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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七星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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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吟了一声“阿弥陀佛”,伸手扶起祁灵,说道:“请到隔壁坐下来再谈吧!”
祁灵随着闲云老和尚走到隔壁,但见室内仅有蒲团两个,茶几一张,当中油灯一盏,四壁周围,俱是叠放着经文。竹篱茅舍,书香满室,令人顿生超脱的感觉。
闲云老和尚让祁灵在蒲团坐定之后,说道:“老僧离开此间舍,已达数旬,无茶待客,祁施主见谅!”
祁灵连称不敢,当时欠身拱手说道:“晚辈系在姑苏虎丘奉铁杖大师。。”
未等祁灵说完,闲云老和尚即长叹一声说道:“孽徒为恶武林,老僧受累不浅。”
祁灵当时接着说道:“老前辈知否铁杖大师已经圆寂多时。”
闲云老和尚长长地“啊”了一声,神色顿时黯然,垂眉合掌低喧佛号,缓缓地说道:“咎由自取,因果循环。”
祁灵一见老和尚神情黯淡,依然流露师徒之情,便忍不住说道:“晚辈千里迢迢,日夜兼程前来拜蔼老前辈,有一事说明,兼有一事相求。”
说着便从身上取出铁杖僧和千手剑合写的第二本秘芨,拿在手里恳声说道:“十年前铁杖大师在嵩山之麓。。”
闲云老和尚点点头,看着祁灵说道:“十数年前铁杖徒儿在嵩山之麓,为救一位妇道人家,以一步之差,凶手逃逸,留下现场,使铁杖僧蒙上先奸后杀之罪名,这是武林冤屈。”
祁灵大惊瞠目,半晌问道:“老前辈既然知道这是一件冤屈,那为何。。”
闲云老和尚缓缓地说道:“祁施主之意,老僧即明知冤屈,为何又要将铁杖逐出门墙?老僧心有苦衷,本不足为外人道。祁施主!你道老僧原系何人?”
说着站起身来,从经文书架中,取了一个布包,从布包内取出一柄长约一尺,紫色玉如意,捧在手里,说道:“祁施主是斯文一脉,对这武林中的事,自然知道不详,武林中有一句歌诀,说是:“银丝拂尘紫如意,威镇两岳二奇珍”,银丝拂尘是西岳华山剑镇山之宝,这紫玉如意却是中岳嵩山少室峰下少林本院历代相传之宝,为历代掌门人所保管。”
祁灵闻言肃然起敬,起身拱立,说道:“原来老前辈是少林掌门大师,晚辈虽然不识武艺,不在武林,但是对于武林泰斗少林派,久仰盛名。”
闲云老和尚摇头说道:“泰山北斗四个字,贻害少林寺不浅,不谈也罢。
这铁仗僧是老僧嫡传弟子,天赋极高,武功可喻为当代少林僧人之冠,才高遭忌,自古皆然。铁杖僧一旦被人认为犯了杀色二戒,佛祖难容,从此逐出门墙,老僧引咎自责,拜离佛祖,愿到这东岳冷泉岩,面壁苦修。”
祁灵大不以为然,慨然说道:“老前辈既知是冤屈,为何不为之洗刷清白?”
闲云老和尚摩抚着紫如意,叹道:“事实俱在,岂容置辩?但是,知徒莫过师,铁杖徒儿失之刚愎则有之,色戒断无相犯之理,老僧原意逐出门墙使其寻访线索,自白于武林。没有料到。。唉!”
老和尚叹了一口气,便闭口不言,无限怅惘地收起紫玉如意黯然坐下。
祁灵忽然肃容说道:“铁杖大师虽死冤屈未伸,晚辈有缘,能受托遗命于古塔,自是有责任使之真相大白,此行前来。。”
闲云老和尚说道:“祁施主此行用意,老僧已经了然于心。置身千里,忠于一诺,其行感人,七阳丸已经为施主奠下基石,老僧少不得要为施主一尽绵薄之力。只是老僧隐居深山多年,不能再来传授武功,何况少林绝技一向不传外人,铁杖徒儿与施主未立师徒名份,意即在此。”
祁灵大急,连忙说道:“老前辈之意。。”
闲云老和尚摆手止住祁灵的说话,说道:“祁施主一番好心,老僧岂能辜负,明日老僧自有妥当安排,今日且待老僧助施主一掌之功,助长七阳丸功力,扎稳根基,当为首务。”
祁灵知道闲云老和尚乃世外高僧,言行必果,当时拱手称谢,并说道:
“晚辈另有一颗丸药,秘芨中曾说明,若能一并使用,当能更有功效。”
说着便取出另一颗千手剑少则奇留赠的灵药,托放掌中,闲云老和尚一看之下,便低喧一声佛号,说道:“此是华山派独门内服圣品百灵丹,不仅能助长内力,更解百毒,疗病生肌。施主缘份不浅,老僧若不尽力相助一掌,于心不安。”
说着便叫祁灵将外衣脱下,仅留小衣,横躺在地席之上。深夜泰山,残冬风紧,虽然祁灵服过七阳丸,依然感到赛 风刺骨,战憷不已。
闲云老和尚趺坐在祁灵身旁,伸出右手,舒掌平抬,隔离祁灵身体约两三寸的地方,虚空作势,并不按实,首先停在“气海”穴,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光景,开始慢慢游动,遍走周身各大穴道。
闲云老和尚的手掌每到一处,宛如滚烫的烙铁,但见一股水气,随掌而起嘶嘶有声。祁灵躺在那里,只觉得周身发胀,一如在姑苏古塔之顶,服用七阳丸后的情形一般,只是此时情形,尤较过之。而且,最使祁灵感到难以忍受的,便是骨节吱吱直响,象是全身俱要散开一样。
就在这样铁熨烫之下,足足过了好几个时辰,祁灵便感受到热量减低几分,直到最后几次的时候,祁灵不但不感觉痛苦,更感到熨烫得异常舒适。
闲云老和尚长长地喘了一口气,举手擦去额上的汗珠,缓缓地说道:“七阳丸服用逾月,已经深入骨髓中,一时不易催动,费时久,但是只此一项已平白为施主增添十余年吐纳导气之功。”
祁灵闻言霍然翻身而起。只觉得精神特别充足,立即一躬到地道:“老前辈之恩,晚辈不敢言,但能够感五内,此生不忘。”
闲云老和尚微微露出一丝笑容,点头说道:“方才施主能忍受痛苦,闭口不出声,较之老僧点晕昏穴行功,效力更大,施主资质较之当年铁杖僧徒儿,更为良佳,明日如有机缘,日后当能为武林增放光彩。
说着便站起身来,指着隔壁说道:“施主此刻且回到榻上休息,睡前服下华山圣药百灵丹,明日再作而后定夺。”
祁灵辞谢过老和尚,依言服下百灵丹,静心安歇,原来以为心情兴奋,思潮涌起,恐怕一时难以入睡,没有料到一觉睡得极香,酣在直到天明。
祁灵一觉醒来,但见阳光满室,已是日高三丈的时分,慌忙起床,闲云老和尚已在外面说道:“祁施主自行到外面漱洗,老僧有话相告。”
祁灵应声而出,一夜大雨,遍山如洗,白云舒卷,松涛盈耳,冬阳温暖,微风不寒,泰山之阳,竟是如此令人心旷神怡。
仰望身后,峰高则不可仰止,俯瞰眼前,但觉山下迷蒙隐约,一时祁灵不禁凡心尽绝,尘气尽消。匆匆舀水漱洗后,转回到茅舍里,但见茶几上摆着一碗白水,一盘米饭,一碟蔬菜。闲云老和尚含笑说道:“此山有此一饭一菜,已是来之不易,祁施主勿以简单相待介意。”
祁灵一日未食,一见米饭,已经是饥肠辘辘,当然一点不客气,饱餐已毕,闲云老和尚从身上取了一个小竹洞,交给祁灵说道:“这竹洞之内,是三颗丸药,是老僧采集泰山地龙之涎,合药而成,专治风湿之症,药虽三粒,却是制来不易。”
祁灵瞠然不知闲云老和尚突然送给自己三粒治风湿的丸药是何用意,伸手接过,眼睁睁地望着老和尚。
闲云老和尚说道:“少林绝技并非藏珍不授,一则碍于戒律,我这个受面壁的掌门人,更不能轻自授艺;再则,老僧昨天得知华山门人千手剑沙则奇,与铁杖僧同现一处,蒙冤武林,临终托你洗雪,关系更大,即使老僧破例传授武功,恐怕未能竟全功,因此,老僧想起另一位高人。”
祁灵知道铁杖僧和沙则奇的功力,已经是闯荡江湖,鲜有敌手,闲云老和尚既是铁杖僧的师父,又是当代少林泰斗少林寺的掌门,这身功力,更是要以想象。如今老和尚竟自谦功力不足言传授,推介另一位高人,难道还有比少林寺掌门功力更高的人么?
难怪乎祁灵一听之下,说不出话来。
闲云老和尚说道:“这位高人脾气极怪,如今身患风湿,住在泰山日观峰下。施主进药,固然是入门之途么,主要还要看施主的机缘如何,如能习得此人一身武功之半,独步当前,庸毋置疑之事。”
祁灵听在心里,顿生一丝疑意,闲云老和尚看见祁灵脸上稍有疑惑之色,便点头说道:“施主但请放心前去,纵使不能得到这位高人传授武功,也必有所获。老僧如今自解禁制,即日直回嵩山本院,了净和尚竟敢私自纠缠老僧,若律发弛可见,日后如有机缘,自有与施主相见之日。”
说着便指点祁灵前往观日峰的方向和途径,随手又提来一袋米粮,交给祁灵说道:“以七阳丸与百灵丹之功,施主目前虽然不识武功,但已身轻足健,区区山道,不足为忧,只是在山中心需过相当时日,这些干粮节省使用,维持半月足够有余。”
祁灵一听闲云老和尚要离开泰山,不由心生离情,临别依依,竟说不上话来。
闲云老和尚看在眼里,低喧一声佛号,低声说道:“施主好自为之,日后自有相见之时,铁杖僧所抄之少林秘芨,老僧带走,华山绝技,日后施主还给华山派,毋使流传,恐生枝节。”
祁灵依言将第一本布簿,撕下上半部,交给闲云老和尚,老和尚接到手忽然严道:“施主此去日观峰,行祈记住要以‘忍’字当先,施主饱读诗书,当记得张子房与黄石公在桥拾履的故事,不能坚忍焉成大事?老僧言尽于此,施主自行斟酌。”
闲云老和尚说罢话,逞自在茅舍周围,流连往返,十数年于斯,一旦离去,虽世外高人如闲云老和尚,也未免有依恋之感,戚戚然于心焉。
良久,老和尚霍然高喧佛号,合掌道声:“祁施主多珍重!”
言犹未了,身形悠然而起,失去人影,只剩下祁灵一个人站在那里,感慨万端,眺望天空的白云,是那么的变幻无常,悠然自得。
闲云老和尚待自己有天高地厚之恩,如此遽然而别,令祁灵心有难安之处。
旋又想到,只有日后自己习成绝艺,行道武林,以不负老和尚的一片苦心。
想罢,回到茅舍之内,陈设依旧,而住此十数年的主人,却从此离去,乃至不复回来了。再看到满室经立,遗留此间,更是可惜,让它与山间清风明月为伍,日久而化,殊大不该。
想到这里,祁灵将柴扉扣紧,搬几块石头将门抵挡稳当,巡视一周之后,自语道:“我祁灵日后能洗雪铁杖僧和千手剑之冤屈,在江湖仗义行道数年之后,定居此间,笑傲风月,归隐山林。”
当时将三颗风湿丸药藏好,再将干粮打成一个小包裹,背在身上,照着闲云老和尚所指点的方向和路线,便向日观峰走去。
祁灵离开冷泉岩,向右横断而行,超越一个狭隘陡峭的山谷,俯首谷内,湿气阴暗,水雾迷蒙,着足石滑,真有雨步难行之叹!
祁灵正自皱起眉头,踌躇如何深入谷底,越过深谷,到达对面断岩,忽然心神一分,脚下不稳,滑地一下,直向谷底坠去。
如此蹙然一惊,祁灵匆忙时挺身一跃,一种自然的反应,躲让开石壁上狼牙错列。就在如此挺身一跃之际,祁灵身似飞燕,“嗖”地一声,平空飞数丈,祁灵慌忙伸手一把抱住横生石外的一棵苍松,才把前行的身形止住。
可是,余力未衰,把一棵苍松摆动得像狂风顿起,悠荡许久,才停止下来。
祁灵索性一个翻身,骑到松枝上,瞠目回视着身后,半晌不知所以。
从这棵苍松到方才立足的峭壁之前,至少也在两丈开外,如今竟在一跃之间,越过两丈,如何不使祁灵恍然疑身是在梦中。
良久,祁灵才回神过来,暗自点头忖道:“想不到一粒七阳丸和一粒百灵丹,竟有这样大的效力,一夜之间,使自己判若两人,怪不得闲云老和尚说我身轻足健,足够越过这些艰难险道,到达日观峰。”
想到此处,一股欣喜由心底泛起,益发坚定了他前往日观峰之行,只许成功,不可失败的心意。
人逢喜事精神爽,低头下看,谷深不过数丈,便松手翻身,直落谷底,连奔带跳,便越过了这一个阴暗潮湿的山谷,登上断岩。回首左侧,贴身一拔地而起擎天一柱的尖峰,想来就是日观峰。但是,要寻得那位高人,将在何处?眼前峭尉悬岩,猿猴发愁的险境,果然有人会长年生活此间,而且还患有风湿恶症在身的人,难道他是餐风饮月不成?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但是,此刻的祁灵已经断然相信宇内之大,有无数的事物,不是自己所读书本所能了解于万一。虎丘古塔的奇迹,冷泉岩的遭遇,已经再次说明,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当今吟哦书本之中,何曾想到果有挺身一跃远达数丈的事?的以,尽管面对着日观峰下悬岩天生、峭壁自成的险境,他相信那位瘫痪了双腿患风湿病的高人,定然择居其间。
祁灵仗着身上有足够半月干粮,山中泉水处处,急它怎地?且自坐下来,打量眼前的地形,也想着,有人住的地方,即使不是竹篱茅舍而是盘石穴居,也会看出痕迹的。
正是祁灵刚一坐下,四下打量的时候,忽然隐隐约约有人吟哦,说他是隐隐约约,却又所得清清楚楚,只不过是声音细微,却是字字入耳。
那是一首诗,是当年诸葛亮隐居卧龙岗,春睡草堂,醒时随口吟哦的一首五言绝句。不过其中稍改了数字:
“大梦谁先觉,
平生我自知。
穴居冬睡足,
洞外日迟迟。”
须祁灵一听,心里一动,日观峰前,除了闲云老和尚所说的那位高人隐居此间之外,断无他人,这首诗自然是他吟哦的了。而且诗中自称“穴居”,一定是住一个石壑山洞之中,可惜祁灵当时只凝神倾听这诗的内容,没有留神这吟诗的声音是来自何处。
祁灵哪里敢坐下来休憩?好在仗着自己够得上“身轻足健”四个字,便足踏石缝,手掀叶草,像一个游墙而行的壁虎,蠕蠕移动于峭壁之上。
此时祁灵心无旁惊,一心只在寻找一个足可容人的石台,不知是一种什么力量,使他一往直前,毫无畏缩,其实他要是俯首下看,真令人有“不堪回首”之慨。
常言道是心信其可行,则虽移山倒海之难,亦如反掌折枝之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正是祁灵此时之写照。
祁灵原意移动越过这一段峭壁断岩,再向那边寻找,正是他移动到峭壁之半,忽然又听到咏哦之声:
“因病得闲殊不恶,
此生但留日观峰。”
这两句七言诗,祁灵听得真切,那正是来自头顶不远的地方。
祁灵此时大喜,仰起头来留神一望,果然,相距头顶不远五尺的地方,峭壁当中,有一个横宽不到一尺的洞口。
祁灵再也不去思索在这样光秃秃的悬岸之上,人如何进去的?又如何生活的问题,脱口朗声仰头叫道:“上禀洞中老前辈,弟子祁灵。。”
正说到祁灵两个字,突然,“哗”地一声,从洞里泼下一盆冷水。这盆冷水其寒如冰,时为残冬脂尽之际,泰山日观峰,已到滴水成冰的天气,这一盆冷水,迎头浇下,而且劲道奇大,像是干斤压顶,别说祁灵是站 峭壁隙缝之上,就是站在平地,也要应水而颓然倒地。
当时这一盆冷水泼到祁灵身上,祁灵只觉得头一嗡,神智顿时昏迷,脚下一滑,手中一松,身形就像陨星落石,急速下坠。
可是,就在祁灵身形失足下坠的时候,从石洞中“唰”地一声,飞了一根细绳,绳子头上,系着一个挠钩,比祁灵下落的身形还要快,只在空中一闪,不知怎地一曲一抖,竟把祁灵拦腰一把拴住,“绷”地一下,本是陨星下落的祁灵,此刻却像荡秋千一样的,吊在峭壁的半空中。
祁灵被冷水迎头一击,本是昏迷过去,此刻绳索一顿之际,人又清楚过来,水淋在身上,已经结成冰片,而且还有一股酸臭的气味,闻之欲呕。再加上悬空吊在那里,不停地摆动,时而碰上石壁,撞得浑身疼痛,吊住自己的那根绳子往来在岩石上磨擦,吱吱作响,看来随时都有磨断的趋势。
此情此景,换过任何人,都要魂飞魄散,祁灵却是福至心灵,顿时想起闲云老和尚临去之时,再三叮咛自己要记住一个“忍”字。这根绳子,这盆冷水都来得太巧了,一定是洞中的高人,有意相试自己。
想到这里,祁灵惧意立消,昂首叫道:“弟子祁灵,虔诚前来求见,请老前辈高抬贵手,救弟子上来,有下情相禀。”
祁灵如此一连叫了三遍,洞中的人,毫无声息,只有祁灵叫喊的回声,在深山里飘荡。而且,每叫一次,祁灵便觉得腰间的绳索,捆得愈来愈紧。
祁灵虽然一连叫了三遍,却已经感到力竭声嘶,浑身乏力,疲倦已极,这是祁灵自服七阳丸以来,首次感到疲倦。可是,仰首望山顶洞中,仍旧寂寂无闻,仿佛没有人在。
如此又晃动了一会,绳子在石上磨擦的声音,也愈来愈响。而且,暮色渐深,看来夜幕将垂。此时,祁灵忽有一丝悔恨之意,渐起心头。
心里不由地想着:“烦恼皆因强出头,我这不是自寻晦气么?当初和祁福双骑遨游天下,何等悠然自得?为何要拦住别人的是非,累得自己万水千山,吃尽千辛万苦,前来泰山,如今只落得背井离乡,魂断深山,身喂野兽?”
想到这里,不由地两颗泪珠,涌出眼角,无限气短,不尽悔伤。
转面一念:“不对!受人之托,便要忠人之事。读圣贤书,所学何事?
当初在古塔之内,既然内心承诺,就应该千金不移,何况闲云老和尚再三嘱咐,要千万忍耐,这分明是洞中高人相试,否则,只怕我早已身附岩下了,我如何竟愚不可及到这种地步。”
心意一转,精神又为之一震,抬头估计,悬身之处,到上面石洞,也不过一丈多,虽然绳索拴住了腰,两双手却是空在外面,揉绳攀登,有何不可?
祁灵松下双手,此时心里既不悔,也不恨,倒是豪气逐生,朗声叫道:
“弟子祁灵,远从姑苏兼程来到东岳,只为受人之托,忠于人事,来相求老前辈。老前辈既不肯仗义人间,弟子自是只有抱憾而回,奈何如此相戏?”
祁灵如此朗声振振有词的声声喝叫,倒是顿时生效,只听到石洞里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冷冰冰地说道:“是什么人在我老人家所居之地,哇哇乱叫?”
祁灵一听洞中已经答话,尽管他是明知故问,依然止不住一阵兴奋,连忙又说道:“弟子祁灵特来求见老前辈。”
洞中人依然是那种寒冷如冰的声音说道:“这你娃娃来到泰山日观峰,找我老人家何事?干脆的说,不要咬文嚼字,罗罗嗦嗦。”
祁灵当初听闲云老和尚说道洞中这人,个性怪僻到什么样子,如今一听说话,果然是怪僻得少见,当下祁灵应声干脆说道:“请老前辈传授武功。”
洞中人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能找到日观峰来,总算你来到不容易,好吧!我老人家答应你。”
祁灵大喜,连忙叫道:“多谢老前辈,请老前辈拉弟子上去好拜师大札。”
洞中人没等完话,便“呸”地一声啐一口浓痰骂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谁是你的师父?”
祁灵此时抱定主意,是一忍到底,他知道此时只要稍一疏忽,便前功尽弃,所以尽管啐得满脸浓痰,依然平和着语气说道:“方才不是你老人家亲口答应传授弟子的武功么?”
洞中人神情莫测地忽又冷嘿嘿地笑起来,说道:“我老人家答应传授你武功,并不是收你作徒弟,况且我老人家从不平白传授武功,你有什么与我老人家交换?”
祁灵一听,这才大急起来,连忙说道:“弟子孑然一身,别无它物,那里有什么与老前辈交换?尚望老前辈念弟子立志为别人洗刷冤屈,同时要仗义江湖行道武林,老前辈能够破例一次。”
洞中人冷漠地说道:“告诉你,我老人家从不例外,你有交换的东西就换,没有东西,我老人家没有工夫和你娃娃闲谈。”
祁灵吊在那里,真是又急又气,又不敢多作顶撞,这种情境,实在无以言喻。
忽然祁灵心里一动,自己骂着自己说道:“该死!我如何忘记这件东西?”
这时候洞中人又说道:“实在没有东西交换,我老人家可要睡觉了。”
祁灵赶紧大叫道:“有!有!有很贵重的东西,可以与老前辈交换。”
洞中人仿佛也露出一丝高兴,说道:“有贵重的东西何不早说?我老人家还有一项规定,东西愈贵重,传授的武功愈高深。不过,我老人家索性告诉你娃娃,这贵重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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