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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焰焚情by冬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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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夏擎风看到这样不堪的他，小手覆上恶意玩亵的大手，却阻止不了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只能在热水中短促地喘息着，耳边传来的是同样浓重的呼吸声，也混合着对方了然的轻笑。
“焰，你还是这么可爱呀！”一如他记忆中的样子。
他就知道焰火娃娃的反应会是那么迷人，那双漂亮眼眸里蒙上一层情欲的水雾，渐渐泛起动人的情焰，近乎恳求地望自己。
正是这样一双眼睛，火焰一般美丽，星光一般耀眼，让他想要把他私藏起来好好欣赏，又想要立刻毁灭那眼里的天真与无邪。
生存与毁灭之间，就是那么一条细丝的距离，在真正有所行动之前，维持着细微的平衡，成为平稳的假象。
“哥……”冰焰几乎是哽咽地发出连他自己也难以想像的甜腻声音，穿透了热水的流泻，回荡在夏擎风的耳边。
“别怕，我只是帮你洗干净而已。”诱哄的低语传来。
清洗需要这么久吗？老天，他就快要忍不住了！不，不可以！他不可以这样在哥的面前……
热水的冲刷是昏迷前最后的记忆，冰焰就这样昏倒在夏擎风的怀里，伴随着如梦幻一般的眩目热潮。
接住瘫软的小身体，夏擎风仔细地洗去他们身上浴泡，然后抱冰焰到床上。
“好好睡吧，我可爱的焰火娃娃。”最后，他在那被热气薰得湿润的唇上索取了结结实实的一个吻。
只有在冰焰睡着的时候，夏擎风才会放任自己吻红那诱人采掬的唇。
梦里，冰焰看到吞噬了地平线的朝阳，动人心魄地燃烧成一片绚丽的金红色，却看不到任何属于希望的光芒……
§ § § §
“焰火娃娃呢？”餐桌上，穆梓炀忍不住问出困扰他良久的疑问。
“在睡觉。”夏擎风轻啄一口水晶杯子里的红酒，他此刻溢于言表的好心情恐怕连傻瓜都看得出来。
“你该不会是把他给吃了吧？”饿了那么久，不会是一下子吃得一干二净了吧？
“我还没来得及吃，他就昏了。”与轻快声音相伴的是情不自禁的浅笑。
“你真的打算那么做？我是说，如果他没昏倒的话，你真的要……”
“要什么？不然换你让我吃？”今天，难得心情愉快的夏擎风竟然破天荒地跟好友开起来略伤大雅的玩笑。
穆梓炀以一脸看到外星怪物的表情盯住对面的笑脸，难道他真的陷进去了？
“别这么吃惊，我只是今天心情好罢了，最近展云盟的情况怎么样？”
“呃……”这是认识夏擎风以来穆梓炀第一次跟不上他的思路。
爱情，真是个害人不浅的毒物！
“自从上次失败以后，他们就更加小心了。”穆梓炀收敛起僵持了十分之一秒的白痴脸色，进入正题。
但上次的努力也成功地让展云盟盟主展鸿锋知道了有驭风堂这样一股不容忽视的新生力量，以及出现了夏擎风这样一号极具威胁性的人物。
“哦？”夏擎风挑眉。
“我想展老大已经开始欣赏你了，他们似乎并没有要与驭风堂为敌的意思，甚至毫不计较上次的败笔，而且……”
“而且什么？”
“根据最新的调查显示，展云盟正在试图漂白。”
“漂白？已经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了吗？”展云盟一统天下的黑道已经延续了史无前例的时间长度，终于到了终结的时机了吗？
“嗯，似乎是有机可乘！”穆梓炀举杯。
觥酬交错间，闪耀出的是雄心壮志的耀眼光芒。
不再为不知所谓的明天担忧，不再为无力自救的昨天感叹，胜利永远都属于目标明确勇往直前的人们。
冰 焰 焚 心
第 一 章
光 影 之 间
风云骤起的时候，你看到的是不再蔚蓝的天空还是风雨过后晴朗？
不同的人自然会有不同的答案，但在夏冰焰的心里，永远就只有那样一个答案
他渴望风。
风的洗礼，就像夏擎风的“临幸”，让他的整个生命都重新燃烧了起来，再次赋予了新的希望，或者应该说是想妄。
披着纯白色的软毛的小狗，冰焰给它取的名字是“狗狗”。
没有亲身经历过书上读到过的社会生活，他想象不出任何优美动听的名字，只能以行动来表达自己的喜爱，精心地照顾着这个小小的生物，就像他自己一样渺小的生命。
狗狗似乎特别亲近冰焰，因为他们是风园里唯一可以彼此亲近的对象。
那其实是夏擎风送给冰焰的礼物，为了奖励那天他在浴室里的卖力表现。当然，这样的理由是不会传到冰焰的耳朵里的。
那天冰焰再次醒来的时候，这毛茸茸的小家伙就已经在他的床上了，可爱的样子融化了原本尴尬得几乎无法收场的气氛。
在物质生活上，夏擎风从不吝于给予，从生活起居到任何冰焰想要读的书或是其他什么东西，他一向都不吝于付出，并以此为乐。
所以，冰焰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简直就像是活在梦里。
然而就算是梦里，也会有困扰，也会有迷惑，也终究会有梦醒的一天。
和夏擎风共浴，是冰焰有限记忆中又一次新奇的体验，虽然事后他羞愧得没脸见人，但也没人再提起那天的事，久而久之也就被时间冲淡了。
有时候，他常常会不自觉地想起那时的情景，幻想着如果当时他没有丢脸地一头晕倒，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脑海中闪过千百种答案，却没有一个可以令人满意。想像毕竟是想像，没有事实为依托的妄想也只是妄想罢了。
没有人会在意他夏冰焰的想法，也没有什么事实会因他的想法而改变。
这个世界依旧是按照既定的轨迹前进，不论你希望与否。
所以说，做人最好还是活得现实点儿，才不会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出卖。
那么，谁又能保证人们眼前的这个现实世界不是另一个虚无飘渺的梦境呢？
这样微妙的辩证关系始终都困扰着夏冰焰简单而混乱的思维。直到多年以后，他才惊觉，人，其实就是那样矛盾地活着，思考着，梦想着……
§ § § §
爱，就是这样蔓延的。
像一副纯白的画布被染上专属于某个人的色彩，继而成就了永恒的欢笑与伤痛。
笑的背后是痛，只有自己知道，而痛，有时候则是因为爱。
夏冰焰仍旧被放逐在风园里，独自享有一份清静的与世无争。
他庆幸自己不必再亲眼看到那些为夏擎风争宠吃醋的男男女女，也不用无时无刻地紧绷住自己心中的感情，害怕被对方看穿。他不知道，自己那双美丽眼睛里的渴望早就出卖了他的心。
十八岁的夏天，身边是可爱的白色小狗，眼前依旧是那片无边无尽的旷野，或者应该说是荒原，只不过是不算坏的心情令他想到更中性的词汇来形容眼前的景色。
大自然真的是伟大的艺术家，在适当的时候描绘出适当的动人景色，也带来四季里包含不同力量的风。
风，那是哥的名字，他最爱的字眼，他也爱屋及乌地恋上了那种每天都会发生的自然现象。
微风拂过脸颊的感觉，是淡淡的惬意；暴风袭来的时候，他只能躲在窗户边，欣赏那壮观的景象。因为，如果他为了感受风力而让自己受伤的话，那可怜的男仆恐怕又要平空消失了。
郊外的旷野之中，自然之物的感觉显得特别的鲜明。那硕大的月亮，会在夜色晴朗的时候照亮整个夜空，仿佛在这接近神密自然的境地里，没有夜晚的秘密。
就在这样的景色里，夏擎风再次造访，不，应该说是莅临风园。
一直以来，他总是毫无预警的出现，又突然的消失。有时携带“家眷”，有时独自一人，长至半个月，短则一两天。
风园真的成了他夏擎风高兴就来、没心情就忘记的休闲避暑之地了。没错，这里原本就是他名下的产业，他有权利在他想来的时候来，想走的时候走。
夏季结束的时候，冰焰预感到夏擎风的到来，却也无法预知他究竟什么时候到来，那个人真的是像风一样难以琢磨的男子。
人如其名，甚至完全可以说是凌驾于飓风之上，挥洒自如地染上他的生命里的所有色彩。
“冰焰。”
冰焰坐在那棵茂密的孤树下，仰望着头望着上方的天空，所有的思绪凝结在那淡淡忧郁的蓝色里，连召唤他的低沉声音都成了充耳未闻。
“冰焰。”语者似乎很有耐心地再次招唤那神游到不知何方的人儿。
被招唤的人仍旧是那样静静地仰着头，望着绿色树缝里破碎的天空，仿佛呼吸就快要静止了，忘记了一切，直到一双帅气的黑亮眼眸阻隔了他的视线。
在那无波的眸光里，他看到了他自己、自己空茫的眼。下一秒，微张的唇被炽热的吻捕获，继而展开激烈的唇齿纠缠。
思绪仍旧是静止的，不同的是，刚刚是空白的持续，而现在是停留在晕眩得看不到尽头的情海之中。
这是第一次，夏擎风在户外吻了冰焰。直到尝到咸咸的味道，他才放开那红润诱人的唇。
满足的叹息声自耳边传来，冰焰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心里尽是惊喜与无措。他，他怎么会突然出现，还，还吻了自己？
“怎么哭了？”温柔的手指拂过挂在白皙脸颊上的晶莹泪滴。
“哥……”冰焰更加哽咽了，继而哭倒在那个思念以久的怀抱里，哭出他所有的委屈与难过。
热风，吹了过来，撩起冰焰过肩的长发，在微湿的空气里扬起完美的弧度。一只似乎可以掌控一切的大手收拢起所有的柔软发丝，放在手心里把玩、细吻。
一如记忆中的柔滑，他一直想念的触感。
“焰……”夏擎风着迷地轻吻了冰焰的头顶，轻抚着不住颤抖的单薄肩膀，眼里流露出的是绝对的温柔与眷恋。
若是此时有一面镜子可以供他自赏的话，那么他一定会为自己眼里几近脆弱的迷恋感到恐惧不已。但很遗憾，这里没有镜子，也没有人可以告诉他，现在，他驭风堂堂主夏擎风的脸上出现了多么罕见的神情，不和谐得就像是火星上的垃圾掉到了地球，被当成了稀世珍宝。
“哥，你为什么……吻我？不只是今天。”冰焰抬头，掏出所有的勇气问出心中积压以久的疑问。
为什么吻你？他吻他还需要理由吗？他夏擎风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
“为什么？”颤抖的声音沉淀了眼里的泪水，那美丽的眼眸愈发清澈、闪亮。
“不为什么。”勉强说出几个毫无意义的字眼，夏擎风惊异于那漂亮眼眸里映出的自己的眼。他怎么可以有那样温柔的神情？而且还自然得连他自己都浑然未觉！
“为什么？”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抑制不住地翻涌而出。
“一定要有理由吗？”温柔冻结在夏擎风的眼里，冷漠替代了一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掺杂其中，“别哭了。”
真可笑，他夏擎风竟然会这样安慰一个花钱买来的宠物？还是那么该死的自然而然的感觉！
他确实是很想看到那双美丽的眼眸里流出温热的液体来，已经渴望得到了饥饿的程度，但他要的不是在这种地方，更不是以这种方式。
“对不起……”冰焰抽泣着道歉，向他道歉似乎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相处的固定模式中的一部分。
“别哭了……”如果真的一定要有一个理由，“好，我给你一个理由，我吻你那纯属是兄长对弟弟的怜爱，没有别的意思！”
丢下这样一个不像样的理由，夏擎风几乎是以逃命的速度离开现场，逃离那种随时都有可能将他淹没的危险气氛，和那个牵动了他的心神的人专属于他的焰火娃娃。
哥，我不信，你那样的理由，我不相信！
这天底下哪有哥哥亲吻弟弟的道理？
对着滚滚落入大地的夕阳，夏冰焰擦干最后一滴眼泪。他突然意识到，其实所谓“奇迹”是很难发生的，它的降临往往需要另一个奇迹的创造与支撑。
然而，只是一味默默承受与等待，是几乎无法盼到奇迹的。
所以，他，夏冰焰，要创造一个奇迹！
§ § § §
狗狗不喜欢夏擎风，甚至是厌恶讨厌，不聋不盲的人都可以发觉。
这只该死的畜生！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朝着他乱吠一气，它难道不知道他才是风园真正的主人吗？
夏擎风以同样厌恶的眼神斜睨一眼脚边似厌恶地瞪着自己的白色小毛球，伸脚去踢的时候，它却先一步逃开，简直可媲美武林高人的身手。
“风哥，别跟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畜生计较，等一下我来收拾它！”顾延晖在夏擎风的身后笑着说道。
为什么连顾延晖也带来了？
刚刚进门的冰焰看到客厅里有说有笑的两人，一股郁闷涌上心头，扯痛了那种叫做失落的感觉。
“狗狗，过来。”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冰焰成功地阻止了小白狗不要命的疯狂行为。
强迫自己露出一个最有礼貌的笑容，向眼前人打了招呼，在心里对自己说：冰焰，你一定要坚强，这一仗绝对不可以临阵逃脱！
“上楼去换件衣服，准备吃饭。”适时下达的命令，截断了顾延晖正欲出口的刁难消遣。
夏擎风不喜欢自己这个重要的下属总是针对冰焰的苛责言词，但顾延晖却似乎并不知道这一点，总是在他面前想方设法地轻视冰焰，借以表示他的地位，难道他不知道冰焰是他最重要的焰火娃娃吗？若不是考虑到他对自己尚有利用价值，他是决计不会允许他嚣张至此的。
对于那些性好男色的对手来说，顾延晖无疑是绝佳的利器。所以，在还需要这样工具的时候，他是不会要求他太多的，因为他一向是一个慷慨的人。只是，自从顾延晖在驭风堂的地位升至今天的高度之后，就越来越令他感到厌烦了，虽然他拥有过人的才能，但却是个偏执的善嫉之徒。
总有一天，顾延晖会背叛自己。这是一开始就注定的事情，因为自己也是这样一路走来才有今天的地位。
所以，他等待着，观望着，看着那个和他一样出卖了自己身体的人会有推翻自己的能力吗？
危险面前从不畏惧，甚至是跃跃欲试，这是夏擎风能有今日成就的要素之一。所以，他也毫不介意自己养虎为患的愚蠢行为，因为这样，生活才会更精彩，不是吗？
开饭许久之后，冰焰才迟迟出现在餐厅里。
长发系成一束，安顺地伏于颈后。上身是浅蓝色短袖衬衫，露出了半截线条柔和白嫩的手臂，整齐地系好胸前的每一颗扣子，和顾延晖衣衫半敞的性感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下面是黑色短裤，短到不能再短的长度，几乎露出了整个大腿，干净纤细而充满青春的气息。
后面跟来的狗狗一见到夏擎风又扑了过去，不停地叫着，像是想要轰走不受欢迎的客人。
“冰焰。”夏擎风皱眉，“看管好你的东西。”
“对不起。”冰焰急忙召唤回小白狗，那可怜的小家伙还不知道它这样做的结果无疑是自寻死路。
“果然有什么样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畜生！”顾延晖在一边悻悻然地插话，令夏擎风的眉宇收得更紧。
“吃饭！”吃东西还堵不住他的嘴吗？还有冰焰，他那个楚楚可怜的表情是做给谁看的？
夏擎风突然意识到，此次带顾延晖同行是一件多么愚蠢的行为，而更可恶的是他竟然对这样失控的场面感到无能为力！
冰焰乖乖地坐到夏擎风的身边，一句话也没说，甚至没有看向顾延晖那道几欲将他杀死的目光。眼盯着碗里的饭，一点儿胃口也没有，突然预感到今夜一定会有不寻常事情发生，也许，连狗狗也要离开他了。长久以来，这个可怜的小家伙都是那样不要命地挑衅着夏擎风的权威，所以……
狗狗，对不起，我现在还是没有保护你的能力……
夏擎风看到冰焰眼睛里过于湿润的水雾，心中升起一阵颤粟的同时也感到了隐隐约约的疼痛，心疼？不，他夏擎风没有那种廉价的感情！
“吃菜！”强硬的命令伴随着各种菜色出现，夏擎风在不停地往冰焰的碗里添菜，直到碗里堆积了如小山一般的食物。
“吃啊！”夏擎风再次命令。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究竟想要试探什么？难道他不知道此时自己需要的是一个乖顺听话的焰火娃娃吗？
“对不起……”冰焰抹一下眼睛，抬头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拿起碗筷，不停地往嘴里送着食物，食不知味的完成哥哥的命令。
“别吃了！”而夏擎风却出尔反尔，充分展示他领主的权利。他想撑死自己吗？明明吃不了那么多东西，还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丢下碗筷，夏擎风拉过冰焰的手转身离开，留下另一个食不知味的人独享自他的悲伤。
风哥，你已经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已经有一年多了，你没有再碰过我，被别人碰过的我，你已经懒得再要了吗？
顾延晖的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哀怨，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他才允许自己摘下冷漠的面具，独享一个人的悲哀。
总有一天，他要证明给夏擎风看，他要让他知道只有他顾延晖才是真正适合他的人，必要时，他会不惜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 § § §
回到房里，夏擎风独自站到窗边，一言不发地望着窗外单调的风景，直至午夜。
今夜，有一个晴朗的夜空，墨黑的颜色笼罩着空旷的大地，延伸到遥远的地方，无数的星子深嵌其中，闪烁着不同色彩的光芒。
本应是悉心赏月的良辰美景，现在却成了无心理会的浪费。
那些星星上面也有生命吗？也有像他一样为情所困的生命吗？冰焰自嘲地一笑，他竟然还胡思乱想到了那么遥不可及的宇宙之界。
收回视线到那凸显寂寞的高大身影上，雕像一般沉浸在浓浓夜色里的熟悉身影，他日夜想念的人。
哥，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如果顾延晖说过的话都是真的，你为什么还要掩饰我们之间的真正关系，还是……至少以弟弟的身份，他还可以留在夏擎风的身边。
爱是一种脆弱，让人伤痕累累却又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此时，如果时间可以停下来，那么他夏冰焰也愿意永远就这样待在夏擎风的身边，永远当一个最最乖顺听话的弟弟。
“冰焰……”没有波动的声音传来，像是召唤又像是无意识的喃喃自语。
“哥？”冰焰慢慢地靠近窗边的人。
今夜无风，那引发他无数联想的纯白色丝帘安稳地垂落于它该在的地方，纹丝不动。
“哥？”冰焰再次出声。
“你……”夏擎风仍旧没有转身，“你在风园住的还习惯吗？”
习惯？他是不是听错了？把他丢到这里这么久了才想到来问他习不习惯？不习惯的也早已经被迫地习以为常了！例如，一个人在雷雨交加的夜里失眠颤抖，一个人迎接数不尽的朝阳与日落、一个人食不知味地进食、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读书、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略带苍凉孤独的古树下思念着远方的人……
现在，他这样关心他的习惯与否，他是不是应该感到受宠若惊？
“冰焰……”夏擎风回头，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眸里闪过难以置信的犹豫和不安，“冰焰，你怪我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不，不怪，这里很好，什么都有，很安静，也很适合静养！”太快的回答和闪躲的目光都泄露了他的言不由衷。
“冰焰……”夏擎风转身面对冰焰，轻扯下系住长发的细绳，轻软的发丝散落下来，柔顺地贴到单薄的肩上。
长发的主人低下头，发丝遮住了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睛。
修长的手指撩起一簇黑发凑近闻着，吻着，像是对待他最珍爱的宝物。
熟悉的气息近了，那沉稳有力的呼吸也扰乱了冰焰的呼吸。
哥……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明明无意，为什么还要做出这般有情的举动？
“哥，我希望你快乐。”不管他的希望是否有份量，他都依旧希望他能有更多的笑容与快乐。
“快乐？你觉得我不够快乐吗？”笑话！他夏擎风，驭风堂堂主，在道上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然而，他的焰火娃娃却说他不快乐？真的，他是真的感觉不到人们口中的所谓快乐，而且也从来没有奢求过那种叫作“快乐”的感觉！
“我是真心的。”冰焰抬头，真诚的目光直望进对方的眼里，传达着自己的渴望。
“你别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真心吗？”回应那恳求目光的是毫不留情的冷漠与距离。
“我愿意为哥做任何事。”冰焰的目光依旧坚定不已。
“任何事？”夏擎风突然笑了，但那笑容仅止于唇角的牵动，不及眼神的冰冷，“好，把衣服脱掉！”
“什么？”冰焰抬起震惊的眼，微微颤抖的手指抓住衣领。他……他要做什么？
“怎么，你不愿意吗？你不是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我，我是真心的……”
“那就证明给我看！”
更加颤抖的手指开始笨拙地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渐渐敞开的的衣襟露出赤裸的身体，依旧是止不住地颤栗。
对方冷漠的眼神淹没了冰焰所有的自尊与坚持，也淹没他的心、他的泪，一股酸楚涌上心口，却欲哭无泪。
风，乍起，吹起轻柔的窗帘，拂过夏擎风的背，在地板上落下了暗色的影，暴露在月光里的是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夏冰焰，柔软的长发也被突来的风牵动起动人的弧线。
冰焰低着头，感觉自脚下窜入阵阵凉气，一直凉到了心底，在这躁动不安的夏末之夜里，他竟然感到了凉意！
“很好，到床上去。”冷漠的笑意在夏擎风的脸上继续着。
冰焰不解地抬头，对上一双不可抗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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