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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的婚姻生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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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下一秒,意外就来了。
  趁着老爷子分神的当儿,文海韵冷不丁地在警卫员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待他痛得松开手时,海韵连忙撒腿朝着人多的方向跑了过去……
  说回到舒扬那头,本来她已经走出了机场,到门口叫了辆出租车准备走了,却因为不经意地往机场里面瞥了一眼,恰好瞧见了文老爷子的身影。
  这一下可把她惊到了,舒扬不知道文老爷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她却清楚地知道,如果文老爷子撞上依依惜别的季涵和白司棠,这事,可就大了!
  情况一下子变得十万火急,舒扬赶紧下了车,一边打季涵的手机,一边从另一个门穿进去,径直地往咖啡厅的方向走过去。
  在文老爷子他们还在机场里漫无目的地找人的时候,舒扬已经抢先一步到了咖啡厅,这边季涵和白司棠还沉浸在两人的甜蜜中,对她的去而复返颇有些意外。
  “文家老爷子在这,就在机场里。”舒扬还没站稳,就赶紧说道。
  这下,连对面的二人也愣住了,到底还是白司棠反应快些,他把机票塞到季涵手上,说:“你先过去登机,这边我来应付,放心,不会有事的。”
  季涵接过机票,迟疑了一下,舒扬这才注意到,白司棠的手上还握着另一张机票,难道说……他原本是打算和季涵一起去英国的,所以,刚刚季涵才会笑得那样明媚?
  算了,眼下也顾不得这些了!舒扬对白司棠点了点头,拿起季涵的行李,拽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却不防后面传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
  “你们……你们怎么会都在这里?”
  舒扬只觉一股凉意从心底升起——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从文老爷子那边挣脱了逃出来的文海韵。
  自从上次的医院事件后,对于文海韵,舒扬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恐惧的,她没想到,居然会在机场再见到她,还是在这种情况下,下意识的,她转过头,往边上退了两步。
  文海韵的表情初初还有些迷茫,但当她的眼神掠过对面那俩人紧握着的双手后,一抹冷笑慢慢地浮上了嘴角。
  她或许有点疯,却一点也不傻,这是什么情况,每一个做人妻子的,只有不想明白,没有不能明白的。
  “原来是这样!呵呵,我明白了,终于明白了!”说这话时,文海韵的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笑容,声音里也充满了寒意,直听得舒扬心里直打颤。
  “海韵,”白司棠松开季涵的手,走过来按住文海韵的肩膀,沉声道,“爷爷在哪里?我跟你去见他。”
  “爷爷?”文海韵甩开她的手,抬高声音反问,“你要见他做什么?怎么,又想跟爷爷说我伤了你哪里?白司棠,你当我好欺负,当我们文家好糊弄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们三个人,哪都别想去,今儿这事,没的善了!”
  这一刻的文海韵,眼神清明冷冽,看着眼前的三人,隐隐有些恨意。
  舒扬心道不妙,用眼神支会季涵,示意她跟自己一起,往边上退开点,她觉得此时此刻的文海韵,比她当然在医院见到的还要危险好几分。
  不想,只是这一个小小的眼神动作,反倒把文海韵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舒扬!”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你根本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却莫名其妙地嫁给了陆一鸣。更过分的,婚礼当天,别人光顾着闹没注意,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陆一鸣亲你的时候,你脸上那勉强的表情,你根本就不喜欢他,却还死赖着嫁给他,你明明知道……他喜欢的是我。”
  说到这,文海韵捏紧了拳头,看向舒扬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难掩的怨愤。
  季涵见状,几乎是未作考虑,就迈过去两步挡到了舒扬面前,同时握着她的手让她往后退。
  “哈哈,你还来护着她?”文海韵像是见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一般,笑得不可能自抑,就在咖啡座里本来就不多的几桌人见状纷纷撤到角落的瞬间,她突然收起了笑容,一扬手,一个巴掌落在了季涵的脸上。
  “是她,是她叫你来勾引白司棠的对不对?你们毁了我的爱情还不够,还要毁掉我的婚姻!我不可以离婚的,我是文家的女儿,我这辈子就要守着白司棠,守着这座坟墓一样的婚姻,守着文白两家的世代荣华……就算是我疯了,我也不可以离婚,你,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贱人,又凭什么毁掉这一切?我告诉你,你不配!”说完,文海韵笑了,笑得仿佛她还是当年那个在克利翁名媛舞会跳开场舞的,惊艳全世界的中国公主一样。
  “够了!”白司棠终于怒了,他走过来钳住文海韵的手,反手回赠了她一记耳光,这下好了,现场站着的四个人,倒有两个脸上挂上了五指印。

  离散(下)

  “文海韵,你要疯回你自己家疯去,别在这把你们文家那点脸都丢光了!我们俩的婚姻,已经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白司棠冷冷地看着文海韵,语气里没有丝毫的犹疑。
  被他钳住的文海韵起初还有些本能的惊惧,但在听到他这句话后,脸上的表情却渐渐地变了。
  “白司棠,你是在说,你要和我离婚吗?”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一般,笑得不可自抑,“你知道的,这是不可能的,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来说,这都是不可能的。”
  她笑得越发夸张,但在一旁的舒扬听来,这笑声却实在是有些绝望。
  白司棠不愿理她,转过头对舒扬说:“舒小姐,麻烦你先带季涵过去登机。”
  “不许走!今儿谁都不许离开这!”
  文海韵一边挣扎着要从白司棠的禁锢里出来,一边歇斯底里地叫道。
  舒扬经白司棠提醒,才想到去拉自己身后的季涵,不管怎样,趁现在文海韵被白司棠抓着,她们俩还是先走为妙吧。至于文家的问题,等季涵上了飞机,让白司棠自己去解决吧。
  不过舒扬也觉得,这事儿,就像文海韵说的,只怕是不得善了了。
  就在舒扬拉了季涵,躲着文海韵的挣扎波动范围,试图沿着咖啡厅的墙边逃出去的时候,文海韵故技重施,又试图去咬白司棠的手,却被他堪堪躲过,不仅如此,在回避的过程中,白司棠本能的一肘子,反倒是敲得她嘴角渗血。
  这一下似乎彻底激怒了文海韵,她握紧了双拳,以一种怨毒的眼神盯着白司棠说:“姓白的,你这么护着她,还真以为自己是情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精明可怕恶毒的商人,从骨子了就是!你这么爱他,为什么上次不干脆跟爷爷提离婚?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做的那些勾当,你是想要他让下面的人批贷款给一汽,好让你能够顺利地从中捞走一票是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舒扬跟季涵本已经走到了门口,却在这一刻,都停下了脚步。
  一汽的贷款,怎么和白司棠扯上关系了?他想从中捞走一票?这是怎么一回事?联想到贷款这件事上前后的反复,舒扬突然有些害怕,这其中,会不会真的有什么阴谋……
  她转过头,想看看文海韵还会说些什么。
  “你在胡说什么!”白司棠已然忍无可忍,或者说是不想她再说下去,他拉着文海韵的两只胳膊,试图强行把他带出去。
  文海韵自然是不甘心就这么被他带出去的,她一面拳打脚踢地挣扎着,一面继续爆料:
  “还有你们永锋盖的房子,那些地皮是怎么搞来的,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吗?爷爷,爷爷他什么都知道,他睁只眼闭只眼,只是因为你是文家的女婿。这个道理你也很清楚吧,所以你才会搞出这么多的事,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疯子,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摆脱我了?白司棠,我告诉你,你做梦,只要爷爷活着一天,就算我真疯了,我也还是你的妻子,我得不到幸福,你们所有人——谁也得不到!”
  她的这番话让季涵脸色苍白,有些事情,心里猜到是一回事,被别人这么当面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季涵觉得,她就像一只蚂蚁,等待着动物园的坍塌,以成全她和一只已婚大象的爱情,卑微荒唐地让人绝望。
  白司棠注意到了她这边的变化,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但也就是这一瞬间的晃神,让文海韵找到了机会——她用尽全力推开白司棠,从旁边的吧台上拿起一把餐刀,疯了般地朝着舒扬冲了过去……
  在这件事情过去很久很久以后,舒扬曾经想过,问什么在那个时候,文海韵最像伤害的会是自己?最后,她想到的答案是,可能在文海韵看来,那个时候的她,比季涵,比白司棠,比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幸福吧。
  可惜,即便是她的幸福,也没能够天长地久,一切的转折点,恰恰是在那一天的咖啡馆,在文海韵向她扑来的那一刻。
  那把餐刀并没能够伤害到她,在最危急的那一刻,季涵反应了过来,伸手不顾一切地握住了刀刃,试图将它从文海韵的手上夺下来。
  可惜她挡住了文海韵手上的动作,却没有防得住她脚下的一通乱踢,而其中的一脚,恰恰踢在了舒扬的肚子上……
  舒扬没有想到,一个进入癫狂状态的女人,一脚踢过来的力气能有这么大,更没有想到,□连带着产生的疼痛,会是这样的钻心彻骨……
  这一刻,一个母亲的直觉告诉他,她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正在慢慢地离她而去,她试图握紧拳头,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舒扬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很久,但却没有一刻睡得踏实,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喊的名字,似乎有刺眼的灯光打在脸上,似乎有凉凉的触感碰到身体,似乎有人在她耳边轻语,还有一直一直也没有放过她的疼痛……
  如果这是梦的话,这真是个冗长的噩梦。
  后来,疼痛感渐渐散去,舒扬也慢慢地恢复了自己的意识,也正是因为这样,潜意识里,她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可是她不想睁开眼,不想去面对这一切。
  她甚至在想,如果那一天,她不去送季涵,不掺和他们之间,或者更远一点,她那天没有去怡华,没有遇到陆一鸣,生活是不是会一种更简单更轻松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
  舒扬可以感觉到初夏的阳光穿越玻璃照在她的病床上,也能听到病房里进进出出的脚步声,可是,她的心底却是一片死寂的冰凉,她想,如果就这样一直睡下去,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直到,有一天,有个人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孩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发生了这样的事,没有人心里好受,可是,难道你就这么狠心,眼看着一鸣这孩子要坐牢了,你也不肯醒过来去看看他吗?”
  那是妈妈的声音。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终于还是把这段写了出来……会被骂吧……唔,我决定不看留言了。不管怎样,这是我从一开始就想要写的内容,我也会照着最初的想法写下去,反正也没有多少了。PS:木有出书……只是我懒惰,还有种种纠结……

  失去(上)

  六月的最后一天,舒扬终于醒了过来。
  睁开后的第一眼,看到的是明艳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后,苍白得有些刺眼的病房。
  拿着毛巾正准备给她擦身子的舒妈妈,见她睁开眼,怔了怔,反应过来后赶紧扔了毛巾,握着她的手,惊喜地说,“扬扬,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说着,舒妈妈的声音就已经哽咽了起来,那天在上海,接到陆一鸣的电话,说女儿进了医院,她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待赶到北京,舒扬又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这些天,守在女儿床边上,她就没有睡过一晚的安稳觉。
  舒扬看她流泪,鼻子一下子就酸了,虽然就在几个月以前,爸妈还在陆一鸣的安排下来北京过了年,但在这一刻,见到守在床边的母亲,舒扬却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离开父母好久了
  她想家,前所未有地想家,想念以前窝在父母庇护下的,没心没肺的日子。
  饶是如此,她还是咬了咬嘴唇,忍住了眼眶里的泪水,反握了下舒妈的手,挤出些许笑容,尽量发声安慰道:“没事,妈,我没事。”
  见她说话艰难,舒妈赶紧倒了杯温水过来,小心地喂着舒扬喝下去。
  接回杯子的时候,舒妈的目光扫过舒扬盖着杯子的腹部,轻叹了一声“孩子……”,欲言又止。
  原本还算平和的舒扬听到这句话,猛的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她盯着舒妈的眼睛,希望她能给自己哪怕是一点点的希望,告诉她,现实不是她最害怕的那种结果……
  舒妈转过了脸去,偷偷地抹眼泪,舒扬只觉心里一阵钝痛,四肢的血液好像都抽空了一般,冰凉冰凉的。其实,这么多天,她一直在逃避现实,可是所谓现实,却是不管你怎么逃避,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舒妈的态度,舒扬自己身体的感觉,都告诉她一个}残{书}酷{网} 的现实——被文海韵踢到的那一脚,让她失去了她的孩子……
  那个突如其来,让她担忧让她失措也让她满心期待的——她和陆一鸣的孩子。
  舒扬闭上了眼睛,先前忍住的眼泪,在这一刻,还是顺着眼角流淌了下来。
  从得知自己怀孕开始,舒扬一直处于一种患得患失的状态,她担心过很多事情:担心孩子会不会身体孱弱,担心孩子会遗传自己性格里抑郁的那一面,担心生男孩臭脾气又不够帅,担心生女孩太聪明又不漂亮,担心他(她)太依赖自己,又害怕他(她)长大了不依赖自己……这种种的担忧都曾困扰过她,可是舒扬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个小小的生命,在她的子宫里存在了四个月后,会这样突然地,消失了……
  她看不到他(她)的出生,听不到他(她)的第一声啼哭,她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聪明或是愚钝,是活泼或是孤僻,是温顺还是调皮,她甚至还不知道他(她)的性别……
  舒扬一直以为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可是这一刻,悲伤从她身体的各个角落钻出,最后以眼泪的形式,完全失控般一个劲儿地往外涌,她蜷缩在舒妈怀里,像最软弱的孩子那样,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她对这个孩子所有的已然落空的希冀……
  直到傍晚时分,舒扬才渐渐停止了哭泣,在勉强喝下了半杯水后,她终于意识到了一点不对——“陆一鸣呢?”
  听到她的问话,舒妈又长叹了一口气,告诉了舒扬另一个让她震惊的事实:
  “一鸣他们单位说他涉嫌泄露商业机密,现在正在调查他,所以他暂时不能来看你。”
  “什么?!妈你说什么?”舒扬昏迷了那么久,醒来后又哭了一下午,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听你婆婆的意思,好像是有人故意整他。”说到这,舒妈妈停了下,看了看刚刚醒来,还很虚弱的女儿,犹豫了下说,“这件事好像挺严重的,前几天还有人来医院调查过,确认你还在昏迷后才离开的。”
  在大学里待了一辈子的舒妈妈从来没有想到这些政治斗争、商业间谍什么的会现实地发生在自己身边,还牵扯到了舒扬身上,她的担忧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
  舒扬没有想到在她昏迷期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什么叫有人故意整陆一鸣?照理说以陆一鸣做事的风格,应该不太容易和人结怨才对,会是谁这么处心积虑地想要害他呢?
  “我婆婆她现在在哪?”舒扬一边挣扎着要坐起来,一边问舒妈。
  舒妈见状赶紧过来扶着她,帮她把床摇起来,把枕头塞到舒扬背后垫着,同时回到道:“这两天他们都在外面为着一鸣的事奔波,对了,我都忘了通知他们你醒了!你等下我这就去打电话,扬扬你才刚醒过来,先别想太多,有什么疑问等你婆婆过来你再问她吧。”
  舒妈走到门口,突然顿了下,回头小心翼翼地问了舒扬一句:
  “你要不要见见季涵?”
  “季涵?”舒扬抬头朝门口看去,“她在外面?”
  “嗯,”舒妈看了看门口,叹了口气说,“季涵这孩子,哎……这次事情闹出来,她爸妈气得从上海赶过来抓她回去,结果她犟着不肯走,非说要等你醒过来,看到你安好她才能离开。你昏迷的这些日子,她就天天在病房外守着,有时候站在门口看看你,却始终不肯进来,说这次的事都是因她而起,她对不起你……”
  “算了,”舒扬无力地摆摆手,“妈你叫她进来吧,我有些事想问她。”
  对于季涵,舒扬心里说一点不介怀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如果不是她,自己就不会去机场,也不会遇到文海韵,更不会失去她那已经四个月大的孩子……可是,当面色苍白,整个人瘦到不成形的季涵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舒扬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知道此刻的季涵心里未必就比自己好过,她没有办法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自己最好的朋友身上。
  曾经无话不谈,一聊可以聊一整夜的两个人,在这间病房里,足足沉默了十分钟。
  最后还是季涵自己打破了沉默,她低着头,讷讷的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声音已然哽咽。
  舒扬只觉自己眼角又有些潮,她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翻涌而起的情绪,问季涵:“你有什么打算。”
  季涵似乎被她这个问题问住了,想了一会才坚定地回答说:“我不会再见白司棠。”随后,她停了片刻,才换了一种不确定的语气补了一句:“大概会回上海吧。”
  舒扬没有说话,她想,对于现在的季涵来说,不再见白司棠,离开北京回家,或许也是最好的选择吧。
  虽然就在没多久以前,在机场那一幕发生前,季涵还破釜沉舟地想要和白司棠在一起,他们还十指紧扣,看着彼此,眼底满满的笑意……他们曾经那么地接近自己想要的幸福,可是,谁又不是这样呢?
  就在那一天,季涵和白司棠失去了他们小心翼翼守着的爱情,舒扬和陆一鸣失去了他们期待中的孩子……
  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舒扬突然想到文海韵说的那一句“我得不到的幸福,你们所有人,谁也得不到!”
  文海韵是疯了,但或许,她也赢了。


  失去(中)

  “你知道陆一鸣被调查的事吗?”舒扬盯着窗户外面一片什么也看不到的黑色,自顾自地问季涵。
  “陆一鸣被调查?”季涵愣住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我昏迷以后,他们说他泄露了一汽的商业机密,你还记得那天在机场,文海韵说的话吗?我想你告诉我,这件事和白司棠有没有关系?”
  季涵一愣,想到那天文海韵在机场说过,一汽的贷款最后批下来似乎和白司棠有关,而且听她的意思,白司棠似乎还在算计着一汽。难道说,陆一鸣调查会和他有关?
  “不,不会的。”季涵不愿意相信,“司……白司棠他,虽然在生意上会用些手段,但他不会这样去害陆一鸣的,不会的。有没有可能,是文家为了文海韵的死在报复?”
  “文海韵的死?”舒扬一惊,“你是说,文海韵死了?”
  舒扬又一次愣住了,以前她就不怎么喜欢文海韵,在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她更是恨透了这个女人,不管她是真疯还是假疯,不管她是故意还是一时的精神错乱,舒扬都恨不能把她抓到自己面前来,让她为自己还没出生的孩子偿命。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想过,文海韵,会这么快……就死了。
  舒扬觉得,自己前后也不过就昏迷了十天不到,怎么好像整个世界都天翻地覆了呢……
  “她怎么会死的?”
  “那天,你被文海韵踢倒后,整个人就晕了过去,□开始出血,我吓坏了,是白司棠和后来赶过来的文老爷子一起,把你送到了附近的医院。在路上的时候,我给陆一鸣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件事,他很着急,立刻就往医院赶了去。等到我们到医院门口的时候,他已经带着医生等在那了。看到你脸色苍白,满身是血的样子,我感觉他整个人好像都要崩溃了,签手术同意书的时候,我看到他手一直在抖……你被推进手术室以后,他才注意到了站在角落里的文海韵,当时他很生气,我看到他走到文海韵面前,握紧了拳头狠狠地瞪着她,文海韵似乎被吓到了,她低着头,一个劲儿地哭着说对不起,陆一鸣最后撂下一句话,他说‘如果舒扬和孩子有任何的问题,文海韵,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就在他转身准备走的时候,文海韵又哭着上前拉住他的胳膊,然后陆一鸣就一根一根地把她的手指掰了下来,甩手走到另一边的病房门口继续等手术结束。”
  从季涵的话语中,舒扬仿佛看见了那天的场景,体会到了陆一鸣那天的担心,虽然她才是那个躺在手术室里的人,可是她觉得,那天最难受最痛苦的人,一定不是她。
  这一刻的舒扬,突然很想见陆一鸣,想告诉他自己没事了,想告诉他,他们孩子没有了,想告诉他自己的难过,想告诉他,她想他。
  可是,他现在,在哪里呢……想到这个,舒扬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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