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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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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福寺不全是雷音谷党羽,泰半均是俗僧,毫无关系,但罗汉堂则例外,练武人自较心雄胆壮,闻讯本寺突生怪异,诚属雄信,纷纷出外探视。
  但见云厚月黑,阴风绕吹,鬼声啾啾,一片阴森之气袭人不由自主泛生怖意。
  一胖大僧人手持一柄寒铁禅杖,虎目中暴射慑人威凌,忽脸
  色一变,眼前只觉幻生一灰白人影冉冉浮动逼向自己而来,寒气更重。
  不禁大喝道:“何物鬼魅,胆敢侵扰佛门净地。”
  呼的一杖卷出。
  杖势如山,但击之无物,灰白人影断而复合。
  胖僧猛骇震凛,杖势一变“翻江倒海”,呼啸如潮,那灰白魅影竟散而复聚。
  散得快聚得更快,更扑袭自己而来,只觉一片奇寒阴风压面,五官一窒,蓬然倒地昏死不起。
  余僧皆有所遇,罗汉堂外魅影纷纷,凌风飘袭,只闻喝叱之声此起彼落,金刃劈风啸空悸耳。
  此际,冯云英冯云帆一双姐弟各背着霍公衡霍玉芬父女掠出罗汉堂外穿空疾闪而杳。
  鬼魅侵袭庆福寺几乎一个更次,顿时又恢复如常,罗汉堂外倒着十数个僧人,口吐白沫,目瞪身僵,呓语昏乱,如中邪魅。
  尚有一双雷音谷匪徒,往昔均隐秘身份藏身在庆福寺俗僧中,情知有异,逃出寺外欲传讯雷音谷,均身陷拘魂学究布设在寺外的奇门禁制内双双被擒。
  雷音谷主为人城府深沉,行事谨慎小心。
  虽然雁荡为雷音谷主坛,各寺亦均暗设分坛,但相互之间不知悉隐秘,故在雁荡各寺俱不知庆福寺设有分坛,更不知罗汉堂内囚有霍公衡父女。
  因之,霍公衡父女被救风声更无从外泄。
  天色未明,那陶广仍以柳州兵备道身份率领四长随匆匆走入庆福寺。
  知客僧相迎执体甚恭。
  陶广道:“黄某晚晚投宿在上方寺,只以为瞻仰日出奇景起来较早,忽遇宝刹逃出一僧告知寺内发生怪异,不知有无其事。”
  知客曾禀告确有其事。
  陶广正色道:“怪力乱神,子所不语,不可张扬出去,黄某派人通知当地宫府将中邪众僧送往山下觅地医治,不过总要求得贵寺主持方丈应允才是!”
  知客僧合掌欠身道:“大人说得极是,小僧禀知方丈出迎。”
  陶广道:“无须,大师领路迳入方丈禅房,免得惊动合寺僧众。”
  庆福寺鬼魅侵扰之事,由是未再喧腾出去……
  第 四 章 一剑出手老魔惊
  北山壑谷中山石上坐息着拘魂学究,身旁侍立着卫凰池褚青史陶广刘铁痕四老。
  拘魂学究一连数天扑奔往返四明雁荡之间,几曾合过双眼,如今雷音谷主已远奔黄山万石山庄,霍公衡父女亦救出由冯氏咀弟送往四明安置,事已然告一段落,乘此调息行功,恢复疲劳。
  蓦地。
  一条瘦长人影疾逾流星划空掠在拘魂学究行功之处十余丈卟落下,现出一枯瘦如柴老叟,正是那金霞宫所见的申屠怀远。
  卫凰池褚青史刘铁痕陶广四人守护着拘魂学究四外。
  分立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功方位,卓然如山,故视申屠怀远之来竟若无睹。
  申屠怀远面色森冷如冰,两道慑人眼神凝注在拘魂学究面上一瞬不瞬!
  良久,冷冷说道:“他怎么样了?”
  褚青史漠然答道:“在调息行动,阁下何故动问?”
  申屠怀远冷冷一笑,道:“此人与老朽曾有一面之缘,蒙其相告慎防邢无弼暗算,老朽现需用人之际,竟欲他为属下藉为臂助。”
  褚青史目露鄙夷之色,哈哈一笑道:“好大的口气,阁下谅是申屠怀远,一个叛门之徒已是使阁下焦头烂额,应付无方,尚大言啧啧不惭,阁下不知此人是谁么?”
  申屠怀远目泛杀机,却一闪即敛,含笑道:“倘老朽所料不差,他就是当年名列武林十九邪的拘魂学究房山铭,四位谅是房山铭属下,焉敢对老朽说话如此无礼!”
  刘铁痕宏声大笑道:“申屠怀远!你有何所恃?德不足服入,一身武功又非登峰造极。”
  申屠怀远道:“老朽仅凭白眉蜂尾!”
  刘铁痕四人互望了一眼。
  褚青史道:“我等已风闻阁下将叛门孽徒诸葛明设计除杀,白眉蜂尾悉为得去,理该天涯追踪,将邢无弼诛戮以绝后患,今又横生枝节,另树强敌,殊为不智。”
  申屠怀远知道刘铁痕四人畏惧白眉蜂尾之歹毒。
  故作微笑道:“实不相瞒,白眉蜂尾虽为老朽得之,却数量无多,叛徒邢无弼骥附之众不屈指,是以白眉蜂尾仅用来诛杀元恶!”
  刘铁痕双眉猛凛,冷笑道:“阁下知白眉蜂尾数量极少,更不可浪费虚掷,何况阁下仅孤身一人,确有白眉蜂尾之助,却难敌我等四人联臂合击,奉劝及早离去,免自讨无趣!”
  申屠怀远怒道:“老朽在此四外已布下天罗地网,何谓老朽孤身一人。”
  振吭发出长啸。
  啸声激起,山谷应不绝。
  密林深处忽掠出五个长发披肩人跃在申屠怀远肩后卫护,左侧山颠突起了数声应和啸声,人影纷现如豆疾向壑谷掠下奔来。
  人手不少,约莫二三十人,但落下谷底到得半途,即为阻住。
  三个蒙面少女及丐帮高手多人将来众一一阻住。
  卫凰池长叹一声道:“在下愿见申屠怀远山主率领精锐将邢无弼迫得走投无路,逼使自刎以谢武林,却不忍山主如许精英折伤于雁荡。”
  申屠怀远面色大变,转面向五长发披肩人右掌挥。
  五长发披肩人立即旋身疾扑蒙面少女而去,意欲两面夹攻。
  一双长发披肩人身法迅快,巳赶返中立蒙面少女之后,振臂挽向肩头长剑。
  剑甫出鞘之际,中立蒙面少女头也不回,肩上长剑已脱鞘而出,反手一式回扫,只见青芒疾闪了闪。
  一双长发披肩人忽喉中闷噑出声,身形侧跃,胸膛之间猛溢殷红鲜血,染污了半截袍衫。
  其余三长发披肩人均为之震慑,止步上前。
  面对三女及丐帮高手的申屠怀远门下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申屠怀远目睹中立蒙面少女反手回剑非但迅快辣狠,而且神奇玄奥绝伦,不禁面现森厉杀机。
  大喝道:“这贼人委实心辣手黑,莫怨老朽出手无情了!”
  此刻,拘魂学究已功行周天。
  睁目立起,笑道:“申屠怀远,邢无弼已成武林公敌,人人得而诛之,有你无你都是一样,何况邢无弼与申屠山主心性之劣并无两样。”
  你不过持有白眉蜂尾助长凶焰,却难杀尽天下武林正义豪侠,房某亦毫无畏惧,你若再不知进退,房某会叫你全军覆没,无一幸免。
  申屠怀远点点头道:“看来房老师名不虚传,短短时日内便集合了如此巨大力量,莫非也有雄霸武林之志。”
  拘魂学究道:“彼此一样,但申屠怀远比房某处境更为险恶,随时均有性命之危,老朽能等,中层山主却迫不及待,此乃你我大不相同之处。”
  “房老师等待什么?”
  “等最有利的时机到来,才予行动,譬如申屠山主与邢无弼势若水火,积不相容,武林各大门派均与邢无弼渊源颇深,势必联手与山主对抗,房某何必卷这淌混水!”
  “这么说来,房老师有意瞧老夫覆亡在邢无弼手中了!”
  “错了!”
  拘魂学究哈哈大笑道:“房某极愿邢无弼死在山主手下!”
  申屠怀远不禁一呆,诧道:“俟邢无弼授首,武林大势已定,房老师那时有何能为与老朽抗衡!”
  “因申屠山主白眉蜂尾已然用馨,强弩之末,何足为惧!”
  申屠怀远闻言暗中倒吸一口冷气,忖道:“此人心术之阴沉不在自己之下,倘示早为之计,终成自己心腹之害。”
  心念疾转自觉此时此地,必须以武功折服拘魂学究。
  微微笑道:“老朽就是不用白眉蜂尾,亦能稳操胜算?”
  拘魂学究宏声大笑道:“就凭山主武功未必真能胜得了房某,山主不信,你我立一赌红如何?”
  申屠怀远闻言正中下怀,道:“请说是怎么一个赌法?”
  “房某若败,自甘屈居山主之下,终身听命,如山主不慎失手,则山主立请追击邢无弼,使邢无弼无法有喘息之机,在未除去邢无弼之前,山主不得在江湖上节外生枝,就像今日一般,否则房某立成山主劲敌!”
  申屠怀远自忖可稳操胜算,拘魂学究所提条件似有伸缩余地,万一落败,亦可改弦易撤,不露痕踪,使拘魂学究无话可说。
  遂满口应承,道:“你我就此一言为定,决无反悔?”
  拘魂学究忽高声道:“慢着!”
  申屠怀远沉声道:“房老师莫非有反悔之意?”
  “胡说,山主岂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拘魂学究面有怒色道:“房某倘不幸落败,定须依约而行,不过房某这些手下无法听命山主说个明!”
  申屠怀远冷笑道:“这容易!”
  说着五指忽抓向陶广,疾若闪电,玄诡辣狠。
  不料五指甫一抓出,卫凰池褚青史刘铁痕之人比他更快,掌指交袭,攻向申屠怀远要害重穴,逼使申屠怀远非撤手自救不可。
  陶广见申屠怀远出招迅快手辣,手中暗惊,不敢丝毫大意,身形后飘,但一退又进,倏息之间攻了七掌八指。
  申屠怀远瞧出四老身手绝高,堪为一门宗师,掌指互变。几乎包含了各门名家之长,渊博精深,玄奇莫测,暗暗心惊。
  五人兔飞鹘落,拼搏猛烈,风生四外,呼啸回空,威势骇人。
  申屠怀远贴身五卫中被蒙面少女剑伤二人幸是皮肤之伤,并未洞腹,敷药止血以腰带裹札退回同伴一处,低语商议,欲施展暗器相助门主。
  蒙面三女忽疾掠至五长发披肩之故。
  中立少女叱道:“你等若敢妄生异心,姑娘定叫你等丧生剑下!”
  逼令五长发人退出七八丈外。
  五长发人虽然退开,但面色却异样难看,一腔怒血直欲喷出口外,咬牙切齿,激动难止。
  蒙面三女正是胡薇兰、孟翠环、淑莲公主。
  孟翠环嗔声道:“兰姐姐,究竟他是什么用意?小妹至今仍茫然不解?”
  他是谁:无疑是指舒翔飞。
  胡薇兰道:“申屠怀远早有图霸武林野心,密命邢无弼在武林中暗暗培蓄党附,殊不知邢无弼私心自用,如此申屠怀远怨毒已极,不把邢无弼寸磔凌迟难消此恨。
  但他又欲藉机问鼎武林,是以翔弟此举志在使申屠怀远见识见识,今武林中尚大有能人在,无法武林图霸!”
  孟翠环摇苜笑道:“诛杀邢无弼何必非假手中屠怀远不可!依小妹之见,此人不除总是后患,此刻除他正是大好良机!”
  胡薇兰道:“须知邢无弼目前唯一畏惧者便是申屠怀远,并非畏惧申屠怀远惊人武功,而是慑于白眉蜂尾,何况邢无弼逆谋未彰,杀之似有乖名正言顺,难杜悠悠之口。”
  淑莲公主轻笑道:“这道理我懂了,唉,小妹才明白翔哥哥对兰姐姐奉命唯谨,说一不二,原来兰姐姐对翔哥哥一举一动,无不了如指掌。”
  胡薇兰不禁玉靥霞生,嗔道:“你这小妮子又来贫嘴薄舌了!”
  申屠怀远越打越心惊,只觉四老掌式愈来愈奇,简直如把自己用来喂招演练,不禁性起,突潜龙升天拔起。
  一个猛龙翻身,双掌罩袭而下,掌势啸未吐,气流已自漩动荡起风雷之音。
  拘魂学究突大喝道:“四位请退!”
  身形猛迎而上,双掌托天,施展禅门旷绝奇学菩提神功“蓬
  台叶生。”
  只听轰的一声大震,飚风四起,尘土弥漫飞扬.申屠怀远下扑的身形竟然弹起五六丈高,趁势斜飘坠落在地,虽未负伤,却心头气血狂震不巳。
  拘魂学究飘落在地,目视申屠怀远道;“山主天雷掌法无坚不摧,惜未尽得神髓,故此谅山主未必能胜得了房某,不如就此作罢。”
  申屠怀远冷笑道:“老朽方才未施展全力,否则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拘魂学究长叹一声道:“人之好胜竟有如此乎?依房某之见不如这样吧!”
  手指距身十七八丈外一株参天古杉,挺直如笔,高耸入云,围径合抱,接道:“就以这株巨杉一试!”
  命陶广选取两柄退鞘精钢长剑送来。
  申屠怀远莫明所以目露迷惘神光,诧道:“房老师之意是作何指!”
  陶广巳在丐帮门下选取两柄锋芒犀利的精钢长剑走来。
  拘魂学究接过,笑道:“你我各执一柄,就在此处挥剑劈出,谁能劈断此树以定武功高低。”
  遂请卫凰池在杉干上面定剑劈范围。
  此言一出,不但申屠怀远大吃一惊,除胡薇兰外均面色为之骇然。
  卫凰池望了拘魂学究一眼,纵身如飞向那巨杉掠去。
  卫凰池在树干距地面三尺及六尺处,以金刚指刀如划了一条横槽,指力如刀,触指之处木屑簌簌如雨落下。
  拘魂学究含笑道:“山主请先出剑,如劈断此树,房某自当藏拙甘败下风。”
  立即双剑递上,请申屠怀远任择一柄剑。
  申屠怀远面有难色,厉声道:“倘老朽无法劈断巨杉,房老师亦未必能劈断!”
  拘魂学究道:“无妨,房某倘不能斩断此树,亦自某认输,山主既有问鼎武林之意,必是心雄万丈,气吞河岳英雄人物,这赌约山主已占尽胜面,何胆小气丧如此!”
  申屠怀远怎经得起拘魂学究如此刻薄相激之言,明是奉承,其实奚落阴损已极,不禁激得一张老脸通红,怒焰逼射,在拘魂学究手中接过一支长剑,频频冷笑。
  申屠怀远暗道:“远距十数丈外,巨干双臂合抱,就在近前,一剑能劈断此树者恐苦天之下难有其人,何况相距甚远,房山铭呀房山铭,你这一赌必败无疑。”
  右手握剑斜伸,两臂虚张如抱,双腿分立腰跨微蹲,凝神蓄势,俟竭力一掷。
  场外四周数十百道目光注视着此一别开生面睹胜,屏息静,壑谷中空气宛如冻凝一般,肃然无声。
  只见申屠怀远脚下沉桩如山,首臂向右缓缓后旋,突展出一声春雷似的大喝,长剑脱手望巨杉飞去!
  寒光电夺,破空锐啸,笃的一声,长剑剑尖钉在两道横槽之间。
  但,剑势虽猛,但树却未断,饶是如此,群雄瞧在眼中亦不禁暗暗凛骇。
  申屠怀远微微一笑,道:“老朽并未说过能虚空挥剑砍断此树,眼下房老师可否让老朽大开眼界。”
  拘魂学究道:“不论如何,房某定须一试。”
  举剑斜伸,与申屠怀远方才凝势如出一辙。
  三女四老圆睁着眼,均替拘魂学究紧捏着一把汗,尤其四老武功造诣精深,均无法深信拘魂学究能驭剑斩断巨杉。
  因为这已脱出武功的常规之外,武功再高,也无法超越,否则,是神不是人。
  拘魂学究表面上看来极为轻松,似胸有成竹,胜券在握,其实心情沉重异常,迩来他虽参悟了几项旷绝并汇合为一,若有干将莫邪之属未必不能驭剑断树,但尹中乃一柄凡铁,并无十成把握。
  他戴有面具,脸上神情变化无人可察觉,但胡薇兰却瞧出他目中神光沉凝,不禁暗暗为他耽心。
  拘魂学究气纳丹田,气运十二重楼,贯输右臂,蓦地脱手驭剑一掷,寒虹匹练般向巨杉飞去。
  只见匹练青芒飞近巨杉,突转折环绕树干疾卷。
  申屠怀远不禁大惊失色,暗道:“世间真有虚空驭剑术?”
  心念未了,只见寒虹匹练一敛,当当坠地,那高耸入云的巨杉竟缓缓向后倒去,哗啦啦巨响,木叶尘土溅飞漫空,宛如山崩地裂。
  四老情不自地同声喝采。
  申屠怀远一言不发,目瞪口张,万丈气焰立时烟消火灭,化为乌有,只觉眼前一片空白……。
  申屠怀远毕生浸武功,精擅各门各家之长,但驭气飞剑之术非但见所未见,而且闻所未闻。
  因为驭剑已超越了习武人的天赋极限。
  如今,申屠怀远亲眼目睹拘魂学究惊心骇魄驭剑之学。
  虽然拘魂学究尚未到达收发由心的境域,剑势衰竭当朗坠地,却已足使空前绝后,震慑武林,自然而然泛起技不如人之感,不禁面现沮丧之色。
  但,他会因此绝意图霸么?
  不会,他目睹拘魂学究出剑缓慢,必先调匀真气乃一挥而出,更无法收发由心,剑势衰竭后决不能再击。
  是以他想到日后倘遇拘魂学究决一死战时,必以联手合击之术,使拘魂学究无调匀真气之机,才可因而搏杀以除后患。
  此刻。
  拘魂学究抱拳笑道:“房某侥幸,山主乃诚信君子,一言九鼎,当无食言之理。”
  申层怀远寒着一张仍答道:“这是当然,老朽说话算话,房老师驭剑之学老朽自愧不如,理该认输,不过,今日之事老朽日后务必索偿。”
  拘魂学究淡淡一笑道:“房某认为山主在未除去邢无弼之前,无力向房某寻仇,目前邢无弼已图说服务大门派联合调遣高手对付山主,如不先发制人,山主势将成为待宰之兽。”
  申屠怀远面色大变。
  拘魂学究接道:“邢无弼已西行入川欲上青城,山主若妄欲制服雷音谷主,俟寻觅玉虚洞天剑笈后,再图除邢无弼则缓不济急!”
  言毕略一抱拳,挥手率众疾退,转瞬已远去无踪。
  申屠怀远铁青着一张脸,快步走向断杉之前,审视剑断之处,不禁骇然,发现竟如锯断一般!”
  由不得出声颓然长叹,四顾了一眼,高声道:“走!”
  一长发披肩人道:“山主放弃搜觅雷音谷主之意!”
  申屠怀远沉声道:“时不我与,房山铭说得不错,如不先发制
  人,我等必成待宰之兽,走,兼程赶入西川去!”
  山谷中重归宁谧清净,浮云山岫,野花挂树,幽幽处处,翠色撩人。
  中雁荡东麓,拘魂学究等人于一处殷实庄稼民家聚饮。
  卫凰池浅饮了一口洒后,道:“少侠,老朽不明白驭剑断树真正用意,可否请道其详?”
  拘魂学究道:“申层怀远自视极高,除有点畏忌白眉蜂尾外,目无余子,认邢无弼必可诛杀,亟谋乘机图霸武林,以逐其勃勃雄心……”
  “这老朽知道。”
  卫凰池道:“申屠怀远似巳习成‘移穴转脉’奇学,刀剑难入,白眉蜂尾不知能否穿破气穴伤得了他?”
  否则除了干将莫邪之属无法取他性命,因此在下逞险一试,虽然凡铁无法伤他,但旋斩之力不啻万钧,血肉之躯岂能抗拒。
  幸而侥幸得逞,使申屠怀远知武林中尚大有人在,不敢轻举野心,到处结怨树敌……”
  淑莲公主忽娇笑道:“翔哥哥还留了一手,诱使申屠怀远心内已生出错觉,误认翔哥哥驭剑尚未至收发由心境域,到时申屠怀远必悔之莫及!”
  拘魂学究暗暗一震,摇首道:“在下那有如此精深的能为,逞险弄胜迹近取巧,一之为甚,岂可再乎!”
  淑莲公主朝胡薇兰孟翠环做了一鬼脸,窃窃低笑,不胜妩媚。
  卫凰池四老均知淑莲公主并非夸大其词,四老互望了一眼露出会心的微笑。
  孟翠环道:“雷音谷主现已远去黄山,如今我等将何去何从!”
  拘魂学究尚未作答,忽见风尘侠丐乐宸疾掠入来,抢步伸手取过一林酒咕噜噜一饮而尽,道:“邢无弼果然心机歹毒巳极,他行踪飘忽,暗中命人潜至各大门派处危词煽动昔年友好,纷纷赶来黄山及北雁荡!”
  邢无弼算计他们非天璇星君雷音谷主两人之侧,一俟伤亡惨重后,即可堂而皇之迳往求见各大门派掌门人振振有词非他之过,受诬陷害逼非得巳而为之。
  何况尚有信物在手!老化子恐一着之失,满盘皆输,不知兰姑奶奶意下如何!
  胡薇兰略一思忖,螓首微抬,凝眸看向拘魂学究道:“翔弟计将安出?”
  拘魂学究不禁朗笑道:“兰姐竟问计于小弟,岂非问道于盲么?”
  胡薇兰娇然一笑道:“宋杰业已赶抵青城,邢无弼心计虽然狡滑,但未料到他越行程缓慢越对他于不利!”
  为今之计不如双管齐下,愚姐妹与乐老前辈同行入川,翔弟与四老速去黄山,原定之计不变!”
  口口  口口  口口
  蜀中春早,煦日载阳,成都东郊,麦浪翻翠,菜花飞黄,陇陌村舍,万花竞艳,宛如堆锦铺绿,飘香馥郁,沁人心脾。
  武侯祠外甬道上隐隐现出邢无弼身影,一袭锦蓝儒衫,肩披一柄斑肃苍鳞剑形带鞘长刀,三绺黑须,神态儒雅,飘然慢步向武侯祠走去。
  甬道两侧,古柏成行,枝干参天,人行其下,气象萧条,侧门内忽趋出一高鬓老道,神色恭敬,低声道:“邢令主,施观主已恭
  侯多时了!”
  邢无弼微微一笑道:“在下途中为事羁延,迟宋一步,道长见谅!”
  老道肃容前导,领着邢无弼进入侧房堂屋,只见苗疆赤灵观主施雪正与八九位江湖人物闲聊。一见邢无弼不禁纷纷起立相迎!
  邢无弼一一寒喧为礼,落座后叹息一声道:“为了在下,竟然劳动各位老师奔波江湖,德重心感,在下甚感不安。”
  施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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