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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三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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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乱兵犹不满足,杨国忠之所以当势是由於杨贵妃的缘故,他们要求一并处置杨贵妃。
  皇帝无可奈何之下,只有把杨贵妃也交出来,眼睁睁地看著她被一幅白绫,活活地绞死了。
  杨氏兄妹都被处决了,一干从犯也都分别地受到了惩处,总算平息了众怒。一行人再度启行,驻驾於成都。
  皇帝的权威已经被剥夺殆尽,朝廷当然也无法再行使权力了。但太子这边却干得很有起色,各地节度使响应勤王的很多。太子任命了郭子仪为帅,征讨逆燕,并以监国的身份,视理政事。
  侯希逸的身份自然重要起来,他想把韩宏调去,这正是个立功的机会。
  不过韩宏尚在长安,要找他却不容易,而且也相当危险,只有许俊与韩宏的交情不同,自愿来冒险。
  韩宏幸亏是人缘好,他躲藏的地方是曹二虎他们找的,许俊潜行来到长安,找到曹二虎等人,自然也很容易找到了韩宏。
  说明了侯希逸的意思後,韩宏自是喜出望外,他舍不得柳青儿,但长安已经待不下去了,趁这个机会离开,还可以立功求个前程,是一举两得的事。
  不过——
  行前,他总得跟柳青儿告别一声。许俊虽然希望他能快点走,但是想到人家伉俪清深,这一去不知要分别多久,倒也无法反对,只有陪著他前去。
  柳青儿等寄居的那所尼庵是一所家庵,住持是位自小出家的皇族,规定很严,庵门内绝对禁止男人进入,这件事已实行多年,长安市上,几乎无人不知,柳青儿有一次到乡下来,途经庵堂,进去烧了一灶香,庵中住持很喜欢她,口许她日後有困难时,可以来求助。
  柳青儿住在那庵堂中,主要是因为安静,没有别人会前来,而且韩宏又住在不远,隔墙一呼,便可出来相见,不会引人耳目。
  韩宏寄住的那家乡下人,家中屋子虽大,而且也很可靠,曹二虎的一个弟兄,是他家的亲戚,韩宏住下来,只说是一个朋友,来此养病的,而且大家都称他为韩大郎,没人会想到他是韩宏。
  如若柳青儿主仆二人也住在一起,以她们的姿色、风仪,必然会在这小村落中激起风波来,那就瞒不了人了。
  而长安市中,对於他们夫妇二人都追索甚力,甚且派了骑兵,四下搜索,以期找到那些藏起来的人。
  派出搜索队中,更有一些长安市上的地老鼠,那多半是些败落的富户子弟,他们现在虽已没落,但当初却风光过一阵子,长安市上的闲人,他们全都认识,若是落入他们眼中,即使化了装也漏不掉。
  据说有不少人,就是被他们认出来後,抓了回去,肯降的倒不会受虐待,客客气气的立刻担任要职,不肯从的就惨了。
  安禄山为人没有耐性,认为这些人连高官都不肯做,明明是瞧不起,咋喳一刀砍了,首级示众。
  这是对付男的,榜上有名的女人可就更惨了,一经找到,不由分说,抓了就往平康里巷一送,即时开始重操旧业接客,但战後的长安,生意箫条,百业已停,做官的也多半走了,寻常人那里有钱去逛窖子?更何况城中多了一批新贵,全是安禄山手下的胡儿军官,这些人平素就已蛮横不讲理,酒後更为乱来了,动不动就拿刀子砍人,男的瞧不顺眼要杀,女的不能合他们的意也要杀。
  韩宏等听见这个消息,愈发地不敢露面了,平常他跟青儿相见,都是在晚上天黑之後,那时已无巡兵,也不太容易为人所见,这次却是为了紧急离去,不得不冒险一行了。来到尼庵後墙,叫了两声,柳青儿和玉芹就探头出来了,在墙上焦急地问道:“爷怎麽在这时候来了,出了什麽事吗?”
  韩宏道:“你们放心,没出事!只是许兄弟来了。”
  “许兄弟来了?他不是在灵武吗?”
  “是的,太子即将监国勤王,侯大人要我到那儿去、说正是立功的机会。”
  “阿弥陀佛!太子出来监国,号召勤王,一定可以把贼兵赶走了,我们也可以有好日子过了……爷!许兄弟呢?”
  “他在前面路上看著人,你们快出来,我们说几句话後,我就要走了。”
  “啊!这麽快就要走?我们怎麽来得及准备呢?”
  这是玉芹在叫,韩宏叹了口气道:
  “玉芹,只是我一个人走,你们不走。”
  玉芹更为著急了,叫道:“我们不走?那怎麽行呢?爷!这个庵里也只能暂住,可不能一直待下去的。多两个人吃用,庵里倒不在乎,但是吃用增加,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庵里原来只有住持老师太跟两位小师父,每月耗费的米粮都有定量,由城里送来的,又不敢叫他们增加送的数量,这一个月是他们师徒三个人省下来的份量,再搭上一些庵里自己种的地瓜,下个月连地瓜都没了。”
  她还在唠唠叨叨地数说下去,韩宏却叹道:
  “玉芹,我是要去打仗,那是不能携眷的,再说四乡都设了关口,我跟许兄弟还容易混出去,带了你们是绝对没办法的。”
  玉芹道:“爷!您总得想办法,不能把我们搁下的。”
  柳青儿听说韩宏要走,早已由门口转了出来,来到韩宏的身边,听见玉芹还在跟韩宏唠叨,忙斥止道:
  “玉芹!别跟爷烦了,这是什麽时候,你还讲这些……”
  玉芹嘟著嘴道:
  “娘子,正因为是兵荒马乱的时候,我才要爷带著我们……”
  “事实上不可能,你没听爷说,他是去打仗?打仗是不能带家眷的,你别瞎胡闹!”
  “我不是瞎胡闹,即使不要我们跟著打仗,也得找个地方把我们安顿下来。”
  韩宏一叹道:
  “我何尝不想?但是要你们能离得开才行呀!,每一条出去的路上都设有关卡,男的还好,每个女的出去,都要搜身,脱掉衣服,把全身浸在水里检查,说是怕有人乔装逃出去,你们通得过吗?”
  玉芹道:“慢慢想总有办法的,平康里的姑娘有几个还是逃了出去!像王家的玉秋,赵家的容容。”
  柳青儿道:“玉芹,你只知道她们逃出去了,可不知道她们如何逃出去的。”
  韩宏忙道:“她们是如何逃出去的?”
  柳青儿道:
  “她们化了装,扮成卖荼的乡妇,但还是被查了出来,只有苦苦哀求,最後赔上身子,陪两个胡儿军官玩了两天,又把身边的细软全部奉献上去,才算获得了释放。”
  玉芹道:
  “那总比留在平康里,整天受那些胡狗糟蹋好一点吧!钱财也丢不了多少,她们的钱都换成了金子,找地方埋起来了,等乱过了,再挖出来。”
  柳青儿一叹道:“玉芹,不是钱的问题,这一年多来,爷的收入很好,我们已经攒了几十万钱了,只要能换得自由,我一起拿出来也不心痛,问题是那些胡狗贪财又贪色,要钱还要人,那种方式是不能接受的。”
  玉芹还要说话,柳青儿已经沉下脸道:“王芹!爷马上就要走了,你不说些正经的,尽说些废话,不许说了。”
  玉芹一赌气道:“不说就不说,我可没什麽好担心的,我是替娘子您在担心。”
  她乾脆缩下了墙头,也不出来了。
  韩宏既难过又惭愧,顿了一顿道:“要不我也不走了,大家守在一块儿,生死都在一起吧!”
  柳青儿忙道:“爷!你别听玉芹胡扯!”
  玉芹躲在墙角哼道:“我才不是胡扯呢!前天那两个小尼姑就在我面前直哼叫饿,嘴里不敢说,心里可恨死了我们分了她们的粮食。”
  柳青儿笑道:
  “她们是小孩子,吃不饱自然会叫饿,不过住持师太已经吩咐过送粮食的人,下个月加送两倍来,说是庙里多了几个人吃饭。”
  韩宏一惊道:“那不会引人来查问吗?”
  柳青儿道:
  “查问是难免的,但是可以叫人出去顶,事实上有两个亲戚女眷,也要住进来修心,不怕查问,而且住持的家里跟安禄山尚有一父情,他们没有随驾而行,却也在受到保护,未经蹂躏,安贼的部下也不敢来骚扰的。”
  韩宏道:“你们能再躲一阵子就好了,等这一阵子乱过去了,贼兵就不会再乱找人了。
  那时你们再设法逃出来。”
  柳青儿道:
  “不必了,离开长安举目无亲,我们更难安身,再说长安有安禄山在,多少会好一点,别处的胡人更凶,还兼乱兵闹事,更不安定,有许多人逃了出去,反而丢掉了性命,你放心去好了,我们会照顾自己的。”
  韩宏道:“我是担心你们。”
  “我们没什麽好担心的,倒是侯大人想到你,给了你这个机会,千万不能放过了,而许兄弟冒著生命的危险,到长安来接你,更是不容易。”
  韩宏道:“这也亏是他,别人是不会为我冒险的,唯其如此,我才无法拒绝。”
  柳青儿道:“爷说的是那儿话,这麽好的机会,别人求都求不到,爷竟还想放弃,太子监国勤王,相信不日就可收复两京,消灭叛贼,等到皇驾东返,也不太可能再复位,你能在新君跟前立功,争个前程……”
  韩宏道:
  “老实说,我倒不在乎什麽富贵前程,只希望能和你相守此生。”
  柳青儿道:“那也得等天下太平才行,爷的家乡也沦陷了,爷到军中去出点力,也好使天下早日太平。”
  韩宏苦笑道:“我只能动动笔杆,杀贼没我的份。”
  柳青儿道:
  “起草文书,订定策划,管理军需,都需要文人,侯大人也是因为听爷以前说起的种种计划,十分激赏,因此才想到要你去,这正是你一展抱负的时候,爷怎麽妄自菲薄起来了呢?”
  说得韩宏十分惭愧地低下了头,忽然许俊冲了过来道:“不好!有逻兵来了,赶快躲一下。”
  韩宏已穿了一身庄稼人的衣裳,脸也涂黑了,柳青儿则本来穿了粗布衣服,手中还提著个篮子跟一把剪刀,像是要挑野菜,听许俊一说,正待躲起,但四下俱是田野,除了一棵大树之外,别无藏身之处。
  许俊窜上了大树,伸手要拉韩宏上去,韩宏道:
  “不行,我不能留下青娘在此!”
  许俊跳下来,正想把柳青儿托上去,但闻马蹄声落地如雷,他只得放下柳青儿道:“来不及了,相机敷衍一下能搪过最好,否则就乾脆摆明身份,免得他们动粗,兄弟再想办法来营救兄嫂。”
  他才来得及纵身上树隐去身子,斜刺里三骑急马冲了过来,柳青儿连忙蹲在地上挑野菜。
  韩宏也挤在一起,骑马上是两个胡儿,一名汉人,韩宏见那汉人獐头鼠目,一脸邪妄之色,但幸好不认识,倒也安了心。究竟读书人,而且还练过几天拳脚,养气工夫不错,在慌乱中渐渐镇定下来。
  那三匹马跑了过头去,绕了一圈後,又转了回来,那汉人首先勒马,像是要问他们,那胡人却道。
  “两个乡下土佬,没什麽好问的……算了……算了!”
  那汉人却笑道:“总爷,反正也是闲著,找那乡下婆娘开开心也是好的,她的手还挺白的。”
  柳青儿穿的是青布粗裳,蓝帕包头,遮去了大半的脸,更兼低著头,不见面目,单看那一身衣服,实在不怎麽样,只是她为了要挑野菜,把衣袖挽上了一截,露出了雪白的手腕,听见了汉人的说话後,她心中一惊,知道要糟了。那晓得那个胡儿却笑道:
  “没意思!这个女人又瘦又小,不合爷们的胃口,咱们喜欢的是胖胖的女人,就像你们以前的杨贵妃那样,咱们大燕王现在还在想她呢!只可惜再也找不到那样的女人了。”
  胡俗女子以肥腴丰饱为美,安禄山之倾心於杨贵妃,於此不无关系,据说是北地苦寒,若拥肥妇而眠,如抱火盆而沐温汤,久而成俗,形成了他们的女性审美观。
  柳青儿虽是绝代艳色,身材却不高大,小小巧巧的,这在胡人的眼中,却已引不起胃口了。
  韩宏心中暗呼侥幸,心喜逃过了难关,只祈求上苍保佑,让他们早些走开。
  那汉人颇懂得逢迎,闻言笑笑道:“总爷说得是,总爷喜欢胖的,小的却知道这村子的前头,有一家酒店,那老板娘不但圆圆胖胖,而且还极解风情,村中的男人们,都叫她大白羊,咱们找她去好不好?”
  两个胡人大笑起来,另一个胡儿道:“好!快带路,马全,你这小子还真有办法,到那儿都能找到女人。”
  那个叫马全的汉人邪笑道:
  “回总爷的话,小的别的本事稀松,找女人可是天下第一,长安市上,出了名的女人,小的没一个不认识的,也没一个没交情的,就是不出名的,只要能沾上手的,小的必然要去沾一下,就这麽把祖上传下的万贯家财都贴了进去。”
  先前那胡人笑道:“好了,只要能伺候得爷们痛快,把你荐到大燕王身边去,可有你乐的了,咱们大燕王风流潇洒,当年连你们的杨贵妃都被他迷上了,现在做了皇帝,却不好意思太过风流,宫中的那些老女人又不当他的意,你若是能替他找几个像样点的女人,你就发财了。”
  马全喜极地道:“小的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後一个胡人却笑道:
  “你别高兴得太早,大燕王可不像咱们那样肯凑合,真不像样的女人,你送上去不但会自讨没趣,说不定还会掉脑袋。”
  马全仍是嬉皮笑脸地道:
  “二位总爷都是在万岁爷面前走动的红人,自然很了解他的胃口,他喜欢什麽样的女人,小的就找什麽样的送上去。”
  胡人大笑道:“这倒行,咱们的胃口都是跟大燕王学出来的,只要我们喜欢的,大燕王一定也喜欢。”
  马全道:
  “那更好,小的就先陪著二位,就喜欢的找上一大堆,二位把喜欢的留下,其馀的再进奉万岁爷。”
  那胡人笑道:“你要咱们把挑剩下的再给大燕王?”
  马全想是摸清了胡人的习俗脾气,他们的酋长或部族可汗,敬则敬矣,未必如汉人般奉若神明,因此笑道:
  “小的不是这允息思,二位最多留下两个,自然要拣好的先挑,万岁爷却可以大批的收容,合意的留下,不合意的赏给臣下,好的进上去,他玩几天,又要送人了。却不一定就赏给二位,那不是便宜别人了?”
  那胡人笑得更是高兴,但韩宏却恨不得把马全踢上几脚,抓堆狗屎塞到他嘴里去,此人不但卑鄙无耻,丧尽人格,拿自己的同胞妇女去取悦贼人,最混帐的还是赖在此地不走,使他和柳青儿心惊肉跳。
  好不容易,听见那胡人道:“马全,少贫嘴了,你先带咱们去瞧瞧那个叫什麽大白羊如何,试试你的眼光。”
  另一个胡人道:“那一定错不了,既然叫大白羊,一定是白白胖胖、软软呼呼,像头大绵羊似的。”
  那胡人却道:“她要是像头老山羊呢?不但瘦得皮包骨头,还有一大把胡子……”
  另一个胡人大笑道:
  “那就更妙了,女人长胡子,该是多新鲜的事!”
  他们一面笑谑著,一面拨马欲行,韩翻正吐了口气,那知墙後探出了玉芹半边脑袋,口中还叫道:
  “娘子,师太说爷走了叫你快回来,别尽耽在外面……”
  大概看到了有人,忙又缩了回去,这下子那三个人都兜转了回来,马全用马鞭指著韩宏道:“喂!你们是什麽人?刚才说话的是谁?”
  韩宏道:
  “我……叫韩大,这是我浑家,那是我女儿,她们母女俩被庵里的师太请来磨麦子住上几天,我来探看她们,庵里不准男人进去,所以才在这儿说话。”
  马全道:“不对啊!我听见那女孩子叫什麽娘子。”
  韩宏只得陪笑道:“不!您听错了,她是叫娘……”
  马全冷笑道:“娘叫成娘子倒有可能,可是你的女儿却怎麽管你叫爷呢?那是称呼汉子的!”
  韩宏道:“我是南边人,我们管爹叫爷。”
  他回答很从容,可是马全却很细心。
  “我看你年纪不大,你的女儿倒像是不小了。”
  “不!她才十三岁,我娶媳妇早,十几岁就生下了她。”
  韩宏的外貌略经化装,也不过三十出头一点,唯有这样解释了,而且倒也合理,那两个胡人不耐烦地道:“好了!咱们是来找粉头儿的,那个小姑娘也不可能是,你管她那麽多干吗?”
  但马全眼珠一转道:“不对!那小姑娘的声音我熟得很,好像听过不止一次,印象很深刻。”
  他突地下马,一把揪住了柳青儿,拉掉了她的盖头。
  粗服乱头,不减国色,柳青儿的美丽使得那两名胡儿都傻了眼,一个胡儿叫道:“想不到这乡下妇人,竟有这等姿色,兀那汉子,你倒真是好福气。”
  显然的,他们并没有认出柳青儿来,韩宏正在庆幸,口中只有赫赫乾笑,那知马全却叫了起来,兴奋地道。
  “二位总爷,这下子你们可在万岁爷面前建立下大功了,这女的正是万岁爷指名要找的大美人之一柳青儿!”
  两个胡人都为之一震,一人忙问道:“你不会弄错了。”
  马全道:
  “不会错!难怪我刚才听那个小丫头的声音很耳熟,她正是这柳青儿的贴身丫头,我在柳婆儿家里听过很多次。”
  韩宏一见柳青儿被认出来了,只有挺身上前道:“阁下倒是记性不错,看你穿著打扮,倒也像斯文中人。”
  马全笑道:
  “惭愧!惭愧!我这记性读书不行,但是见过两眼的女人绝不会忘记,所以我四书五经背不熟,读了十几年的书,连个秀才都没捞到。”
  韩宏忍不住道:“如阁下之流,若是也能考中功名,那考官真是瞎了眼了。”
  马全笑道:“没关系,我本也不是为了功名而读书,何况,我能够记住那些女人也不错呀!像这次,我能把柳青儿送到万岁爷跟一刖去,多少也能捞个官儿做了,不也是功名吗?”
  柳青儿忍不住道:“姓马的,你知不知道,无耻两个字是怎麽解释的?”
  马全被骂得有点难堪,忍不住举起手来掴去骂道:
  “臭婆娘,你敢侮辱我!”
  拍的一声脆响,巴掌落在脸上很响,不过挨打的却是马全,打人的是一个胡人,他突地伸手,一掌挥出,把马全打了个大跟头,跟著喝道。
  “姓马的,你好大的胆子,大燕王指名要的人,你也能打得的吗?”
  马全抚著脸正在发怔,闻言忙爬起来恭身道:
  “是!是!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他挨了揍,却还陪著笑脸地过去,牵了自己的马匹过来道:“柳姑娘,既然被我们找到了,你也只有认了,请上马吧!我们这就见大燕王去,你放心,大燕王认得的女人不多,第一个就记得你的名字,他见了你,不知有多欢喜呢!说不定一高兴,封你做了皇后,你不就飞上了天?”
  柳青儿赌气不理他,一个胡人笑道:“皇后是不可能的,大燕王说过了,他要把杨贵妃抢过来封后呢!”
  柳青儿冷笑道:“他在做梦,杨贵妃跟皇上一起西行,到四川去了……”
  那胡儿笑道:“那怕什麽?大燕王现在已得了天下,那杨贵妃是最爱虚荣的,还不会乖乖地投了过来?”
  柳青儿冷冷地道:
  “据传来的消息,杨贵妃在路上被乱军所杀,她的两个姐妹也在城破之日自杀死了,我汉家女子也许有点虚荣,却不会无耻从贼。”
  胡人一怔道:“这是真的?”
  马全道:“只是传说而已,只是传说而已。”
  说了两句,却又挨了一个耳光,那胡人打了後又骂他道:“混蛋!咱家问了几次,你为什麽不说?大燕王对杨贵妃的两个妹妹也十分想念,下旨令要找她们,她们死了,你还说慢慢地找……”
  马全的两边脸都肿了,抚著脸苦声道:“二位总爷,只是传闻而已,死不见尸,怎知是真是假?”
  柳青儿冷笑道:“秦国夫人与虢国夫人在生前或许为人们所诟谇,但她们死得却极为贞烈,深得人们尊敬,烈妇英灵遗体,自然早已妥加安殓了。”
  那胡人道:
  “这想来不会错,否则咱们几乎已经把长安城快翻过来了,怎麽还找不到?马全,你这狗头好大的胆子,你是怕我们知道了她们已死,用不到你了。”
  马全只有跪下道:
  “是!是!小的只是一片忠心,唯恐没有机会替二位总爷效力了!”
  那胡人一抬腿踢了他一个斛斗笑骂道:“马全,这位柳姑娘说得没错,你果真是脸皮厚得不知道什麽叫无耻了。不过没有关系,咱们大燕王一面在徵求人才,一面也要用一些奴才的,你总还是用得上的。”
  马全哈腰道:“谢谢总爷!谢谢总爷!”
  他的眼睛瞄向了一旁的韩宏,不怀好意地道:“二位总爷,小的还有一功可建。”
  “喔?你还有什麽功可建?”
  柳青儿不知他的用意何在,忙道:“姓马的,你出卖了我,也该够了,如果你还想再害人,我可要你的好看。”
  马全顿了顿冷笑道:“你还能要我好看?”
  柳青儿冷冷地道:“你不信是不是?我现在虽然落在你们手中,可是我只要到了安禄山那儿,稍微假以颜色,要你人头落地,可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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