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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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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殿打扫得细尘不染,当中设了一座法坛,台上除了法物外,却札了三个草人,具体而微,四肢五官俱备,从右而左,依次贴有三人姓名申茂林、石中辉、端九峰并生辰八字,各黏有符录一道。
  三具草人身前,各设有长明灯一盏,但申茂林端九峰二人灯光暗淡无光,摇摇欲熄,瞧独石中辉那盏灯光旺弱无定。
  法坛两侧肃然立着四个黑袍人,手持铃鼓铙钹,目光不时注视着三盏长明灯上,面色变易无定,惊愕甚于欣喜。
  须臾,殿后走出粉面伽蓝廖金吾,披发仗剑,后随一双面目森冷劲装老者。
  廖金吾目光凝视在石中辉那盏灯光上,惟不胜震惊回顾身后两人一眼,诧道:“廖某甚感不解,为何石中辉灯火仅略略一暗,反较前更亮更旺,莫非石中辉亦擅星魔之术?”
  倘如廖某所料,他为何不为申茂林端九峰两人化解,申端两人灯焰愈来愈暗,七日之期一至,他两人即一命归阴,回天乏术了。”
  —麻面鸠形老者道:“石中辉并无星魔奇术,依老朽所料石中辉不过是定力稍高而已,七日之期一至,必灯灭人亡,廖大侠不必过虑。”
  廖金吾道:“话虽如此,似不可不防,为何这两日宓总管没有信息传来,尚有本座遣往孽龙潭十数名高手多日未获音信,令人不胜忧虑。”
  麻面鸠形老者道:“孽龙潭此行艰险异常,不可泄露风声,故遣出之人异常谨慎,怎敢轻易传讯,倘行藏败露,岂非全功尽弃,只要此三人一死,黄山万石山庄蛇无头不行,我等可收兵不血刃之功!”
  廖金吾闻言连连颔首,泛现深意傲微笑道:“但愿如此!”
  忽面色一变,手指申端二人灯上,道:“怪事!”
  原来申茂林端九峰二人两盏灯焰却较前见稍亮,更不复摇摇欲熄。
  廖金吾忙烧了三道符录,持剑念念有词,跪伏在地,一时之间铃鼓铙钹之声大作,声喧观外……。
  拘魂学究与卫凰池褚青史三人蹲在孽龙潭旁察视绳端齿咬痕踪,断定潭内确有一条孽龙守护那柄宝剑神兵玉吴钩。
  陶广刘铁痕二老留在峰顶石穴守护着天璇星君,但他们五人预经商定如何取剑之策,拘魂学究不知那方避水寒犀是否有此妙用。
  但既定之策却不能更改,只有冒险一试了。
  但见卫凰池将一腿新鲜猪肉系于绳端后,两人持绳缓缓垂放入潭,拘魂学究则立在潭侧另一端!
  相对而立,那面避水犀牌上端原有一粒米大小圆孔,穿以天蚕丝系于拘魂学究左腕上,以防玉昊钩出水时,孽龙抢剑不慎失落。
  绳索渐次垂放入潭,三人面色亦渐见严肃,一颗心似欲跃出口腔外。
  这是一极其大胆的决定,生死间不容发,怎可不提心吊胆,
  紧张万分。
  一两百丈长巨绳垂放入潭三有其二时,卫凰池褚青史同时向对首拘魂学究投以眼色。
  拘魂学究知时刻已至,略一颔首,口中诵念犀牌所镌符文。
  卫凰池褚青史二老猛一放手,绳索急速落潭,二老身形迅疾后跃三丈,双掌微扬,蓄聚平生真力,势满待发。
  蓦地。
  一道寒光匹练忽升自潭底,疾如电闪射向拘魂学究而去!
  立时松油火炬黯然无光,山腹弥漫澈骨奇寒。
  拘魂学究知玉昊钩升起,心喜欲狂,身形迎向匹练寒虹而去,他目力奇佳,瞧出是一柄带鞘长剑,但剑身半已出鞘,双掌迅疾无伦十指抓出,左手捉向剑鞘,右手五指攫向剑柄。
  十指堪一触及,猛见一条乌黑闪亮龙形怪物扑向玉昊钩而来。
  立时巨飚狂卷,掀起潭水如潮,山腹欲崩,威势骇人,卫凰池褚青史立为飚风之力撞翻倒地,狂涛淹没丈许,但二老临危不乱,百忙中已抓住绳端铁钉。
  拘魂学究身在凌空,瞥见孽龙扑来,猛一咬牙,拼着身亡也要抢剑。
  他动作奇快,抓剑攫柄挥剑出鞘几乎在同一时间内完成,端的快极。
  但巨飚狂涛之力无异万钧,撞得拘魂学究身形荡旋猛转,龙爪亦已搭在拘魂学究左肩。
  此刻,真是一发千钧,孽龙似是畏惧剑势凌厉,倏的松爪掉首甩尾欲向潭内遁去,但怎来得及。
  只见寒虹狂卷过处,尸分数截沉落,掀起狂涛后又涌向潭内暴泻而下。
  拘魂学究身法迅快,望褚青史卫凰池二老存身之处,防二老为怒涛涌泻之势落于孽龙潭。
  果然,二老神智已昏,原抓住铁钉手掌倏地松了开来,眼看就要为涌泻入潭怒流带走之际,拘魂学究已将鞘剑并在一手,空出一手身形一塌,环臂匝住二老躯体,点足腾起翔空疾旋。
  那被孽龙掀起的潭水来得快,但去得更疾,瞬眼间退尽一空,拘魂学究飘身下地放下卫褚两老。
  十数支插在石壁上杉油火炬已然熄灭,幸剑身泛射蒙蒙青光景物仍隐约可辩,只见卫凰池褚青史二人昏迷不醒,忙伸手入怀,取出两粒灵丹打开两人牙关度气送下,推宫逼穴,打通真气。
  良久,褚青史卫凰池二人各自长唉一声,睁目醒来。
  拘魂学究见卫褚二老伤巳无碍,不禁面现笑容,压于暗瀑声喧如潮,示意二老退出洞外。
  卫凰池褚青史二老一跃而起,先后向隙径走去,拘魂学究将剑还鞘,殿后随出洞去,拘魂学究叙出探剑经过。
  褚青史慨叹一声道:“一饮一喙,莫非前定,雷音谷主费尽心机,到手如同废物,却不料竟让少侠捡了个便宜!”
  褚青史借过玉昊钩放在掌中把玩须臾,递还拘魂学究,道:“剑巳既待,如今应何去何从!”
  拘魂学究略一沉吟道:“相助黄山退敌!”
  正说之间,忽闻峰底传来一声石红芍娇呼,发现石红芍率领四婢身形于涧谷中如飞奔来。
  褚青史身如飞鸟般张臂疾泻,迎着石红芍,道:“姑娘有事么?”
  石红芍目光翘视了半山拘魂学究及卫凰池一眼道:“褚老
  好,少侠为何留在半山不上来!”
  神色似忧然不宁。
  褚青史道:“少侠正在救治令尊,大有转机,但切忌阴人冲犯,效命老朽迎候姑娘!”
  石红芍略现喜容,一揖万福道:“家父有劳四位照护,晚辈在此拜谢了!”
  褚青史哈哈大笑道:“老朽有此能为么?”
  双臂一振,离地拔起,跨足嶙峋悟石掠上峰去。
  春梅四婢距石红芍远处停不敢近前,目睹褚青史离去,正待掠向石红芍身前面去,忽瞥见南山麓现出纷纷人影,急唤道:“小姐你瞧!”
  石红芍冷冷笑道:“知道了!”
  取出一方纱巾蒙在面上,蓦然发现山半只有卫凰池褚青史尚在,唯独拘魂学究身影已杳,芳心顿生落寞愁怅之感。
  她自发觉拘魂学究为另外一年轻人,便生心决欲揭破真象,及至龙虎山麓才得见舒翔飞庐山真面目飞燕投怀非君莫属,虽欣获如意郎君后,但芳心内有一种未尽释然感觉。
  因胡薇兰、孟翠环、淑莲公主三女个个天姿国色,均倾心于舒翔飞,自己虽蒙其母允准,其父尚蒙在鼓里,万一其父雄心未泯,日后终必与舒翔飞反目成仇,自己也尚未与舒翔飞捐吉成礼,一旦变卦,则将何以自处?
  石红芍如此滋生患得患失感觉,这感觉从此在她心中滋生蔓长,如笼阴霾拂之不去。
  此刻春兰、夏莲、秋菊、冬梅四婢一列散开,横剑迎向来人,只见来人渐近,身形也缓慢了下来,夏莲察觉石红芍似神思不属,诧道:“小姐,你是怎么了?”
  石红芍宛如梦中惊醒,蓦地一震,暗叹一声即道:“来人倘是凶邪,一动手即不容他们有缓手之机,除恶务尽,绝不容一人漏网生离!”
  夏莲暗道:“小姐怎么变得好大的杀气!”
  忙道:“婢女遵命!”
  来的约是十数人,老少不一,均面目阴冷,为首的一四方脸膛老者,颔下一部稀须,根根见肉,两日开合之间寒芒逼射,年在五旬左右,一件竹青长衫奔行之际,衣袂飘飞,在四婢之前三丈开外停住.抱拳笑道:“请问几位姑娘,在下有数名同伴不幸走散,遍觅无踪,不知可曾相遇否?倘蒙赐告,感激不浅!”
  春兰面含严厉,答道:“阁下同伴走散共是几人?姓甚名谁?形貌衣着均不知,叫我如何相告?”
  灰衫老者神色一怔,郝然笑道:“在下为何如此荒唐,想这黄山广袤数百里,绝壑危恶,峰峦屠叠,云松苍茫,走散数人无异蚁豸,不易察觉,谅几位姑娘并未发现,但……”
  语声疾转,假咳一声,接道:“在下等为寻同伴,急不择径,顿然迷失,不知出山路径,烦为指点,俾使在下等不致陷身维谷。”
  春兰道:“看来阁下意欲置走散同伴于不顾了。”
  双方都不明言自身来历,显然那五旬左右老者一味唐塞胡语,用心叵测。
  石红芍忽冷笑道:“阁下来历姓名可否见告?”
  “在下姓范,江湖未学,无名之辈,说出恐有渎尊听,还是不说为妙!”
  突闻峰半传来两声凄厉惨嗥,只见两条黑衣身形如断线之鸢望峰下直落。
  嗥声惨厉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不言而知范姓老者施展分心之计,暗中命人潜扑龙潭,无疑是奉了廖金吾之命而来。
  石红芍似无动于衷,冷冷说道:“既然阁下不愿明告来历,谅有碍难之处,本山已成是非之地,阁下等速速退去,免罹杀身之祸,若谓迷失路径,则无异欺人之谈。”
  方才两声惨嗥,范姓老者等人均心头震骇莫名,但派出六人仅二人死命,尚余四人。
  莫非已深入山腹孽龙潭重地,廖金吾命范姓老者率众前来相助取剑,此时退去岂非虎头蛇尾,不禁大感犹豫。
  冬梅忽冷叱一声,身形电射,玉掌挥出一招“横山断壁”劈向范姓老者身后一名壮汉而去。
  一声拍的脆响起处扬起一声悸耳惨嗥,那汉子已横尸在地,颚骨全碎,血污满面,死状惨不忍睹。
  春梅拍出一掌后,飞身疾退,宛如无事之人般。
  范姓老者不禁面色一变,目泛杀机,喝道:“姑娘为何如此心黑手辣?”
  春梅冷笑道:“阁下不妨瞧瞧属下手掌内之物?”
  范姓老者心中一惊,凝目望去,只见死者掌心内是露十数支有毒银针,泛出蓝汪汪光华。
  石红芍叹息一声道:“阁下执迷不悟,我也不能慈悲为怀了!”
  四婢闻言,身出剑出,挥向范姓老者身后渚人,狂风骤雨般,招式凌厉狠辣。
  石红芍话甫落音,人已掠至范姓老者眼前,端的快捷巳极。
  范姓老者不料石红芍身法如此快绝,心神猛骇,倏地后仰倒窜出去。
  岂料石红芍如影随形跟踪而去,玉掌猛挥,划空锐啸,凌厉如刀。
  范姓老者乃江湖袅雄,一身武功不同凡俗,无奈先机巳失,东闪西避仍未能缓开手脚,暗道:“一个女娃儿武功能有多大火候?”
  右臂一式“二郎担山”横向硬封,意欲架开石红芍砍来手掌。
  范姓老者如觉中千斤斧铖,痛彻心脾,不禁嗥嗥出声,石红芍两指“顺水推舟”点下。
  范姓老者眼前突暗,应指倒了下去。
  其余众匪均在四婢凌厉玄诡剑劈下伤亡大半,石红芍柳眉微皱,身如惊鸿,虚空挥掌,凄厉惨嗥声中余匪纷纷毙命。
  四婢收剑疾退,张大着双眼凝视在石红芍脸上。
  只觉石红芍玉靥上浓布杀机,四婢感觉石红芍从未有过如此手黑心辣,大异寻常,不禁面面相觑。
  蓦地,涧谷中奔来陶广,唤道:“石姑娘!”
  石红芍见来人并非舒翔飞,不觉心烦意燥,冷冷说道:“陶前辈,他为何不来见我?”
  陶广含笑道:“少侠正为令尊本命星斗踏宫斗罡移位,不然令尊性命危殆,老朽不敢相瞒……”
  附着石红芍耳旁密语一阵。
  石红芍玉靥绯红,娇羞不胜,柔声笑道:“陶前辈不是谎言欺骗晚辈。”
  陶广正色道:“老朽这大年纪,怎敢欺骗姑娘。”
  说着由怀中取出数十道符录,接道:“姑娘回转山庄速将两道符录分由申茂林端九峰两人悬佩护住元神,其余的留着备用。”
  石红芍接过,幽幽一笑道:“晚辈这就回去,但愿陶前辈之言并无虚假。”
  转面轻叱一声道:“走!”
  率着四婢如飞奔登山,回至绝顶石室。
  拘魂学究道:“石姑娘走了么?”
  “走是走了!”
  陶广道:“石姑娘聪慧无比,胸中已有所疑,少侠,依老朽看来,不如去万石山庄一行,以慰石姑娘相思之苦?”
  拘魂学究赧然摇首道:“陶老请别胡说,在下不能去!”
  “老朽知道,少侠已为石庄主去大内一行,决无法在短短时日内赶返黄山,恐不能自圆其说。”
  陶广笑道:“但问题不是出在此处,而是石姑娘情难自己……”
  拘魂学究忙摇首道:“陶老前辈别说了,在下方才卜卦,推出石姑娘是在下命中魔难,如不慎走错一步,恐身败名裂,是以在下为此烦恼不已!”
  忽闻一声鸟鸣,一只翠鸟飞入石室,落在法坛上展翅扑扑。
  拘魂学究一见翠鸟,欣喜不已道:“兰姐定然赶至。”
  趋前伸掌,翠鸟展翅飞落掌心,是上系一纸卷,解下展开,只见上书细秀笺花小字大写:“太平县太平客栈!”
  认出是胡薇兰字迹,陶广道:“太平县有家太平客栈!”
  拘魂学究道:“谅兰姐有事见召,在下去去就来!”
  陶广道,“老朽相随一行!”
  翠鸟忽展翅疾射而杳。
  夕阳沉山,啼鸦噪林,牧童横笛,老农耕田,如入画境。
  太平县郊外太平客栈内胡薇兰与舒翔飞相对而坐。
  胡薇兰嫣然笑道:“方才陶老巳将详情告知愚姐,但不知翔弟为何不即救石庄主,引起红芍妹子滋生误会。”
  舒翔飞笑笑道:“小弟基于几点原因,不即救治!”
  胡薇兰娇笑道:“翔弟莫非用先天易数推出石庄主雄心未泯,日后必掀起江湖杀劫,再红芍妹子情深一往,不能一日或离,命中魔蝎,惧用情不慎,恐愧对于我么?”
  舒翔飞大惊失色,道:“兰姐为何如此清楚,小弟埋存心底,即是四老也未吐露!”
  胡薇兰玉靥一红道:“其实愚姐如不十分清楚,严前辈约莫叙出梗概,说必须愚姐前来一行,他老人家说术也有不通之时,天意难逃,岂能违逆,畏首畏尾,焉能成事?”
  “兰姐真不知严老前辈为何定须兰姐赶来不可?”
  门外突响起陶广语声道:“老朽知道其中原因!”
  舒翔飞忙立起启开门房,笑道:“陶老请道其详?”
  陶广似有深意望了两人一眼,道:“外厢酒菜已然备下,金湘童寒两位老弟已自等得不耐,饱食后再说不迟!”
  胡薇兰道:“翔弟,我们走吧!金湘童寒二兄还有事在身,陶老也须赶回孽龙潭!”
  离坐而起,牵着舒翔飞左腕走出室外。
  太玉客栈金湘将侧院两进房全包了下来,胡薇兰住宿后进,金童两人则住在前进,厅堂内摆下一席丰盛酒菜,红烛高烧,席面铺上大红桌布,菜肴非但精美,而且菜名亦暗含吉祥如意,显得喜气洋洋。
  金湘童寒两人是有名的冷面双英,此刻亦满面春风,令人如沐煦阳。
  胡薇兰诧道:“金童两兄,今天是怎么啦?”
  金湘道:“庆贺少侠取得玉昊钩,设席示庆有什么不对?”
  胡薇兰只道是真,嫣然笑道:“不错,可庆可贺!”
  陶广金湘童寒三人轮次向胡薇兰舒翔飞两人殷敬酒,语语吉祥。
  胡薇兰舒翔飞两人绝世聪明,也被他三人蒙住,语云“君子可欺之以方”,这话一点不错。
  席间谈起邢无弼为宋杰易容施雷,邢无弼无意透露仅他一人知悉去明月峡玉虚洞天途径之事详细叙出。
  舒翔飞大感惊异,相询一切经过详情。
  这一席酒筵直用到二更将残,月上廉拢。
  金湘伸手入怀取出一大红信函,密密封缄,道:“在下两人奉严前辈之命,今晚前往五十余里外渔村往访他当年旧友并借取一物,明晨方可赶返,范老亦须返回孽龙潭,二位当还有事商讨……”
  说着手指厢房,接道:“少侠今晚可暂睡在内,严老辈于在下临离青城之际曾相嘱,武林凶邪久蛰之后,纷纷静极思动,来日艰危凶险尤倍于今,此函系严前辈命转交少侠,明日日出之时方展视,不然一无字迹。”
  言毕竟将函缄递于胡薇兰。
  胡薇兰微笑道:“严前辈行事莫测高深,委实望尘莫及!”
  陶广忽立起抱拳道:“兰姑娘勿忘老朽恳请之事?”
  舒翔飞愕然诧道:“陶老相求兰姐何事?”
  胡薇兰盈盈立起,道:“翔弟,酒饭既饱,愚姐有事与翔弟商谈。”
  金湘童寒陶广三人相视了一眼,露出会心微笑。
  胡薇兰舒翔飞回得房中并肩坐锦榻上,只见胡薇兰凝眸望了望舒翔飞一眼,柔声说道:“翔弟,你知道陶老相求何事?”
  舒翔飞茫然摇首道:“小弟不知!”
  “其实陶老相求之事,严前辈亦曾郑重相嘱。”
  胡薇兰曼叹一声道:“翔弟自幼母教森严,恩师又戒律严谨,几位师姐又视你如弟,呵护备至,遂养成拘谨之性,更不明女人心理,先贤有云:唯女子与小人是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舒翔飞悚然一震,道:“兰姐可是指石红芍而言么?”
  胡薇兰妩韦笑道:“翔弟只要与红芍妹子软浯温存,体贴入微,愚姐相信情势必夷然改观。”
  两人依偎而坐,舒翔飞只觉胡薇兰吹气如兰,一颦一嗔无不逗人绮念,一把牵起胡薇兰皓腕,低声道:“兰姐,我们暂不谈这个好么?”
  舒翔飞一向对胡薇兰敬若天人,眼皮上供养,心坎里温存,但今晚却显得有点异样,绮念从生。
  胡薇兰发觉舒翔飞似有魂不守舍模样,诧道:“翔弟怎么啦!”
  言尚未了,舒翔飞已自身形一转,紧搂胡薇兰娇躯倒向锦榻,烫热如焚面唇猛地望胡薇兰檀口压下。
  胡薇兰心怀意乱,颤声呼唤:“翔……弟……”
  已自为两片热唇压下,喘不过气来,只觉春意荡布全身,无法控束自己,浑身软锦乏力……
  薄被拥明,红灯仍是高烧,喜气洋溢。
  舒翔冰枕在胡薇兰胸上熟睡如泥,胡薇兰无法动弹,仅一双玉臂可伸出被外,舒翔飞虽在熟睡,却把她玉体搂得紧紧的。
  胡薇兰想起方才情景,不知是喜、是嗔、是羞、是怜,忽憬悟
  严昌陵命自己赶宋定是如此,翔弟对自己情有独钟,故与孟翠环淑莲公主石红芍若即若离,恐愧对自己,如此一来,名份已定,渚女作妾有何不可,翔弟亦无硝有顾忌,不禁柔声发出一声叹息,玉手抚摸舒翔飞脸颊,似无限怜爱……
  舒翔飞两度醒来,恣意温存,胡薇兰任由所之,欢娱嫌夜短,不觉东方之既白。
  胡薇兰软慵无力,娇羞不胜,频频嗔视舒翔飞。
  舒翔飞附着胡薇兰耳旁连赔不是,细语良久。
  胡薇兰嗔道:“姐姐需立即赶回北京去婆婆处告你一状!”
  舒翔飞面现惊惧之色道:“兰姐,你就饶了小弟一次!”
  “哼,饶了你。”
  胡薇兰娇嗔道:“你竟然敢不听姐姐的话,反倒用计欺侮姐姐!”
  两人整衣离榻,舒翔飞目睹胡薇兰玉容冷漠如冰,不禁慌了手脚,似待罪之囚般坐立不安。
  胡薇兰忍不住噗嗤一笑,似一朵盛放百合一般,阴霾俱消,清新脱俗,美绝人寰。
  舒翔飞不禁瞧得呆了。
  胡薇兰展阅严冒陵密函,不由绯生双靥,前页均是祝贺之词,莲开并蒂,早生贵子等语,次郑重相瞩舒翔飞不可辜负石红芍之情,恐激起巨变,邢无弼虽必授首无疑,但武林凶邪蛰久思动,天璇星君心怀大志,只有其女可使其悬崖勒马等语。
  又言百了神尼已去燕京舒府,老醉鬼郑奇允作大媒,择定吉日,四女于归。
  语尚未了,忽察觉胡薇兰面色如罩严霜,不禁愧然不语,暗暗叹息一声。
  胡薇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龙虎山下土屋庄院内所作承诺,难道翔弟已忘得千干净净了么?”
  舒翔飞忙道:“小弟遵命就是,兰姐何必动怒!”
  胡薇兰催促速返黄山。
  舒翔飞依依不舍,经不起胡薇兰连声催促,只得硬下心肠出得太平客栈,展开上乘轻功,疾如飘风掠回黄山而去。
  雷音谷主率众来到黄山后,石夫人以礼接待,另辟宾房居住,供奉宛如上宾。
  但雷音谷主自觉如同软禁,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天璇星君迄未露面,询问黄山群雄,均答非所问,不禁大感恼怒,一连数日过去,他乃武林枭雄,一门宗师,无法长久寄人篱下,召来黄山一名执事,道:“老夫意欲求见石夫人,有烦尊驾带路!?”
  那人面露难色,笑道:“并非在下不愿,这两天夫人小姐亦为了庄主杳无音讯大感忧急,侦骑尽出,谅不久便有确讯,谷主务请稍安勿燥!”
  雷音谷主沉声道:“贵庄主莫非已遭不测之祸么?”
  那人是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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