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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再出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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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澄上人微笑道:“老衲与皇甫炎风马牛不相关,两位既然来自神蟒谷,四海镖局失镖自然参与其事,贵上是何来历,谅昔年与四海镖局结有宿怨,不知可否明告。”

  秃额老者心内暗惊,冷笑道:“老朽确是来自神蟒谷,便却与四镖局失镖毫无关系,上人不要中了他人借刀杀人,移祸江东之计。”

  静澄上人道:“阿弥陀佛,事非确证,老朽不能武断,但事出必有因,请将贵上姓名赐告,并请两位带路求见贵上。”

  秃额老者哈哈大笑道:“歉难如命,我等奉命外出地法回谷,敝上姓名老朽也丝毫无知。”

  筱云萍突欺身掠前,道:“朋友,兄弟四海镖局筱云萍,若蒙赐告一条明路,兄弟感激不浅。”

  秃额老者阴阴一笑道:“神蟒谷主人是否与贵局失镖有关,恕老朽不知,敝上虽不在江湖中露面,却光明磊落,老朽心想三两日内必能水落石出。”

  忽闻一昆仑门下冷笑道:“筱老师,此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与他枉费唇舌则甚!”身形抢出,刀光电奔,一式“周处斩蛟”迎面荆去。

  秃额老者嘿嘿一笑,左手疾伸,玄诡无比扣向昆仑门下,右掌迅如电光石火推出。

  “叭”的一声,打中那昆仑门下前胸,只听嗥叫一声,身躯震飞出丈外坠地,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沧海客见状面色大变,怒道:“老朽岂能让鼠辈横行!”说着一掌拍出。

  筱云萍忙道:“筱某意欲自行解决,让筱某不敌时再主人出手相助。”

  掌门长剑猛地出鞘,龙吟响处一朵碗大剑花袭向老秃者头胸后命门要穴。

  此乃筱云萍独门剑学绝招“长鲸吸水”,剑未至罡风已自逼入。

  秃额老者悚然一怔,迅疾侧身一闪,足踏九宫,步避过前后联袭。

  虽然如此,只听裂帛声响,背上为剑芒划开了一道尺许长口子,秃额老者怒啸一声,双掌交错展开猛烈攻击,掌掌摧裂石,置风潮涌,卷起弥天尘砂。

  沧海客与筱云萍两人配合严谨,武功精奥,使秃额老者无法得逞。

  萧姓少女眼见秃额老者渐处于劣势,心中火急,倏地拔出寒芒犀利短剑。

  眩目碧芒一闪,只听耳边听起一声佛号,只见四个少林僧人手挥禅杖向少女攻来。

  少女鼻中轻哼一声,剑化“回风舞柳”,寒飙惊天,流芒电奔,只听一声闷嗥,一个少林僧人身形暴跌了出去,左股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如注。

  那少女短剑犀剑,招数辛辣,须臾,四伤其三,均是肩臂重伤,鲜血溅飞。

  少林静澄上人忽白眉一剔,目光射出两道慑人精芒,高声道:“我佛兹悲恕老衲要开杀戒了!”

  少女只感胸前一股罡风重如山岳压来,令人窒息,内腑一股奇热,心知不妙。

  忽地,那罡力加重,少女忽尖叫一声,身形震飞出去,她双足落地,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她却临危不乱,双肩一振,一穿空又起。

  静澄上人喝道:“女施主请留步!”

  三个少林僧人立执杖扑去。

  少女逃势虽快,却步履踉跄,身形不稳。

  她窜出林中,逃出才里许,三僧身法迅快如电,渐渐追及。

  一僧宏声大喝道:“女施主听从贫僧之言停身最不椅,然杖下无法辜免。”

  萧姓少女却充耳不闻,三僧加快身法,手挥杖起,势若泰山压顶劈下,其中一僧左掌运出十二成功力推了出去。

  蓦地,道旁突闪出一黑衣蒙面人。

  少女正为虚空佛家降魔掌力击中后胸,哇的一声,身形冲出,喷出一口鲜血裁仆在地。

  那蒙面黑衣人身形电闪护在萧姓少女身前,扬手疾佛,道:“出家之人哪有如此狠毒。”

  三僧猛感身上一麻,立时泛开一片奇寒,手足颤抖,禅杖脱手坠地。

  黑衣蒙面人急抓起少女往南如飞掠去,奔往一处幽邃山谷内,投入石洞而去。

  这洞穴竟宽敞异常,并有前人隐居时留存的炉灶下榻,干洁爽朗。

  那蒙面黑衣人将少女放在榻上,嚓啦声响燃着了夜行火摺,在囊中取出一支油烛点燃觅他回顾了一眼,在石灶上拿起一支瓶碗,迅疾掠出洞外奔向山涧,将碗洗濯一净,舀了一碗清泉,重又回至洞内。

  烛光明亮,少女面色苍白如纸,紧闭双眸,嘴角仍溢着一丝殷红鲜血。

  黑衣蒙面人微微叹息一声,拭干了少女嘴角鲜血,取出两颗清香扑鼻的丹药,轻轻撬开少女牙关,以清泉冲服丹药入喉双手为少女推宫过穴。约莫一个时辰过去,少女喉中发出轻微呻吟,慢慢睁开眼睛,只见一黑衣蒙面人为自己推拿穴道,不禁骇然变色,颤声道:“你。。是。。什么人?”

  黑衣蒙面人停住双手,道:“姑娘受伤沉重,内腑损靡,不可动弹,且静卧些时候,药力行开,才可无虞。”

  语音生冷梁硬,言毕转身缓缓步出洞外而去。

  少女回想起受伤情景,但眼前黑衣蒙面人为他推宫过穴最是尴尬,不禁珠泪夺眶而出。

  虽说武林中人不拘形迹,那年头仍是男女授受不亲,界限分明,尤其身受救命之恩的是一陌生蒙着面目男子,更不知是爱是恨,是以少女知觉心绪如麻,只恨方才为何不立即死去。

  她心中一急,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黑衣蒙面人正是严晓星,他只觉救治这少女,易于探出神蟒谷隐秘,事又由他而起,若少女死在少林僧人掌下街增

  心灵罪愆,何必死一无辜。

  严晓星心地一片纯白,救人之举出自真挚,殊不知男女之间关系微妙,情势发展也不知本来所料。

  他坐在山涧旁,流泉淙淙,清风吟谷,枫红如火,夹杂在葱绿郁翠间,烂悦目,但只觉心境不得宁静,前尘往事一一浮于眼前,不禁低声长吟道:

  “欲借黄菊荐饮,

  望冀驿音信沉沉,

  住在柳洲东岸,

  彼此相思,

  梦去难寻。

  北雁来时秋期寐,

  寒月坠将还阴,

  争夺多怀易感,

  音信无凭,

  如休消遣得初心。”

  严晓星念旧寄情,大名府许飞琼的倩影时刻萦念脑中,吟罢不禁长叹一声。

  在他身后不远处突隐现萧姓少女身影,重伤初愈,玉容惨淡,却依然俏丽,樱唇轻咬,凝眸沉视严晓星后影良久,突有所悟,不禁绽开如花笑骊,暗道:“哼!原来是你,语音佯装生冷涩硬,是防我试破你本来面目。”脑中灵机一闪,迅快转身离去。

  严晓星在洞旁坐了半晌,心境趋宁静,缓缓走回洞内,只见少女面向壁睡,不时发出梦呓般微弱的呻吟,逐渐转身问道:“姑娘感觉好些了吗?”

  语音仍是梁硬冰冷,那少女缓缓转过道:“伤处痛楚难忍,似为少林僧人暗中点伤了穴道,可否请阁下解开,贱妾永铭大恩。”

  严晓星闻言不禁一怔,道:“伤在何处?”

  少女面上不禁泛出红霞,低声道:“伤在左乳。”说到最后,一字几微弱不可闻。

  严晓星不禁大感为难,手足无措。

  萧姓少女道:“阁下难道不肯施救吗?”

  严晓星叹息了一声缓缓伸手解开少女上衣。

  少女只觉羞不可禁,紧闭星眸,霞飞双靥,身躯不住颤抖。

  一片晶莹如玉酥胸空肤呈现在严晓星眼帘,严晓星不禁心旌招摇,耳鸣心跳,血脉壳张,他强抑着心神,察觉左乳之下果有一点青紫淤伤。

  他未遑思及少林僧人虚空出指可以能伤在如此要穴,只暗惊倘非自己两颗丹药,少女定然无救。

  此刻救人要紧,心内无丝毫杂念,逐闭上双目,掌凝纯阳真气,缓缓紧抵在少女乳上。

  少女只觉一缕奇热循穴攻入,四肢百骸无不舒透,不由嗯咛出声。

  红烛将馨,淤伤渐褪,严晓星长吁一声,睁开双眼,将少女胸衣掩好,道:“姑娘血行无阻,谅已无碍,在下也要告辞。”

  少女闻言一惊,眸中珠泪不由自主地涌出,如断了线般顺颊淌下,凄然一笑道:“阁下真要走了吗?将可以处置贱妾。”

  严晓星要走是出于真心,他警惕不可为情丝绊羁,纵然与原定之计大相径庭也在所不惜,突闻此言,不由大感震愕,道:“在下路经偶过,不明此事究竟谁是谁非,但不忍姑娘死于非命,伸手相救,闻听少林僧人之言姑娘传来自神蟒谷,以在下之见,姑娘不如迳回神蟒谷。”

  少女幽怨地望了严晓星一眼,道:“阁下相救之德,贱妾除了以身相报外别无他途,但贱妾蒲柳之姿自知无望,唯求阁下赐贱妾一死。。”

  严晓星大惊道:“这怎可?”

  少女凄然答道:“贱妾活在世上又有何用?”

  严晓星呆得一呆,道:“在下家中已有妻室,不然以姑娘才貌在下更有何求,望姑娘三思而后行,今日之事在下定然守密。”

  少女不答,缓缓坐起,突拨出腰部那支短剑确自刎明志。

  严晓星不禁大惊,出指一弹,一缕指风如箭射出。

  少女只觉腕脉一麻,短剑脱手落在石榻上,不由失声痛哭,宛如巫峡猿啼,凄恻断肠。

  严晓星太息一声道:“若易身相处,姑娘又将如何?”

  少女道:“为奴为婢,于愿已足,但阁下不能夺贱妾如遗。”

  话声一顿,又道:“阁下不愿以真面目相示,分明厌恶贱妾出身不正。”

  严晓星道:“姑娘何出此言,在下诡秘面目实有难言之隐,倘在下狞恶丑陋,与神蟒谷站在敌对方位。。”

  言尚未了,少女忙道:“少女从一而终,其他皆非所计,贱妾别无所长,却有过目不忘之能,阁下似在江南酒楼与贱妾相邻而坐。”

  严晓星诧道:“姑娘委实眼力锐利,然在下有种受愚感觉。”

  说着揭下蒙面纱巾。

  立了起来,凄然一笑道:“贱妾方才辩认公子,倘贱妾言之不差,则贱妾也几乎受愚了。”

  严晓星不由哈哈朗笑道:“姑娘玉雪聪明,在下本有所闻,但仗义伸手相救姑娘又是另一回事,在下不愿挟恩索报,不然如何在下自始至终不追问姑娘姓名来历。”

  少女道:“此身已属公子,公子不问,贱妾也要说明。”

  严晓星微微太息一声道:“姑娘何必作茧自缚。”

  少女面色一变,霍地伸手拾攫地上短剑。

  严晓星身形疾滑,五指迅如电光石火将短剑攫在右手中。

  少女回身拿剑,却扑夺一空,身形一个踉跄,栽扑在严晓星怀中,不由掩面嘤嘤啜泣。

  软玉温香抱满怀,严晓星不禁慌了手脚,道:“在下一时失言,姑娘何必认真。”

  少女暗忖:“我索性赖在你的怀中,没有承诺我绝不放手。”只是啜泣不答。

  严晓星无可奈何,皱眉道:“在下并非柳下惠,万一失礼姑娘。。”

  少女道:“此身已属公子,其他皆非所计。”

  严晓星长叹一声道:“在下已订有妻室,只恐屈辱了姑娘。”

  少女绽开一丝笑靥,道:“贱妾关非燃酸吃醋之辈,为妾为婢于愿足矣。”

  严晓星此刻已坦然于怀,笑询少女来历。

  少女温婉答出她名叫萧文兰,双亲仍在,家住西湖不远萧村,父兄农商为业,家道殷实,因自幼喜爱习武,姑父金天杰为武林中人,年前其姑父揣在神蟒谷内逐将她引来,迄今为止尚不知首脑是谁,但神蟒谷中人甚少为恶江湖。

  严晓星道:“如此说来,神蟒谷并非真正总坛所在了?”

  萧文兰点点头道:“不是,此次窃取四海镖局红镖,志在诱使金刀四煞现身,因江湖传言铁掌追魂屠三山那幅藏珍图为神木尊者者传人得去,金刀四煞却是神木尊者当年得力手下。”说着忽抬面娇笑道:“贱妾疑心公子就是神木尊者传人。”

  严晓星闻言心神暗暗一震,笑道:“在下如真是神木尊者传人,何必不用神木令纠合天下武林,声讨不义,如此煞费周章则甚?”

  萧文兰银铃悦耳娇笑道:“既然不是神木尊者弟子,定是神剑韦护筱云萍同道,神蟒谷中大有能人,总护法西门玄武功高不可测,公子必须谨慎从事!”

  严晓星道:“姑娘可否相告神蟒谷内形势?”

  萧文兰道:“公子一定要去神蟒谷么?”

  严晓星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在下欲将红镖神不知鬼不觉璧还四海镖局。”

  萧文兰沉思有顷,振身而起,牵着严晓星左手道:“我们去诸暨城内再说。”拉着严晓星掠出洞外,迅如流星电奔而去。

  翌日,午牌时分。

  武林群雄纷纷奔集神蟒谷外,密密麻麻,均是黑白两道高手。

  只见神剑护筱云萍跨出两步,抱拳环揖了一圈,含笑道:“筱某无能失去红镖,致惊动诸位,筱某不胜感激,但决不敢有劳诸位出手相助。。”

  忽闻群雄中传出一声冷哼,一条身影疾闪而出,却是那百足天蜈皇甫炎,面色一片冷肃,沉声道:“筱老师,咱们来到神蟒谷,既非相助于你,更非来瞧热闹,而且欲与‘金刀四煞’见面。”

  昆仑掌门沧海客冷笑道:“凭你也敢与金刀四煞见面,上次你不是见着神木令便魂不附体转身挟着尾巴逃之夭夭么?”

  皇甫炎见沧海客当场揭他疮疤,不由老脸铁青,厉喝一声道:“你听谁说的?”

  沧海客哈哈大笑道:“这还用问吗?”皇甫炎怒道:“一派掌门出言应知分寸我皇甫炎分明不在你眼中,今日趁此一会倒要试试昆仑武学有何惊人之处。”说时,右掌呼的劈出。

  沧海客鼻中轻哼一声,迅疾发出三招。

  一霎那间,只见掌影影漫空,劲风如山,凌厉无匹,各以真实武功,硬打猛击。

  这一交手已过百招,还是未分胜负,皇甫炎竟是越打越猛,真力充沛,招式越用越奇,错非沧海客乃一派掌门早就手忙脚乱了。

  武林群雄多在剑林刀雨中厮混了半生,但几曾目睹如此以真实功力相拚的场面,不禁瞧得心骇神摇。

  蓦地——

  神蟒谷内传出阴恻恻冷笑道:“住手!”

  沧海客与皇甫炎倏地分了开来,只见谷口内快步走出十数人,为首一人身长八尺,骨瘦如柴,双肩高耸,身着一袭朱红织金锦袍,一张瘦削马脸,鼻塌掀唇,一双蛇目,白多黑少,阴森骇人,肩上斜搭着一支丧门剑,狞笑道:“兄弟西门玄,诸位来我神蟒谷意欲何为?”

  筱云萍趋前抱拳道:“西门老师可就是神蟒谷主人么?”

  西门玄冷冰冰答道:“正是!”

  筱云萍道:“筱某实想不出在何处与西门老师结有宿怨,为何窃去敝局红镖。”

  西门玄嘴角一咧,皮笑肉不笑,双眼微瞪,冷笑道:“无他,这几年四海镖局名声太大了,也看实为筱镖头赚了不少银子,俗言树大招风,名高必危,依兄弟之劝,不如就此歇手,让绿林道上朋友可获温饱,倘筱镖头赐允,兄弟立即原璧赵归。”

  武林中人宁折不弯,何况众目睽睽之下,筱云萍何能应允,不禁心中怒火陡涌,冷笑一声道:“西门老师,筱某既以保镖为业,对黑白两道朋友始终相敬,丝毫未有失札,西门老师既未受何人之托,心生动镖,就该光明磊落当场拦镖为何效那鼠窃之行。”

  西门玄桨桨狞笑道:“那是兄弟不愿沾上血腥,既是如此,兄弟倒要瞧瞧筱镖头有何能可索回红镖。”

  筱云萍立时神色一变,反腕拔剑出鞘,呛啷啷龙吟过处一道金光应腕而出,振出三点金星带起一片剑啸。

  西门玄喝道:“且慢!”

  筱云萍道:“西门老师还有何话说?”

  西门玄眉宇突泛起一抹杀机,双目寒芒扫视了武林群雄一眼,道:“兄弟不动手则已,一出手即立见血腥,诸位若存心瞧热闹,不如就此退出山外,否则兄弟辣手无情。”

  皇甫炎不禁冷笑道:“好大的口气,可惜吓不退老夫。”

  西门玄望了皇甫炎一眼,阴阴笑道:“阁下想必就是北五省享有盛名的皇甫炎了,皇甫老师不听兄弟之劝,兄弟也是没办法的事。”

  说着,目光转注在沧海客静澄上人脸上,沉声道:“两位昨日无事生非,兄弟门下朱同、萧文兰一死一伤,有道是血债血还,稍时自必清洁,那萧文兰尸骨何在?”

  静澄上人冷笑道:“那萧文兰施展歹毒暗器伤我少林弟子多人逃逸无踪,朱同亦逃去,怎么可以说是一死一伤!”

  西门玄面色一寒,缓缓抽出肩后长剑,剑泛蓝汪汪光华分明淬有剧毒,厉声道:“此乃兄弟与四海镖局之事,奉劝各位速速退出是非之处,免受池鱼之灾。”

  突然,窜出一个五旬开外劲装老者,手持一柄外门兵刃五星轮,宏声大笑道:“西门老师也太狂妄了,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卢某要领教你西门老师剑上绝艺。”

  武林群雄认出此人是河洛一怪金轮银梭卢海星,其武功歉具正邪之长,诡异辣毒,多年未露面武林,今日又重现神蟒谷外,不禁暗暗骇异。

  西门玄身后突掠出一瘦小汉子道:“总护法,且让属下会一会这位武林高人。”

  一晃手间槊,攻出一招“拦江截斗”,左手掣电向卢海星袭去。

  卢海星哈哈一笑倏地腾空拔起,蓦地一沉,双足正点在蛇头槊上。

  瘦小汉子猛感双肩酥麻,虎口如裂,蛇头槊脱手坠地。不料卢海星五星轮夹着一片劲风砸下。

  只听一声凄厉惨嗥腾起,瘦小汉子一颗头颅被砸得粉碎浆血飞溅,惨不忍睹。

  卢海星一脸冷肃之色,道:“老朽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不死即伤,望西门老师不要遣人送死!”

  西门玄嘿嘿一笑,长剑疾指,一式“三星追月”攻出,嗡的幻出三点蓝星向卢海星胸腹三处重穴。

  卢海星面色一变,五星轮索罗罗一式“开天劈地”猛砸一阵格郎郎金铁交鸣之导,激起火花眩目,两条人影迅疾地分了开来。”

  西门玄桨桨怪笑一声道:“能接下兄弟一击,武功果然不同凡响,好!

  再接兄弟一招。”

  说时,剑幻“孔雀开屏”,撤下一片剑网,寒飙漫空罩下。

  卢海星大喝道:“来得好!”

  五星轮一招“风云四起”,奋展十二成真力便对剑网。

  但闻西门玄喉中发出一声厉啸,接着一声闷哼。只见卢海星身形震开千重剑网,激射而出翻范沉桩于地,左肩上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迸溢而出。

  卢海星目光怨毒,一脸激厉之色。

  西门玄阴恻恻笑道:“兄弟剑上淬有剧毒,见血必死,卢老师最多活不过两个时辰。”

  忽闻一声森冷的笑声传来道:“这倒未必!”

  四条黑影疾如电泻落下,现出四个丝织黑衫身背金刀,道目森冷的老者。

  武林群雄不禁同声惊呼道:“金刀四煞!”

  金刀四煞中一人快步走在卢海星面前,取出一粒丹药道:“尊驾速速服下,可保无虞。”

  卢海星接过还未及言谢,那黑衣人已急闪离去,身法快无与伦比。

  西门玄不禁呆住,想不到金刀四煞居然敢现身神蟒谷外不知是惊是喜。

  金刀四煞自然有严晓星在内,此刻严晓星缓缓拔出金刀冷笑道:“风闻尊驾偷窃四海镖局红镖,是为了诱我金刀四煞现身,但我等与四海镖局风马牛毫不相关,其故何在?”

  西门玄阴阴答道:“兄弟目的既达,阁下也无须询问其故了。”

  严晓星道:“那么有何赐教?”

  西门玄道:“兄弟意欲以四海镖局红镖换取藏珍图。

  “什么藏珍图?”

  “就是屠三山失去的那幅!”

  严晓星哈哈狂笑道:“西门老师错了,我等均未身怀藏珍图。”

  西门玄阴阴一笑道:“图在神木尊者传人手中。”

  严晓星面色一变道:“神木尊者传人与我等更扯不上什么关系。”

  蓦然谷内奔出黑衣大汉,朝西门玄躬身禀道:“红镖已不翼而飞!”

  这话无异于五雷轰顶,西门玄面色大变。

  武林群雄哗然震惊!

  神剑讳护筱云萍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横生枝节,心疑西门玄有意设此诡计,哪有这么巧之事。

  群雄私议,与筱云萍心中感觉一般,分明西门玄自知他所惹下的祸太大了,已闹成不可收拾,唯有如此才能远祸。

  此刻,四海镖局一名镖子手飞奔而至,向筱云萍禀道:“总镖头,所失红镖为一不知名人物交出交回分店,全部镖华南仅失一颗猫眼珠。”

  筱云萍不禁大喜,立示意镖局镖师及少林昆仑高手赶回诸暨。

  西门玄大喝道:“且住!”

  严晓星冷笑道:“西门老师你也忒狂妄了,速反神蟒谷,不要自讨无趣!”

  西门玄大怒,振腕一剑劈出,只见电乱奔,蓝芒眩目逼出一片刺耳啸风。

  严晓星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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