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销魂一指令-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人生,有时也和烟雾一样迷茫。
华丽的两骑一车,缓缓驰迸丝茅沟。
一座小村在烟雾中豁然显露。
小拱桥跨在村头,桥下漏瀑流水,清澈见底。桥两旁,枫榕二树,根若虬龙,树冠如盖。
过桥入村,一条沙石道通向四方,秋收已过的田畴里,翻起层层波浪,村后山边枫林如火。
几间土造平房不规则地散布在村内,房边是一畦一畦的菜地。
山沟里,村头上,虽然冷清,杨玉却有一种亲切之感。
杨玉引着石啸天和灵枢车穿过田畴,来到一间平房的门前空地,翻身下马。
如果没猜错,这就是蒋大伯的家。
他听母亲无数次说到过家乡,说到过蒋大伯。
“咯!咯!”他举手叩响了门环。
“谁呀?”随着问话声,大门“吱”地一声打开了。
一个半头白发的勾背老头,瞪着一双惊愕的眼睛瞧着杨玉。
杨玉和石啸大的一身打扮,加上华丽的坐骑、马车,就像是一对衣锦还乡的贵人。
“你是蒋大伯?”杨玉问。
“嗯,”老头点点头,“你是谁?”
“蒋大伯,我是杨玉,杨玉。”
蒋大伯仍然瞪着眼:“杨……玉?”他不知道杨玉是谁。
杨玉从怀中掏出母亲的那条梅花手帕:“我娘是鹅风堡的杨贵香。”这是他唯一的证明身份的信物。
“鹅风堡?哦……”蒋大伯接过手帕,迎着阳光照了照,不觉发出一声欢呼,“少主!
在下蒋伯承叩见少主!”蒋伯承递还手帕,纳头便拜。
杨玉急忙托起蒋伯承:“蒋大伯,您快起来!快起来!”
蒋伯承从地上爬起,大声喊道:“湘君!安札!快出来,少主人到了!”
少主人?难道他们是母亲的仆人?杨玉心中不觉犯疑。
石啸天面中后的脸变得阴沉沉的。杨玉若是此刻能看清她的脸面,定要大吃一惊。
平房内奔出一位白发婆子和一个三十左右的精壮汉子,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白发婆婆和精壮汉于奔到杨玉身前,单膝一跪:“在下吴湘君、蒋安礼叩见少主人!”
杨玉挽起二人:“你们这是作什么?快请起!”
小女孩歪着头,一双晶亮亮的眼睛瞧着杨玉:“爷爷,他是谁?”
蒋大伯慈爱地摸着小女孩的头:“他是玉哥。”
小女孩跑上前向杨玉行了个礼:“玉哥,你好。我叫玉莲,白玉的玉,莲花的莲。”
杨玉抱住蒋玉莲:“莲妹,你今年多大了?”
蒋玉莲噘起小嘴:“今年五岁半了。玉哥别这样抱,让人家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哈哈……”杨玉和众人发出了一阵大笑。
笑声中,杨玉举臂将蒋玉莲高高举过头顶,蒋玉莲格格笑声如珠落银盘。
石啸天的脸色更阴更沉,已凝出一股冷酷而凶残的仇恨。
吴湘君突然顿住笑声,眼光扫过四周:“少主人,你娘呢?”
“在车上。”
“啊,怎么不请她下来?”
“她……她已经……”
说话间,蒋伯承父子已奔到车旁,打开了车门。
车厢里赫然摆着的棺材,使他们父子愣住了。
吴湘君奔到车旁,扑进车厢。车厢内发出了一声悲枪的呼喊:“杨夫人!你怎么就这样去了!”
蒋伯承向儿子递了个眼色。蒋安札钻进车厢将吴湘君拉了出来:“娘,别哭啦!咱们还是先安顿少主人要紧。”
蒋伯承对杨玉道:“少主人既是送灵枢回乡,请随我来。”
石啸天闻言,朝站在一旁的马车夫摆摆手。马车夫走上前去,拉起车辕索。
此时,蒋安礼望望石啸天,上前道:“请各位见谅,杨夫人的坟地设在村内神殿。根据本村规定,除本村人外,谁也不能走进神殿墓地。”
杨玉正在与蒋伯承说话,闻声便转身走过来。
现在已到乡下老家,蒋大伯也已找到,是该和石啸天分手的时候了。
他掏出一锭纹银交给马车夫。马车夫道声谢,卸下驮着车辕的马匹,也不备马鞍,翻身跳上光溜溜的马背,几声响鞭,飞驰而去。
他转脸看着石啸天。
石啸天面巾里那双眼睛,此刻又变得格外温柔明亮,充满着磁力般的诱惑。
他不忍心开口叫她走,实际上也不愿意让她走。
为什么?他说不清楚。但,要留下她,必须要有个理由。
理由很快就找到了。他要问她为什么要救自己,为什么不杀自己?他必须要问明白,这个问题对她和自己都十分重要。
他转向蒋伯承:“大伯,她是我的朋友,能和我一块去神殿墓地吗?”
他没有问石啸天愿不愿去,他不必要问,因为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蒋伯承凝视着石啸天。
良久。蒋伯承问道:“她是谁?”
这是一个极普通的问题,但杨王却十分难以回答。他微不知她的真实身份,只知她叫石啸天,而这个“石啸天”又是百合神教教主的代名!
他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我的朋友,一位可以信赖的朋友。”
石啸天是否真是可以信赖,只有天才晓得。
“少主既是这么说,那就请吧。”蒋伯承朝儿子挥挥手。
蒋安礼套起了车辕,拉动灵枢车驾。
石啸天跟在杨玉身后,脸上绽出一丝冷冷的笑。
一切顺利。她正在一步步接近猎取的目标。
十八、棺材里只有一把断魂刀
山林间,一块空坪,坪上一栋崭新的木屋。
屋前,一条澄澈碧透的水溪。
屋后,一片摇曳的墨竹。
一阵阵袭人的花气,从四面八方飘来,令人迷醉。
斑鸠、秀眼、画眉,还有不知名的清脆悦耳、婉转动听的鸟鸣,充溢在屋坪上空。
好一处清静优雅的住地。好一个令人神往的世外桃源。
这就是杨贵香原准备带杨玉来隐居的地方。
什么“神殿墓地”,什么“除本村人外不准入内”,全是骗人的话,那不过是一种为保守秘密而采取的防范手段。
杨玉和石啸天立在木屋前。
杨贵香的棺材就搁在木屋的堂屋里。
蒋伯承和蒋安礼在屋后的山坡风穴宝地上挖坑。根据当地的风俗习气,杨贵香的棺材需在木屋住宅停放三天再入土。
杨玉偏着头看着石啸天。他看不清她的脸,但从她那凝脂般雪白的颈脖,浑圆的肩膀,勾魂的腰肢和那无形的超凡气质中,可以看出她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女人。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她绵绵的声音比鸟鸣还好听。
“因为我看不见你。”他亦老亦实他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既不知道你是谁,也没看过你的脸。”
“这对你很重要吗?”
杨玉正要回答,屋后传来了蒋伯承的声音:“少主人!请您过来一下。”
杨玉向石啸天点点头,转身消失在屋后。
杨玉看过坟坑后,简单地问了几个问题,便转身回屋。他心中还惦着石啸天。关于母亲的事,他决定等棺材入土后,再详细询问蒋伯承。
石啸天不在屋坪。
杨玉进入木屋,推开堂屋的门。
石啸天正俯身在杨贵香的棺材上。
“你要干什么?”他不禁又想起了石啸天在鹅风堡荒坪,执意要掘坟开棺的情景。
石啸天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
“难道你也和其他要杀我的人一样,跟着我就是为了夺取这口棺材?”他声音中充满着失望和伤感。
“不。我只想看看。”她镇静他说。
“看看?”他感到困惑茫然。
“因为我想证实你的真实身份。”
“我是谁?”他至今还不知道自己是谁。
“如果我没弄错,打开棺材便会真相大白。”
“棺材里是我娘的遗体,能说明什么?”
“能说明一切。”
“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惊扰娘的遗体。”
“现在我可以断定这棺材内没有尸体,只是一只空棺!”
“什么?”杨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空棺?”
“没错,是空棺。”石啸天肯定他说。
“不!我不信!”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杨玉顿了顿:“你为什么要证实我的身份?”
她眼中闪烁着迷人的光,声音也特别的温柔:“因为你应该是我的朋友。”
“真的?”
“真的。”
“这就是你为什么救我,和不愿听从教主命令杀我的原因?”
“是的。”
“谢……谢谢你告诉我实话。我们现在就打开棺来看看!”
她在面中内抿嘴暗笑。她在说慌,无时无刻不在说谎,说谎是她的专长和职业。
两人拔出棺钉,徐徐推开棺盖。
杨玉努力按捺住激动,他不敢想象即将进入眼帘的会是一幅什么样的景象。
尸体?空棺?还是珍珠宝物?有人出十万两银子要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现实是无法逃避的,他把眼光投入棺材里。
“啊!”一声轻轻的惊愕的呼叫。
棺材里果然没有尸体,但不是空棺,棺里搁着一个长形的扁盒。
杨玉取出扁盒,打开盒盖,一把绿鲨鱼皮鞘的短刀呈现在眼前。
刀鞘上镶着九条黄澄澄的金片,雕着金龙的刀柄上嵌着三颗发亮的宝珠。光看这些名贵的装饰,就可知这刀的价值。
杨玉握住刀柄,拔刀出鞘,只见一泓秋水从鞘内泻出,闪闪光华,屋内顿觉寒气逼人。
罕世的室刀!难怪有人要抢,有人要买!
娘没有死!娘在哪里?
石啸天盯着杨玉手中的刀,眼中闪射着阴毒的诅咒似的光。
没错,就是这把刀!就是这把使她洒过血和泪的刀!
这刀本是一对,还有一把呢?
一定要找到另一把刀。因为只有找到这一对刀时,才能洗清她的血和泪!
桌上点着一支蜡烛,摆着一只酒壶,两只酒杯,四碟下酒的菜。
桌旁搁着那把绿鲨鱼皮鞘的短刀。
一张红扑扑的脸,一个红扑扑的颈脖。
杨玉指着短刀问:“这真是‘断魂刀’?”
“如果你举着刀迎着阳光一照,准能看到刀身上隐刻着的‘断魂谷令’四个字。”石啸天做个照刀的手势。
“我娘真是江南第一美人吴玉华?”
“是的。”
“我是南侠杨凌风的儿子?”
“是的。”
“怎么会?怎么会呢?”
杨玉端起酒杯,一口将酒吞下。横竖交叉的谜结,令人咋舌的突变,已使他无法把持自己。
石啸天捂住酒杯道:“我来告诉你。”
杨玉明亮的眼睛盯着她,心脏仿佛已停止跳动。
“十八年前江湖上出了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用一把稀世的短刀,挑了武林九帮十三堂,杀戮了一百零九条人命,其中有三个帮堂是全家满门被杀,连孕妇、婴儿也不曾放过!”石啸天的声音变得格外阴沉。
“这恶魔是谁?”杨玉已猜到是谁,周身一阵发冷,但仍禁不住问。
“断魂谷玉笛狂生肖蓝玉。”她一字一顿,神情严峻。
杨玉咬住了嘴唇,脸色如同灰土。
石啸天继续道:“当时南侠杨凌风和夫人吴玉华接下武林大帖,联合了少林、武当、峨嵋、泰山、华山、丐帮和洪帮的高手出面对付肖蓝玉。经过三个月的索寻,杨凌风夫妇和少林空然大师及嵩山四位少林武僧,终于在石门坎找到了肖蓝玉,于是一场空前壮烈的搏斗在石门坎发生了……”
“结果怎么样?”杨玉忍不住问。
“结果很悲惨。肖蓝玉杀死了杨凌风和嵩山四位少林武僧,挟走了已有三个月身孕的吴玉华,石门坎只留下了空然大师一人,但肖蓝玉也被空然大师用少林绝技击中,亦受了严重的内伤。当时的情景确是很惨,肖蓝玉下手阴毒,当各门派高手闻讯赶到石门坎时,发现杨凌风和四位少林武僧已死,头颅都被击碎,脸面血肉模糊,根本认不出是谁了。”
“后来呢?”
“听说吴玉华在被肖蓝玉挟走后的第三天夜里便偷走断魂刀,逃出了断魂谷,下落不明,从此以后肖蓝玉再未在江湖上露过面,断魂谷门也就从此消失。”
“吴玉华逃到了鹅风堡?”杨玉似已猜到了下文。
“不错。吴玉华化名为杨贵香,在凌志宏的庄园里整整躲了十八年。”
“她为什么要躲?”
石啸天顿了一下,说:“她害怕肖蓝玉追杀她,害怕有人夺她的断魂刀,因此她不能不躲。”
“吴玉华真是我娘?”
“虽然我没见到尸体,但凭这把肖蓝玉的断魂刀,我敢断言你就是吴玉华的儿子,几个月前,教主接到密报,有人在蜈蚣镇西郊城隍庙中看见了吴玉华,于是教主便命我带人前来鹅风堡查实此事,并下令若真是吴玉华,便杀了你们母子,夺取这把断魂刀。”
杨玉心中一片茫然。他觉得她的话中有很多不合情理的地方,但是世界上的许多冷酷的事实,又有多少合乎情理?
石啸天的话当然会不合情理,因为这些话中有一半是谎言。这一次不是她故意要说谎,而是不能不说谎,有一些事实目前是无论如何不能让杨玉知道的。
事实是,吴玉华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在石门坎,她突然出手袭击杨凌风,帮助肖蓝玉击毙了嵩山少林四武僧,然后与肖蓝玉双双带伤逃走。十八年来,少林寺空然大师和武林各派一直在到处打听这对恶魔的下落。
石啸天是个工于心计的人,为了达到她的目的,这事的真相眼下怎能告诉杨玉?
“我娘没有死?我是南侠杨凌风的儿子?凌志宏为什么说我是他的儿子?”杨玉哺哺地发出一串疑问。
石啸天一双冰冷的眸子瞧着他:“你娘或许死了,或许没死,但人或尸体确是被转移了,这一定是凌志宏预先安排好了的。凌志宏是南侠杨凌风的好朋友,换帖的生死兄弟,他转移你娘的‘尸体’,认你做儿子,一定是为了你们母子的安全。”
“可是他自己……”
“他怎么啦?”石啸天急急地问。
“他却死了。”杨玉不善于心计,人却很聪明。
“这是大意,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她这句话是针对杨玉,也是针对自己。
“你为什么要帮我广杨玉直盯着她的眼睛。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你一定要知道?”
“是的。”
她又沉下脸:“我给你再讲一个故事。”
她还未开口,他从她的眼色和语气里已猜测到,这又是一个悲怆的故事。
“十八年前,杭州西于湖畔有座美丽的御赐行宫院……”
“乐天行宫,我听云花姑娘说过。”
“不错,就是乐天行宫。当时乐天行宫的宫主是玄母娘娘宋艳天,大家都叫她做宋娘娘。宋娘娘有一个三岁的女儿,二十一名宫女。一天夜里,那是个杀人的月黑风高夜,一伙强人蒙面闯人行宫院,刹时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宋娘娘她……”她说到这里声音哽住。
“宋娘娘怎样?”杨玉只觉两颊青筋突突跳动。
“她被强暴后,又被开膛破肚……”石啸天的面中里淌下了泪珠。
“那小女儿呢?”杨玉冲口叫了出来,心里已明白了一半。
“这次血劫,唯一幸存的是宋娘娘的三岁幼女,因为此时恰逢南侠杨凌风夫妇路过此地救了她。这也许是天意,该给乐大行宫留下一个报仇的人。”
“那小女儿就是你?”杨玉的声音在发抖。
“是的。我就是那不幸的小女儿。”她面中眼洞里的眸子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这是个血泪和仇恨交织的故事。因为这故事是真的,她没有说慌,所以说出来格外使人热血沸腾。
杨玉全身的血已经沸腾,这种沸腾引发了他的无形内气,而这种内气又演化成了基于正义而生的杀机。
“这是谁干的?”
“玉笛狂生肖蓝玉!”
“不,这决不是我师父干的!”他叫道。
“肖蓝玉是你的师父?”她冷冷的眸子用冷冷的光瞧着他。
他呼地拔出腰问的玉笛往桌上一放:“不,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烛光摇曳之中,杨玉向石啸天说了他在黄山深林的遭遇。
他不会说谎,说的全是实话,但并非是全部事实。
他隐瞒了两点。一,他没有说出自己已取到了紫貂血,而那装紫貂血的小竹筒就吊在裤腰带内侧,因为他怕说出来会给她和自己惹来麻烦。现在的麻烦就够多了。二,他没有说出师父也有一条和母亲一模一样的梅花手帕,因为他凭直觉感到这条手帕关系到母亲的声誉,不能随便透露。
为了最后证实自己的身份,杨玉将母亲的梅花手帕交给了石啸天。
石啸天举着手帕对着烛光照了一会,说:“这手帕正是江南第一大美人,南侠杨凌风妻子吴玉华之物,你确是杨大侠的儿子,我总算没帮错人。”
杨玉收回手帕,轻叹一声问:“肖蓝玉已经死了,你还打算找谁报仇?”
石啸天眼中闪过一道棱芒:“肖蓝玉虽死,断魂谷的人还在,我一定要杀了他们,替乐天行宫死去的怨魂报仇雪恨!”
“断魂谷还有人在?”
“断魂谷令主白石玉还在人世,断魂谷还有恶魔在。”
杨玉愤然拍桌而起,按着断魂刀和主笛道,“我一定尽力帮你找到断魂谷的恶魔,就用这断魂谷的刀和笛,替你乐天行宫,替我爹娘报仇!”
石啸天露出一丝阴险、狡黠的笑。
杨玉把她当成了朋友,要和她携手寻找共同的仇人断魂谷门令主白石玉,而石啸天此时通过梅花手帕,已印证出吴玉华就是断魂谷的人,她已把她们母子列入了她的杀人名单之中。
凡上了乐天行宫杀单上的人,是必杀无赦的。
她明亮的眸子充满着“关切”:“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在此等待。”
“等待什么?”
“等我娘啊,我娘如果没死,一定会来这里找我的。”
此话没惜!石啸天心念一动,默默地点点头。
杨玉抓起桌上的酒壶,给酒杯斟满酒,支吾着问:“请问芳名……”
石啸天微微一笑:“宋艳红。不过大家都叫我石啸天,叫顺了口,我连自己姓什么都给忘了,你还是叫我石啸天吧。”
“玄天娘娘是你的绰号?”
石啸天脸色突变,幸好有面中遮着,杨玉又未曾留心,才没被觉察。
“你怎会知道?”
“泌香楼老板侯石蚊说的。”
“哦,来,话也说得够多了,我们喝酒吧。”她端起酒杯,“请!”
“谢宋……呃,石姑娘,请!”
二更初起,两人酒意已到了八分。
经过一番“交底”的知心话后,杨玉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已明显缩短,亲近多了。
他已经知道了她是谁,她的身世。他和她有着类似的遭遇,有着共同的仇人。
这些使他忘记了自己的酒量,很快地就有些飘飘然了。
任何人喝酒喝到飘飘然的时候,都会与清醒的时候有些不同,说话不会有多大的顾忌,情绪的表露也格外大胆一些。
杨玉一双醉迷迷的眼睛,牢牢地盯着石啸天。
俗话说酒能乱性,他并不是喝醉了酒就会乱性的人。他只是想看看她的脸。
那块面中后的脸,到底是张什么样的脸?沉鱼落雁,羞花闭月,抑或真像凌云花所说的那样,长满了肉瘤、雀斑、暗印、缺鼻少唇,抑或是个大麻脸?
石啸天面中微微一抖,两眼明亮如星,隐隐有一种火焰在燃烧。
这是她练的一种绝技——媚功,这种由媚功发出的火焰最容易撩拨男人的心。
杨玉的心火似己被点燃,双眸中也透出了火焰。
“石姑娘,你真美!”
“是你心里话?”
“是真心话!”
“你还没见过我的脸,怎么知道我美不美?”
“虽然没见到你的脸,但我心底却能感受得到,那脸一定很美。”
“是吗?”她嫣然一笑,虽在面中之后仍是十分诱人。
“能否瞻仰一下芳容?”酒虽未使他乱性,却给了他勇气。
“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想你会不愿意。”这是媚功中欲擒故纵的手段。
“我不愿意?!要是我不愿意,我怎会向你提出这个要求?我当然愿意,愿意!”他的欲望在她媚功的煽动下,更加强烈。
“好吧。我现在告诉你,第一个见到我面容的男人便是我的丈夫,至今为止还没有男人见过我的面容。你愿意吗?”她又绽出一团笑,那是一种动人的能致人于死地的笑,笑中藏着刀,一种杀人不见血的刀。
杨玉的一点心火已变成了烈火,目光使人心悸,他已无法控制自己:“我……我愿意……”
石啸天微微抬起头,挺起胸脯,脖于上泛起一阵啡红:“你自己来摘这面中。”她绊红的脖子,温柔甜蜜的声音助长着烈火的燃烧。
他迷迷地伸出了手,胸膛对着她的双袖。
她暗中咬紧了牙关,只要他的手指一触到面中,她就要毫不迟疑地用剑刺穿他的心脏!
他是肖蓝玉的传人,他娘是肖蓝玉的情人。当年救自己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