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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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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怀远身形停住,即面色一变,厉声道:“你为何中途变卦,又望伏牛返来?”
荀异冷冷一笑道:“申屠山主是否容我荀异解说,若然不听,也就无话好说了。”
申层怀远道:“自然须荀兄你解说清楚了!”
荀异道:“我等是否闻听贵门下尤泰来报,说我等门下均陷入重伏,是以你我兼程赶去相救是么?”
申层怀远道:“一点不错,但你我赶至已然解围。”
荀异冷笑道:“是山主言说必是雷音谷及黄山门下发现邢无弼形踪,是以撤围赶去,提议你我分兵两路追下!”
申屠怀远道:“也一点不错!”
“这就是了!”荀异沉声道:“荀某途中忽获知友拘魂学究房山铭来函,因不知山主形踪,故不及传讯匆匆赶返,山主如不见信,来函在此,不妨拿去瞧瞧!”说着在吴景云手中接过,递与申屠怀远。
申屠怀远接过匆匆一阅,忙道:“我等中了邢无弼移花接木,暗渡陈仓之计了。”说时望了吴景云一眼,接道:“这位当是拘魂学究之徒吴景云吧?”
吴景云傲然不以为礼,目光远凝云天,面现不屑之容。
申屠怀远不禁目中凶光逼射,右臂缓缓抬起。
荀异冷笑道:“山主不要节外生枝,我等道不同不相为谋,否则莫怨我荀异翻脸!”
申屠怀远脸色异样难看,其门下亦均忿然动容。
荀异沉声道:“我荀老怪江湖中称武林十九邪之首,心黑手辣,出乎必死,山主总该有个耳闻吧!”
申屠怀远冷冷笑道:“兄弟又未冒犯荀兄,为何说此狠话,兄弟只气这后生晚辈不知礼数!”
荀异厉声道:“责人须先责己,山主不该傲慢自大,说出‘这位就是拘魂学究之徒吴景云吧!’轻视之意溢于言表,连荀某听来也不顺耳,怎能责怪吴老弟不知礼数?”
申屠怀远闻言自觉有亏,不禁老朽脸通红,忙笑道:“原来如此。”
我申屠怀远偌大年岁,不觉托大,又为叛徒邢无弼之故,频遭拂逆,心情不怿,冒犯吴老弟之处,尚请见谅!”
吴景云道:“不敢,在下也有不是处!”
说着话声略顿,又道:“两位前辈,那邢无弼狡猾如狐,家师虽曾发现他折返,尚不知邢无弼是否潜入伏牛!”
荀异道:“但令师函中言说吴老弟侦出玉虚洞天之处?”
吴景云神色一怔,诧道:“前辈也有意前往玉虚一探么?”
晚辈确发现玉虚确址,但江湖盛传玉虚洞天内惊险万分,更有一位魔头潜伏,是以晚辈折返而告家师,家师亦不置可否,却必须早于邢无弼抢先一步,否则他如得手,异已者必无幸免。”
荀异哈哈大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老弟,你认为老朽同来之人都是猩猩峡门下么?均是江湖成名怪杰,一身武功内外双修,何惧洞内魔头!”
吴景云道:“晚辈有句不当之言,请二位前辈恕罪,俗云知彼知已,百战百胜,若恃强攻入,死伤难免!”
荀异道:“令师函中不是有言‘时不我与’之句么?须知用兵需用奇,若袭用故智,拘泥不化则缚手缚足,走,但得明月入峡之前赶至。”
吴景云道:“好,晚辈从命,但前辈们携带干粮食物,唯恐万一被困!”
荀异哈哈大笑道:“还是老弟细心!”
群邪分批入村购办食用干粮后入山。
吴景云有意迂回转折,幸亏群邪不明路径,日落之前领着群邪抵达洞穴。
那要命无常勾君迟已为丐帮高手移走,洞穴仅五丈方圆,顿时入来三四十人,显得异常挤迫局促。
三尸荀异与申屠怀远及吴景云并肩立在洞口,凝望对崖云深雾迷,峡深峻险,怪石嶙峋,润流湍壑鸣雷。
申屠怀远手指对崖道:“吴老弟,那玉虚洞天就在对崖么?”
“正是”吴景云道:“对崖终年云封,身入其中,再好目力也难辨及身外之物,更防引发禁制,据中极为厉害,武功再高也无法幸免!”
只听申屠怀远身后飘出一声冷笑道:“属下不信有此厉害,言人人殊,谣诼无凭,不过以讹传讹而已!”
吴景云淡淡一笑道:“尊驾如不见信,何妨一试?”
别面望去,却是申屠怀远门下尤泰。
尤泰察觉吴景云面带不屑之容,不禁气望上撞,道:“山主,可否容属下一探!”
申屠怀远亦深感吴景云过甚其词,道:“尤泰,你要小心,不可逞强,若发现有异速速退回!”
尤泰应了一声,循着崖沿落足之处如飞掠崖去,横越涧底,扑向那片密云郁郁之中。
申层怀远睁大着双眼凝视着尤泰去向,一颗心立即悬了起来,由于尤泰如有任何差错,非但无法救授,而且一世英名恐将废于一旦。
吴景云乃拘魂学究房山铭弟子,拘魂学究虽是夙识却彼此性情不投,一向甚少往来,不料拘魂学究为孤松客困囚地底廿四年,二次再出。
无意在湘江道上相遇,又因五卫冒犯之故,一怒离去,为此之故因师及徒,均视申屠怀远宛如仇敌,不假颜色。
这是申屠怀远片面的想法,他乃气量狭窄,睚眦必报之人,竟是越想越气。
突然,对崖云雾弥漫中忽闪出一道蛇形电闪,一声响雷起处,只见一条人影震殛抛出,手足飞舞坠向涧底。
那不是尤泰是谁?
申屠怀远不禁面色大变。
吴景云长叹一声道:“两位前辈,晚辈说过倘引发禁制,再高的武功也无法幸免!”
苟异道:“这不怪吴老弟,已然预为示警,尤老师恃强不听,那怨得了谁?”
申屠怀远闻言内心怨恨已极,冷冷一笑道:“老朽誓必夷平玉虚洞!”
天色渐入晦暮,霭霾笼垂,昏蒙混沌一片。
群邪屏息凝神等待明月入峡。
焦叔平于总坛内巳安布就绪,等待群邪攻山,使妙计得逞,迫昊天老怪方寸大乱。
忽见胜千里疾奔入来,禀道:“总坛主,似有强敌犯山迹象,引发禁制,来犯之人震殛殒命坠尸崖底。”
焦叔平面色一变,道:“速传令下去,严密戒备,犯山之人格杀无论,吴舵主尚未返回么?”
胜千里道:“吴舵主未见回转,属下即去传令!”说着匆匆掠出。
焦叔平俟胜千里走后,忙与东方亮、吕穿阳、巴上云、董慕钦蔡向荣五人道:“原定之计不变,我等六人防守坎离之道,施展诱敌之计将来犯江湖群雄引入本坛两处奇门禁制!”
巴上云道:“两处奇门禁制是否全部发动,将来犯者悉数殒灭?”
焦叔平道:“无须,焦某已将两处奇门更改为,四象两仪,阵及‘戮魂诛仙’阵,比原来更具威力,目前不必启发全部禁制?”
巴上云听后不禁茫然不解,诧问其故!
焦叔平笑道;“巴贤弟,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等志在用来对付昊天老怪并非对敌犯山,使犯山者仅遇微弱阻挡,得已安然攻入中洞十煞罗喉阵内,这道理贤弟不难理解!”
巴上云等人不禁恍然大悟。
焦叔平霍地立起,道:“东方贤弟紧守总坛,焦某外出迎敌!”
东方亮道:“总坛主要小心了!”
焦叔平领养巴上云、吕穿阳、蔡向荣、董慕钦四人疾奔而出。
此刻。
群邪已大举攻山,进入洞口。
申屠怀远及手下七人同时燃开夜行火摺,照耀得亮如白昼,却发现岔径七条,宛如扇形张射,光亮映射不及之处竟是幽暗似漆,不禁茫然无措。
荀异微微一笑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等人数不宜太过分散,依荀某之见,不如分兵两路,任择一径攻入!”
申屠怀远道:“好,就依荀兄之见!”
荀异望了七条岔径一眼,用手猛挥,率众望左侧第二条孔道扑入,吴景云亦随之而去。
申屠怀远略一沉吟,率众向居中洞径扑入。
他们分兵两路攻入,初时并无拦阻,申屠怀远顿感有异,暗道:“怎么一无阻挡?”
蓦地。
洞径中生起一股强风,火摺亮光立即熄灭,伸手不见五指,风势顿然减弱,却寒意侵骨,只听起一片嗤嗤异声,腥臭袭鼻中人欲呕。
忽闻一声嗥叫腾起惊叫道:“蛇!”
显然那人为蛇噬中。
申屠怀远面色一变,取出一把雄黄火焰弹打出。
叭叭连珠燥音过处,洞径起出一声流焰红光及浓重的雄黄气味。
群邪目睹洞径壁间蜿蜒毒蛇异蝎及五毒之属不计其数,同道一人为一条七尺红鳞毒蛇噬中左臂,不禁大感惊骇。
但,雄黄弥漫,五毒遇克竟伏身不动。
群邪纷纷大喝,刀光流奔,将毒虫悉数击毙。
申屠怀远大喝道:“速攻入内!”
群邪随着申屠怀远如风扑入,再度点燃了夜行火摺。
奔行不久,突见前面有亮光闪现,扑至近前,只见是十丈方圆一间石室,壁间插着十数支火炬。
除了申屠怀远一行是一处门户,尚有十处孔径通向石室,申屠怀远跨入石壁;不禁一怔,只见了无敌踪。
忽闻一声阴冷的笑音入耳,迎面那孔径中迈出一红衣劲装手持厚背钢刀老者。
接着另九处孔径各迈出一昊天门下,均面目森冷,令人生畏。
手持钢刀老者目光炯炯注视了申屠怀远一眼,厉声道:“本门并不在江湖走动,与武林人物毫无怨隙,尊驾等为何犯山!”
申屠怀远发出哈哈狂笑道:“尊驾速通知昊天老怪献出青镡剑及丹笈,老夫立即撤走,绝不损坏贵洞一草一木!”
手持钢刀老者厉喝道:“侵入本洞者,杀!”
杀字出口,十人立时猛攻而上。
玉虚昊天门下武功确有不同凡响的造诣,非但怪异奇诡,而且凌厉无匹。
申屠怀远乃当代袅雄怪杰,其门下亦是一身武学卓绝高强。
双方拼搏猛烈,芒影流奔,劲风呼啸,暗器进射,喊杀之声如雷,玉虚门下不仅十人,如十人伤亡不敌,立时有十人接替涌出。
这面申屠怀远暂且按下,另一面三尸魔君荀异遭遇亦如一般,此真是一场生死之战,搏杀之惨烈惊人心弦。
且说焦叔平与巴上云、吕穿阳、蔡向荣、董慕钦四人奔入坎离上道之中,只见惊讯频传,报称申屠怀远及荀异两方攻入何处,立命全力阻挡。
巴上云目睹焦叔平目露黯然悯侧之色,意有不忍,不禁劝慰道:“总坛主,江湖间事不免伤亡。
既然我等在海底名册内挑出这些人都是心向昊天老怪,原本就是穷凶极恶之辈,而且死一人可救武林苍生免遭无辜,如此是为生民造福,而非以万物为萏狗,总坛主有何感怆?”
焦叔平不禁大感惊讶,料不得巴上云竟会说出这一番至理名言,叹息一声道:“善恶是非皆系一念之差,焦某已然大澈大悟,万幸贤弟亦有同感,今后愿我等生死同命,誓为生灵造福!”
言时又获传讯两处告急,伤亡殆尽,焦叔平急命两处余众后撤,诱往“四象两仪”及“戮魂”阵中。
三尸魔君荀异这方均是武林极着盛名的凶邪,将陆续涌挤得回撤的玉虚门下杀戮大半,只闻洞径中响起尖锐哨声,只见玉虚残余立即退撤无踪无影。
荀异清点伤亡,已伤折六人,独不见吴景云,战况猛烈之际虽也无法顾及其他人,不由大感骇异。
只听一人道:“兄弟似曾瞥见吴景云仗剑窜入洞径中!”
说着手指一条洞径,接道:“就由此入去!”
荀异面色一变,喝道:“我等快追!”
显然焦叔平之计生效,申屠怀远及荀异被分别诱入“四象两仪”及“戮魂”阵中。
自然遭遇极强烈的狙击,但,由强而弱,为双邪突破禁制攻入中洞,聚合在罗喉十煞阵外。
经过一连串搏杀后,一双巨邪再度相逢,不禁生出如同隔世之感。
入洞之前,双邪率领前来共有四十余人,此刻伤折不少,仅得廿八名之数。
申屠怀远长叹一声道:“荀兄,有生以来兄弟未曾遭遇强敌如此凶猛,但兄弟只觉此行是否有此必要么?”
荀异望了申屠怀远一眼,道:“莫非山主有点气馁了么?我等无非是不愿见邢无弼得手,才抢先一步,现在退身还来得及,不过,仇已结下,撇开邢无弼不说,昊天老怪是否能放得过你我?”
申屠怀远道:“如此说来,你我是义无反顾了!”
“半途而废,贻人话柄!”荀异冷冷一笑道:“山主,你不觉得此刻平静得有点大悖常情了么?”
申屠怀远为荀异一言提醒,只觉对方竟无一人现身狙击,顿感有异,不禁心底泛出一缕寒意。
荀异淡然一笑道:“你我即是回撤,亦无如此顺利,必遭强烈的狙击,岂不闻置之死地而后生,入宝山岂可空手而回?”
申屠怀远此刻已横下心肠,荀异说得不错,既入宝山,岂可空手而回,何况青镡剑玉虚丹笈乃诵育已久,武林中人梦寐以求之物,更不能半途而废。
忽闻三尸魔君荀异发出一声噫,目光凝注中洞景物,面泛不胜惊异之色。
申屠怀远诧问其故。
荀异神色郑重道:“山主请瞧洞内禁制布主设我等似在何处见过,生死休闲,缠度星宿,玄奥诡异,山主胸罗奇学,可否指点一二,你我速战速决.先发制人,与我等大大有利!”
申屠怀远凝神察视良久,突面色一惊,低声道:“这不是‘罗喉十煞阵’么?却比雷音谷主更为奇奥,莫非钟离春老鬼真在玉虚洞内么?”
荀异也瞧出了确是罗喉十煞阵,心神一震,悄声道:“我等巳谙罗喉十煞阵变化,此真天赐良机,你我速指示同行攻守之策!”
双邪耳语之际,渐渐絮雾弥合……
总坛内忽有五条身影翩然疾闪而入,快步向议事厅走去,身法宛如行云流水,显然来人武功高不可测。
这五人一进入总坛,业已触动了奇门,焦叔平等巳然知情,掩藏在奇门中窥察来人形像。
吴景云已然回转总坛。
巴上云道:“吴兄,为首者系勾漏鹰樊离,神力无匹,鹰爪可生裂狮象,暴戾刚愎,必须挫他锐气,其次为八荒大师,随后者为林铜,第四人为邓玉波,殿后者为多手天君练民宜。”
焦叔平听邓玉波不由心神狂震,几乎喊叫出声。
只听八荒大师诧道:“四位施主,此总坛内似布设得一座极为玄奥的禁制,似蕴佛道正邪之长,比罗喉十煞阵更具威力,本门竟有如此能人,令老纳不胜惊骇!”
林铜答道:“本门大难方兴未艾,风雨不已,有此奇才,实乃可资庆幸之事!”
言说之间,五人已迈入议事厅中。
只见焦叔平居中,吴景云东方亮两人侍立其后,抱拳肃然行礼道:“焦某恭迎五位护法,不知门主有何谕示?”
樊离闻言不禁面色一变,大喝道:“难道本座不能问话么?
一定要门主谕示不可?”
喝语之声喝宏,却似滞阻闷涩,无疑在议事厅内不能播送开去。
其余四位护法均是武林高人,顿然察觉有异,不禁互望了一眼。
焦叔平含笑道:“不敢,焦某职司总坛主之位,中洞以外概由焦某统驭,除门主外,其他人不能干预。”
樊护法如转达门主令谕,焦某不敢不遵,否则焦某当置之不理!
樊离不由气极,须眉无风自动,目中暴露杀机,五指凝聚真力,欲一击而出。
多臂天君练民宜忙手掌一摆,制止樊离不得妄动。
沉声道:“焦总坛主你也敢胆大犯上了?怎可向樊护法无礼,我等此来实奉了门主之命相询来犯江湖群雄敌情!”
焦叔平道:“贺兰山主申屠怀远与猩猩峡三尸魔君荀异率众已攻入,此刻已抵中洞之外,似欲进犯罗喉十煞阵!”
樊离大喝道:“门主付你重任,岂可任令犯山者攻入中洞,焦叔平!你已犯了一项死罪!”
焦叔平冷笑道:“樊护法,你知道什么?你当申屠怀远及荀异是等闲之辈不成,本坛弟子已伤折三有其一,不容全军覆灭,有道是力敌不如智取,是以诱敌深入,前后合击才可稳操胜券。
何况山外来敌几乎包括各门各派,目前尚存观望,但终必大举攻山,倘门主早听从焦某由钟离护法代为禀明先发制人之策,何来眼前之失?”
樊离语塞,不禁恼羞成怒大喝道:“你胆敢诋毁门主的不是!”
焦叔平冷笑道:“昊天门乃合山弟子缔造,人人有责,岂不闻说主辱臣羞,唇亡齿寒之言。”
焦某职司总坛主,理该言尽所知,据理力争,樊护法是否存心妄入人罪,那么就请将焦某之言回覆门主吧!
八荒大师高噗了一声佛号,道:“两位休再争论,兄弟阅阋,手足相残,非本门之福,总坛主方才说山外强敌逼伺,几乎包括了各门各派,是否可以见告?”
焦叔平抱拳笑道:“焦某敢不尽情相告……”
突见胜千里疾奔而入,禀道:“总坛主,黄山门下犯山入侵,尚有西昆仑四异入得洞口又掠回对崖,不知何故。”
焦叔平忙道:“命巴上云一吕穿阳二人率领门下抵挡,但不可逞强,能胜则胜,否则诱往颠倒阴阳阵中再谋殒灭!”
胜千里正要转身之际,又禀道:“申屠怀远荀异等人已困在罗喉十煞阵内,引发禁制,蔡舵主请示总坛主是否里应内外合击。”
焦叔平皱了皱眉道:“稍时本座自会前往,你去吧?”
胜千里如风疾掠而出。
焦叔平望了八荒大师一眼,道:“据焦某所知,山外强敌接踵而来的计有黄山万石山庄天旋星君石中辉,玄阴教主九尾天狐何素素,北雁荡雷音谷主、崂山门下,少林门下由莆田下院悟非大师为首,尚有天竺万象门曼陀尊王,及武林怪杰鬼刀无影邢无弼!”
八荒大师高喧了一声佛号道:“老衲委实不知他们所为而来?”
焦叔平诧道:“护法真是不知么?”
“焦某当知无不言,泰半是为了青镡剑及玉虚丹笈而来,曼
陀尊王则为了向门主索回迷宗难经下册及翠凰玉符,崂山门下玉清观主身怀避毒珠来本门擒囚,有的为了寻获本门失踪长老,也有寻仇而来。
但最可恶的却是邢无弼,蜚语中伤本门,谓乾坤七剑梅九龄,少林耆宿长肩罗汉,武林奇人天龙八掌舒长沛均失陷于本门,坠入生死难解之境!”
此言一出,八荒大师及邓玉波林铜三入均不由自主地身形一阵撼震。
樊离大喝道:“你知恶不报,该当何罪?”
焦叔平冷冷一笑道:“焦某知道樊护法存心无事生非,意欲,制焦某于死地不可,但樊护法这点微未技艺还不在焦某眼中!”
语犹未落,多手天君练民宜已自大喝如雷道:“焦叔平,你真要找死不成,还不俯首请罪。”
身形一闪,抢步飞出,只见眼前人影疾闪,东方亮吴景云两人目闪怒光横阻在身前。
忽地,焦叔平右掌挥出,拍向樊离胸前。
樊离正找不着机会制焦叔平于死,见他找上门来,不禁大喜,双手拾指带起一片破空锐声抓出。
殊不料焦叔平此乃虚招,身形疾晃,移形换位挪出樊离身后。
只见一股惊天寒芒乍现,樊离一颗六阳魁首离肩飞出,鲜血泉涌冒起,倒卧在血泊中。
无独有偶,干手天君练民宜突面色惨变,张嘴厉嗥出声,轰然仰尸在地,面肤青紫,双目圆睁,悸容犹存,似不甘瞑目。
其余三护法均骇然失色,尤其邓玉波瞧出焦叔平施展剑法即是融合他那天龙八掌第四招“有龙在天”更为神奇,不禁惊得呆了。
八荒大师合掌高喧了一声:“阿弥陀佛,焦总坛主非但惹下了滔天大祸,而且连累老衲等无法自圆其说,罹受无穷苦痛,现在脱身还来得及,老衲担待这一切罪过就是!
焦叔平含笑道:“长眉老前辈,要知来者不惧,惧者不来,晚辈已有妥善对策,此处已设先天颠到禁制,昊天老怪无法知情!”
八荒大师神色似震惊异常,却倏又恢复镇静如恒。
吴景云忽掠在邓玉波身前手持两函递呈其手。
东方亮亦持一函递与林铜。
邓玉波不禁—怔,折阅第一封缄函,见乃其夫人手书,几乎一字一泪,详悉了一切详情,不禁抬目注视着焦叔平脸上,只见焦叔平目中泪光莹如滴。
长眉罗汉见状已知就里,慢慢退了开去。
第二函中内附两粒丹药,并有百了神尼手书嘱如何行事,请代致长眉上人问好。
邓玉波忙将两函递与长眉罗汉,服下丹药,走前手扶焦叔平双肩,父子天性,焦叔平不禁哽咽出声。
林铜折阅之下,不禁欣喜不胜,大笑道:“原来是老醉鬼,难得,难得!”
身形疾闪,掠至邓玉波身侧,手指焦叔平道:“这就是令郎翔飞?老醉鬼说令郎身怀解药,命令郎见赐一粒!”
邓玉波道:“翔儿,快拜见梅伯父及长眉前辈!”
焦叔平答道:“此时此地,孩儿无法遵命,只待吴天老怪授首后,孩儿自当一一请罪。”迅忙在怀中取出一双玉瓶,倒出一粒清香扑鼻墨绿色灵丹。
林铜接过一口吞下,哈哈大笑道:“有其父必有其子,焦总坛主,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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