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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玉手点将录-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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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情文心里一动,道:“那要看看对方提的是什么条件了?”
燕山宫主道:“他若以令郎的性命,作为金陵谢家加入某一门派的条件,你是答应抑或不答应呢?”
谢清文倏然立起身来道:“宫主不用打哑迷,犬子可是落在你手里?”
张二嫂也推开坐椅厉声喝道:“玉凤定是落在你手里了,今晚若不把他好好交给我,你就别想离开这屋子。”
燕山宫主冷冷瞥了她一眼,道:“他们二人都失陷在古陵之中,你们对本宫发什么横?”
张二嫂道:“这话当真?”
燕山宫主冷笑道:“是真是假你自己不会去打听吗?本宫哪有那用工夫管这事?”
张二嫂怒不可遏,面上浮现一片杀机,大有即时出手之意。
谢清文心中亦是惊疑不定,毕竟他涵养较沉故作轻松地道:“只要有这线索,料他也不敢把犬子怎么样。”
燕山宫主面对黑龙翔道:“过去你答应本宫之事,现在仍有效吗?”
黑龙翔道:“老朽已然说过,只要对武林同道有益,老朽绝不报辞。”
燕山宫主点头道:“咱们就此一言为定,到时我会通告你,千万不能误事。”
黑龙翔朗声笑道:“宫主俱请放心,黑某并非那轻诺寡信之人。”
谢清文听他们的对话,似乎暗中有什么密约,心中大感不是滋味。
燕山宫主察言观色,已知他的用意,微微笑道:“眼下若欲对付古陵中人,任何一派单独均无此力量……”
群雄适才已然见识过古陵中人的武功,自忖确然无此力量,是以听了燕山宫主之言并无人反驳。
燕山宫主徐徐又道:“合则势强,分则力弱,此是千古不易之理,诸位觉着对吗?”
谢清文缓缓言道:“宫主之言甚是有理,只是谢某尚不愿拯救犬子而借用旁人之力。”
燕山宫主笑了笑道:“各位的心意本宫早就明白,只是眼下情势不同,诸位纵然放弃夺宝之心,要想安然离开太行,那已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她一顿,见大伙儿都是没作声,继续又道:“本宫绝非危言耸听。从明天起,你们就不妨试试,若是本宫所言非虚,到时再来找我。”
张二嫂是直性子之人,急道:“老身倒相信宫主之言,可是蛇无头不行呀,咱们几派若是联盟总得有位主盟之人。”
谢清文道:“是啊,使老朽看来,这主盟之人非宫主莫属。”
这批人仅属一方雄主,平日谁都不服谁,如今为情势所迫,自动结盟,并以盟主一职,拱手让给一位稚龄少女。乍看起来,似乎是大反常情,实际各有各的打算。一则看出这少女武功高深莫测,必是大有来历,再则这少女若是主盟,便成了群雄之首,不妨让他先去挡一挡对方的锐锋。
燕山宫主早知群雄的心意,她并不推辞,目光一扫全厅道:“你们真的要推本宫主盟吗?”
黑龙翔道:“宫主乃是皇室贵胄,而武功才智都在我等之上,委实当之无愧。”
燕山宫主严肃地道:“诸位确实如此吗?请各位三思而行,谋定而动啊。”
谢清文与张二嫂齐声答道:“我等俱愿它主为主盟,均无异议。”
燕山宫主道:“今儿天时已晚,我不能在这里耽搁了,各位如有联盟之意,明日可来寺内见我。”
说完话自个儿走了。
燕山宫主走后,谢一飞暗对谢清文道:“大哥确信此女就是晋王之后吗?”
谢清文重重哼了一声道:“你大哥不是那种糊涂的人。”
谢一飞仍然不解道:“大哥既对她的身份尚有怀疑,何故推他为盟主?”
谢清文冷笑道:“此女行踪诡秘,来历不明,咱们正可借此探究她的来历。纵是个假冒之人,于我又有何损呢?”
谢氏昆仲虽是私下谈话,嗓门并未厌低,群雄但却听在耳里。
张南忍不住扬言道:“此事咱们还得商量个对策,究竟如何来应付对咱们有所不利的事情?”
谢清文目视黑龙翔,徐徐言道:“闻闻黑兄的高见。”
黑龙翔干咳两声,道:“古陵一派之人,居心叵测已是人人皆知。此刻纵然不与我等为敌,他日亦必是江湖上一大隐患,故万万不能容他。”顿了领,又干咳了声,接道:
“至于燕山宫主倒像个大有来历之人,不论她是不是晋王的后人,只要她肯与我等同心同力地对付古陵,就是让她担个虚名又何妨呢?”
谢清文哈哈笑道:“黑兄之言甚是有理,反正这只是一句口头承诺,难道说咱们真格儿要听她的调度不成?”
黑龙翔又道:“话不可这么说,此女才智过人,既让她担当盟主,又何不可?”
谢清文反问道:“咱们真的要听她的话行动吗?”
黑龙翔道:“如若她确是与咱们同心合作,就不应不听她的了。”
张二嫂插言道:“若她果是晋王之后,确也应该如此。”
张南亦赞成老嫂子的意见,点头道:“二嫂言之有理。”
谢清文心中有所不愿,但川西张门亦说如此,便不言语了。
张二嫂又道:“如果确如燕山宫主所说的,谢家小哥与我家玉凤都失陷在古陵之内的话,咱们可不能再耽误了。”
谢清文沉忖有顷忽然一拍大腿道:“此事姚寒笙亦也提过,咱们何不去避秦庄探探司马温的口气?”
张二嫂闻言,喜道:“是啊,现成放着这么一条路,老身怎的就忘了呢。事不宜迟,咱们此刻就起程,如何?”
谢清文爱子心切,不思索地冲口便道:“就咱们二人去吧,旁人就不用去了。”
说着起身便待起程。
谢—飞急拦道:“大哥是一派之主,岂可轻易涉险?不如让小弟去吧。”
谢清文略事迟疑,道:“如若他们有所要挟,不可随便答应,可回来与愚兄商量,愚兄自有道理。”
张南也对张二嫂道:“我看这趟还是让小弟与谢兄去的好,二嫂乃是主持全局之人,理应留在行坛坐镇。”
张二嫂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五弟了。”
张南正容道:“此是小弟份内之事,二嫂怎的客气起来了?”
黑龙翔也起身告辞道:“兄弟暂且告退,结盟之事明儿再谈吧?”
谢清文亦不挽留,双方一辑而别。
黑龙翔出了谢家行坛,并不回本帮,暗暗展开身法,朝燕山宫主所居寺院奔去。
黑龙翔的一身功夫,比谢一飞等人要高出一等。身法一展开,犹如一缕清烟。眨眼就来到了寺外,长身正待所入,突见一条人影如飞地奔至,晃眼已到前面,竟是一位年约六旬的老儒生。
来人晃身进入了院墙,以黑龙翔的目力,竟看不出此人用的什么身法,心中不由大是惊骇。略一停留,也进入墙内,只见燕山宫主所居的屋子,灯火通明,那老儒生已经到了厅内。
只听一高桥喝道:“来的是什么人?”
老儒生拱手道:“避秦庄主桑子弼拜见宫主。”
一会儿,燕山宫主缓缓行了出来,看了老儒生一眼。径自在椅上坐下,言道:“你就是避秦庄主?”
老儒生一躬身道:“老朽桑子弼。”
燕山宫主道:“你来见我何事?”
桑子弼道:“老朽欲打听一下宫主是哪位王妃所养。”
燕山宫主冷笑道:“你是盘问本宫主根底来的吗?”
桑子弼忙道:“不敢,不敢,不过这事于宫主十分重要。”
燕山宫主道:“本宫倒希望知道一下是何事那等重要。”
桑子弼神秘地笑了一笑道:“恕老朽此刻不便明说。”
燕山宫主脸色一沉道:“你们的首领是什么人?”
桑子弼一怔道:“老朽便是避秦庄主,何来的首领?”
燕山宫主哼了一声,严肃说道:“我说的是古陵!”
桑子弼摇了摇头道:“老朽根本就不知古陵之事。”
燕山宫主道:“不用多说了,你既无诚意,何用来见我?”
桑子弼阴森地一笑道:“怎知老朽没有诚意。”
燕山宫主也冷笑了笑道:“既有诚意,那为何不明说?”
桑子弼道:“要老朽明说那有何不可,但要看宫主是否拿出信物来?”
燕山宫主怔了一怔道:“凭你也配索阅本宫主的信物?”
桑子弼哈哈笑道:“宫主认为老朽无权索阅信物,那又有谁能阅呢?”
燕山宫主冷峻地道:“本宫是什么身份,你们都管不着。”
桑子弼道:“那晋王是一代贤王,老朽不容有人冒他之名,损坏他的清誉。”
燕山宫主道:“如此说来你们都是当年晋王府的门下了。”
桑子弼哼了一声道:“在你表明身份之前,无权追问这些。”
燕山宫主怒道:“好啊,你是越来越放肆了。本宫非教训你不可。”
她一扭脸,对室内娇喝道:“采繁,取我的剑来。”
桑子弼面含诡笑,对燕山宫主喝叫取剑之举,全然不放在心上。
采繁应声从屋内走出,怀中抱了一柄奇形宝剑。
黑龙翔暗中细察一番,较普通宝剑剑刃稍狭,长不过二尺五六;剑鞘呈红色,按七星方位,坎有七颗明珠;剑柄之上有金黄色的凤头,形式甚是特别。他乃是识货的人,一见此剑便可以断定这柄剑是支宝剑。
此时燕山宫主已把宝剑接了过来,人却仍然坐着没挪动。
桑子弼一见此剑,面容立变,极其惊骇失声道:“朱衣剑!”
燕山宫主单手把剑一举道:“难为你还认得此剑?”
桑子弼躬身道:“小人当然认得,只是我还作不了主,三日之内当有人来拜谒宫主。”燕山宫主冷笑道:“不用费心了,本宫如今不是孩童了,既来太行,便有本领来处理太行山之事。”
桑子弼复又躬身道:“夜已深了,小人就此告辞,三日后再来晋谒。”
言毕,身形一偏,人已退到了庭院,跟着一长身,腾空而起,呼地掠过院墙,径自走了。
燕山宫主看他走了之后,脸上杀机隐隐,重重哼了一声道:“他若再不见机,本宫决不让他全身而退。”
采繁由一旁行了过来,悄声地问道:“此人是谁?”
燕山宫主道:“此人外号‘不弟书生’,当年在王府当一名师爷。”
黑龙翔伏身在瓦面上暗忖:“听她的口吻,那是真的宫主了。”
燕山宫主突然仰险对屋上道:“不用躲躲藏藏了,你快走吧,本宫也懒得追究你暗中窥听之罪。”
黑龙翔闻言吃了一惊,也不敢答话,一飘身退出了墙外,放腿疾奔而去。
他并非怕燕山宫主追究,而是以他的身份,暗中窥探,实是大为不雅之事。
黑龙翔回得帮中,立时把副帮主郑仲虎与易晓天叫了进来,将前实说了一遍。
郑仲虎沉吟半晌道:“照此看来,燕山宫主的身份是错不了。”
黑龙知道:“眼下情势,并非燕山宫主的身份问题,而是古陵这一派,究竟存什么意图?”
郑仲虎道:“想是他们意欲假借晋王名义,在江湖上造成一股强大的势力。”
易晓天不以为然道:“属下却不信凭他们几个人,能在江湖兴起什么风波。”
黑龙翔道:“你别太把他们看小了,晋王门下奇能异士极多,而竟隐忍至晋王死了十年后的今天才发动,可见他们处事是如何谨慎了。”
郑仲虎道:“这事小弟到有一个极其笨拙的办法,可以一下便逼迫他们出面。”
黑龙翔道:“贤弟有何良策?”
郑仲虎道:“咱们何不与各派商洽,大家放弃夺宝之念,克日结伙离山回本派,那时他们纵有阴谋,亦无法施其技了。”
黑龙翔摇头道:“此法行不得,别说咱们无法说服各派,即令各派能同意,那也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了。”
郑仲虎大感意外,说道:“帮主如此一说,小弟却又不懂了。”
黑龙翔道:“别看他们隐迹在这深山古陵之内,势力必然早已伸展至各地了。他若不是把江湖的大势,摸得一清二楚,自信有力量控制大局,否则他们也不敢贸然发动。”
郑忡虎仍然不解,道:“既然他们已有力量控制大局,如若在太行夺宝的斗争中,一举击败川西张门,金陵谢家,甚至本帮,那可是大大光彩之事。嗣后江湖之上,便罕有再与匹敌之人了。”
黑龙翔点头道:“不错,论实力,咱们这几个派,确属江湖上声名赫赫的大派,能把这几派制服,便足以横行江湖。或许是他们的准备尚嫌不足,恰在这时传出了藏宝之事,把哥们都引了来,这也许委实对他们大为不利。”
部仲虎恍然大悟道:“是了,就因为这缘故,他们才一再对咱们施以恫吓与袭击,万一无法把这些人一网打尽,也希望咱们能知难而退。
黑龙翔道:“本帮此刻已然势同骑虎,有进无退,不然江湖便再没有立足之地了。”
易晓天插言道:“川西张门与金陵谢家都是老江湖了,此中利害不会不知,倘能联合三派之力,咱们足有力量与他们一拼。
黑龙翔摇头一叹道:“世事有如棋局,一着错,满盘皆输。张谢两家只怕不能与我们合作了。”
易晓天道:“何以见得?”
黑龙翔道:“你可记得他们两家失踪了一男一女?”
易晓天若有所悟道:“帮主认定这二人落在古陵了?”
黑龙翔道:“那谢宝树乃是谢清文的独子,古陵倘以这一男一女的性命要挟,迫令两派退出太行,咱们便陷于孤军奋战的境地了。”
郑仲虎道:“即令他们两派退出,咱们仍不致孤军奋战,那燕山宫主与剑祖胡文超,该不会置身事外吧。”
黑龙翔摇了摇头,缓缓道:“你们都歇息去吧,容我静静地想一想。
郑仲虎与易晓天素知帮主的性情,每遇疑难之事,均须静静地思考一番,经过他静思之后所采取的对策,多半是万无一失。这也就是黑龙帮能够在短短的几年中,声威跃起,成为武林上一支新兴势力的主要原因。
是以二人闻帮主吩咐,立即悄悄地退了出去。
再说陆文飞随同王孙到达后院,王孙随手折了二支枯枝,一支递与陆文飞,一支自己拿着,微微一笑道:“愚兄现以銮刀把式对你袭击,你可试着化解。”
陆文飞心中疑窦丛生,接过枯枝,随即将架势摆开,王孙轻喝一声道:“小心了。”
枯枝一举,当头劈去,用的竟是銮刀的第一招。
陆文飞枯枝一摆,就用燕山宫主所传剑法迎了上去。
王孙笑了笑,依样画葫芦,第二招跟着施出,只是枯枝上储蓄的力道并不强劲。
陆文飞再度将剑式施展,堪堪展至要将对方銮刀震落之际,王孙蓦地一声吆喝,枯枝一起,竟从剑影中直劈了进来。”
陆文飞剑招已然用老了,撤招与闪避均已不及,无可奈何之中,努力将头一偏,卟地一声枯枝结结实实地击在肩头之上,这一招若是换了銮刀,势必将身子劈成两半。
王孙一撤招退了下来道:“你现在该知道采取原来的把式不可恃吧。”
陆文飞满面惭愧,摇头道:“大哥这招委实变化得太快了,小弟竟然无法闪避。”
王孙正色道:“你想想看,若用你师所传的剑法,有没有破解的招式?”
陆文飞当下思量了一会,突然脱口说道:“小弟想起来了,这类刀法破解固是不易,可是用本门的守势剑法,倒也可以勉强支撑些时。”
王孙点头道:“这就是了,若以刚才过招情形来说,那后果可就不敢想象了。”
陆文飞不觉又怒又愧,恨声道:“好啊,这贱人竟故意设圈套来陷害我,我得找她去。”
王孙道:“贤弟不用太过激动。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你若去责备她,岂不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好意吗?”
陆文飞大为不解道:“銮刀与剑招都是她传的,她怎会不知道?”
王孙道:“此女表面看来,武学深渊,仿佛无所不知,实际样样都只学得一鳞半爪。
她传你的銮刀与剑法,或许是出于好意。”
陆文飞冷笑道:“这话小弟委实不解,她既学了这门功夫,岂有不全学之理?”
王孙唉声叹道:“你乃局外之人,不知内情这也难怪。”顿了一顿道:“晋王当年嗜武如命,凡有所见,必然记载下来,是以收藏各派的武学极多。他要凭着自己的才智,将这些东西去芜存菁溶于一炉。宫帏祸起,这些杂乱的存稿大部散失,或许此女得了些断简残篇,故所学甚杂。”
陆文飞乃极其聪明之人,细味王孙之言,竟和燕山宫主所说的差不多,不禁暗暗思忖道:“由此看来,大哥也与晋王有极深的渊源了。”
王孙见他脸上神色变幻不定,知他心中已起疑窦,当下微微一笑道:“你不用怀疑,愚兄适才所言,均系听家师所说,愚兄可不敢混充晋王之后。”
陆文飞心中将信将疑,遂道:“刚才大哥所用的銮刀招式,是否銮刀原来的招式?”
王孙道:“鉴刀共三招,每一招有七式,合共二十一式,你所学的,仅是第一招的前三式,愚兄用的则是第二招中的第一式。”
陆文飞道:“大哥所说的可是夺魂三斩?”王孙道:“不错,这夺魂三斩名符其实,确有鬼泣神惊的威力。”
陆文飞一向尊崇这位大哥,遂道:“大哥胸罗万有,定然知晓破解之法了。”
王孙笑道:“贤弟过奖了,夺魂三斩以及破解之法,家师倒也传授过。贤弟如有兴,愚兄不妨演示一番。”
说罢,他手持枯枝把夺魂三斩二十一式从头到尾演示了一番。
陆文卫武学亦有根基,只觉这些把式真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威势。
王孙道:“贤弟留意,愚兄演示破解剑法了。”
他挥舞起来。
陆文飞只觉招式美妙,轻灵之至,而又变幻莫测,奥妙无穷。较之夺魂三斩,可谓一刚一柔,隐含以柔克刚之神韵。
王孙演示完毕,陆文飞问道:“这几招剑法传自何处?”
王孙道:“刀法走的是至刚之路,剑法乃纯阴之劲,两者相生相克,难判优劣,只能从施用之人来分高下了。”
陆文飞道:“说来惭愧,小弟出身剑祖门下,竟然不知有这剑法。”
王孙道:“武学浩瀚如海,以咱们有限的寿命,岂能样样学全。你也不用自惭了。”
陆文飞一抱拳道:“与君一夕话,胜读十年书,小弟今天算是长了不少见识。”
王孙微微一笑道:“贤弟不用过谦,你未来的成就,定必在愚兄之上。”看了他一眼,又道:“这两门功夫愚兄就传给你吧,如能不缀地勤练,他日必可大成。”
陆文飞摇头道:“师门绝学目可私相授受,大哥纵有传艺之意,小弟也不能接受。”
王孙正容道:“这门功力近日便可用上,为救眼前之急,你也不用推辞了。”
陆文飞亦知眼下情势甚是十分地急迫,便也不用推辞。
刀法剑式虽是难学难精的深奥学问,但陆文飞武学已有深厚根基,是以一学便会。
王孙见他已把招式练熟,遂道:“这些式子,以后多多习练便行了。”一顿又道:
“我已着白胡子办事去了,你可去谷口的一座山神庙等地,记住,他乃用令师之名办事,一切应听他的。”
陆文飞点头道:“白胡子大叔乃是武林前辈,又是家师的好友,小弟自然得听他的。”王孙道:“贤弟深明大义,必有一番作为,务望好自为之。愚兄当尽一切力量,助你成功便了。”
陆文飞不知他指的是什么,茫然不解道:“大哥所说系指何事而言?”
王孙微微笑了一笑:“到时便知,此刻不必详问。”
陆文飞剑眉微皱了皱道:“大哥何苦与我打这哑迷?”
王孙笑道:“天机不可泄露,让你知道了反倒易误事。”抬头看了看天色又道:
“时候不早了,白胡子该回来了,你去吧。”
陆文飞不再追问,举步行出庵堂,果在谷口发现一所山神庙。白胡子已然在庙门等候,遂上前行礼道:“大叔你好。”
白胡子朗声笑道:“成天在这荒山野地奔跑,累都把人累坏了,好个什么劲?”
陆文飞亦笑道:“等事情办完了,晚辈好好请请大叔。”
白胡子摇头道:“远水难救近火,不用说了。”一指神案前拜台道:“这两人你可认识?”
陆文飞一看拜台上卧着一男一女,赫然是张玉凤、谢宝树。不由吃了一惊道:“这二人大叔是从哪里弄来的。”
白胡子轻吁一口气道:“老朽冒着绝大危险,从古陵救出来的。”
陆文飞欣然道:“谢清文与张二嫂为这二人身陷虎穴,焦灼万分,今被大叔救了出来,真是功德无量啊!”
白胡子哈哈一笑道:“这功德决定给今师。你可把这二人送回谢家,就说是令师救出来的。”
陆文飞摇头道:“那可不行,家师并没来,岂可掠人之美?”
白胡子拍拍胸脯道:“老朽现在是令师,况且此刻你义兄与老朽都不能露面。用令师之名,那是再恰当没有了。”
陆文飞正传推辞,白胡子已上前将二人的穴道拍活,道:“喂,醒一醒,你们也该走了。”
谢宝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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