
郭大公闻到了,战飞羽当然也闻到了,应该是他先闻,自己甚是不好意思。
然而郭大公皱眉后,突现喜容道:“战老弟,好了,你的毒解了!”
战飞羽有此想法,可不愿说出,抬头讪讪的向郭大公笑笑,蓦地眉一皱,感觉内急得很,抬腿下地,急急的道:“我要入厕!”
郭大公喜的道:“走,走,在外面不远……啊……好了……你能下地了啊……战老弟!”
战飞羽蓦然自觉,心中亦大为振奋,迈动乏力的步伐,向外走去。
郭大公的喜悦叫声,惊动了房间的朴氏姐妹,急匆匆的出来,看到战飞羽出门外的背影,亦不由惊奇不已!这几乎是一种奇迹。
战飞羽病情痊愈,使她们也想到了自己两人的病人兰姑娘,那业已略见清醒的神智,不由得大为高兴。
朴幼妮道:“姐姐,看来我们这一趟魔林是要兔了!”
朴少姑道:“假若兰姑娘有好转的症状,再增进一点,或许是有此可能?”
朴幼妮道:“只是不到魔林见识见识,可也真是件遗憾事呢!”
朴少姑道:“妹妹!我们可已经嫁人了,你怎地好似还没有长大!还有那大的好奇心,我们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早点破案,早点同他见面,再设法报了父母之仇,就劝他脱离这份差事,一同奉养师父天年,略尽人子之礼,师父既无亲人,还不是同我们一样的孤苦,到时,我们也可以享受天伦之乐,我对这江湖饭可是真够了!”
朴少姑的话使朴幼妮亦有点暗然,姐妹二人久久没有说话,沉默中各自想着心事,直到听到了郭大公那放亮的笑声,这才迎了出去,双双向战飞羽道喜!
战飞羽谢了二人的辛苦!进得屋来,就在厅中坐地。
郭大公道:“我看我们就在此多住一天吧!你觉得怎么样?走,还是不走?”
战飞羽倏然向朴少姑道:“请问姑娘,那兰姑娘的病……”
朴幼妮抢说道:“正要禀报师父,兰姑娘的病,略有起色!”
战飞羽欢颜向二人道:“恭喜二位,能救兰姑娘一命,那可真是功德无量,柳老前辈真不知道要如何感激呢,您看得出他对这个侄女儿的关怀,是多么的疼爱!”
朴少姑道:“但愿能如战大侠所说就好了!”
战飞羽正容道:“我想应该没问题,两位神功乃是一种精神力量,正对了兰姑娘的病症,失心症不也是精神的丧失吗?”
朴幼妮道:“战大侠之毒是怎么解的?”
战飞羽疑惑的道:“我正在奇怪呢?刚刚入厕时,泄了甚多绿色糊状秽物。”
朴少姑眼睛一亮,道:“绿豆可以解暑,难道亦可解毒?”
郭大公点点头道:“毒上加毒被中和后,又加麻痹之药力,岂非也合治病人药之理,看来我们是误打误撞,绿豆也是误打误撞的刚好适逢其会,换另一种中毒的状况,恐怕是不行。”
众人都认为有理,点点头,战飞羽道:“看来是这个道理,我除了感到身体疲乏外,一切似已正常,即连昔日所中和之体内留毒,似亦排泄净尽,既然兰姑娘之病,亦有起色,魔林之行,似无必要,我们何不就此返回?”
郭大公沉思一阵,抬头道:“战老弟,你的身体疲乏,同时你的伤势,需要休养,我的伤势也想歇歇,我看我们就在此多住一天,若兰姑娘病情有所进益,我们即向回赶,你看如何?”
战飞羽急忙道:“一切老爷子决定!”
郭大公道:“那么我们就说定了,留此一日再说!”
一日的时间,在忙与闲人的心中,都是非常快的就过去了,只有终日无所事事而心里却纷乱杂陈的人,与焦烦忧虑之人,才感到难挨。
在她们之间朴氏姐妹,既要忙施功治病,又要伺候郭大公与战飞羽,故而时间对她们总是不够用的。
战飞羽与郭大公都在一心一意的疗伤,战飞羽更要默运神功,看有无受损,是以,一天的工夫,在他们就如眨了眨眼,一晃就过了。
第二天,奇迹发生了。
兰姑娘在早起后,睁开眼睛,第一句话是一声惊呼!望望朴氏姐妹,惊奇的,嗫嚅的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与我住在一起!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你们怎会……”
说着说着,脸上神色瞬息间变动,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渐渐的,眼神中,又流露出了那种迷惘的神色,陷于了迷茫之中。
如此状况,显然是有了莫大的进境,朴氏姐妹不由得大喜,心中那份高兴,真正是不可以言语形容的。
更知道,一个身据某种特殊技能的人,假若仅只是那老一套的效能,那不足为奇,但如果能够在无意中发现了一些技艺的另一种效用,那是多么的欢欣愉悦,这正如同一个小孩子,发现了他的嘴,不但可以吃东西,满足他的欲望,更可以咬东西,满足他的好奇,所以他就见了东西就往嘴里放,放到嘴里咬了,尤其是他有了那一两颗小牙以后,更是如此。
朴氏姐妹发现自己的神功秘技,竟有前所不曾发见的功用,那心情的欢愉,高兴,岂是笔墨所能描述的。
战飞羽除了感到体弱,似乎也找不出什么困扰了,体弱是很快可以治疗的,“人是铁饭是钢”,只要多注意点饮食,很快就会恢复的,何况“夺命丸”的功力,对他来说那真是裨益大大,就以遭到如此折磨,元气仅亏了那么一点点,就以现在的状况来讲,一年前的他,恐怕亦不能与之相比,所以说,他可以称为太好了。
郭大公的伤,昨日即已痊愈。
兰姑娘进境甚大的消息,传到郭大公与战飞羽耳中,不啻是做成了返程的决定。
三天后,战飞羽已恢复了昔日的威风。
郭大公的那辆特殊的马车又回到了榆柳寨的柳遇春客栈门前。
当车马一停,栈房中走出了盗君子刘次锋。
他有着无比的惊诧与喜悦,上前挽着战飞羽的手,热诚的道:“啊!真想不到,这次回来的这么快,恭喜你了……”
战飞羽眸瞳中放射出一股精光,向刘次择道:“刘兄要到哪里去?”
刘次锋的打扮,与往日不同,在跟着郭大公时,他是道道地地的一身下人打扮,如今,一身劲装,英挺奋发中有一股淡淡的愤激。
店房中,适时已出现了“神仙愁”柳遇春,一见郭大公,不由惊呼道:“咦!怎地这快就回来了,战老弟已好了啊……”
郭大公又恢复了往日的豪情,道:“有话里面说,不欢迎也不行,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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