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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七星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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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灵知道留不下老和尚,无法让他亲传自己,便应声说道:“泰山为天下名岳,人踪自是常有,我不犯人,人纵要犯我,当以善言相待。”

  闲云老和尚也道:“如果不能善言相待所解决,又何妨动手过招,偷学于人,取长补短,变为自己所有,更是有利之事。”

  祁灵觉得老和尚说得太过轻松,果真有人寻事,还有中以让自己偷学的?

  只怕躲不过别人一招。

  闲云老和尚从蒲团上站起来,缓缓地走到洞口,忽又回头对祁灵说道:

  “人有自知之明,才能衡量做事。如今三丈之壑,千斤之石,当无能于施主,洞中所需若有未足之时,日观峰任君遨游,松子山精,山藤粉葛,取之无禁,用之不绝。施主尚有何需,趁老僧未离开之前,尽情言之当面,老僧当尽绵薄,为施主分忧。”

  祁灵起身一躬,恳声应道:“老前辈待弟子仁尽义至。”

  闲云老和尚低低吟子一声“阿弥陀佛”,转身出洞,飘身而落。祁灵站在洞口,目送老和尚飘落的身形,顷刻踪影杳然。只剩下山林依旧,白云缕缕。

  祁灵在那里,回首洞中,石乳琳琅,松烟袅袅;展望洞外,晴朗如画,万峰勿朝,身置其间,真有黄梁一梦的感觉。

  神驰一回,转身回到洞里,冷静了一下纷乱的思潮,立即先沉敛心神,端坐薄团之上,翻开铁杖僧和千手剑合着的秘芨。

  翻开第二部,打开第一页,上面就写着:“拳是少林拳,杖是少林杖,不用少林名,头尾有变化。”

  这四句卷首语,祁灵看得暗自点首,正如闲云老和尚所言,铁杖僧为少林寺驱爱门墙之僧人,惟恐羞辱少林声誉,自起变化。一身武功,暗藏少林绝技多种,却掩尽天下武林同道耳目。自己身为外人,如果举手抬脚,都是少林派中规矩之武功,不仅少林寺无法放过,就武林中也要为之大哗。闲云老和尚以变化形式为束内容,就毋怪其然了。

  翻开第二页,大书“双煞杖”。下注着“双煞杖实为少林僧人当家之武功一百零八招降魔杖法变化而来。

  祁灵此时已是全神吸引默诵,心领神会,一页一页慢慢地翻下去,一气未停竟将一百零八招双煞杖法,大略地看了一遍。

  铁杖僧著此秘芨之时,虽然心神交瘁,内腑受伤,却是一丝不苟地将杖法中的精华所在,细细刻绘。而且特别注明:双煞杖法与降魔杖法若说有不同之处,便是铁杖僧前卅六招,改为单手抡杖,左手辅以大力指法,称之为天罡杖法;从七十二招起仍为双手抡杖,脚下辅以醉罗汉腿法,称之为地煞杖法。

  一百零八招降魔杖法原是少林寺僧众必习之,少林僧人神杖之不可轻侮,正由于此。如今经过铁杖僧如此一变,尤其辅之以大力指法和醉罗汉腿法,威力大增,形态大变,所以铁杖僧以铁杖闻名于世,而又无人识得他是少林杖法。

  祁灵一气看完了一百零八招双煞杖法,掩卷回思,他是不愧为天资绝顶聪明,秉赋深厚的人物,只此一遍,已经把一百另八招杖法,记了一个大概。

  正是由于祁灵已经概略记熟了双煞杖法,使他顿时想起虎丘古塔上那把沉甸甸的铁禅杖,以及坐在塔顶已在成白骨磷磷的铁杖僧和千手剑,立即一股沉重的感觉,重重地压在心头。

  祁灵慨然长叹一声,站起身来,怀抱着秘芨,自语说道:“一日未能习得惊人绝艺,一日未能心安。千层阶梯从地起,我先从一百另八招双煞杖法开始,何日自认已入门径,再改第二项。”

  自己说罢顺手将秘芨塞在胸中,一刻也不容停留,找出那条悬吊自己的丝绳,抽身而下,找着一条岩石脊背,步步攀登,无畏危险,找到了玉皇顶。

  祁灵登临玉皇顶之后,不觉一丝失望情,充塞胸怀。未到玉皇顶之先,祁灵以为泰山之顶,东岳之巅,必然较之日观峰上更为宁静。可是,没有料到玉皇顶建在庙宇,奉冖玉皇,更有一条小径,直达顶上。像这等城方,祁灵如何能来每天练武?即使游人香客不多,庙中香火道人,亦为妨碍。

  祁灵站在玉皇庙前,暗自奇怪闲云老和尚为何要他到这个玉皇顶上来练武,难道他不知道顶上有庙,而庙中有人么?

  祁灵一阵纳闷,转过身慢慢向玉皇左侧走下去,山行不到十数步,迎面一道断壑,宽达丈余,深有千仞,探首其间,令人头目率晕,天晕地转。最令人奇怪的,断壑之间有一石,状如一笔朝天,矗立于断壑之间,正成为两边举足而过的踏脚石。

  这块石头高与壤齐,宽仅容足,人过壑时,站立在上,自然不寒而栗,心跳如潮。因为,壑旁岩上大书“试心石”。若论祁灵当前的功力,闲云老和尚已经说得明白,三丈之壑,已经不足为奇。这丈余宽的断壑,提气纵身一跃,当毫不为意地飘然而过。

  但是,祁灵当时倒一兴奇念,要迈步到试心石站立一会,究竟试试是什么一种滋味。

  正是祁灵一迈脚要上的瞬间,忽听到身后有人笑一声说道:“你是否因为衣食不全,难保温饱,要在这玉皇顶试心石上求得解脱么?”

  祁灵一听,这人分明是和我说话,但是,这人为何如此说话,没有一些礼貌。而且使祁灵吃惊的是这人说话的声,还是一位清脆如黄鹏出谷,响亮如银铃震耳的姑娘。泰山之巅出现妇道人家,而且竟然大马金刀地找人说话,这些都是使祁灵为之惊奇不已的。

  栖来立即想转过身去应话,旋而一想:“听他口气,分明是像与一个叫化子说话,难道我是会错了意么?”

  祁灵如此一踌躇,就听到身旁那位姑娘又”咦”了一声,说道:“姑娘看你居然到泰山玉皇枯上来求死,临死倒还有一些雅意,这才问你一声,你连回答都不回答,想来求死的人,胆气要比掌人大些了。”

  祁灵一听这位姑娘说话愈来愈难听,几乎是蛮不讲理,不由稍有气愤,收脚回身,朗声说道:“姑娘是与小生说话么?”

  祁灵如此回身一问,那位姑娘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在这玉皇顶试心石的前面,除了你还有谁?”

  说到这里忽又“扑哧”一笑,绽开笑容,爽朗地笑了起来,掩口对祁灵说道:“什么?你自称小生,天下有你这样的读书人么?”

  祁灵在一转身之际,觉得眼前这位姑娘有一份动人心弦的美丽。秀眉、凤眼、削肩、蜂腰,那秀丽动人的面容,配着一付婀娜多姿的身材。

  可是在这位姑娘掩口一笑之际,祁灵又觉得她稚气未除,外型的成熟,比不上内含的灵智。

  接着一听她说话,更禁不住觉得这姑娘是个入世未深、天真未消的人。

  同时自己也低头一看,自己一袭轻裘,一件青衫,早在洞外悬吊一夜,攀登山峰,磨得又脏又破,毋怪乎这位姑娘将他当作则化子讨饭之流。

  当时也消除了原先那一丝不快之决心,笑着说道:“读书人应该,姑娘能告诉我么?”

  那位姑娘本是脸上含着有笑容,一听祁灵如此含笑一反问,当时脸上一红,眼光在祁灵身上扫了一眼,说道:“像你这样,总不像是个读书人。

  祁灵哑然一笑,觉得这位姑娘不认输的狠劲,真了不起。正待说话,那位姑娘又不屑地说道:“算你是个人,又有什么对不起?我问你,你到这泰山顶上究竟为了何事?”

  祁灵此时忽然觉得这位姑娘奇怪得少见,但是,他不能再有嬉笑的态度,而让自己失之轻浮。当时便回答着说道:“小生是暂住在此间。”

  那位姑娘一听祁灵说是住在山上,遽然一惊,立即问道:“你是住在玉皇庙内么?玉皇庙里几位老道士让你借住么?”

  祁灵一来没有武林江湖经验,尤其他又不擅于讲谎话,所以便随口从实答道:“小生不是住在玉皇顶,而是住在日观峰。”

  祁灵言犹未了,姑娘突然电射而前,站在祁灵面前五尺不到的地方,两只凤眼,射着动人心魄的光芒。厉声问道:“日观峰上无房屋,你是住在石洞里?你是谁?快说!”

  姑娘如此突然一变,祁灵为之震惊一颤,几乎倒退一步踉跄跌到断壑中去。他这才大悟,方才姑娘电射面前,分明是位武林会家,而且这时候才看到姑娘左边腰际,露了长不到两尺的一支短剑,湖水皱的一袭长衣,轻飘飘的看来没有一丝寒意。祁灵心里这才想道:“怪不得说话如此爽朗豪迈,原来是一位武林巾帼。”

  心计如此一转,嘴里却不敢稍作耽搁地应道:“小生祁灵,正是住在石洞里,姑娘何人?如此追问小生,有何高见指教?”

  那位姑娘轻轻地盖上那一双睫毛覆盖的凤眼,嘴里轻轻不断地吟着:“祁灵?祁灵?”

  忽然又摇摇头,猛地双眼一明,祁灵就觉得像是两道冷光,在身上一扫,接着厉声问道:“你与闲云那老贼秃有何关系?是否住在一起?”

  祁灵这时候真的为这姑娘一声“老贼秃”骂糊涂了。祁灵知道闲云老和尚道德武功,都足以衡诸当前无出其右的,为何竟有人如此骂他?而且看样子这位姑娘与闲云老和尚还有一段冤仇过节。

  那位姑娘微微皱起眉头,上前一步,说道:“你为何不说明,你是没有听懂我的话,还是有难言之隐?”

  祁灵按捺不住,明知道自己如此一说,定会引起这位姑娘怒火。看她眼神逼人,腰悬宝剑,一旦真的动手,自己能招架得了么?

  但是,祁灵实在不愿意听人任意侮辱闲云老和尚,当时一股气顿生。拱手说道:“小生虽然与闲云老前辈毫无关连,亦非居住一起,但是却深深了解老前辈的为人,道德武功,都足为武林尊为泰山北斗而无愧。姑娘难道与闲云大师老前辈有何过节不成?否则如此气势汹汹寻找他老前辈何事?姑娘能告之小生一闻否?”

  那位姑娘一听祁灵慷慨激昂的为闲云老和尚说话,始而一愕。因为自她能够记事以来,就知道“闲云老贼秃”是个极其刁滑阴险的人,今天第一次听有人如此赞佩他。这一分神微愕,只是一瞬间的事。顷刻她便冷笑一声说道:“你虽然与闲云那老贼秃没有关连,却是对他知之甚深,如此有劳尊驾引我前去会他一会如何?”

  祁灵摇摇头,严颜厉色,对那位姑娘说道:“闲云大师老前辈身为少林寺当代掌门,论武林辈份,姑娘亦不应如此轻言侮蔑。慢说小生不能引导姑娘前去,纵使能引姑娘,小生亦不愿做这种引见之人。小生尚有他事,不能奉陪,请了!”

  祁灵道一声“请”,一拱手,便从姑娘身旁穿身过去,他当时心里感到奇怪这位姑娘长得秀丽为人,为何如此言行之间,有一股煞气?

  人正在想着,突然身后一声娇叱:“你往哪里走?”

  随着语音而至的一股劲风,顿时朝祁灵右肩一把抓住,随着向后一拉。

  这一抓一拉,少说些,也有数百斤力气,突然间来了这样一股强大的吸力,向后面拉去,身形顿时就像败絮随风,连人都被抓得凌空了。

  就在这一瞬间,祁灵自然蓦地想起闲云老和尚亲自传授了四式凌空腾挪闪让招式。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祁灵被抓凌空后拉的一刹,祁灵忽地双手猛撑,挺腰一拧,身形螺旋闪电一转,只听得“斯啦”一下响,祁灵后背轻裘与青衫,就在这拧身一转之际,撕下了一大块。

  就在这“斯啦”一声响的同时,祁灵如法泡制,继续而来的一击“凌空风送平”,他两脚一蹬,呼地一声,像是一叶落帆,飘然落到一丈开外。

  这一招的运用,引起来一大连串,可是在当时都只是间不容发,转眼一事。等到祁灵急忙时施展那一招“舞袖凌空风送平”飘然落地,多少有些惊喜而又意外地站在那里的时候,对面那姑娘,也是怔怔地在那呆望,手抓着祁灵的半幅衣衫。似乎对于祁灵那样莫名其妙的一拧一带一蹬,感到神奇已极。

  如此二人相对许久,半响,祁灵才拱手说道:“恕我冒昧,可否请姑娘将寻闲云大师的用意,概略告知小生,间或容有误解之处,小生日后见闲无能为云大师时,定愿代为说明。”

  那姑娘又抬起眼睛,没有回答。

  祁灵接着道:“姑娘如能体察‘冤家宜解不宜结’的真意。。”

  那姑娘突然一声冷笑,锐如针,就脱手出一柄利剑直窜高空,冷酷无比。

  接着一字一句,厉声说道:“你装模作样,掩不了你两眼未曾全部蕴藏的光。

  好朋友!后会有期!”

  就在这位姑娘微拧柳腰,点脚离去的瞬间,祁灵清清楚楚看出,在她左臂上印,分明是方才那招“舞袖凌空风送平”所留下的痕迹。

  为了这位来去突然,而又不晓姓氏的姑娘如此一搅,使祁灵对武林的种种恩怨,感到万千慨叹!一念之间,大有:“从此离开是非,恩怨,还是从头十年寒窗,求个封妻荫子。。”

  眼望脚下,云潮渐涌,飞云扯絮,在脚下飞舞翻腾,祁灵更是见而感慨:

  “如果不下泰山,真如脚下的白云,变幻无常,随风消逝,负此一生。”

  意念突然一生,顿时迈开大步,穿过玉皇庙前,寻到一条石径,充满慨然感喟,走下山去。

  祁灵刚一迈上石阶,忽又转念想到:“一人一诺,终生不渝。我不能为这一点感慨,便转移诺言,竟让铁杖僧与千手剑空自怨恨九泉,我祁灵岂不是空读诗书么?”此念又起,祁灵踌躇在石阶,举足不前。

  就在这时,忽然脚下云雾翻腾,一个人影,破云排雾而上,身形刚一落定玉皇顶上,叫道:“姓祁的!姑娘有一事问你。”

  祁灵一震回身,竟是先前掠身而去的姑娘,去而复回,如今又是盛气凌人地站在玉皇庙前。

  那位姑娘傲然地说道:“你来到泰山日观峰为时多久?何时曾经见过闲云老贼秃?”

  祁灵应道:“请问姑娘。姑娘对闲云老和尚有何恩怨,而致如此愤恨于这位方丈高僧?”

  那位姑娘厉声叫道:“我与这老贼秃有不共戴天之仇,恨不能寝其皮,刮其肉,你道我叫他一声老贼秃是过份么?”

  祁灵闻言大惊,连忙说道:“闲云大师主持少林寺数十年,极少在外走动,而且为人宽恕忠厚仁慈无限如何会与姑娘有如此深仇大恨?”

  那位姑娘说道:“老和尚束下不严,宽纵门人伤风败德,奸女害命。门人逃逸无踪,这笔帐我不算在老贼秃头上,我去找谁来?”

  祁灵听在耳里,宛如焦雷过顶,“嗡”的一声,神情顿时紧张,差点就要头晕目眩,不能自己。

  那位姑娘又说道:“天意,使我能获得雪恨报仇的能力,从少林寺追踪至泰山。。”

  姑娘说到此时,祁灵忽然大叫道:“姑娘!你不要说了!”

  那位姑娘当里为之一怔,不禁说道:“你与闲云老和尚彼此熟悉,忘年之交,我才把事情的始末由来,概略说与你听,是非曲直谁是谁非,怎么你又不听了呢?”

  祁灵松了一口气,问道:“请问姑娘尊府,是否在嵩山附近?”

  那位姑娘忽然有一人以制住的情感,遽上居梢,突然变得委婉伤心地点头说道:“祖上定居嵩上之麓,如今是家破人亡。。”

  祁灵叹道:“姑娘!这不仅是关系姑娘一家血仇,也是一个武林大派兴衰更替的一宗冤案。”

  那位姑娘忽又遽睨带泪的凤眼,说道:“怎么?你说是件冤屈的案件么?”

  祁灵正想将铁杖僧蒙冤的情形,详细说出来。忽然身后一阵风响,祁灵被其一涌,几乎站立不住,忽然又听到“蓬”的一声,震得砂石四飞,劲风四溢。几乎与这一声震荡的同时,又听得那位姑娘娇呼道:“师父!你老人家怎么也来了?”

  祁灵急忙回过身来,留神一打量,不知何时,在玉皇庙前站着两个人。

  靠着自己身边吵远站的是一位道衣百结,垢面蓬头,赤着两只脚的道人,此刻正露一嘴白牙,笑嘻嘻地望着他相对而立。

  站在邋遢道人对面的,是一位举止滞洒,容貌英俊的中年秀士,一袭宝蓝色的长衫,看不出是何质料,轻盈飘逸,飘飘欲仙之状,那位姑娘此刻挨近这位中年秀士,非常亲近地站在一起。

  邋遢道人笑嘻嘻地向那位中年秀士说道:“老人妖!这把年纪还是那么不讲道理,对一个后生小子,竟然会暗下毒手,亏你好意思。”

  中年秀士尴尬地笑了一笑,轻抚着那位姑娘的柔发,向邋遢道人说道:

  “邋遢鬼!你还没有死么?怎么又跑到9 这玉皇顶上来混饭吃!” 邋遢道人呵呵地笑道:“人妖!你安分了这么多年,居然也收徒授艺,应该是痛改前非了?没想到你又跑到玉皇顶来找老和尚麻烦,我要是不在此地,岂不是赶不上这场热闹么?”

  中年秀士皱了一皱那两道剑眉,勉强地笑了一声说道:“小徒有一笔旧帐,要与闲云老和尚结算一次,师徒连心,我放心不下这才来到泰山。。”

  邋遢道人没有等到他说完,便说道:“算了!别尽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老人妖的为人,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丐道。还不是恶人先告状,抢个先筹。”

  中年秀士也抢着说道:“邋遢鬼!这回你可错了,老和尚纵容门人。。”

  邋遢道人霍然一阵大笑,拦住了中年秀士的话头。点头说道:“方才这位娃娃和须姑娘谈得不少,我道人听得虽不仔细,却能猜想一二。老和尚的为人,我不猜疑,须姑娘的遭遇,我更不猜疑,我猜疑的倒是你这位老人妖,怎么突然慈悲为怀,救人授艺。”

  中年秀士顷刻涨得满脸通红,怒声骂道:“邋遢鬼!你胆敢信口伤人,天下好事只允许你们做?你如此欺人,今天饶你不得。”

  邋遢道人忽然变得一脸严肃,极其认真地点头说道:“多年不见,你这位老人妖想必又是有了新花样,我道人要见识见识。如果不幸被我道人猜中,这娃娃将来还要找你算帐,此时不领教你,日后更是难防。”

  祁灵站在邋遢道人旁边,眼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争持,一知半解,似懂非懂地站在一旁发怔。

  如今这位邋遢道人竟指着祁灵说他将来要与那位中年秀士结算老帐,更使得祁灵糊涂。

  中年秀士两道刘光似箭的眼光,停落到祁灵身上,一线杀机又起。

  中年秀士站在那里左臂一松,将姑娘轻轻推开一边,一抖大袖,飘然上前两步,寒着脸色说道:“丐道!我北岳秀士尊你游对江湖,不失为是一位高人。你如此一再含沙射影,移花接木,来混淆人听。只怕今日我们要一了多年未了的心愿了。”

  邋遢道人笑嘻嘻地说道:“任我含沙射影,你用不着暗自心惊,为人不作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这件事暂时搁着不谈,正如你所说的,你知道我丐道,我也认识你秀士,可是双方从未正式交过一次手,今日来了这项心愿,也是难得的机会。我道人这点玩意你全知道,你说,我们要如何了这项心意?”

  北岳秀士姚雪峰脸色凝重,举止沉缓,一扫方才那种滞洒英俊的风度,两只眼睛深沉地望着丐道,半晌才说道:“丐道腰中七星紫虹桃花剑,武林之中号称天下无双,我要在你这柄无双的宝剑之下,先行讨教。”说着话,转过头去,向须少蓝姑娘说道:“蓝儿,取剑来。”

  须少蓝娇应一声,探手腰间一拔,铮然一声龙吟悦耳,一支一尺七、八寸长的短剑,泛着蓝汪汪的光芒,应声而出,到北岳秀士手里。然后昂然举步,缓缓地走到丐道面前不到五尺的地方站住。

  丐道原先一听秀士开头便指出要比宝剑,神情稍稍为之一震。复又见须少蓝姑娘拔出那柄短剑,便转身对祁灵说道:“娃娃!你要看这场热闹么?”

  祁灵眩于眼前这一场武林高手的拼杀,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亲眼看到的真实打斗,哪里还肯放这种机会?当即应声说道:“老道长如能容许晚辈一开眼界,晚辈幸运大焉!”

  丐道在喉咙里打了一个哈哈,说道:“这场热闹你还是不看的好!好罢!

  你且站到我道人身后来,让我多少挡着你一点。”

  丐道人对祁灵招招手,祁灵顿时感觉到有一股吸力,在牵引着自己,不由自主地站到丐道人的身后。

  丐道人点头向北岳秀士说道:“七星紫虹桃花剑,算不得天下无双,倒是你老人妖手中那把再炼青虹,二次回炉,粹愈精,号为北岳镇山之宝,一点也不为过。老人妖既然肯将这柄再炼青虹剑出来,我道人少不得也要将这柄久不见人的七星紫虹桃花剑拿出未透风了。”

  邋遢道人边说着话,边解开那个黑糊糊亮光光的布包。随手一抖,“唰”

  地一声,一支三尺八寸黝黑无光的长剑,笔直地斜指在空中。

  丐道人掂掂手中的黑剑,说道:“老人妖!我们是文比,还是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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