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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八极神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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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多星云基却说道:“小侠的行踪,在中午便知,只是当时不敢十分的确定,方才在街上,见到两位姑娘,始知传言非虚!”

  白瑞麟忙问道:“是不是周前辈的消息?”在他的想法,以为一定是渭水钓叟,告诉了老化子,谁知老化子却摇摇头道:“指望他传消息,天大的事,都会误了!”

  白瑞麟不觉有点茫然,这时陇西剑客走进来道:“小侠不必觉得奇怪,穷家帮的耳目众多,在武林中可称独步,况且你们三匹大马走来,那能瞒过人家!”

  老化子哈哈一笑,说道:“夸奖!夸奖!事实上,也确系如此!”

  终南樵子突然间道:“各方面的消息如何?我们是否要去?”

  智多星云基,好像智珠在握,慢条斯理的道:“老樵子别忙,他们都正在剑拔弩张,看样子,可能既存今天晚上,必有一场火拼,不过就各方情形观之,谁也投有必胜的把握,而且……”

  他说至此,话音忽然中断,沉思有顷,继道:“秘笈埋藏之所,据说,就在阿房宫的旧址,但阿房宫占地颇广,且年久地变,各处地势互异,即或是真,也不可能垂手而得,……”

  “所以你准备静观其变,是吗?”

  陇西剑客黄坤,不等他说完,就接上这一句。

  智多星云基微微一笑,说道:“黄兄才思敏捷,令人佩服!”

  陇西剑客得意的一笑,口中却谦虚的道:“云长老过奖了,兄弟只是胡乱猜测而已!”

  说话之间,已是月至中天,初更时间已过,仍未见两位姑娘回来,白瑞麟更是放心不下,随问道:“老哥哥,我们到外边看看怎样,怎么到现在她们仍未回来?”

  老化子听他如此一说,也觉得有点可忧,随点头道:“去看看也好,同时也顺便探听一下,枯骨帮的动静,也好有个准备!”

  说看,老化子、智多星、终南樵子和白瑞麟等四人,站起身来,轨准备离去,忽见老化子停身问道:“黄兄,不一块去走走吗?”

  陇西剑客答道:“家中尚要交待一下,随后就来!”

  智多星面上,忽然现出诡谲的一笑!

  原来这陇西剑客,即对武功为一癖好,怎会放过这种机会,他的不愿和大家一起去,完全是想凭着熟悉地理,意欲捷足先登!

  且说自瑞麟等四人,离开栖霞庄,便展开轻功,运往城南而去!

  阿房宫!

  是一代暴君秦始皇的宫阙!

  当年建造之宏伟,广达三百里,五步一楼,十步一阁,自骊山而迄咸阳,为建此宫室,将蜀山之木伐尽,所以杜牧曾叹其民不堪命!

  可是人事之隆替,时代之流转,曾几何时,此地已是荒草及膝,瓦砾遍地!

  在这荒废的阿房宫遗址上,此时人影幢幢,喝叱之声,响彻原野,剑光霍霍,掌风呼呼,间而传来一两声惨叫,益给寂静的深夜,凭添凄惨恐怖气氛。

  蓦听一个凄厉的声音,喝道:“灵霄子,识相点,乖乖的把藏珍图留下,你任大爷尚可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哼!就别想活着离开!”

  这说话的,正是武夷山“七煞马面任荫”。

  提起这位魔头,虽不及红云教主符立的毛头响亮,但也够人闻丧胆的了,在红云教横行中原之时,他曾是符立的手下,后来红云教瓦解,他便隐居于武夷山,于三年前,红云教死灰复燃,创立枯骨帮不久,白骨魔君便派他帮中堂主金钱豹胡良,特地派胡良到武夷山去连络,返回时,在常州做出白家血案,情节已见本书第一回,此处不再细述。


  现在他来此,也是应了符立之命,协助白骨魔召夺取秘笈。

  此人青面赤发,狞恶异常,手使一对软索金钓,出神入化,生平毁在他这对钩上的江湖高手,不知凡几!

  灵霄子一见此人出现,心中本就有点滴咕,但身为一代掌门,便不能被人家一句话,就把自己唬住,随冷冷一笑,说道:“七煞马面,固然不凡,但不一定能吓住华山三子,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他说此话的用意,很显然的,是想以华山三子驰誉江湖的剑阵,和这位魔头放手一博,故一上来,便说出华山三子来!

  可是七煞枭面,既是江湖成名的魔头,何尝听不出灵霄子的话中含义,随发出一声凄厉的笑声,说道:“好!你任大爷就成全你们的心意,华山三子就齐上吧!”

  灵霄子听后,面上不禁一红,同身旁的灵云子和灵智子看了一眼,正在迟疑未决的当儿,忽听一声:“慢着!”

  接着,就见武当派的虚幻虚无两位道长,越众而出,并齐声道:“掌门人,应以大局为重,还是由我们师兄弟,领教任施主几招绝学吧!”

  七煞枭面,又是一阵长笑道:“这就叫做黄狗吃食,黄狗当灾,你们武当派,即想代华山派出头,那我先打发你们上路吧?”

  这七煞枭面,真是狂的可以,竟把武当、华山两派的精英,全不放在眼里,怎能使人不气!

  就听虚幻道长暴喝一声道:“姓任的,不要卖狂,道爷就领你的钩上绝学!”

  说着,长剑一领,剑走偏锋,一招春暖花开,直往七煞枭面胸前刺去!

  这春暖花开,乃武当剑法中的绝招,原来虚幻道长自知非人家对手,所以一上来,便是绝招!

  这七煞枭面,即称为魔头,在武功上的造诣,确实不凡,只见他顺着剑势一转,便闪了开去,表现得轻松异常,连兵刃都未撤出。

  虚幻道长见他避招的身法,不由心中一凛,明知讨不了好处,但已势成骑虎,随将牙一咬,一连又是几招,旋即将七煞枭面,裹于满天剑影之中。

  蓦听七煞马面一阵凌厉长笑,那笑声好似嫠妇夜泣,令人有点毛骨栋然,接着,就听他说道:“杂毛,你真想找死,我就成全你了吧!”

  他“吧”字出口,陡见一阵沙石飞扬,加杂着一声惨叫!

  这种声势,使在扬的人,个个表情沉重!

  倏然,一声“阿弥陀佛!”

  接看,就见慧空和尚越众而出,走到虚幻道长跟前,只见他口吐鲜血,跌坐于地,似正在运功调息!

  慧空和尚忙自怀中,掏出一粒药丹,塞入虚幻道长口中,然后说道:“任施主的造艺,确属不凡,老纳自不量力,愿在掌上领教几招绝学!”

  七煞枭面闻言,不住的嘿嘿冷笑,说道:“老和尚不在寺中清修,要跑来给道士垫背,说不得,只好一起成全吧!”

  “阿弥陀佛!”

  慧空和尚先宣了一声佛号,面色十分严肃,只见他敛神凝气,脚下不丁不八,似在准备全力一博!

  七煞枭面目观慧空的神色,露出满脸狞笑,说道:“老和尚,何必那样紧张?”

  七煞皇面虽然如此讥讽,可是慧空和尚,仍是静立未动,而七煞马面也未敢冒然进招,很显然的,他对这位少林掌门,也是不敢轻视。

  他两人注视片刻,七煞马面已有点不耐,蓦见他那丑恶的脸上,不住的一阵抽播,接着,忽听他一声暴喝,双掌轰然而出!

  这一掌的威势,较之刚才击伤虚幻道长的掌力,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见挟着呼啸之声,周围空气一阵激荡,连站在两丈外的灵霄子,都觉到沉重的压力!

  慧空和尚也于同时,吐气开声,双掌划然迎出,只听轰然一声爆响,两人都同时退了两步,很显然的,两人这硬对一掌,已窥出两人的功力,是在伯仲之间。

  蓦听七煞枭面叫道:“老和尚,真有你的,再接一掌试试!”

  话落掌出,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掌未到,劲风先至!

  慧空和尚更不怠慢,双掌一错,不避不闪,欺身迎上,刹那之间,相互硬拼两掌,仍是不分胜负!

  这时,只见七煞枭面须发俱张,那张丑恶的面孔,抽搐得更是难看,倏见他跃身后退丈余,喝道:“老秃驴,果然不凡,敢在兵刃上见高下吗?”

  慧空闻言,微一稽首道:“老纳从来不用兵刃,施主想亮你的软索金钓,就请自便吧!”

  正当他们两个准备再拼之际,忽听一声阴森森的口音,发自灵霄子身后,说道:“那藏珍图在谁身上?”

  这那是问话,简直完全是命令式的口气!

  灵霄子回头一看,不禁打了个寒颤,对寻秘笈之事,已冷了半截,旋听那声音又响起道:“为什么不答话,难道想反抗不成?”

  这种话,真是狂妄到了极点,就是泥人,尚有几分土性,何况是华山派的堂堂一代掌门,怎能受得了,随佯作不知的问道:“阁下何人?口气未免太狂了吧!”

  那人突然仰天长笑一阵,这笑声真可喻为碎石裂帛,只震得在场之人,耳鼓唆唆作响,功力较弱的,竟然有点站立不稳!

  来人显一有这手功力,使在场的人勃然变色,都意味到事态的严重,不由得互相望了一眼!

  旋听来人冷冷的道:“灵霄子,你不要装模作样,只要你能在本帮主手下走过三招,而不致败落,本帮中人,立刻撤离咸阳,不再干预你寻秘岌之事,否则,哼!这就是你们的榜样!”

  话落,举手一掌,朝身旁一方千钧青石上击去!

  那么大的青石,被掌一击,竟成为一堆碎石!

  这时,所有的人,均是面面相观,半晌答不出话来!

  忽听那阴森森的声音又道:“我先给你几分钟考虑,若能把藏珍图献上,尚可给你一个分舵的位置,这是给你天大的便宜!……”

  “住口!”

  墓听灵霄子一声大喝,气得他手足乱抖。

  接看就听灵霄子悲愤的道:“华山派虽然技不如人,但也并非三句话,就可以吓唬住人的!

  枯骨帮未免欺人太甚!”

  说着,同身后的灵云子和灵智子看了一眼,继道:“看来,今日定难善了,师弟们就放手去干吧!”

  这来的,正是枯骨帮帮主──白骨魔君,和帮中的两位护法,赛阎罗陈常,震三山云廉。

  其实,他们早已到了现场,因为他见七煞枭面已交上手,故仅在旁观看:及后来见他和慧空斗得不相上下,便知凭他一人之力,实难成功,随现出身来。

  不过,他也看得清楚,假使真的斗起来,虽胜券在握,也须付出相当代价,所以一上来,便是软硬兼施,冀图不战而屈人之兵!

  他的想法,虽然不错,却也低估了正派联合的实力,更错看了“宁为人亡,不为名亡”的江湖习性,更何况这五派之中,就有两位掌门在内,怎能由他任意摆布?

  白骨魔君这时见灵霄子,悲愤的情形,随阴森森的一阵冷笑,然后语带讥讽的道:“不愧是一代掌门,真还有点骨气!”

  话落,就准备出手,忽见白骨魔君身旁闪出赛阎罗陈常,震三山云廉,朝着白骨魔君一躬身,齐声道:“对付这几个有名无实的人物,何须帮主亲自动手,由我们代劳就是!”

  白骨魔君微微一笑,说道:“两位护法要小心,尤其慧空那老秃驴,功力不可小视。”

  陈常和云廉同道了声:“理会得!”便回过身来,迳朝灵霄子等人跟前走来。

  来到灵霄子面前,约丈余远近,停住身形,就听陈当道:“久闻华山三子,功力过人,今日能讨教几招不传之称,真是三生有幸!”

  寮霄子冷冷一笑,说道:“朋友既是有为而来,就请划出道来吧!我兄弟是舍命相陪。”

  赛阎罗陈常嘿嘿冷笑道:“真是快人快语,那咱们就各展所学吧!”

  声落掌出,直向灵霄子扑来。

  灵霄子忙闪身避过,顺手拔出七星剑,划起一道长虹迅往陈常的肩胛上削去。

  这两人交上手,就是各展绝学,霎时,剑光掌影,混成一片,片刻之间,两人已互相攻了二十余招。

  这两人正自缠斗,那边的云廉卸走到灵云子跟前道:“我们也不要尽看,还是活动活动好些!”

  说完,便学起手中招魂棒,拦腰向灵云子袭来。

  这四人分作两起一交上手,那边的七煞枭面,和慧空和尚又斗在一块,正在这时,倏闻一声闷哼,紧接着,便是一声喝叱!

  大家微一留神,只见灵霄子摇摇欲坠,灵智子已和陈当战在一起。

  原来灵霄子被陈常击中一掌,眼看就要丧命的当儿,在旁观战的师妹灵智子,忙出手拦住,救了灵霄子一命。

  可是灵霄子这一掌,挨的可真不轻,身体已站立不稳,西华秀土忙上前扶住道:“师父,快坐下调息!”

  说着,再看看场中,满脸焦急之色。

  这时,峨嵋派的慈因师太,忙掏出一粒药丸,递给西华秀士道:“快给掌门人服下,运功调息!”

  灵霄子睁开失神的眼睛,朝慈因师太投出感激的一瞥,默默低头无语!

  西华秀士吕文诚,忙从慈因师太手中接过药丸,顺手塞进师父口中,随抽出摺扇给师父护法白骨魔君对场中的博斗,似乎并不关心,只见他迈看四方步,来到西华秀士面前道:“年轻人,快把藏珍图给我,本帮主绝不难为你,否则,你师徒二人,均难逃出掌去。”


  西华秀士见此情形,气得目皆欲裂,旋念及师父伤势,随长叹一声,伸手入怀,掏出一张羊皮恨恨的往空中一丢,说道:“拿去!”

  白骨魔君得意的一声冷笑,随伸手往空中抓去。

  谁知就在他将要抓住那张随风飘逝的羊皮时,蓦见黄影一闪,便失去了羊皮的踪迹。

  接着,便见面前站定一位姑娘,手中正拿看那羊皮,不住的在翻看,然后粉面含煞的道:“乘人之危,算什么英雄,亏你还是一帮之主,就不怕令人耻笑吗?”

  白骨魔君眼看到手的东西,竟被别人抢去,再加上受人一顿奚落,如何受得了,只气得他须发俱张,口中不住的阴森森嘿嘿冷笑道:“不知进退的丫头,你以为本帮主是好欺负的么?”

  说着,便五指箕张,捷逾闪电般,朝姑娘的门面抓来!

  那姑娘却沉着的很,待他将抓到面前时,只见那姑娘娇躯乍闪,滴溜溜一转,便到了他的背后,并听她娇滴滴的道:“你不要张牙舞爪,那几招鬼划符,姑娘实还不看在眼中。”

  这姑娘的年纪不大,口气还真不小,竟讥笑人闻丧肥的枯骨帮帮主为鬼划符,她不是疯子,八成也有点神精不正常!

  白骨魔君气得也不答话,倏然出掌,以石破天惊的功力,又向姑娘袭来!

  这魔头的功力,实在不同凡响,只闻呼啸的掌风,透着阵阵阴寒之气,把姑娘罩于掌风之下在尘土迷蒙中,只闻那姑娘银铃似的娇笑!

  到此,这白骨魔君才蓦然惊觉,这姑娘的来历,定然不凡,随停止发掌,口中冷喝问道:“姑娘受谁的指使,免得开罪故人!”

  那姑娘格格的一阵娇笑,说道:“像你们这批鬼气森森的人物,谁还会和你有旧,除非他也不是人,否则,绝不拉上交情!”

  这种冷嘲热讽的态度,白骨魔君怎能忍受得下,只见他气极,反而仰天一阵大笑,那笑声,比哭还要难听十倍,笑毕,暴喝道:“丫头,再接几掌试试!”

  声落,就见白骨魔君,浑身骨节一声暴响,眨眼之间,只见他周身泛白,身体矮了尺许。

  忽闻旁边有人发出一声惊咦道:“白肉阴骨功!”

  这是失传多年的一种歹毒功夫,难怪有人惊诧,同时这种阴骨功,伤人之后,伤者自感骨节

  奇寒,非有独门解药,很难治愈。

  那姑娘听了之后,也觉有点誊寒,但事已到此,想退缩也不可能,只好凭着步伐周旋了。

  正在那姑娘胆怯之际,倏闻远处传来一声清啸。

  那姑娘闻声,面色霍然开朗,这时场中打斗的人,不知在何时,已停止了博斗,站在周围,个个面带诧异之色,注目场中,静观自骨魔君同那位姑娘的博门!

  来人身法好快,大家只觉眼睛一花,那姑娘的身边,竟多出一位,粉装玉琢十四五岁的少年来!

  那少年目中神光灼灼,向所有的人扫睁一遍之后,口中脆生生的道:“那个是枯骨帮帮主?”

  在场之人,对于这位少年,均是讳莫如深,只有西华秀士面露喜色,只见他抢步上前,深深一礼道:“白小侠别来可好?”

  这突然而来的少年,正是白瑞麟,原来他自离开栖霞庄,因担心海彩云和谢碧凤的安危,所以急展开驭风飞行功,直向阿房宫遗址而来。

  当他走到中途,便遇到海彩云,询问之下,始知谢碧凤已先她而来,这愈替谢姑娘担心,于是便嘱咐海姑娘等候老化子等人,自己急急赶来,及见谢姑娘安好,随放了心,可是一见场中这么多人,心想,定有白骨魔君在内,因之,随开口就问谁是白骨魔君。


  谁知白骨魔看见这位少年来意不善,故迟迟未答,他是正在搜尽枯肠,也想不起和眼前这位少年,有什么过节,但身为一帮之主,怎能把这个小孩子看在眼里,于是就不待他回答西华秀士的话,随阴侧侧的一笑道:“你这娃儿,趾高气扬的,找本帮主有何事情?”


  白瑞麟朝白骨魔君上下打量一阵,然后两眼陡然一亮,好像两盏银灯一般,只看得白骨魔君一阵栋然,暗忖,这娃儿,有多大年纪,怎会有如此精纯的功力?

  他思忖未毕,就听白瑞麟恨声道:“找你要取你的狗头!”

  这说话的不唯斩钉截铁,而且也大胆到极点,放眼目前江湖,真还没人敢当看白骨魔君的面,如此叫阵!

  因而,白骨魔君听后,反而一阵大笑道:“好!好!娃儿有种,不过头在我的顶上长着,有本领,你就来取吧!”

  白瑞麟陡然一声清喝:“你以为我不敢吗?”

  声落,倏然欺身而进,右掌一举,直往白骨魔君击去,这动作快得真如电光火石,乾净俐落,迅速已极!

  白骨魔君看得心中一懔,忙举掌相迎,便架上去!

  忽听轰然一声暴响过后,白骨魔君竟然通!通!通!连返三个大步,方始拿桩立稳!

  这一来,白骨魔君不但惊,而且惧,自出道江湖以来,尚未在任何人手下,一招就败落过!

  同时后悔自己不该硬接,应把事情弄明自,才是道理,想至此,就听地出言喝道:“娃儿的功力,果然不凡,不过………”

  他下边话尚未出口,就闻自瑞麟不耐烦的道:“不要罗嗦,拿头来吧!”

  说着,又欺身进招,双掌并举,石破天惊之势,迳朝白骨魔君袭去!

  这次白骨魔君可学了乖,他观定来势,忙闪身避过,口中陡然一声大喝:“住手!”

  白瑞麟闻喝,忙闪身站立一旁,口中冷冷的道:“敢是害怕了么?”

  白骨魔君凄惨的厉笑道:“我诸翎自出道迄今,尚未听说“怕”那一个字,只是话要先说清楚,再打不迟!”

  白瑞麟冷峻的道:“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待么?”

  “遗言大可不必,只是我先问你,我们之间,有什么仇恨,然后就是死,也要死而无憾才对?”

  白瑞麟见问,不由想起父母惨死的情形,霍然发出一阵悲愤的清啸,那啸声真是震彻云霄,使周围的空气,突然一阵激烈的震汤,在场的人,那见过如此高的功力?只震得一个个都站立不稳,尤其那曾经受伤的虚幻道长和灵霄子,竟然被震晕了过去!白骨魔君亦是满脸变白。


  在场的人,做梦也想不到,这少年的功力,竟然到了震气成铜的至高境界,因之,一个个强忍住痛苦,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这少年的身上,想看清他究竟是人,抑是神仙降世!

  良久!良久!始听白瑞麟咬牙切齿的道:“你可记得三年之前,常州白家灭门血案?”

  白骨魔君点了点头,满脸茫然之色,问道:“你可是说的白御史家的血案?”

  白瑞麟眼中神光一亮,截然道:“很好!你还不曾忘记,就拿命来吧!”

  说完,就举掌待袭,白骨魔君忙摆手道:“慢着!白家血案,本人也是耳闻,实非本帮所做。”

  白瑞麟听如此一说,满脸茫然之色,不知下一步,如何处置?

  蓦听一阵哈哈大笑道:“想不到赫赫有名的枯骨帮,竟是欺软怕硬之辈!”

  白骨魔君抬头一看,见说话的是老化子,随喝道:“陶岳,你不必落井下石,只要查出本案是本帮所为,我诸翎决不含糊,绝对一刀承当就是!不过……”

  老化子紧接口道:“不过要拿出证据是不是?”

  白骨魔君嘿嘿一声冷笑,说道:“陶兄真有高见!”

  白瑞麟不待考虑,立即由怀中掏出一个布卷,掷给白骨魔君道:“拿去看去!”

  白骨魔君展开布卷一看,立即气得浑身发抖,半晌,答不出话来,沉思片刻,始毅然道:“若信等过老朽,三天之后,仍在此时此地,给你交出正凶来,否则,即是割头破腹,刀山油锅,概由我承当。”

  白瑞麟见如此一说,随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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