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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再出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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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闻一极轻微语声送人耳中道:“此刻距午时尚早,鬼手阴奎并非好相识,此举实有诡计在内,不可轻举妄动。”

  无极帮主面色大变,只见一老叟下得楼去,忙低声道:“宫主来啦,我等快去拜见。”

  黄三爷掷下一锭文银,两人急步下楼,只见老臾身形正转入一条僻巷内,俟两人走入巷中,已无老叟身影,但见一青衣短装小童由巷侧闪出,低声道:

  “两位请随小的快来。”

  万全客栈内魏醉白躺在榻上忽倏地翻身从起,道:“在下出外走走,顺便去药坊内配一贴药。”

  萧婆婆担心他神智不清,忙道:“你怎能轻易离店?”

  魏醉白摇首淡淡一笑道:“不妨事,在下片刻即返。

  忽闻院外起了一声低沉啸音,声虽不大,却森寒刺骨,觉一条人影飘闪掠过,身法奇快。

  萧婆婆面色一变,低喝道:“我等切不可败露形迹。”

  魏醉白道:“这个在下知道。”装着身形不支,摇摇晃晃走了出去。

  萧婆婆犯不放心,颤巍巍随着走出,经过一条通道,两侧均是木板隔成的小间,只觉一踪血腥刺鼻,魏醉白亦有所觉,但见一扇木门掩着,他似不经意般用肘支着那扇木门。

  呀的一声,木门悠悠开启,抬目望去,两人不禁面色大变,只见三具尸体僵坐在榻上。

  三尸面目怪异,凸目塌鼻,颧张腭掀,撩牙外露,肤色沁黑光亮,同伸臂扬掌作势,似惊觉来敌有异,联臂出掌,哪知来敌武功奇高,竟在悠忽之间先发制他们于死。

  魏醉白摇首一笑,神色凄然。

  萧婆婆欲言又止,暗叹一声道:“你走吧,早去早回。”

  魏醉白点点头,望店外走去。

  他走出店外.目光四巡了一眼,径向东首阴暗小巷走人,巷尾一座破败荒凉的城隆庙觅无一人,他缓缓跨人庙门。

  当年这城隍庙极其规模,飞瓦雕梁,但不知何以如此衰微,尘网蛛结,苔绿厚障,阴森森地令人不寒而粟。

  神案之后突传出一个低沉语声道:“来者何人?”

  魏醉白冷冷答道:“尊驾藏在此处则甚?”

  帷幔一场,闪出一身长八尺,马脸阴森白衣怪人,两目神光炯炯如电逼射在魏醉白脸上,半晌杰杰怪笑道:“俗子病夫,速离此地,免罹杀身之祸。”

  魏醉白淡淡一笑,道:“在下染病难愈,祈神默佑,又不碍尊驾何事,逼驱何由?”

  “你知道我是谁么?”

  魏醉白摇首答道:“萍水相逢,在下何能知之?”

  白衣怪人双目一瞪,凶光逼射,狞笑道:“你不知道还好些,倘知我的来历,你准死无疑。”

  魏醉白摇首凄然一笑道:“彼此无冤无仇,何必以残酷相胁,况在下重病在身,索然并无生趣,生死二字已淡然处之。”

  白衣怪人道:“那又何必祈神默佑?”

  魏醉白淡淡一笑道:“只求心安而已!”

  蓦觉一片衣袂振风之风人耳,人影纷纷疾如闪电般掠人殿内。

  魏醉白佯装无觉,其实已看出来的共是四人,劲装捷服均五旬开外年岁,太阳穴高高隆起,面目阴冷,一望而知俱是身负内家绝学。

  只听一个沙沉语声道:“老二,阴老大已与龙翱翔老儿照过面了,约在午后云龙山南杏林内见面,小弟奉老大之命,请老二率众前往相助。”继又惊噫一声,手指着魏醉白,诧道:“老二,他是谁?”

  白衣怪人冷笑道:“凡夫俗子,无须理他。”

  “不成!恐道出我等藏身之秘,不如杀之灭口。”

  魏醉白偷觑说话之人,只见此人身长不过五尺,头大如斗,面色黄里透青,浓眉如恻,虎目蒜鼻,海口绕蓄一头浓髭,貌像狞恶凶邪。

  白衣怪人点点头道:“也好!”

  头大如斗矮子两指疾伸如电往魏醉白胸前点去。

  只听一声嗳哟,白衣怪人继发出一声惊叫。

  原来——

  那头大如斗的矮子右臂伸向半途,不觉腕脉一麻,只见魏醉白如何动作,五指已扣在右手腕脉穴,血行立时反逆,胸口一瓮,但感鲜血几乎喷出口来。

  白衣怪人惊呼出声,神色大变,厉喝道:“原来阁下亦是武林人物,老朽走眼失敬了。”

  魏醉白冷笑道:“是与不是武林人物都一样,反正尊驾已有杀人灭口之意。”

  白衣怪人呆得一呆,微微一笑,道:“阁下之言倒是一针见血之词,老朽也无须枉费唇舌,请问阁下来此有所为否?”

  魏醉白冷冷笑道:“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各无相干。”说着哈哈一笑,五指倏松,身影疾闪无踪。

  头大如斗矮子两眼射出怨毒无比神光,无奈真气逆行,不敢追赶,暗中调匀真气。

  白衣怪人叹息道:“此人精华内蕴,愚兄走了眼了,恐后患无穷。”说着略略一顿,又道:“阴老大未免小题大做,一个龙翱翔怎能。。”

  话声未了,一个身着锦蓝劲装,獐头鼠目的老者道:“阴老大此举实寓有深意在内,他意在诱使神木尊者传人人伏。”

  话音甫落,人影一闪,只见魏醉白再度现身落在殿内。

  白衣怪人大感惊骇道:“阁下为何去而复返?”

  魏醉白道:“在下奉劝不要与神木尊者传人为敌,招致杀身之祸后悔无及。”

  白衣怪人哈哈大笑道:“老朽等再出江湖,就是为了神木尊者传人及藏珍图。”

  魏醉白冷冷一笑道:“那你们必死无疑。”

  头大如斗矮子突厉喝一声,掣出一柄蜈蚣,呼地直点魏醉白胸前要穴。

  魏醉白倏地身形飘闪开去,手中多了一柄黝暗无光短剑,冷笑道:“你能让开在下一剑,在下立即就走。”

  矮子闻言只觉气炸欲裂,他并非无名之辈,厉喝出口,化作七条芒影,宛若落天罗地网罩袭而去。

  蓦地——

  只听一声森厉惨嗥,红光迸溢,叭哒声响中矮子分尸两片倒地。

  不见魏醉白出剑,矮子由颅至尻被砍成两半,五脏六腑随着如泉般红鲜血溢流满地,惨不忍睹。

  白衣怪人等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神色大变。

  魏醉白面色漠然如水,剑举“一笔指天”,犹若无事般。

  白衣怪人咳了一声道:“阁下未免太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魏醉白摇首一笑道:“此四字形容诸位委实恰当无比。”

  说时神色一冷,道:“在下此剑一出,不死不收,除非投在门下自断一指,不然必死无疑。”

  白衣怪人面色一肃,手掌微挥,他们三人身形变换疾闪布成四象奇门。

  这间荒凉破败大殿上立时弥漫着一种阴森杀气。

  魏醉白不由自主地心神一震,预感知遇上了辣手强敌。面色仍是淡如冰,道:“诸位不后悔么?”

  白衣怪人冷笑道:“我峒疆七枭从未向人低首讨饶,须知人死留名,豹死留皮,宁折毋弯,仲老五一死,此仇不共戴天恕老朽等得罪了。”

  只见魏醉白喃喃自语道:“峒疆七枭之名我似在何处听过,怎么想他不起。”

  其实七枭之名魏醉白何曾听过,用意志在迷惑白衣怪人等,利用时机施展移形换影大法。

  突闻白衣怪人一声大喝,四人右臂疾扬,连珠发出廿八把柳叶飞刀。

  飞刀似急风扬絮般在空中疾旋飘转,幻成一片刀光,使人眼花缭乱,无法闪避。

  目睹廿八柄飞刀簇拥袭在魏醉白身上,只听叮叮当当金铁交击之声响起,魏醉白身影忽地倏消失。獐头鼠目老者蓦感脑后寒风吹袭,心神大震,猛地旋身挥掌,但已无及,右肩疾凉,一条右臂削断落地,血涌如柱,惨呼一声,昏厥倒地。

  廿八柄飞刀纷纷坠在尘埃,白衣怪人眼见魏醉白身影在同党身后出现,不禁大惊失色,大喝道:“阁下莫非擅使邪法?”

  魏醉白放声大笑道:“在下身为武林人物,不过仗着身法快疾而已,尊驾不自量力,妄想与神木尊者传人为敌,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白衣怪人悚然一怔,道:“原来阁下是神木尊者同路的人。”

  魏醉白冷冷答道:“神木令一出,武林正派人物谁敢违忏,在下习性寡言,尊驾不嫌话太多么?”

  白衣怪人两目神光沉住在魏醉白那柄短剑上,暗道:“我峒疆七枭均习有混元一气功,除干将莫邪神物利器外,寻常刀剑不入,此人手中无异顽铁,老五老四怎能伤在顽铁之下。”

  魏醉白察颜观色,已猜出白衣怪人之心意,微微一笑,忽右臂疾闪,剑如闪电刺人一面相狞恶老者胸口,嗥声木出,已自毕命。

  他身法奇奥已极,短剑未收,身形右转,左掌奔雷般叭的已击在另一老者肋下。

  那老者闷嗥一声,身形摇摇欲倒,面色惨变,口角迸溢一丝黑血,仰面倒地。

  五去其四,白衣怪人不禁魂飞胆寒,右掌一横,猛向自己的天灵盖拍下。

  魏醉白哈哈发出一声长笑,虚空腾起。

  白衣怪人只觉胸后一冷,眼前立黑倒地。

  午刻将近,杏林内鬼手阴奎已布下严密伏桩。

  鬼手阴奎偕同一长须飘腹蓝衫老者站在林内,阴奎忽两眉一皱,道:“怎么杨老二他们还不赶来,莫非出了什么事不成。”神色之间流露不安。蓝衫老者貌像虽属常人,却有一种森寒逼人的感觉,气度凝肃,只冷冷地望了鬼手阴奎一眼,道:“安排如许人手对付一个龙翱翔绰绰有余,何必要杨老二来不可。”

  鬼手阴奎道:“阴某志在神木尊者传人及瑶池宫主,须知我峒疆七枭形影不离,难免有孤单感。”蓝衫老者鼻中微一哼声,翘视云天,傲气迫人。

  午刻已过,却不见白衣银神龙翱翔履约。蓝衫老者冷冷笑道:“老夫早说过龙翱翔不敢前来。”蓦地,一个黑衣汉子疾奔如飞掠至。鬼手阴奎忙道:“是否龙翱翔已前来?”黑衣汉子道:“尚不见龙翱翔踪影,却有两男一女向杏林而来,穿着打扮异于常人,步履之间可瞧出系武林人物。”鬼手阴奎道:

  “好,严守奇门,容他们走人。”黑衣大汉纵身一跃,如飞掠去,鬼手阴奎与蓝衫老者身影一晃,消失在奇门中。来人正是瑶池宫主及无极帮主,尚有名唤黄三爷肥胖富贾。瑶池宫主不施脂粉青丝盘髻,一副村姑打扮,突然止步不前,手指着远处一片绿荫,枝头累累结实,道:“这就是杏林么?”黄三爷答道:“正是!”瑶池宫主轻哼一声凝眸望着杏林,半晌才微微一笑道:

  “杏林内虽无丝毫动静,却笼罩着一片杀气,鬼手阴奎一身不可等闲视之,显然已摆设奇奥禁制。”话声略略一顿,又道:“看来龙翱翔并未前来履约,我等不妨在此静候,瞧瞧鬼手阴奎如何举动再作道理。”说着席地从十,背向杏林。

  无极帮主与黄三爷亦如言坐下。

  远处来路忽现出一条迅快人影,约莫相距十四丈远近,无极帮主忽惊噫出声道:“来的不是严小星么?”

  “他就是严小星!”瑶池宫主倏地跃起,凝目望着来人。严小星丰神如玉,气度潇洒,手持一柄短剑,刃口上尚滴有血迹。瑶池宫主迎出一步,道:

  “你就是严小星么?”严小星闻言怔得一怔,道:“不错,正是在下,鬼手阴奎咧?”瑶池宫主眸中闪出一抹异样的神光来,道:“我不是鬼手阳奎同路人物,无可奉告,听说你武功不错!”严小星微微一笑道:“谬奖了,武林中不乏成就极高奇人异士,在下不过微末荧光。”瑶池宫主道:“年岁轻轻却能深藏内敛极属难能可贵,你来此则甚?”严小星冷冷答道:“瞧瞧鬼手阴奎是何人物。”“阴奎约你来此么?”“这倒不曾,但在下奉令捎一口信来此。。”“奉何人所命?”“龙翱翔。”“看来龙翱翔是不能来了。”

  “不错!”严小星冷冷笑道:“龙大侠临时有急事在身,不得不爽约,何况阴奎所制的武林朋友均被救出,来此未免多此一举。”

  瑶池宫主注视严小星一眼,道:“如我所料不错,被阴奎所擒的那些高手定由你相助才能安然救出。”

  严小星摇首一笑,道:“在下哪会有此能为,均为神木尊者传人及金刀四煞所救,在下不过稍尽绵薄而已。”

  瑶池宫主三人不禁相顾一眼,神色微变。

  只见瑶池宫主面色如罩一片秋霜,道:“神木尊者传人现在何处?”

  严小星剑眉一剔,怒道:“你不嫌问的太多了么?”

  瑶池宫主面色一冷,沉声道:“你胆敢对我无礼。”纤掌微弧,虚空推出。

  严小星右腕疾翻,短剑平指迎看来掌刺去。

  瑶池宫主大吃一惊,只觉严小星剑式蕴含无数神奇变化,周身要害大穴无不在他那神奇剑式笼罩之下,秀眉微皱,右掌疾化“天星化雨”凌空掌影,挟着一片内家罡气袭去。

  蓦闻一声大喝道:“住手!”双方倏地飘了开去。

  杏林内忽掠出鬼手阴奎,狞笑道:“你等是何人物?”

  严小星冷冷答道:“反正不是好相识。”

  阴奎沉声道:“那么尊驾系龙翱翔所遣的了?”

  严小星傲然一笑道:“不错,龙大侠命在下转告另有急事,无法赴约,峒疆七枭已死五人,依在下之劝,阁下速回峒疆以保全首领。”

  阴奎心头骇然,身形如鸟飞起,双臂疾如迅电抓向严小星。

  他出式奇怪,内家阴罡罩袭十丈方圆,任严小星武功再高也无法逃出。

  瑶池宫主心头一急,欲出手助严小星度过此危,只见严小星哈哈朗声一笑,不退反进,竟朝阴奎迎去,短剑一招“流星赶月”虚空疾划。

  只闻一声裂帛剑啸,划破内家阴罡,阴奎身在半空,顿感如遇万斤重击,口中发出一声闷哼,一只鬼手慌不迭往回撤。身形在半空中弹起,一连几个疾翻,倒跌落向十数丈外。

  严小星未俟鬼手阴奎落地,振吭发出一声长啸,穿空飞去,去势如箭,啸声仍自袅袅不绝,身影已杳。

  瑶池宫主暗赞道:“此子真个不凡。”心中轻泛起一种无名感触。

  鬼手阴奎双足沾地,杏林内疾闪出那个蓝衫老者,道:“阴老大,你怎么了?”

  蓝衫老者说时,一双锐利眼神注视在瑶池宫主三人面上,久久不移。

  阴奎冷笑道:“小弟一时轻敌,反被小辈趁间逃去。”

  无极帮主哈哈大笑道:“别在脸上贴金了,十个阴奎也敌不过他,这小辈倘欲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阴奎面色铁青,眼中迸吐怒芒,厉喝道:“你等是何来历?”

  无极帮主摇首一笑道:“非敌非友,别问我等是谁,你那峒疆七枭已死五人可是真的么?”

  蓝衫老者面含威煞,一步一步向瑶池宫主等三人身前逼去。

  突闻瑶池宫主叱道:“站住,原来是你蓝衫儒判卫方居然也再出江湖了。”

  蓝衫老者大感一怔,道:“武林中知老夫来历姓名的寥寥可数,你是什么人居然也知老夫姓名。”

  瑶池宫主面色一寒,冷笑道:“风闻你蓝衫儒判卫方心性为人轻义重利,不知阴奎如何说动你再出江湖,如我所料侧不错,阴奎定然许你什么重酬。”

  卫方捻须哈哈大笑道:“老夫积习难改,依然故我,阴老师已许诺分取驱龙谷藏珍一半。”

  瑶池宫主冷笑道:“但不知一半藏珍是如何分法?鲁阳戈,武功秘芨均为一样,你何舍何取?”

  卫方沉声道:“那是老夫与阴老师的事,与你无干。”

  瑶池官主点点头道:“不错,这本与我无干,狗咬耗子多管闲事,算我白说。但不知骗龙谷藏珍如何取法,无有藏珍参悟玄奥,恐未必能如你心愿。”

  卫方道:“自然老夫要先取得藏珍图。”

  瑶池宫主冷冷一笑道:“藏珍图一幅在神木尊者传人手上,另一幅落在东岳主人处,神木尊者传人出道未久,已然震慑江湖,东岳主者又是武林第一奇人,这两人都是非你所能制胜强敌,口出狂言,无异于画饼充饥,徒贻笑柄。”

  卫方大怒,喝道:“你胆敢轻视老夫,找死!”话音未落,人已拔起半空,凌空疾转,右掌一招“九天雷霞”挥出洒下一片怒涛狂罡,夹着八枚阎罗钉疾如电旋罩袭而下。

  这阎罗钉乃卫方独门成名暗器,长可五寸,脆钢金沙铜合成,尖端极细,六楞锋芒犀利,内贮毒针,一触即发,若闪避灵巧或幸免性命,倘遇强阻立即爆裂,毒针猥射,万元生机,歹毒异常,卫方一生之中甚少施展,一经发出,对方必然丧命。

  瑶池宫主一见面色立变,疾掣出一柄钢扇,飞起腾空,启柄以极巧妙的手法击向第一枚阎罗钉尾。叮的一声,那枚阎罗钉竟朝上飞去,撞上第二枚钉尖端两钉相击拍的炸裂,毒针溅射如飞坠落已成强弩之末。

  瑶池宫主悄无声息飘然落地。

  卫方不禁骇然变色,惊诧道:“老夫出道江湖以来,阎罗钉之下百无一失,你那玄妙手法,拿捏奇准,不禁使衫夫由衷钦服,老夫向例一击不中决不再击,除非下次相遇,你等走吧!”

  瑶池宫主微微一笑,道:“我们自然要走,但我当有一言必须奉告。”

  卫方沉声道:“有话快说!”

  瑶池宫主道:“眼下神木尊者己向东岳兼程赶去,你若欲取得骊龙谷藏珍,必须先神木尊者传人到达乐岳。”

  卫方冷笑道:“这个老夫知道,你说此话有何用意?”

  “当然有用意在内!”瑶池宫主道:“你如不与我等联手为谋,恐徒劳无功。”

  卫方道:“彼此夙无渊源,人心难测,老夫看来,你我还是各行其道。”

  瑶池宫主冷冷笑道:“听从与否,悉凭于你。”说着低喝一声“走”,三人疾行如飞,转瞬即杳。鬼手阴奎道:“此妪武功奇高,不知是何来历?”

  卫方道:“不知,总之前路维艰,险阻甚多,你我从此不可轻心大意。”换手阴奎忽回面凝视杏林中,高声呼唤道:“老七!”只见丛林掠人一个瘦小黑衣汉子道:“七当家已赶往城隍庙探视二当家等吉凶如何。。”阴奎双眉浓皱道:“他一人走了么?”黑衣汉子回禀道:“七当家率领九人赶去。”

  阴奎道:“卫兄,你我也赶去,老二等人恐凶多吉少。”说时面色悲愤怨毒。

  蓦闻一声轻笑道:“来不及了。”阴奎不禁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五丈外立着一个蒙面青衣少年,右手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卫方面色一变,道:“那不是陈七么?”果不是么?死者目瞪口呆,似在惊悸惶措之际,被人杀害。

  阴奎也瞧清了死者是何人,面色疾变森厉,倒退了一步,心头不禁泛出一股奇寒,道:“阁下是何人?为何如此心辣手黑!”蒙面少年笑道:“在下是何来历尊驾应有耳闻。”阴奎心神一惊道:“阁下莫非就是武林盛传之神木尊者传人么?”“不错,正是在下!”蒙面少年微笑道:“不过你那位拜弟并非在下所杀。”

  阴奎厉声道:“是谁所杀?”

  蒙面少年道:“无极帮所害。”

  阴奎两目一瞪,凶光逼射,喝道:“峒疆七枭并非无名人辈,焉可出无极帮不费吹灰之力生杀中之,阴某不信。”

  蒙面少年哈哈朗笑道:“两位可曾想到方才见过的那老妪是何人物?”

  卫方不禁一怔,望了鬼手阴奎一眼。

  阴奎亦深感纳罕,不知蒙面少年提起老妪则甚,由不得呆了一呆。

  蒙面少年鼻中冷哼一声,道:“告知两位,那老妪就是乐岳主人瑶池官主,另一位肥胖商买模样亦是一丘之貉,还有一位正是赫赫有名的无极帮主。”

  卫方阴奎闻言不由骇然变色。

  蒙面少年微微一笑,道:“可惜在下与龙翱翔大侠去迟了一步,峒疆七枭已伤折其五。。”

  阴奎接道:“那么阴七弟又死在何人之手?”

  蒙面少年右掌一摆,道:“尊驾休要心急,等在下说完,在下赶至城隍庙时,峒疆七枭四人已遭惨死,只剩下一白衣人奄奄一息。。”

  “那是我二弟。”

  蒙面少年点点头道:“无极帮高手轻易不留活口,此人正要下毒手时,幸为在下所救,此人武功甚高,与在下拚斗了数十合后不支,败退逃逸而去!”

  阴奎道:“无极帮匪徒侵袭城隍庙时共有几人?”

  “仅仅一人。”蒙面少年望了阴奎一眼,道:“此人姓名想必两位也曾耳闻,名唤魏醉白,武学渊博,才华出众,能为只在无极帮主之下,瑶池宫主倚为左右臂助。”

  “哦!”魏醉白,老朽亦有耳闻。”卫方道:“江湖盛传魏醉白为白眉老叟随身八奇所伤。”

  “这倒不假。”蒙面少年颔首道:“魏醉白经名医调治武功已复,但神智仍是不清,时发时愈,他逃逸后,在下因需救出尊驾所制的武林朋友并未追赶,尊驾二弟伤在内腑,虽九转灵丹亦无法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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