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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金刀亭-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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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祸躲不过,这番西行,命运如何上天早已注定,若真如那郭以昂手下相面文士所说,金刀
铁戈折于西,也只好认命了。”
老夫沉重地点了点头道:“这均是小事,不是兄弟多口,谷兄既已决定西行,总得作番
准备才好。”
谷三木望着老夫沉重的脸色,微微一笑道:“彭兄弟,你忘记那年在关西夜逢伏击之事
了么?那时的情形是何等凶险,咱们还不是照闯不误,怎么这一次你倒完全失去了那份豪
气……”
老夫听他故作轻松,心中却是猛地一跳,总觉此次心中一直有一种黯然伤神之感,这下
他又提起铁戈金刀折于西之言,似乎更在老夫心上加重了负担,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他口中说着,却见老夫始终默然不语,也说不下去,登时便是一片沉默。
老夫吸了一口气道:“既是如此,兄弟先去河南,两个半月以后在山东静候谷兄佳
音。”
谷三木微微一笑道:“好兄弟,这一句话说得中听,我先行一步了。”
说完大踏步便向西方直行而去,老夫只觉他走远一步,心头沉重便自添加一分,直到他
去得不见踪影了,口中犹仍喃喃自语地道:“谷兄千万珍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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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金刀亭》
第二十八章 身世之谜
六指老人一口气说到这里,杜天林在一旁倾神聆听,只听得入了神,昔年的种种情景,
在六指老人娓娓述说之下,仿佛就在眼前。
六指老人说到这里,不胜唏嘘之感。
杜天林望着六指老人道:“结果金刀果然一去不返,一去二十年……”
他话未说完,六指老人插口道:“那还是日后之事。”
杜天林吃了一惊,怔然问道:“前辈这话怎讲?”
“谷三木去而复返,在中原咱们又见过一面。”
杜天林啊了一声,这时他忽然发现六指老人面上现出忿怒之色。
六指老人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谷三木与老夫分别之后,一路西行,果然处处遭遇逆
袭,他这回下手毫不留情,过关斩将,大约行动之间显露出与西疆神龙这一会面乃是生死相
搏,激起神龙毁灭他的决心,竟然采取最为卑劣的手段。”
天林啊了一声道:“可是以毒相害?”
六指老人摇摇头道:“较此犹为凶狠,犹为毒辣。”
杜天林吃了一惊,连忙问道:“神龙究竟采用什么手段,逼害金刀谷大侠?”
六指老人叹了一口气道:“神龙耳目遍布中原,他也打听到谷三木尚有老家,暗中竟派
手下高手到河南,想将谷三木老父幼弟一齐擒到西疆要挟谷三木,这一着如果被他得手,谷
三木空有盖世本领,只得乖乖听命于他!”
杜天林低呼一声道:“那神龙不是始终自持其身份,怎会作出这种无耻之事?”
六指老人踪了一声道:“神龙在少林与郭以昂交手,误以为郭以昂便是金刀,偏偏那郭
以昂一身功力出神入化,神龙交手之后,自忖决无取胜的把握,这时谷三木既然斩杀他手下
公开与他决裂,为达成其目的,那里还在乎手段的选择?”
杜天林吁了一口气道:“难道谷大侠便是因此而受挫于西疆么?”
六指老人又叹了一口气道:“那倒不是,神龙布下此局之后,谷三木却在一个偶然的机
会之中,追杀神龙手下,得到消息,他这一急,立刻日夜奔波,急急向河南赶去,想赶在神
龙之前,救出老父幼弟。”
杜天林啊了一声道:“自西域赶到河南,这一段路程可不近呢。”
六指老人叹了一口气道:“谷三木日夜全力追奔,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究竟,好久不作
不眠,那时候老夫还正在向山东凌云镖局的路上行走着,根本不知已发生了如此巨变。”
杜天林道:“结果如何?”
六指老人道:“当我赶到凌云镖局时,杜老三果然走镖去了,老夫一想两下行动联络益
发困难,反不如在凌云镖局盘桓两日,再无消息便留下口讯直奔河南。”
杜天林见他重提自己的行踪,却暂停说那谷三木赶回老家之事,心知两者之间必有连
贯,于是也不再多言,静静聆听。
六指老人接着说道:“就在老夫歇息的第一日夜晚,杜老三急急忙忙自外赶回,一见老
夫已在镖局之中,先是吃惊,然后又露出欣喜之色!
老夫见他回来,正待跟他说明事情原委,那知他一招手,两个镖师跟了进来,抱着一个
熟睡着的幼童。
老夫一瞧那幼童,便知是被人点了睡穴,当下不由感到糊涂,脱口问道:‘杜老三,这
是你的孩子么?’
杜老三摇摇头,缓缓说道:‘这是金刀谷大侠的嫡亲兄弟!’
老夫当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耳,呼地一声站起来道:‘什么,那谷三木……’
杜老三摇摇头道:‘你别紧张,我向河北进镖,半途遇上金刀谷大侠带着这孩子,这孩
子是他交给我的。’
老夫啊了一声道:‘杜老三,你快将经过情形详细说来听听。’
杜老三坐下身来说道:‘我在途中遇见谷大侠,只见他一脸疲容,倒像是十日没有睡眠
的模样,他大约老远便见了凌云镖旗,一直站在道旁等候,直到我策马经过才现身招呼。’
老夫嗯了一声,心中卜卜直跳,不知究竟发生何事令金刀赶至河南。
杜老三道:‘谷大侠见了在下,只交待了两件事,其一是说明这孩子乃是他亲兄弟,要
我立刻带回镖局,等候彭兄驾临便知一切,方才我一进局门,便见彭兄大驾已临,是以面带
欣喜之色。’
老夫啊了一声说道:‘另外一事呢?’
杜老三略一沉吟说道:‘另外一事么?谷大侠对我说了许多,可惜我始终弄不大清楚,
虽想多问,谷大侠却叫我不必详知,只要将话转告彭兄便行,他劈口第一句话便令我吃了一
惊,他说好险好险,若是再缓一步便将栽在神龙手中。’
老夫听得心神一震,连忙说道:‘他还说些什么?’
杜老三想了一想说道:‘他说神龙遣人追捕他的家人,他星夜赶回,总算及时赶至,经
过一番浴血苦战,终于杀尽敌人……’
老夫听到一半,已经惊得直立起身子道:‘什么,那神龙遣人至河南他家中去?’
杜老三点点头道:‘他如此说,看来是不会错了。’
老夫也吁了一口气道:‘该死该死,我应该想到有此一着,一路上还东延西搁,更决心
在你局中歇息两日,若是谷三木未得讯息,全力赶回,在他及我两人均不在的空档之间遭敌
方得手而去,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谷兄?’
说到这里,只觉冷汗在滴下来,可幸苍天有眼,谷三木得以及时赶回,挽救大局,救回
老父幼弟。
一念及此,忽然想起杜镖师带回的仅是幼弟一人,谷三木的老父却不知何在,连忙开口
问道:‘杜镖头,你可还带回一位老年人么?’
杜老三咦了一声,摇摇头道:‘我只带回这一幼童,当时谷大侠仅带着他一人站在身
边,并没有什么老年人呀?’
老夫以听得心中往下直沉,那谷三木的老父如今何在?难道已遭了毒手么?怪不得谷三
木连提也不提仅仅交付他幼弟了。
但从谷三木所说‘好险,好险,若是再缓一步便要栽在神龙手中。’的第一句话中推
判,老父又似平安无出,但此刻又在那里呢?
若是说适时不在家,但也绝不会只留下幼子在家,而且谷三木一定也会将他老人家的安
危作一交待,如今他提都未提,实在今人难以猜测。
老夫左思右想,霎时连脸色都变了,勉强还存有几分希望,问杜老三说道:‘谷三木没
有提起他父亲之事么?’
杜老三摇摇头道:‘不曾提起。’
老夫叹了一口气道:‘当时谷三木面色之上是否满腔仇恨,杀云密布?’
杜老三想了一想道:‘那倒不曾,只是一脸疲容,说话之间有些匆忙,我也曾问谷大侠
有何急事可以代劳,但他却没有理会,只是叫我急速回来。’
老夫怔了半晌,又再问道:‘谷大侠还说了些什么?’
杜老三道:‘他说叫我将孩子交给你后,你还是接照原定计划小心行事。’
老夫点了点头,扼腕说道:‘只怪我一时疏神,如今真是对不起谷大哥了。’
杜老三奇道:‘此话怎讲?’
老夫说:‘谷大侠曾托我照顾他的家人,如今我却耽搁在山东省境!’
杜老三哦了一声道:‘彭兄何必自责过苛,我瞧那谷大侠对彭兄绝无怪责之处,否则他
那里还会将幼弟交付给你?’
老夫叹了一口气道:‘他不责怪是另外一回事,只是我自己甚觉过意不去。若是他老父
发生三长两短,我真是百死难赎其罪了!’
杜老三不明白其中详情,也找不出什么适当的话来宽慰于我,过了一会,他忽然又道:
‘对了,谷大侠曾叫我转告彭兄,若是彭兄不觉麻烦,会同上下镖局行业之力,请在中原各
处打听打听一个姓白的下落——’
老夫心神一震,连忙说道:‘是白回龙么?’
杜老三连连点头道:‘正是此人,彭兄可知他现在何方?’
老夫心中甚感奇怪,说道:‘他亲口对我说过,那白回龙乃是在西疆修行,怎会又要我
在中原一带打听其行踪下落呢?’
杜老三连忙说道:‘不然,他现在中原是不会错的。’
老夫大奇问道:‘你怎会知道?’
杜老三说道:‘谷大侠对我说,这次急变多亏白回龙在事先通知了他的家人,有了准备
这才脱了一场大难——’
老夫越听越奇,忍不住追问道:‘谷大侠当时如何对你说的,请你详详尽尽——告诉
我。’
杜老三想了一想说道:‘他只对在下说,姓白的通知他的家人,其中详情却并未提及,
那姓白的显然早知谷大侠一人行踪,他还告知谷大侠家人说谷大侠即将赶到。’
老夫啊了一声,想不到短短十数日之中,竟然转变了这许多事情。
谷三木口口声声说那白回龙告知他的家人,他家人一共只有老父幼弟二人,这些话显然
是从他老父口中转传而来,由此可见他与父亲见过面了,想到这里,老夫心中不觉微安。
当下老夫便道:‘谷大侠说完这些之后,便离你而去了么?’
杜老三点了点头道:‘不错,他说这幼弟托付彭兄,至于白回龙的下落要咱们两人打
听,说完之后,便匆匆向西而行。’
老夫嗯了一声,心中沉吟不决,杜老三顿了顿,又开口说道:‘在下见谷大侠行色匆
匆,分明是有什么重大之事,本想问个明白,也好有所效劳,但见谷大侠似乎不愿多言,加
之转念他既已托在下打听姓白的下落,在下别的不说,干镖局生活多年,大河南北走遍,同
行之中人缘倒是不差,这打探消息之举,多少总有点办法,当下也未多说,目送他远行,立
刻交待镖局人手,匆匆带了两个镖师,离开镖列,一直赶回局中,不想彭兄早已来了。’
老夫听他说完,心中暗思谷三木要我找寻白回龙的用意,想来想去,觉得不外乎两种原
因。
其一那白回龙既是他同门师弟,他的意思可能是叫我将幼弟送至白回龙处,习武抚养成
年,总是同一宗脉,只是他作此打算,显然已存一去不复返的决心。
但是始终令老夫不解的是,那白回龙是他的师弟之事,他从未提过,还是老夫上次一再
相问才勉强说出。
而每逢一提及这白回龙时,他面上总是有一种不自然的表情,仿佛内心充满矛盾,宛然
白回龙与他之间,有着不简单的关连存在。
上次谈到对付神龙倘若与郭以昂连成一气时,中原人手不足,他到最后才提出白回龙之
一,也就是说,他是不到万不得已,不愿去找白回龙。
这一次实是为了幼弟的关系,才想到白回龙处最为妥当。
其二,大约是为了那一本达摩真谜解奇书了。那白回龙乃是所知唯一的线索,找寻着白
回龙多少总有点帮助。
基于这两个原因,这白回龙无论如何也得寻着他,当下便问杜老三道:‘谷大侠临走
时,曾否说过他回来时咱们在何处与他相见?’
杜老三点点头道:‘终南山区。’
老夫与杜老三商量找寻的方法,果然他熟人众多,大约过了半月,果真找到白回龙,原
来他隐逸在山野之中,再无出山之心。
老夫将幼童送上山去,说明谷三木之名,然后下山赶至终南山,一年过后,谷三木再无
音讯,果是一去不返,老夫心灰之余到江湖中游荡一阵,又回到终南山过着隐居的生活。”
杜天林越听越是心凉,白回龙乃是自己授业恩师,而那幼童居然也是受教白回龙门下,
难道?……
他真不敢想像,嚅嚅地道:“那……那幼童……”
六指老人望了他一眼,淡淡地道:“看来这孩儿是非你莫属了。”
杜天林长吸了一口气,勉强压抑住颤抖的心情,却止不住颤抖的声音:“这么说,
那……那盖世金刀乃是我的兄长了?”
六指老人点点头。
杜天林怔了一怔,微微一顿让自己的心情接受下这个事实,然后再以半信半疑的语气开
口问道:“可是——金刀姓谷,晚辈姓杜呀!”
六指老人道:“这个连我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金刀自步入江潮起便用‘谷三木’
之姓名,据老夫所知,他真实的姓名乃是杜择林!”
杜天林惊愕得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他才缓缓地道:“那么——晚辈的父亲——”
六指名人嗯了一声道:“令尊杜任左!”
杜天林只觉突如其来的真实,是如此的意想不到,却不容自己稍有怀疑,杜任左、杜择
林、杜天林,原来……原来盖世金刀竟是自己的兄长,怪不得自己一见他便有一种说不出来
的亲切之感,骨血连心,同胞兄弟的天性啊!
六指老人望着他又惊又愕的神情,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说道:“别瞧你年纪轻轻,辈份
倒是不小,算起来你是老夫的小兄弟,别再前辈前辈地叫个不休,老夫可是担当不起!”
杜天林被他调侃得微微有些面红,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六指老人顿了一顿又道:“这些年来你跟随白回龙学武,看来这一身功夫已尽得其真
传,令兄当年的一片心意并未白费。”
杜天林听他提起白回龙,便想起师父对自己古怪的态度,自己的身世他一直未说过,原
来他与自己之间有这么一层关系。
六指老人见他半晌不言,而带沉思之色,不由奇声问道:“你在思索什么?难道有什么
怀疑之处么?”
杜天林连忙答道:“在下正思索师父与金刀之间的关系。”
六指老人咦了一声道:“什么,你也发觉有不对劲之处么?”
杜天林点点头道:“师父这许多年来,对在下极是冷淡,后来在下虽发觉师父内心对在
下极为关怀,但却始终作出不愿与我亲近的姿态,使在下惶恐难安,过了许久才习以为
常。”六指老人嗯了一声,杜天林思索一会,又继续说道:“这许多年来,除了武学上有疑
问之外,在下从不敢问师父任何事情,师父也绝不轻易与在下交谈,后来在下以为这乃是师
父的天性如此,今日一听,原来他老人家与金刀有这么一层关系,究竟为了什么委实令人思
之不透。”
六指老人吁了一声道:“算了算了,这种事除非当事之人亲口说明,咱们胡思乱猜总是
浪费功夫。”
杜天林这时想起幼小时的回忆,红衣人赶到家门来追杀,一个中年大汉突下杀手的情景
仿佛又回到目前,想来那些红衣人便是神龙派自西疆的手下了。
六指老人忽道:“你此来既与西域禅宗门下发生争执,咱们此处无论如何终将为敌人寻
着,此刻尚不到与对方发生正面冲突之时,不如先行闪开为妙?”
杜天林却道:“那丐帮叶七侠此刻未回,咱们还是在此等候,万一那禅宗门下真的追
来,咱们再作打算如何?”
六指老人想想倒也有理,便点头说道:“借此机会咱们不妨调息一会。”
说罢闭目盘膝,杜天林长长吁了一口气,走到房屋左侧,也盘腿而坐。
他这一坐下,只觉心中杂念丛生,哪里静得下心来?
想到有多少事——牵挂心中不得解决,整个人似乎都被这许多思念弄得疲惫不堪,失去
轻松自在之感。
首先便想到这一次直奔终南山,原来的目的乃在于能见着金刀谷三木,他曾和自己约定
在终南山见面。
自己找着他后,为的是那百花谷中神秘老人,也就是丐帮帮主,身受寒毒,必须谷三木
的三昧真火方能解救。
想起那个神秘老人,杜天林心中便是一寒,那人布下重重骗局,其目的不外乎欺骗自
己,使自己以为曾受他巨恩,耿耿于怀图求报答,然后施苦肉计自行伤残,种种巧环只为了
一见金刀。
单从其用心之深,不厌其烦,便知他要一见金刀,必是为了极为重大之事。
天幸自己自幼深研阵式变化,自花阵中潜出,鬼使神差的听到他与罗仙子说话,揭露他
的阴谋,如今在互斗心机之中,自己握着最重要的枢纽,便是对方深信自己仍然蒙在鼓中,
利用这一个事实,杜天林有把握能占在上风。
一念及此,杜天林心中不由微感轻松,这件事暂时不去管它,等见着金刀之后再作打算
吧。
接下来的便是些杂七杂八的思念了,对于自己的身世揭露,由于太过于突兀,杜天林反
倒有一种分不出心思去想它的感觉,事实的降临,接受,仿佛是这样的自然,丝毫也没有勉
强。
也不知为了什么,以前每当念及自己身世之谜时,总有一种渴望能得知的念头;如今一
旦真象大白,除了内心深处有一种骄傲的感觉外,杜天林并没有发现自己感到满足与欣喜,
想想也不知为了什么,也许是过度震惊的原因吧,他不由自主地摇摆着头。
从别师下山以来,自己的遭遇可说是越来越奇妙,不能次次均说是巧合,只能说是上天
的一种安排,昔年的种种事情,已到了水落石出的时机,而自己刚好身为关键,于是遭遇,
机缘集聚一身。
想着想着,眼前浮起了白衣少女的情影,不错,郭姑娘的一颦一笑,杜天林迄今仍是不
能忘怀!
自从邂后郭姑娘之后,不可否认的,杜天林便开始有了一种微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对于
他是完全陌生的,也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与郭姑娘两度相见,交谈不过十余句,却产生了如此深刻的印象。
每当念及于此,杜天林便有不敢多思多想的念头,仿佛坦白地思想便会幻灭内心的希
望,而这内心的希望究竟是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杜天林几乎要承认自己对她存了爱慕之心,这是不成熟的思念,却根深蒂固地埋于心
头。
那一次郭姑娘向自己打听汤武门徒的下落,一付焦急关怀之色彩形于面,这个少女难道
和汤武的门徒早已相识了么?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呢?好在自己天生的淡泊性格,可以
控制自己不去想它,空想的结果一定是等于零的。
第二个女子闯入自己的生活,要算那柳青青姑娘,糊里糊涂之间与她相识,为她邀约至
西域八玉山庄。
夜遭暗算,落入深谷,却巧逢大忍禅师,再见金刀神威,杜天林几乎要感谢柳青青给自
己带来这一场厄运,反倒使自己更深一层进入秘密的中心。
即使杜天林入世再浅,也发觉柳青青对自己特别的关怀,但自己对于这一位美丽,豪爽
的少女所产生的感觉,与对郭姑娘心情完全两样。
自己顺着她一言一行,只是不愿给予少女面上难堪,不愿表现出无礼的风度,不是出于
自愿,而是一种人为的,被动的行为。
离开柳青青,自己根本便未思念过她,直到在峡谷中又遇着她与金蛇帮众聚在一起,心
头的感觉仍是一片平静,柳青青姑娘并未进入自己的内心。
遇着她时,便会想起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情景,不见着她,连想也不曾想过。
贺氏姐妹的闯入,引起杜天林心灵上重大的失据。
先是贺云女扮男装,一开头便被自己发觉了身份,但自己一直不曾说明。
贺云认为她在杜天林目中仍为男子身份,一切行动完全出于自然,毫无丝毫做作。
杜天林得到机会与少女作纯真的接触,偏生贺云天性刁蛮,顽皮,处处取闹,但杜天林
却只有感到兴趣,她的可爱,而不生厌恶之心。
除非自己生性具有极浓的侠义之心,否则自己三番四次冒生命的危险,连考虑均无,挽
救贺云于危难之中,便证明她在自己内心之中占了很重的份量。
想着贺云,杜天林忍不住嘴角便浮出了笑容,这个天真的女孩,生具善良之心,爽直的
个性,虽然由于身份的尊贵,自幼养成骄横之习,但不但不引人讨厌,反倒格外显出她的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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