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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神手无相-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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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臂环抱,双手笼袖,挺立街中,如一座山似的战飞羽那身上发出了一股窒人的威煞,冷凛地道:“不劳费心,随时候教!”
人熊秦厉,突地在旁大吼:“头儿,让我来,我不管他是什么人王,我照样要拧下他的人头当夜壶用!”
同战飞羽同时摘下面具的叶媚,此时突然一转身,与战飞羽站了个并肩,脸上闪射着娇艳如花的媚笑,轻柔地向人熊秦厉道:“我说喂!大狗熊,你没有资格同他较量,要耍,还是让我来耍你吧!”
蓦地大吼大叫,暴跳如雷,秦厉戟指破口大骂:“我把你这个千人骑万人日的骚臭狐狸精,你他娘的占了便宜卖乖!
来,来,看老子能不能照样整你!”
刹时间,如春花绽放的玉面上,如同罩了一层寒霜,叶媚的柳眉倒竖,娇叱道:“人熊秦厉,你这个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的下流种子,姑奶奶今天要不留下你这条狗命,我叶媚从此就不在江湖上走动!”
暴跳如雷,依然不知死活的大吼!
“臭婊子,臭娘们,你吹什么大气,老子……”
白影倏闪,精光耀眼,“锥子套”在一声娇叱之中,随着飚起的叶媚如疾风似的身形,倏忽如夭矫的出云雷电,射向人熊秦厉。
“锥子套”宛若一抹流星电闪,在光影里弹跳,人熊秦厉,猛然退跃,“短命拐”倏扬疾挑,将那似鬼影般凝射而至的“锥子套”的一溜寒光,挡咽喉之前。
大翻身,门板似的身影,在怒眦如裂,怒吼如雷中,疾然暴旋,“短命拐”于青莹光华里,急速穿掠,翻挑叶媚飚然而至的左肋。
叶媚陀螺般的白色身影旋动间,“锥子套”如风也似的旋起,布满着青莹光华将如牛般的秦厉圈住,光华突然恍花了人眼,当人们的眸瞳中,全被那旋流的“锥子套”所映炫昏之时,一块块大小不同,形状各解异的肉团,便血淋淋的,雨似的往四面八方蓬抛而起!
“锥子套”的套筒倏开,锥尖齐放,数十支带刃的弯钩,剜下秦厉本已翻裂的脊背上的血肉紫块,倾斜的同时,右手的“短命拐”,却也猛然砸中了旋飞中的白影,无巧不巧的,正砸在叶媚的玉臂上。
一阵痛彻心肺的巨刺般疼痛,激发了叶媚的怒意,双手倏扬,本已前倾的秦厉那粗壮的身躯后背,又同时中了“锥子套”。
“啊!”的一声凄厉与杀猪似的惨呼,遮掩了叶媚的痛哼与怒叱,秦厉尖嗥着,却悍不畏死的,以两支短命拐支地,身躯贴地飞旋,双腿如同车叶,疾扫叶媚双腿。
同时,秦大身躯疾转的瞬间,“锥子套”又抛射出第二次血肉混合的一蓬血雨,一股巨痛使秦厉疾旋轮转的身躯一滞。
就这一滞的瞬间,仅仅差那么三寸,就被扫中的叶媚双腿,突地挺飞而起,向前射落,双脚脚尖,猛然如千斤重石般,踏上了人熊秦厉的双肩。
“噗哧”,撑持身形的双臂曲弯之下,重力压下的人熊躯体肩胛处,穿闪出两支短命拐的半截拐尖,差那么一点点,双拐就顶在叶媚的足心。
“锥子套”倏忽翻落,“嗨”声中,将人熊秦厉那-颗毛茸茸的头颅,穿成十六八个洞孔。
血渍随圆锥尖外流,人熊秦厉连吭也没吭的死在血泊之中,他那六阳魁首已成了一滩血的稀泥,一声虎吼,荆豪身形如一阵风般冲到,他双臂倏扬,挥砸向叶媚!
叶媚闻声身动,飘前疾闪。
就在荆豪挥砸的同时,紫云电飘,叶媚空出的地方,战飞羽已填补了上去。
挥砸而下的双臂,顿失敌踪,倏忽间收势后跃,荆豪怒道:“战飞羽,你们太狠!”
笑了笑,战飞羽道:“我倒不觉得,假若躺下的不是秦厉,你可会这么说,嗯?”
一怔,荆豪望着战飞羽,对于他这种特殊的笑容与语气,忖道:这不是昔日的战飞羽,冷凛森寒酷厉的战飞羽,甚少表现这种笑意,这是一种使人看来心颤的笑意,与使人听来心悸的语气,虽然表面上与实质的感觉是不同的,看来战飞羽成熟了,不只是一个以深厚功力服人的人,现在看来,他对处理事情的方法也不一样了,以往那种唯我独尊,毫无回圜的霸气,虽然减少,那种深沉的冷漠,虽亦少见,但自这种笑语中,使人有一种更加“难测”的感觉,这是一种改变,一个武人最难以改变的改变,而这种改变却是一个武人进入一种‘神’境的表现,今天,我得慎重才行。
江湖经验与阅历是一个武林人以血与汗所换取的,有些人虽在生命结束之时,亦无这种进境,这就是一个“粗豪的武人”,严格的说,是一个不入流的武人。
有些人却是流一次汗有一次进益,淌一滴血,有一次收获,这是那些被称为“练武的料子”的武人,不是有句老古语吗?不经一事,不长一智,这就是那种人了。
荆豪知道,自己是属于这种人,因为他能有今天,就是凭着经验,然而他知道,以他与战飞羽比,在年龄上,二人相差几近十年,然而以武功来衡量,他自认不能与年龄一样的比较,他们相差不会大多,而自己不如人,看来那是一定了,每一个人都有“不服输”的劲,尤其是武林人,刀架在脖了上,嘴巴也不会输一分,除非你是个没有骨气的人,荆豪的暗自认输,那是他的经验的累积,他知道有一种武人,不但是天生的练武胚子,而且亦是天生的智者,以别人的教训,做为自己的经验,以自己的智慧攫取别人的智慧,而加以融合,无论在武功智慧两方面而自然超人一等,战飞羽,就是这种人。
这种人,是超人一等的,所谓入于神化之境的,就是如此了,荆豪能不惊慎。
这是荆豪,快捷的思索,使他有了戒心,态度亦随之一变,突地面色和缓,轻轻的道:“不错,我不会那么说,好了,我们不谈这些,我有几件事情,请教你战大侠,不知可否赐告?”
战飞羽心中一凛,暗呼一声:“老狐狸!”
但面上却不露声色的将笑容收敛,庄严地道:“说来听听!”
三眼鹰荆豪沉雄的道:“只不知战大侠与‘飞燕金枪’杨氏夫妇,有何关系?肯为他儿子撑腰?”
战飞羽心忖:那话儿来了,真想不到他会正面谈!
口中却漫应道:“没有关系,要有,就算是雇佣关系吧!”
疑惑的,荆豪道:“战大侠说笑了,凭你会受雇于人?”
战飞羽一指叶媚道:“她就是最好的证明!”
荆豪道:“这使人难以相信!”
战飞羽道:“我既不能偷,又不愿抢,荆豪,我不能喝西北风吧!这理由如何?”
荆豪道:“江湖中谁不知道你战大侠拥有一批无尽的财富?”
一怔,战飞羽旋即会意过来,畅笑一声道:“你说是我故人辛长定为他儿子遗留下的那份财产?不要说并没谣传的那么多是大批财富,就是无尽的宝藏,荆豪,你认为我战某人会不会据为己有?”
毫不考虑的,荆豪宏声道:“这我倒绝对相信,你战飞羽还不会那么下流,不过临时挪用一部分,孩子长大了再还,有何不可?”
战飞羽道:“在我认为挪用一时,就是不管多寡,也是侵占!”
老脸一红,这句话不啻是打了荆豪一记耳光,而且是对他人格的审判,他的面容顿时又变颜变色。战飞羽却继续道:“在代执投这一行,我本认为是不顾道义,只论代价,不管目的、动机是非,只论酬庸的一群唯利是图的武林败类所干的,但当我认识了其中的一人后,这观念我改变了,虽未正式下海,但有人愿顾我,只要不背道义,目标正确,我是不管报酬多寡,也愿答应的,我与‘飞燕居,金枪行’的少东家就在这种情况下成交。”
荆豪疑惑的道:“你是说你认识了叶媚之后——”
战飞羽道:“不是。”
急接,荆豪道:“那——是谁?”
缓缓地,战飞羽道:“代执役中有一个大红云——”
不屑地,荆豪道:“凌刚?那狂妄、狠辣、冲动、贪婪的东西?”
战飞羽笑笑道:“不,我是说大红云凌刚的搭档——”
不以为然,三眼鹰荆豪道:“龙头不见蛇尾,就凭凌刚这块料,他的搭档又能够好到哪里?”
战飞羽道:“戈凉这个名字听说过吗?”
微微一怔,大感意外的,荆豪极慢极慢的从口中吐出了三个字,声音微带震动:“鬼刺客?”
战飞羽沉稳的道:“正是!”
荆豪沉默片刻,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较为复杂的表情,望望战飞羽道:“你吃定了‘代执役’这一行饭?”
战飞羽低沉的道:“荆豪,你错了,我不会干代执役的,因为我战某人向来就不会去主动杀人,除非他有必死之道,战某人再不屑,也不会为钱去杀人。”
荆豪大惑不解的道:“那么你现在——”
战飞羽道:“戈凉既然能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可以做‘代执役’,我战飞羽为何不能在有条件的合约下,做我认为应该做的事,何况,尚且有报酬?可以解决我的生活问题?”
摇摇头,荆豪叹息的道:“想不到,想不到,凭神手无相战飞羽,亦为人做这种类似看家护院,保镖护宅的事情。”
战飞羽道:“人活着是为了一张口,我也是人,岂能免俗!”
叶媚在旁道:“这叫做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不屑的,荆豪道:“凭你叶媚这个代执役中‘红漆马桶挂屋檐,臭名声在外’的角色,也配说这句话。”
幽幽的,语带讽刺,叶媚道:“画匠不给神作揖——谁知道你是哪个坑里的泥?我看咱俩个是‘合嘴吃肉’——肥(谁)也别说(肥)。”
狠暴的荆豪道:“叶媚,你是个寿星公吊颈,活得不耐烦了!”
叶媚道:“我倒不觉得,只可惜你要曹公打豆腐一拣软的下手,那你是打错了主意,姑奶奶不在乎!”
荆豪怒吼道:“利嘴的丫头片子,你等着,我总要让你如原!”
叶媚道:“不会让你失望的,老不死的。”
怒瞪叶媚一眼,强抑怒气,转向战飞羽,荆豪道:“战飞羽,看来我们是兔不掉动手了,是现在,还是约期?”
战飞羽道:“随你——但得说个理由!”
嘿嘿一笑,荆豪道:“人熊秦厉来这儿,就是要想挑了这飞燕居,他没完成死了活该,只好由我来办!”
战飞羽道:“你还是没说出为什么。”
荆豪道:“没有那个必要。”
战飞羽道:“你既想约期,大概是想找帮手,我答应你,扛着人熊的尸体——滚!”
最后那个滚字,就如同一把火,猛的点起了三眼鹰胸中的油源,熊熊烈烈的爆炸开来,气得全身发抖狠厉的高叫,荆豪暴吼:“战飞羽,你太高估自己的份量,我现在就宰你!”
轻松的,战飞羽依旧是老样子,双臂环胸,双手笼袖,渊停岳峙,立于当地道:“随你;只是要看你有没有那份力量!”
“哦呸!”
一声怒叱,三眼鹰荆豪,猛然飘起丈许,倏忽间掉头而下,三只眼如三盏明灯巨烛,毒射战飞羽,二只手爪,弯曲如钩,藏于胸前,疾冲而下,在丈许的高空向下俯冲,那一股势威,那种快捷,就如鹫鹰,攫捉幼兔,在离战飞羽头上尺许之时,那屈曲的双手,突然伸缩,如同一团掠空的乌云中,倏然闪射两道电光,戮向战飞羽的两边太阳穴。同时,那“鹰跃功”的特异之处突现,荆豪那瘦削的身躯,倏忽问成平飞,脸上长髯,猛然扫向战飞羽的双眼,“苍鹰攫兔”“怒龙触雷”绝招并出。
疾似电掣般地暴旋,战飞羽倏忽间,已闪到了荆豪的身后,那是一式大回旋,快得如同旋风暴卷,雷电疾卷,叶媚的双目,为这两人的快速,威烈,震窒得愣得一愣,暗自惊叹!
疾然落地,猛扭身,荆豪面对着战飞羽,吼道:“大名鼎鼎的神手无相战飞羽,难道只会躲闪?”
徐徐地,战飞羽道:“猫捉到耗子,都是如此!”
面孔浮起储赤,荆豪愤怒的道:“战飞羽,你是个孬种,是个徒逞口舌的匹夫!”
似笑非笑,战飞羽道:“再说一次,那正是我要对你说的。”
荆豪的额头一挤,疤眼放光,蓦地双掌洒起一片光幕,抖向战飞羽的咽喉,身形斜出两步,一只手爪,突自一个不可思议的方向,抓向战飞羽的肋侧。
战飞羽挺立不动,光影临身不及一寸,突地袍袖齐飞,掌蕴无形,劲气如啸中,他的一双手似乎已囊括了天地,在那纵横流电的力道中闪滚穿走,泄去了荆豪的攻势,荆豪诡异的“鹰跃功”旋闪挥霍,刹时只见人掌指爪,同时隐入战飞羽苍白的掌刀芒采之中。战飞羽乃是江湖上盛名煊赫的高手,尤其他掌上功夫更已到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境界,在道上闯荡了几近二十年了,也会尽了天下奇才,但是,如今他不得不承认,这“三眼鹰”荆豪,实是一个罕见的劲敌。
而三眼鹰的惊恐忧虑,却在对手之上,他在所容身的圈子里,未遇敌手,对战飞羽,他虽自承略差一筹,但如今他知道他错了,他感到掣时而对手却是自如得很。
战飞羽的双掌,时隐时现,千变万化,狂猛的罡力,突现浮沉,虚无飘涉的奇功,突出杀手,荆豪感到穷于应付了,那掌力的浪涛,浩荡汹涌,每一寸时光,他都似在支撑着一座泰山万钧的挤迫。四十招……五十招了。
紫衣飞扬,白芒闪削,荆豪的双爪,突自掌刃中划过,一股锥刺,两缕血丝,猛然锥心;突然喷射,一声厉吼,随着一蓬乌影,冲向天空,如怒矢般射落五丈远的街中,刹时间,遥泄远扬。荆豪负伤逃了。
叶媚惊望着仁立人群的战飞羽道:“战大哥,你的功夫又大进了!”
轻柔地,战飞羽道:“除了是我在死之边缘经过两次的赐予以外,最得益的,是我在听了我将为你引见的人的一席话后,在这两日来有些领悟而得到的进境。”
并肩迈步向客栈走去,叶媚柔声道:“你是说飞燕女侠?”
笑笑,望着叶媚道:“你好机灵,媚媚。”
叶媚道:“我再想不到,那就变成笨鹅了。”
进得栈门,战飞羽对小二向街上人熊秦厉的尸体指指,小二点点头,招呼一声,出栈而去。
媚媚同战飞羽走向后院时,问道:“何时为我引见,我有点迫不及待呢!”
战飞羽道:“今晚!”
媚媚道:“那我的事呢?”
战飞羽道:“今晚!”
叶媚满意地笑了,与战飞羽那眸瞳相触时,不由得心神一震……
神手无相五十五、侦敌、参商、拆情墙
五十五、侦敌、参商、拆情墙
夜深人静,夜幕低垂得使人似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万籁俱寂,天昏地黑得如同地狱里的炼魂牢。
正是夜行人行动的良辰。
黑夜往往是罪孽的渊蔽,恶行的掩幕。
任何事,都是有利有弊,有正有反的。
黑夜也可能是正义伸张的时候,尤其是对于武林人物,白昼与黑夜,是相同的。
战飞羽与叶媚,开始行动,他们的目的地,是绿杨村北街的黑漆大车门,他们的目标是暴发户廖胖子。
这次的行动,仅止于探察,而不想将廖胖子弄走向叶媚的主顾交差。
这当然是战飞羽的意思,因为弄来廖胖子,反而成了累赘,没办法处理,因为战飞羽要借重叶媚同他的十二金钗,在飞燕居中,摆出另一个形态来。
就因为不是执行,二人的行动,甚是隐密。
黑暗是隐密行踪的最好外衣。
战飞羽与叶媚,借着夜幕的掩护,已轻灵的进入了廖胖子的大车门之内的院落。
奇怪的很,廖家竟然毫无动静。
按理这是一种反常的现象,因为自飞燕居金枪行的招牌一起,绿杨村的人,没有不知道,第一个受影响的是廖胖子,他的那一批混混,都在此时,改邪归正,投向了杨大龙那一边,平时,那本是他廖胖子想独霸乡里的死对头。
如今怎会如此沉寂。
战飞羽疑念顿起,略一示意,与叶媚双双向后壁溜进,黑压压的天幕下后院中的左角落里,一缕灯影,明灭隐晦,时现时没。
战飞羽与叶媚,顿运起以无上轻功。
如幻影浮云,似雾移烟飞,轻灵恍恍,疾如迅电般,敏捷的扑移至灯影之处。
此处乃是一座精巧的台榭,四周环绕绿树杂花,台高三尺,树如亭状刚刚所见,正因树影遮掩,灯现明灭,近得前来,始见榭乃长窗及地,花棂精巧,三面窗,一面敞门亦与窗棂花式相同。
树中红烛高烧,经敞门缝中,窥见正中一张八仙桌上,四人各据一方而坐。
迎门面坐着,正是日间负伤而逃的三眼鹰荆豪,左侧者,乃翼轮阳之秋,右侧则系一未见面的一个五短汉子,背面而坐着,为一肥胖之人,全身横占整个桌面,若非自上方左右窥伺,又加距离稍远,则其身躯是可将桌后之人挡住,视线将为其遮断。
显然此人即是居屋主人廖胖子。
战飞羽与叶媚互视一眼,在夜暗中,以武林人特有的技能,察看接近路线。
战飞羽略一扫描,即微握叶媚柔美,轻附其身:“等我,勿动!”
话落人动,如一抹流星般,射落榭顶,俯身其上,贴身细听:三眼鹰荆豪的声音:“最扎手是的飞燕居由神手无相战飞羽与代执役中的叶媚坐镇,此二人的功夫,我方竟然无一可敌,除非那主儿亲自出手,或有希望。”
翼轮阳之秋的语声,略带颓丧:“在下业已失手,无颜再与敌方对面,听荆老讲,今日未见保风险的大把头沈潜,那就很使人奇怪了,难道他们会是不合作?可是他又去飞燕杨华英那儿,昨晚作甚?”
另一个粗厉的声音:“管他呢?俗语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我三人之力,偷袭那老虎婆母子,当不成问题,不行,就让他尝尝我的滋味!”
三眼鹰荆豪道:“在没有弄清对方实底以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鲁莽从事,若那主儿下同意,岂不糟糕,何况你那玩意儿,不能随便亮相,一旦因此坏了事,那可就更不妙了!”
粗厉的声音道:“以荆老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办?”
沉寂一会,三眼鹰沉声道:“阳老弟现已不方便在此,明天不妨返回你们的总会去换人,廖老弟可不动声色,照旧该做什么做什么,我去同那主儿商讨一下,看是采取什么方式对付飞燕居与金枪行,尤其是证求那主儿的意见,愿不愿为此事而惹上战飞羽这个劲敌!”
粗厉的声音道:“那么我呢?”
三眼鹰荆豪道:“你留此注意他们的行动,千万莫冲动逞能,你向未露面,以旅客身份到他们那儿去卧底,也未尝不可,这件事你可以自行斟酌!”
突地另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微带喘息地道:“狗尾巴胡敬,本与熊大年都是在一起的,我们可否运用他一下?”
一阵沉寂后,三眼鹰荆豪道:“那小子我看他是个见风使舵的人,虽然这次他没同他们一起投靠对方,但你能保险他不是来卧底的?不过,你若有把握,当然又当别论!”
显然那细声细气微带喘息的是廖胖子,那粗厉的声音是那五短身材的汉子。
战飞羽对这五短汉子,甚为陌生,也更怀疑他说的尝尝他的厉害,是指什么?三眼鹰讲他那东西又不方便亮相,是何意思?听他口气,他那东西似甚为厉害,又是怎么个玩意儿,极想从他们口中,得点消息。
然而,下面却只闻钦啜之声,久久不闻话声。
战飞羽本待走了!
突地——
是廖胖子那细声细气的喘声道:“荆老,到底是为什么!
那主儿在一听到飞燕金枪的事,就如此的火急,要探察个明白,甚至还劳动荆老您的大驾,督促秦兄来此试探?”
这正是战飞羽想知道的,不由得又停止待起的身形,俯耳静听下去!
三眼鹰荆豪却道:“廖老弟,你自那主儿传艺后,回到这绿杨村,可曾露出过你已非吴下阿蒙的混混角色,而是身有武功的武林人物?”
似是廖胖子摇摇头,未出声作答,荆豪继道:“是了,你不能随便炫露,正与此事真象,不能随便说出一样,是那主儿的一贯作风,何况,此事若一传出,让飞燕杨华英知晓,那可就大为麻烦!”
五短汉子粗厉地道:“其实,以我们蛇帮现在的情形,是可以与任何一门大派相抵抗,又何必如此的藏头露尾的,好像见不得人似的,真他妈的憋气透了!”
三眼鹰沉声道:“奚彭,十余年来,凭你的身手,与你所拥有的独门玩意儿,在帮中历次行动中,所立的汗马功劳,本应高居要津,然而到如今却依旧是个帮中二三流的地位,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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