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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金刀亭-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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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那倒说得通。”
白回龙咦了一声忍不住问到:“兄台知道他们两人么?”
那蒙面人却是不答,好—会都没有说话,忽然。他右手一伸,将露在面上的黑巾一把扯
了下来,
白回龙吃了一惊,月光之下看得清楚,只见那大汉生得粗眉大眼气度甚为豪迈,—望而
知此人生性直爽刚强,是大开大阔的性情。
那大汉对白回龙笑了—笑道:“非是在下不愿说给白兄知道,只是此事甚为曲折,牵连
甚广……”
白回龙连忙接口道“兄台那里的话,在下并无打探之意,只是一时好奇之心,既是如
此,兄台快请莫讲。”
那大汉松了口气,哈哈一笑道:“白兄的确是快人快语。”
白回龙缓缓直起身来道:“兄台仗义相援,白某感铭五内今晚兄台既是急务在身。白某
日后若有再见之机必当相报。”
他说得诚垦坚定,倒不容那大汉推让,那大汉似乎心中对白回龙印象甚佳,望着白回龙
好一会,忽然开口说道:“白兄,不瞒你说,在下与你有一见如故之感。若是白兄不弃,咱
们是好朋友,还怕日后没有见面之时么?”
白回龙面露喜色,忙道:“正是,正是,不过……”
他心想既是好友,连对方姓名都不知晓,是以脱口便想相问,但又想起也许对方有难言
之隐,连忙停下口来不语。
那大汉似乎已猜出白回龙的心意,哈哈一笑道:“白兄,在下姓郑,草字少峰。”
白回龙只觉心头狂跳,郑少峰,原来此人便是名震天下的丐帮帮主,难怪功力高强如
此,难怪生性豪放如此,难怪……
他半响也说不出话来,郑少峰微微一笑,抱拳一礼道:“白兄,在下先行—步,后会有
期。”
白回龙忙回了一礼,郑少峰转过身便大踏步去了,白回龙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心中暗暗忖道:“人道丐帮郑帮主有如天际神龙,今日一见果是不差,只不知他与海南两人
之间有何牵连?”
日后白回龙便退隐山林之间,再也没有机会遇上这个只见过一面而内心极为景仰的郑帮
主。
杜天林听完老者所说的经过,心中恍然忖道:“师父生性点滴之恩必志于心,那郑少峰
两度相援,难怪他对我说郑老帮主是他生平一大恩人,推及于我,便是我也须随时报答于
他,料不到郑帮主业已过世了,师父若是知道,怕不又伤心叹惜。”
杜天林思念一转,又暗想道:“当日师父向自己提及郑老帮主之名时,我曾问过其中经
过,师父不曾回答,我还以为其中另有隐秘,若有像眼前老者所说如此经过,师父为何不说
与我听呢?”
心念一转,立刻开口说道:“若是如此经过,家师当时为何不向晚辈直言?”
老者叹了一口气道,“令师言出必行,乃是真君子,这其中另有道理的。”
杜天林啊了—声,老者缓缓说道:“当时郑少峰临去之前,曾要求令师不要说出此事,
虽未说出原因,但令师一口答应,二十年来果是守口如瓶,连你是他所传弟子,他亦绝口不
提。”
杜天林啊了—声,忍不住脱口问道:“只是前辈,你如何知道此事经过?”
那老者似乎知道杜天林会有如此一问,他微微—笑道:“老夫与郑少峰交往多年。”
杜天林啊了一声,本想问一句那海南两人所说“地图”,“地点”之事究意为何,但转
念思及师父当年都没有多问,事隔多年,自已是何身份岂可冒然相问,一念至此,便住口不
语。
那老者顿了一顿.忽然又道:“郑帮主说令师内力造谐极深,这二十年来心潜苦修,恐
怕更是炉火纯青了。”
杜天林想起师父深浅莫测的模样,他老人家的内力到底已经到了什么境地,就是连自己
也弄不清楚。
老者摇摇头道:“二十年来世事变化千千万万,可是武学一道,恐仍是强者益强,关外
仍是郭家的名头吧?”
杜天林点点头道:“郭以昂先天气功天下无双。”
老者由衷地点了点头说道:“边疆武学自成一路,而能与中原抗衡不相上下的,除了郭
以昂外,便算是海南源流了。”
杜天林点点头道:“海南武学诡谲难测,奇幻无方,全是自成一路,毫无踪迹可循。”
老者咦了一声道:“令师既未向你提过海南之人,你怎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杜天林道:“日前晚辈曾目睹一个海南高手施展,那功力之强真是令晚辈不能置
信……”
他想起那白衣人在谷三木的山洞前扬威连伤大忍禅师及八玉山庄庄主事,那海南的武学
委实令人叹为观止。
老者面上露出极为震惊的神色,连忙问道:“海南的高手又入中原了么?”
杜天林想到那海南高手乃是至西疆找谷三木,但此事最好不必透露,是以只含糊地点点
头。
老者又现出沉思的神色,似乎杜天林提起“海南”高人的一句话使他大大感到兴趣。
过了一会,老者突又说道:“当今武林之中以谁为尊?”
杜天林呆了—呆,脱口说道:“灰衣狼骨,盖世金刀……”
老者嗯了一声道:“二十年来,这几人有否在武林之中出现过?”
杜天林摇了摇头道:“据传闻之言,这几人都是神仙般的人物,绝少有人见过他们的真
人实面。”
老者嗯了一声,面上又现出沉思之色,口中不住喃喃自语道:“那海南—脉再入中原,
这几人岂会袖手旁观?”
杜天林听得心头一震,原来那海南一脉有如此重要。
老者想了一阵,似乎不得要领,杜天林无意之间抬眼一看,只见那老者面上闪动着洋洋
豪气,似乎有一种跃跃欲试的表情。
这时山谷间微风送拂,花香宜人,蓦然之间,一阵呜呜的箫声传了过来。
那箫声及远不散,平平稳稳,清清晰晰地传了过来。
杜天林怔了一怔,抬目一望那老者,只见那老者面色大变,连双手也颠抖起来。
杜天林大吃一惊,那箫声之中淡淡带着一种凄凉的韵味,使人一听,不由自主就生出一
丝怅然之感。
杜天林内功根基稳固,这时竟然为这古怪箫声所散发出的幽怨气氛所控制,不由听得痴
了。
那箫声渐渐变成平稳的呜咽,似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老者面上神色苍白,他低声对杜天林道:“你要留神。”
杜天林低声道:“前辈,这箫声何来?”
老者微带紧张的说道:“这乃老夫生死关头,老夫的生平大对头来了。”
杜天林道:“这箫声如此飘游于山谷之中,难道来者不止—人么?”
老者叹了一口气道:“这是最高的‘青云流水”曲,内力运入箫散出,数十丈外伤人于
无形,箫声飘渺无定,那里听得出那吹箫人的方位!”
杜天林怔了半晌,喃喃说道:“原来竟有这种功夫。”
老夫面上紧张之色有增无减,他倾神听了—会,微微吁了一口气道:“来人迟迟不肯现
身,便是在猜忖你是什么身份。”
杜天林点了点头:“现下箫声清悠,淡而无威,来人尚未有伤人之意。”
老者四下不住打量,只见这时蓝天一碧,那有可资隐藏之处,他叹了一口气道:“你内
伤未治,毒势末愈,等会箫声一变,你立将心脉崩裂,伤发而亡。”
杜天林见老者说得如此严重,也不容他不相信,他忍不住问道:“这来人与前辈仇怨深
重么?”
老者叹了一口气道:“这个对头来头不小,功力强极,老夫便是全力施为,也未必能占
上风,况且老夫始终对她有相让之心,无奈她苦苦相逼……”
这时那箫声忽然转高,打了一个转兜,杜天林只觉心头一震,老者立时吓然色变,低声
道:“来了!”
他略略一顿,一口真气直冲而上,他张口大呼道:“闻箫声如见其人,罗仙子既来之何
不现身?”
他内功深厚之极,声音平平稳稳直转而出,果然那箫声兜了两个转便停止住了。
杜天林听那老者呼喊“罗仙子”之名,心中吃了一惊,原来这个对头是一个女子。
山边寂静无声,并无回答。
那老者再次开口说道:“罗仙子你亲目可见老朽身边有—少年,这少年误入谷中遭‘毒
线儿’所伤,毒势末治,你若吹箫,岂非要害死这少年么?”
那山边寂静依然。过了一会才传过一个清幽的声调,一字一字说道:“你叫他闪开。”
老者微微苦笑道:“此子内伤甚重,一时之间那里能够走得很远,何况你这箫声无孔不
入,数十丈之处犹如目前……”
他话未说完,那清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那坐花阵你不是视为生平得意之作么?”
老者怔了一怔,猛地一拍大腿道:“罗仙子一言惊醒梦中人,请稍候、稍候!”
他说着转过头来,对杜天林说道:“小哥儿,你都听见了吧,快跟老夫来。”
杜天林说道:“要到阵式之中相避么?”
老者站起身来向外行去,口中说道:“那阵中风云色变。与外隔绝,你决听不见箫
声。”
杜天林原来对阵法甚有心得,自是知道其中奥秘,立刻跟随那老人行去。
那老人一直向山沟花丛之中疾行,杜天林跟着他走得快了,不由有点气喘。
走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只见不远处是一座小小的斜坡,斜坡之上种植着各色的花朵,
交植生长,远远望去完全是一片五花十色,好看之极。
来到近处只见那花丛之间相隔了距离,杜天林是行家,—望便知暗含乾坤,虽是内容尚
不能一目了然,但见那花丛左右相绕,四角穿内翻外,便知这阵法甚为不简单。
来到阵前,那老者急急说道:“你快入阵去吧。这阵式复奥,你东西任意移动,立刻陷
入阵中与外界隔绝,到时候若是罗仙子退走,老夫再来接你……”
他说得十分匆急,说了立刻反身而去,杜天林心中暗暗忖道:“这老者方寸已乱,说话
也欠周详,若是那罗仙子得手伤了你,我岂非永久困在阵中?”
但他心知那箫声厉害,不入阵决计支持不住,好在自己略有把握,到时即算困于阵中,
也有希望能脱身而出。
他心念一定,便待举步入阵,这时那清越的声音又传子过来:“少年人,你快入阵吧,
我不愿伤害你。”
那老者听了此话,停足回过头来望了望杜天林,似乎奇怪他为何还不步入阵中。
杜天林打定主意,一步便踏入阵中。
才绕过数堆石子,只觉方位一变,眼前一黑,漫天乌云,竟然分不出东南西北。
杜天林心中—凛,连忙住下足来,回首一望,外界景物仍是可见。
杜天林心中暗忖:“现下箫声未起,我尚不忙深入阵中,此处仍可远望,倒要瞧瞧那罗
仙子究竟是何人物,能使那老者惧怕如斯。
须知他心中已知那老者一身内功高强无与论比,而且从他的口气之中,与郑少峰,自己
师父都是同辈论交,那罗仙子名不见经传竟有此等威势,心中大为惊异。
他从花丛之间望去,这时只见那老者又走向原地,面色沉重,双目观天,神情漠然之中
似哀似喜。
这时箫声仍无,忽然对面山壁之间白影一闪,一个白衣女子悄然而现,如同腾云驾雾一
般飘了过来。
杜天林吃了一惊,连忙注视着那个白衣女子,这时距离尚远,面貌如何看不清切。
那女子双足离地半尺,平平稳稳飞出了三丈之遥才落下地来,杜天林不由暗暗叹息了一
声。
武林之中轻功高手所谓的“登萍渡水”,“踏波而行”等等,所凭的全是极快的速度,
在水面上掠行而过。
此时那白衣女子平平稳稳地以离地仅半尺的高度,缓缓飘行了三丈之遥,这等惊人轻
功,即使不比相传中达摩师祖的“一苇渡江”但也够惊世骇俗的了。
那白衣女子来到近处,杜天林可以看清,只见原来是个中年美妇,气质极高,双目之中
不怒而威,冷冷地注视着老者。
那老者叹了口气道:“罗仙子,—别五年,你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罗仙子哼了一声道:“躲到深山大谷之中潜修功夫,准备今日之约呀!”
老者默然无语,那罗仙子又是冷笑一声道:“如此咱们也不必多说了。”
老者忽道:“你我这许多年来隐逸山林之中,避不出世,为的到底是啥?每次见面便要
拚斗不休,老实说老夫已经厌倦了。”
那罗仙子道:“厌倦了便又如何?”
老者道:“老夫自认甘拜下风,今日咱们不必动手了。”
罗仙子冷笑一声道:“没有这么简单。”
老者双眉一皱,忍气说道:“依你之见,要如何方成?”
罗仙子笑了一笑道:“这百花谷地势不错,气象千万,你若是忍败服输,这片山谷便属
我所有,你再重找地方吧。”
老者似乎大怒,面上隐现怒色,他望着罗仙子一瞬也不稍瞬,好一会才道:“你不觉这
话有些过份了么?”
罗仙子冷笑道:“若是你不答允,那倒干脆,咱们动手便是。”
老者叹了一口气,忽然仰大大笑起来。
罗仙子微微一怔,不知他大笑为何。老者大笑不绝,笑声直震山谷石壁簌簌作响,好—
会才停了下来。
罗仙子双眉一轩,冷冷说道:“你大笑为何?”
老者大声道:“你每次总是千方百计逼老朽与你交手,今日此次老夫偏不让你如意。”
罗仙子怔了一怔,奇声道:“那你是说—一”
老者大笑接口道:“这百花谷送你便是,老朽绝不留意。”
罗仙子似乎吃了一惊,她不料那老者竟然会答应这—个要求,一时之间反倒无话可说,
怔怔地站在当地作声不得。
老者又笑道:“老夫将这山谷送你,也不再隐什么居,埋什么名,明日起便重入江湖,
看看这二十年中又是怎样—番气象!”
罗仙子呆了—呆,脱口叫道:“你……你要重入江湖!”
老者笑道:“正是如此!”
罗仙子怒声说道:“好,好,好,你忘了那件事?”
老者大笑一声道:“这到不会。”
罗仙子冷然说道:“我不相信你会有心重出江湖,除非那三人全部出现武林……”
老者人笑道:“罗仙子,你说的不错,事情正是如此,这一下你可没有料着吧!”
罗仙子先是大吃一惊,继之而来的是无比的怒火,她怒哼了一声说道:“只是,老儿,
你要想想看,今日你还出得了这片百花谷么?”
老者面色斗然一沉道:“罗仙子,你说话不算数么?”
罗仙子理也不理,突地身形向后—移,平平飞开了五丈左右,右手一横,那箫声已然扬
起。
这一次她乃是全力施为,箫声一拔,立刻震人心弦,突突狂跳,杜天林在花阵之中只觉
心中一热,连忙向阵式中心急行而去。
他转了几转,果然不再听见那箫声,心中登时一松,但觉四周黑暗一片,不见天日,一
时想要盘算脱阵岂是易事,只得耐心坐下等候,心中也不知阵外那两人斗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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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金刀亭》
第十八章 鬼使神差
杜天林在花阵之中,只觉四周黑暗一片,不见天日寂然无声,他静坐了一会,也不知阵
外那那两人斗得如何了。
又过了约莫有一盏茶时分,杜天林实在有些忍耐不住了,他缓缓站起身来,四下环顾,
却是目光不能及远。
他对阵法变幻研究甚深,自知其中厉害,是以足下不敢乱行移动,只是双手摸索。
过了好一会,双手接触的都是些花枝树木,心想此时蓝天一碧,在阵中竟然伸手不见五
指,这阵式奇幻之处的是不凡。
越是待延长久,越觉好奇心加强,忍不住伸手入怀,摸出随身所带的火具迎风晃燃了。
一道亮光一闪,却只能看见周围不及一丈方圆的地方,加以树林丛生,光线不能不能及
远,仍是显得黑乌乌的一片。
杜天林定了定神,四下细细察看一阵,越看越觉奥妙,他心中所知阵法变幻极广,只觉
这座花树式布置得甚为细致,不过大致上却仍然依照一般门道。
他细细看了数遍,开始缓缓移动足步,向前方直行而去,一直走到一株花前,向左方直
转,才行数步,只见光线一暗,眼前情势大变。
杜天林微微吃了一惊,又停下足来看了一阵,再向前行走,这一次却是直行无碍,一直
走了十几步,分明前方有花树交陈,但走到身前却又通行无阻。
杜天林越走心中越是吃惊,在心中所思,这阵式不外乎是数种奇门演变的集合,若洗每
行数步便有阻碍反到简易,但如此直行无阻却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走了一会,索性下定决心一路走到底,看看究意是如何变化。
决心既定,足下加快,走了一会,估计至少已走出二十余丈的距离,却仍是不见尽头,
杜天林想了一会,弯下腰来在地下用手挖了一个浅坑,将泥土堆在一旁,然后施开轻功疾向
前奔。
他的身形如箭,笔直向前奔去,走了约有半顿饭功夫,手中火摺已燃去一半了,只见前
方不远处赫然是个浅坑,一堆泥土,果然不出所料,自己又回到原地了。
杜天林长吁了一口气,收住足步,心中暗忖道:“原来这是个迥旋阵势!”
这迥旋阵势在阵法中较为复杂,但杜天林不是不知,只是这座花阵从外表看来怎么样也
不像内蕴迥转的门道,是以杜天林左思右想,一直没有想到这一头来。
杜天林沉吟了一会,这一下心中已有了个大概,这座花阵乃是集合多种奇门阵势自行交
会而成,那老者能布出此阵,对阵法一门所知必然甚为广博,自己若是要想走出此阵,非得
将其中每种变化一一看出想透不可!
他这两度奔走,心中对这座花阵已产生极大兴趣,一心一意想法要能奔得出去,反倒将
若是奔出阵去如何应付那罗仙子的迷人箫声之事给忽略了。
大凡一人对某门事物有很深的研究,若是遇上此门的难题,必会立即滋生出极大兴趣,
千方百计地设法总望能将它解决出来,此刻杜天林便是如此,他索性盘膝坐了下来摒杂念,
一心一意苦思想。
杜天林对阵法门浸淫甚深,方出道之时便曾助少林僧人破解狼骨唐泉所布的奇门古阵,
他想了一顿饭的功夫,总算想出了大概眉目。
但他为人谨慎,仍是静坐思索,一连好几遍将路线都已想透,这才站起身来。
这一会他每走十步便停下来思索一会。并且不断左右四周细心观察,是以行走得甚为缓
慢。
只他突左突右,有时绕着数株花木反覆行走,却是越走越远。
约摸走了有一盏茶功夫,终于来到一大丛花木之前,只见那花丛隐约形成三堆,左右分
开。
杜天林一见那堆花丛,斗然间面色大大紧张,双眉深皱,赶快停下足步。
他心中有数,这里乃是全阵的关口,他是最为凶险之处,若是一步行错,不但重陷困
境,而且也许会产生各种幻境,自己心神立将受伤。
他行如此长久一段距离,沿途过这阵式虽有不少明了,但这最后一个关口却是见所未
见,只能依照一般布阵常理相推判,自然把握较少。
他仔细看了一会,又再坐在地上,心中暗暗忖道:“这老者此阵极是复奥,包罗万象,
尤其是这最后一关,多半是他自己所创,见所未见,我若想出阵而去,非得和他布此时有相
同的思路不可……”
他潜心思索各种可能,依凭胸中所学,以及这阵式的—惯路线,想了半个时辰的功夫,
面上露出平静之色,呼地站起身来,向左方一对花丛直行而去。
走了五六步左右,来到花丛之前,杜天林微微一停身形,忽然一举击向那花枝之上。
那花枝被击向左右分开,杜天林一闪身直入花丛之中,向前疾冲五步,然后向右左方一
移身形,呼地跳出花枝,只觉眼前一亮,天光直射而下,清风拂面飘来阵阵花香,杜天林大
大地松了一口气,终于被他脱阵而出!
杜天林抬头望着蔚蓝色的天空,心中大感畅快,只因自己又解决了一个极为复奥的阵
式,他望了一会,忽然想起那罗仙子与老者相会之事,这时才感到自己并未听见那迷人心魄
的箫声。
他此时虽然仍旧置身在花丛之中,但已可看见四周景物,当即下望去,只见西方空地不
远处站着两人,正是那罗仙子及老者。
杜天林注意那罗仙子已将玉箫垂置手中,并再行吹奏,却见那老者迎面而立,面上微露
笑容。
杜天林看了一会,心中暗忖道:“看来这两人似乎已经讲和了?”
忽听那罗仙子的声音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去一——”
老者略一沉吟道:“那姓杜的小哥儿困在花阵之中也已将近一个时辰,可将他闷坏
了。”
罗仙子轻脆的声音说道,“那花阵真有如此厉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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