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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金刀亭-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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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天林笑了一笑,对贺云道:“这人中气不弱,我倒要瞧瞧他究是何人。”
他斜斜站起身来向下一看,只见一个身着白袍的六旬老者站在当地,身边便是侯文泰等
人。
杜天林心中一凛道:“原来是‘白袍’人物也出马了。”
贺云却道:“杜大哥,你说他们会不会大群人硬冲上来,或是由来路两面夹攻?”
杜天林摇摇头道:“此处地势大险,他们再强也攻不上来,只是咱们要想脱身也万万不
易。”
那人连说两次,仍是无人回答,他一时也无计可施,侯文泰忽然上前数步,在他耳际轻
言数语。
那“白袍老人”略一沉吟,点了点头道:“姓贺的,你若再不出来,咱们可要用火攻
了。”
杜天林面色一惊道:“这山石四周杂木丛生,一着火后,咱们非得现身不可,到时候便
成了箭靶了。”
贺云急道:“咱们怎么办呢?”
杜天林摇了摇头道:“咱们拖一刻是一刻,先答他几句话再说……”
正待提气发言之际,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
杜天林听了一听,低声道:“蹄声纷杂,起码也有二十余人。”
贺云道:“不知是谁,最好是他们的敌人。”
杜天林道:“咱们看看是谁再作决定。”
说着斜斜由石隙之中望去,只见那队人马已来到当前,那白袍老者大声道:“公子驾
到。”
杜天林心中大震,只见那当头一人一表人才,风度翩雅,正是那江南长钩于公子。
他轻轻地道:“于公于到了,咱们说不定形势较为好转。”
贺云不解地望了他一眼,这时于公子下得马来,沉声说道:“那姓贺的到手了么?”
他说得平平淡淡,但语声及远而不衰,一听便知是内家高手。
侯文泰上前一步道:“已被困在山上,还有一个同行少年,功力奇强。”
于公子微微一怔道:“还有一个少年?”
杜天林目光一转,忽然看见于公子身旁有一个少女,明媚端庄,清丽动人,竟是那八玉
山庄的柳青青姑娘。
杜天林大吃一惊,脱口道:“她怎么也会来?”
贺云道,“谁也来了?”
杜天林指指柳青青道:“那个少女。”
贺云掉过身来看了一眼道:“你识得她么?”
杜天林点点头道:“我与她同行过一段——”
贺云忽然峻声道:“那你找她帮个忙,不就解决了么?
杜天林只听贺云声调有些不对,回头瞧了她一眼,只见她满面冷冷的神色,不由为之一
怔——
贺云说道:“那柳姑娘即是与你旧识,你设法叫她卖个交情,咱们不就立刻脱困了
么?”
杜天林想了一想道:“贺兄弟说得不错,只是现下没有机会,等会咱们若能下去与他们
对面之时,说不定便可试试。”
这一句话无形中便是承认了自己与柳姑娘果然交情不凡,肯定以为柳姑娘会帮自己的
忙,那贺云只觉不入耳之极。登时心中怒火上升,一言不发。
杜天林这时倒并未留神她的面色,只因此时他全付心神都集中在山下局势的变化,他心
知现在唯一逃脱之机,便是先要能下得山去,这却须要每一个有利的空隙,是以他一分也不
顾放过山下的情形。
贺云独自生了一会气,渐渐也就平静下来,她心中暗暗自责道:“我今日的思想怎地如
此奇怪?他与姓柳的姑娘有来往便又如何,那时与我尚不相识,我岂能责怪于他?”
她想是这般想,但不快之感却仍是有增无减,想了一阵,忍不住又探头出去仔细望望那
柳青青姑娘。
柳青青此时正与于公子说话,只见她清丽脱俗,一种特有的气质,显得她明媚端庄,实
是逗人喜爱,贺云看着看着,直到杜天林轻轻说道:“贺兄弟,你在看什么?”
贺云哼了一声道:“我在看那柳青青倒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物。”
杜天林心中暗笑,口中说道:“那柳姑娘么?她来自西域却不料会和于公子走在一
路……”
他话尚未说完,贺云忽然插口说道:“瞧她与于公子交谈之间,倒象是老相识似的。”
她偏过头来对杜天林笑了一笑,杜天林不由一怔,也不知她为何忽然对自己微笑。他发
现她一脸得意的神色,更加弄不明白了。
杜天林沉吟了一会说道:“现下的情势对咱们较为有利,只是咱们第一步便必须抢到山
下,这一点便没有太大的把握。”
贺云点了点头,杜天林又道:“对方最强的除了于公子之外,便是那白袍老者了,若是
咱们能抢到下面,动起手来那于公子多半不会先出手,我与白袍老者相搏之时,故意身形东
西飞越,将他们形势弄乱,你则伺机立刻飞奔,这样我一人脱身也有较大的把握。”
他缓缓说来,目下也只有如此希望了,贺云又听得心中一酸,轻声说道:“杜大哥,你
这样一再冒着危险……”
杜天林打断她的话句插口说道:“危险倒也未必尽然,那于公子于我往日无怨,近日无
仇,交起手来不见得便会生死相拼。”
他故意说得轻松,贺云反倒更加心酸。杜天林回转头来,只见贺云目中泪光闪闪,注视
着自己,他只觉心头一热,忍不住轻轻拉着她的手,低声道:“贺……贺兄弟,你别害
怕。”
贺云又觉心头一颤,从杜天林的手中传来阵阵温暖,忽然她觉得泪水已慢慢泛出了眼
眶,她虽一再地在心中默默自呼:“小云不要流泪,流泪便泄露身份了……”
但此刻只觉温柔的感觉在心头滋长,也不知这泪水是悲是喜,一颗一颗终于顺着脸颊滴
了下来。
杜大林吃了一惊:“这少女又流泪了,我……我如何是好?”
贺云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她望了杜天林一眼,只见杜天林呆呆地望着自己,想起自己
的眼泪不禁又惊又羞,心中暗道只怕他已怀疑起我的身份了,一时之间心中突突跳动,好半
晌也说个出一句话来。
这时天色已逐渐向晚,天光暗淡,于公子的人已燃起了火把,照得山道边红红的一片,
背光之处隐影益发扩大伸张,火光随着山风摇曳,那巨大的阴影好象张牙舞爪的猛兽处处透
出一股凶恶之气。
突然之间,山道转弯处竟然传来一阵阵足步之声,而且来的还不止一人,只听步履声此
起彼落,分明是一批人匆匆而至。
杜天林和贺云在山凹之处对望了一眼,杜天林暗道:“这等荒僻之处,又在这种时候怎
会有人路过,八成又是他们的后援了。”
贺云点了点头道:“看来咱们的处境越来越危急了。”
杜天林口中虽是不说,但心中却不得不承认如此,轻轻探出身去,借着火光他可清晰地
望清于公子的脸,只见他面上似乎微微露出惊异的神色。
杜天林心中一动,忖道:“难道来的是另有别人?”
他心中暗思,若是另有他人来到,对自己两人的形势是绝对有利的,至少在于公子方面
一时尚未适应情势之下,两方兼顾难免失调,自己两人突围的机会也高了不少。
他心中暗暗浮起一种紧张的感觉,注视着山道来路一瞬不瞬,忽然那足步之声停了下
来。
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自山道转弯之处传来,说道:“咦,庄四弟你瞧,这儿那来这许多
人守在山道上?”
于公子面上神色忽然大大地变动了一下,杜天林瞧在眼中,便知来者果然是另一路人
马,而且影响力甚强,否则于公子决不至耸然动容的。
他回过头来,低声对贺云道:“贺兄,咱们有转机了——”
贺云点了点头,杜天林忽然瞥见她面上一片惊诧奇异的神情,不由怔了一怔,不过此时
他心神集注在山道上的情势,心中虽奇,却并未多加思索。
转道处又传来另一个人的口音,想来便是“庄四弟”回答先前那个发话之人:“瞧这火
炬如林,怕下有好几十人,只是小弟此处背光,瞧不清那为首之人究竟是谁。”
他这句话分明是有意所出,果然于公子冷冷哼了一声,缓缓开口说道:“庄四爷何必说
得如此小气,咱们又不是没有会过面,倒是这一位,于某尚望你引见一番。”
他右手轻轻一挥,那左右之人均各自向从后跨了一步,让开道路,杜天林至此虽未瞧见
究竟来者是谁,但见那侯文泰以及那白袍老者两人面上都流露出又是惊异又是紧张的神色,
心中甚想见见那突如其来的究竟是何人。
于公子手下之人退后了几步,山道上登时空下了一块,只见那山道转弯之处缓缓走出五
六人来,为首两人一左一右,左文一个年约五句,面目瞿然不怒而威,气派甚是不凡,那居
右一人杜天林入目识得,不由大吃一惊,呼地低下身来,回首对贺云道:“原来是那金蛇帮
来了。”
贺云道了一声,“是么?”却并未露出惊震之色。
杜天林接着说道:“金蛇帮实力庞大,那右方一人我曾见过,内力造诣极强,而且武功
路数怪异之极,在金蛇帮中身份甚是不低,原来是姓庄……”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这时山道下那庄四爷走了出来,对于公子抱拳一礼道:“庄某目
光昏花,一时不识于公子,倒教于公子见怪了。”
于公子对他倒也客气,拱手回了一礼道:“庄四爷那里的话,这一位是……”
姓庄的汉子指着那五旬老者道:“这一位是彭老爷子。”
于公子似未听过彭老爷子之名,道了一声“久仰”,那姓庄的汉子四下故意打量了一
番,缓缓道:“在下冒昧相问,于公子带了这许多人马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于公子微微一笑道:“敞帮在有一点小事在此解决,倒教在四爷给遇上了,庄四爷若有
急要,待于某教他们速速让开路去,诸位请便吧。”
姓庄的汉子微微一笑道:“于公子那儿的话,咱们一行人赶了三日三夜,为的便是要见
于公子一面——”
于公子啊了一声道:“于某不敢当,不知诸位有何贵干?”
姓庄的汉子仍是微微一笑道:“只想找于公子当面请问一句话。”
于公子双眉微微一皱道:“庄四爷请说吧。”
他心中虽知对方此来必无善意,但始终用言语守住话题,对方不提中心,他决不先说任
何有关紧要的话,只等待姓庄的先说出来。
庄四爷面上的笑容忽然收敛了起来,他摇了摇头说道:“在下向于公子打听几位朋友的
下落。”
于公子仍是面色不变,缓缓说道:“照如此说来在四爷的那几位朋友,在下必然也认识
了。”
姓庄的汉子点点头道:“正是,在下请问秦岭四侠现在何方?”
杜天林和贺云在高处听得清切,暗暗忖道:“果然也是为了这张地图而来。”
他们连忙注视于公子竟如何应付这等情势。
只见于公子略一沉吟,开口答道:“秦岭四侠吗?这个在下倒略有所闻。”
姓庄的汉子似乎不料于公子如此回答,微微怔了一怔才说道:“既是如此,还望公子不
吝相告。”
于公子点了点头道:“这个自然,不过,在下倒先要请教,找寻秦岭诸侠是庄四爷一人
的意思么?”
姓庄的汉子呆怔住了,他一时不明白于公子这句话是什么用意,他思索了一会,摇摇头
道:“那倒下是。”
于公子嗯了一声道:“这便是了,庄四爷带了这许多人来,原来是贵帮的意思……”
他略略一顿,接着又道:“若是贵帮要找寻秦岭四侠,在下要当奉告,据敝帮的消息,
秦岭四侠在长江中流一带集聚。”
庄四爷面上神色微微变动道:“这消息来源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于公子想了一想道:“总有十天半月了吧。”
庄四爷面上阴暗不定,似乎在思虑什么,于公子停了一会,又继续说道:“据在下所
知,秦岭诸侠与贵帮素无牵连,庄四爷急欲相寻未知有何贵干?”
姓庄的汉子面上又是一变,突然身旁姓彭老者插口说道:“秦岭四侠曾杀了咱们十五位
朋友,咱们找他们算算旧帐。”
于公子啊了一声,忽然那庄四爷吁了一口气,肃然说道:“咱们可是真诚相告,于公子
你这便不够朋友了。”
干公子微微一惊道:“庄四爷此话怎讲?”
庄四爷轻轻哼了一声道:“据在下所知,五日以来,秦岭四侠与于公子手下曾有剧烈冲
突。”
于公子面色微微一变道:“是么?”
庄四爷道:“有道是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于公子,在下可是有一句说一句的,那秦岭四
侠如今究竟在何处?”
于公子面色斗然一沉道:“这么说来,庄四爷是不信于某的话了。”
庄四爷道:“说来正是。”
于公子心中暗忖道:“看来这几个金蛇帮的人是明知故问的了,不过他们可能不知那包
袱此时已落入那个少年手中,我此刻不可露出口风,要他心中怀疑那包袱已在咱们手中,或
仍在秦岭四侠手中。”
他心中转念,只觉口头在无可说,虽是明知金蛇帮神秘莫测高深,但此刻除了强硬之
外,却别无他法可想。
他想到这里,当下不再犹疑,沉声说道:“既如此,于某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庄四爷要
如何办,就请划下道儿来吧。”
庄四爷哼哼冷笑不绝,他身后忽然一步跨出个人来,那人生得细细长长,双目如鹰,一
付冷冰冰的面孔,冷笑一声道:“江南长钩于之名如日中天,在下李景今日不识好歹,还待
领教一二。”
那“李景”之名说出,杜天林心中一震,低声道:“这李景乃是华山近二十年来第一奇
才,怎么也会在金蛇帮里插上一足?”
贺云却嗯了一声说道:“杜大哥,你对武林中人物倒蛮熟悉的嘛?”
杜天林道:“乃是听家师提起华山一脉剑术心法,一直都赞不绝口,这李景已深悟剑术
真谛,是以我记得甚为清晰。”
这时于公子身旁的侯文泰缓缓走了出来,微微一笑道:“李大侠那里的话,阁下对长钩
于有什么看不过眼的尽管直言说出来便是——”
李景冷冷地望了他一眼,他平日少在江湖中走动,是以识人不多,并不认得侯文泰是何
许人物,他此时已存心动手,右手移到剑柄上,冷冷道:“你要动手么?”
“嚓”的一声,李景右手一闪,已抽出了长剑,一道寒光盘空一匝。
侯文泰心中一凛,他知华山剑术之威,微微后退了一步,伸手一拔,只见寒光一闪,一
柄金环大刀已握在手中。
侯文泰乃是太极门有数的高手,功力走的是柔韧一脉,甚少动用长刃,这时他知李景之
名,竟然亮出兵刃,众人不由都吃了一惊,只因这金环大刀走的乃是外门路数,侯文泰以太
极门的身手施用这等兵对,实是大大地出人意料之外。
李景不知侯文泰身份,他轻轻冷笑一声,只因为剑是兵器之祖,一般说来,练剑所须时
间总在练刀的五倍以上,是以李景这等上乘剑家一见侯文泰拔出大刀,便冷笑了一声。
侯文泰哼了一声,长刀一侧,只见刀光一闪,金环儿吓当互撞,刷刷一片刀风如巨浪般
汹涌而至。
李景双足钉立,上身一斜偏向外门,右手剑出如风,立刻以快打快。
但十招一过,李景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侯文泰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紧似一刀,刀
背上的三个尖角环挟着阵阵疾风竟然兼攻穴道!
庄四爷吃了一惊,沉声道:“八卦刀——”
李景心中猛然一凛,急忙收敛起满腹轻敌之意,剑式走中锋,霎时剑风大震,虎虎生
威。
上乘剑术讲究的是心剑合一,李景此时心神一敛,他浸淫剑术数十年,立刻剑上威力大
是不同,剑锋挥动之间,光芒吞吐不已。
他原来小看了这个素未谋面的对手,须知八卦刀是北宋年间河朔刀王万家与所创,他自
幼习艺少林,日后浪迹江湖遍访天下施刀名家,到退隐时创了三十六路八卦刀,其中奥妙无
穷,完全是内家的上乘刀法。
李景多年不曾现身武林,剑上造诣益发精纯了,已到达令人惊骇之境,华山剑法就以轻
灵狠辣著称,看他身材细长,剑剑走偏锋奇位,轻灵之处好比蝴蝶翩翩,侯文泰刀路又快又
重,刀光闪闪之下,凛然生威。
眼看数十招过去,李景越打越是心凉,他已意识到这个对手分明是武林中有数的人物,
这时他剑法越施越重,剑式狠辣之间又夹着内家真力自剑锋逼出。
侯文泰这才领教到华山剑术的威力,他的大刀重量远在对方长剑之上,但此时却觉刀势
已受对方牵制,有一种施展不畅的感觉。
他定下心神,左掌运气缓缓沿着刀身一掌拍出,一股阴柔之劲夹在刀风之中,迎着李景
剑势一阻,只觉对方力道一增,自己内力疾吐而出。
李景只觉今然之间长剑一重,剑身逼出的内劲突遭一股极为绵密的“黏”劲一带,几乎
连剑身也吃其带偏,慌忙撤出一剑,足下向后跨了半步,脱口呼道:“太极拳!”
侯文泰只觉压力一轻,也不由暗目喘了两口气,他抬头看着李景,只见他面色肃然,右
手长剑平举。
他见多识广,心知李景下一剑必定是生平绝学,心中大凛,但此时也容不得他多加思
考,全身其气集聚胸中,注视着李景长剑一瞬也是不瞬。
李景振腕疾劈一剑,那剑身只注内家真力,平空竟自弯曲成为弧形,剑刃两缘划破空
气,发出呜呜疾啸之声。
侯文泰面色大变,只见他拼力横过大刀刀身,侧地里一翻而上,但见对方剑尖闪烁颤
动,突左突右嘶嘶之声不绝于耳,他大刀尚未迎出,便意识到不足与以抗衡,百般无奈之
下,只得大吼一声,大刀一翻,干脆不理对方的庄头攻势,只是一砍而出,存心玉石俱焚。
李景剑术的是不凡,他一见侯文泰变招,便知他心在拼命打法,此时他已掌握形势,自
然不愿对拼,只见他长剑轻灵已极,忽地向后一撤,剑身“呼”的一声弹起几分,闪电般一
挑而过。
侯文泰只觉顶门一凉,眼前一黑,满头长发散了下来,这时李景剑式从容而回,点在侯
文泰劈出的刀身之上,借势向后一跃,长剑犹自颤动不已,他望着侯文泰狼狈的模样一言不
发。
侯文泰呆了一呆,于公子心中大大吃惊,侯文泰的功力他知之甚详,虽说他不长于兵
刃,但这李景的华山剑术分明已达惊人之境,这金蛇帮手下真是高人如云,自己应付的须万
分留神。
他思念未止,忽然身后那个白袍老者呼地大步跨了出来,望了李景一眼道:“老朽领教
李大侠高招——”
李景尚未回话,那庄四爷面上神色斗然一变,他双眉一皱,沉声道:“青衫蓝带白袍,
这一位老先生想必是白袍中的人物了?”
白袍者冷然一哼不语,须知这于公子手下白袍人物在武林之中身份极崇,而且极少有人
见过,这时那白袍老者向李景桃战,是以庄四爷虽知李景之能,但仍然不能放心有意指点出
对手的身份,好要李景不可轻敌,先头便乱了阵脚。
李景哼了一声道:“原来是白袍人物,李某有幸一会,还有什么话说?”
白袍老者道:“好说好说。”
庄四爷干咳了一声道:“李老师……”
他话声未完,那白袍老者斗然双目一轩,沉声说道:“老夫找他打架要你多事么?”
庄四爷面色大变,但终又强打忍耐下去,他想瞧瞧这传言中的白袍人物究意有多大能
耐。
白袍老者走上前去,右手斜斜一指道:“来啊!”
李影吸了一口真气,一抖手中长剑,举手一晃,平平刺出一剑。
这一剑刺出轻灵之间透出稳重,其速如风,但却是七分收劲,纯粹是试探虚实的用意。
白袍老者冷冷一笑,理也不理,果然李景不待招式用老,一抽手将招式收回。
白袍老者觑时一分不差,呼地一步欺身抢入,双掌一翻,好比一对钢爪一般,左右齐袭
而至。
众人只听呼呼声响,十招过后,李景剑式如电,白袍老者突然一连退了三步,接着
“卡”的一声,李景身形一震,退后了一丈,手中空空如也,长剑竟然已落在白袍老者手
中!
这一下委实太过掠人,白施老者伸手一折,”啪”的一声,那一支长剑竟已成了两截,
他一字一字地道:“李景,你不是对手!”
李景是华山少有的高手,方才剑式如虹杀退侯文泰的神风犹在眼前,这白袍老人在十招
内就叫他长剑出了手,实是大大地出乎众人意料之外,一时之间众人都噤声不语,心中暗自
骇然。
杜天林在山上看得心惊,暗忖道:“这白袍老者功力惊人之极,出招古怪难以捉摸,实
不知是何来路,不过怎么说来也是一门宗主的功力了。”
他正思索之间,只见那庄四爷铁青着面色,一步跨上前去沉声说道:“老先生好深的内
功,庄某倒到请教一二。”
白袍老者只是冷哼一声,杜天林曾见过庄四爷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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