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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神手无相-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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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长一短的两支剑里套剑的“邪剑”,如匹练似的展开,形成了一蓬剑网,不求攻敌先求自保。
剑光缭绕,流灿蓬飞,绵绵得形成一层光雨,映著太暗的天光,芒飞剑闪,直如天罗地网般密不透风。
怪!怪就怪在神仙愁根本就不理他那个碴儿,像生有眼睛般,在神仙愁伸出的右掌,搁向邪剑荆纯的右腮时,剑网自动的闪了开去。
“叭”的一声,右腮同左腮配成了双!
邪剑荆纯,气得哇哇大叫,模糊不清的,嘴中骂咧咧的道:“老混蛋,有种就同大爷玩正经的,耍邪法算什么英雄好汉?”
郭大公调侃的接道:“他不耍邪法,怎么能使神仙愁?
哈!哈!”
大吼一声,邪剑荆纯,不守猛攻,道:“同你拼了!”
轻轻的一点!神仙愁道:“能拼也不愧是条汉子,现在小心你的尊睛!”
根本不顾自己,一味的犯攻猛削,连续使出了九九八十一剑,似狂风涌沙,如败叶乘风。
“砰”的一声,邪剑荆纯,跌了个大马爬!
头抢地,满口泥沙,嘴上本就血渍流淌,如今更是血沙混合,直呛到嗓子眼里。
人咳嗽不绝的往上爬,歪头猛咳,看来似是跌得不轻!
猛然一个打挺,邪剑荆纯,突然反射而起,人似一个大对虾,半弯着身躯,倒射向神仙愁立身之处。
腾空轻抑的同时,邪剑荆纯的剑中短剑,突然,笔直的指向“神仙愁”面门!
“冬”的一声,神仙愁张口咬住飞来的剑尖!
这时,腾翻的邪剑,身躯转正,长剑已递向神仙愁的胸前!
“呛”的一声!
神仙愁口中剑把,正正的敲在了长剑的剑尖之上。
“叭哒”,长剑的剑尖,被截断五寸落于地上。
“呸”的一声!
神仙愁口吐短剑,剑把直击邪剑前胸,距离近,剑又急,歪一歪身子,邪剑荆纯的右肩,被吐来的短剑剑把,击个正着。
一抹彻骨彻心的奇痛,起自右肩肿,“呛嘟嘟”长剑首先坠地!
邪剑荆纯咬牙切齿的忍住出娘胎以来的第一次最大痛楚,弯下腰去,不吭一声!
神仙愁踏前一步,一脚喘得邪剑荆纯连翻滚十余次,才勉强停住!
然而被踹中之处,亦与肩胛的疼痛一般,直使得他忍不住的杀猪般叫吼。
神仙愁走到他身旁,轻快的,只有邪剑荆纯能听得见,清晰的道:“小于,这两下子,都在主穴上,每五日都会如此疼一次,能挺得住,就挺!挺不住到我榆柳客栈来找我,我那儿还少一个打杂的酒保,我可以考虑雇用你!记住!小子,十日内,过时不候。”
也不管痛得在地上打滚的邪剑荆纯,转身向三人道:“走吧!找白雄那小子算帐!”
神手无相四十五、诛狼、计巧、盗称君
四十五、诛狼、计巧、盗称君
微暗黄昏,两座大青石狮子,一左一右的雄峙在一扇油黑漆亮的大门前,高台子青石阶,门后是大片黑鸦鸦的高大房舍与院落。顶中央那座塔形的“藏宝楼”高矗在夜影中。
四人直奔大门而来!
门内倏忽闪出四条身影,一式的黑色劲装、黑色包头、映着大厅上远远的灯火,刀芒闪眨凶狠狠的。
领头的刘次锋视若无睹,笔直的往大门闯进。
四条守门的大汉,不禁勃然大怒,齐齐横过鬼头刀,为首的那个大吼道:“站住!”
步履如常,照直前往,台阶已经走进,刘次铎连回答一声,都懒得张口。其余跟在后面的三人,根本亦不理会,什么也不表示。
四人当门而立,为首的大汉怒叱道:“狗杂种,你们是活腻了,叫你们站住,却装聋作哑,这儿奋不得你们横冲直闯!”
另一个也横肩竖眼咆哮:“奶奶的,放倒了再说!”
刘次铎接近四人,既不停也不让,对着他们中间,硬往前闯。
四名大汉可真忍不住了,其中一个怒叱一声,偏过刀背来,硬向刘次择脑壳砸。
然而,刀方始往下落,但见寒芒倏闪,这个汉子已杀猪般长嚎一声,打着转子翻了出去,他的三个伙计,尚未弄清是怎么回事,也蓦地捂腹躬腰,惨嗥着倒在地上,翻滚不停。
只因他们太过大意,连着长街上发生了那大的事情,他们竟然只管守门,都不知道详情,无怪要受此罪了。
刘次锋四人仍旧大踏步迈向他们的目标——中间那座大厅。
打杀的惨嗥,业已惊动了大厅中的人们!
奇怪,大厅中的人并不多。
那三把太师椅上,正中坐着一位白发皤皤,鸡皮满面的瘦削老婆婆,正是金家园子的当家人,金老婆婆,手持一支儿臂粗的龙头拐杖!
他身后,一排站了八个十八九岁的俊俏丫鬟,在那丫鬟前面,紧靠着太师椅后,一只手扶在金老婆婆的左腰眼上的,正是那黑里俏白七娘。
黑里俏白七娘的桃色眼,正带煞的望着门外。
左边太师椅上,坐的是那金不换。他身后却站着黑狼白雄,显然已将金不换制住。
大厅中正有二对人在厮杀,一方是胖鹰肥鹞杜氏兄弟。
一方是鬼盗色狼韩小玉与笑煞萧扬。
两方是势均力敌,半斤八两,正杀得难解难分,天昏地暗,就是黑狼白雄以杀死金老婆婆与金不换二人来威胁,都吓止不住杜氏兄弟的攻势。
这是一对浑人,激斗中他们叱喝道:“你杀死老婆婆同公子,我俩人也活不了命!我俩人停手,也不能让老婆婆同公子活命,要想和我们停手,简单得很,放了老婆婆同公子,让我们来个公平拼斗,否则,就先将这两块料拼骨垫背,够了本再说!”
这种理论,这种想法,也只有这种人才有,是以黑狼白雄,眼看着弟兄两人,毫不顾惜自己,一味猛攻狠戳敌人要害的打法,致使鬼盗色狼韩小玉,与笑煞萧扬,本是高出他们弟兄二人艺业多多,反而碍手碍脚的施展不开,处处显得掣时。而且逐渐落向下风。
杜氏兄弟二人已负伤数处,然而却毫不理会,一味的穷攻狠杀。
黑狼白雄正无计可施,而大门处传来了惨嗥,他放眼望去,眨眼间,大厅门口出现四人。
黑狼白雄尚未问口。
对方的盗君子刘次锋,蓦地大喝一声:“停手!”
拼斗的二对,无人理会。
战飞羽与刘次铎,互视一眼,双双暴起猝然旋飞,飘然闪进激斗中二对之间。
“砰”“砰”连串数响,人影倏分!
杜氏兄弟,倏分又进!
迎面碰上了战飞羽,手上的龙头拐令,闪在二人眼前,二人怔得一怔,战飞羽冷凛的道:“退在一旁,候令行动!”
杜氏兄弟,望望“龙头拐”令,望望大师椅上的金老婆婆。
金老婆婆,点点头!
杜氏兄弟,黯然后退。
笑煞萧扬,气喘吁吁退至椅上。
鬼盗色狼,正欲后退,蓦地、眼前出现一支锁匙。
韩小玉神色中露出了惊悻之色,望望锁匙令,望望盗君子刘次锋。
刘次锋冷冷的道:“韩小玉,你认得这个么?”
韩小玉,慢慢的说不上话来!
勃然大怒,刘次铎道:“大胆狂徒,见了阎王令,竟敢不理!你是想大卸八块,曝尸百日?”
急愣愣一个寒颤,韩小玉双膝微曲,就待下跪!
蓦地——
黑狼白雄道:“且慢!鬼盗业已被扯旗儿帮,开除帮籍,入我黑龙帮身居护法之职,你凭什么以扯旗儿帮的阎王令来治他罪,难不成黑龙帮无法,要你来管闲事?”
哈哈大笑,盗君子刘次铎,道:“江湖上何时又出了这么一个帮会?”
黑狼怒道:“黑龙帮就是现在成立,你们擅闯本帮法堂,就该知道如何自处!”
冷嘿一声,盗君子刘次锋,道:“江湖上有哪些人晓得黑龙帮成立?开山立案,总得有个规矩,就凭你嘴皮于翻弄几下就算数吗?”
黑狼白雄道:“你要知道,此处什么所在,你说这该可知道要受什么样的惩治?”
盗君子刘次锋道:“我清楚得很,此处是金家园子金老婆婆的议事大厅,我说的话都是句句实言,谅无罪惩,倒是你这个虚立帮派名目的无耻之辈,须受江湖的惩处!”
黑狼白雄,气得勃然变色,狠厉地道:“你这利口小子,我要活剥了你的皮!”
冷冷的,语声有如一串冰珠子,又脆又冷:“白雄等会你会晓得剥皮滋味的,只是我还不屑来剥你!”
黑狼白雄凛冽地道:“小子,你报上个名号来看看你够不够份量,放这个满天响臭的大屁!”
重重的,刘次铎道:“不用啦,我既不要同你攀亲,又不用你拉近乎,还是远着点好!”
转面不理白雄,冷声向鬼盗色狼韩小玉道:“你虽被开除帮籍,但你也知道你终身脱不掉阎王令的拘束,现在我问你,刑部之事,可是你做?奉何人指使,现放何处?”
韩小玉嗒然若丧,期期的道:“是我做,现在藏宝塔,那指使者,就不便说了!”
盗君子刘次铎道:“很好!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受谁所托!
你明白了。”
神色大变,韩小玉惊惶的道:“你……是谁??
冷凛至极的盗君子刘次锋道:“盗君子刘次铎!”
无助的,韩小玉望望黑狼,张口欲言,未曾出声,突的猛嘿一怕,举掌自碎天灵,倒地死去!
血浆脑浆,沿着那只自击的手掌,身形“砰”然中,盗君子刘次铎突然快速的将自身的一件上衣脱下,覆在韩小玉的脑袋上,悠悠的道:“盗亦有道,总算没丢‘扯旗’儿的脸!”
盗君子刘次铎倏然转身,向金老婆婆道:“金老太,请问韩小玉之物,可否壁还?”
金老太道:“刘大侠,我现在是身不由主!真是惭愧得很!”
黑里俏桃花眼一瞪,蓦地道:“想要那物事,简单得很!
求我这个金家园子的一家之主不就得了!”
盗君子刘次铎,怒嘿一声,一摆头,根本不理会她。
桃花眼倏瞪,黑里俏道:“若非老娘空不出手来,我就宰你在当场!”
盗君子刘次铎冷冷的,不看黑里俏白七娘一眼,犹似自言自语的道:“我空着的手却又怕玷污!否则尸横五步的,定然是个蛇蝎一般的人!”
黑里俏怒叱道:“我警告你们,哪一个不怕,我把金老婆子当场毙在指下,就动一动试试看!”
战飞羽道:“时间多得很,我们就耗上算了!”
这确实是一厉害招数,黑狼白雄与黑里俏白七娘,先还希望前面的铁扁担与邪剑会来援助,如今想想四人乃是从正门而入,邪剑二人,岂非业已栽了?又加韩小玉白裁,已方只剩三人,对方有四人之多!一个个似都非无名之辈,就看看解开缠战中的两对手法身法,即知较笑煞萧扬高了许多,何况金家园子的杜氏兄弟,尚在虎视眈眈的跃跃欲动,心中大是焦急,更为后悔,调集的人手太少了。
正思如何解此危机之时——
蓦然八个丫鬟中那个看来最小,最为美俏的姑娘,脆声向黑里俏道:“白姑娘,你怎不早说你要空出手来呢?”
黑里俏一双桃花眼,突然斜视着那小姑娘道:“玉儿你这话里,可是说你有方法,让我空出手来?而不会让她脱逃?”
玉儿点点头,脆声道:“当然啦,姑娘平时对我们那么好,不在这时报答您,我在什么时候?”
胖鹰杜翱蓦地大怒骂道:“玉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丫头片子,平日太君对你格外疼爱,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小毒蜂,吃里扒外的狗杂种,你只要敢说出椅上的秘密,看我不拼着死了,也要宰掉你这个小贱货!”
别人没说,他倒先说出那椅上有秘密了,真他妈的浑得够劲,这种忠心的奴才,既是可爱,又是好气!
金老太太喝道:“杜翱,闭上你的嘴!”
玉儿根本不理会杜翱。
黑里俏却促声道:“玉儿!椅上有什么秘密?”
玉儿道:“在椅子后面,不是镶着十个珠子吗?其中有颗黄珠一按,椅上即可先出现钢环,将坐上人箍在椅上,然后紧跟着会有一把刀横在椅中人的脖颈上。”
黑里俏道:“这三张太师椅都是一样吗?”
玉儿点点头道:“一样!”
黑里俏道:“那么你先去揿一揿那张空着的我看!”
玉儿闻声道:“好!”
脆生生的迈动俏步,玉儿来至右边的太师椅后,伸手向黄珠一压,悄无声息的,大师椅的两个把手椅脚,与背顶之处,各各出现一道约五寸粗细的铁箍。
稍停,一把明晃晃的利刀,横在背顶五寸之处,恰是坐者的颈顶高度。
黑里俏见状,蓦地向黑狼道:“动手!”
黑狼白雄与黑里肖白七娘,同时运指,揿在椅背后的黄珠之上,两人四指,同时下压!
刹时间,金老婆婆与金不换,被箍上了五道铁箍,稍停,椅背一技明晃晃锐利的尺许长利刃,疾刺而出,却不是刺向座椅上人的颈项,而是突然间,向后刺出,一刀刺进了黑里俏白七娘与黑狼白雄的心窝。
惨嗥一声,黑狼与白七娘,拼尽最后的余力,一掌击向座椅上的金老婆婆与金不换。
然而怪事突然又现,两把太师椅,突然向下一陷,矮了一尺!恰好躲过了黑狼白雄与黑里俏白七娘的最后一掌狠毒的袭击。
黑狼白雄,一手捂心,嘴上冒出白沫,两眼泛青,拼命挣起,右掌挣扎着抓向座椅中的金不换!
金不换不能转,眼看就将抓住,蓦然间,人影倏闪,紫影晃动,一声大响。
黑狼白雄借大的身躯,突然弹飞而起,高跃丈许,几至屋顶,始迅速的跌下,“砰”然大震声中。
黑狼白雄脑浆四溢,生生被跌碎头颅,当场死去。
黑里俏白七娘在中刀的同时,蓦然狞厉的望向那侠女玉儿,一拧身手,前身被利刃破一道口子,肚腹外流,身躯却在这一摔之时,右手伸向太师椅后,因见她被刺怔在当场的玉儿身旁,一掌击中玉儿胸腹,将玉儿云飞,跌落五尺以外,闭过气去。
青影同时闪晃,然而却晚了一步,未能解掉玉儿之危,来人乃系盗君子刘次铎,气得一掌将已垂死的白七娘,打得连翻滚转,肚腹外流满地死去。
这种突然的变化,使在场之人,都大出意外,不禁都对那机智的丫鬟玉儿,大为爱恋。
神仙愁第一个飞落玉儿的身旁,伸手一试,知其乃是闭过气去,无甚紧要,白七娘那临终一掌,并未有何重伤玉儿之处,仅只是恰巧击在闭气穴上,是以神仙愁迅速的为其解开穴道!
玉儿睁眼后,即跃起身形,三脚两步的跑到中间太师椅后,向背后两颗紫色珠儿上一压,机关尽收,又迅速至金不换身后,如法炮制,并解了金不换的被刺穴道。
金不换深情的望了玉儿一眼,自个儿舒活舒活筋骨。
玉儿羞怯怯的,跃至业已起身的金老大身旁,施礼道:“婆婆饶恕玉儿,设法太慢!”
毫情万丈的长笑,爱恋万分的抚摸玉儿的秀发,金老婆婆道:“不慢,不慢,恰是时候,也正用在节骨眼上,才没有破绽,乖孩子!这才是我的孙媳妇,我没白疼你!”
玉儿一听,甫退的羞赦,刹时又泛上一层红云,从头至颈,羞得跌进金老婆婆怀里!
金不换偷偷的望去,正与金老婆婆怀中的玉儿,那一对暗暗偷瞧的妙目,对个正着,直羞得玉儿,掉头埋进老婆婆怀中,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就在这时,那独一无二的余孽笑煞萧扬,突然偷偷的向厅外挨蹭,眼看再有两步,就要踏出大厅。
蓦地——
紫影暴旋,战飞羽快捷的挡住了他的去路。
怒嘿一声,眼不抬,一拳向战飞羽捣去,笑煞萧扬同时撞挤而前!
紫袖飞旋,苍白光芒,似电光流蛇,疾然打闪,一声惨号,笑煞萧扬左掌抚着右臂,弯下身去。
一个拳头,血淋淋的在大厅门跳动!
萧扬抑脸狞厉的道:“战飞羽你这个不是人揍的东西,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对我下这毒手?”
笑凛的,战飞羽道:“你与我无冤无仇?铁儒生倪世鸿同夏婷那对狗男女是怎么勾搭上的?幸福温暖的一个家庭,是怎么拆散的?我战飞羽飘荡江湖,近年来是为什么?你笑煞萧扬该肚里明白!你只是不认得我罢了!但我对你非常非常的有印象,你刚刚听到我就表现出了逃意,你想,我能如你的愿吗?哼!”
笑煞萧扬大叫:“战飞羽,你这个血口喷人混帐王八蛋,入人之罪何患无辞,倪世鸿与夏婷他们愿意‘搅’在一起,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你这个不分青红皂白,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将这种烂污帐算到我的头上,你算哪门子英雄好汉?”
冷静十分的,战飞羽道:“你怎么说也没用,起来!像个人样,别赖在那儿像个狗熊!”
暴烈的大吼,狞厉的嘶叫,笑煞萧扬道:“战飞羽,你是满肚的粪便,一嘴的混话,污言秽语,下流龌龊,尚称什么武林枭雄,天下第一号霸王,你是个魔王,恶鬼!下三滥!第九等的下流胚子!”
古并不波,战飞羽道:“没有用,萧扬,拖延时光对你并不利,那一个拳头,并不能代表你的整个,你必得要死!是窝窝囊囊的死,还是仗仗义义的死,由你自己抉择!是狗是人,由你自己取决。”
突地合身冲撞,笑煞萧扬就如一头愤怒的狮子矮身冲向战飞羽!
一闪挪步,脚踢出,战飞羽狠狠的将笑煞萧扬,踢至半空。
腾跃而起杀猪般一声长号,笑煞萧扬的身躯自五丈高空,跌下院中。
“砰”的一声,屁股落地,挣扎着站起,突然长啸一声,挟着无比的愤怒,萧扬在夜空中,向庄外逸去!
战飞羽立于原地,并没有追!仅仅是冷哼一声,未有任何表示。
金老婆婆爱怜的抚摸着怀中的玉儿仰脸向厅中的杜氏兄弟道:“你两个将这儿收拾收拾,同时去巡视一下,看看外面情形如何!向我回报!”
杜氏兄弟恭应一声,将厅中尸首搬出去后,即找来了人打扫,他弟兄二人自去巡视去了。
金老婆婆却向神仙愁道:“柳兄今日到寒舍,真是想不到,还有这一位名震天下的第一捕头郭兄,更使蓬筚生辉!
这位刘兄弟,年纪轻轻的,已是盗帮的顶尖人物,更使老婆子感觉到江湖上后浪推前浪,我们是老了,‘神手无相’战大侠,如约而至,可有以教我?不过在未谈正事以前,老婆子先谢谢各位,来的恰是时候!”
郭大公摇头道:“时候是拿捏定了的,事情没想到这么顺利!”
老婆子目光一凝,诧异的道:“郭兄此话,似是有意于此时前来?”
神仙愁笑笑,将一切经过说了一遍,然后道:“本来我们是来专找黑狼夫妇的,郭老儿与刘老弟,却是专程为了韩小玉而来!战老弟亦与他有关,实际上罪魁祸首,却是这一对夫妇,与你金家都是些误会。”
金老太道:“金家有了这么个不孝子,柳兄也不要给我留面子了,好在自今而后他有了管头,套上了笼头我亦不准备再让他乱跑!从今后,金家园子将慢慢在武林中除名,你们几位的启示,我老婆于不言谢了!”
盗君于刘次锋,突地道:“老婆婆对韩小玉盗来刑部物事,不知准备如何?”
金老婆婆蓦地眼珠一转,宏声道:“本来是应该原壁归赵的,只是既然刘大侠来了,就请让老婆子开开眼界如何?
三天之内,你若能将此物自我藏宝楼中盗去,金家园子从今而后,任你出入!”
郭大公道:“老太如此做法,岂不是开门揖盗?我郭某人到时候可不接这个官司!”
金老太豪爽的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我这是找了个看门的呢!你说对不?”
神仙愁与郭大公同时畅笑道:“还是老太厉害!”
盗君子刘次铎道:“在下有一不情之请,不知老大应允与否?”
金老太道:“是有关东道的事吗?”
盗君子道:“正是!”
金老太道:“请说!”
盗君子道:“我想看看那放置东西的地方!”
金老太道:“行!为了表明老身不欺,亦应该如此,换儿!
你领大侠去一趟藏主楼!”
金不换闻言,礼貌的请刘次铎先走!
刘次铎道:“公子莫客气,敬请带路吧!”
金不换不再客气,当先步出大厅,刘次铎亦紧跟而去。
这儿金老太请众人落座,命人待茶。
这时,杜氏兄弟前来回报道:“庄中入等全无损伤,所有黑狼白雄的党羽,尽被四位大侠除尽,庄中之人均是目睹,现在命人埋葬尸首,清理长街血污!”
金老太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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