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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七星剑-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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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灵点点头,忽然长叹一声,仿佛松了胸中一口闷气,转向丛慕白姑娘拱手行礼,朗声说道:“姊姊!既然如此,小弟即刻向姊姊告辞,如果四川之行能在腊八日之前赶回来,我一定先去泰山,看望丛姊姊。”
丛慕白脸上掠过一阵淡淡的哀伤,她缓缓地摇了摇头,轻轻地说道:“到泰山你确定就能见到我么?”
祁灵一惊说道:“姊姊不是前往泰山,拜见令师么?”
丛慕白笑道:“家师和令师神州老前辈,知道这一个消息之后,他们几位老人家会停在泰山不动,静等腊八日的来临么?灵弟弟!你还没有想透,人生如萍踪,聚散本无常,你如何那样肯定如此?”
说着隔着马背,用手推了一下祁灵,说道:“走啊!别又为着我这两句话发怔了。”
祁灵精神振作了一下,一抖手中的丝缰,口中叱喝一声,催动火赤龙驹,荡开四蹄,向前冲出,口中同时说道:“姊姊!小弟遵命先走了!让我们腊八日在天都峰再见。”
人的话音余声未落,火赤龙驹已经窜出十数丈,扬起一阵尘头,向前急驰而去。
忽然丛慕白昂首朗声,叫了一声:“灵弟弟”。
这一声减叫,宛如灵鹤清唳,上遏行云,群山回应,祁灵正在伏身鞍上,向前驰骋,突然听到丛姑娘如此一声叫喊,当时不由地心里一震,随着这一种叫喊,祁灵右手一收丝缰,顿时将这匹火赤龙驹,勒得前蹄双扬,一声长嘶嘎然而停。
祁灵的坐骑刚一停下,身旁蹄声起落,黄尘止处,丛慕白姑娘的“雪盖灵芝”停在祁灵身边。
祁灵急忙转身问道:“丛姊姊!你叫住小弟是忘记何种要事,没有嘱咐么?”
丛慕白脸上一阵微微地红晕,一双秀目低垂,注视着自己手中的丝缰,轻轻地摇摇头,没有说话。
祁灵立即低声说道:“姊姊!你是不愿意如此突然分别,要和小弟并鞍而行一段路程么?”
丛慕白姑娘霍然一抬头,坐直了身子,说道:“灵弟弟!你此去四川,可以说是为公;你我心中的别离情绪,是私情。我如何能以私情而来害公?
来耽搁你的行程?”
说到此处,丛姑娘微微地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灵弟弟!可是临时想到一件事,要来托付于你,如果此行你遇到须少蓝妹妹,你代我向她致以深深的歉疚之急。”
祁灵微微一愕,立即说道:“小弟此次入川,如何会碰上须姑娘?”
丛慕白说道:“人生何处不相逢?说不定此行就会碰上的,何况灵弟弟你还骑着须妹妹的一匹神驹呢?”
祁灵低声望了一望胯下的火赤龙驹,停下一会,点点头说道:“如果遇上,小弟一定会替姊姊带上这份歉意。”
丛慕白姑娘脸上露出欣慰之色,点着头接着说道:“灵弟弟,你去吧!”
祁灵一扬手中的丝缰,火赤龙驹放开四足,风驰电掣地向前急奔,但是,耳畔又隐约地传来丛姑娘叮咛之声:“灵弟弟!你要善视须妹妹!毋负她的一番情意。”
祁灵一惊回头,但见一缕黄尘,向相反的方向滚滚而逝,看不见一点人马的影子。
祁灵仗着胯下火赤龙驹脚程极快,日夜兼程,虽然在开始的时候,他心里还惦记着丛慕白姑娘,但总觉得丛姑娘在临别之前的神情,不同于平常。
但是,他又想到腊八日即可见面,此时神驰心分,于事无补,索性收敛心神,一心赶路,直奔峨嵋。
未几,祁灵已经走完了这一段迢迢千里的行程,到达了峨嵋,也到达了金顶之上,然而,祁灵却一时找不到乌金石,原是祁灵意料中的事,他准备以一段长时间,慢慢地寻找它,带了足够的食粮,在峨嵋金项之上细细地寻找。
祁灵此时收拾起寻找乌金石的心情,反背起手,纵目眺望,他要欣赏这落日之前,秀丽名山的黄昏景色。
初冬时节,在峨嵋并未损及它的秀丽,有衰落的黄,也有茂盛的绿,错落其间,缀满绵绣。
祁灵正在纵目驰骋之际,忽然,就在身前不远,约十数丈的地方,反映着夕阳,闪起一阵耀眼的光芒,祁灵心中一时好奇,垫足拔身,横掠如燕,两三个起落之际,便落到那耀眼之处。
此处,有数株古杉参差矗立其间,倒是来得近了,反而将那耀眼的光芒,看不清楚,不知道确在何处。
祁灵慢慢地踱着脚步,绕着这几株杉木,缓缓地走着。他虽然没有抱着能找到乌金石的心情。至少他相信方才那一阵耀眼的光芒,不是无因。难道这峨嵋金项之上,另有其他奇遇不成?
但是,祁灵围着这几株古杉,走了两三圈,丝毫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而且在这几株古杉当中,只是一片衰黄的草,一览无遗,再也看不到有其他的东西。
祁灵心里起了疑窦,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地方,也断然不是自己花了眼,方才在夕阳下闪出耀眼光芒,正是这几株古杉附近。而这几株古杉,也不过是两三丈方圆之地,祁灵如此慢慢走来,走了两三遍,若有任何东西,还能逃得脱祁灵的双目么?
这点疑问起自祁灵的头之后,他便停止了走动,站在那里,心里暗思忖,眼睛却在留神地察看。
夕阳渐渐地落下远处的云堆里,由绚烂归于黯淡,峨嵋金项之上,也渐渐朦胧起来,祁灵一时间想不出也看不透有可疑的地方,他仰起头来,望望天上逐渐明亮的星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语着说道:“明天!明天如果不能找出原因,我将饥而不食,以示决心。”
并不是祁灵末倒置,轻重缓急不分,他本是主要寻找乌金石,为何因这一件不相干的事,竟下如此决心?
其实祁灵的心里,早有他的打算,他觉得峨嵋金项之上,突然出现这样一阵闪光,绝不会事出无因,这一阵闪光难保与乌金石没有关连。靳一原留言交待,只是说到乌金石,并没有说明乌金石究竟是怎样一个东西,千面狐狸靳一原的为人机智百出,他要祁灵找的这块乌金石,假如是一件普遍的东西,假如是很容易找到了,那靳一原也就不会如此轻而易举地叫祁灵千里迢迢地来到峨嵋。
祁灵这一阵联想,理由是十分充足的,所以,也更助长了祁灵对于寻找那一阵闪光的决心。
此时,祁灵摒弃了心中一切杂念,找了一块石头,端坐下来闭目养神,并没有运气行功。
约莫过了顿饭时间,夜寒彻骨,冷露沾衣,祁灵悠悠睁开眼睛,仰望天际,夜色蒙蒙,俯察山下,空山寂寂。此时祁灵的心灵清净无尘,霍然若有所得,立即站起身来,朝那几株古杉走去。
他走到相隔古杉约莫七八尺的地方,凝神注目再仔细地看了一遍,当时自己点头说道:“对了!这是一点可疑之处,金顶附近,均无杉木,为何独在此地有这几株古杉?不同于常,就是有异。”
祁灵觉得这几株古杉有异之后,心境大开,灵智大明,他欣然自语说道:
“这几株古杉,为数正是八株,这不是分明按照八卦方位栽植的么?如此说来,这八株古杉是布置成了一个奇门之势,难道在这八株古杉之中,瞧不见任何东西了。”
关于九宫八卦,五行四象之学,祁灵知之不深,但是,他并非全然不知,只是知之不精而已。当他知道这八株古杉是一座八卦形状,分列八方,便认定是一座奇门阵势,用奇门遁甲的方法,掩去所藏之物的形态,并不是一件难事,更不是一件奇闻。
祁灵按住心头那一份激动的欣喜,端正自己所站的方向,仰起头来,找到北斗七垦,依照那斗杓所指的方向,认定是“坤六断”,他决定从“断”
而入,从“连”而出。
这似乎是没有什么理由,当时祁灵的心理,也确是没有什么来由,如果勉强说他有行动是有所依据,那便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冒险精神。
因为事实上,要叫祁灵在这八株古杉之间,找到生门,那是毫无根据,无从找起,所以他抱定望无打卦的心理。
他相信,只要自己一点灵智不失,纵使误入死门,也不致将他困陷至死。
武林儿女,最要具有冒险的精神。否则,徒然望着那八株古杉,束手无策,抱着一种守株待兔的心情,那岂是武林儿女所应为?
祁灵一经决定之后,万步拧身,从八株古杉周围盘走一圈之余,突然,脚下一停,认准一个方向,沿着那株古杉,擦身探足,宜穿那八株古杉之间。
这一穿身进入之际,在祁灵而言,是抱着极大的决心,并且全神贯注,功行全身,唯恐遭遇意外。但是,祁灵这一穿身之后,八株古杉之内,平静异常,没有任何异样。
祁灵正在惊讶未已,忽然眼光一掠之下,就在八株古杉当中,有一丝绿油油的草,草深尺余,长得极为茂盛。
时值初冬,峨嵋金顶,严霜早降,野草齐衰,为何这一丛野草,独是碧绿油油?祁灵心里有了奇怪之意,立即不由分说,上前伸手拨草,刚一拨开草丛,赫然有一块大小有如饭碗的乌油油的石头。
祁灵意外地一怔,立即回神大喜道:“这一定就是乌金石了。”
当时分开草丛,双手一探向前,就要将这块乌金石捧起来。
祁灵此刻的心里,自然是欣喜非常,他并不是因为找到了乌金石,而是因为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将千面狐狸靳一原交待的事情办好了,他可以立即起程,前往泰山;他不久就可以看到丛慕白姑娘;他可以将心里的疑虑,向丛姊姊问个明白。
在这种心情之下,他毫不在意地伸手一捧,可是,这一捧之下几乎使他下俯的身形,向前一栽,因为那块饭碗大小的黑石头,竟然在祁灵如此一捧之下,未动分毫。
祁灵略略一怔随即加了两成力量,两手捧紧那块黑石头,向上一端。咦!
仍然未动分毫。
祁灵这回真正地感到惊异了,就算这块黑石头有一两百斤重在他方才这一捧之下,也应该应手而起,为何竟然搬它不动?
这一个意外,使祁灵索性收回双手,退回两步,打量着这块黑石头,心里也在盘算着其中的道理何在。
他这一抬头之际,星光迷蒙之下,祁灵发现对面那一株杉木之上,有人刻着几个字。
因为祁灵刚一进入这八株古杉之内,立即就让那一丝草吸引住,再则夜色迷蒙,树上的留了也不容易发现,要不是祁灵凝神思索,还不容易看到数尺之外树上的留字。
树杆上的字迹一落进祁灵的眼里,当时心里砰然一震不禁呀一声,脱口惊叫起来,更不稍待,立即一掩身,便掠到那棵树的前面,原来树上的字,竟是千面狐狸靳一原所留的。
字是如此地写着:
“上金顶、见乌石、欲知其详,且看右下。靳一原先一日留示祁灵。”
旁边又有一行较小的字,写的是:“乌金石温玉也,拔起后,慎勿损坏。”
这几行字,所予以祁灵的,不是惊异,而是无比惊服。他没有料到千面狐狸靳一原会先一日到此地。
如今事情已经非常明朗,靳一原既然能先一日到达金顶,为何他自己不取这块乌金石?而要祁灵如此千里迢迢专程赶到此地?假如靳一原不是故意作弄祁灵,那便是其中有着重大的原因,靳一原无由要作弄祁灵的。
在祁灵的心中,千面狐狸靳一原是一位了不起的怪人,而这次要他到峨嵋来,知道是为了一件何等重大的事,乃至于是一件何等秘密的事,才如此慎重,又如此神秘。
如今一切,就在这块乌金石下,拔起乌金石,便一切都自了然。
祁灵再次迈步上前,走到那块乌金石的旁边,站稳桩步,然后双手提足十成功力,缓缓地抓住那块乌金石,再慢慢地向上拔。
这块乌金石就这样慢慢地随着祁灵的手上升,一直提到地面,竟有五尺余长,而且下面比上面还粗,就难怪祁灵当初提它不起。
祁灵慢慢放下乌金石以后,再探首下视,果然,在五尺深的洞里,正正端端地有一块白玉嵌在泥中。
祁灵便伏身地上,探臂洞内,再加上三尺多长的七星紫虹软剑,找准位置,轻轻挑动,再运用内力,将七星紫虹软剑使劲下插,硬将那块玉版,戮穿一角,再慢慢地挑将上来。
及至挑得上来之后,原来不是一块玉石,而是一个制作精巧的玉匣。此时被祁灵用剑戮了一角,轻易地揭开匣盖,露出里面一张折矗得整整齐齐的白羊皮,羊皮上还画着许多线条。
饶是祁灵平时如何冷静,此时也禁不住卟卟心头乱跳,他虽然还不知道这张羊皮上所记载的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可以断言,这是武林之中,一件重大的秘密。当他伸手从这个薄薄的白玉匣中取出这张白羊皮之后也止不住有着微微地颤抖。
这是一张制作得极为精致的羊皮,薄得像纸,白得像绢,当祁灵缓缓地展开这张羊皮的时候,上面一行端正楷书,写着:“玉环秘芨藏珍图。”
这七个端正楷书一落到祁灵的眼里,无异是晴天霹雳,眼前嗡嗡地一阵,使他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黄山大掘墓是假想的玉块秘芨,五岳分藏五块,也是虚有其词,原来一目大师的玉环秘芨的藏珍图,是在此地。
是了!事情的真相,至此已经不难推知一二。
一目大师怕这“玉环秘芨”所托非人,故意再三布设疑阵,而真正藏珍的地方,是在这张图上所示的地方,千面狐狸靳一原则是下唯一知道这项秘密的人;当年的靳一原与江蓼之间,造成数十年的误会,也是为了这张秘图;鲁半班欺师灭祖,同样地也是为了这张图。
至于一目大师为要将这个秘密告诉当年的靳一原?今日的靳一原又为何不去自己练这玉环秘芨上面所记载的不世神功?这还是祁灵目前所不能理解的事。不过,他相信等到按图索得玉环秘芨之时,其中的一切疑问,大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祁灵摊开这张羊皮,迎着星光运足目神,仔细地看了一遍。
当他看完这张图以后站起身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小心地藏起这张羊皮图,将那根乌亮有光的乌金石,安放到原处。他知道,此时八株古杉的奇门阵势,已经在乌金石一拔之际,破坏无遗。他坦 然持走这八株古杉之中, 趁着这蒙蒙的星光夜色,向前一直走过去。
他在走的时候,心里却在暗暗地想着:“事后想来,方才的举动,是有极大的冒险成份在内,试想那乌金石大八株古杉所列的奇门阵势之内,能反映出夕阳的照耀,却没有办法使人发现它的位置,这岂不是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我,这个奇门阵势深得变化之妙么?我若不是幸运,一旦被困在这奇门之中,那将何以自处?”
想到这里,祁灵自己也禁不住摇摇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也不知为何冒然地将自己的命运,放在北斗七星那斗杓之上,如今事后想来,令人觉得有些荒唐。如此看来,天地间万事皆在定数。我祁灵能得到这份‘玉环秘芨’,只有归功于天意如此。
此刻祁灵一路上思潮如涌,而且都是充满了喜悦。
本来武林之中对于一项盖世武功,大家都是梦寐以求,甚至不惜集毕生精力谋求某一件武功的完成。所以,玉环秘芨才会引起武林之中有史以来的一次黄山大掘墓,以及万巧剑客鲁半班不惜欺师灭祖挑起整个武林的反感。
如今,祁灵竟然如此有幸,得到这张藏珍图,如何不叫他欣喜难禁呢?
祁灵手里紧握着这张柔软异常的羊皮藏珍图,慢慢向前走着,已经离开原来埋图的所在地约有十丈左右,他停下脚步,凝神注目,向眼前仔细地看去正对着前面不远,有一棵宛如向天怒龙的松树,极其神奇盘踞了一大片。
这棵松树不仅形状长得奇特,位置也生长得非常奇特,是卓然独立地生长在一棵石笋之上,整个石笋都被树根包绕得密密麻麻,而这根石笋却是矗立在一个断岩边缘,断岩前面,就是深达十数丈的山间。
站在松树附近,向前看去,曾使人顿生一种栗然惧意。
祁灵距离松树约两丈左右,便站住了脚,心里暗暗地盘算着:“这棵松树必然就是藏珍图上所标示的那棵,有了它,就好找其他了。”
祁灵站在那里微微地打量一阵之后,突然手不抬、肩不晃、腰不拧,以一式极具功力的“凌空虚渡”的“落叶飘萍”,悠悠然,从两丈之外向那株松树上落过去。
人落到松树之上,真正是做到枝叶无惊,飘然无物。
然后,祁灵稳立在松树之梢,再纵目四下察看,看了半晌却禁不住皱起眉头,心里暗自忖道:“藏珍图上分明说的是先树后水,若说树,这附近除了这株特别的松树之外,再也找不其他一棵树,可以当得上是神奇二字,‘树’既然是在此,这‘水’又在何处?难道。。”心里沉吟着,人再向四周看去,不禁摇着头说道:“难道不是这棵树么?”
祁灵也不相信自己手里捏着一张藏珍图,竟然会找不到玉环秘芨。
不过,他也相信这玉环秘芨,不是轻易可以寻得。虽然有图在手,想必还要费上一番功夫,一目大师是何等高人,他藏的东西,会是轻易可以寻得的么?如果不费一番智慧,这玉环秘芨岂能等到数十年后的现在?恐怕早就被别人抢得先了。
所以,祁灵也不心急,索性盘腿而坐,坐在松树梢头,心里一面想眼里一面看。
他心里不住地重复想着那几句话。
“先树后水,上七下八。”
在这两句话的后面,紧接着是画的十几条重重叠叠的线,除此而外,这张藏珍图就别无所有,如今连水都没有找到,这“上七下八”更是无法想透了。
祁灵盘坐在松树梢上,反复想了半天,此刻已经是深夜,依然设想起一点头绪来。
忽然,祁灵心里一动,暗自忖道:“峨嵋金顶之上,何来泉水?我何必如此执迷不悟,死钻牛角,这‘水’之一字,是否另有所示?”
想到此外,灵智大开忍不住自语说道:“水?北方壬癸属水,转向北方。”
祁灵认准北方,才发觉北方,正是自己所站的身后,也正是方才来的万向。祁灵这才觉悟出这“后水”二字的意义。
经此一番语透之后,祁灵毫不犹豫地回身向上走了七步,再回头退了八步,正站在松树边缘,这样站定之后,祁灵又茫然了,因为他站的地方,只是一片荒草地,连一块石头都没有,难道玉环秘芨是在此地么?
祁灵虽然没有找到玉环秘芨,但是,他可以断言,一目大师断不至于将玉块秘芨埋在这荒草地上,顾然这“上七下八”的含意,是会意错了。
祁灵经过这样两次挫折之后,虽然他并不灰心,但是多少有些懊悔,他没有惊讶于一目大师藏珍之妙,而且惊讶自己的智慧为何如此不济,这两句暗语都解它不开?岂不是令人惭愧么!
有道是:静而后定、定而后安、安而后虑、虑而后才得。祁灵把关键归之于自己心情意外之欣喜和激动,失去原有的宁静,因而灵智蒙蔽,不能有所得。
于是,祁灵就在原地缓缓坐下,敛气凝神,调息行动,摒除杂念,顷刻归之于浑然无我之境。这一次祁灵调息行功悠悠醒来,睁开眼睛一看。正是朝阳乍起,满山金黄,已经是次日清晨的时分。
祁灵经过了一次调息之后,精神大振,霍然从地上一跃而起,但是昨夜寻找玉环秘芨的事,就在这一跃之际,又都重上心头,藏珍图上的一切记载,又一字不漏地从心头掠过一遍。
这也不过是一瞬之间,祁灵仿佛是大梦初醒,顷刻恍然,眼睁睁地望着面前,半晌说不出话来。
原来朝阳从东方乍起,阳光穿过那棵松树,就成千万道直线,通过祁灵所站的地方,一直拖到老远老远的方向。老远的地方是云雾迷蒙。这一个景象落到祁灵的眼里,使他想起藏珍图上那重重矗矗十几条细线。
这一个偶然的触动,使祁灵一怔之余,立即腾身而起,全速飞奔,约莫起伏崎岖地走了七八丈远,阳光已越过树顶,光线也随之消失,祁灵也随停足于一堵石壁之前,约莫离地五丈高左右,有一圈斑斑的痕迹,乍一看去像是人的一只眼睛,而且,还有一丛藓苔,横生在上,像是一撇眉毛。
任何人对于石壁上这个斑斑痕迹,不会在意,至多也不过是认为长得奇特而已,可是,这一只人眼的斑痕,落在祁灵的眼里,无异是黑暗之中,摸索前进,突然出现一盏明灯,令人兴奋无已。
这是一个令人非常兴奋的符号,祁灵一见顿时了然于心,那是“一目”
之意。祁灵缓缓地走到石壁之前,恭恭敬敬地行礼如仪,然后站起来,口中轻轻地祷祝着说道:“武林后辈祁灵,谨此立下誓言,得到玉环秘芨之后,将全力扶持正道,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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