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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惊鸿一剑震江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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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嫂夫人和剑英的一根汗毛,你现在歇一会,等下我叫人送点燕窝参汤来,你吃过东西再讲
话,现在你静心地养着吧!”
  王振乾说完话,那面俞公子也醒了过来,这孩子并不哭,他只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星
目,瞪着眼睛,王振乾见他骨奇神清,一脉灵秀,大难之后仍气定神亲,确异于一般孩子,
不出一怔,暗想好一个难得的资质。
  当天掌灯的时候王振乾亲自照颐二夫人俞公子吃了两碗燕窝人参汤,他们母子经百转还
魂丹药力一托,又吃了一点补品,精神好多了,王振乾又让三宝带李义洗换下衣服,大家分
坐内室,二夫人含悲带泪地叙述出这件惨事经过。
  说起来这个俞大人,他祖籍河北正定,世代书香,父亲做过四品府台,瑞祖十八岁那
年,父亲给他聘娶好友胡知州爱女玉秀为妻,到瑞祖廿岁那年,殿试高中三名探花,授职县
令,从此他宦海一帆风顺,步步高升。
  俞瑞祖接任湖北,正值明熹宗年间宦祸殃国,逆阉魏忠贤私通熹宗乳母客氏,传诏旨杀
贤士、杨涟、左光斗、魏大中等皆逮捕下狱。
  逆阉权倾朝野,疆吏争相财从,瑞祖傲骨,独不附依翼下,恰巧这时魏忠贤心腹爪牙刑
部尚书魏道宗,一个门生汪培放任了湖北枣阳知府,他倚仗靠山权势无恶不作,弄得怨声载
道,民不聊生,冤状雪片般地飞往巡抚府衙。
  俞大人赫然震怒,立派李义往拿,解回巡抚衙收押牢中,自己亲书密折派快马进京准备
直奏皇庭。
  哪知汪培先了一着,在被拿之前写了一封密信送给魏道宗,说俞瑞祖招纳亡命聚集绿林
大盗,暗中联络他省巡抚准备合力谋除权宦等等。
  魏道宗接到信自是大怒,面呈魏忠贤请示决策,魏忠贤一道假旨,派铁骑三百连夜出
京,命把俞瑞祖立斩任上,凡是俞门仆妇不管男女一个不留。
  铁骑御命兼程赶进,乘夜包围俞府大肆搜杀,俞大人书房闻警,京都铁骑已杀到后宅,
幸得李义一柄单刀横门拒捕,十余人横尸庭院。
  俞大人意在尽忠,不顾做逆臣避祸,嘱李义速保二夫人及公子走避,替俞家保留一脉骨
血,两位夫人都愿随夫尽节,夫人玉秀怒斥二夫人素菊不明事理,二夫人被迫无奈,只得随
李义闯围逃命,俞大人从容接诏就义,大夫人殉夫自缢身死,李义受托孤重任,出后门舍命
突围,无奈人家乱箭如雨,二夫人受伤倒地,李义怒火攻心,气吞残敌,刀卷雪飞,连杀铁
骑十余人,威震敌退,身护二夫人怀抱俞公子闯出重围,亏他连夜设法找到马车一辆,昼夜
急进赶到开封。
  二夫人含泪悲咽地述出经过,铁笔镇八方王振乾只听得心肝俱碎,他仰面一声长叹泪如
雨下,扑身向南拜道:“大哥阴灵有知,受小弟一拜吧!”
  二夫人负伤难劝,只得在榻上欠身陪礼。
  王振乾拜后起身说道:“嫂子只管在此安心疗养,你伤愈后兄弟我自有安置你和公子的
去处。”
  二夫人和俞公于在开封府一住半月,剑英是早已复元,素菊在振乾细心调治下也完全康
复,本来他们应该早日避祸远走才对,原来王振乾三年前发现这湖中有一条金鳞灵鳗,他开
茶馆志在捕捉这条灵鳗,三年未果。偏巧那条金鳞灵鳗连日在湖中出现,王振乾守了三年志
在必得,有这样好机会哪肯轻轻放过,几次下手均被它机警摆脱,这就逗得王振乾更不甘
心,他不说走二夫人也不便催促,只好约束剑英、李义不让他们出门一步,这样平安的度过
三十多天,已是七月秋初的时光。
  七月十二晚上,碧空万里无云,半圆皓月冉冉东升,天气也就在初更左右,二夫人早已
安歇,振乾带着剑英在院子里赏月乘凉。
  这孩子近来缠着王振乾要学武功,铁笔镇八方胸有成竹,随先传了他武家调气凝神的奠
基工夫,这工夫是从内着手运行而外,是武门中极高的一种初步练法,剑英也真肯用心,每
日必要练上两三个时辰。
  这当儿振乾正在指导他练习窍诀,猛然间竹篱外卷进来一阵微风,高三宝如巧燕飞落天
井院中,对王振乾躬身一礼后轻声道:“师父,那条金鳞灵鳗现在正浮在水面……”
  他的话未说完,王振乾已霍然起身,口中应了声:“快走。”人已动身向外走去。
  俞剑英好奇心动跟着也往外跑,他如何能跟得上王振乾和高三宝两人的脚程,等他追到
湖边,只见王振乾高三宝各驾一只快舟,相距十丈分左右向湖心驰去。这孩子一打量岸边靠
有一只小形游艇,不管三七廿一跳上去荡桨就追。八九岁的孩子如何会运浆驾船,小舟如漩
涡中一片秋叶不住的转来摆去,亏他就有那种狠劲,咬着牙两只小手拼命地向前划去,渐渐
地他的小船离岸已有三十多丈。
  这时王振乾和高三宝的小舟已交叉而过,俞剑英正感到好玩的时候,蓦然一条金色小蛇
跃出水面,疾如流星扑向剑英,孩子一声惊叫伸手抓蛇,可惜略慢一着,蛇吐红信已到面
门,孩子急中生智偏头张嘴一口咬住蛇头,巧不巧正咬着这难得神物的七寸子上,一股腥凉
蛇血涌泉似地流到剑英嘴里,孩子惊吓过度,一吸气,就把流出的血全咽了下去,人也栽倒
小船里。
  王振乾高三宝两只小舟急驰赶来,看剑英面色惨白星目圆睁,两只小手紧抓蛇身,口咬
颈兀自不放,王振乾怔一下神,一声长叹道:“孩子,神物等待有缘人,叔叔我三年来费尽
心机,无非是助你一臂之力罢了。”
  说完话,他跳上剑英小船,伸手取过金色小蛇一看,已是精血全尽只余皮骨,不由他苦
笑一下,扶起剑英荡舟登岸。
  王振乾吩咐高三宝把三只小船靠岸系好,自己抱起惊吓昏厥的剑英,拿着那条已死的金
色小蛇,返回茅舍,他把剑英安置在天井院中一个帆布椅上,死去的金色小蛇放在靠椅旁一
张木制矮桌上,王振乾坐在不远处怔怔地出神。
  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剑英才醒了过来,一睁眼看见那条金色小蛇,吓得他一下扑到振
乾怀里连说:“叔叔我怕!”王振乾望着他笑道:“孩子,这是千年难遇的机缘,那不是
蛇,是一条极难遇到的神物,名字叫金鳞灵鳗,这东西产无时地,百年才长一寸,千年成
尺,这条少说也有一尺五寸以上,就那是说他已有了一千五百年以上功行,它的一身血不啻
是回生仙丹,功能延年益寿,祛除百病,你却吸收了他全部的精血,可惜你尚未练过内家气
功,能走血贯脉,发挥仙品妙用,习成金钢不坏之身,但这已够你受用不尽了。他的精血少
说也要抵你二十年朝夕苦功,尤以对于轻身、壮力方面补益更大。孩子,天要助你成为武林
一代奇杰,叔叔自当竭尽绵薄代荐良师,明天我就打点准备,三天后我们动手。”
  王振乾说话时,剑英一直瞪着眼看他,他说完剑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叔叔,你为
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我知道了可以留点灵鳗的血给你和三宝哥吃嘛!”
  一句话说的王振乾满脸悦色,他笑着说:“孩子,这不怪你,这是天意,时候不早了你
该去睡了。”
  说着,他把剑英送到内室。
  这夜里王振乾百感交集,他想到神物既已失去,开封府已无停留必要,二夫人和剑英也
必需早作安置。剑英这孩子资质太好,跟自己实在可惜,听师父悟性谈过,九华山灵虚上人
朱一岚乃当代风尘中有数奇人之一,但他那冷僻性格是否会收留剑英呢?二夫人中年孀妇,
说年龄不过三十许人,仍然是玉貌红颜,美如娇花,虽然彼此心地磊落光明,但也不能永远
厮守一起,让她一个人生活固可,但万一被人发觉来历定难逃奸党罗网,她若再有个三长两
短,叫自己如何对得起九泉下瑞祖恩兄,前几天他想得很容易的问题,等到准备去做却又感
困难重重,这一夜他简直是眼未交睫,可是仍想不出万全的办法。
  第二天铁笔镇八方王振乾吩咐高三宝,叫他拿一部分珠宝到城里换成黄金,自己又亲去
通知帐房先生,说自己因事要离开开封府,飞凤阁要在两天内结束,所有雇用人员每人发一
百两银子全部遣散,另送帐房先生银子一千两。
  帐房先生是满腹狐疑,但东人吩咐的话只好照办,当时就遣散了一大部分伙计,王振乾
看事情办的很顺利,也就不愿多管,只嘱帐房先生在明天晚上以前无论如何要办理完毕。
  他刚刚转回后边茅舍,竹篱外面闯进来他寄名徒弟马二别子,急步如风一脸张惶,一看
到王振乾来不及行礼就急急道:“师父,糟了,高师弟在城里不知道为什么和开封府总捕头
吴大鹤动上了手,吴大鹤身边还有二三个精壮汉,弟子久居开封,这些人竟一个也不认识,
看他们一个个眼射精光,分明都武林中的人物,而且每人短衣劲装,佩带着家伙,弟
子……”
  他的话尚未说完,竹篱外一阵风似抢进来高三宝,衣衫破损,左臂鲜血直流,右手仍提
着一个大包,王振乾无暇理会马二别子,厉声喝问道:“三宝伤势重吗?”高三宝答道:
“不妨,弟子左膀中了一镖,来人武功不弱,师父留神。”
  他的话刚说完,竹篱外破空飞来一道寒光,王振乾右手疾伸,一把接住飞来铜镖,冷笑
一声喝道:“哪来的朋友,竟欺上门来。”
  说着话如飞鸟般穿出竹篱,篱外丈余处并排站着三个疾服劲装大汉,两个手提单刀,一
个腰扣十三节亮银软鞭。
  王振乾冷冷问道:“三位朋友提刀带鞭,暗镖偷袭,气势汹汹闯到民宅,难道这开封府
是没有王法的地方吗?”
  那个腰扣软鞭的冷然一笑答道:“你大概就是飞凤阁的店东王九吧,你竟然还知道有王
法二字吗?我问你,一月前有辆篷车载运到此的是什么人,你竟敢收留伏诛叛臣逃眷,难道
官府就办你不得么?”
  王振乾哈哈一笑道:“如此说来三位都是六扇门中的捕头老爷了,我王某人失敬的很,
不过三位既然都是吃公门饭的朋友,大概总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句话吧!你们在府城里
镖伤人臂,到此发镖打入民宅,图致人于死地,这王法好像只可管管安善良民,忠臣义士,
大概是管不了你们这般助纣为虐的权宦爪牙。”
  王振乾这席话可算是挖苦已极,但也等于承认了自己收留了他们缉捕的要犯,那两个提
刀的大汉双双怒叱道:“好狂的口气,你究竟有多大能耐,硬敢明言护留要犯,出口拒
捕。”
  随这声叱喝,两把刀双龙出水似,分左右合击过来,王振乾一闪避开双方,左手“腕底
翻云”疾逾电闪一把抓住左面一个施刀汉子的腕子,一带一送,夺过单刀,右脚“十字摆
运”蹋中他右胯,那大汉人随脚飞,横摔出去八九尺远。疼的他吐气出声,软瘫在草地上再
也爬不起来,王振乾收拾那人不过是一照面的工夫,一翻身,夺得手中刀“横断巫山”,日
光下寒芒电闪斜刺里向另一个施刀的大汉扫去。
  那人见同伴一照面就被打倒,心里已感害怕,一怔神间王振乾已横刀扫来,慌不及手中
刀“横身拦虎”匆忙接招,铁笔镇八方心里又恨他们镖伤爱徒,出手更是绝不留情,刀一发
人跟着抢进,出左腿“风扫落叶”,口中喊道:“朋友躺下吧!”
  那人可真听话,一个身子飞高四五尺平摔出去一丈多远,这一下大概是比那个跌的更
狠,他痛的连妈都叫出了口。
  王振乾收拾两人不过是两三个照面,这当儿另一个汉子已松了软鞭扣把,十三节亮铜鞭
晃如活蛇,一股猛风横扫过来。
  王振乾哈哈一笑,一拍手抛去手中夺来单刀,一错双掌,施出少林罗汉打虎掌法,飘飘
长衫卷入了鞭影之中。
  这个人的武功比那两位用刀的高明多了,一支亮银鞭打起了丈余的鞭影,偏偏碰上了王
振乾这个大行家,别看那一双肉掌,却有着无穷的威力,亮银鞭竟被逼得有点施展不出。
  两人交上手转眼就是五六个回合,铁笔镇八方一声断喝,气贯右臂,疾伸右手抄住软
鞭,左掌一吐“手挥琵琶”,掌挟劲风斜肩劈去。
  这一着势急力猛,不丢鞭就得骨断肩卸,那人被势所迫,只得右手一松,施展出“金鲤
倒穿校”,一仰身退出去八九尺远,借机探囊取镖,一抖手寒星电闪,直向王振乾前胸打
去。
  铁笔镇八方几年来修心养性,不愿轻易再下辣手伤人,但他了解目前遭遇环境不是江湖
中寻仇决斗,而是维护一对寡母孤儿,他想趁官兵大队未到之前,先把跟前三人制服,好立
时让李义、高三宝护他们母子先走,所以他动上手力求快胜,意在速战速决。
  所以来人弃鞭逃走,他并未准备追赶,可是来人一飞镖又勾起王振乾怒火,猛可里一侧
身,飞镖贴衣落实,一点双足全身腾空而起,纵跃间捷如飞燕掠波,一起一落已追到来人身
后,左臂一扬“排山运掌”,沉猛掌风当头劈下。
  王振乾这一招快如石火,诚心是要把来人毁在掌下。
  果然那壮汉招架不及,眼看铁掌挟风已近头顶,猛闻不远处传来一声沉喝道:“王大
侠,手下留情。”
  这一声口音甚熟,王振乾快速中把掌一偏,饶是如此,那壮汉仍被掌风震退四五步才拿
桩站住。
  王振乾抬头看时离自己八尺外站着两人,左面一个六尺开外,三十二三的年纪,正是开
封府总捕头夜鹰吴大鹤,另外那人是五十开外的一个矮老头,铁笔镇八方一见此一人,心里
不觉怦然一动。暗想这个老儿要真的搅入这件事中,想平安退出开封府可真得费一番手脚
哩。
  只听那矮老头笑说:“王大侠别来无羔,尚认识燕山旧友陆文魁否。”
  他说着话,人也步履从容地走过来。
  王振乾这就不得不迎过去笑道:“什么风吹来了佳客贵宾,五年匆匆,陆兄风采依旧,
想不到燕山一雕也吃了皇粮公俸。”
  说过话纵声大笑,笑声里深深一礼。
  陆文魁还礼后回头对那用鞭壮汉喝道:“你们这三个瞎眼的东西,凭那点微末武技,也
配和王大侠动手,要是我迟来一步,看你们如何能再回河北,还不快谢过王大住手下留情之
恩,给我滚回去。”
  那壮汉忍着一肚子怨气对王振乾深深一揖,一语不发拾起亮银鞭扣好,走过去扶起另两
个被王振乾打倒的壮汉,三个人互相搀扶着头也不回的走去。陆文魁等那三人走的没了影
儿,才对吴大鹤轻声道:“对面这位,就是名传遐迩的铁笔镇八方王振乾,王大侠。”
  吴大鹤慌忙对王振乾拱手道:“吴某惭愧的很,王老师真人不露像,息隐开封府三年之
久,竟不露一点口风,这总怪吴某人有眼不识侠驾,致错失拜识良机。”
  王振乾笑答道:“吴大人言重了,振乾不过草野莽夫,四海为家,怎敢当大侠二字,陆
老师千里风尘北道南来,吴大人大驾亲临必有见教,敢请二位茅舍待茶,王某人洗耳恭聆教
言如何?”
  燕山一雕陆文魁微微一笑道:“王兄弟,你是愈说愈客气了,五年别情,我也正想和你
一谈。”
  说着话,人径向竹篱中走去。三个人入篱过院,客厅外分立着李义、高三宝和马二别
子,陆文魁微笑颔首昂然入庭,王振乾吴大鹤前后跟进,主客三人分落了座位。
  高三宝白纱裹臂献茶敬客,小伙子傲骨铁胆,献上茶退几步昂立庭侧。
  陆文魁冷眼旁观,见他裹臂白纱中渗透血迹,知伤势必然不轻,虽然他年龄不大,外形
上竟能不带出一丝痛苦之色,他脸上虽然一片平和,但那双眼神中却似乎蕴藏着一种刚毅不
屈之气,燕山一雕不由点头暗赞道:“果然是上上之材。”
  一杯茶毕,陆文魁低声道:“王兄弟,你我江湖上道义之交,兄弟自不能欺骗你,小弟
北道南来全为前湖北巡抚俞门逃眷……”
  燕山一雕话未说完,铁笔镇八方面色突然一变冷冷接道:“陆兄你就不要再说下去,想
不到昔年冀北之侠,如今竟吃了皇上粮俸,你不要说为俞门逃眷,干脆说奉了诏旨来拿我王
某人还来得恰当,不错,俞家寡母孤儿确在我王某寒舍,不过我既然敢留他们这钦拿要犯,
我就拼上了这条老命,陆兄弟,俞大人生前官声如何,你总也有个耳闻,拯忠臣义士,救节
妇孝子,正是我辈中人份内之事,我不敢说王某人一支铁笔能保他们母子万无一失,但谁要
想妄动俞家母子一指一发,必先把我王振乾的一条命拿过去,兄弟我言尽于此,你既有公事
在身,小弟自不敢屈驾久留,是友是敌,全在你一念之间。”
  铁笔镇八方句句话斩钉断铁,燕山一雕陆文魁听完后,蓦然一声长笑道:“王大侠,你
不必话锋挟刺,咄咄逼人,我姓陆的要不看在昔日交情份上,也犯不着来受你这一顿奚落。
诚然,开封府两营标兵也许不放在你王大侠眼中,可是岭南勾漏山五阴峰金霞宫碧涵道长,
可是王大侠一个劲敌,我陆某人已然是本来面目,可不是你说的什么六扇门中人物。我三个
不成材徒儿,他们到公门中混口饭吃,刚才已经被你教训过了,总算抵偿他们一个不知之
罪,话多了你不爰听,我这就此告辞。”
  说完话,霍然离坐,大踏步向外跑去,吴捕头紧跟起身,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茅舍。
  王振乾目送两人去远,一个人站在那里怔怔出神,他想不到江湖上传言的岭南魔窟妖
人,竟会和权臣奸党们有了联手,金霞宫武术自成一派,谁也不清楚主持人来历姓名,只知
那庙里一个三尺道童都有着出奇的本领,他们从不和外人来往,但也决不允许别人偷入五阴
峰尺土寸地,金霞宫有多大,道院里有多少人,在江湖上是个无法揭穿的秘密,这就引起了
人的好奇,绿林中不少颇负盛名的好手,冒险探山,企图一睹金霞宫尘山真面目,但是只要
你进了五阴峰,就没一个人能够回来,渐渐的江湖道上视若畏途,再经一些好事的人夸大宣
染,好像五阴峰这地方笼罩了一层妖雾魔云,谁也不敢再越雷池一步,所以江湖上称那个神
密的地方为岭南魔窟……
高三宝已看出师父神色反常,低声道:“师父,目前寸阴宝贵,要是走就越快越好……”
  几句话提醒了王振乾,他立时吩咐高三宝赶速准备,即刻出发,不大工夫,潘杨湖柳荫
里驰出来一辆黑篷马车,车帘低垂,疾行如飞,车门前坐着个疾衣劲服汉子,头戴马连坡大
草帽遮住了半个脸,车后面两匹快马紧紧跟随,马上人全都是疾服短装,佩带兵刃,他们一
行沿大道向西南急走。
  就在那篷车和两匹快马过去不久,开封城里面卷出来一道尘烟,二十匹快马如箭,急风
似向下追去,蹄荡土扬,急如电掣风驰,不大工夫已隐约看见前面疾驰的篷车,吴大鹤冷笑
道:“陆师傅,前面大概就是俞门的漏网游魂,我们快追上去。”说着话一紧挡劲,马如脱
弦疾箭,泼刺刺急追下去。
  他这一发动,燕山一雕和百中选一的十八名骁骑,自然是急马加鞭猛赶下去,约有一刻
工夫,已快追上那辆急驰的篷车。吴大鹤高喊道:“前面的车子停住,开封府巡捕房查车来
了。”
  他这一喊,那辆马车却更加速前进,车后面两匹马上骑客一带缰绳,马儿原地转过头
来,两骑横拦大道,阻止了二十匹快马前进。
  吴大鹤定神看去,左面少年正是王振乾爱徒高三宝,后面一人竟是开封府的土混头儿马
二别子。
  吴捕头立时把脸一沉,喝道:“马二别子,你真胆大,平日吴大爷一眼睁一眼闭任你们
胡作乱为,无非是给你们这般人留口饭吃,你和姓王的什么关系,竟帮他们杀官拒捕。”
  马二别子在马上欠欠身答道:“吴老爷,我姓马的这几年在开封府混饭吃,承你吴大爷
留情关照,我和一般兄弟们自是感激莫名,不过今天的事又当别论,我和王大侠谈不上关系
二字,我只是敬佩他侠心义胆如日月,因而自愿为他卖命流血,吴大爷,能放手时且放手,
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王大侠一身绝技,真要动上手,你就未必能讨了好去。”
  他一席话气得吴大鹤怒火万丈,厉声喝道:“亡命匹夫,你真敢造反。”他说着话两手
向后一招,十八名骁骑立时四下散开,八名取下背上匣弩分围高三宝、马二别子,另十名分
左右绕过去追赶马车。
  高三宝一见可真急了,立时高喊:“匣弩箭发如雨,马兄快闯。”
  他喊着,一扬腕打出二支飞云白羽箭,两名骁骑应声坠马。
  吴大鹤暴喊一声:“发箭。”六张匣弩一齐抬起,刹时间箭如飞蝗。
  高三宝一声虎吼腾身离马,手中刀“卷云飞雪”荡开箭雨,纵身一跃,破空而下,手中
刀“白蛇吐信”直取吴捕头。
  吴大鹤翻身下马,一抬手抽出厚背雁翎刀,脚落实地尚未站稳,高三宝蓦然刀化“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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