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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七星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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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道人颓然收起笑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两昼夜,我道人动用了师门补气之功,补朝阳夜露,日月光华,培养内蕴,估计三震娃娃百汇,立可完成开顶神功,而内输功力,再从命门迎击一掌,两仪二极,往返术击,破生死玄关,通督任二脉,则大功却可告成。”
闲云老和尚惊问道:“依老僧看来,祁施主生死玄关只需一成真力,即可。。”
丐道人摇手说道:“若以我道人自付而育,两魔术破生死玄关,也余力充溢,何至临到紧要关头,真力不仅不继,心火入经,差一点前功尽弃?”
闲云老和尚低喧一声佛号,说道:“丐道友天地之灵气,百年修为之内力,得其注饰,自然充自疑;但是,心火入经,非突然惊诧不致如此,老僧斗胆冒昧而陈。以丐道友精深之内力,一旦行功,何能受外力所惊动,老僧从使力薄无能。。”
神州丐道人忽又一扫脸上阴色呵呵笑道:“老和尚无相禅功已经臻于化境,护法之功,岂可抹煞?但是,北岳秀士这个老人妖太过于厉害,此人心计与功力,较之以前,也不知道精进多少倍。”
闲云老和尚一听,不由地脸上一阵发烧,合掌说道:“老僧愧无能力,没拦住北岳秀士相扰道友,致使道友凝神行功,受到惊动。”
丐道人摇手说道:“老和尚休要引咎自责,少林无相禅功,我道人也只耳闻恩师提及,老和尚为了维护我师徒安全,施展出少林秘技,惠莫大焉。”
闲云老和尚倏地一震,抢着问道:“道友凝神行功,何以能认出老僧施展无相禅功?难道在老僧防犯之先,北岳秀土已经趁虚而入,做过手脚了么?”
丐道人说道:“这个老人妖诡计多端,不是老和尚忠厚心地能预料。他以啸声在先,引发老和尚我相禅功,人却从另一方出,偷袭一掌阴险的掌力,若不是我道人能挨得住这一掌,心脉早命归黄泉。”
闲云老和尚闻言变色,跺脚而叹。
丐道人笑着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老人妖这一掌偷袭,使我道空进一步了解北岳秀士的功力术诸来日,我这一掌挨得值得,如今祁娃娃玄关已通,二脉皆通,老和尚泰山行藏已露,难得再有清静,不如就此归去,以防有变。”
闲云老和尚知道方才北岳秀上所说的话,丐道人都已经听见,长叹一声道:“老僧对这掌门人位子,已是久无恋战之意。”
丐道人接着说道:“祁娃娃随我远走天涯,早则十天半月,迟则一月以后,我道人自会遣他前往嵩山少林本院。”
闲云老和尚默默地递过北岳秀士临去所留的字签,收起紫如意,低声说道:“冷泉岩前面壁十数年,躲避了十数年,仍须亲见同室操戈,老僧无德无能,愧对宜师爷恩典。”
丐道人站在身后忽然大笑说道:“出家人本是四大皆空,但是,一旦涉身武林,就是灵台生尘,恩怨与俱,谁能理得了这个事?老和尚!你不能脱身红尘,就要暂收菩萨心肠,而行金刚手段,才能重振少林室盛。老和尚!
你休怪我道人直言犯忌,一面吟经礼佛,一面伏剑舞刀,本是各行两端,岂能兼顾?”
闲云老和尚也不分辩,默默听完丐道人这一番直言无隐的说话之后,只慢慢向山下走去。
丐道人站在身后说道:“少林寺的安危,己与我道人身受一掌之仇,结为一体,我道人决不置身事外,定不畏缩不前,今日一别,来日再见。”
这一声“再见”说罢,闲云老和尚回转身时,只见丐道人已经携起祁灵,趄另一个方向,冒着千悬岩、万灵峭壁,飘然而去,转瞬杳然。
老和尚默念方才道人那一番话,倒是感慨万于,武功之要义,本是防身,益寿延年,出家人习得武技在身也是无可厚非之事。但是,一经顶立江湖,传成派别,则与一般江湖道在形式上已无差异,如果不能免去争斗,进而争权夺势。
闲云老和尚如此一转念之间,断然下定决心,既然自己不能遁隐深山与世无争,潜修性命,就应当继起少林寺历代相传,使其在正道之上,光大无疆。
意念决定,老和尚忽然展开身形,电射奔腾,流星赶月,从玉皇顶上,直落而下,沿途起落,片刻之间,停在冷泉岩前。
十数年潜隐此间,要挥手而去,一丝惜别之情,遽然而生。老和尚忽运动金刚大力掌法,发开岩石,错列其间,掉首回头,便朝山下而去。
从东岳泰山,到中岳嵩山,横断中原数省,相去何止数千里!老和尚在顶料之中,此次回到少林,定要掀起一个新的风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武林各大门派,亦复如此,纵使武林盛强少林寺者,也依然有一段秘芨,说来难言。
此系闲言,按下不表。且说闲云老和尚远远在山门外,望着阔别十数年的少林寺,依旧望之俨然,内心禁不住感慨不已,站在那里,合掌垂眉,低低喧了一声佛号。
此时,已近黄昏,夕阳西照,满寺金黄,气象益发显得万千,寺前松林,归鸟阵阵,满寺树影,无限凉爽。
闲云老和尚佛号喧罢,刚一抬起头,忽然听到“当”地一声,钟声落地,悠远飘摇,余音袅袅,紧接着“当、当、当”一连敲了一十九下。
老和尚一听,不觉自语说道:“寺中警觉如旧,清规仍存,如果能够清除一二个佛门败孽,少林寺不仅依然享誉武林,更要清静佛祖,不许再惹红尘,闲云也就能在佛祖面前告慰武林了。”
少林寺内一十九下金钟响罢,忽又玉磬悠扬,隐约三响,少室峰下属山回应,袅袅余音,添这黄昏晚景凄凉。
闲云老和尚知道这十九下聚集金钟,是召集寺众,出门迎接掌门人的信号,老和尚也顿时收敛起心神,端正步伐,缓缓地向山门走去。
此时,已经关闭的山门,突然大开,身披袈裟,手执法器的僧众,鱼贯而出,顺序排列,站在山门两边,低头拱立,寂静无声。
最后,走出八个沙弥,分列山门当口两旁,随着来了身着黄袈裟的老和尚站在当中,合掌朗喧:“戒恃院,达摩院首座弟子,恭迎掌门人佛驾。”
喧声一了,僧众齐诵人佛号,和南之声,不绝于耳,少林寺前一片禅和。
闲云老和尚缓缓走到近前,合掌低声说道:“老僧带罪面壁,今日转回本院,不敢劳各代弟子大礼相迎。”
戒恃院首座本空闪身一旁,低声说道:“代理掌门师伯,以掌门人当初有令在身,未能出寺相迎,命弟子先向掌门人谢罪。”
闲云老和尚只轻轻地吟了一声:“阿弥陀佛!”没有说话。山门两旁侍立的八位小沙弥,立即拿上大红袈裟,披在闲云老和尚身上。老和尚缓缓地走进山门。
闲云老和尚刚一走到第三座大雄宝殿,迎面站着一个壮年僧人,昂然毫不为礼,拦住众人去路。
闲云老和尚一眼就看出这位壮年僧人,正是了净和尚。闲云老和尚当时心里一动,顿时停下脚步,还没有说话,忽然就听到身后有人说道:“三代弟子了净,不听钟声聚结,不出山门迎驾,欺师灭祖已犯,戒恃院派人拿下听候发落。”
喝声未了,立即身后衣袂风声,两位灰衣僧人从两旁电闪而前,各取了净和尚左右手脉门。
闲云老和尚低低喧了一声佛号,缓声说道:“自开山祖以来,欺师犯上,尚属空前。了净何敢如此?其中定有原因。”
老和尚原是低声和戒恃院本空大师说着,言犹未了,就听得大雄宝殿上了净高声叫道:“自开山门人去位,再依法论处,以肫人心,以谢佛祖。。”
戒恃院本代大喝:“孽障大胆!”
闲云老和尚喧了一声佛号,朗声说道:“清规戒律,上自掌门,下至末代弟子,俱应遵守,老僧自愧当年失察,引咎深山面壁十余年,如今虽则铁杖僧死于江湖,老僧理应无颜再回本院。。”
戒恃院本空大师合掌上前,躬身说道:“了净犯眩,清规难容,掌门人请息怒忿之气、弟子按律拿人,以正清规。”
本空大师的意思,想阻止闲云老和尚不要以掌门人之尊,与了净作当众之辩,而有伤尊严。
闲云老和尚却不以为意,说道:“了净只此一举,少林寺百余清规戒律,已危骸摇摇;而堂堂大雄宝殿,竟为外人所趁,为了净助势。姑不论立意如何,只此一举,少林寺百余年来盛誉,亦已摇摇欲坠,老僧若不趁此时说明此事因果,并系老僧个人去留事小,关系本院存亡之事大。”
当闲云老和尚说到“为外人所趁”大家这一惊非同小可,几乎同时随着老和尚向大雄室殿上看去,这一看之下,数百僧众,顿时惊神失色,目瞪口呆,暗自咋舌不已。
原来在大雄宝殿当中正粱之间,飘飘荡荡地贴着一张小纸条。
少林寺本建筑雄传,傲视天下武林,大雄宝殿当中的佛像,高达两三丈,殿里正中的大梁,离地何止七、八丈高?在达样空荡荡的大殿里,居然能到七、八丈高的正梁上帖张纸条,这份轻功,已足够压倒少林寺的几代弟子,此人能深入少林寺,在大雄宝殿里贴上这张纸条,一旦传出武林,少林寺百余年的盛誉,便荡然无存,难怪掌门人痛述利害,不顾本身得失了。这贴在大雄宝殿正粱之上的纸条,不知是何人所为,所为何事?
本空大师估计上拔七、八丈高,在坐的僧众,尚不能有人能有此等功力,当时便迈步走向大雄宝殿,准备亲自摘下这张字条。但是,凌空八丈,本空自己也无此把握,他也深自了解,这张纸条如果不能一摘而下,少林寺就栽了。所以,本空大师迈步上前,心情是沉重异常。
正是本空大师迈步上前之际,忽然听到闲云老和尚说道:“了因!去摘下这张字条。”
本空大师闻声一愕,止步回身,只见那个小沙弥之中的一个,应声出列,向大雄宝殿上走去。了因只是寺中的三代弟子,侍应在掌门人之座下,虽然功力在三代弟子中列为翘楚之辈,但是,凌空拔起七、八丈,断然难能,闲云老和尚指名要了因出手,难怪本空大师要愕然止步了。
了因小沙弥走到大殿之中,抬头察看时,只见闲云老和尚抬手一挥说道:
“就从那边上去。”
说着话,用手一指,但见小沙弥毫未作势地一纵,嗖地一个电射直上而起,轻易地一式平凡的“一鹤冲天”,拔起八丈高,抬手一掠,那张纸条,落入手中,顷又一个翻身,飘然落地。
当了因小沙弥将纸条送到闲云老和尚手中的同时,殿外惊叹之声未纸,就听到有人呵呵笑道:“好俊的无相禅功,老和尚你独处其秘。”
这“无相禅功”四字一出,殿外僧众不禁为之一震,“无相样功”为少林七十二种秘技之中,久已传闻失传的绝技,为何这人此时说出这“无相禅功”四字!
一僧人身着大红袈裟,身材高大,满头雪白,脸颊红注,左手拿着一掷黄绢,右手技巧着一串漆黑的吟珠,那正是闲云老和尚同门师兄,老和尚面壁东岳之时,代理掌门闲灵老和尚。
另一俗家却是一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中年秀士,一袭青衫,举止滞洒,面如冠玉,英俊非凡,只是两眼神光刺人,此刻正含着冷笑,望着闲云老和尚,是名震武林的宇内二书生之一的北岳秀士姚雪峰。
北岳秀士此时和闲云老和尚并肩站在一起,冷呵呵地笑道:“老和尚!
你纵容门下,破坏清规,逃避十余年,血债未偿;竟又独占本门绝技,看来不仅我不能容你,就是你本门弟子,也未能相容于你。”
闲云老和尚没有理会北岳秀士的讥讽,先向闲灵老和尚合掌稽首说道:
“闲云拜见掌门师兄。”
闲云老和尚沉声说道:“老僧受命代理掌门,师弟在未恢复掌门事位之前,老僧要遵照祖上所定规律,清理门风。”
说罢,立即喝道:“戒恃院本空速拿下叛僧闲云,到长老堂前处置。”
闲灵老和尚本是受掌门闲云之命,代理掌门,如今职位款卸,权威自在,如此喝令拿人,本空大师明知其间夹杂有微妙的恩怨关系,但是,不能不应命拿人。
当时合掌应声,转面向闲云老和尚施礼说道:“请师叔恕罪。”
说着话便走上前两步,面向闲云老和尚而立。
眼前情势顿时紧张,前数百僧众,连本空大师在内,都知道闲云老和尚是历代掌门人当中,功力为业绩,内力最为深厚的一位,而且方才抬手虚空送小沙弥高窜八丈,掠取纸条,这一招“无相禅功”,衡诸当前还没有人能精识此一绝技。老和尚只要稍一不服闲云老和尚的无理拘拿,本空大师只有徒唤众负,若要坚持,大雄宝殿立即就要形成腥风血雨。
殿上殿下,数百僧众大气都不敢现,屏息静气,甚至内心惶惶,不知一转瞬之间,会有如何后果。
闲云老和尚眼望着本空大师拱立面前,盖目长叹说道:“我少林一派自达摩祖师渡江以来,历代传至今,历代弟子均能坚操自守属尊清规,闲云今日愿以待罪之身,听师兄发落。”
老和尚说这几句话,闲灵老和尚两眼暴射精光,至此才稍收,略一回视身旁北岳秀士,便接着朗声说道:“本空还不拿下。”
本空大师应声抬手,忽又停住,说道:“师叔请恕弟子法谕在身,事非由己了。”
闲云老和尚闭目不言,眼见得方才拿掌恭迎的掌门人,此刻就要为阶下之囚。
殿下僧众,只好景中嗟叹,有口难言,像少林一派当代掌门,则何等尊严,更是少林一派从此衰败的徽象。
正是阶下僧众,低声齐暄佛号,悠扬乍起之际,突然凌空一声断喝:“住手!”
数百僧众几乎是不约而同,心里都在惊诧地闪电一转:“这是何人?能有如此功力?又胆敢在大雄宝殿之上,如此朗声断喝?”
殿下僧众如何在心里闪电一转,殿上闲灵老和尚和北岳秀士雪峰,何尝不是遽然一惊?此人胆色可谓举世无双。还没有来得及抬头向上看时,只听到一阵衣袂飘风,一条人影宛如陨星坠地电射而下,站要闲云老和尚身旁,僧众听惊诧不已的,来人竟是一位年未及冠的年轻相公。
这位年轻相公一落,青衫飘拂,玉树临凤,星目神光远射,剑眉微挑,不怒而威。
北岳秀士一下脱口微有惊意地轻轻啊了一声:“原来是你呀!”
闲云老和尚盖着双眼,此时微微睁开,也微微地一震,低喧一声佛号,说道:“祁施主!”
本空大师碍职责所在,当时立即叱道:“施主如此擅闯少林大殿,用意何为?”
年轻相公顾盼之间,对大雄宝殿上下打量一回,朗声说道:“神州丐道门人江都祁灵,为贵寺铁杖大师方外之友,大师十余年沉冤待雪,在下为友伏义,兼程前来,行动举止虽后鲁莽,用心立意却至光明,贵寺方丈碍于清规,阴于颜面,既不肯为门下弟子雪冤,进而甘心受辱,在下不忍铁杖大师死后含冤,更不允少林一派自起争端。。”
祁灵一口气说到此地,闲云老和尚在旁边忍不住插口说道:“祁施主休要陷老僧于不赦之律。”
祁灵叫道:“老前辈忍辱之心,未济于事,何况晚辈此来,与老前辈无涉,一切罪过,晚辈自愿承担。”
当祁灵飘身下落之际,闲云老和尚确曾为之一动,继而一听“神州丐道门人”的字号,立即叱道:“数十年来,尚无人胆敢在少林寺内挑事,慢说施主是神州丐道门人,纵使令师前来也不能如此视少林为无物,达摩护法僧人何在?拿下来,待神州丐道亲自前来理论。”
祁灵哈哈一笑,指着闲灵老和尚说道:“老和尚!出家人贪心未了,仍有权位之争,空自吃斋礼佛,你勾引外贼,陷害掌门,虽与我这寺外人无关,却是天理难容。”
此时四个黄衣袈裟的和尚,已自抢身到近前,旋风一转,四只手闪电齐抡,围攻主四面,同出一招。
这一招四行擒拿,端的是声势不同凡响,威势凌人。
祁灵轻叫一声:“起!”
人像脱弓之矢,闪电冲天,一拔七丈有余,展袖飘身,悠然下落之际,凌空说道:“我与铁杖僧知交,与各位无怨,在下不便还手。”
话一说完,人已飘落到四人围攻的圈外,摇头说道:“在下与贵寺远近无怨,只身来此,岂有挑事之理?若论在下有擅闯贵寺之嫌,且容在下先将铁杖大师生前沉冤昭雪之后,再向寺方丈认罪,诸位若一味逼迫,大雄主殿之前流血陈尸,断非智者所为。在下言尽于此,各位大和尚三思。”
祁灵这一务话说得入表入理,且又不讥不卑,听在僧众耳里,也都暗自点头。铁杖大师十余年之事,寺僧多少均有所闻,虽然难能尽信,无奈从无人胆敢为之稍作辩白,连掌门人也引咎面壁,夫复何言?
但是,十数年后,掌门人返回寺院,代理掌门却趁此时重提往事,欲加之罪,此事显得突然,众僧未免不生疑窦。如今,祁灵如此再三强调铁杖僧昔日沉冤莫白,无形中鼓动众人心思。
不等众僧反应,先自向闲云老和尚落地一躬,拱立说道:“贵寺内部之内,晚辈斗胆也不敢插足其间。但是,铁杖大师,临终之托,弟子必须忠于其事。”
说罢,便昂然向大殿当中走去,殿上的闲灵老和尚原先看见一跃八丈,乃确信是神州丐道门人无疑,后来听他竟有暗地挑动僧众之意,顿时急怒攻心,尤其达摩院四僧一招落空,便停手不前,分明受了祁灵那一番话的影响。
有道是:有事心虚,闲灵老和尚一见达摩四僧停手不攻,而祁灵直上殿来,他竟一时忘记代理掌门的尊严,竟而一掳大同,微曲右臂,大力金刚掌,行功待发。
站在一旁的北岳秀士伸手一拦,说道:“大师不必动怒,这娃娃如果是无理而来,我令他自知理屈而回;他若是倚仗邋遢老鬼临近开顶传授的几手功夫,想在少林寺撒野,又何劳大师动手?尊寺上下断难相容他。”
北岳秀士这句话说得刁坏已极,把祁灵轻轻同寺人僧众对立的一边,端的算得是老奸巨猾之辈。
祁灵何等精灵?焉有听不出语气用意之理?当时停下脚步,微微一笑说道:“在下是说理而来,为死友仗义,尊驾如何能使在下理屈?”
北岳秀士冷冷地点点头,朗声说道:“铁杖僧十数年前奸女杀命,事实俱在,你想翻案?”
论年龄,北岳秀士较之闲云老和尚还大,只是他驻颜有术,英俊依旧而已,像祁灵这样损他,北岳秀士脸上真有些挂不住,当时冷哼一声,正待发作,祁灵又接着说道:“十数年前害命,虽是事实俱在,却无人能证实此一事实为铁杖大师所为,是你北岳秀士已目睹?或是有其他人已目睹?”
北岳秀士没有等到祁灵说完,便呵呵冷笑一阵,指着祁灵说道:“娃娃!
你乳臭未干,懂得什么?十数年前嵩山之麓,先奸后杀,虽无旁人目睹,却有事主相认,害妇人亲生女儿,较之旁人佐证如何?娃娃!你应该羞惭而来,念你年幼无知,少林寺不想追究你擅闯之罪。”
祁灵毫不动声色地说道:“事主为谁?”
北岳秀士轻鄙一笑,不屑地说道:“我的门下,就是令徒须少蓝姑娘。”
“请问须姑娘在十数年前,年方几岁?”
此话方一出口,北岳秀士一震,脸上神色一变。祁灵接着说道:“两三岁稚童能熟记铁杖大师容貌,能详认铁杖大师名号,不是有人教导,就是一生奇才,令人难以自圆其说罢,以在下之意,铁杖大师蒙冤关键亦在此,尊国尚有何言?”
祁灵这一番话,针对着北岳秀士的话说来入木三分,滴水不漏,全殿僧众为之讶然而动容,恍然而惋惜;合掌垂眉站立一旁的闲云老和尚不自觉地低喧一声佛号,微又寂然无声。殿上的闲灵老和尚错愕惶然之情,流露在眼神之中;北岳秀士始而惊愕继而羞愧,终而勃然。
他突然迈步上前,直逼向祁灵而来。
祁灵轻笑自然,说道:“神州一丐道,宇内二书生,北岳秀士名震当今,如今却要在我这样一个入世未深,初学后进之前,施展盖世绝技,倒是武林一宗奇谈。”
北岳秀士对于祁灵这种刻意嘲弄,倒是弄得心里有些紧张,若论北岳秀士的存心,早就想一举手,击毙祁灵,以除心腹大患。但是,他深恐此举不是他受情势所为。
如今祁灵若无其事地轻意嘲弄,北岳秀士自然而然认为祁灵有恃而来,当时便冷笑说道:“娃娃!就是你那位邋遢老鬼的师父前来,也未尽然能在我再炼青虹之下,走上十招,你想瞻仰我的绝技么!”
祁灵摇头笑道:“北岳秀士!看你色厉内荏。分明为泰山玉皇顶一剑之羞,如今心有余悸。不过今天不必,我师父邀游天下,没有闲情来到嵩山,你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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