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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行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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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平肃然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唐门上一任掌门人是如何死的吧,以辈份论,上任掌门人唐天纵该是你的侄系,两年前才十八岁,他是一个人消消地溜出门在一家妓院里喝醉了酒,与人争风打架,一时冲动,用飞蝗针把对方的一双眼睛射瞎了,结果为长老堂知道了,虽然知道这是唐家最后一个男子了,仍然执法如山,判处自裁,因此你想想清楚,唐家的人是否会为了你而坏了规矩?”
弘修脸色一变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楚平道:“我姓楚,是湘中如意坊的东主,如意虽以货珠宝为业,但如意坊对天下武林各派的消息也最灵通,鲜不知道的事!”
弘修寒着脸道:“最了不起我不接门户,他们就无法再以那引进规矩来压我了。”
楚平道:“那你会更糟,不是唐门弟子,擅用唐门毒器,而且还以毒器赠送外人,你将百死莫赎。”
弘修显然被吓住了,收剑退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蓝太君忽然凑到他的身边,朝他低语了一阵。
弘修点了点头,然后朝楚平道:“关于我使用毒器的事,我会等我大嫂来自请处分,到于你要我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却办不到,我已是唐门掌门人身份,你们敢对我无礼,那就是与整个唐门作对了!”
楚平道:“唐门是名门正派,如意坊与八骏友也是武林中有名的组盟,我相信唐门是执法堂将来总得对我们有个交代的,擒人之说是针对阁下的行动而言,如果阁下不再行凶伤人,我们自然也无意留难,阁下可以请了!”
弘修道:“楚平,我把话说在前面,等我正式接掌门户,我可不在意什么如意坊或八骏友,总会找上你们的!”
楚平朗然道:“异日为敌为友,悉听尊便,今天我们是不愿与唐门无谓的冲突,才放过你,假若唐门清规无法在你手中维持下去,不等你找来,我们会先找上你的。”
弘修冷笑一声:“六师姐.我们走!”
接了蓝太君作势俗任,蓝太君忽然道:“且慢,我还有点东西没有拿!”
徐步而来,向楼房走上,行将楚平身边时,猛地发剑,直刺向楚平,幸好楚平一直对他在戒备中,虽是来势匆急仍然来得及挥剑迎架。
而弘修却乘此机会将手一场,两支蓝色飞镖飞向了肃香与天峰王妃。
变起非常,肃香不会武功。而天峰王妃的武功也只是略通技击,对这种突来的奇袭,根本没有抵挡之力,还好燕玉玲在她们身边,连忙飞身起来,举腿朝镖上踢去。
但弘修这两支镖的手法很怪,居然受她的腿风作用,略略一偏,兜了个圈,又向二女飞去。
燕玉玲空中一个翻身,再度踢出两腿,这两腿不是踢缥,而是挡镖,笃笃两声,钢镖身中在她的小腿上
裴玉霜、朱若兰与葛天香三女见状大怒,刀剑高举,分从三个方向攻向了弘修,朱若兰更是怒喝道:“好卑鄙,竟然敢用这种手段”
蓝太君与楚平正在缠斗中,见一声冷笑道:“楚平,你的妻子已经中了断魂毒镖,那可是见血封喉的利器,你如要要她活命,只有一个条件。”
楚平沉声道:“蓝太君,我从没有见过一个人如你这般反复无常,找不愿再跟你谈任何的条件!”
蓝太君冷笑道:“楚平!你应该知道我一生好强,事事不付落人后,但我这一生没有做过一件趁心如意的事过,而我费心全挨几十年后,我仍然被你们赶走,你让我怎么甘心。”
楚平哼了一声道:“我不懂你心里究竟想要的是什么,蓝候祖孙三代,你已经害死了两代,仍然不死心,连第三代都不肯放过,这到底为为了什么?”
蓝太君咬牙道:“为了我恨姓蓝的人。”
“你恨胜蓝的,这话是怎么说呢?”
“我的高曾祖父刘白是蓝玉手下的部属,我高曾祖母胡氏长得很美,蓝玉为了要占夺她,征西的时候,故意遣我高曾祖父去偷袭敌军,然后密遣心腹在突袭时,把他暗算了,将我高曾祖终掳以为妾,谁知道我高曾祖父在背后一剑穿胸,竟没有死,被胡人的一个女子所救,养息了半年痊后,就娶了那个牧女为妻,生下了一个儿子,那牧女死后,我高曾祖父带了儿子回到中原,想要找蓝玉报仇,但是他竟以谋逆有据伏诛人”
“那仇恨应该解了。”
“解不了,我高曾祖父占夺时,已经怀有身孕,她知道了蓝玉的阴谋,但是为了保全刘氏一脉,含泪以事仇,只想能生下那个孩子,蓝玉答应了,可是竞私嘱稳婆,在我高曾祖母分娩时动了手脚,活活把一个初生的男孩子扼死,我高曾母悲动莫名,无以为计,只得咬牙苦忍,日后终于搜集得益王图谋不轨的文件,陈之朝廷,蓝玉伏诛之日,我高曾祖母自杀了!”
“等我高曾祖父发现了高曾祖母的遗书后,曾立誓要诛绝蓝氏一族,可是蓝玉已死,也不知道是否有后人,只得四下寻访,终于查出蓝王与燕王棣交好,曾经把第三个儿子托在燕王那儿,他立誓要杀死那个人,却反为那个蓝英的少年所杀。
我曾祖父又负起血海深仇,几思报复,正想进京报告,那知太祖已死,长孙建文立,年纪还小,一时无以奈何,想要等到建文帝长时,再去告燕王棣私留蓝氏后人,燕王却发动得更快,靖难一役,居然逼死了建文帝而做了皇帝,而蓝英以有功被了候,以后他们玩弄权术,势力很大,而我们刘家却世代单传,只好把这个仇恨传了下来,到了我这一代,只有一个女儿,我没有别的方法报复,只得投入峨嵋,想学会了武功来刺他们,那知道等我入门艺成下山,才知道蓝天鹅是我的同门二师兄,早已艺成闯江湖为他的族兄做护卫,艺事高超,力敌无望,我只好再想办法,于是我故意见到蓝天鹅,明知他已有妻,仍然没法使他跟我发生关系!”
“你没有想到蓝候会收留了你?”
蓝太君咬牙道:“那老匹夫不是东西,他是见找年轻貌美才要我的,我怀有身孕,他仍然不肯放过我,一直到我怀孕七月才停止侵犯我,等我生下元晖,才满月那天,他又来了,我才忍无可忍,赏了他一支毒针!”
“他是你的丈夫,你怎么下得了手?”
蓝太君道:“为什么下不了手,你知道他跟蓝天鹅是如何对付我的,他们族兄弟俩在饮食中下了药,迷昏了我,给我灌下了散功药,帮助那个老鬼得到了我,要不是我留有解药,迅速恢复了功力,要不是我身边怀有唐门的毒针与唐门独擅的解毒药早已被折磨死了!”
“你在说些什么?”
“我说的是真话,在大庚领还有一位老妇,她是老鬼的待妾,叫玉花,你可以问她,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话,我杀了老鬼,继续留在蓝家,就是为了想把元晖弄上候爵的位子,澈底地摧毁他们蓝家的功名事业……”
“蓝元晖是你跟蓝天鹅的骨肉,由他继爵,仍然是蓝姓我骨肉,怎么能算是更替呢?”
“蓝天鹅大我十五年,我进峨嵋时,他已经艺成出师了,如何有情法,我是发觉自己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才急急找上了他!”
“那是难?”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那时又怎么会怀有唐门解药与毒器的自然弘修的,他比我小半岁,晚我半年进了峨嵋,楚平,我没有时间多谈了,我给你解药,救你的萎子,而你答应为我找到那个叫玉花的老妇人,把事情的真相公开出来,不偏不倚了”
楚平道:“解药不必了,但是我可以答应为你把事情的真相揭发出来,其实你是可以自己说的!”
蓝太君叹道:“我不愿我的孩子姓唐,更不要他入唐门弟子,那是个很恶毒的门户,大权为一批老婆子所控制,连身为掌门人都不得自由!”
这时弘修在三个女子围攻下,虽能从容自保,却无再出手来发暗器,急叫道:“六师组,快来帮我一下忙,分掉一两个对手,我好用断魂镖!”
蓝太君空翻跃,加入了战圈,可是她的剑光下搠时,却是刺向弘修,把他刺倒在地上。
这个变故使得每个人那怔住了,弘修在地上痛苦地扭着道:“六师姐,你、一为什么要杀我”
蓝太君道:“为了使你们不找上你接掌门户。”
弘修剑中要害,蓝太君似乎不想让再说什么,又补上一剑,斩落了他的首级,才对楚平道:“楚大侠,你可以查证,我说的都不是虚言,蓝天鹅跟我并没有多深的感情,他还是忠于他们蓝家的,这些年来,他们蓝家一直对我容忍,也是怕我把那些丑事揭发出来,了解到我们刘蓝两家的情仇,你应该不会怪我手段太辣了。”
楚平对着这个女人倒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蓝太君收剑归鞘,又淡淡地道:“我必须要杀掉弘修,因为做唐门的掌门人是很大的不辛,我不能再让他们找到一个唐家的人”
楚平一叹道:“前辈做得太过分了!”
蓝太君道:“我并不想这么做,但是逼不得已时,我也会考虑地做的,关于我本身的毁誉,我已不计较了,但是我只有一个儿子,我不想让他再受到任何不幸,大侠应该能同情我这一番护子之心吧!”
楚平摇头无言,蓝太君又道:“我的儿子也姓了蓝,我也不能再对蓝氏一族记仇了,只要元晖不受到任何伤害,我对蓝家的人也不再有任何行动,否则的话,我会不顾一切搅得蓝氏家破人亡的,言尽于此,你可以跟这个肃香商量一下,只是我不希望再有人知道那些事了”
说完话,她身形一晃,出墙头翻了出去,大家也怔住了,事情会如此结束是谁也料不到的。
葛天香忽然想起道:“不好,玲妹子中的断魂毒镖,我们得赶紧为她设法救治!”
燕玉玲却含笑道:“没关系,那两镖打在小腿上还伤不了我”
葛天香道:“你不知道,那种毒见血封喉,连沾上一点都不得了,何况是深入血脉呢?
我的毒龙丹可能压住毒性,但是否能化解毒性还不得而知,你先服两颗下去……”
她掏出了瓶子,倾出两颗九药,但是燕玉玲却推回道:“这种药既是如此珍贵,别精塌了!”
“不管多珍贵,保命要紧!”
燕玉玲笑笑摇头道:“不!小妹双腿天残,为了行动方便,装设的是一对木腿,所以才百毒不侵”
她撩起裤腰,两双毒镖虽然牢牢地钉在上面,但是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葛天香这才嘘了口气道:“你可真把我吓了一跳!”
困扰总算过去了,肃香把大家请到天叽楼中,楚平单独把肃香与秀如找到一边,说出蓝太君的话。
秀如叹道:“我早就发现太君与这个道人来往,每次他们见面时,总是先在后院的那棵大树洞中放置一枚汉玉环为记,因为太君每日黄昏,一定要在树下练剑,风雨无阻,看见一了玉连环,那天就会把我们都遣走,等待他前来,我正在奇怪,太君已是六十岁的人了,怎么还会与人有私情,却想不到是是这个原因!”
楚平道:“夫人可知她所说的事是真是假?”
肃香默然片刻寸道:“大概不会假她来到候府时,妾身已有十岁,总觉得才候爷娶她续弦的事十分勉强,而且候爷在世之日,明知道与她蓝天鹅叔侄之间,却又十分交好,总是有原故的,不过老姨奶奶玉花还在大庚领候府,这件事的始末,总可以问个清楚的!”
楚平道:“那她杀死弘修,倒是情有可原,如果唐门的人知道还有一个嫡裔在外,一定会强迫他回去接掌门户,唐门规律极严,如果没有真正任侠济世的胸怀,在唐家做子弟确实是很痛苦而又危险的事,唐家的女人、男子多全是被他们自己的门规处决的!”
肃香道:“以后该怎么办呢!大侠是否能指示一二”
楚平一叹道:“夫人,我是我说一声,蓝候的名声的确都不太好、刘素芬则是旧仇加上新怨,因此她的报仇手段虽然过苛,毕竟事出合因.好在他们小兄弟俩身经忧患,或许能一改积习,希望夫人把出后果告诉他们,祸福无门,唯人自招,一人之失,不仅会损及自身,更呆以贻祸子孙,今后多在修己上多作努力,至于蓝元晖,也不会再在蓝家耽下去,让他离开吧!”
这也是唯一办法了,群侠在怀玉山庄住了一夜,帮着料理了一睛,第二天开始东行,甫出川区,快近姿源县城时,却被四个人拦住了去路。
那又是一名老妇,够同三名老道士,立在道旁,像是等候已久,楚平一看,知道又是麻烦来了。他只得下马,上前一拱手道:“四位有何见教?”
首先开口的是那老妇,道:“尊驾可是八骏友之末的楚平,楚大侠?”
楚平道:“晚辈正是,前辈有何指教?”
老妇道:“老身是唐蝉娟,是川中唐门的代理掌门,这位是峨嵋掌教弘真人,这两位是弘善、弘真仙长。”
楚平心中一惊,峨嵋不仅是川中最大的剑派,也是不江湖上极具大盛名的五大门派之一,他们虽是以三清全真为主,但不禁收俗家弟子,且不像少林武当两派,在技艺方面,固步自封,而是兼容并蓄,不断地采取他人之精华以充实其剑技,使他们的青花剑术日见凌厉,也使峨嵋的声誉扶摇直上。
但因为他们是一个门派,而且门规谨严,一般的江湖人不敢惹他们,他们也不轻易与江湖人结怨,所以峨嵋技艺的深浅,一般人反而不容易知道。
这三名道人现任掌门人,两个是与掌门同辈的长老,技艺之精自毋庸讳言,何况还有一位四川唐门的执法总监唐蝉捐。
他们之所以在此地出现,必须是为了弘修的事,这实在是很难交代的事,但又不能装糊涂。
因此他也只有硬头皮,拱手见礼道:“掌门人与二位道长离山远水,想必是要什么重大的事故?”
弘法真人道:“贫道等是为敝师弟弘修而来的,弘修师弟原为唐门弟子,三十年前因引故被判在雷洞关闭自修,而年前才期满云游,借居在玉皇宫……”
楚平道:“在下已经见过弘修道长了。”
弘法真人道:“本教弟子分俗道两种,俗家弟子不禁婚嫁,如自愿肃身道籍,从事清修,就必须奉守清规斩断七情六欲,弘修师弟入门自愿府修入籍的,但是后来与本门一位女弟子生出恋情,因此获咎、被罚在香吕面壁,那个女弟子被逐出门户。”
楚平道:“在下出见过了,那人原名刘素芬,后嫁定远候为续弦……”
“还有一位蓝天鹅老英雄也是贵门弟子。”
弘法真人道:“蓝天鹅是贫道俗家师兄,可是素行不检,曾为海盗,有拈门誉,早在先师之时,已经明令逐出门户,因此他的一切敝门也不加过问了”
“那么掌门过问的是什么呢”
弘法真人看着唐婢娟道:“两个月前,唐老夫人前来敞教金顶总院,要求为弘修师弟脱籍还俗、回到家中去主掌唐氏门氏。”
楚平道:“遗憾的是各位晚到了一步,弘修道长已然身故”
弘法真人叹道:“贫道等已经知道了,玉皇官的马观主是三清同道,弘修借住他的地万,目的就是与刘素花重晤,马观主虽然无阻止,但是对他的行动却很注意,昨天他也在远处辽望,知道了弘修师弟被杀的事!”
楚平道:“既然有人目睹,各位就不该找到我了”
弘法真人道:“马观主并没有看到弘修师弟是如何死的,只是后来又碰到了刘素芬,才知道原由,他不遵清规,擅涉别人家务,死在施主剑下…”
楚平一怔道:“什么?她说是我杀死的”
“是的,她是如此说的,不过她评论很公平,说大侠杀死他情非得已,故而贫道等在此地,希望了解一下,大侠杀死他的实在情形。”
“刘素芬没有说吗?”
“没有,她只说了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楚平略一深思,已经明白了蓝太君的意思,于是把刘素芬为了复仇,与蓝天鹅共谋夺爵的事说出。
还不是事实,但是蓝家人都是如此认为,他也明白此刻即使说出真相出没人会相信的只是在提到弘修之死时,他只说:“弘修道长以后用断魂伤害两个不会武功的女子,被拙荆用身子挡住了,在下知道这种毒镖的利害,唯恐他再伤人,曾经再三劝论,但弘修道长执意不听,在下只好杀死他!”
唐蝉娟道:“本门断魂镖虽然不是最利害的暗器,但中人无救,出手必死,还没人挡下过……”
楚平道:“拙荆的情形不同。”
他叫燕玉玲,出示两条腿上的镖印为证,而且又把弘修身上搜出的二十多支毒镖一并拿了出来。
唐蝉娟看过了道:“这确是本门断魂镖!”
她只说了这一句,弘法真人沉断片刻才道:“弘修师弟尚是本门弟子,对他的死,贫道不能置而不顾”
他摆摆手,一边的弘莫道人徐步向前,走到楚平对面,双手捧剑,弯腰稽首道:“请放手赐教!”
楚平愕然道:“道长这是做什么?”
弘真道长道:“敝师弟在施主剑下超生,是非曲直,可暂且抛开不论,贫道只想知道敝师弟是否果然技不如人,施主只要证明了这一点,敞门向无话可说,”
楚平道:“道长是否怀疑在下所言不实?”
弘真道:“贫道绝无此意、施主的话贫道等都可以相信,弘修师弟的作为,亦有取死之道,只是他曾面壁数十年潜修本门剑法,仍然无法保全生命,贫道就必须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了”
’‘道长的修为较之弘修道长如何?”
“弘修师弟面壁有成,略优于贫道,施主如能胜过贫道,就证明施主确有杀死他的能力”
“假如在下不能证明呢”
“那就是说另外还有人同施主联手对付敝师弟,贫道在杀死施主后,再找帮忙的人,事关峨嵋青花剑法之荣誉,请施主垂谅!”
朱若兰忍不住道:“你们身为出家人,却将杀字不离口,而且只许你们杀人,不许人家自卫了”
弘真淡然道:“对不起,夫人,出家人身在武林,无法避免打打杀杀,贫道虽不愿杀人,但是在无可奈何的情形下,只好勉强而为,国有国法,门有门远见,弘修师弟如果行为不规,告到本门,自有门规处置,绝不姑息,但别人替敝门制裁了,敞门也得表示一下态度,让人知道峨嵋门下,必须受到应予的尊重。”
“如果你们的弟子杀人呢?”
“杀人者死,敝门也会秉公处理!”
“那不能使死者复生是不是?”
“是的,国家律令也不过如此”
“但是国家律令也规定人生在自卫时杀人不抵罪的。”
弘真道长道:“是的,所以贫道要求证一下。楚施主是否有自卫的能力,弘修师弟不是等闲之辈,不管在任何情形下,想要杀死他都不太容易,何况是用剑杀死他的,因此这一战不可废,假如楚施主的技艺与敝师弟相差太远,则显然是在某一种情况下才能杀得他,绝非出于自卫!”
“那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这就很难说了,比如说出其不意,暴然施袭,这种情况自然不是敝师弟蓄意伤人之际,自卫两字就用得不当!”
朱若兰怒道:“人若发现一条毒蛇,立即伸手杀死毒蛇就是自卫了,并不一定要等已受到攻击的时候再出手吧”
“夫人辩才若泻,但敝师弟不是毒蛇,但离山两年远离峨嵋,行脚千里,云游来此,不知到多少人,都没有伤人,而一条毒蛇却不会如此的!”
朱若兰语为之结,楚平却将手一挥道:“若兰,你争这些有什么用,既然这一战无可避免,何不省些口舌!”
朱若兰道:“不,有用的,我要知道这些名门正派的处事态度如何,更要了解他们对是非善恶能分到什么程度,以及他们的存在对别人有什么好处!”
弘法真人哦了声道:“夫人对敝门有什么看法呢?”
“你们虽然尚知自爱,但是自私固执一无是处,空具一身本事,却没有尽到一点武人的责任,邪恶当道,未见你们来尽一点力,倒一个该杀的门人被杀了,你们竟然出来报复了,你口口声声是为门户声誉,试问你们峨嵋多年来做了多少侠行,锄了多少奸恶之徒,一事无成,你们的声誉何来”
弘法真人一怔道:“夫人,侠以武犯禁,本门习武旨在强身,非用以凌人者!”
“那你们在授徒时就该多加慎重了,刘素芬、蓝天鹅武功是你们教的,就因为已经逐出门户,对他们的行为就不管了,掌门人,我再问一句,两年前你们准许唐弘脱禁云游时,是否认为他的心性行为已经完全能就于正道了,他的气质是否已经有所变化而不再有恶根了?”
弘法真人顿了一顿才道:“是的!二十余年清修,贫道等以为他应该有所觉悟了!”
“可是,他人脚来到此地,居留不去,而且跟刘素芬重斜旧情,对方已是朝廷命妇,公候遗霜,这种污人的名节之举,又岂是三清子弟所应为,我不相信你们毫不知情,而你们却装聋作哑,这又作何解释。”
弘法真人词为之屈,朱若兰这才向楚道:“你!所谓名门正派,行事如此乖张,妾身先向你报备在此,万一你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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