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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八修-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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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散之之后便又立即复原了,根本无法看清瀑布后面的峭壁,是否有人藏匿,这一来,
  不由他急急怒交加,一身的华服竟然无风自动﹗短须苗人又复面带诡笑地说道:「先生
  !时候快到了,赶紧准备办正事吧﹗」
  华服人瞪了他一眼,方待开口,忽地脸色一变,鼻孔用力嗅了两嗅,便霍地转身向
  那「三叶紫芝」生长的石洞望去!
  这时,韩剑平等人的鼻端,也闻到了一缕似有若无的淡淡幽香,在空际瓢浮不定!
  吕慕岩传音说道:「这缕幽香便是那「三叶紫芝」即将出土的的先兆,我们千万不
  可大意了!」
  此际,当空明月已渐渐移到当中,距子正时分不远!
  华服人对石洞凝目注视了一会,然后走到狗头怪鸟身旁,平伸双掌,在鸟身上虚虚
  摩掌娑起来!
  他的掌力似乎发出很高的温度,就在狗头怪鸟身上虚摩一遍过后,便见那翎毛之中
  ,冒起腾腾的水气……那浑身发抖的狗头怪鸟,也随着水气而逐渐平静下来!
  不消多时,牠身上的水珠就完全干燥,于是,昂首长啸了一声,双翼一振,盘空飞
  起!
  这时候,那一缕飘浮空际的幽香,已越来越浓,闻之令人心神一爽!
  华服人见狗头怪鸟无恙飞起,这才松了口气地露出一抹狞笑,回顾两个苗人,,峻
  声道:「你两人就守在此地,见人就杀,不准放松,否则坏了大事,我就告知你们峒主
  ,你们好看!」
  ????髯苗人脸色一变,步方待开口那短髯苗人慌忙使眼色止住,接着陪笑对华服人躬
  身道:「先生但请放心,保证误不了大事的!」
  华服人「哼」隃一声,举步朝那石洞缓缓走去!
  短须苗人冷冷一笑,用苗语低声对????髯苗人说了几句,????髯苗人点了点头,便转过
  身子,面向瀑布而立,短须苗人却紧紧注视华服人的举动!
  韩剑平看得剑眉微皱,对吕慕岩传声问道:「这两个苗子心怀叵测,我们该怎么办
  ?」
  吕慕岩略一沈吟,传音答道:「原则上我们仍照原定的计划,目前只好静以观变,
  等待时机!」
  此际,月华如水,照耀得壑底如同白昼,只见那华服人走到石洞前面那寸草不生的
  平地边沿,便停了下来,目光炯炯地向洞口凝视着。
  那狗头怪鸟缓缓地在主人的头上盘旋飞翔,双翼轻轻鼓动,而不带丝毫风声,但一
  双巨爪却紧屈胸际,作出随时下攫之势……一时间,这绝壑之中,静寂如死,似乎连空
  气都凝结起来,充塞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觉﹗时间慢慢消逝,那一缕幽香却愈来愈浓,
  华服人已悄悄探手入怀,取出一柄白玉短刀,一个乌光闪闪的丝绸,分执手中。
  那短须苗人身子微微前倾,右手的短叉紧紧举起,左手五指伸屈不定,显然也是紧
  张已极!
  那虹髯苗人更是目光如炬,凝注瀑布,手横短叉,跃跃欲动,一寸戒备森严之势!
  韩剑平忖度了一下当前的情势,遂又用「蚁语传音」对吕慕岩道:「看这情形,这
  短须苗人分明是想打华服人的主意,待会「三叶紫芝」出土,我们是按照预计直接去夺
  ?抑是等华服人取到手以后再夺过来?或是让这短须苗子去和他作鹬蚌之争,我们来坐
  收渔利?」
  吕慕岩沈吟道:「如今双方人数相等,我们若从正面直接夺取,败固未必,但胜也
  须费一番手脚,如果采取第二个方位,则恐怕会反过来被这两个苗子坐收渔利,所以我
  认为第三个办法比较妥当!」
  韩剑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时,忽听一声极为轻微的裂石脆响传来,只见石
  洞洞口的地面上,已坟起了一个尺许高低的泡泡了!
  华服人乍睹之下,不自觉地跨前了一步!
  就在他身子一动之际,陡听「嘘」的一声异响,两条矼影闪电般从洞里飞窜出来,
  一条像旋风般一卷,竟将那坟起的泡泡围住,另一条则「搜」的一声,笔直朝他射到!
  华服人似乎早已有备,脚下一滑,倏退三尺!
  那一条攻向华服人的红影一击不中,立即电掣而回,笔直地竖在洞口,动也不动。
  韩剑平这时才方看清楚这两条红影,乃是两条茶杯粗细,长达一丈,遍体红鳞,头
  如箭镞的怪蛇,不由诧然用传音向吕慕岩道:「四哥不是说这有两蛇头么,怎地这两条
  ……」
  吕慕岩传音笑道:「不错﹗这两条都是连一条身子上面,牠的身子还在洞里,不曾
  出来呢﹗」
  韩剑平不禁骇然道:「是头颈便有这长,那么牠的身子该有多长﹖」
  吕慕岩摇头道:「我也不掅清楚,大概总有三四丈长吧﹗」
  这时,那自称「百禽先生」的华服人已飘身回到原来的位置,两道精光闪闪的眼神
  瞬也不瞬地凝视着洞口坟起的泡泡,似是等待什么……半吕,他忽地撮唇发出一声锐啸
  ,那盘旋空际的狗头怪鸟立即双翼一束,应声急飞射而下,巨爪怒张,猛向双头怪蛇那
  一颗昂起的蛇头抓去﹗那怪蛇长颈一缩,一拧,让过对方巨爪,红信疾吐巨吻怒张,反
  向狗头怪鸟翼根之处噬去﹗狗头怪鸟身子一侧,两只巨爪,一只迎着蛇头抓去,一只微
  向下沉,直取怪蛇七寸要害,同时,右翼一伸,猛然朝对方身子削去﹗这畜牲身躯虽然
  庞大,而此刻凌空飞舞,不但灵活异常,且迎敌还击,竟然隐含一招三式又狠又辣的武
  林招数﹗那怪蛇长颈暴缩,仿似匹练般电掣而回,但已然慢了一点,只听「噗」的一声
  ,那形如箭镞的蛇头一时躲闪不及,被怪鸟的翼尖扫中!
  牠「呱」的一声厉叫,另一颗盘在石泡上的蛇头,疾窜而起,快逾闪电,张口就咬
  !
  狗头怪鸟的翼尖扫中了怪蛇的头部,势子方自一顿,冷不防对方有此绝招,翼尖翎
  毛登时被扯落了两根,只痛得牠厉叫一声,霍地一个转身,疾扑而下!
  那怪蛇遇身密鳞,坚逾精钢,头部虽然被扫得又昏又痛,也只不过一瞬间,便自恢
  复过来,「嘘嘘」连声,两颗蛇头同时并起,一左一右,迎击上去!
  顿时,一鸟一蛇展开了一场猛恶的字门,只杀得飞砂走石,腥风狂卷,空际明月为
  之黯然失色!
  那狗头怪鸟盘空飞腾,一双巨翼,两只利爪,一颗撩牙暴张的血吻同时并旋,恍如
  五件厉害无比的兵刃,此起彼落地使出一轮凶猛的扑搫!
  不消多时,那怪蛇已接连挨了几下,只痛得牠厉啸连连,两颗蛇头舞得更是急骤,
  毒气一口
  一口喷个不停,直恨不得将对方撕成碎片。
  华服人一面注视着双方搏斗的情形,一面不时仰望天上的明月,口中又复发出一串
  怪异的啸声!
  狗头怪鸟闻得主人的啸声之后,又是接连猛攻了一阵,便似乎惧怕对方所喷的毒气
  而逐渐往后增加飞腾的高度……那怪蛇这时连连吃亏之下,业已凶性大发,那肯让对方
  躲避开去,遂将身子猛地放长,只留一段尾巴盘住石泡,嗖嗖连声,窜起四五丈,猛厉
  追击过去﹗就在这腥风怒号之中,厉啸排空之中,陡然传出「波」一声极为清脆的轻响
  ,那石泡宏地破裂开来﹗刹时,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弥漫空际,盖住了令人作呕的腥
  风﹗只见石泡裂开之处,露出一株长着三片淡黄色的茵状灵芝,每一片叶尖上结着一粒
  碧绿晶莹,大如鸽卵的芝实﹗「三叶紫芝」一现,华服人更不怠慢,身形一掠上前,便
  待伸手摘取,那知……「呼」一声,那怪蛇的尾巴好似长了眼睛一般,迎着他闪击过来
  ﹗华服人骤不及防,几乎被牠扫中,慌忙一挫身形,后跃八尺,闪避开去﹗短须苗人本
  来已跃跃欲动,一见华服人的手势,脸上登时掠过一丝诡笑,把头一点,表示会意。
  华服人手势打完以后,一声大喝,身形又复一掠上前!
  那条怪蛇的尾巴「呼」一声,猛然扫至!
  这时,那短须苗人倏地右手扬,短叉电掷而出,「卡查」一声,硬生生将蛇叉住,
  叉尖直没入石地之中!
  华服人更不停顿,身形疾落,左手玉刀一挥,将「三叶紫芝」兜入网内!
  他动作如电,方自欣然得手,那短须苗人突地一声大喝:「先生留神暗算!」喝声
  中,人已一掠而上!
  华服人闻声,倏地滑步旋身,回头一看,那知──目光扫处,那有什么敌人暗算,
  暗叫一声:「不妙!」方待回身喝问时,背后一股千斤重压已闪电击倒,「砰」的一声
  ,登时挨个正着,只打得他心脉尽碎,口中鲜血狂喷,身子踉跄一仆﹗短须苗人一声狞
  笑,左手一探,疾向那即将触地的网抓去,那知──华服人的心脉虽然震碎,人却并未
  即时气绝,眼见短须苗人探手来抢,一声凄厉狂笑,一扬手,竟将丝网猛力一扔,方才
  倒地死去!
  短须苗人不料华服人垂死还来这一手,不由大怒,反手一掌扫间华服人尸体,人却
  借势疾掠而起,闪电般朝那丝网扑去,那知──就在他眼看要追及那丝网,伸手可得之
  际,突地一条人影从斜刺里面划空而至,疾逾轻烟,迅似闪电,竟抢在他的前面,探手
  一把将丝网攫去!
  同时,又听见????髯苗人厉吼连连,方知隐伏的敌人竟不只一个,不由又惊又怒,大
  喝一声:「好杂毛,吃我一掌!」
  人在空中,双掌猛劈而出!
  那划空而至,伸手抢去丝网的人,正是「纯阳剑客」吕慕岩,此际,他已然得手,
  怎么肯与对方硬拚,遂长笑一声,身形凌空一闪,横飘数尺,让过短须苗人双掌,真气
  一沉,便待飘身落地,那知──耳听「呼」的一声,眼前红光一闪,一阵腥风疾然当头
  罩下,方才猛然醒觉,自己一时大意,竟忽略了还有一条怪蛇,只好赶紧一闭呼吸,右
  手一挥,长剑朝矼影电卷过去!
  他应变虽然神速已极,但也慢了半步,长剑方自劈出,只觉脑际一阵昏眩,右手一
  震,「砰」的一声,人便昏坠地上!
  那怪蛇只见到「三叶紫芝」被吕慕岩攫在手中,一时情急,竟自抽出一颗正与狗头
  怪鸟恶斗的蛇头,转过来攻击敌人,没料到对方人虽中毒,仍有余力还击,并且那一剑
  正正劈中了牠的七寸要害,惨叫一声,一颗蛇头已和颈项脱离关系!
  另一颗蛇头登时大受影窖,动作一慢,立被狗头怪鸟的一双利爪抓住!
  那狗头怪鸟眼见主人惨死,已然凶性大发,双爪这一抓住了蛇头,立即奋力一挣,
  竟然活生生将蛇头扯断,双翼一束,疾扑下来,将华服人尸体抓住,更不停顿,厉叫一
  声,展翼破空而起,倏忽飞遁无????。
  这一连串事情,发生只不过一瞬之间,另一方面,那短须苗人双掌击空之隙,陡见
  敌人竟被怪蛇喷昏跌落地上,不由大喜,狞笑一声,双脚一沉,身形疾降而下,探手便
  待去夺取吕慕岩手中的丝网,那知──他脚才沾地,指尖尚未触及丝网,耳听一声清叱
  ,一缕劲锐罡风,已电袭而至,不由又惊又怒,当下,顾不得夺取丝网,一缩手,闪避
  开去!
  一男一女,闪电般飞落,挡在吕慕岩身前!
  短须苗人方自开口喝得一声!
  「你们……」忽地惊觉,怎不闻同伴的声息,忙住口掉头望去,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那????苗人业已倒在地上,痛得满地乱滚,却喊不出声音,显然已被对方所伤!
  短须苗人又惊又怒,腾身飞扑过去,一把揪起虹髯苗人,目光乱闪,在身上到处一
  搜,竟没看出伤在何处,不禁急得连声用苗语喝问……白牡丹娇喝道:「你鬼叫什么,
  他已中了我的「罗刹追魂刺」,还不快将他抱走,找个地方挺尸去啊!」
  短须苗人见同伴无法答话,又找不到伤口,只好将他抱起,一双狞厉怨毒的眼睛,
  凝视着白牡丹,恨声道:「你们是谁?是好的就报上名来!」
  白牡丹笑道:「我叫白牡丹,他叫韩剑平,凭你这块废料,也想报得了这仇么?」
  短须苗人「哼」了一声,狞声道:「贱妇休要张狂,我回去禀知峒主,就算你们逃
  到天涯海角,也休想逃得脱死亡的命运﹗」
  说完,一晃身,便向绝望出口纵去!
  韩剑平一声清叱:「站住!」
  短须苗人一刹前纵之势,掉头厉声道:「你们若是倚仗人多,就不妨把我也杀了,
  免留后患!」,韩剑平双眉一轩,朗声一笑,道:「你不要用话来激我,杀你这种蠢苗
  ,我怕把手弄髒了,我只想知道,你的峒主是谁?是不是「贵州苗岭火龙峒」的「飞龙
  峒主」?」
  短须苗人狞笑一声,喝道:「你既知我家峒主的威名,难道──」
  韩剑平一声断喝:「住口!」神色一凛,喝道:「你滚回去告诉飞魔老苗,叫他乖
  乖缩身苗岭,安享岁月,还可保得住项上人头,若想出来兴风作浪时,管教他死无葬身
  之地,快滚!」
  短须苗人厉声道:「你休得乱发狂言,终有一日你会落在我家峒主的手中,嘿嘿,
  那时就叫你知道厉害!」
  话声一落,人已腾身而起,一连几纵,便消失在暗影之中!
  韩剑平冷冷一笑,这才弯腰取下吕慕岩手中的丝网,同时定睛一看!
  只见吕慕岩这时的脸上,蒙着一层灰绿的颜色,双目紧闭,气若游丝,分明中毒不
  轻!
  白牡丹也蹲下来,急声问道:「平哥,他……他不要紧吧?」
  韩剑平一晃手中的丝网,笑道:「这「三叶紫芝」的芒实,不但习武之人服食可增
  功力,且有怯毒疗伤,起死回生之效,丹妹尽管放心!」
  白牡丹粉面一红,嗔道:「这是什么时候,平哥还在开玩笑,还不快将这芒实给他
  服下去!」
  韩剑平含笑道:「愚兄遵命!」抱起吕慕岩,朝那石洞走去!
  白牡丹吃惊道:「那洞里恐怕还有……」
  韩剑平截口笑道:「丹妹不要怕,那洞里如果还有什么毒蛇猛兽的话,早就出来了
  !」说时,人已走近洞口,停步探头一看,不由心头一动!
  原来这石洞里面,甚为宽敞平整,并还有一些天然的石墩石桌,靠里面的一角,另
  有一道门户,看去颇为深邃,由于光线不够,一时看不真切。
  这情形,分明以前曾有人在洞中居住,但此际也无暇研究,遂暂且搁过,走进洞中
  ,将吕慕岩放卧在一张石桌上面。
  白牡丹跟着走了进来,道:「平哥,你可知道这「三叶紫芝」的芝实,是怎样服食
  的么?」
  韩剑平怔了一怔,随即笑道:「丹妹放心,这种草木灵芝的服食方法,总不外乎连
  皮带肉,趁新鲜吃下肚去,何况这芝实有三粒之多,一粒不见功效,再想其它办法也不
  迟!」
  说时,已解开丝网,取出「三叶紫芝」,吩咐白牡丹捏开吕慕岩的牙关,摘了一粒
  芝实,塞进吕慕岩口中!
  「噗」的一声轻宝,洞中登时充满一股异香,那芝实已化作一缕浆汁,流入吕慕岩
  腹中!
  过了一会,却不见有什么动静,白牡丹不由大为着急起来,两道充满关切焦虑的眼
  神,直勾勾地注视着吕慕岩,两片樱唇嗫嚅着,不知她在祷告些什么!
  韩剑平瞧得心头一动,忽然浮起一个奇妙的意念,当下,低叫一声:「丹妹!」
  白牡丹茫然应道:「什么事?」
  韩剑平将「三叶紫芝」递过去,低声道:「我彷佛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你把这个
  拿着,留在洞中照顾四哥,我到外面看看……」
  白牡丹也不知韩剑平是在扯谎,遂伸手接过「三叶紫芝」,低声道:「平哥快去快
  回,免得我两面挂心才好!」
  韩剑平应了一声,身形微晃,掠出洞外而去!
  其实他明知道「三叶紫芝」芝实的功效,就算吕慕岩受毒再深,也没有不药到毒消
  之理,他这一托词走开,目的在等吕慕岩醒来时,能看到白牡丹在身边侍候,使二人有
  一个单独相会的机会,促进情感的发展而已。
  在白牡丹方面,正所谓事不关心,关心则乱,她这时侯全付精神已贯注在吕慕岩身
  上,对韩剑平的意图,根本就想也不会去想,伸手接过「三叶紫芝」以后,便又定睛注
  视着吕慕岩的情况。
  又过了不知多久︵其实只有片刻︶,她仍不见吕慕岩有丝毫的动静,不由紧张得一
  颗心几乎要跳出来,暗忖道:「莫非一粒芝实的功效,还不够把毒怯尽么?」
  当下,也不遑多想,又摘了一粒芝实,塞入吕慕岩口中!
  又过了许久,︵其实也不过一瞬之间,那第二粒芝实的浆汁还未流到吕慕岩的肚子
  里︶,仍不见有半点动静,不由她急得心似油煎,脑际意念如潮,拚命去思索一个妥善
  的办法……忽地,一抹灵光,在她脑际一闪,她突然想起了在崂山之中,一次为了救韩
  剑平,一次为了救蓝启明,都曾用咀对咀度气之法,将丹药以本身真气度进对方腹中,
  当下,把心一横,暗道:「只剩下这一粒芝实,我何不用这方法试一试!」
  主意已定,遂把第三粒芝实擂下来,食在自己口中,伏身下去,咀对咀地紧贴着吕
  慕岩的双唇,真气一提,便待将芝实度进他的腹中,那知──她的樱唇刚一贴紧吕慕岩
  的咀唇,突听他腹中「咕碌」一响,不由吃了一惊,真气一窒,「掴」地一声,那含在
  口中的芝实竟然一骨碌滚进她自己的喉咙,立时化作一股清香甜美的浆汁,直落丹田!
  紧接着吕慕岩腹中又是一连串「咕碌」之声,只慌得她跳起身来,这时,她也无暇
  去想那一粒被自己吃进腹中的芝实,只顾思量着下一步骤该怎度办?
  因为照吕慕岩此刻情形看来,显然是身中的毒素,已被芝实的药力歛到腹中,眼看
  要逼着排泄出来!
  这差事最好是呼唤韩剑平回来处理,但她却怕一出声呼唤,会分了他搜索敌????的心
  神,甚或引鬼上门,更为不妙!
  她心念电转,只好决定自己动手,当下,一咬牙,扶起吕慕岩,撩起他的长袍,三
  把两扯褪下他的中衣,双手一抄,将他整个身子抄起来,两步掠进洞后那道门户……足
  足过了半盏热茶的功夫之久,她这才如释重负地抱着吕慕岩出来,又复将他平卧在石桌
  上面!
  又过了一会,只听吕慕岩浑身骨节发出一种轻微的声响,张口长长吁了口气,人便
  霍然提身坐了起来!
  白牡丹没料到他垂死之身,一旦醒来,竟会如此俐落,反而吃这一惊,忙伸手将他
  扶住,叫道:「四哥!你怎么了?现在觉得怎样?」
  吕慕岩目光一扫,「咦」了一声道:「我记得好像被那怪蛇喷了一口气便昏了过去
  ,你是怎样把我治好的?老五呢?」
  白牡丹笑道:「平哥出去搜索敌????去了,我们是用你夺得「三叶紫芝」的芝实,把
  你治好的,现在你是否觉得已完全好了?」
  吕慕岩略一试运真气,不禁又惊又喜地说道:「奇了!我现在不但毫无中毒之感,
  并且体内的真气里,较之从前几乎增强了一倍,这……这是……」
  白牡丹笑接道:「平哥原先只给你服了一粒芝实,后来我怕不够,又增加了一粒,
  所以你才好得这样快哩!」
  吕慕岩「哦」了一声!点头道:「原来如此,可是……」说时,鼻孔忽然嗅了几下
  ,诧道:「咦这洞里怎地这样臭?」
  白牡丹掩口笑道:「你还好意思说理!还不都是从你的肚子里出来的!」
  吕慕岩脸孔一红,目注白牡丹,嗫嚅说道:「是……是你……帮我……」
  白牡丹粉颊一垂,赧然一笑,道:「一点小事,你何必如此紧张,弄得我也不好意
  思!」
  吕慕岩默然半向,忽地低唤了声:「丹妹!」
  白牡丹浑身一震,螓首微抬,嗯了一声,应道:「岩哥!什么事?」
  吕慕岩呐呐道:「你……你不……恨我?」
  白牡丹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石洞之中,又是一阵沉默!两人都似乎已深深陷入了回亿之中,想着过去的时光…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次的确过了很久,但二人却感到只是一瞬之间︶,于是,一点火
  花,在双方的心中爆发了!
  只听吕慕岩长长地吸了口气,又低叫了声:「丹妹!」
  「嗯!」
  「丹妹可记得从前我们相处一起的时光和说过的话儿?」
  白牡丹默然点了点头。
  吕慕岩伸手把白牡丹的螓首征微托起,两道充满了情焰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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