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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神手无相-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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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潜扶起身旁俘虏,大步进得屋来。

  余老大已将油灯点起,立于桌旁。

  一摔手中所扶俘虏,趋前一步,沈潜扑身拜倒,话语喜悦中带着凄切,道:“不想沈潜尚有拜见恩人之日,真正是苍天有眼,只不知夫人可还记得河中船上的被冤人沈潜不?”

  余老大急道:“沈把头快别如此,大龙待为娘请起沈把义!”

  沈潜立起,唏嘘道:“十余年前,自闻恩公夫妇为宵小所害,即欲找寻仇人,为恩公报仇,只可惜敌人狡猾,竟然毫无痕迹遗留,我只道今生已无图报之日,不想皇天有眼,使沈潜能再见夫人……真是天佑善人!”

  沈潜喜欢得有点颠三倒四的啰嗦了,然而这种心情之下的人,却往往是如此的。

  战飞羽进得屋来,闻得话声,见到沈潜所行,已将沈潜极欲一见余老大的原因找出,解了心中之惑。

  此时,沈潜却向大龙仔仔细细的望去,从头到脚,一丝儿不漏,就如同他要选女婿那种目光,直看得大龙全身有点不自在,拉过一把凳子,道:“沈把头请坐!”

  沈潜笑笑谢坐,向余老太道:“少君的艺业,似已尽得真传,可喜可贺,江湖中即将又见一颗少年彗星!”

  余老太道:“大把头别太夸奖他了,使得他不知天高地厚,那可就有苦头吃了!”

  战飞羽,脚尖一踢地上的俘虏,沉声道:“阁下,说说你来此的目的……”

  那人翻身坐起,打量了屋中四人一眼,沉哼一声,扭头不语。

  余老太道:“战大哥,解了这位朋友的穴道吧!既然来此,即是客人,我们如此,似非待客之道!”

  战飞羽闻声,遥向那人点去一指。那人应声跃起。

  一身黑衣劲装,紧裹着一个修长的身躯,匀停结棍,腰中悬着一黑皮镖囊,肩背一支轮形兵刃,白净无须,颧骨高耸,薄薄的嘴唇,一双骨辘辘的眼珠,正轮番向屋中四人观察,对于余老太这种不问情由,即放人的作法,大生戒心,看得出他满提功力,随时戒备。

  余老太沉声道:“朋友来此,定有目的,以你行动来看,并非前来行刺,除此外,别无其他理由好说,当系来探查我母子底细而来,其实我母子并无不可告人之事,朋友想知道些什么,尽可当面询问,老身定当奉告。”

  诧异的,黑衣人望着余老太道:“昔年飞燕金枪杨大侠夫妇,行道江湖,即以话讲当面,事无不可对人言,在江湖上排难解纷,赢得了‘信义豪侠江湖无两’的令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想来老大即系当年的飞燕侠杨华英了,在下今晚来此,即在证明飞燕侠是真是假,他的后人有何企图,凭老太此种行事言谈,在下相信是真非假,至于企图如何,事关私人意愿,在下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余老太道:“先夫遭人暗算,未亡人遭丧夫毁家之恨,十余年后,企图如何,朋友不问可知,老身如此答复,朋友可还满意?”

  黑衣人道:“对敌友不明之人,老大如此坦然相告,江湖中恐不做第二人想,在下实是钦佩之至,只是在下在有备之下,全力隐遁而未能逃脱这位之手,倒想请教!”

  冷冰冰的,眸瞳中自来绿杨村后,初次射出了那么寂寥而森寒的煞光,战飞羽道:“战飞羽!”

  急愣愣在心底打个冷颤,那一个心就如同被一股冰雹击中,被冰凌浸泡,自心底冒起一股寒意,白净的面皮,刹时变得青紫,颤抖的道:“神手无相战飞羽,真是万幸!”

  余老太道:“朋友如果再无其他需要知道的,那就请吧!”

  大感意外,一双惊震得失色的眼神,顿时又变成了无比的疑惑,期期的,黑衣人道:“老太竟然不问问我为何来此探查?抑或是受何人主使?还是……”

  温和的笑笑,余老大道:“不错,我问这些对我甚是有利,可是对朋友方便吗?老身既然向武林中公开了身份,又何必为难朋友呢?你我本无纠葛,你当然是为朋友而来,陷朋友于不义,非武林人所愿为,亦不当为,我问岂非白问?”

  黑衣人可真是初次碰到了这种为敌人设想得如此周到,对事情看得如此透彻,而不愿浪费一点心力与时间的人物,不由得双拳互击,自语道:“嘿,今天我算是开了眼界,老太昔日令名,实非幸致,闻君一席语,胜读十年书,谢谢老大了!”

  黑衣人抱拳一揖,转身向外走去,到得门口,突地又停步回首道:“老大连我是什么人也不问一声,可有原因?”

  余老太笑道:“这倒是老身失礼之处,倘若朋友愿意赐告,老身非常愿意知道侠名!”

  黑衣人方待启口。

  一旁的战飞羽突地开口,沉声道:“阁下腰中革囊,肩上兵刃,业已告诉我们你乃是‘翼轮阳之秋’了!”

  一怔,翼轮阳之秋向战飞羽道:“战大侠的神手无相,神眼也厉害得很!”

  余老太望着迈步走出的翼轮阳之秋道:“朋友慢走,老身不送!”

  遥遥中传来阳之秋的声音道:“不敢,阳之秋会记得老大的教训!”

  战飞羽望着阳之秋逸去的夜空出神,暗自忖道:大龙在击败熊大春后,以准许“保风险”在绿杨村建立码头,赢得了熊大春的助力,大娘对阳之秋的处置,与之如同一辙,此种处理事情的方式,大违武林常规,然而却能在无形中,化敌为友,他们母子的行事方法,看来似是吃亏,骨子里却是大占便宜,而他们又不是存心占便宜,这真是一种微妙的道理……

  “战大哥,坐啊!”

  余老大的话声,将战飞羽从心思中拉回现实,转身来桌前坐下。

  沈潜突向余老太道:“自那年闻道恩公遭人暗算,而且又遭到焚庄之后,我即急驰恩公故里暗中查探,想从火后的颓垣败瓦中,得点线索,但除了灰烬之外,竟然一无所得,也

  未见有什么可疑之人,我在那儿住了十天,就在我走的那天,在灰烬里,无意中拣到了一件东西,其实是在‘留纪念’的心理下,拣起来的,但后来,我突然想起了,恩公家中似不应有此东西,所以我就更为宝贵的将它收起来了!”

  余老大道:“但不知是件什么东西?”

  沈潜自怀中里衣内陶出一个小包裹,小心的,轻轻的,放在桌上。

  小包裹本是一块红绫子,四四方方的红绫子,那红绫子上的红颜色,这时却已斑斑剥剥的变成了黄色斑点,汗渍成的斑点,显然这块红绫子,藏在怀里的时间大久。

  本是赤红的绫子,已经变成了黄红的斑点绫子,而且都起了毛,发了霉,霉得都经不起重手动它一动。

  所以沈潜揭开它的时候是极端的小心,动作是特别的缓慢,生怕将它撕破了!

  余大龙在一旁想着,都快破了的布,何不换一块?

  就在沈潜那缓缓的动作中,渍斑红绫,终于铺展在桌子的中央,方桌的中央,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小不及寸半的铁葫芦,乌黑的放着暗光,显见这东西经常被人摩擦,连一丝锈痕都没有。小铁葫芦的桠腰上,缠着一根银丝钱,亮晶晶的发光,在灯影下格外黑白分明。

  沈潜道:“废墟中的残垣颓瓦中,灰烬沙砾里,我仔细的寻觅察看了三天,惹起了邻居的怀疑,惊惧,却没有一个人敢接近我,我想同他们交谈,也没有人愿开口,得到的是叹息与摇头,最后只有一个半聋的老人,告诉我除了一夜之间毁了余家以外,在当天晚上火起后不久,他们只听到余家人的惨呼,同时,在火起的时候,有人在街道上大声威吓的呼喊,任何人不得出门,出门就砍下他的脑袋,所以余家被烧得一干二净的第二天中午以后,才有人敢出来,然后将骨灰一个个拣起来敛起埋在一起。”

  歇一歇,沈潜又道:“除此之外,那半聋老人,只告诉我说,半年来到这儿探看的,我已是第五位了,在他指引下,我上了一次坟我就走了,走前,我去做最后一次的寻觅,当然想找出点线索来,可是已然没有,后来我想,就随便带件东西,留着纪念恩公吧!这条白线在一阵微风中,自地上跃进我的眼帘,拾起了它,放进怀里,离开了那使我悲伤而又失望的地方!”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一脸的悲凄与愤怒的混合,尤其是大龙,更是咬得上下牙齿,吱吱作响,那一对大眼睛中蓄满的眼泪,晶莹中射出一股狠毒的煞光。

  那煞光就如同一个盘踞的毒蛇对准了目的物一样的凶狠毒厉。

  只有战飞羽,他的两眼却是紧盯着那银丝环绕的小铁葫芦,呈现一种迷茫,遥远的蒙蒙雾茫,遮盖着那一双本是寂寥而森寒的眸瞳。

  沈潜幽幽的继续道:“起初,我对这小铁葫芦,每日都摩擦,摩擦着它,就如可看到了恩公,看到了恩公在那只小船上,将水狼废了的情景,日子久了,这铁葫芦在我心目中,代替了恩公,但是,有一点,我突然间望着这铁葫芦出神,对这

  铁葫芦有一种无比的恨意,因为我想到,以恩公的家庭状况来说,不该有这么一个铁葫芦,就是有它也不该是在那种地方让我发现!”

  余老太道:“你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沈潜道:“在大门口,进门约五六步的地方!”

  余老太道:“没有,我从没有见过这东西,可是下人中是否有呢?我就不敢确定了!”

  沈潜道:“老大,下人中有会武的吗?有用这个东西当暗器的吗?”

  余老太蓦地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小铁葫芦,诧声道:“暗器?”

  沈潜指指那小铁葫芦的底部,那圆圆大大的底部中央,然后拿了起来,两个手指捏着葫芦的小头,圆底向上,中指在葫芦尖头用力一顶道:“看!这底部中央有个小孔,不细看是看不出的……”

  这时那底部小孔中,突然冒出一支细芒,蓝汪汪的,显然淬了巨毒,沈潜继道:“我是在无意中发现的,差点被它刺着,我曾用这东西刺了一只老鼠,只那么眨眨眼的工夫,那只被刺的老鼠就变了颜色,连一点挣扎都没有就死去了,从那次后,我更确定恩公家不会有这种恶毒的暗器,这与仇人,一定有关,但我却孤陋寡闻得很,向未听说过,江湖中谁用过这种暗器?”

  战飞羽茫色的目光,突现寒芒,沉声道:“沈兄,在你之前,去过大娘故居的人,你可曾访察过是谁?”

  沈潜点点头!

  余老大急声道:“是谁?”

  皱皱眉,沈潜道:“我只知道四位,还有一位,就怎么也查不出来,其实这四位却是无意中得知的!”

  战飞羽道:“沈兄说说看!”

  沈潜道:“四人中一位是我,其他三位,是我保风险的三位把头……”

  大感意外,余老太道:“你们几位把头都是谁?”

  沈潜道:“老太都认识的,我们五位把头,老二是吹箭马郎,老太您还记得他吗?”

  余老太道:“怎么,这小苗子也到中原来了?怎么会在一起的呢?”

  沈潜道:“他还不是同我一样,为了报恩而来的?老三是那邪拐边方。”

  余老大道:“好!好!一西一北,都虽是边疆人,却都也是讲义气的汉子!”

  沈潜道:“再一位是我们老五平楚!”

  余老太惊诧的道:“什么?你是说那个沉默寡言,一杠子打不出个屁的小伙子?是你们的五把头?”

  沈潜苦笑笑道:“老太,还小伙子呢?都快四十岁的人了,他那个不说话的个性,更厉害了,有时候三天我听不到他吭一声,同他在一块儿,真可以闷死人!说来也巧,他那手下的一帮子,一个个都似嘴巴上贴着封条!嘿……真真是怎么凑合著来的!”

  战飞羽道:“他可是人称金口豹子的,你们老四是谁?”

  沈潜道:“金豹子正是他,老四是幻孤裴方文噗,老大恐怕不认识了,他是我们五人中,唯一与老太未见过面的,也是唯一没去过老太故居的。”

  余老大道:“裴把头,我倒是缘俚一面,这样说来,还有一人,就不知是谁了?”

  沈潜道:“到现在为止,是不知道,我想也该在最近知道了!战大侠你说是不?”

  战飞羽道:“是敌是友,他总该露面了,是友我们知道的会快一点,不过十余来年,沈兄竟毫无办法知道他是谁,恐怕就是敌非友了!”

  沈潜道:“为什么?”

  沉声幽幽的战飞羽道:“要是朋友,他能放弃寻找敌人吗?要是他常打听余大侠的事,想来你沈兄不会不知道吧!”

  沈潜道:“对!对!我同老二老三老五!就因为寻仇人探消息而搅在一起的,保风险这一行业也多半为此事方便探查而有的组合,甚至我们有时来个霸王硬上弓的迫使他们让我们承包,也多数是因为有可疑线索而使的绝招。”

  战飞羽道:“对这铁葫芦,沈兄至今亦未有眉目吗?”

  沈潜道:“难就难在我不能老拿着这东西问人,况且那不是明着告诉人,我在查这事情吗?岂不是更糟,要知道,他要是承认此物是他的,那不啻是惹上了整个武林正道之士,战大侠可知道,近十年来,江湖上除了我是明目张胆的查过此事以外,虽然再没人明面访察,但私底下,暗地里却也有不少人关心此事呢。”

  战飞羽同意的点头道:“这点我绝对相信,但坏也就坏在这里,这种整个正道人士暗里查访的这股力量,不啻是一值坚硬的铜墙铁壁似的监牢,硬生生的将昔年焚庄的贼子给缩在一个无形的网里,再也敢冲出来,只有躲在里面隐伏不动,那才最为安全,所以才给我们增加了无比的困难。”

  沈潜略为想了想战飞羽的话中含意,突地一拍双掌,交击道:“对,无怪这十多年来,竟连蛛丝马迹,都一丝儿不现纹痕,这些武林朋友的仗义言行,倒真是帮了我们不少的倒忙,既然如此,战大侠如今打出了恩公的旗号,不是也一样的白费吗?仇人就是知道,不是更不敢露头了吗?这岂不更难找了?”

  战飞羽道:“沈兄,假若你在知道仇人业已死亡,有人在替你仇人打抱不平,你会挺身而出与他明面决斗吗?”

  沈潜道:“当然不会,我何必自树强敌?”

  战飞羽道:“但你若突然间知道仇人并未死去,那么即将如何,是龟缩?是出面复仇?抑是暗中下手?”

  沈潜道:“这要看自身势力……呵……战大侠我明白了!你这种放饵钓鱼的方法,明里看去似是毫不合情合理,骨子里却真正的厉害,一个人若知道仇人的行迹,不管如何,在心理上总是不会甘心的,在这种心理之下,不管如何,他都会衡量自己的能力,或明或暗的有所举动的!”

  战飞羽道:“不但如此,我还想请沈兄,以你‘保风险’的力量,设法将他诱使得快一点出来!”

  沈潜庄容道:“战大侠,怎么个做法,您尽管吩咐,沈潜同‘保风险’的所有弟兄,水里火里,就凭您一句话了!”

  突地庄容凝视沈潜,战飞羽道:“冒昧请教大把头一句无理的话,尚请包涵!”

  沈潜激动的道:“战大侠,我说句不知轻重的话,以您在武林中的声望地位,沈潜实在不配与您在此平起平坐的侃侃而谈,但沈潜因恩公之事,可也就顾不得那许多了,您若认为沈潜还够料子,就……”

  战飞羽凝重的摆摆手道:“好!沈兄战飞羽就不再客气,我想知道,贵行的其余四位把头的功力与沈兄比起来如何?

  十位锋将与熊老大又如何?”

  沈潜虽有诧色,但却甚是干脆的道:“我们五人各有不同的绝活与缺憾,严格的说是半斤八两,不分轩轻,十锋将恰恰是依序而排列的,头锋将的铁胎弓二郎,仅只比我们老五差了一筹!”

  战飞羽道:“既如此,保风险的平常买卖就请沈兄暂交铁胎弓二郎主持,五位把头就请腾身出来,专为老太保几趟风险,如何?”

  沈潜道:“目的何处?货物在哪里?十天之内我招集他们来,可行?”

  战飞羽道:“好!目的,货物,人齐后即告诉您。”

  沈潜望望屋外,道:“天已大亮,我这就去交待一下熊老大,马上我就起身去招他们,老太,我告辞了!”

  老太道:“时间不急,事情不但不急,沈大侠就在这儿尝尝老身的粗肴淡酒,住两天也不迟!”

  沈潜道:“老太,我是个急性子,回来时再叨扰您了,战大侠怎么样,是去是留!”

  战飞羽道:“我们一同到飞燕居去吧,我还有事呢。”

  二人辞出后,在绿杨村的街道上,尚无人迹之时,已来至飞燕居前,方待叫门,突然一阵得得蹄声,自远处传来,二人同时互望一眼,心中都有一个疑问:什么人竟然赶夜路,来到这绿杨村?飞燕金枪的招牌打出来不久,难道就引来了对此有兴趣的人?

  不约而同的,二人双双转身,向蹄声传来之处望去。

  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在晨曦中,出现在十字路口,马上人将马勒住,向绿杨村的街道望去,马是自西边进村的,他当然已看清楚东街的情形,所以现在他是在向北望。

  从背影中,战飞羽对马上人第一个印象,那是位苗条的女郎,身影使战飞羽感到似甚熟悉。

  当女郎转过来时,战飞羽的双目一亮,那神色是诧异中带着一抹惊喜,但却旋即消失,只因战飞羽是个不太喜怒形之于色的人,但虽然如此,他的心中,还是一阵激荡,他脸上亦感到有一股热辣辣的滋味。

  幸好沈潜亦正注意那女郎,未曾觉察战飞羽的那苍白的面容上,正迎着朝阳抹上了一层红晕。

  但战飞羽毕竟还是忍不住的自然而然的冲口而出。

  “会是她?”

  沈潜扭头望向战飞羽,启口欲语。





神手无相五十二、天外、飞来、玉人儿



五十二、天外、飞来、玉人儿

  那是一匹千中挑一的骏马,全身没一根杂毛——纯白。

  要说有一点别的颜色,就该是那一对通红的马眼。

  白马,白鞍,白缰绳。无一处不是白。

  就连骑在马上的人儿,除掉那一颗乌黑澄澈的点漆似的眸瞳,与娇艳的红唇,桃色红晕的双腮外,也是全身上下一身白,就连脚下马橙上的那一双皮靴,也是漆得雪白油亮。

  自马扬鬃,刨蹄声声里。

  那纯白的人儿,目光从北街转到了南街,看样子,她对北街上的那座大车门似是甚感兴趣。

  因为她的点漆双眸,停在那儿的时间最久,就连马头也被她在有意无意间,拉得偏向北街。

  当她转向南街,自远而近,只那么轻轻的一掠,就待拉马向北街走去。

  蓦地——

  掠过南街时,双目的余光,似扫中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倏然间那如水似的双眸,迅快的转向目的物。

  这白衣姑娘那如花似玉的面上,突然现出了一股娇媚,本已艳丽无比的面容上更增加了一股欢愉后的红晕,衬托得她那玉骨冰肌,在这秋之晨的清凉露气中,更显得美艳绝伦!

  白缰绳一抖,马头转向甫街,白漆小蛮靴在双腿紧夹之下,白马突地扬蹄如风般疾驰!

  刹时间,马儿到了飞燕居前!

  缰绳一勒,马儿如急骤中负痛,唏哩哩一声长嘶,前蹄人立而起!

  就在马儿立蹄时,一蓬白色旋风,如天鹤下降般,白马上人儿跃落战飞羽前!

  手上的白色鞭儿,在另一只玉掌上轻轻敲击。

  白衣姑娘那点漆似的眸瞳,盯着战飞羽,一瞬不瞬,千言万语,自那双妙目中传送到战飞羽心中。

  战飞羽轻轻的道:“媚媚你好!”

  幽幽的声音,含着一股喜悦,一分哀怨,媚媚道:“战大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歉意的,战飞羽道:“怎么会?”

  媚媚的声音,似蚊鸣,却极清晰,望望一旁的沈潜,似鼓足了勇气,道:“两年了吧,战大哥?”

  点点头,战飞羽指着沈潜道:“来,叶媚,我替你介绍,这位是‘保风险’的‘大把头’沈潜!”

  媚媚点点头,向沈潜春花般的一笑道:“大把头,久仰了!”

  沈潜满面诧异的道:“姑娘,您说久仰这可是损我,说句不太应该在第一次见面就说的话,假若您就是江湖中‘代执役’那一行中的叶媚姑娘,我沈潜可得诚诚恳恳,实实在在的说一句久仰,可是我怎么也感觉到不像!所以我还是不说吧!”

  诧异的面露微笑,叶媚道:“大把头,为什么!我很想知道理由!”

  沈潜道:“以江湖传言来推测,姑娘该是个妖媚中带着狠戾之气的女煞星才对!这理由您可满意,姑娘?”

  娇笑连连,叶媚笑得春花般的道:“两年前大把头碰到我叶媚,您这几句话,可真正是一点也没有说错!大把头,我就是您所说的那种女人,如假包换!”

  战飞羽道:“媚媚!你来这儿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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