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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再出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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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克嚓声响,秦琪喉中发出一声惨嗥,肩骨粉碎,痛彻心脾,一柄二郎戟当啷坠地。

  马天义收住不攻,童启彬五指一拧,秦琪一条右臂生生离肩折下。

  童启彬冷笑道:“尊驾速实话实说,以免惨死之祸。”

  秦琪不知伏建龙此刻为何尚不现身,忍住撤骨奇痛,额上却冒出滚滚汗珠,道:“小可是实话实说,看来南天三魔也不过尔尔!”

  费光大怒伸指点在秦琪背脊梁骨上,欲错开筋络。

  突然,秦琪脸色惨变,嘴中涌出一口黑血,气绝毙命。

  马天义皱眉道:“老三为何如此鲁莽?”

  费光面色异样难看,鼻中冷哼一声道:“小弟这分筋错骨手法虽然厉害,却万无一失,此人之死莫怨小弟。”弦外之音我亦责怪老二辣手摧魂童启彬不该将秦琪弄成重伤。

  童启彬怒道:“这如何怪得愚兄?”

  崆峒七煞、鄷都双判已走了过去,目露诧容。

  马天义皱了皱眉,眼中凶光逼射,沉声道:“你们两人暂莫争吵,马某判断此人之言多半是实,我等昨夜投柬,原就要打草惊蛇,倘许南兴真是伏建龙,至少慌乱无措,必邀约朋友助拳,不料竟无所举动,可见伏建龙并非许南兴。

  鄷都双判老大田敦明冷冷一笑道:“咱们将此宅仔细搜觅一下或可寻出一线蛛丝马迹。”

  马天义尚未答言,只见一条身影掠入宅墙,疾如流星奔至,崆峒七煞躲身道:“风闻荆州一霸巢汝雄满门惨遭血洗,巢汝雄本人及九子均被寸砾而亡,凶手为乾坤八掌伏建龙。”

  童启彬诧出声道:“什么!是伏建龙?此未必是真。”

  鄷都双判老二田敦义道:“也未必是假!否则伏建龙亦逃不了,马老师速移去此人尸体,免去后患。”

  严晓星亦暗暗纳罕,忖道:“难道秦琪之死,他竟无动于衷么?”

  此事未免达悖人性,严晓星虽然聪明,却无法揣洞乾坤八掌伏建龙的用心。

  自此以后,敖士华每三日必来严晓星居处传授一招半式武功,却未问严晓星是否心领神会或察视严晓星有否进境,便匆匆离去。

  但,严晓星却在那无名老叟处获得甚多武功绝学心法及见闻。

  江湖风云诡谲险恶,自严天梁之死及伏建龙再出江湖后便掀起轩然大波,但严晓星深处于大名府伏建龙府中,加禁深宫,外事杳不可闻。

  光阴荏苒,转眼秋去冬来,时序更换,可谓是爆竹一声依旧,桃符万象敢新。

  奇怪乾坤八掌伏建龙一直未回过大名府。

  宅内仅仅是敖士华武师及四名护院打手外,及一名西席帐房,尚有老家人许福及其孙女许飞琼,厨司及佣仆婢妇八人,另外的是严晓星及无名老叟。

  在此期间,严晓星获知伏建尤是只身一人在大名并无妻儿,那么伏建是否终身未娶,在严晓星心目中又是一个不可解之谜。

  上元灯节,大名府鼓乐喧天,城开不夜,但许宅内却冷清清的,似一幢盲宅,显得凄凉异常。

  苍穹如墨,雪花在飘,朔风怒吼狂啸,隐隐传来鼓乐弄灯嚣声,刺破了这幢大宅门如水沉寂。

  严晓星一连三日未与许飞琼相见,连老家人许福亦未见踪影,暗感纳闷。

  他独处室中百无聊籁之际,忽闻无名老叟呼唤,急急而去。

  只见无名老人面色沉肃坐在椅上,身旁放着一个青布包袱,道:“贤侄,你该走了,再不离去有性命之危。”

  多日过后,使他们两人亲如师徒父子,但无名老人坚不愿改过称呼,严晓星仅以老前辈相称。此刻严晓星闻言不禁一呆,道:“晚辈艺业未成。。”

  无名老人右掌一摇,笑道:“你不要依依不舍,须知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老朽已为你准备一包换洗衣衫,一封书信前往雁荡山大龙渊附近寻一位邬先生为师,此人胸罗奇学,你若能拜他为师,复仇定然有望。”说着取出一只木球,大如鹅卵,纹理细密,光泽黄中带乌,尽可鉴人,似久为人摩挲再一仔细察观,隐隐可见纹理天然形成一幅山水人物鸟兽图。

  只见无名老人端拜了木球一眼,又道:“此为稀世之珍,乃武林中一位前辈高人信物,可救你性命之危,宜慎重珍藏,不可轻易炫露,信在包袱内,并有数十两白银,你走吧!”

  严晓星热泪不禁夺眶而出,如断线般淌下。

  无名老叟含笑伸手抚摸严晓星头顶,目中泛出慈祥神光柔声道:“孩子,你走吧!从后门出去,不得留连。”

  严晓星含泪向无名老人拜了三拜,硬着心肠远出许府后门。

  大雪纷飞,扑向如割,严晓星戴着一顶护耳毛帽,背着包袱望南门外奔去。

  突然,面前人影一横,只听一声轻笑道:“星哥,随我来!”

  严晓星抬目望去,只见是许飞琼,不禁大喜,道:“为何这多日未见你踪影?”

  许飞琼不答,一把拉着许飞琼进入一幢矮屋内枯堂坐下,送过一杯热茶道:“你就走了么?”

  严晓星点点头,道:“你早就知道?”

  许飞琼忍住心头酸楚,强笑道:“敖武师与席帐房和我爷爷去乡间收租,把我送往姑母家暂住,因此料知你在此时必然奉命离去另投名师!”

  严晓星注视着许飞琼,她虽只十二龄,却长得秀丽玉立更聪明过人,忍不住微喟了声道:“原来哪些,我只以为你们不辞而别。”

  许飞琼鼻中轻哼一声道:“无名老前辈选择良机令你离去,这一切都有着慎重安排,你知道他老人家为何不让你拜师么?”

  严晓星摇首茫然不解。

  许飞琼道:“他老人家身受伏建龙止代大恩,许下心愿答报三次伏府危艰,并隐居在伏府不问武林恩怨是非,他要收你为徒岂非又涉身武林是非中么?”

  严晓星慨叹一声道:“我不知伏老爷子为何迄今未回,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见面,不告而别,似有不妥。”

  许飞琼笑道:“有他人家与你担当有什么不妥。”说着取出一只钢制五十长短弩,径只一寸,只有暗掣,接道:“此暗器可恃以防身,遇有强敌不得已时按掣发射,一筒廿五发。。”并详细说明用法。

  严晓星接过连声称谢。

  许飞琼眸中一红,泪光流转,道:“我也不留你,只要你艺成后来瞧我一趟就是。”

  严晓星道:“我一定来瞧你。”

  许飞琼凄然一笑道:“只怕我不在大名府中了。”

  严晓星剑眉一轩,笑道:“不论天涯海角,只要你仍活在世上,我必然将你寻到。”

  许飞琼芳心愉悦异常,杏靥一红,含羞娇笑道:“我不耽误你行程,快走吧!我已为你准备一匹乘骑。”拉着严晓星到得后院马厩中,只见一头黄骠马已鞍辔齐全,并准备得干粮水壶及一件披风。

  严晓星内心之感激无以复加,不禁注视着严晓星,当真是无言胜有言,万千情意均在此默默无言中。

  许飞琼忍不往珠泪满面,掉头哽咽道:“你快走吧!”

  话声未落,许飞琼奔向屋内而去。

  严晓星呆立一阵,油然泛起莫名感伤,急急伸出右臂带出乘骑,穿好披风一跃上鞍风驰电掣奔去。

  徐州东大街天禅客栈外一片银白积雪,天寒地冻,行人稀少,鸾铃响处只见一匹健马飞驰而来,在客栈门外猛然刹住。

  店内抢出一店伙,一把拉住丝缰,口称:“大爷。。”

  爷字出口,店伙不禁呆住,呐呐说不出口来。

  严晓星仅十四五岁,身材奇长如十六七岁少年,却稚气未脱,店伙目光锐利,一眼瞧出严晓星尚未成年,这大爷称呼似有未妥,不禁怔住。

  只见他揭下风帽,望声笑道:“小爷要住店,不成么?”

  “成!”“成!”店伙连声陪笑答道:“小店上房宽敞,价钱公道,您快请下鞍吧!”

  那年头,店伙眼力最尖,一眼看出严晓星身蕴武功,目中威棱逼射,是个不好惹的主顾。

  一跃下鞍,提着包袱跨入客栈,一进门就是一座院落,已系着几匹乘骑并停着几辆满载货物的推车。

  二进门垂着一张厚重门帘,挡避风雪侵入。

  店伙抢先掀开门帘,让严晓星跨入,严晓星只觉一股热风扑面,但见炭火熊熊。

  原来二进门内是一间宽敞的川堂,摆着十几张桌面,原来这家客栈兼营酒饭!已有三四张桌坐满了食客,当中生着一只火盆,炭火烧得甚旺,一室生春。

  严晓星亦未注意食客,随着店伙进入上房。

  店伙哈腰笑道:“公子是否需用酒食,小店酒菜久已脍炙人口。。”

  严晓星不待他说话了,即道:“好,我去前面比较暖和些!”说时人已跨出门外。

  到得川堂内择一靠壁方桌上会下,唤了一小壶酒及几样炒菜,另要了一碗烩饼。

  严晓星目光微抬巡视了一眼,只觉这川堂内气氛有点异样,右领这一度坐着三个中年汉子,均穿着一身劲装,外套大羊皮袄,背头插着一柄钢刀,默默喝着酒,低语窃谈,神色似笼有重忧。

  另外一张桌的上坐着三角小眼老者,目光阴森,嘴角噙着一丝笑容。

  还有一位面色淡黄,略带病容的中年书生,身着一袭狐皮长袍,雪白狐皮在袖口襟底露出三缕黑须,鸢肩宽背却又显得轩昂不群,只手擎着酒杯,面色沉肃。

  严晓星暗暗诧异道:“这三张桌面分明都是江湖人物,气氛异样,看来莫非有什么事故发生!”

  须臾,酒食却已送上,严晓星虽然好奇,但根本不存着丝毫多管闲事之心,只管饭食。

  严晓星在伏建龙府内仅四个月,却在此短期时月内扎好一身武功基础,无名老人昔年在武林中乃一阜著盛名怪杰,身负旷绝奇学,传授严晓星的均是上乘武功心法,又在严晓星睡眠间暗中贯输真气打通穴脉,故严晓星成就已是不俗。

  突然那中年儒生鲸饮了一杯酒后,哈哈大笑道:“凭你这块糟料,也敢动人家金鹰镖局的暗镖,硬把鸡蛋往石头上砸,不怕江湖中人笑掉大牙吗?”

  笑声如雷,声震瓦屋。

  严晓星不禁悚然一惊,暗道:“此人好雄浑的中气!”

  三中年汉子泛也一丝惊喜之色,敢情他们三人是金鹰镖局护暗镖的镖师。

  那三角小限老者霍地立起,勃然色变,向中年儒生冷笑道:“朋友委实目光凌厉,竟瞧出老朽为了金鹰镖局暗镖而来,不过老朽却是此次劫镖的通风跑腿无名小卒,正点子还在身后,奉劝朋友,是非只为多开口,颇恼皆因强出头,把一条性命白白赔上未免不值。”

  中年儒生目注老者淡淡一笑道:“尊驾胆敢承认,足见还有几分豪气,在下孟逸雷敢出头把事全揽在身上,天塌下来也敢接着。”

  三角眼老者面色一变,道:“原来是名震东南的病金刚孟大侠,老朽古平失敬了。”说着转面一扬手,疾如电光石火投掷一物,叭的一声落在金鹰镖局之镖师桌角,冷笑道:“放开今日不提。”

  辽东三鸟不禁暗暗惭愧,差点错怪了人家,徐化义道:“今晚我等必须谨加提防,说不定。。”

  孟逸雷手掌一摇,笑道:“双鼠生平只有说话算话的好处,不但不来偷,而且暗中须防护落在别人手中。”

  说着同着辽东三鸟走入内面而去。

  严晓星暗暗纳闷,忖道:“究竟金鹰镖局所何的暗镖是何珍异宝物,值得江湖凶邪如此大动干戈。”不禁动了好奇之念,唤来店伙,取出一锭白银,道:“先存柜上。我出去探望友人,不久必回。”

  店伙喏喏称是。

  严晓星慢步踱出,冒着狂风涌雪走出大院往左顺着街檐而去。

  地冻天寒,街市冷落凄清,几乎全关上店门,只有些丝灯火从门隙中射出。

  他意欲前往黄河故道口探视,料定贼党必留有人伏椿,仗着细小灵巧身形便于隐藏,或可在贼当口中窃听真象,走出未数十步,忽见街心现出两条身影,迅快如风疾掠而来,心中一动,闪向壁角隐住。

  只见来人正是方才离去的偷天双鼠,两人一进天祥客栈身形立时放缓了下来停住。

  严晓星在乾坤八掌伏建龙府中无意闻知偷天双鼠来历,暗中注意一双来人,知青袍老人名天飞鼠吕鄯,灰袍老人名地灵鼠姜大年,他们两人拥有神偷之名,相中之物,从无失手,性情虽乖僻,行事介科正邪之间,却劫富济贫,一诺千金,无从更改,故白道中人对二鼠多半并无恶感。

  只听吕鄯道:“觊觎金鹰镖局暗镖的,并不止百足飞蜈蚣皇琢炎,尚有甚多黑道知名凶邪意在趁火打劫,我等原定明日动手,看来非改弦易辙不可。”

  “你想今晚动手么?”姜大年摇首道:“我俩既向孟逸雷声称明日动手,岂可与你我一诺千金,从无改悔大相违背。”

  吕鄯轻叹一声道:“姜老二,难道我真个欲得手这宗暗镖么?郑云飞虽与我有过节,但君子绝不乘人之危即使我俩不出手,这趟暗镖也不能何全不如你我先下手为强,将暗镖偷去,将风声放开,辽东三鸟可幸杀身之祸。”

  姜大年怔怔地望了吕鄯一眼,道:“原来你是想借这宗暗镖清偿多年的过节。”

  吕鄯点点头道:“回忆前尘,愚兄与郑云飞均是意气用事,说不上谁对谁不对,这些年来郑云飞挣得金月孟尝之名亦着实不易,我等如推井下石,废之一旦未免可信。”大年目中神光闪动,道:“就依你吧!”

  吕鄯道:“你我得手后,分途而逃,在云龙山下草亭会面,不见不散!”

  只见双鼠倏地潜龙升天拔起,落在天祥客栈内屋面上,风雪茫茫,月黑天光,只见面条极淡的身影闪得一闪,便自不见。

  严晓星想了一想,只觉无能为力,自己奉命投师,途中不能生事,但一股好奇之念猛然泛起,便向街心走去,遇上过往路人问明云龙山方向路径后,身形渐渐消失。

  四更将残,云龙山狂风怒号,大雪纷飞,草亭外积雪没膝,这天气又是深夜,别说人踪已无,就是鸟兽也是绝迹。

  蓦地——

  风雪浓密中只见一条飞鸟般般影疾掠入亭,隐隐可见正是地灵鼠姜大年,左臂残破一处,微微见血,他伸手探囊取出一粒丹药吞下,默默运功调匀真气,显然偷窃暗镖遇上经阻负伤。

  约莫一盏热茶时分过去,姜大年长吁了一口气,目光炯炯似在等候吕鄯返回。须臾,只听一个闷黯唤声传来道:“姜老二!”

  姜大年神情一振,道:“老大,得手了么?”

  吕鄯身形奇快地跃入草亭内,掸拂身上积雪,笑道:“愚兄施展声东击西之计,甩开了追踪之人,并留下书信与孟逸雪及辽东三鸟,嘱他们天明之前赶来此处见面。”

  姜大年神色一惊道:“老大,这不是画蛇添足么?”

  吕鄯摇首笑道:“追踪黑道凶邪无不知你我偷天二鼠已将暗镖劫去,风声已是传开,此刻必送入皇甫炎耳中,辽东三鸟与孟逸雷必然无虞。

  偷天二鼠突感肩头微麻,只听一声阴恻恻冷笑道:“不错,老夫已然耳闻,但二位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老夫亦赶来此地么?”

  珠光一闪,只见一四方脸膛,浓眉虎眼,颔下一部浓须老者,气宇悚悍英鸷,手执着一颗雀卵大小明珠在亭外树丛中走了出来跨向亭中。

  偷天二鼠不禁色变,已知中了暗器,但不知何物,急忙中阻气闭住穴道,右臂蓄势待敌。

  皇甫炎含笑道:“老朽此次劫镖,意在向郑云飞讨回昔年一场过节,再则此物与老朽有莫大用处,三位既然得手,老朽绝不愿强行索取,此物譬如生之瓜果,摘者不适于口,与二位有何取焉?”说着又是一笑道:“老朽以掌中明珠向二位换易,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吕鄯淡淡一笑道:“皇甫当家,此物器某亦有大用,何不待吕某用过后交回郑云飞,阁下再行出手劫取也还不迟。

  皇甫炎神色一冷,沉声道:“二位中了老朽的绝毒暗器天蜈针。。”说着面色一变,脸朝亭外喝道:“让他们过来!”

  珠光映照下,亭外不知何时多了七个手执兵刃皇甫炎手下高手,各守方位封住草亭,只见人影纷纷疾闪,风雪茫茫中掠出病金刚孟逸雷及辽东三鸟,怒容满面跨入草亭。

  孟逸雷冷笑道:“两位为何言行不一,将金鹰镖局暗镖窃去?”

  吕鄯面上一热,赫然笑道:“吕某有不得已苦衷,日后定然明示,即使我俩不出手,今晚暗镖不能保全,待吕某与皇甫炎当家印证高下后再说如何?”

  皇甫炎哈哈狂笑道:“二位绝动不了手,老朽那天蜈针厉害无比,二位虽然强行封闭穴道,但天蜈针在两个时辰后即化,慢慢渗入肌肤,使全身筋络逐渐麻木僵硬而死。”

  吕鄯冷笑道:“暗算偷袭,岂能算得英雄行径,此物并不在吕某身上,皇甫当家岂非枉费心机。”

  皇甫炎冷冷一笑道:“有两位在还怕此物找不出么?看来两位敬酒不吃吃罚酒,莫怨老朽心辣手黑了。”

  陡然偷天二鼠双掌一出,同施一招“推波助澜”劈向皇甫炎胸前。

  皇甫炎面色一变,单掌封接迎出。

  两股暗劲众接,轰然大响,皇甫炎双肩撼摇,偷天双鼠却倒出一步,喉头发甜,眼中金花乱涌。

  显然双方均施展了十二成真力,但二鼠却被“天蜈针”妨碍了真力不能匀聚,威力与平时一比无疑相差悬殊。

  皇甫炎哈哈大笑道:“两位孤注一掷,无异自速其死,奉劝二位,速领老朽去往藏处将此物取出,决以掌中明珠相赠。”

  蓦地——

  亭外诸匪徒发出惨嗥,纷纷倒地气绝毙命。

  皇甫炎面色大变,暴喝道:“是那位朋友何不现身出见?”

  只见树丛中走出个蒙面少年,一步一步向草亭走来。

  病金刚孟逸雷及辽东三鸟均目露惊异之色,瞧出这少年虽以纱巾蒙面,但在衣着上辨识出是同住天祥客栈的严晓星。

  皇甫炎亦瞧出严晓星年岁甚轻,目露骇然神光。

  只听严晓星用生硬冰冷语声道:“皇甫当家何不高抬贵手,放开金鹰镖局这趟暗镖,如蒙赐允,在下不胜感激。”

  皇甫炎不禁一怔,猛然哈哈宏笑道:“老朽生平吃软不吃硬,就凭朋友这两句话,本应放手卖个人情,无奈朋友伤了老朽两名手下,这笔债该如何清结?”

  严晓星道:“暗算皇甫当家两手下之人并非在下,在被下惊嫁,但昏夜之间,恕在下无法辨识此人相貌来历。”

  皇甫炎目中精芒一闪道:“这话老朽如何相信?”

  严晓星淡笑了一下,探囊取出一物,道:“就凭此物,甫当家应该相信在下之言是实。”

  皇甫炎凝目望去,只见严晓星手中是一只木球,面色骇惊渐转肃然。

  这时偷天二鼠及病金刚孟逸雷辽东三鸟同地面严肃无比。

  只见皇甫炎抱拳躬身道:“原来少侠是神木尊者传人,令师可好?”

  严晓星正欲恭言,忽瞥见吕鄯目中泛出忧急神光,心中一动,微笑道:

  “皇甫当家请不必多问,就凭神木真者当年信物皇甫当家不知可否卖个交情。”

  皇甫炎心头一凛,道:“老朽怎敢不尊神木令。”当即取出两粒丹药递与偷天双鼠,道:“此乃天蜈针解药,望二位见谅。”

  严晓星又道:“今晚之事,在场诸位不得泄露半点风声,在下希望在场诸位日后仍然健在武林。”

  在场诸人都是老江湖,那还听不出严晓星弦外之音,均感凛然震惊。

  皇甫炎抱拳一揖,道:“老朽尚要召集手下速返原处,以免风声外泄,少侠难言,日后容再相见。”身形穿出亭外,冲空腾起疾杳。

  严晓星向偷天二鼠抱拳笑道:“望二位将暗镖璧还金鹰镖局,在下不胜心感。”说时身形疾闪出亭外,杳失在漫无风雪沉沉夜色中。”

  吕鄯忙唤道:“少侠暂请留步!”

  孟逸雷忙道:“这位少侠孟某已知,暗镖暂由二位保管,我等将计就计引开群邪注意。。”说着低声向鼠密语。

  吕鄯道:“老朽遵命!”双双扑出亭外而去。

  孟逸雷与辽东三鸟亦返回天祥客栈,伴装一脸懊丧,放开风声暗镖已为偷天二鼠窃去,除了传讯总镖头郑云飞外,慢慢查访二鼠去向下落,再行设法索回暗镖别无良策。

  严晓星觊觎暗镖凶邪今晚均参与天祥客栈劫镖,亲眼目睹二鼠抢出门外,并与群邪格斗并负伤遁去,由不得不信。

  风雪载途,茫茫一片银白。

  严晓星控着一匹黄骠,正行在茫茫云野中,忽闻道旁发出一声呻吟,忙勒住丝缰,目光四巡,发现一具身体倒在道侧一株秃树旁,半身已为掩埋,忙一跃则下,分开那人埋身厚雪扶起。

  只见那人是一干枯瘦小老叟,气息微弱,忙道:“老丈醒醒!”眺目四望,只见距道旁不远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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