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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神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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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传人,并强行将毕生功力,悉数传输入我体内,随即功力散尽而死。
临终之前,尚交了一滴画像给我,画中美女酷似当今大理国皇后王语嫣,嘱我去无量山寻找画中人,传授‘逍遥派’绝世武功。
其时天下武林正值多事之秋,争端不息,后来又巧遇天山童姥,莫名其妙当了‘灵鹫宫’的主人,更因祸福娶了‘梦姑’银川公主,摇身一变成为西夏国驸马。
要不是李秋水弥留前说出当年那段隐秘,我一心一意还想去无量山寻找那画中美女,那会想到画中人看似画的是师叔李秋水,实际上是面貌酷似她的小妹。
李秋水至死才恍然大悟,原来师父心目中一直深爱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小妹。而她当年与师父所生的女儿,嫁到了姑苏王家,也就是王语嫣之母。如今突然闯入寝宫,急欲见王夫人查询师父的下落,这人又会是谁呢?”
正在暗自寻思,又听范骅道:“皇上嘱在下转告驸马爷,那人尚不知王夫人已死,皇后骗他说王夫人住在镇南王府,他很可能会冒险闯来,请驸马爷千万小心。”
虚竹笑道:“那敢情好,他若真来,我倒很想见见,这位胆敢夜闯寝宫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华赫艮也陪笑道:“有驸马爷和灵鹫宫四位女剑客在此,那是万无—失的,就怕他不敢送上门来呐!”
范骅却郑重其事道:“那人身手不弱,不但会施展‘凌波微步’,尚能以‘北冥神功’与皇上对敌……”
虚竹神情倏地一变,惊问道:“哦?莫非他是‘逍遥派’弟子?”
范骅茫然道:“这倒不清楚……”
他便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华赫艮听毕,即道:“唔……今晚范司马抓来的那个小姑娘,也曾施展‘凌波微步’,说不定他们是一路的。”
虚竹沉吟一下,微微点头道:“很可能,否则不会如此巧合,一男一女,两个会‘凌波微步’的人在同日出现……对了,范司马方才说,那厮最后所发掌力忽寒忽热?”
范骅道:“当时皇自己亲自出手,在下无法上阵,是那厮逃走后,才听皇上与皇后说的……唉!瞧我这记性,差点把最重要的忘了说。
那厮—手制住皇后,一手与皇上力拼,被皇后出其不意的扯下了脸上蒙着的黑巾,面貌几乎长得跟皇后一模一样呐!”
虚竹与华游艮齐齐一怔,不由地惊异叫道:“哦?会有这等事?”
范骅加重语气道:“在下当时简直不敢相信,天下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说他们是双胞胎也不为过!”
虚竹若有所思道:“难道……”
正在这时,宫内御前待卫又赶来,执礼甚至恭道:“卑职奉旨来接西夏驸马爷,入宫与皇上夜叙。”
虚竹心知段誉必有急事商议,否则不会刚派范骅与华赫艮来示警,接着又派人赶来接他。
当即叫四剑婢留在镇南王府,由范骅与华游艮陪同入宫。
出了镇南王府,登上御用辇车,由范骅等驱马开道。
一行浩浩荡荡直奔皇宫而去。
范骅方才来的时候是抄捷径,此刻有辇车不得不走大路,将近广场前,遥见一片惊乱,似乎出了大事。
他身为司马,职责所在,立即示意后面的车马停止,亲自催马上前查看究竟。
吴长风正在指挥众弟子抢救伤者,听得急促蹄声奔近,抬眼一看是范骅,忙迎上前双手一拱道:“范司马来得正好……”
范驿—收鞭绳,翻身下马,急问道:“吴帮主,这里出了什么事?”
吴长风激动道:“敝帮此来贵国,未带贺礼,只是帮个场子凑凑热闹。今晚弟子们来到广场上,各自拿出点小玩意儿练练,惟恐搁久了身手生疏,在庆典之日出丑,同时也可自娱娱人,让贵国的百姓先睹为快。
不料有个玩火把的弟子不慎失手,眼看火把就要落下烧伤附近的观众,当时幸好有位年轻人飞身按住火把,总算化险为夷。
那知突然从人群走出三个人,强指那年轻人杀了他们几个手下,接着又有个姑娘冲出,跟那三个人动起手来。
老叫化赶来排解,竟被其中一个黑袍老者所伤,所幸者叫化身子还硬朗,并无大碍,可是敝帮弟子却死伤了一二十人……”
范骅惊怒交加道:“好大胆,竟敢在京城公然逞凶,他们人呢?”
吴长风道:“那姑娘受了伤,被那年轻人扶起飞奔而去,黑袍老者追之不及,竟回头来拿敝帮弟子出气,以致造成众多伤亡。
说来真惭愧,老叫化带伤率众弟子拦截,结果又被伤了好几人,仍被他们从容的逃走了。”
这时华赫艮与虚竹已下了挚车赶来,虚竹曾见过吴长风,趋前抱拳招呼道:“原来是吴帮主啊!”
吴长风忙双手一拱道:“虚……驸马爷,久违久违!”
虚竹尚未走近,便已听到吴长风说的一切,即问道:“吴帮主可识得那行凶的三人?”
吴长风摇摇头道:“从未见过,看他们那身打扮和口音,既非中原武林人物,也不像大理国的人。”
虚竹又问道:“那两个年轻男女呢?”
吴长风描述道:“小伙子年纪不大,顶多十七八岁,面目很清秀,身手却十分了得,那姑娘……”
华赫艮似已察觉出虚竹的心意,不等吴长风说完,就接口道:“驸马爷可是怀疑,他们就是那一男一女?”
虚竹微微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道:“吴帮主,在下正在入宫去见二弟,不知这里可否走得开?”
吴长风受宠若惊,忙道:“老叫化去交代一下,即随驸马爷入宫。”
范骅召来几名侍卫,嘱咐他们协助丐帮弟子处理善后事宜。
待吴长风交代完华,便随虚竹登车。
一行人匆匆而去。
丐帮弟子人多好办事,在几名待卫的协助下,驱散看热闹的人群,将伤亡弟子全抬回宾馆,静候帮主回来处置。
受伤的弟子近十人,回到宾馆即以伤药内取外敷,经过包扎,集中在一间大客房内养息,派了几人守护。
其他人闲来无事,又不敢擅自外出,尤其帮主不在,那还能安份,便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赌将起来。
一赌上,大家可就乐开了,早把广场上发生的事抛诸脑后,暂时忘得一干二净了。
赌之为害虽大,轻则劳命伤,重财身败名裂,甚至家被人亡。
但它确实具有莫大的诱惑力,使人乐此不疲,连那几名协助处理善后的侍卫,一见那些弟子聚赌,也不禁技痒赌上啦!这一来,整座宾馆内只听呼么喝六之声不绝。
大伙儿赌得天昏地暗,好不热闹。
众弟子正赌得起劲,突有不速之客找上门来。
这人竟然是李小非!钟灵、包小靓、慕容复和阿碧都不知去向,点苍山范围那么大,要他上那里去寻找。
打狗棒被慕容复夺去,事态严重,李小非可不能置身事外,决心要将它夺回。
他心想道:“那女扮男装的姑娘,既自称丐帮帮主,且持有打狗棒,应该假不了,只要知道丐帮前来大理的人在何处落脚,不怕找不到她。”
拿定主意,他便悄然潜返大理城,东问西问,终于问出丐帮落脚的宾馆。
门外把风的两名年轻弟子,一眼就认出,李小推便是在广场上惹起事端的小伙子。
一名弟子转身就奔入屋里去报信,另一弟子则惊道:“你闯了那么大的祸,又跑来这里干嘛?”
李小非怔怔地问道:“我闯了什么祸?”
那弟子道:“咱们为了你和那姑娘,跟那三个家伙大打出手,伤亡了一二十人,这个祸闯的还不够大?”
李小非惊诧道:“哦?这事跟你们丐帮毫不相干,他们怎可……”
那弟子愤声道:“你老兄跟那姑娘跑了,他们追不上,就回头来找咱们的晦气呀!”
李小非怒道:“简直莫名其妙!我非……”
正说之间,几名长老闻报赶了出来。
为首的中年身背七只麻袋,姓褚单名一个凡字,此次随吴长风来大理的诸长老中,以他的身份最高。
此时帮主不在,他便当仁不让地上前道:“小兄弟,你又来干嘛?”
李小非开门见山道:“我要见甘帮主。”
他以为钟灵当真姓甘。
褚凡听得一怔,茫然道:“甘帮主?敝帮帮主娃吴,那来的什么甘帮主?”
李小非道:“她有打狗棒为凭,那还假得了?”
褚凡这才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是那个小鬼呀?”
原来他尚不知道钟灵是女扮男装,不由地愤声道:“他虽使诈夺去了打狗棒,却并非敝帮帮主!”
李小非大感意外,想不到打狗棒是被钟灵夺去的,不禁诧异道:“不是听说,打狗棒在谁手里,谁就可以向贵帮的人发号施令吗?”
褚凡被问得一怔,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呐呐的道:“这……这……”
李小非接道:“不管她是不是帮主,我要见她。”
吴长风回宾馆后,并未向众弟子说明钟灵的身份,褚凡自然不知她是女扮男装,遂道:“他去见大理国皇帝了,大概尚未出宫吧!”
李小非暗付道:“怪了,我明明在点苍山中遇见她,这人怎说她尚在宫内,而且,她既不是丐帮帮主,又怎会入宫去见……”
褚凡见他沉思不语,追问道:“小兄弟,你要见那小鬼干嘛?”
钟灵既不在,李小非不便说明打狗棒被夺的事,犹豫了一下,说道:“那我自己去找她吧!”
刚一转身,突见一条人影疾奔而来,但尚未奔近即已发现李小非,于是掉头就朝小子奔去。
李小非一眼就认出是钟灵,立即急起直追。
钟灵似因已被认破女儿身,羞于见李小非,眼见他在后面紧追不舍,更疾奔如飞,惟恐被他追上。
幸好夜已深,看热闹的人早就回家睡觉了,只有一些官兵尚在各处巡逻。
钟灵惟恐引起骚动,必须避开官兵,只有不走大街,专往小巷道里钻。
偏偏她对城内的地形不熟,逃进一条长巷尽头,才发现是条死巷,前而已无通路。
钟灵回头一看,李小非已追入巷口,心里不禁暗暗叫苦,情急之下,霍地拨地而起,越过高墙,跃入院内。
这座宅院占地极广,院内花木扶疏,尚置有假山鱼池,亭台楼阁,显然是大人家的宅院。
看这排场,纵非王公侯爵,也必是皇亲国戚,至少是位豪绅巨富的宅第。
钟灵正想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身,一条人影已拣上墙头,眼光四下一扫,已发现她躲进了假山内。
李小非大喜,身形一掠而下,落足在假山前,笑道:“甘姑娘,我知道你躲在里面,还是自己出来吧!”
等了片刻,假山内毫无动静。
李小非又道:“甘姑娘,我只是来找你,商量如何去夺回打狗棒,又没有恶意,你何必怕成这样嘛!”
假山内仍然无声无息。
李小非走近两步,威胁道:“你再不出来,我可要进来抓你喽!”
又等了片刻,仍未见钟灵走出。
李小非情知有异,立即进入了假山,定神一看,原来这座中空的假山内,竟然是四通八达。
急忙钻出假山,眼光四下一扫,瞥见一条人影正掠上楼阁。
那人可不正是钟灵!李小非轻声笑道:“嘿!看你往那里逃!”
身形一拨而起,直向楼阁射去。
那知落足在厅廊上,一眨眼间,已不见钟灵的影踪。
这座楼阁建造在庭院内,看似暖阁书斋,远离房舍,大概是主人有时想清静清静吧!时值深夜,这地方不可能有人,正好可利用藏身,但楼阁是独立的,上下两层各一间,别无房舍相连。
钟灵若是躲进了楼阁,那就必定是藏在这一间内,岂不成了瓮中之鳖。
李小非不禁暗喜,便伸手轻轻向那隔扇窗门一推,竟然应手而开。
他略一迟疑,跨步进了楼阁,藉着射入的月光,动起夜视目力眼光一扫,只见楼内陈设美轮美换,布置得有如富家千金的香闺。
定神一看,嘿!室内尚有一张罗帐深垂的象牙床呐!这家主人倒真别出心栽,大概楼下当作暖阁或书斋,累了就上楼来小憩一番吧?室内并无衣柜或较大家具可容藏身,况且主人不可能夜宿在此,又何必放下罗帐?毫无疑问,钟灵定是躲在这张床上。
李小非这下可乐了,面带微笑,以瓮中捉鳖的姿态走向床前,笑问道:“甘姑娘,你可以出来了吧?”
罗帐内毫无动静,低头一看,发现并放着一双男鞋和一双女鞋,心想:“莫非床上是一对男女,在……”
李小非又问了一声,仍然无声无息,使他再也按捺不住,突然伸手将深垂的罗帐拉了开来。
想不到床上睡的竟是一男两女。
只见男的睡在当中,左拥右抱,睡得正熟。
虽然他们身上盖着大被,但从两个女子露出被外的裸肩可以看出,她们必定是全身赤裸。
嘿!这个年纪看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小子,倒真会大享艳福呐!李小非大出意料之外,忙不迭放下罗帐,向床底下和各处查看了一下,这才转身匆匆的离去。
过了片刻,未听到再有动静,侧卧在床外的女子才掀被坐起,原来她竟是钟灵!她不敢都那赤裸裸的一对男女,忙将掀开的被子拉上,再把褪至肩下的乞丐装穿好,窘迫地轻声笑道:“很抱歉,点了你们的穴道,不过我下手并不太重,天亮前就会自行解开的。”
原来地逃入楼中,一看无处藏身,情急之下钻进罗帐,才发现床上早有一男一女,正在翻云覆雨,展开激烈的肉搏。
大姑娘家那见过这等阵仗,一时窘迫万状,惊得几乎不知所措,但又惟恐这对男女发出惊叫,立即出手如电,制住了他们的昏穴。
耳听李小非已推门进入,钟灵心知他必会向床上搜索,情势已急,只得赶紧让那对男女并肩躺下,自己也睡在一旁,迅速拉上被,布置成那男的左拥右抱。
幸好她不惜“牺牲色相”,急将乞丐装褪下,露出裸的香肩,才“几可乱真”,瞒过了李小非,否则可就露出了马脚。
好在那对男女被点了昏穴,已昏睡不醒,不致见到她的春光外泄。
钟灵惊魂甫定,掀开罗帐,挪身下了床。
她担心李小非尚未去远,蹑手蹑脚走至隔扇窗门旁,附耳在门上向外聆听片刻,未听出丝毫动静,始如释重负地松了一松气。
她不禁暗自得意的笑道:“哼!你要想逮住本姑娘,可没有那么容易,你这傻小子可还差得远呐!”
不料一脚刚跨出门,却见那傻小子一点不傻,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斜靠在厅廊柱旁,冲着她咧嘴直笑。
好似在说:“我正在等你呐!”
钟灵惊得一退,忘了脚下尚有门槛,被绊得全身一仰,“啊……”地一声惊呼,跌了个四脚朝天。
李小非忙上前扶她:“摔痛了没有……”
钟灵用力甩开他的手,愤声道:“要你管!”
李小非只好退开一旁,生气的道:“真是狗咬吕洞宾!”
钟灵回骂道:“你才是……”“狗”宇尚未出口,已痛得她皱起眉头,伸手按在腰上,忍不住失声叫道:“哎哟!我的腰……”
正在这时,忽听人声哗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奔近,且有人破口大骂道:“那贼人一定在这里!”
接着又听一个女人的声音道:“我早就看出,她跟那小子眉来眼去的,跟你说了几回,你偏不信……”
李小非一听,心知是那对男女偷情被发觉,主人带了人来捉奸,便向钟灵道:“人来了,我先走啦!”
钟灵急欲起身,才觉出闪了腰,已动弹不得,不禁大惊,急叫道:“喂!我动不了啦!你不能丢下我……”
李小非见状故意道:“对不起,我怕你乱咬人,可不敢碰你啊!”
钟灵情急道:“我保证不咬你就是了,快带我走……”
李小非这才上前,将她双手抱起,但来不及纵身跳下去,一群提着灯宠的男男女,已经来了楼阁下。
钾灵紧张地轻声催促道:“发什么愣,快……”
李小非道:“别怕,他们不是来捉咱们的。”
钟灵娇斥道:“当然不是,咱们又没有……”
说到一半,突然把话止住了。
李小非却笑着接口道:“所以咱们不用担心,就在这厅廊上暂时躲一下,只要不被发现,保证没事。”
这时只听为首的中年人,气呼呼的吩咐道:“你们守在楼下别让那对狗男女跑了,其他的人跟我来!”
便见七八个壮汉齐齐恭应,守在了楼阁外。
中年人则亲自带了四五个女子闯入,怒气冲冲地直奔楼上。
还一路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以为我今夜赶不回来,居然趁我不在京城,偷偷跑到这里来干那好事,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如果那一男一女,不是被钟灵点了昏穴,此刻早已惊得魂不附体,来不及穿上衣服,就要跳楼逃走了。
但他们毫无知觉。睡得正熟,只怕雷也轰不醒了。
中年人来到房门外,门里已落了闩推不开,气得又打门又大叫:“开门,开门,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门声打得震天价响,里面却无声无息。
中年人勃然大怒,一气之下,飞起一脚将房门踹开,冲了进去,四五个提着灯笼的女子随后跟入。
喝骂声中,中年人冲至床前,伸手拉开深垂的蚊帐,只见床上一对男女交头而卧,伸手将被一掀,嘿!两人身身赤裸,一丝不挂,直如两条肉虫!中年人一见之下,顿时火冒三丈,七窍生烟,狂喝道:“你们这对狗男女,还不替我滚下来!”
偏偏这对男女昏睡不醒,任他大声叫骂,毫无反应。
中年人更怒不可遏道:“他妈的!你们还装死?”
仍不见惊醒,中年人便抬吩几名女子动手,用事先准备好的绳索,上床将一对昏睡的男女捆了起来。
其中那一脸邪气的妖艳女子,大概也是中年人的妻妾,不待吩咐,已召来楼下的几名壮汉,将那对男女抬着,随着怒气冲冲的中年人下楼,浩浩荡荡而去。
一场捉奸闹剧结束,人声渐远,楼下归于静寂。
李小非如释重负,抱着神灵从暗处现身走出,直向室内走去。
钟灵惊问道:“你……你抱我进去干嘛?”
李小非笑道:“人都走了,今夜不会再有人来,正好让咱们有个现成的地方歇歇啊!”
钟灵暗自一惊,情急道:“不!不!快放我下来……”
她吓得奋力挣扎,以为这小子不怀好意。
李小非未加理会,将她抱至床边,轻轻的把她放下道:“要不要我替你看看,摔伤了那里?”
钟灵急忙双手按住撕破的乞丐装,连声道:“不,不,不用……”
李小非耸耸肩道:“好吧!如果不需要我帮忙,你可以躺在床上休息休息。”
钟灵问道:“你呢?”
李小非迳自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道:“我可以在这里打个盹,反正天亮前就得走,免得被人抓住。
钟灵见他似无不规行动,心里稍宽,沉吟一下,忽问道:“你刚才去酒店干嘛?”
李小非道:“去找你呀!”
钟灵诧异道:“找我?怎么知道我会回酒店去?”
李小非笑道:“你不是自称丐帮帮主吗?丐帮来大理的人都住在那里,你自然回去。
不过,有人告诉我,你不是帮主,只不过是使诈夺去了打狗棒而已!”
钟灵窘迫道:“这……我不是对你说过吗?打狗棒在谁手上,全丐帮就得听谁的。”
李小非问道:“那么现在打狗棒被慕容复夺去了,丐帮就得听他的喽?”
钟灵叹了一口气,沮然的道:“我就是为了这个,才回来找吴长老,想商义出个对策,想不到你……唉,打狗棒是我从吴长老手中夺得,又从我手上被夺,现在我真不知道如何向丐帮交代了。”
她称吴长风长老,好象仍以帮主自居。
李小非一派天真道:“不用担心,事情也许不会那么糟,慕容复不是说,只是把打狗棒赏给那姑娘吗?大概不会真的用它向丐帮发号施令吧!”
钟灵道:“你懂个……”
下而的那个屁她说不出口,随即改口道:“你懂什么,慕容复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一心想复国做燕国皇帝,结果落得众叛亲离,最后身边只留下一侍婢阿碧相随。
如今他势单力博,有了打狗棒,正好利用丐帮兴风作浪,果真如此,那麻烦可就大啦!”
李小非道:“咱们去找他,把打狗棒夺回来不就结了。”
钟灵郑重道:“你说的可真容易,我担心他夺得打狗棒,明知我绝不会罢休,可能不敢留在大理境内,早已连夜赶回中原,以丐帮帮主自居,一旦发号施令,在中原各地兴风作浪,岂不要天下大乱了。”
李小非眉头一皱道:“那怎么办?”
钟灵叹道:“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才赶回城来找吴长老……”
李小非心知事态严重,霍地站起道:“走,我陪你去找吴长老!”
钟灵尚不知吴长风已随虚竹入宫,把头一点道:“好!咱们这就……”
那知刚要起身,却痛得失声叫道:“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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