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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玉手点将录-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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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子弼急一跨步道:“让我来领路吧。”
于是,他率先朝地道行去。
燕山宫主略为一愣,随即进入,司马温、无毒婆、百草翁跟着行入。
谢清文暗用传音对黑龙翔道:“此番全仗黑兄了。”
黑龙翔看了看谢清文,淡淡地笑了笑道:“兄弟亦无十成把握。”
张南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走啊。”
他大步行了进去。
群雄亦跟着一齐行入,入了地道,甚是洁净平坦,一行人行约有三二百步远,来到了一个拐角之处,地势已渐上升,并铺有石级。
行了数十蹬石级后,就是一扇石门。
桑子弼举手轻轻在石门一个凹处按了一下,石门应声而开,里面是一间石室。四壁尽是青石砌成,并无石桌石椅,只是一间空荡荡的石室。
桑于弼来到石室的右面,又打开了另一扇门,一指道“循此石级上去,便是出口处,诸位小心了。”
黑龙翔一直在暗中细察,觉出这条地道除了常有人行走外,并无可疑之处,心里便放松了许多。
就在桑子弼说话之间,司马温措燕山宫主行至石门。
桑子弼侧身一让,容燕山宫主出了石门,提高了嗓门道:“廖大婶,快嘱咐贵属,把那些蛇虫管束住,我可真有点恶心那东西。”
廖晚香笑道:“别看这些毒物恶心,粤菜之中还是一道佳肴呢。”
谈话之间,脚步突然加快,百草翁呼地穿出石门,往外行去。
留在石室的有谢清文、谢一飞、黑龙翔、张南、张二嫂等人,这些人处事极其机警,一见这情景,心头同感一惊,暗忖:倘若桑子弼此时弄点手脚,将大家封闭在石室之内,那可就上当了。
就在廖晚香飞身跃出的同时,群雄俱都不约而同地齐朝前冲去,谢清文张南起步较早,走在最前。
桑子弼突然哈哈大笑道:“诸位不用走了,就在这里歇息吧。”呼地一掌朝石门推了进去。
谢清文与张南身在空中,一见桑子弼推出一掌,力道甚是强劲,犹如巨浪排空,直卷了过来,不敢便接,急将真气一敛,脚尖落地,落在石室之内。
就这一掌之际,石门已然轧轧声响,石门速即紧闭。气得张二嫂目中喷火,抢拐便敲,笃地一声,铁拐着处,就同赶在铁墙上一般,直震得手臂一阵酸麻。
此时石室之中速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只听黑龙翔高声道:“诸位且请稍安勿躁,桑子弼既存心计算咱们,必然早有准备。”黑龙翔一伸手把火折子掏了出来,晃着四下一照,只见石室浑然天成,竟找不出一点隙缝,不由摇了一摇头,道:“桑子弼果然厉害,咱们若想脱困,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张二嫂怒气冲冲地道:“这老贼如此奸狡,老身早晚要与他拚个死活。”
谢清文冷笑地道:“眼看咱们难逃幼数了,你说那些狠话有什么用?”
张二嫂一想,觉得这话确是多余的,气得闭口不再言语了。
再说桑子弼将群雄封闭于石室之后,快步追上燕山宫主。突然一阵狂笑道:“黑龙翔等人不久便成地府游魂,再也无法参与藏宝之战了。”
燕山宫主脚下停步,冷笑道:“我今天才算认清了你。”
桑子弼又是一阵狂笑道:“好说,好说,在江湖上行走,有时不用点心机,是不行的。”
燕山宫主打量了四下,道:“下一步棋你准备如何地走?”
桑子弼得意地一笑道:“那还用说鸣?自然是入古陵了。”
燕山宫主重重地摇了摇头道:“咱们是进不去的。”
桑子弼诡谲一笑道:“实不相瞒,老夫早就料到你进不了古陵。”略微一顿又道:
“今晚所以要领你来本庄,无非是借你为饵,除去黑龙翔等一帮人罢了。”
燕山宫主声色不动道:“你虽然除去了他们,但进不了古陵亦是枉然。”
桑子弼冷冷地道:“这事还得借助你的力量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谈话之间,出其不意地点了燕山宫主的双臀要穴。
他出手犹如电闪急速,燕山宫主骤不及防,穴道竟被制住,不由大怒道:“你用此卑污的手段来对本宫,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桑子弼双眉一挑,挥挥手道:“得啦,倡啦,别跟老夫来这一套。”
燕山宫主装作不解道:“什么这一套,那一套的,本宫委实弄不懂。”
桑子弼双目冷电般停在燕山宫主脸上道:“你当真不知?”
燕山宫主装作不知,双眉紧蹩道:“什么事?”
桑子弼笑了笑,道:“你是假冒的宫主,老夫早已查明,你若答应与老夫合作,则咱们之间彼此有益。”
燕山宫主也不否认,冷冷道:“你究竟打算怎么样?”
桑子踢皮笑向不笑地道:“并不怎么样,只要你答应合作就可以了。”
燕山宫主微微颔首,道:“怎么个合作法?”
桑子弼道:“你乃是以宫主之身份,由百草翁与五毒婆陪同,由古陵正面行入,老夫自另有方法来接应你们。”
燕山宫主摇摇头道:“他们决不会轻易让我进去。”
桑子弼接道:“这事或有几分冒险,但你不妨强行进去。”语气一顿,又道:“按老夫的判断,他门决不敢贸然对你动武,但你可继续与他们纠僵直到头脑人物出面为止,如果你能做到这样,那你便算是成功了。”
燕山宫主迷惑地道:“什么成功了?”
桑子弼咧嘴笑了笑道:“老夫不妨对你实说,老夫隐迹近十年,对古陵内形势,大致已了然。这陵后虽是古陵的机关枢纽,仍然有秘道可通。”一看燕山宫主又道:“当你在前面与古陵中人纠缠之际,老夫便借机潜入陵中,劫取那本秘笈及财宝。”
燕山宫主道:“你自信能取得那本秘笈及财宝吗?”
桑子弼诡谲一笑道:“纵然无法获得那本秘笈,必有些收获。”
燕山宫主这才明白他的诡计,但她也是有所为而来的,故作恍然地点点头道:“此法倒也行得,咱们就这么办。”
桑子弼笑了笑,忙又面现严肃道:“且慢,老夫并非不信姑娘,但总得以防万一。”
于是他暗对百草翁一呶嘴。
百草翁随之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托在掌中道:“此丹乃是多种剧毒制练而成,毒性甚烈,但发作却慢,须在十二个时局之后。此毒除了老夫配制的解药外,别无解救之法,还请姑娘服下。”
说着,他步行到燕山宫主身前,打开牙关,丢了过去,随手一托,燕山宫主不由自主的把丹药咽了下去。
燕山宫主的双臂但被点了穴道,无法反抗,因此只有吞了下去。
桑子弼道:“你不用拍,不论事情成或不成,十二个时辰之后,自有人给你解药。”
语声一顿,接道:“不过你得记住,绝不可生异心,只要你稍有不利之举动,休怪老夫狠毒。”
一伸手,他解去了她的双臂之穴。
燕山宫主脸上一片铁青,显然心头十分愤怒,可是却没作声。
桑子弼一招手向百草翁道:“附耳过来。”
百草翁附耳过去,只见桑子弼在他耳畔轻轻吩咐了几句。
桑子弼突然一转身疾奔而去,司马温也紧跟着进去了。五毒婆上前拉住了燕山宫主道:“走吧,若是事情顺利成功,咱们彼此均有益。”
燕山宫主面无表情,木然地跨步前行。
百草翁与五毒婆一左一中护卫着。
再说陆文飞随着白胡子奔了一程。
陆文飞忍不住问道:“大叔,大哥来太行的目的何在?”
白胡子道:“家务事。”
陆文飞大感意外,道:“家务事?他不是为藏宝而来的?”
白胡子道:“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语声一顿又道:“就拿你来说吧,来太行何尝是为了藏宝?”
陆文飞心神沉重地道:“大叔说的是,可是晚辈句已卷入了漩涡。”
白胡子一字一字地道:“你不用叹气,塞翁失马,安知非福?”
陆文飞沉思了一会,道:“是福是祸此刻还难以断定。”
白胡子道:“一个人只要不存那非份贪财之心,纵然危难起伏,亦必逢凶化吉。”
语声一顿又道:“你应好自为之。”
陆文飞只觉他话中有话,但不知指的是什么。他乃是胸怀坦诚之人,人家既不明说,自己不好意思再追问了。
白胡子见他不作声,遂把话题一转道:“此去古陵危机重重,凡事忍耐几分,不可强行出头。”
陆文飞点了点头。
白胡子不再言语,放开脚步,朝古陵的方向奔去。
陆大飞也不再言语,直跟着白胡子奔去。
不一盏热茶的工夫……他们来到古陵之前,二人停下了脚步,白胡子一跨步走在陆文飞身前,伸手掀起供桌,对陆文飞招了招手,当先飘身落入隧道。
陆文飞也跟着驱入。
此时已近二更时分了。
陵内黑黝黝的,伸手不见五指。
白胡子把手伸了过来,执着他的手,暗用传音道:“跟着我,不要出声说话。”
陆文飞近日武功精进,已经能用传者说话了,答道:“暗中摸索行吗?”
白胡子道:“走吧,不用多问了。”
二人在暗中摸索前进。
一路上都是由白胡子开启机关,竟然畅行无阻。
行了约有顿饭时刻,白胡子竟然脚下停步,用传音道:“咱们就在这里吧。”
片刻,他用手在壁上摸索了一会,壁上突然出现了一条宽仅二三寸,长约三尺的裂缝来。
陆文飞细看这裂缝,好像是一个窗户,又像是门,心中暗觉奇异道:“为什么只开这么一点。”
目光四下一瞥,心中顿时了然,原来这一窗口,正是他与黑龙翔来过的那间石室。
同时也瞥见了五毒婆廖晚香与百草翁正陪着燕山宫主在与古陵人说话。
只听那老者的苍老嗓音,沉声说道:“老夫没空与汝等纠缠,我看你们趁早走吧。”
百草翁阴森森地道:“你等霸占古陵,不让宫主进去,究竟存着什么心?”
苍老的嗓音道:“你们自己心里应该明白,当真要老夫给你难看不成?”
五毒婆暗推了推燕山宫主,低声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燕山宫主脸上冷漠无情,默然不作声。
就在此时,甬道传来了一个粗狂的噪音道:“何方鼠辈,竟敢冒名宫主,前来古陵?”陆文飞极目望会,正是那虬须大汉田威,只见另一个燕山宫主在一队朱衣武土簇拥着,缓步行了过来。
廖晚香不由心里一震,喃喃说道:“怎的竟有两个燕山宫主?”
这一意外之事,深使廖晚香与罗扬鞭二人惶惑,一时间倒答不出话来。
田威怒气冲冲,大步行了过来,一指先前的燕山宫主,喝道:“你等胆敢冒名宫主前来古陵。”语声一顿又道:“你是谁?”
先前的燕山宫主瞥了他一眼,缓缓举起手来,往脸上一抹,取下了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来,赫然是一位美艳少女。
此女子正是火烧“不醉居’的紫衣龙女。紫衣龙女一经取下面幕,立时一飘身行近了燕山宫主。一躬身道:“属下无能,已为他们迫服下慢性毒丸。”
燕山宫主一脸怒容,手中奇形宝剑一抬,指着廖晚香喝道:“与我拿下。”
田威答应了一声,趋身朝百草翁奔去。
燕山宫主身后的两个女婢,长剑齐扬,亦向廖晚香围了过去。
顿时石室之内展开了一场凶狠搏斗。
虬髯大汉田威劲力深厚,剑势奇异,招式灵猛,一出剑便将五毒婆百草翁吓得一愣,当下提心戒备。田威大怒一声,平剑向百草翁的璇玑,天灵两大要穴刺去。
百草翁心里一寒,如此一个小辈,出招之式竟令人胆破魂飞。一步步地被逼到石室的一角。
五毒婆廖晚香亦为二婢的快速剑法,攻得只有招架之力。
只因这石室,方圆仅二三丈,一旦动起手来,威力顿时施展不开。
就在二婢与田威攻击廖晚香与百草翁的同时,燕山宫主,突地往前一跨步,迈开脚步往里行去。
突然,里面刮起一阵柔风,将她前进的身形挡住。
同时传出一个苍劲的嗓音,沉喝道:“姑娘请止步,此处不宜乱闯。”
燕山宫主微微一愣,哼了一声道:“此处又不是你私人之所在地,为何阻拒本宫进入?”
里面之人咳了一声道:“姑娘言之有理,不过我有苦衷。”
燕山宫主冷冷问道:“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里面之人良久方才答道:“我等俱知,你是什么人,但……”
燕山宫中哼了一声道:“你等俱知,为何连本宫主不容进去?”
里面之人唉声一叹道:“难道姑娘不知限期之内任谁也不准进入吗?”
燕山宫主不禁一愕,微微一笑道:“本宫今晚并非取宝,我只望先把真实情况弄个清楚。”
里面之人朗声笑了一会,道:“我看不用了。”呼地一股巨大潜力,由内向外一推,将燕山宫主推了出来。跟着大喝一声:“都与我住手。”
此人内功已是炉火纯青,这一声暴喝乃是隐含丹田之气发出,吼声既亮又响,只震得石室,嗡嗡作岗。石室之人,耳鼓如受芒刺,隐隐作痛,不自主地都停下了手。
里面之人又一声沉喝道:“本陵为了应付非常事变,即刻便要将全部古陵内的机关发动。”语气一顿又道:“汝等即速退出,否则迟则来不及了。
燕山宫主心中大急,把奇形宝剑一举,怒道:“尔敢,在本宫面前,你们竟敢于如此的胡闹。”
里面之人冷厉喝道:“你等别不知好歹。”一顿又道:“一过今晚子时,主人的约期便满,不论何许人物,俱请至陵外等候。他老人家自有一个明白的交待。”又一声大喝道:“走吧。”
言毕,耳畔又传来了震动之声。
里面之人又道:“医内机关已然发动了,你们快走吧。
呼地一声,石室突然关闭,跟着开始震动起来。
另一面在旁观之人,则是白胡子和陆文飞。
白胡子一拉陆文飞道:“咱们快点走吧。”当先跨步行出那扇门,循着原来地道走回。一路之上,虽然没有受到侵扰,但也辛苦万分地死里逃生,因为整个古陵之内,俱已震动不已,要循原路出来,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一盏茶的工夫,白胡子领着陆文飞出了供桌,一跃落下地面。
白胡子长吁一口气道:“看来这片墓地,又要添埋新骨了。”
陆文飞一脸茫然之色,问道:“古陵之内究竟是什么人?”
白胡子沉忖了半晌,方道:“老朽一时还不敢断定是哪一位。
陆文飞又道:“大叔,想象中的那一位是谁呢?”
白胡子四下里一望,道:“咱们先找个地方隐起来再谈。”
二人随即在古陵不远之处,隐在一块岩石之后。
二人堪堪隐好身形。
燕山宫主等一般人亦退出古陵,行至一处石墩之上坐下,二婢一左一右仗剑护着。
田威一睑怒容之色道:“这老怪物究竟是何许人物,简直不可理喻。”
燕山宫主脸色沉重,徐徐道:“只怨本宫来时太匆促,有许多事情抽不曾详问。”
田威看了她一眼,拍拍胸脯道:“宫主不用着急,只等总护法一来到,就不怕那老怪物再推辞了。”
燕山宫主微笑了一笑,道:“那就有劳你了。”
田威一躬身,道:“此乃属下应做之事,不劳宫主垂谢。”
紫衣龙大一脸陆丧之客,上前对燕山宫主一躬身,道:“属下被逼所服的毒丸,十二个时辰之后即发作,这便如何是好?”
燕山宫主猛省道:“这……”语气一顿又道:“那两个老毒物可出来了没有?”
田威目闪精芒,四下一望,道:“想是逃走了。”
燕山宫主一挥手道:“一边歇息去吧,在毒发之前,本宫尽量设法为你解毒便是。”
紫衣龙女一哈腰,无可奈何地侍立于一旁,没有活可说了。
燕山宫主倒是心神极为不安,仰面看了看天色道:“什么光景了?”
田威以为燕山宫主在问总护法为什么已近二更了还未到,道:“怪了,怎的至今尚未见总护法露面?”
只听一阵大笑,说道:“老夫来山已多时了。”
陆文飞急举目望去,只见一位身放黄杉,手执旱烟斗的花甲老者,举步缓缓地由一块大岩石之上走了下来。
田威一躬身喜道:“参见总护法,原来您老早就来了。”
语气一顿又道:“宫主正等得着急哩。”
黄衫老者并未答理田威,一步步行至燕山宫主身前,打量了她一下,缓缓回过头来对田威问道:“她就是宫主?”
田威神情微微一愕,点了点头。
黄衫老者嘿嘿一阵大笑道:“你是谁家的女娃,胆敢来此混充宫主?”
燕山宫主脸色微变,迅速又恢复镇定道:“你是什么人,如此的大地对本宫说话?”
黄衫老者似为她那股高贵的神态所侵,怔了怔道:“老朽方涤尘,现为朱衣门总护法。”
燕山宫主冷笑道:“汝等既属朱衣门,使该全力保全先王遗物,不得丝毫有损。何故喋喋不休,追问那些无关紧要之事?”
黄衫老者又是一怔,随即扬声笑道:“这事你请放心,老朽既已来到,谅他们也不敢再提那掠夺古陵之事了。”
燕山宫主道:“本宫倒相信朱衣门有此力量,不过。”语气一顿又道:“我且问你,古陵中看守宝物之人,他所说的约定时刻,那是怎么的一回事?”
这话把方涤尘给问住了,沉忖了半晌,缓缓道:“或许他是过份慎重,是以才用此遁词,来哄一哄大伙儿吧。”
燕山宫主摇了摇头道:“本宫不相信这是遁词,而是另有其因。”
方涤尘目光投向燕山宫主怀中的奇形宝剑,缓缓移前,一拱手道:“朱衣剑乃是本门无上的至尊,望宫主借给老夫瞻仰,瞻仰,开开眼界。”
燕山宫主把脸一沉道:“你身为总护法,竟说出此等枉言,简直太不知好歹了。”
方涤尘心里一震,赶紧退后两步。一哈腰道:“果是属下失言,望门主恩典。”
燕山宫主冷冷哼了一声,仰脸不加理睬,半晌,才面色渐渐缓和,不经意地问道:
“朱衣门除你外还有些什么人?”
方涤尘道:“因此行一方面是迎接门主,再则须取出古陵中遗物,故坛下的四大护法,俱已来到了太行。”
燕山宫主暗暗心里一寒,表面却一片严肃,说道:“今晚太行之事,大出意料之外,呆会听本宫的令谕行动。”一顿又道:“但如有觊觎宝物之人,一律格杀勿论!”
方涤尘躬身道:“属下遵命。”
他转身向前走了几步,朝林中举手互击了两下,始一挥手。
蓦地林中飞出四条人影,如闪电报朝他奔来。四人俱穿黄色的劲装,形式竟和方涤尘一模一样,只是年纪不同而已。
四人来到了方涤尘身前,一躬身,严肃道:“参见总护法。”
四人身上各背着一柄九环銮刀,而且身材又高大,令人有一种畏惧的感觉。
方涤尘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一顿又道:“今晚事情十分扎手,诸位多加小心。”
四个武士躬身答道:“不劳总护法担心,我等小心便是。”
方涤尘沉吟一下便道:“本座相信,四位有此能耐。此刻便去四下巡视一番,有事俱报我知。”
四个黄装护法答道:“是。”
话音尚未发落,四条人影,从方涤尘身前疾射了出去。
陆文飞细察这四人,不仅身手矫健,行动犹如闪电,而且年纪似乎都不大,心中暗暗惊骇不已,偷眼一看白胡子,发现他脸色竟然十分难看。
他忍不住用传音问道:“大叔,这些人果是朱衣门的人吗?”
白胡子摇摇头道:“很难说。”
陆文飞着看白胡子又问道:“如此一来,燕山宫主可就大为不利了。”
白胡子轻哼了一声,看了看在古陵前的燕山宫主道:“但你也别小看了她。”
陆文飞又道:“那么她是大有来路的人啰?”
白胡子点点头,缓缓道:“我看是个有来路的人,不然她怎能冒充宫主,前来古陵夺取先王的遗宝呢?”
二人沉默了一会,古陵之前也是一片沉寂。
半晌,白胡子又道:“或者她有一个雄厚的靠山。”
陆文卫嗯了一声。缓缓点了点头。
古陵之前仍然一片寂静。
田威是一勇之夫,并不曾看出方涤尘的心意如何,仍然与他所领来的那队朱衣武士,恭谨地侍立在燕山宫主身后。
双方之人,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是以古陵之前一片冷清无声。
今夜雾气苍茫,大地一片黑漆,一阵阵冷风向大地侵袭着。更使古陵四周,增加了一层阴森森的感觉。
陆文飞与白胡子在岩石之后,足足呆了半个更次。
但听几声衣袂飘风声,方涤尘派出的四个黄衣劲装护法,已然先后奔了回来。
内中有一个带有南方口音的护法,大声道:“启禀总护法,陵后有一群江湖人士,朝古陵行来了。”语气一顿,道:“可要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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