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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八极神童-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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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些情形,并未出谢姑娘的意外,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父亲虽不愿和一般武林人物来往,那完全是不愿沾惹是非之故。

  对于白瑞麟当然不同,因为白瑞麟由于机缘巧合,他是无极门中的祖师,若照赤松门和无极门的渊源,连自己的父亲在内,都得尊称白瑞麟为祖师,即是白瑞麟不愿以祖师自居,而自己父亲绝不会把白瑞麟和一般人物相比。


  使人忧的,便是那位邵姑娘了,她和白瑞麟是青梅竹马之交,在情感上要胜过自己一筹。

  固然,谢姑娘并不是一个醋坛子,但是一个人,不论男女,总不愿自己所爱的人,另有他的所爱。

  虽然,这也是谢姑娘意料中的事,迟早总会发生的,因为白瑞麟曾经把以往所发生的经过,告诉过谢姑娘和海姑娘,只是想不到会如此的快,所以感到有点酸溜溜的。

  可是海姑娘的想法,便多少有点不同,她所担心的,是怕失去了白瑞麟,而且自己尚要依靠白瑞麟,才能朝得了亲仇。

  假若一旦失去了白瑞麟,他今后是否尚管自己的事?

  同时她想到死灰复燃的红云教,白瑞麟为了他自己的亲仇,必然不会放过红云教,可是自己的仇人麦华,却始终未听人说起过,据大漠之熊所说的人物中,并无麦华其人,难道已经死了吗?

  这两位姑娘听了谢玉龙的话后,一时之间,都陷于沉思里,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春兰见此情形,大致的已猜到,可能金由于姓邵的姑娘而起,至于那姓邵的和白瑞麟是什么关系,她则未曾听说过。

  于是,芳心之中,也不住的思索着,自己是否应该趁陷溺不深,赶快跳出此一漩涡,另求发展。

  她想到了另求发展上,不觉得往谢玉龙的身上瞟了一眼。

  谁知她这一眼看得心中一荡,原来此时的谢玉龙,也正以一双渴望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秋菊却没有她姐姐想得多,见大家都沉默的不说话,就向谢玉龙问道:“白小侠即在穿云峰,不知玉龙兄何以单独跑来此地?”

  谢玉龙忙收回射往春兰身上的目光,说道:“他已不在穿云峰了,在下和他一起离开的!”

  谢碧凤立刻接口道:“你们二人既是同路,麟弟弟为何没来?”

  谢玉龙笑了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同路呢?”

  谢碧凤立即一阵娇笑,肯定的道:“这还不很显然,既是同时离开穿云峰,难道麟弟弟会到别处不成?”

  谢玉龙打趣的道:“还真被妹妹说中了,他确是另有去处,所以我才独自一个来的!”

  这可真出于谢姑娘的意外,想不到麟弟弟居然是这样一个人,约定别人在此死等,他却跑到别的地方去。

  于是,就气愤的神色一变道:“真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我们姐妹算是瞎了眼,竟被人家甩到了此地,再碰到,要是理他才怪!”

  谢玉龙见妹妹气愤得使起了性子,忙扮了个鬼脸,两手乱摇的道:“这你可冤枉了好人,若依照父亲的意思,根本就不必多跑这一趟,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让你们单独的闯一闯,体验一下江湖的风险!”

  谢姑娘闻言,又不悦的道:“那你又为什么单独的跑了来?”

  谢玉龙无可奈何的道:“这是父命呀?怎能违背呢?”

  碧凤在旁猛然一阵娇笑,然后道:“哥哥说的话,使人越听越糊涂,怎么既说父亲不让来,忽然又说是父命,是不是被谁勾跑了魂,怎么前言不对后言起来?”说完,又用眼角瞟了春兰一下。

  可是春兰仅狠狠的回瞪了她一眼,并未说话。

  谢玉龙听妹妹如此一说,不自然的笑了笑,又道:“这也就是我说不要冤枉人的原因了,父亲本不让来的,后来还是麟弟弟不放心,才又商得父亲同意,才命我专程赶了来,否则,真有你们等的呢!”

  海彩云此时才抓住机会,就问道:“那他到了那里?”

  谢玉龙怔了一下,迟疑的道:“海姑娘说的“他”是指谁呀?”

  谢碧凤立刻接口道:“当然是指麟弟弟了,这还用多问!”

  谢玉龙哦了一声,才说出了情由。

  原来白瑞麟依照计划,在穿云峰住了十天,在这十天之中,除把无极掌和无极神功,传授给司马彬之外,并同中川隐侠研究了一下太极剑法,及无极飘渺步和驭风飞行轻功,中川隐侠虽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可是在功力方面与白瑞麟相较,仍差着一段距离,故除了剑法与步法外,在驭风飞行上,却始终不能得心应手。


  因此,也使中川隐侠对于白瑞麟的功力,产生了另一种新的印象,觉得自己的功力,仍未进入大成之境。

  因为那种驭风飞行功,全在一口真气,功力未达三花聚顶,正气朝元的境界,施行起来,不但过份吃力,且易伤神。

  中川隐侠尚且如此,那司马彬更不用谈了,他仅不过学会了口诀和应用的方法,至于发生效力,那更是谈都不用谈。

  司马彬本来对这位小祖师,尚存有几分怀疑态度,因为白瑞麟的外表上,看不出一点功力奇高的迹象,可是至此,他才知道白瑞麟已是归璞还真了。

  武林对于归璞还真的功力为最高境界,仅听到传说,根本谁也不曾见过,现在他方知所传不虚了,白瑞麟在这十天中,除了命两位老侠研究武功之外,抽空又把得自王学诗的苍冥剑法,传给了邵美芙。

  白瑞麟自得到这套剑法迄今,连看都未曾看过,现在拿出来,边学边教,十天的时间,邵美芙已能把这套剑法练得得心应手,可见邵美芙的天赋,也是相当高的。

  这套苍冥剑法,共分十二招,三十六式,其招式的威力,虽不能和太极剑法比美,但在武林中,也确是不易多见的剑法,难怪白骨魔君要用那么大的心计了。

  同时那柄苍冥剑,也是一柄宝刀,不独可以削铁如泥,且运用起来,倘有一种刺耳的怪音,对敌之时,可以扰乱人的心志。

  他在穿云峰住到第十天头上,本来就要离去,后经中川隐侠再三的挽留,才又住了两天,这两天之中,中川隐侠却数了他运用传音入密的功夫,本来这些小玩意,只要功力到了程度,就可以运用的,皆因他的武功,全出于自研而成,无极秘笈中未载,所以他虽功力高不可测,却不知运用此道的诀窍。


  在他临离开之隙,便大家商讨了一下今后的做法,依照白瑞麟的意思,便准备先到开封,和所约之女交待一下,然后再往长春岛赴约。

  可是中川隐侠却不同意,他认为以白瑞麟的功力,只要稍加小心,不会有任何凶险,若到了开封,那几位姑娘必然要同去,那样便可能碍手碍脚,影响自己的行动。

  白瑞麟对于中川隐侠的意见,虽煞十分赞成,却觉得使几位姑娘在那里失望的等候,在自己的良心来说,颇觉不安。

  于是,中川隐侠使命谢玉龙到开封来,白瑞麟仍照计划先同邵美芙到长春岛赴约,所以白瑞麟领着邵美芙,与谢玉龙一齐下山之后,便一个往东南,一个往正东,各自分道扬镳而去,谢玉龙说到此,就听谢碧凤气愤的道:“他们怕受连累,我偏要去,难道自己没长腿吗?”


  一方面说,一方面就站起身来,准备去整理行李。

  谢玉龙见妹妹如此,忙拦阻道:“凤妹不可如此,那样说不定真会连累麟弟弟!”

  谢碧凤任性的道:“又不让他背,不让他抱,有什么连累的?”

  春苗姑娘听至此,噗嗤一声娇笑,说道:“说不定,看到麟弟弟就投怀送抱了!”

  谢碧凤话一出口,就知失言,再经春兰这一取笑,不禁粉面通红,恨声道:“这你可等着了!”说着,也不管别人,提起剑就往外面走去。

  海姑娘见谢碧凤一走,也二句话未说,从后追去。

  谢玉龙看着她俩去后的身影,摇了摇头,向苗岭双艳说道:“看样子,我们也只好去了!”

  苗岭双艳只好点点头,三人齐从后面追了去。

  东海之滨。

  犬牙交错,港湾绵延,实是渔民们的丛集之所。

  此际正是晴空万里,秋高气爽的绝佳天气。

  翘首东望,但见碧波如镜,虽缺乏“落霞”和“孤□”点缀其间,却是名符其实的“秋水共长天一色”了。

  远望帆影点点,樯桅如林,即是名家神来之笔,亦难有如此精妙的佳作。

  在一望无涯的海面上,有着星罗棋布,大小不等的岛屿,有的隐约难辨。

  在镇海附近的海边,此时来了一男一女,两位粉装玉琢的少年人。

  这男的约十四五岁,穿了一身白绸长衫,文士巾,俊美挺秀,一表斯文,只是在他的背上,斜插着一枝长剑。

  这种打扮,令人见了,大有画蛇添足之感。

  但好在那时的文人,大多以剑作装饰品,所以并不十分在意,只是觉得他的剑太古老了一些,反而破坏了他那美若金童的仪表。

  因之,有人便望之窃笑,觉得用这种剑作装饰,反不如不佩剑好些。

  紧随在他身后的那位少女,年纪更小,仅有十二三岁光景。

  她生得明眸皓齿,俊秀伶俐,小脸上白中透红,宛似熟透的桃子,使人望之心喜。

  她穿了一袭浅绿色的衣裙,体态玲珑,宽窄适度,配上一头柔软的青丝,高雅秀丽,犹如蟾宫仙子,令人有高不可攀之气质。

  她也背了一枝长剑,这枝剑可有点不同。

  只见剑鞘精美,金吞口,银护手,在剑鞘的两旁,尚镶钳有几颗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在剑柄之上,又有两束浅红色的剑穗,迎风飘拂,看起来,是那么出尘脱俗,端庄大方。

  她随在那坐年的身后,粉面之上,始终绽放着娇美的笑压,那么天真可爱。

  虽是八月天气,但在江南的秋阳之下,仍令人觉得燠热难耐。

  他俩来到海边,忽然停住身形,面对看眼前的汪洋海水,怔怔的出神起来,不知是想渡海?

  抑是来此游玩?

  他们伫望了良久,就贝那少年秀眉微蹙,转向那少女问道:“芙妹,你可听说过长春岛位于何处吗?”

  那坐女长长的睫毛,不住连眨,然后迟疑的答道:“谁知道呢!我看还是找个人间问吧!”

  那少年无可奈何的点点头道:“我看也只好如此了,不然,那么多的岛屿,我们总不能一个个的找呀!”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白小侠真是信人,婢子已等候多时了!”

  不错,正是他们两个。

  原来白瑞麟和邵美芙二人,自在穿云峰别了中川隐侠谢东灵之后,就与谢玉龙同道走下山来。

  因为白瑞麟在洛阳时,曾托穷家帮洛阳分舵主关峰,传信到穷家帮总舵,要谢碧凤、海彩云及苗岭双艳等人,到开封一带等他。

  无意中,到了穿云峰,碰巧会见了中川隐侠谢东灵,白马寺方丈,及司马彬等人。

  既和这些武林隐居者相遇,自免不了一番周折,况且司马彬是他无极门中的弟子,当代的掌门人,又是他要寻找的人物之一。

  为了对师门有所交往,不得不在穿云峰停留七日。

  在这七天之中,他把得自无极子的武功,一股脑儿,全部传授给了司马彬和司马玫父女二人。

  虽然因为时间短促,不可能有所成就,但仅习口诀和架式,仍可使他们领悟,以便在自己离去之后,他们自行练习。

  同时抽空又和中川隐侠研讨一些武功之外,并把得自王学诗的苍冥剑和苍冥剑法,也传授给了邵美芙姑娘。

  本来依照白瑞麟的意思,是先到开封会见谢碧凤等人之后,再到蒙山阴风谷,先了却自己的恩怨。

  而中川隐侠则不同意他如此做法,他认为阴风谷的红云教主符立,确非等闲人物,即是白瑞麟的武功了得,也不可轻搴妄动,而打草惊蛇。

  因为和牡丹夫人有约在先,应该先到长春岛赴约,然后,再联合同道,寻上阴风谷向红云教主要人。

  同时,依照中川隐侠的判断,红云教主符立,并非好意之辈,白骨魔君既被白瑞麟所杀害,那老魔决不会不予过问,说不定不待他长春岛返来,阴风谷方面,可能就有行动了。

  白瑞麟觉得中川隐侠之言,确实有些道理,于是就改变计划,先同邵美芙到长春岛赴约,而开封方面,便由谢玉龙前往处理。

  所以在第十天头上,一早,就别了中川隐侠谢东灵,同司马彬等人,便和邵美□谢玉龙三人联袂下山。

  下得出来,除谢玉龙赴开封外,他使同邵美芙迳向江浙沿海走来。

  这长春岛,仅知其在舟山群岛之内,可是舟山群的大小岛屿,不下数十个之多,究竟那个是长春岛,则不得而知了。

  因而,当他和邵美芙来到镇海之后,举目向海中一望,不免有点踌躇了他不知如何下手,才能很快的找到长春岛?

  正当他和邵美芙感到茫然之□,猛听有人说已候驾多时,不禁有点愕然。

  忙回身望去,只见向自己走来一位绿衣少女。

  这少女身法很快,转瞬间,已到了面前。

  及那少女将到了跟前,白瑞麟不禁惊哦出声。

  邵美芙跟着也发出惊咦,显然对于这位突然出现的少女,都觉得有点惊讶,感到事态的不平凡。

  那少女见他二人惊愕的神色,就盈盈一笑道:“小侠觉得意外吗?其实婢子已等了数天啦!”

  说着,又是幽幽的一叹,那双迷人的妙眼,不住的在白瑞麟的脸上溜转,神色之间,不带有丝毫的敌意。

  白瑞麟见此情形,一时也摸不清她要干什么,随冷冷的道:“你是来迎接呢?还是想截击呢?”

  那少女听了白瑞麟的话,似乎神色一怔,但施即道:“既非迎接,也非截击,是专诚来看一个人!”

  白瑞麟哦了一声,说道:“如此说来,这只是巧合了,那怎么能说是等了我几天呢?”

  那少女闻言,陡地忿然道:“想不到你外表聪明,实□确是一块顽石!”

  白瑞麟听这少女说自己是块顽石,不禁有些茫然,口中不自觉的连说:顽石!顽石!忽然朗朗笑了起来。

  那少女见他无故发笑,亦觉有点茫然,随迟疑的道:“你为什么发笑?”

  白瑞麟又是朗朗一笑,就风趣的道:“顽石也有点头的时候,姑娘就说明来意吧!”

  那少女似是有什么顾忌,闻言之后,忙把四周观察了一下,不自然的盈盈一笑,神色怆惶的道:“此地不是谈话之地,请随我来!”

  说完,就转身朝一座山环处走去。

  白瑞麟见这少女形色有点鬼祟,但看样子似乎没有恶意,于是,就向身旁的邵美芙望望,随道:“芙妹!走吧!看她究竟闹什么鬼?”

  邵美芙站着未动,却看着白瑞麟怀疑的道:“麟哥哥,她们会不会另外安排下什么圈套?”

  白瑞麟轻松的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道:“芙妹!请放心,有麟哥哥在一块,还顾虑什么呢?”

  说着,两人相视一笑,手拉手望着那少女去的方向,纵身赶了过去。

  那少女一面走,一面不停的向四周瞧看,生怕被别人看到似的,那么惊慌失措,神色怆惶!

  她来到一座山坳里,那里有一片树林,她三步两步的,急忙跃进了那片树林。

  白瑞麟同邵美芙来到树林边,不由停下身来,迟疑的望着树林,不知是进去好呢?

  抑或是不进去?

  因为武林中,有一个共同的格言,那就是逢林莫入,这是由于树林中,最易受人暗算的缘故。

  正当白瑞麟踌躇之际,忽听那少女嗤然一笑道:“怎么我们威震武林的白小侠,连个小树林都不敢走进吗?那还想去长春岛,我看不如乾脆回去吧!”

  白瑞麟听了这种讥讽之言,不由豪气顿生,忙运起无极神功,朗朗一笑,拉紧邵美芙豪迈的道:“就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他一闯!”

  声落起步,只见一溜白烟,直向那树林中飘去。

  他们到杯中,却意外的见那少女坐在一方大石上面,形态悠闲已极,而且所坐的姿态,也异常幽美。

  她见白瑞麟到了面前,并未站起,仅伸出玉腕,掠了掠被风吹散的秀发,向她身旁的另外两块大石指指,作了个让客就坐的手势,说道:“两位请坐吧!不必那么紧张,只是委屈了两位!”

  白瑞麟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少女,见她端庄秀丽,明眸皓齿,长长的睫毛,从那明亮的秀眼中,流露着智慧与坚毅的神色。

  她那曲线玲珑的身段,和那丰满成熟的胴体,配着那身长短适度的衣裙,直看得白瑞麟不禁心中一汤!

  说实在的,她的美丽,虽缺乏谢碧凤那种高贵的气质,但和苗岭双艳相较,实在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少女见白瑞麟不停的打量她,就甜甜的一笑,然后开门见山的道:“怎么样,我还够美丽吗?”

  白瑞麟似乎想不到她会如此一问,故一时呐呐的答不上话来,只是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并未答话。

  而邵美芙却在一旁天真的道:“这位姐姐真是美丽极啦!”

  那坐女听了□美芙的称赞之后,忽然发出一阵娇笑,那笑声是那样的娇美,充满了诱人的魔力。

  白瑞麟见此情形,对于面前这位女,实在有点莫测高深起来,难道她引自己到此,就是为了要人称赞她的美丽吗?不然,其用意何在?

  他想到此,忙走了定心神,正色道:“姑娘约在下到此,就为这些?”

  那少女闻言,格格一笑,道:“难道在此地谈谈不行吗?”

  白瑞麟却一本正经的道:“假若姑娘没别的吩咐,那在下就告辞了!”

  说着,就真的站起身来,摆出一种真的要走的姿态。

  那少女看他那副坚决的样子,不禁幽幽的一叹道:“谈了这么久,你也不问问我的姓名吗?”

  白瑞麟哦了一声,自责的道:“在下一时疏忽,姑娘不说,我倒真的忘了,不知姑娘可否将芳名见示?”

  那少女对他的失礼,好像并不原谅,仍是自怨自艾的一声叹息,又道:“以婢子蒲柳之姿,自难看入小侠眼里,只是……”

  她说着,倏然住口,又是凄楚的一叹,然后沮丧的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必谈了,你们去吧!”

  她断断续续的说完之后,竟然掩面痛哭起来。

  白瑞麟怔怔的望着她那伤心的样子,实是觉得有点莫明其妙,他弄不清面前的少女究要干什么,难道她精神失常吗?怎会一阵笑一阵哭?

  同时语言矛盾,一会责怪自己不问她的姓名,及问过之后,她又不愿说了,这种行为失常,言语矛盾,不是疯子是什么?

  可是眼看她这种失意的样子,实在有些不忍,就想上前去劝慰一番,但是两人素昧平生,一时也猜不透她究为什么在伤心?

  就在白瑞麟举足无措,望着这位痛哭约少女怔神之际,忽见邵美芙走到那少女跟前,拉起她的一只手,真挚的问道:“这位姐姐不要哭了,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大家再想办法解决!”

  那少女听了邵美芙的话,心情似乎非常激动,只见她突然伸出右臂,一把将邵美芙搂在怀中,疯狂似的在她的脸上亲了起来。

  “住手!你想干什么?”

  白瑞麟对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以为她想趁机暗算邵美芙,所以就喝叫出口。

  那少女对于白瑞麟的喝叫,如同未听到一般,理都不理,只是一味的狂吻着邵美芙,把她那娇美面颊,紧贴在邵美芙的脸上磨擦。

  邵美芙也被她突然的举动,弄得有点惊慌失措,茫然的任由她搂抱、亲吻。

  良久,始见那少女压住冲动的情绪,松开了邵美芙歉然的道:“小妹妹,请原谅姐姐一时失态,搂痛了吧?”

  说着,又拉住邵美芙的手,在她的手上一阵揉搓,完全像哄小孩似的,那么真挚热爱,令人感动。

  邵美她阵子的揉搓,忽然发出一阵格格娇笑道:“这位姐姐,是怎么搞的,把人养死了!”

  白瑞麟本来怕她暗算邵美芙,此刻见她并无恶意,不由喟然一叹,自语的道:“真是令人难以捉摸的女人!”

  那少女听他如此一说,就怒忡忡的道:“你是个笨牛,怎会懂得女孩子的心!”

  白瑞麟听她骂自己笨牛,就茫然的道:“我是个笨牛?我是个笨牛?难道我真的如此笨吗?”

  那少女见他在喃喃自语,猛的“噗嗤”一声娇笑。

  这一笑,真是妩媚已极,其中包含着薄嗔、责怪、失意、怨怼、含羞、带愧、悲痛,各种意味。

  其实,这也难怪白瑞麟,他自从出道以来,虽也有几位女孩子对他表示爱意,并且紧紧的拉住他不放但那都是她们单方面的想法,在白瑞麟的心中,并无厚此薄彼,或自动向谁流露过私情,全部一视同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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