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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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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掌虚空一扬。
  诸葛明大惊失色,右手抡剑,左掌迅疾拍出三式,他认冯云帆必施展暗器,那知冯云帆故弄玄虚,情知受愚,只觉尻尾股蹊之间生起针砭奇痛,立即飞麻袭体,劲力尽泄,轰的一声跌在尘埃。
  桂玲玲一剑指在诸葛明喉结穴上,杏眼圆睁,怒叱道:“恶贼,你也有今日!”
  诸葛明冷笑道:“姑娘错了,那是邢无弼设计陷害,眼前纵然把我诸葛明杀了,日后也难逃邢无弼毒手!”
  桂玲玲剑尖斜滑,挑断了诸葛明两处脚筋。
  诸葛明惨嗥出声,面色苍白,冷汗如雨。
  冯云帆叹息一声道:“尊驾大错已铸,不该离群独行,意欲在此与申屠怀远晤面,殊不知申屠怀远途中遇阻,无法及时赶至,不料碰巧竟遇上了桂老前辈母女,杀星照命,怨得了谁?”
  桂婆子手起一杖,把诸葛明毕命。
  只见诸葛明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立即气绝而死。
  冯云帆暗叹一声,趋见与桂婆子见礼,道:“老前辈别来无恙,大仇已报可喜可贺,武林已是多事之秋,速偕令媛远离是非之地,免罹杀身大祸。”
  言毕人巳穿空斜飞而起,去势如电,眨眼无踪。
  桂玲玲惊叫一声!
  “冯少侠,等等!”
  意欲追出。
  忽闻一个苍老沙沉语声传来道:“走远了,不要追啦!老化子必可成全姑娘心愿!”
  桂婆子母女闻得语声不禁一怔,循望望去,只见一个身高不及四尺侏儒,年约六旬开外,鸠衣百结,瘦骨如紫,顶上乱发如麻,豹眼海口,绕腮浓须,露出一口板牙,笑嘻嘻凝视着桂玲玲。
  “阁下必是名震江湖的丐帮帮主唐矮子!”
  桂婆子认出形像一如传言,不禁夺口而出。
  唐矮子呵呵大笑道:“老化子正是三寸丁唐矮子,桂姑娘,你如果真有意非冯云帆不嫁之意,你就非得听冯少侠的话不可!”
  桂玲玲诧道:“听他什么话?”
  唐矮子叹息一声道:“姑娘玉雪聪明,奈何糊涂一时,只要你们母女现身江湖,即引来一场无穷杀劫,事因白眉蜂尾而起,贤母女又不是不知,听我老叫化子良言相劝,不如暂隐居不出,姑娘的事包在我老叫化身上如何?”
  桂玲玲望了其母一眼,欲言又止。
  桂婆子面泛苦笑道:“盛情心感,无奈老婆子有难言之隐!”
  唐矮子圆睁环眼,凝注在桂婆子母女脸上,久久不语。
  桂婆子道:“唐帮主似不信老婆子之言!”
  唐矮子干咳了一声答道:“莫非桂女侠母女身上已受妖邪禁制不成?如老叫化猜得不错,这妖邪定是一位女魔头!”
  桂婆子母女不禁相顾失色。
  忽见唐矮子手中竹杖一挑诸葛明尸体,躯体疾如离弦之弩般望山壑浓草叶中隙下。
  唐矮子忙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快随老叫化来!”
  带着桂婆子母女掠至一处密莽深林内,唐矮子道:“天下没有不可解决的事,依武林情势而言,这女魔头必然是九尾天狐何素素!”
  桂婆子惊异不胜,道:“唐帮主真非常人,这禁制歹毒无比,非何素素亲自拔出不可,否则必筋眼抽缩,骨骸根根寸折,惨呼七日,五官迸喷逆血而死,老婆子纵不惜死,可怜小女亦无辜受殃。”
  唐矮子目中怒焰暴炽,冷笑道:“令媛也罹受了禁制么?哼,老叫化不信无人可解,包在老叫化身上,唐矮子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贤母女如信得过,立可指点一条明路!”
  桂婆子面有难色,沉吟良久,凄然一笑道:“我母女身上禁制与女魔头心灵相通,何况恶毒无比……”
  唐矮哈哈大笑道:“老叫化明白了,这容易解决,话说得明白一点,令嫒身上禁制可由冯少侠取出,女侠则由令嫒代为解救。”
  说时鼻中冷哼一出,接道:“何素素如果追觅贤母女,定叫她飞蚁扑火,自寻死路。”
  桂婆子见唐矮子真挚诚恳,当即抱拳笑道:“老婆子母女悉遵帮主之命!”
  唐矮子忙道:“我等快走!”
  口口  口口  口口
  巫溪泓碧,草堂春浓。
  数日来,白帝城周近江湖人物颇颇现踪,似都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一无发现邢无弼影踪。
  草堂内丐帮帮主唐矮子正与冯云帆对奕,落于丁丁,聚精会神,厮杀猛烈。
  一条高大身影悄入飘入堂内,微笑道:“两位雅兴不浅。”
  冯云帆头也不抬,仍自沉吟落子,冷冷答道:“谷主,再过一个时辰,邢无弼便可现身了!”
  雷音谷主闻言一怔,沉声道:“尊驾不是欺骇老朽!”
  冯云帆微微一笑道:“在下何肯欺骗谷主,我等忧心的是恐死伤累累,到时仍被邢无弼逸去无踪。”
  说着推开与唐矮子双双立起。
  雷音谷主道:“老朽就不信邢无弼有三头六臂不成?目前申屠怀远与三尸魔君荀异约率门下精锐已至,合老朽手下少说也有七八十人,尚有闻风纷纷赶来的武林群雄……”
  冯云帆接道:“邢无弼只有一人?”
  雷音谷主不禁怔住,简直不相信有此事。
  冯云帆道:“在下决非信口雌黄,邢无弼虽仅一人,恐谷主等无法稳操胜券,终为他逃逸去,谷主不信,在下可与谷主打赌!”
  “赌什么?”
  “赌你我项上人头!”
  “尊驾这是激将!”
  “用不着激将!”
  冯云帆道:“谷主与邢无弼誓不两立,你不杀他,他必杀你,谷主与在下倘定下赌约,在下可指点一条明路,在此后山四周布伏,邢无弼必自投罗网!”
  雷音谷主沉吟良久,道:“倘邢无弼久不现身,或并非独自一人呢!”
  冯云帆哈哈大笑道:“在下立即自刎!”
  雷音谷主委实无法猜测冯云帆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一时之间竟不知所答。
  唐矮子嘻嘻一笑,道:“谷主如不愿打赌,即行作罢,到时邢无弼不见现身,或不止一人,谷主切不可向我等理论!”
  雷音谷主目露茫然不解之色道:“并非兄弟不愿打赌,只是兄弟觉得两位打赌用意难解?”
  “无他!”
  唐矮子正色道:“邢无弼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请问谷主此来门府是否有志在必得之意?”
  “这个当然!”
  “我等也志在必得!”
  唐矮子道:“但我等决不能因人成事,不可与谷主等联手,恐贻人口实,若谷主等无制胜之策,请谷主劝说申屠怀远及荀异等撤走,我等亦可从容布下天罗地网!”
  雷音谷主听出唐矮子言外之意,无异明指有他们参与,反而因此误事,分明言自己败军之将,不足言勇,禁不住气往上撞,冷笑一声道:“兄弟愿与尊驾立此赌约,不过兄弟如果生擒邢无弼,两位不可节外生枝!”
  唐矮子与冯云帆闻言不禁面面相觑。
  雷音谷主见状嘴色泛出一丝笑道:“怎么?俩位心生悔意了么?”
  唐矮子唉了一声道:“老叫化实未料到谷主居然应承,再老叫化只觉这个赌注未免太大了点!”
  雷音谷主道:“兄弟一向言出如山,决无反悔!”
  说时目光特注在冯云帆脸上,又道:“诸葛明生死如何?”
  冯云帆答道:“诸葛明报应不爽,死在桂婆子母女‘白眉蜂尾’之下。”
  雷音谷主不禁心神猛凛,骇然变色道:“如今桂婆子母女何在?”
  冯云帆摇首朗笑道:“在下与她们母女并非同路,不知何往?昔日诸葛明邢无弼合谋暗算她们母女二人,何能让邢无弼逍遥法外,在下猜测他们母女亦必闻风赶至!”
  雷音谷主忙道:“时辰将尽,兄弟告辞!”
  身形疾闪而杳。
  唐矮子与冯云帆相视一笑,身影倏地无踪。
  片刻,云空天际忽传来数声长啸,随风飘溢。清澈响亮。
  啸声仍自袅袅不绝,草堂外纷纷疾掠入来十数条身影,申屠怀远,三尸魔君苟异,雷音谷主赫然亦在其中。
  荀异阴森目光四外望了一眼,沉声道:“谷主恐已受愚了唐矮子与那小辈已然遁去,只怕那些言词均是无中生有!”
  雷音谷主摇首答道:“这未必见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堂堂丐帮帮主唐矮子总不能说话不算!”
  忽见一身着紫旧长衫,面目阴森的老者疾掠入来,道:“荀兄,诸葛明果如雷音谷主所言惨遭非命,陈尸在西陵峡峻
  顶之上。”
  三尸魔君不禁面色大变,道:“诸葛明何物致命!”
  “尸体上有极深的杖痕,脏腑糜碎,但却在诸葛明死后所为,小弟曾查视了诸葛明全身尸体发现尻尾股蹊间有一针孔显出,不知是否是致命之由!”
  “只有一针孔么?”
  “小弟去时,诸葛明已死去多日,尸体渐是腐烂,或为鸟兽所吃,是否尚有其他针孔不得而知!”
  三尸魔君骇然心怵,望了雷音谷主一眼,道:“看来不是假的了,倘桂婆子母女现身我等应如何应付?”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等同样施为?”
  申屠怀远夺口而出,分明对葛明之死悲痛已极。
  蓦地。
  山后忽传来一声尖锐哨声。
  雷音谷主闻声不禁面色一变,喝道:“想是发现了邢无弼形迹,快去!”
  群雄纷纷疾闪掠去。
  八阵图中云气渐薄,化为絮絮白雾随风飘散。
  武林群雄多日来,亦皆进入八阵图中探视,但只见云气郁郁弥浸,莫辨景物外,其余并无可异之处。
  谁也未能料到邢无弼就隐身在内!
  群邪亦未发现邢无弼陷身之处?
  数日间邢无弼困在八阵内虽大有脾益,悟出了甚多玄奥手法,但滴水未入口,显得软弱疲乏,似得不偿失。
  他目睹郁勃云气渐渐消散,不禁心头大喜,循方位疾掠出阵图之外。
  那知他一脚才跨出石阵外,突闻一声阴恻恻冷笑道:“邢无弼,速伏地就缚,免遭杀身大祸!”
  邢无弼不禁大吃一惊,只见面前人影晃动,已布就阵式,发话之人却是高彦。
  十丈开外屹立着申屠怀远,臂抱长剑,面寒如冰,眉目之间逼泛森森杀气。
  邢无弼知身存危境,一言不发,霍的右腕一扬。
  只见一股青芒电闪。
  出刀之快,无与伦比。
  高彦首当其冲,青芒逼处,一颗六阳魁首离肩飞起,血如涌泉喷出。
  无影鬼刀之快与华星隆有异曲同功之妙,快犹过之,一乃之出,竟是十数刀合成之式,故而高彦中刀后,尚有数人亦巳殃及,申屠怀远手下均是武林卓绝,兵刃在手,却料不到邢无弼刀法如此惊人。
  高彦中刀殒命之际,尚有三人缺肢残腿,惨嗥声中纷纷倒地。
  申屠怀远旋即色变,拔剑出鞘,一式潜龙冲天拔起,身在半空化为飞鹰攫兔,挟着惊天剑势邢无弼凌头劈下,厉喝道:“叛徒,死到临头犹敢逞凶!”
  邢无弼只觉劲风压顶,情知不妙,忙施展独门刀法“连环九绝”,刀飚潮奔涌空。
  似闻一疾急如骤雨般金铁交击之声,火星进冒。
  申屠怀远身形落地,左掌右剑招招逼攻,威势宛如雷霆万钩,四外木石扬飞,骇人之极。
  双方都是武林顶尖人物,举手投足,一招之微,均精奇绝
  伦,似邢无弼并无恋战之意,却为申屠怀远剑势阻住,心存逞险突破冲出剑势之外。
  要知邢无弼目下身负武功似较申屠怀远高出一筹,高手过招,忝米之差即生死立判,无奈邢无弼七日来腹中并未进半粒米,练武人讲究辟壳,但究竟人是铁,饭是钢,在功力上却大大打了一个折扣。
  虽然如此,邢无弼仍是提聚了一口真气,施展出他那旷绝奇学连环九招无影追风七刀。
  一刹那间,刀光惊天涛奔。
  突然,邢无弼发出一声哈哈狂笑,身形穿空电射而去。
  只见申屠怀远面色异样难看,冷笑道:“老夫一时大意,让他突破剑势之外,虽然如此,还是身受三处剑伤,瞧他如何逃出三尸魔君及雷音谷主两处阻截!”
  说时大喝一声:“走!”
  率众追望邢无弼去向……
  邢无弼逃出申层怀远剑势之外,心知强敌不仅是申屠怀远一方,前路尚有重重阻截,他是个狡计如狐之人,心念疾转,不如以静制动,遂停往前奔的身形,隐入一片暗林中。
  他在此密林内布下了三处奇门,自己一鹤冲天拔起,隐入浓柯密叶中。
  果然此计收效,雷音谷主,三尸魔君与申屠怀远三方匆匆聚在一处。
  雷音谷主诧道:“邢贼逃出申屠怀远剑势之外,我等伏桩已沿途传讯,毕老师明明见得邢贼逃往荀兄伏阻之处为何不见?”
  荀异略一沉吟道:“莫非此贼逃入密林中不成?密林中易遇厉害埋伏,荀某料定他不敢择此而逃,似荀某也安了两处伏桩,施展,尸毒蚀魂,毒香,只要嗅入丝毫,任他铁打精钢也要束手成擒!”
  申屠怀远手指着那片莽莽密林,道:“荀兄,叛徒就藏身此林么?”
  荀异颔首道:“断然在内!”
  雷音谷主道:“我等在此耗着,与我等大为有利,不如在此林外四周布下‘罗喉十煞阵’静俟邢无弼自投罗网!”
  “罗喉十煞阵!”
  申屠怀远惊吁一声道:“两百年前武林魔教之圣天魔教主也曾布此罗喉十煞阵与各大门派对抗互争盟主之位,各大门派精英十之八九丧折阵内,几乎全军覆没,眼看天魔教主大功将成,怎知南海双仙及时赶至,破了罗喉十煞阵,天魔教主仅以身免遁去无踪,难道谷主竟把这册魔教秘笈到手了么?”
  雷音谷主颔首微笑道:“兄弟因缘际会,无意到手,只是晦涩难解,语焉不详,多年来兄弟潜心参悟,僮能谱晓十之六七,但用来对付邢无弼绰绰有余,欠缺各项法物也只能用他物代替。”
  三尸魔君荀异道:“摆设罗喉十煞阵需化费多少功夫?”
  雷音谷主略一沉吟道;“只需半月之久?”
  荀异大喜道:“时不宜迟,荀某等均应命调遣!”
  申屠怀远及荀异等均是武林凶邪,各藏有私心,久闻罗喉十煞阵威力无匹,无奈只是听闻,并非目睹,而且也可参悟阵法奥秘。
  雷音谷主何物不然,明知群邪均藏有深心,他也有其用心在内,如箭在弦不得不发。
  为什么?
  雷音谷主基于学以致用道理,他不能纸上谈兵,虽然参悟知晓阵法十之五六,如不布实用,无法察出有何威力,在雁荡时由于人手欠缺,法物不齐,所以迟迟未动。
  如今,申屠怀远及荀异偕同前来的无一不是身手高绝,可堪独当一面,在人手上此乃大好良机。
  其次也可显露其才华,日后或能统率群邪,尊为雄王,更上层楼。
  最紧要的与冯云帆立下了赌约,绝不能让邢无弼逃去,基于上述理由雷音谷主不得不尔……。
  且说邢无弼藏身树柯密翳中,摘取山果充饥,调息行动,约莫半个时辰过去,精神稍振,体上为申屠怀远剑势确了三处伤口,皮开肉绽,鲜血溢流,如非申屠怀远剑势猛厉如山,焉能伤得了他,不禁把申屠怀远怨恨入骨,这点伤势稍经涂敷药物已自无碍,但感觉林外了无丝感动静,不禁大感困惑,揉至近侧探觑,只见群邪来回闪掠无定,似煞有介事。
  暗道:“莫非他们要把我邢无弼困死在林中么?”
  一念至此,不禁心神猛凛,暗暗盘算脱困之策。
  有道使力不如施智,武林群邪人数甚众,个个都是一身所学内外并修,力拼冲出重围,与邢无弼无好处,亦无法稳操胜算,说不定还要落得个楚霸王被困垓下,自刎乌江而死。
  他不禁暗叹一声,忖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一着错即满盘皆输,绝不可妄逞一已之勇。”
  苦思脱困之策。
  蓦地。
  林木暗处忽见一淡烟般人影迅快无比掠过,如非目力奇佳,绝无法发现,不由心中一动,提聚一口真气,方展绝顶轻功借足树抄掠身近蹑那条形似淡烟般人影而去。
  穷极目力之下。似发现身影极似传言甚盛的猩猩峡魔头,武林十九邪之一的三尸魔君荀异,不禁暗暗骇惊道:“莫非荀异按耐不住,孤身入林搜觅自己形踪下落么?”
  继而又憬觉非是,忖道:“他怎可如此胆大妄为,我邢无弼又非易与之辈,显然必有所为。”
  遂尽是掩蔽身形,不发出半点异声,攀掠柯枝轻悄悄落下,发现荀异与另一人两条身影会合在一处。
  邢无弼蹑至近处,窥听两人说话。
  只听荀异道:“贤弟可发现了邢无弼形踪么?”
  “未曾,小弟不敢显露行藏,为防邢无弼阴狡如孤,出手狠辣。”
  那人低声答道:“但,却无一丝动静,也许邢无弼已逃逸无踪!”
  “没有!”
  荀异断然答道:“邢贼阴狡如狼这一点到是被贤弟说对了,也沉得住气,我等更沉得住气,眼前我等在林外四周巳布下‘罗喉十煞阵’,静俟邢贼自行投入罗网!”
  “罗喉十煞阵!”
  那人骇异答道:“是否两百年前天魔魔主所布设的一般!”
  “不错,可见彭贤弟见闻极广!”
  荀异道:“彭贤弟必不可败露行藏,愚兄料定邢贼终久沉不住气,显露行踪,贤弟可出其不意施展‘尸毒蚀雾’全力一击,邢贼虽可保全性命,但在功力上却大大减弱,陷入十煞魔阵中擒他只不过举手之劳,愚兄此刻须关照程贤弟去,彭贤弟
  诸般小心。”
  彭姓凶邪颔应声道:“小弟遵命!”
  荀异一闪而杳。
  邢无弼见闻极广,自然知“罗喉十煞魔阵”之名,不禁暗暗心惊,他不谙罗喉十煞魔阵奥秘之外分由十个武功极高的能手主持,每人尚另有极厉害法物相助,诸如毒砂,恶虫,飞箭及邪法等等。
  他极震惊于罗喉十煞魔阵恶毒,决不能坐而待毙,忖思苦索脱困之策,终于想出一个妙策。
  彭姓凶邪藏在滕萝密翳中,林内幽暗无比,难以察觉其藏身之处。
  邢无弼小心翼翼,侧着身子一寸一寸挨近,不发出半点声息。
  邢无弼拾指贯聚十二成真力,挨近五尺开外,突然发难身如飞鹰攫兔,戮向彭姓凶邪胸腹要害重穴。
  劲风飒然,彭姓凶邪猛然惊觉已是不及,只觉胸腹等处穴道一麻,劲力全泄,颓然瘫跌坐地,眼前显出邢无弼身影,骇悸叫道“邢无弼!”
  “不错,在下正是邢无弼,尊驾姓彭!”
  “兄弟彭沛勋!”
  “哦,原来是名震江湖的搜魂手彭老师。”
  邢无弼故作惊容道:“在下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只是此刻在下已身临危境,生死间不容发,逼非得已,得罪彭老师了。”
  彭沛勋知邢无弼猫哭老鼠假作慈悲,心黑手辣已极,无奈为了惜命,不得不虚与委蛇,换取有利时机,或许荀异等人到来相救,这是万一的想法,遂黯然一笑道:“邢老师,你知道你已身陷危境就好,无论如何,还是束手就缚的好,须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个在下知道?”
  邢无弼苦笑一声道:“在下不信那申屠怀远饶恕在下之罪,免得一死!”
  彭沛勋点点道:“彭某不说违心之语,申屠怀远确有杀害邢老师之心,但此行并非申屠怀远可以作主?”
  “难道三尸魔君荀异可以放在下一条生路么?”
  邢无弼冷然一笑道:“未必,不然荀异何以能将‘尸毒蛇雾’交与彭老师。”
  彭沛勋不禁大惊,诧道:“邢老师何以能知?”
  “这道理很简单。”
  邢无弼微笑道:“荀异命彭老师潜藏在此,俟在下现身,彭老师出其不意向在下猝袭,如不将尸毒蛇雾交与彭老师,焉可伤得了在下!”
  彭沛勋暗暗心惊邢无弼真个睿智无匹,道:“两军对持,无所不用其极,邢老师怎能见怪,彭某有话不知邢老师可否见信?”
  邢无弼心知他要说什么,颔首笑道:“彭老师有话请讲?”
  彭沛勋道:“邢老师巳知荀异,申屠怀远,雷音谷主三人均久蓄图霸武林之心,邢老师也不例外,目前他们虽然暂时联手,却同床异梦,各怀鬼胎,谁也不服谁,邢老师目前已陷身危境,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如且忍耐,向荀异投诚,彭某当以三寸不烂之舌,劝说荀异与邢老师共谋武林大业。”
  邢无弼似是意动,故作迟疑沉思,须臾才道“但不知彭老师如何说法,万一众说纷纭,到头来邢某还是不免,反不如破釜沉舟决一死战,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能突围而去。”
  “难!难!”彭沛勋摇首道:“邢老师要想突围求生,无异痴人说梦,难于登天。”
  邢无弼略一沉吟,道:“此举关系邢某生死,不可不慎重,荀异同来的有多少知名人物,习性及武功深浅,邢某不可不先探听一下,倘彭老师劝说荀异见允,邢某意欲效那诸葛武侯舌战群雄,请彭老师见告。”
  彭沛勋暗道:“好大的口气,罗喉十煞魔阵管教你葬身无地!”
  遂毫无所隐把同行诸人以及所知雷音谷主和申屠怀远等人一行人物不厌其详叙出……。
  林外群邪忙于布设罗喉十煞魔阵,但冯云帆及唐矮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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