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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八极神童-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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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他见自己的大弟子已到,便准备先让他和白瑞麟过几招,观察一下白瑞麟的来路,再不济,走上个十招八招,想尚不致败落,故并对他如以阻止。

  谁知去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不仅未能动上手,连沾到边都没有,便当场出了丑,这令他怎能不惊!

  而况人家轻描淡写的微微一弹,即把人给制住,凭这份功力,自忖也没有这份能耐,以致惊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虽然次此,但总不能说任人上门欺人?于是强定了定神,大喝道:“想不到今天却会见了高人,真是生而何幸,连紫盖峰也增光不少,说不着真要讨教几手高招了。”

  行说着,随手把药篮弃之于地,整理了一下衣衫,郑重其实的一拱手道:“少侠注意了!”

  话落,即纵身而起,不仅动作迅速,且掌力也较前增加了数倍,挟其石破天惊之力,猛然袭来。

  早先海彩云见他郑重其事的样子,不禁觉得有点好笑,此时见他的掌势竟如此之强,也不禁有些凛然。

  只见白瑞麟则仍然气定神闲的面含微笑道:“这还像点样子,今天就陪你走几招吧!”

  说完,即倒下微错,但见白影一闪,已失去了所在。

  南岳老见招势走空,就气愤的道:“光躲躲闪闪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就接上几招!”

  “不要尽吹大气了,麟弟弟既不愿动手,就让给我们来!”

  话落人现,场中又接二连三的出现三个姑娘。

  这来的三人,当然就是闻声赶来的谢碧凤等三人了。

  谢碧凤刚走入场中,首先咦姨了一声,接着又扑嗤笑起来,指着被白瑞麟点了穴的龚农道:“掌下的游魂,却跑到此地来出洋相,这个架式,真像城隍庙前的小判!”

  “嘿嘿,听你之言,敢情已到过阳觉谷了!”

  南岳老如此喝问着,满面怒容,原来他猛见又出现几位姑娘,心下本就一怔,再听他们对自己的弟子取笑,心知她们定是先到过阳觉谷,所以便如此怒喝着。

  而且在他喝问的同时,便纵步上前,对着龚农一阵察看之后,这里摸摸,那里拍拍,意欲将被点穴过解开,不想拍摸了半晌,却达一效果都没有,刹那之间,急的满头大汗。

  “不用枉费神了,要被你解开,还称什么独门手法!”

  南岳老面上本就有些红润,现在又被谢碧凤一阵奚落,简直就变成了猪肝颜色,但旋即恼怒成羞,气的浑身发抖,不住哇哇大叫遣:“那来这些狗男女,真正气死我也!”

  “活了那么大年纪,连句话都不会说,真是有其徒,必有其师,完全是一丘之貉的糊涂虫!”

  谢碧凤说着,就玉立亭亭的往场中一站,一种凌人的气势,根本就未把南岳老看在眼内。

  这可把南岳老气晕了头,不要说他是异常乖僻的人,就是修养有素的人,也难忍受得下这口

  气。

  所以只见他只见他哇哇一声大叫之后,将手中药锄高举,就像疯狂一般,猛向谢碧凤扑去,其势之疾,真还不可小视,同时口中高叫,“毙了你们这般小杂种!”

  谢碧凤见状,格格一笑说:“真是一条老疯狗!”

  嘴内虽如此说,却也不敢大意,只见她脚步一错,躲了开去,同时抽出了凤翎剑,随势挥出。

  于是两人你来她往,霎时打了个难解难分。

  这一场打斗,实为武林所罕见,双方都不愿遵循一定招式路数,而且险招百出,杂乱无章。

  不过仔细说来,谢碧凤是避招的时候多,还招的机会少,两条秀眉皱得紧紧的,已不像方才那么轻松。

  南岳老与她的情形完全不同,他像头疯虎,只一味的抢攻猛击,连自己的安全都置之不顾。

  大概是由于气急所致,出手招式,全都不按路数,急打猛攻了半晌,连站在一旁的白瑞麟,也不住的摇头。

  也就由于他这种杂乱无章的乱打一通,才一时之间,把个刁钻的谢碧凤弄得束手无策,感到无法下手。

  而且幸亏她学到一种旷古绝今的步法,才能从容的躲过不少险招,不然,这扬拚斗,其胜负还真不敢断言。

  两人缠斗了良久,仍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只是南岳老已显得着慌气促,攻势已不如才上来那么凌厉,而有点迟滞之态。

  白瑞麟观看一阵,见谢碧凤虽然惊险,但有这套步法,已足可应付,于是走到被点了穴道的少年面前,随手解了他的穴道之后,面色严肃的道:“老实一点,把你们的来历,详细说出,不然可有你吃的苦头!”

  这龚农人虽有点冒失,可是也知道利害,穴道被解之后,活动了下手脚,即气愤异常准的道:“有什么好问,师弟已经被你们杀了,这笔帐,我们总有清结的一天!”

  白瑞麟闻言一惊,急忙问道:“你这话可是当真?”

  “你问她吧!”

  龚农说着,用手向邵美芙一指,一种仇恨之火,充分表露无遗。

  白瑞麟正想向邵美芙查问经过,却听她不屑的道:“那种人,不要说宰了一个,就是再多几个,杀之亦不为过,假若不忿,姑娘随时都候着你报仇!”

  “芙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刚离开一阵,就闯下了大祸,快把经过说出来听听?”

  白瑞麟对邵美芙虽不愿深加责备,其言下之意,却表露不欲她们动辄杀人,多树仇敌的行径。

  邵美芙自识白瑞麟以来,从未见他如此严肃过,故闻言之后,不禁心中一酸,正想分辩之际,年锦佩却在旁抢着道:“杀个把人,有什么了不起,也值得大惊小怪!”

  “唉!”白瑞麟胃然道:“我并不反对你们杀人,只是不要无故多树敌人,目前的情况,已经够麻烦了!”

  “怕麻烦何必出来,乾脆回家抱………”

  年锦佩又抢由的刚说了半截,就粉面陡红,突然住口不说。

  邵美芙这时却走近来道:“不错,人是我杀的,至于他的宝贝师弟是否应该杀,你问他自己吧!”

  “师弟虽说从前曾有过恶行,可是现在已经被师父召回,禁止离山了!”

  “你师弟犯的什么恶行?”

  “他犯了………淫!淫行,外号叫蜂蝶使者!”

  龚农迟迟疑疑疑说完,白瑞麟即停了一声道:“杀之实不为过,但念其你们尚知检束,今日之事就此结束,你去吧!”

  “嘿嘿,那有如此轻松的事,快还命来!”

  南岳老大叫着,丢下谢碧凤,又疯狂向白瑞麟扑来。

  白瑞麟见状,不禁一阵迟疑,感到相当难以处理,打吗?自己这边先行动手杀人,在道理上说,实在有点理亏,不打吗?恐怕一时也无法脱身!

  正在进退维谷之际,忽听传来一阵哈哈大笑,从山下奔来一个老叫化子,而且在他的身后,尚有两个中年化子,疾朝这边跑来。

  白瑞麟仅瞧了一眼,已知来者为谁,随高叫道:“老哥哥怎知我在此处?”

  说着,即纵身迎着疾奔而来的老化子跑去,而南岳老则征征的刹住前扑之势,气得吹胡子瞪眼,大叫道:“狗小子,不交代清楚就想溜吗!”

  “对付你这种老匹夫,还用得着溜吗?想替你那宝贝弟子报仇,姑娘随时都等着你就是,何必吹胡子瞪眼的,作那种怪像!”

  “鬼丫头,有胆量就接老夫几招试试,单凭步法躲避,算那门子英雄!”

  “仅凭步法,就累死你这老疯狗,若用出真功夫,恐怕早追随你那得意弟子去了!”

  谢碧凤的话虽然有点刻薄,却也是一半实情,因为她斗了半晌,而最厉害的剑法,尚未使出,假若真的拿出看家本领,南岳老还真无法应付,即使不致丧命剑下,受伤则是势所难免。

  这并不是谢碧凤不能用,而是她觉得既已杀死人家弟子在先,何必再对这老者下毒手,同时以她的观察,这位自称南岳老的老人,在性格上虽有点怪僻,却无什么恶行,不然以他的功力,江湖上不会无人知道,故仅在口头上刻薄,始终未拿出真功夫。


  可是南岳老并不作为此想:他以为谢碧凤仅轻功和步法神奇,除此之外,不一定有真功夫,所以要激使谢碧凤和他硬接几招,以便争回自己的面子,趁机也可替弟子报仇,成为一举两得。

  现在他见谢碧凤不上圈套,即不屑的道:“老夫一生未履江湖,反让你们这些虾兵蟹将都成了精,到处横行起来!假若我………”

  “呸!山风太大,说话不怕闪了舌头,就凭你那几手三倒猫功夫,本姑娘还真未看到眼内,若不念你尚无恶行闻世,还让你在此穷嚷嚷吗!

  “好!就请姑娘拿出绝活,让老夫见识见识,到底有多少斤两?”

  “别以为我真的怕你,就准备接招吧!”

  谢碧凤说着,就摆开架式,欺身而进,显然真的要表示点颜色了。

  就在此生死之判,间不容发之时,忽听老化子叫道:“两位慢着!”

  话落,就急奔了过来,向南岳老一抱拳道:“你老人家大概就是人称南岳老前辈吧?老化子陶岳,久闻大名,只缘未能识荆,今日特来拜谒!”

  南岳老朝老化子瞥了一眼,冷冷的道:“看你这身装扮,大概是穷家帮的人物,我们平素既无往来,也用不着你恭维,要想插上一手,我是来者不拒,今日任凭血流五步,也不能任人来紫盖峰上撒野!”

  老化子见他严峻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也不禁为之一怔,但他到底是老江湖,对于各式各样的人,什么没有见过,所以强自忍着性子,笑说道:“殷老前辈乃隐居已久的高人,何必再争这些意气,凡事应该看开一点,一切问题,均可迎刃而解!”


  “阳觉谷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用不着你们穷家帮的人来充和事佬,假若不服,不妨也算上一份!”

  “老哥哥,何必和他多罗嗦!”白瑞麟见南岳老不知好歹的态度,便气愤的说着,又向南岳老道:“看你的态度,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定要见真章了,但你不要想左了心,以为我们真的怕你!”

  他说着,把话一顿,向四周打量了一眼,便又指着离他身旁四五丈远两座丈余见方的山右道:“我们就以这两座山石为准,站在此地不动,谁能一掌击碎山右,便算获胜,否则便是败落,你可敢打赌?”

  这是一种别开生面的比斗,直听得南岳一阵犹豫,半晌,始朝着白瑞麟端详了几眼,始道:“假若两人却击不碎呢?”

  “那就算我败落!”

  “胜了怎样,败了又该如何?”

  “败的一方,杀刮任由胜的一方所决,你看怎样?”

  此话说出,南岳老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丈余方圆的大石,少说也有万斤,且距离又有四五丈远近,不要说一掌将石击碎,就是一个人,恐怕地无法击毙,面前的这位少年,岂非故意拿话吓唬人吗?

  他暗忖中,心念一转,随道:“一言为定,你到此为客,先请吧!”

  “如此,在下就有僭了!”

  白瑞麟说着,运足功力,对着山石全力击出了一掌,而且从外表看来,好像轻描淡写,出掌并无什么力道,同时那座石头,仍屹立未动,连点尘土都没飞起。

  南岳老见状,嘿嘿一笑道:“看我的!”

  话落掌出,但见一股刚猛的劲力,呼啸有声的随掌而出,连面前的冰雪,都被他击得满天飞扬。

  可是他的掌风,仅达到三丈左右,便消失了,大石之上除溅击了几块冰屑之外,原样未动。

  南岳老也不理山石碎不碎,即面有得色的各白瑞麟道:“小娃儿,这是你说的,若都击不碎山石,便算我胜,就准备命来……”

  不料他的“吧”字尚未出口,忽然吹来一阵山风,白瑞麟所击的匣座山石,经风一吹,彷佛一堆石灰似的,纷纷随风飘扬,眨眼间,被吹了个一乾二净。

  这一来,南岳老方才脸上泛起的那股得色,立即消失了,代之而起的,一张本来红润的面孔,变为苍白,沮丧和失望,同时双手也不自觉的发着颤抖。

  良久,就见他像堆烂泥似的,突然跌坐于地,乾瘪的嘴唇一阵翕舫,有气无力的问道:“小侠可能留下姓名吗?”

  老叫化在旁抢着说道:“老前辈不必伤心,你输的并不冤枉,我这位小老弟,就是在江湖中大名大鼎鼎的八极神童!”

  “怎么?他就是白瑞麟小侠?”南岳老精神一振,怀疑似的问着,旋又安慰似的连道:“死的不冤枉!死的一点不冤枉!”

  “不必过分伤心,我对你的处置,是咱们中间的过节就此两消,我也不要你的命,你也不必再找我报仇,若无别的意见,在下就告辞了!”

  说完,将手一拱,率同诸女及老化子等人,迳往山下而去。

  白雪皑皑的紫盖室顶,仅见一个老人佝偻着身子,在他身后,跟随着一人一兽,蹒跚的朝阳觉谷走去。

  “哈哈,小老弟近来不但功力大进,就连心机之灵活,老哥哥也甘拜下风!”

  这是老化子陶岳的话,他们自别了南岳老之后,一路之上,飞奔疾走,直朝山下走去,本来他们是想在百忙之中,偷上半日闲,畅游一次衡山,不想遇到南岳老殷泮这档子事一闹,把原来的那份游兴也打消了。

  而且凑巧老化子也赶了来,于是便相偕走下衡山。

  其实,老化子怎会那么巧,恰在此时赶来呢?这中间确有原因。

  原来白瑞麟往南荒的消息,老化子还是得自武当弟子之口,才开始,他还不十分相信,及将前后的事情一连贯,才觉得很有可能,于是,便自武昌启程南下。

  他刚到了衡州府,就闻帮中弟子来报,说是有个白衣少年,率领着几位姑娘,很早上衡山去了,很像传说中的“八极神童”白瑞麟。

  老化子闻说,心中微加琢磨,便断定必是白瑞麟无疑,随由衡州分舵舵主郭庆,及副舵主赵丹陪同,一路向衡山寻来。

  幸赖他们帮中的耳目众多,而白瑞麟一行人,又非常扎眼,不然,偌大一座衡山,要想很快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老化子在此时此地出现,也实出白瑞麟的意外,所以心中那份高兴,也非言语所能形容。

  这老少哥弟俩见面,自有一番说不完快乐,故一路之上,说说笑笑,听起来非常热闹。尤其尚有几位姑娘同行,越发增加了不少情趣与笑料,同时这几位姑娘,谁对老化子也不陌生,所以大家见面,都有叙不完的遭遇和经过。


  现在白瑞麟听老化子一夸奖,随浩叹道:“老哥哥别提了,这南岳老的怪僻性,一时之间,真还会头痛,设非芙妹已先杀了他弟子,真想给他一下狠的!”

  “小侠实不必为此萦之于怀!”郭庆接口道:“他那二弟子外号人称蜂蝶使者,就可猜想到他的为人了,设非现在被他师父严令不许他下山,真不知道这衡州地面,要被他闹成什么样子呢?”

  “话虽如此说,但他并无证据握在我手中,怎好无事寻非?”白瑞麟不以为然的说着。

  不料邵美芙却停了一声,犹自气愤的道:“活生生的几个人,不是现成的证据,难道非要被其把人留下,才算是证据?”

  “芙妹说的一点不假!”谢碧凤接口道:“任何人听了他那些下流的话,也会火冒三丈!”

  白瑞麟见他们提起蜂蝶使者,犹自余怒未息,随道:“我们不谈这些吧,总而言之一句话,他是该死!”

  “本来就是该死吗!”邵美芙说着把嘴一撇,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忽闻白瑞麟“咦”了一声,两只电光四射的神目,向一个山环中望去,大家闻声一忙,也随着他的目光向山环中看去。

  只有百余丈外的山环中,有一座规模不大的小庙,正有一个人,佝偻着身在门前扫地,由于距离过速,所以看不清此人的面貌。

  老化子打量了一阵,即怀疑的道:“小老弟可感到此人有甚怀疑之处吗?”

  白瑞麟微一领首,随道:“岂仅怀疑,简直就是!”

  说着转头朝邵美芙望了一眼,领先朝着小庙奔去。

  众人也闹不清他捣什么鬼,唯见他仓促的神色,意识到事情的不凡,便也紧随在他的身后,一路奔去。百余丈距离,还不是眨眼就到,那人大概听到了脚步声音,所以停下手来,转头朝这边望来,神色立刻一怔,就有回避之意。


  但尚未待他行动,就见白瑞麟躬身一挹道:“老前辈别来可好?”

  “啊!是小白侠,怎么大冷天会跑到此地?”那人说着,就作了个手势,又道:““快请里面坐吧,只是深山僻野,恐无佳肴待嘉宾!”

  “请稍待,我还有几位朋友同来!”白瑞麟说。

  “是不是武林朋友?”

  白瑞麟微一领百尚未答话,即听身后一声惊叫,那正是发自邵美芙的口中,白瑞麟不禁秀眉微蹙,暗有责怪之意,只是未曾说出口而已。

  原来山上有一条羊肠小道,白瑞麟是运用轻功,直接走来的,在到达那人身后时,才故意放重脚步,弄出点声音让对方听到。

  老化子等人,则是沿小道而上,而且那小道是弯曲在一个突出的山脚之后,所以那人事先未曾看到后面尚有六七个人同来。

  此刻他闻声朝山脚一瞧,态度立变,随即向白瑞麟一稽首道:“敝观狭小,且从不招待外宾,施主请吧!”

  说完,拉起扫把急急朝观内走去。

  白喘麟闻言一怔,但旋即明白他的心意,忙纵身一跃,阻住他的去路,并温语相问道:“老前辈何必拒人太甚?”

  “出家人向以清静为上,施主何必强人所难!”

  白瑞麟摇摇头尚来未得鱼说话,就听老化子道:“请恕老化子眼拙,不知这位道长如何称呼?”

  “他是………”

  白瑞麟刚张开口,那道士忙接口道:“贫道弃世,乃洗心观主持!”

  老化子闻言,不由一阵迟疑,因为他对面前这位丑陋道士,不但陌生,而且连道号也未听人说过,不过他虽弄不清这位道士的来历,仅以白瑞麟的表情看来,分明他们早就认识,同时再看这座“洗心观”,又是新建不久,观名“洗心”显然伤心人别有怀抱,这个面貌丑陋的道士,既能和白瑞麟相识,以往又不曾听他说起过,显然他不是白瑞麟手下的败将,定是有其他的瓜葛。


  老化子这一猜,还真被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是现在白瑞麟和那道士都不愿说明,自己也不便当面相间人家的来历,故一时之间,无法商往下插嘴。

  原来这道士,满脸满手尽是红疤,甚至连头的大半边,也都没有了头发,故头上挽的那个道髻,仅有青皮胡桃那么大身上虽有道袍遮住看不见,料想之中,也必有不少伤痕存在。

  老化子正忖思中,就听白瑞麟道:“我等游罢紫盖峰返来,实感有些倦意,只求道长暂借贵观一角歇足,于天色入幕之前,即行离去!”

  “借供歇足,依理本不过分,皆缘碍于本观规定,无法破例,请施主原宥则个!”

  白瑞麟闻说,似有几分不悦,但见他微一迟疑,即毅然又道:“既是碍于贵观规定,在下自不便勉强,不过在下另有两点怀疑,尚请道长予以指正,希勿见却是幸!”

  “只要不越常理之外,贫道理当据实答覆!”

  “麟弟弟,人家既不愿借,何必多罗嗦,天已不早,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

  年锦佩见白瑞麟和这个难看的道士穷磨捣,带有点不耐烦的催促着。

  谁知白瑞麟瞪了她一眼,始道:“你们不累,我却有点累了哩!”

  年锦佩撇了撇嘴,正想再说下去,却被谢碧凤拉了她了一下,低声道:“不要打岔,他如此做,定有他的用意!”于是年锦佩只好把要说的话咽回腹中,不再说话。

  这时便闻白瑞麟道:“在下闻说三教同宗,不知此话可正确?”

  “三教同宗,乃主叫同宗,乃是指哲理来说的,因为他们的宗旨都是教人“卜卜* 一轮上,虽说法不同,根本则一!”

  “老子和孔子,两人的理论根据有何不同?”

  “他们本生于同一时代,虽在观点上有所差别,其出发点则是一样的,都是劝善规过!”

  “当年老子是否也讲伦常?”

  “伦常为维持社会秩序之本,没有伦常,天下必乱,国将不国,家将不家,而人也和禽兽无异了!”

  “如此说来,道家也讲孝行,是不错的了,现在我再请教你第二个问题!”

  “小侠只管问吧!”

  “据说,道家可以炼丹,吃过之后,便能白日飞升,其间的真实性如何,由于在下年轻识浅,不敢妄论是非,现在暂且不论,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成仙之后的问题,不知仙家是否可以脱离开人,而成为无挂无碍,甚至连父母生育之恩,皆可不顾?”


  那丑道士闻言,周身陡然起了一阵颤抖,面色也勃然大变,半晌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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