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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再出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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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中忽抢出偷天二鼠,抓起白衣人。

  那白衣人惨笑道:“两位别问在下来历,在下只受命敞派舵主,敞派一切隐秘悉无所知。”

  姜大年冷笑道:“我绝难相信你一无所知。”苍鹰攫小鸡般拧起跨入庙内,掷在地上。

  只摔得白衣人浑身骨骼松却了般,半晌才咧着嘴挣扎爬起,目注严晓星道:“尊驾为何言而无信?”

  严晓星冷冷一笑道:“在下一诺千金,已放你离去,这两位与在下素不相识,他们在庙外拦截怪不得在下言而无信。”

  姜大年冷笑道:“你奉何人所命,来此挟制孟逸雷老师为何?”

  白衣人道:“因敝上需查明孟逸雷与神木令传人究竟有无渊源,所以才命我等暗施诡计将孟老师制住。”吕鄯喝道:“贵上是谁?”

  白衣人苦笑道:“在下委实不知!”

  孟逸雷手起一掌,击中前胸,白衣人惨闷嗥出声,震断心脉气绝而死。

  姜大年道:“孟贤弟为何中了他们诡计?”

  盂逸雷苦笑了笑道:“小弟独自一人在此饮酒,一时内急出外,不想匪徒乘隙而入在酒内放下毒粉,由于无色无昧,不曾察觉,如非三位来此,小弟恐无法幸免!”

  四人席地而坐,吕鄯道:“少侠,三年来吕某四海查访少侠大仇,已查出一鳞半爪。”说着取出一纸名单,递与严晓星,接道:“这些人与赵振藩及令尊之一锴谅有牵连,少侠只谨慎从事,不难寻出真凶。”

  严晓星不禁一怔,道:“乾坤八掌伏建龙亦开列一张名单!”接过展阅,已取出伏建龙所书名单相对,只有四人与吕鄯相同,其余诸人均是正派高手。

  吕鄯冷笑道:“伏建龙分明心怀叵测,意欲假少侠之手清除异己。”

  孟逸雷诧道:“伏建龙为保要如此做,倘他心怀叵测,少侠投奔于他之际,正好自投罗网,近根斩除。”

  吕鄯冷冷一笑道:“其实吕某亦是猜测之词,但不可不防!”

  严晓星极感为难叹息道:“在下不愿错杀一人,以致冤冤相报,不如施展欲擒故纵之策,定可觅得主凶。”说着将两张名单仔细瞧了一遍,就着烛火燃毁。

  吕鄯望了严晓星一眼,道:“方才途中少侠曾谓已付出一良计,可为冯叔康达祸,可否请道其详。”

  严晓星道:“我等在龙游散播风声,使屠三山信以为真由他口中证实不假,不但义父可高枕无忧,而且两位那幅藏珍图已为神木令尊者传人得去,藏珍图是何模样,尺斗大小亦一并散出,务求其真实,使屠三山亦释群疑。”

  姜大年拍手道:“妙计,我等四人立即分头行事!”

  四人掠出庙外而去。

  萧瑟秋风,金华杭州官道上飘飞着调枝黄叶,突传来一串奔马蹄声,道上现出四人四骑,如飞疾驰荡起弥空黄尘。

  骑上四骑均是一色黑缎长衫,背搭金刀,貌像阴沉冰冷,似有着十万火急事情一般,单骑独奔。

  他们正是病金刚孟逸雷,偷天二鼠吕鄯姜大年及严晓星,均变易本来面目防人辩识。

  孟逸雷突呵唷一声,丝缰紧勒,马奔之势立时放缓了下来,道:“前面不远就是浙西,天色已自向晚,我等就在浙西住了下来,明日再行如何?”

  严晓星道:“一路行来,为何不见罗刹二女所留暗记,莫非她们走的是另一途径么?”

  孟逸雷笑道:“铁掌追魂屠三山及陶胜三均是望杭州奔去,罗刹二好追踪陶胜三,必是无暇留下暗记,我等到了杭州不难找出二女下落。”说着微微一笑,暗道:“少侠确是多情种子,与冯姑娘送行之时,冯姑娘哭得泪人儿一般,难分难舍,如非你义你父催促冯姑娘上车,恐此刻尚难成行咧!”

  严晓星面上一热,道:“孟大侠说笑。”

  四骑不疾不徐,斜阳一抹,暮霭苍茫之际,前途隐隐现出幽丽城廓。

  浙西乃富庶之区,高肆林立,市场繁荣,华灯正上之际,四骑慢慢行于熙来攘往人群中。

  孟逸雷忽道:“在这里了!”一跃下骑,径向一家“福昌”客栈走去,门前悬着红纸灯笼随风摇曳旋转,四个大字异常醒目。

  严晓星发现墙壁上用白粉涂抹着一只鲁鱼,知罗刹二女曾住过这家客栈,随即与偷天二鼠纷纷下骑。

  客店中抢身奔出店伙,一把拉住缰绳,高声吡喝道:“客人驾到!”

  偷天二鼠当先进入,店伙抢前领着载人一所大院,院中空地菊花盛开,对首一列长檐,雕花落地门穿,四明四暗房间。

  最后一明一暗房门上绘着一只粉鲁,孟逸雷知罗刹二女陶珊珊陶小燕住在内面,便道:“就是这里了!”

  店伙哈腰笑道:“只剩下中间两明两暗洁净上房,恰好四位居住,四位可要用酒食么?”

  严晓星道:“快去准备送来!”说着取出一锭白银递于店伙。

  店伙喏喏应声,接过银子转身快步离去。

  蓦闻一声冷森森喝住:“站住!”

  店伙正要跨出院外,闻声不禁一哆嗦,只见为首房内闪出一个绿衣汉子,瘦长马脸,吊角眉,绿豆眼,面色惨白如纸,目光阴森,不由自主地僵住。

  那绿衣汉子阴恻恻笑道:“你好大胆子,不是吩咐过你么?”这两间房留下,不能再让人住,怎么竟敢违命行事。”

  严晓星道:“店家,没你的事,你走吧!”

  店伙如逢大赦,急奔而去。

  绿衣汉子两目一瞪,逼射凶芒,阴阴冷笑。

  严晓星道:“朋友,你我最好互不相犯,不然,别怨在下心狠手辣!”

  绿衣汉子冷笑一声,身形如电逼前,喝道:“你在找死。”双掌猛推一股汹涌罡风直撞严晓星胸前而去。

  忽然房中又疾掠出一黑衣老者,大喝道:“撤手!”

  绿衣汉子闻声面色一变,推出的双掌又硬生生地撤了回去,人亦倒飞而去。

  黑衣老者目注严晓星道:“希望朋友言而有信,你我河水不犯井水。”

  严晓星忽闻吕鄯传声道:“老弟佯装向他身前紧逼!”心知吕鄯必有深意在内,遂冷冷一笑,慢慢往黑衣老者身前走去。

  黑衣老者目露惊异神光,暗道:“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老夫!”眼看严晓星走近不及三尺。

  偷天二鼠忽一跃而起,双双迅疾在两人中间落下,姜大年喝道:“老弟别意气用事!”架着严晓星反身掠去。

  吕鄯似扑势太急,一个收势不住,轻轻碰拉了黑衣老者一下,道:“我这老弟生就火爆脾气,尚望见谅。”说着冷冷一笑,转身疾逾闪电掠出,与严晓星三人迈入房中。

  黑衣老者目中闪出一抹怨毒已极的神光,向绿衣汉子一招手,闪人房内即杳。

  严晓星迈入室内,望了吕鄯一眼,低声道:“黑衣老者是何来历?吕大侠得手了什么奇异宝物,可否让在下一开眼界?”

  吕鄯道:“此人即昔年横行河间,乃著名独行大盗天浪星史桂,性喜渔色,武功极高,擅用独门暗器‘冷焰迷阳针’若此针即僵软无力,任其摆布,半个时辰自解,史桂仗此,横行一方。”说着掏出一薹囊,接道:“囊内就是冷焰迷阳针!”

  严晓星皱眉道:“害人这物不如毁去。”

  吕鄯忙道:“物之运用,在乎一心,用之一恶,则为害甚烈,若以之为善,则善莫大焉,不若留下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

  病金刚孟逸雷笑道:“稍时桂发觉失却‘冷焰迷阳针’,必定引起一场纷争。”

  姜大年含笑不言。

  严晓星道:“在下要否与罗刹二女相见。”

  只鄯略一沉吟道:“暂时不必,我等虽是四人,但江南水道高手相继赶来及丐帮弟子会暗中相助,千万不可招摇过甚。”

  姜大年笑道:“你我四人这等装束,惊世骇俗,一夜之间,定会传遍暨,尚说什么招摇,吕老大未免忒小心了。”

  正谈论间,店伙两人已送上酒饭,江南富庶,鱼米之乡只见时鲜给陈、尤其是一大盘清蒸大蟹,只只膏腴红透。

  这时一店伙捧着一册花名簿,哈腰笑道:“请留下芳名!”说着又递上一只羊毫。

  严晓星一沉忖,执笔在册上疾书四字:“金刀四煞。”

  敢情那店伙也认得几个大字,见得“金刀四煞”四字,不禁悚然色变,躬身与另一店伙退出室外。

  两店伙正走在为首一间上房门前,内面突然疾如闪电掠出那绿衣汉子及河间独行大盗天浪星史桂。

  史桂低声喝道:“他们留下了姓名了?”

  那店伙摇首苦笑道:“未曾,你老拿去瞧吧!”

  史桂一看簿上那笔力万钧的“金刀四煞”四字,不禁一怔,将花名簿交还店伙,示意命两店伙离去后,才向绿衣汉子低声道:“莫贤弟足迹遍及南七北六十三省,见多识广,可曾听过金刀四煞之名?”

  绿衣汉子茫然摇首,喃喃自语道:“金刀四煞,这名字从未听过,谅系新近崛起江湖的黑道人物,欲乘机树下威名。”

  天浪星史桂冷笑一声道:“老夫岂可让他们称心如意。”

  绿衣汉子道:“史兄似欲寻他们晦气。”

  史桂略一迟疑,道:“如非咱们还有正事待办,方才定有他好瞧的!”

  说着眼神凝注在罗刹二女房外弄道:“那两丫头自晨至晚足不出户,闭门不出,不知在引什么鬼,稍时你我会晤罗少侠后再作计议。”

  绿衣汉子阴阴一笑道:“史兄你也太谨慎了,你我故意找事登门造访,趁机暗算,制住两女咱们乐上一乐,拔一头筹如何?”

  史桂瞪了绿衣汉子一眼,冷笑道:“你认为罗刹门下是好惹的么?何况还有那不知来历的金刀四煞在此碍事,莫老弟别枉费心机,你我再饮上两盅吧!”

  绿衣汉子无可奈何地随着史桂进入室内。

  夜幕四垂,秋风生凉,寒蛩悲鸣,檐下不时飘落下一片片黄叶,平添了秋深萧瑟气氛。

  窗内灯光如昼,金刀四煞闹酒喧哗之声洋溢户外。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金刀四煞房内转静。

  蓦地,一条迅疾人影掠入院中,窗年灯光处射下映得那人年岁甚轻,似颇英俊,一眼落在罗刹二女门前,朗朗笑道:“在下罗少英奉家师冷面秀士之命拜见二位姑娘,不知愿否赐见。”内面突闻陶珊珊莺声呖咽答道:“小妹业已就寝,如无甚重要事情可否明晨再请少侠拨冗光临。”

  罗少英道:“在下如无重要之事,也不致深夜冒昧惊拨二位姑娘。”

  须妗,只听陶珊珊答道:“如此罗少侠请稍后,窬小妹襄衣出见。”

  忽闻房门呀的一声,悠悠启了开来,只见陶氏二女面蒙纱由姗姗走了出来,向罗少英裣衽一福,道:“少侠有何见教?”

  罗少英面露贪婪之色,道:“家师与令师之目前在骊龙谷外分身后就未再见面,家师恐令师遇险,放心不下,四出查访发现两位姑娘下机在此客栈,故命在下相询。”

  陶珊珊答道:“小妹也不知家师行踪。”

  罗少英微微一笑,压低语声道:“今晚两位姑娘慎防暗算,碧云堡少堡主高雨辰垂涎二位姑娘美色,已约好黑道群邪在今晚四更时分下手,特来告知,又恐二位姑娘力薄,在意下欲相助一臂之力。”

  陶珊珊道:“少侠告知足感盛情,小妹两人尽可应付匪徒,不劳少侠费心了。”

  罗少英微微一愕,忖道:“这两上丫头也太忒托大了,不料她竟会拒绝我相助。遂摇首正色道:“你我师门谊同手足兄妹,在下怎可置身事外。”

  陶珊珊盈盈一笑道:“务请少侠放心,我俩虽是女流之辈,但罗刹门下并非易与,今晚他们不来还好,否则定流血七步,尸横院中,无人幸免。”

  罗少英暗中皱眉,强笑一声道:“姑娘既然如此说,在下只有告辞了,望二位小心。”抱拳一拱,转身离去。

  他急步跨至金刀四煞门前,忽地门内窜出一人,几乎撞了个满怀,似那人收势绝快,猛然刹住,只见是一身穿簇新发亮黑缀长衫,身背金刀的面目森冷少年,不禁眼中泛出一抹杀机,冷笑道:“尊驾没长眼睛?”

  那人正是严晓星,毫无惧色,反唇相讥道:“阁下三更半夜来到我等所住房外为何。”

  陶氏二女听出是严晓星语声,不禁芳心大喜,相偕进入房内关上房门。

  罗少英冷冷一笑,道:“在下来此访友,不愿无事生非,奉劝尊驾稍自敛束,莫夜郎自大目中无人。”严晓星鼻中冷哼一声,道:“阁下请睁开眼来说话,如有不忿,错开今晚不说,我金刀四煞随时倏教。”言毕昂首阔步迈出院外而去。

  罗少英怔了怔神,强自忍着一腔怒气,倏地一跃冲天而起,疾如飞鸟般翻墙越过两重屋脊,往一条狭窄暗巷落下。

  暗影中相继现出数条魅影,与罗少英相商,只听罗少英道:“罗刹二女如此托大必胸有成竹,我等不可不防。”

  高雨辰道:“二女不让罗少侠进入房内,恐我等无法得逞。

  只听陶胜三道:“老朽命五鬼弟兄强行破门而入,再老朽等人蒙面联臂合攻二女,少侠趁机相助使二女分心,那时史老师暗中发出‘冷焰迷阳针’将二女制住。”

  罗少英道:“此计虽是万无闪失,但恐半途横生枝节。”

  陶胜三道:“少侠心惧何人?”

  罗少英道:“那院中与罗刹二女比邻而居的有‘金刀四煞’,诸位可曾闻听过江湖中‘金刀四煞’其人来历么?”

  高雨辰冷笑道:“小弟只闻‘崆峒七煞’之名,但是那些不自量力,意欲寻事生非趁机扬名立万,史老师可先施展神针制住四人,免得碍事。”

  罗少英道:“好,就是如此办!”

  暗巷中忽冲起两条人影,捷逾飞鸟往正街上落下。

  街上寂寥无人,只有数盏昏黄的街灯,似有若无,朦胧似雾,西风卷起阵阵落叶灰尘,更显得凄凉萧瑟。

  两条身影甫一落地,迎面忽阻住一身背金刀黑影人,冷冷一笑道:“来的是史桂老师么?”

  那两条身形正是天郎星史桂与绿衣汉子两人。

  史桂只见迎面现身的正是“金刀四煞”性情火爆的严晓星,不禁心神大骇,冷冷一笑道:“尊驾可是还记住方才言语误会之怨。”

  严晓星道:“不是,在下四人金刀四煞之名不彰,欲在两位身上扬名立万。”说着手出如风,虚空疾扬。

  绿衣汉子与史桂只觉心头一麻,立时冷噤不语。

  史桂面色修变,这滋味分明是他那“冷焰迷阳针”,无疑迷阳针已失去,正要开口之际,严晓星两臂疾伸,拾指如爪,抓起两人冲天而起,刺空疾杳。

  客栈内沉寂如水,秋风如吟,下弦月高悬苍穹,凄迷若雾。

  金刀四煞在院内徘徊于秋菊织锦间,不时伸拳踢腿,似是洒后烦热,夜不成寐般在院内舒展身心。

  蓦地,院墙之后冒起五条魅影,悄无声息飘下落地。

  只听孟逸雷阴恻恻冷笑道:“五位来意不善,欲找我‘金刀四煞’麻烦么?”

  来人系黑道中声名狼籍的滇西五鬼,桑氏昆仲,以龙虎豹彪熊排行,桑龙狞笑道:“你我河水不犯井水,四位最好回房,免兹误会。”

  孟逸雷冷笑道:“既然互不相犯,速速退出院外,不然我金刀四煞刀下无情。”

  滇西五鬼心中大急,暗忖怎么史桂不依原定之计行事,致节外生枝,不禁楞住。

  严晓星霍地金刀出鞘,一道金霞在月夜之下眩目生辉,铮铮震鸣不绝,冷喝道:“在下数得三字,五位如不走时,莫怨在下金刀无情。”

  一言激起滇西五鬼怒火,桑彪大喝一声,右臂疾抡,芒邪锤逼起悸耳啸风,泰山压顶向严晓星击下。

  严晓星轻笑一声,金霞疾闪,只听一声惨嗥,桑彪身形震飞出丈外,两只断臂连同一柄芒牙锤飞起半空,洒下一片血雨。

  但见桑彪倒在花丛中,两臂齐肘截除,血涌如注,面色惨厉。

  其余四鬼见状惊怒交集,桑龙大喝道:“杀!”

  四鬼一涌而上,严晓星右腕疾振,金霞飙飚爆涌而出,带出嗤嗤刺耳锐啸。

  只听闷哼声起,四鬼纷纷倒退,手中兵刃脱手落地,两臂软垂而下,面色惨白如纸目露惊悸之色,额角豆大汗珠涔涔滴落。

  姜大年低声向严晓星道:“你将他们怎么了?”

  严晓星答道:“我只废除四鬼一身武功,此皆他们作恶多端之报,我等金刀四煞只是黑道凶邪煞星,并非嗜杀好斗行侠仗义,一样也可扬威大江南北!”

  忽阅一声冷笑道:“好狂妄的口气!”

  院墙外如风飘叶般疾落下七条身影,均黑巾蒙面,同声杰杰狞笑,一霎那间院中平添了阴森气氛。

  严晓星认出为首黑衣老者系陶胜三,佯装不知,冷冷一笑道:“阁下等可是为滇西五鬼复仇?”

  陶胜三手掌一摆,沉声道:“老朽与滇西五鬼并无渊源,路经偶过,闻听尊驾大言炎炎,自命不凡,故此信身意欲向四位领教高明。”

  严晓星哈哈朗笑道:“我金刀四煞虽然初出江湖,挟技行侠,扬名立万但也要会一会武林高人,似阁下等藏首露尾,无名之辈,在下不屑印证。”

  陶胜三鼻中怒哼一声,双掌呼的一掌推出。

  严晓星一式“顺水推舟”硬接了出去。

  “轰”的一声,陶胜三双肩撼摇,猛的翻身,大喝一声:

  “走!”

  一鹤冲天拔起,随来蒙面人相继腾空,曳空电射,瞬眼无踪。

  他们来得快,去得也快,虎头蛇尾,未免令人起疑。

  严晓星脑中机灵一动,忽忖:“不妙!”反身疾扑在罗刹二女门前,用掌力震开木门,只见室空人杳,后窗洞开,不禁顿足道:“竟未料到中了此贼调虎离山之计!”

  姜大年燃亮了室中烛火,映得一室明亮如昼,锐利目光四边瞥了瞥,摇首道:“不可自乱误入歧途,室中景物不见一丝凌乱被褥依然折叠得齐整如新,显然二女并未就寝,亦未有格闹模样,如非临时有事离去,就是她们不知我们真正身份,目睹老弟施展旷绝武苏务了滇西五的确,为此不欲处身危境,兴了迁地为良之念,是以他们急急离去。”

  孟逸雷道:“真如你所说就好,万一不幸为老弟言中则如何?”

  吕鄯略一沉吟道:“说得极是,无疑是罗少英所为,欲知罗少侠来历,一问史桂就知,快走。”

  四人由后窗鱼贯而出。。

  距诸暨东约莫十里外,一座荒凉山谷乱坟林立,月色迷茫下鬼气森森,片片黄叶随风不时传来一声狼嗥枭啼,令人毛骨悚立。

  山凹间屹立着一幢无人小庙,庙内忽飘出呻吟夹带有喘气频频之声,只见门内爬出两条身影,似下身僵硬无法动弹仅以两臂之力极艰难地撑行爬走。

  忽闻一声冷笑声道:“史桂,我忘记了你尚身带解药,可解开你们‘冷焰迷阳针’毒性,但我点了你两人穴道,自腰以下瘫软无力,如无法解开我独门手法,纵然插翅也难飞出。”

  史桂闻声魂飞魄散,抬目一瞧,金刀四煞已一列横阻在眼前,不禁把心一横,厉声道:“朋友,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史桂与四位何怨何仇,请速言明,史某当死而无怨。”

  只听严晓星冷笑道:“你以‘冷焰迷阳针’为恶,理当一死,在下姑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悔过向善,在下当留你们一条生路。”

  人之好生恶死,史桂与绿衣汉子阅言不禁泛起委屈求全之念,暗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不死,誓报此仇!”

  史桂嗫嚅道:“老朽知罪矣,倘蒙敬全,定永绝江湖,一心向善以赎前怨。”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罗少英是何来历?两位与高雨辰陶胜三等人密谋不利于罗刹二女,在下均已知情,望详实见告。”

  说着伸手解开两人穴道。

  史桂两人困难已极扶着墙壁颠巍巍地站了起来,闻得严晓星之言,不禁遍地泛出奇寒,史桂答道:“罗少英系冷面秀士爱徒,老朽两人则受命于冷面秀士,陶胜三高雨辰与敝上颇有渊源,此次南来志在取得骊龙谷藏珍,后事与愿违,武林群雄纷纷散去,遂结伴赴杭,途中发现罗刹二女,罗少英与高少庄主垂涎二女美色,不料竟遇四位作梗,致功败成。”

  严晓星冷笑道:“如你等得手,是否将二女掳往碧云堡强迫成亲?”

  “不错!”史桂点点头答道:“正如尊驾所料。”

  严晓星忽虚空出掌,数缕指风封闭住史桂二人穴道,两人眼前一黑,又昏倒在地。

  吕鄯道:“我等还是未查明罗刹二女下落。”

  严晓星想索片刻道:“方才蒙面七人似未有罗少英在内,分明罗少英在二女窗外危言耸听诱骗二女离去,二女武功高绝,力可自保,罗少英恐枉费心机。”

  忽见乱葬岗现出一条黑影,迅如流星掠来,四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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