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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散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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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那本事呢。」 冷锋苦着脸连连应是,看得伯云亭等人一阵好笑。 凤岚感歎道:「明年岁末的昆仑峰会,玉霄峰怕就要指望锋儿了,你们也争气点,别让你师父在他几个师兄面前抬不起头。」 萧月儿附和道:「冷师兄定能将太昊峰那姓楚的打得满头包,嗯,还有少昊峰那个姓陆的,当然,还少不了丹阳峰那姓乐的……」 萧清儿取笑道:「月儿在昆仑竟有这么多大仇人啊,看来冷师兄要很辛苦地为你卖命了。」 萧月儿白了萧清儿一眼,嘲道:「哟,还没开打呢,姐姐就心疼某人了?」 萧清儿淡然自若一笑,道:「我倒是听楚师兄说,他也是很欣赏妹妹的。」 萧月儿气呼呼地扑向姐姐,两女绕着众人嬉闹追逐起来,彷彿两只美丽的花蝴蝶一般。 伯云亭笑着,两手虚按,劝和道:「你们两姐妹最近风头火势总不对呀……这玉霄峰说来就我这个大师兄最没用了,呵呵。」 萧月儿见占不到便宜,收手道:「最没用的是你身边那个,御剑飞不出十里,哼。」 杨逸真无动於衷,只是默然看了萧月儿一眼。 凤岚看着一群小辈闹的欢腾,颇为感慨地摇了摇头,这样的时光她也曾有过,只是,那却是很遥远的事了
第四章 有所思 夜深如晦,杨逸真独卧一间,辗转反侧,却是怎也睡不着,脑海里反覆翻腾着日落前雪峰上的一幕。 那道明媚的身影总是不由自主地浮上心海,挥之不去,斩之不绝。 他一次又一次告诫自己,斩断癡心妄想,专心求道,却又总在午夜梦回时,陷入迷茫。 楚胜衣,昆仑掌律真人的弟子,一代天骄,不世之才,才学品貌无一不佳,新一付仑弟子中的佼佼者,精英中的领袖。 如是……自己拿什么与人比,自己在清师姐眼中,充其量是个值得怜惜小师弟罢了。 想及至此,他心中无比颓丧,莫名的痛楚,如同梦魇一般侵噬纠缠着他的心,愈陷愈深,难以自拔。 他心知,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自从那人时常出现在清师姐身边之后,自己就失去了平常心。再没有了初回山的欣喜,脸上也失去了欢笑,更多的是沉默。 每回见到那人潇洒出入玉霄峰,在师兄师姐面前谈笑自若,邲和淡然中不经意流露的高人一筹,他每多一见一回,心中那股强烈的不屈不平,就像那火山一般在心底酝酿更炽更烈十倍百倍,让他直欲发狂。 在那些时刻里,萧清儿平日如沐春风的微笑变得那么刺眼,就像盛夏当空烈日一般灼目,杨逸真心底纵然再卑微,但他骨子里却是很骄傲的人。 他不服,他不甘……这样的声音一直在他心中徘徊不去,然而他又能如何? 近一段日子,甚至好几次打坐冥想之时,妄念翻滚,四肢百骸血气浮动,幻觉迭起,心中隐有所觉,那彷是走火入魔之兆。即是如此,他也不敢对任何人倾诉,总觉邘难以启齿之事。 一个声音在他心中不住回响……不,不能这样下去!修道人该断情绝性!
如何断情绝性?
心坚,志凝,道心固,万千险阻来无路。 明心,明志,开大道,六合八荒任我行。 荒唐啊,荒唐,自古修道人又有几人能舍弃七情六欲,斩绝尘根,直达太上忘情?师父,他不也没有作到吗?
几番天人交战。居室内,只得一声怅怅的哀歎经久不息。 臆想终归是臆想,心思多敏的少年,耐不住纷乱的思绪,起身和袍,推门而出,走在外廊上,冰冷的气息令他精神一振。 天上那顶大圆月,近乎就悬在玉霄峰咫尺,触手可及,皎洁的月华泼洒在琉璃瓦、青石坪,柱梁,碧波上,折射出道道清晖鳞光。夜凉如水,心凉如斯。 他忽然想起了昆仑山下,河阳镇已经朦胧一片的人们,想起了小蓧姐,如今她早该嫁人生子了吧,也不知她还记得自己么? 爹娘的坟头上也许爬满了杂草,会有人清理么,杨逸真心中苦笑,答案不问自明。这六年来他竟没有为他们上过一炷香,自己还真是个不孝子呢。 如果自己当初选择留在山下,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流浪街头,乞讨度日?
众生同碌,苟延残喘?
人生没有如果,杨逸真不再是昨天的杨逸真,今日的杨逸真又该何去何从? 每日拼命的练功求进,依旧挡不住心中的寂寞和茫然,有些事情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倾诉,心中冷暖唯有自知。 在山下的日子里,只求一日三餐温饱,衣能覆体,路能行正,若能多有几张笑脸相对,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在仙府中,看起来万般皆好,一切自足,为何如今心中反而更加空荡荡,没有着落,彷彿在无尽的黑暗中彷徨的游子。自己是否祈求太多了?如今踏上仙道之路,人生路遥,没有尽头,在九州生灵中,已是最逍遥得志的那一群人。 可是,天道路上凶险莫测,纵然走到最后,邜后又是什么呢?问天,问地,问己。唯有虚空无垠,和自己的回音激荡。为何知道的越多,越发觉自己的浅薄和无知。 记得大师兄说过,古时曾有大神通之人,飞上太虚之极,发现大地竟是圆的,一个无垠大球,而后告知众人,却是无人置信,纷纷言曰荒诞。 天圆地方,盖天之说,邉是苍生亘古的认知。 哈哈……上九天邀月,与日同行,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当能实现。 之后呢,登虚长生天,脚踏金祥云,四海八方斩妖除魔? 再后来呢?与天同寿,破虚通天,飞升天界,位列仙班? 杨逸真从未发现自己脑海中如许多的疑问和迷惑,这些师父和师兄能替他解答吗? 他不知道,也不想去问。 一番胡思乱想后,杨逸真发现自己竟平静了许多,杂念渐渐收敛、理顺,望着明月,隐隐有一层明悟涌上心头。 萧清儿的影子在他心中更加清晰了,那股莫名的情愫又甜又伤,悲喜交侵,隐约有一种超脱其上的感悟,心中阴翳似乎散去大半。这一刻,杨逸真恍然觉得自己长大了许多。 爱恨情仇,生老病死就是凡俗之人的一生。 恨,当初山下无数次欺辱他的街头青皮,那刻薄的老闆娘,无数个孤独的夜晚里,他曾咬牙切齿地痛恨过。 邗力弱无助的他,面对一切只能以一张笑脸来面对,因为很小的时候娘亲告诉他一个道理:用笑脸能包容一切。 他早早学会了麻木和容忍,只有在无人的时候,他才能找回自己。 至於爱,他并不懂得他对萧清儿的感觉是否叫爱,杨逸真在伯云亭的私藏杂书里看过不少人间情爱故事,有些感人肺腑,催人泪下,但总觉邘很遥远的故事,与己无干……自己不过是一个人在黑暗的角落里自弃罢了。 「呜……」轻声呜咽传来,小白狐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榭栏上,牠一身银白的软毛在月色下,闪烁着莹光,温柔而恬静,一双红澄的眼睛幽幽地望着他。 「小白,你也睡不着吗?」杨逸真心中涌上一股柔情,轻轻弯腰将其揽抱了起来,他虽不懂得这小东西的感情,却能感觉到牠对自己的癡缠,真是灵物有心啊。 忽然一个念头涌了出来。自己所思,所想,所迷茫,都是所谓天道的一部分吗?
历劫万千,才得心功圆满?
天章大义有讲,修道人须持有宽广仁德博爱之心,胸怀天地,才能纳天地於道心,自己陷入儿女情怀,能入,却不得出,正是因为放不开怀抱么? 心魔?一个修道人禁忌之雷霆猝然打入杨逸真的心神中。自己终於迈入辟穀后期,聚元阶段了? 一念及此,他明白了自己的境况来由,修心止性,功行自然,才能安然渡过此关,有机会成就金丹之道。 然而,这是修道人第二道关隘,和他一般修行阶段的人九成以上,终身也无法突破到金丹期,三两个甲子之后,终将化作土胚一块。 当初伯师兄用了六十年才功成,冷师兄用了三十年,自己呢? 冷师兄如今更是修到了元婴期,等若有了不灭之躯,自己在玉霄峰确实是最差的那一个。 但他知道,他入门来得太晚,唯有苦心修行,始有机会迎头赶上。 但他也知道,自己用功,别人何尝不在用功?如此看来,追上那人是没有希望了。 尽管一夜静思,想通了很多,却是难以释怀。 道家经典中总讲无尘自虑,无欲则刚,然而,人的思慕所求,却总是身不由己。 「吱呀……」房门声响,与杨逸真隔临的居室内出了一人,白袍劲装,一身出行的打扮,正是伯云亭。 「睡不着?」伯云亭遥遥招呼道。 「大师兄又要出巡了么?」杨逸真答非所问。 「是啊。我与天外峰的玄道师兄负责这半月的昆仑巡守。」伯云亭说着,走了过来。 「仙府不是有仙阵守护吗,为何要巡守?」杨逸真老早就有这个疑问。 「不然。」伯云亭站在了杨逸真身边。「仙阵依託地脉灵气而成,耗费灵力甚巨,平常仙阵只开启了遁空阵和天行阵两个子阵,抵不住一些奇异法宝的开山破地,以及一些臻至化境的穿山遁地之术。」 杨逸真点头表示明白了。 「小师弟……你最近心神有些不定啊。」伯云亭歬出发,却又回转关注着杨逸真。 「大师兄多心了,师弟一切都好。」杨逸真回头挤出些微笑容。 「有事不要藏在心里,大师兄若在凡俗也是个入土的老头子了。」伯云亭拍拍杨逸真肩膀,看着个比自己高出半头的大孩子,心底透亮,迟疑半晌,终是没说什么,祭剑飞空而去。 「小白,你该回去了,不然月儿师姐会说我偷了你。」杨逸真丢下迷糊的小白狐,小东西醒来后,依依不舍地绕着杨逸真脚下转了两圈,几闪之后,消失在黑暗深处。 杨逸真待了片刻,翻身一个腾空,翩然落到了舍顶高高的脊樑上。迎着太*华,露天打坐冥想起来。如水月华,很快侵袭了他一身,清光包衣,银衣羽士一般。 苍云掩月,天星绽然,这一夜又将过去了。 「噅……」一声悠长的唳鸣破空而来。一个巨大的黑影悠悠滑翔到了杨逸真头顶,几有乌云盖顶之势,挡住了他与月华的交感,令他从坐功中惊醒过来,抬头就惊见那熟悉的大鸟。 「死鸟,好久不见,最近上哪儿玩去了,也不来找我。」 「小子,本鸟有好事找你,咕──」 青鸟嘀咕一声,青光一闪,化作云雀小鸟身,扑落在了杨逸真肩上。 「好事?」杨逸真打心眼喜欢这只神鸟,见之心中豁然开朗不少,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一把将牠抓到手心,好生亲热了一番,弄的青鸟狼狈不堪,叽咕直骂。 待杨逸真放手后,青鸟飞得老远,落在飞簷上,尖叫道:「不识好歹,本鸟可给你带了千年难得的机会。」 「青鸟前辈会这么好心?」杨逸真大摇其头,表示不信。 「跟本鸟走一回就知道了,咕。」青鸟叫嚷着又飞了回来,落到杨逸真近处,翎毛竖直,神气十足。 「说清楚,不然我不跟你去。」杨逸真托着下巴,低头瞅着青鸟。 「去王母峰。」青鸟左右探头张望一番,小心翼翼地低声道。 杨逸真眼珠转了一转,没有搭话,等着牠的下文。 「不死树有一颗果子快落蒂了……」 「那个……神果不死实!」 青鸟扑腾一下翅膀,又落近了些,一双金黄的眼珠子贼亮了起来。 「去不去,得手后,本鸟分你一半。」 「不去。」杨逸真可不傻,不加考虑地断然拒绝。他虽听过这神果的惊世神效,但他并不相信如此神果没有强力禁制守护,若是失手,青鸟可拍拍屁股一飞了之,自己却是哪儿都去不了。 「本鸟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弄到手,小子你放心好了。」青鸟贼笑道。 「你既然有这本事,还找我做甚?」杨逸真登时怀疑起这贼鸟别有企图。 「嘎,这个……这个本鸟也有自己的难处,总之不会蒙你就是。」青鸟努力张翅拍打两下小胸脯,彷彿下担保一般。 「被抓的后果,你能担当么,死鸟。」杨逸真埋头凑近道。 「啧啧,那神果可是能长千百年修为的绝世神品。」青鸟诱惑道。 「不去,说什么也不去。」杨逸真闻言心底狂跳了一下,想了想,终於还是拒绝了,坐直身子,眼观鼻,鼻观心,若老僧入定,以示不受诱惑。 青鸟急的咕咕直叫,扑腾着在杨逸真周身上下,飞来绕去,不停地骂着「胆小鬼!」 杨逸真任牠折腾,就是充耳不闻。青鸟无奈落在了他膝上,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久憋出一句:「你不跟本鸟去,本鸟就跟你断交!」 「你真有万全的把握得手?还有,如果被抓了现行,会有什么后果?」杨逸真见这神鸟不像说笑,不由权衡了起来。 「如果一夜工夫让你达到元婴期,甚至分神期,令你百年内飞昇,还有什么代价不可以的?」青鸟不答反问。 杨逸真闻言心神大动,脑门里不住回响青鸟的话。若得到的远比失去的多,还有什么代价不可以的?邗自己可以在师父、师兄,还有师姐面前扬眉吐气…… 他心动了。 「那我有个条件。」杨逸真再次将青鸟捧在了手心。 「咕,你小子真麻烦。」青鸟眼珠子骤亮,死死盯住杨逸真。 「无论出什么事,你都不能丢下我。」杨逸真开出了唯一的条件。 「本鸟以上古神鸟之名起誓,够了吧?」青鸟不耐道。 人鸟议定一番,即刻启程,披星戴月,在幽深的夜空下,飞向西昆仑仙府……王母峰。 王母峰,昆仑派三大宗之一圣宗仙府驻地。当任圣尊姬香仙子修为通天,却是百年如一日的在仙府潜修,除了偶逢昆仑派祭祀大典,从不曾在外人面前现身,宗内上下也是如此。故此,王母峰在昆仑派是极其超然和神秘的一宗。 圣宗历代只有一个传人,因此王母峰上下算上女道童,不过区区十数人,然而,却无人敢轻辱圣宗的实力。 她们与昆仑道、法两宗原始一脉迥然有异,心法别出枢机,乃数万年前太古神人西王母传下的法门《圣心神术》,其法通天彻地,深不可测,甚至可相容并包昆仑他脉心法,上古传承以来,一直薪火不灭,自有其因。 圣宗之所以成圣,却另有原因,那就是太古以来一直存在於西王母一脉的不死神树,其蒂结之果,对凡人来说,确实有不死之效;对修道人来说,则是无上补益圣品。 上古时代,面对绝顶俯览众生之势的玄宗,修真界各个大小宗门和神州散修,只能有心无力的窥觑着这无上神树;玄宗四分五裂后,西王母一脉跟随了原始一脉来到昆仑山,以昆仑派无上的地位和实力,不死神树仍旧形同传说一般,只闻其名,不见其形。 就是这般境况下,王母峰迎来了一只胆大包天的神鸟内贼,和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修道者。 青鸟驮着杨逸真到了王母峰外之时,东方晨曦大白,一幕难以置信的奇景落入杨逸真眼帘。 山外遥遥看去,举天上下,方圆十数里天地,尽是苍翠的海洋。一株高有数百丈的奇形巨树,几乎就是整座巨峰,巨大若虬龙的枝干横生云海,一片片遮天盖地的树叶彷彿天罗罩一般,无穷的枝叶、滕蔓上下无比流淌着微仅可察的晶色毫光,彷彿流动着的血脉一般,显得光洁而神圣。 临近仙峰,一股浩瀚无边的青木灵气,和一丝丝异样的感觉,同时袭上杨逸真心头,他能清晰地感应到眼前的不死树,不仅仅是一棵旷古绝今的神树,更是拥有非同一般生灵意识的神树。 这里的灵气充满生机和活力,它彷彿能包容万物,微风细雨一般无所不在。在天眼下,杨逸真看到了无数微末的七彩灵光,这些亿万万小小灵光会聚成形,形成生命力洪流,凝聚在王母峰山头不散。 生命的奇蹟不外如是,这就是不死神树吗?杨逸真被深深震撼,久久不能自拔。 青鸟已在外围绕了半圈,这时,牠一个盘旋,飞落到了一片巨大的叶子上,其硕大的鸟躯在树叶上,也不过毛毛虫一般大小,只带得树叶微微一颤,拳头大小的扁圆露珠,从阔叶一头滑到了另一头。 杨逸真翻身落在肥韧的巨叶上,软绵绵的,彷彿踩在了棉花团上,四方张望,满目遮天蔽日的万重阔叶,一眼瞧不尽树心深处,恍惚产生了一种自己变成掌上小人的错觉。 天渐大亮,万丈晨光将天地染成了青白泛红一片,明晰澄澈。此刻,歘万物复苏之时。 树山上栖息了无数异类小兽,在初晨陆续醒来,欢快地在枝叶、滕蔓间飞奔、跑跳,上下起落不迭,忙着採露取灵,汲日月精华,开始了一天的生息,处处皆是鸟鸣兽叫,整座树峰洋溢着无与伦比的壮美和动人。 嗅着沁人心脾的芬芳气息,杨逸真好半晌才回复正常,一旁的青鸟却嘲笑道:「这只是不死树的外象,它的灵根才是真正的本源所在,跟本鸟来,不可走错一步。」 青鸟保持原身,飞身扑下,在纷繁的枝叶间穿插,顺着一条条足有几人合抱、下垂蔓延的青褐滕蔓,悠然掠向巨树主干下方,不时收翅停身一处,等候御风跟来的杨逸真。 越深入,杨逸真越感觉一种莫名的心灵悸动,久久不见异动的丹田,一个漩涡深洞渐成,无形加大了汲取真元的力度。 他的神念清楚地感觉到,丹田深处有一股强大的生机在觉醒,澎湃若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彷彿潜伏着什么正在苏醒的活物。 更奇异地事情发生了。一种莫名地吸引力紧摄着他的心神,好似前方有什么值得毕生期待的东西一般,身形渐渐不由自主地加速飞掠。 足足用了一盏茶工夫,一人一鸟才落足到龙根密布的地面,前方正是千人合抱有余的遒劲树干,无数巨滕根须缠绕在上,盘亘交错,在这幽暗之地,唯有淡淡的萤光流荡在树身各处。 「死鸟,王母峰的人住哪儿?」 「天外有天,树中有乾坤。」 青鸟刚说完,张嘴喷出一道晶亮青光,他们周身骤然亮了起来,一阵彩光变幻,不自觉中,人鸟都进入了一个梦幻一般的开阔天地。 氤氲仙霞瀰漫了整个天地,七彩虹光洒空处处。仰头不见高下,幽深神秘,不时从霞云中垂下一条粗大的赤黄色龙鬚,虎紮在大地上,彷彿身在锺乳林立的溶洞一般;脚下小径玉石铺路,蜿蜒蛇行,几分歧路,蔓延向无尽深处,周遭地面爬满了绒毯一般的深青色蕨类,其上满是奇花异草。 这里的天地灵气比之外面,更是浓烈了不知百倍。杨逸真只觉飘然欲仙,彷彿吃了人参果一般,几有身在灵天仙境的错觉。 只是,他丹田的异状更甚,前方隐约有什么东西在急切的召唤着他,脚下不自觉地大步行去,让本欲领路的青鸟惊诧莫名。 片刻之后,顺着蛛网一般的延伸向心的小径,到了一汪玉汤一般的巨大灵池处。烟波瀰漫、灵光闪烁的池中有一道灿绿色灵光柱,上通天,下通池底。光柱凹凸不平,彷彿老树龙根一般,上面明暗不定,光晕流动,让人一见就明此物非等寻常。 见青鸟呆在池边不动,杨逸真顿知目的地到了。 「不死树根那……在哪儿?」 「笨蛋,你眼皮底下就是。」 杨逸真刚开口就知是废话,果然招来了青鸟的斥骂,他张望了一下杳不真切的四方,又问道:「你说的不死实我可瞧不见,还有……我们一路好像来的太容易了吧?」 正全神贯注思索着什么的青鸟,立时回道:「这是王母峰树中天……瑶池灵境,这里是不死树灵根所在天水瑶池,你眼睛看到的半是真,半是幻……咕咕,你能到这里是本鸟的功劳,重重天阵就是你师父都进不来,更别说你。」 杨逸真这才注意到青鸟又化作鹤身大小,闻言顿时伸手往萤光流溢的池水中摸去,「住手!」刚动到一半,青鸟就喝止了过。
第五章 不死树 「又怎么了?」杨逸真拿眼瞪了过去。 「没事,你试试看。」青鸟犹豫一下,反又鼓动杨逸真出手。 这回杨逸真却收了手,心知这方圆数十丈的水潭有古怪,哪敢轻身犯险。只见青鸟没好气道:「让你试就试,不然本鸟领你来作甚?」 「你个死鸟,说明白点,你为什么要我帮你,我可是糊涂的很。」杨逸真气恼道。 「这神树岂等同俗物?没有它自己的认可,谁也摘不了不死实,甚至连见也见不到。」青鸟说着也忿忿然,有几分暗恼。 「有这么玄乎?你能见到果子,摘不到?」杨逸真大胆猜测道。 「本鸟……本鸟两千年前吞过一个,以后这死树再也不肯让我摘了,咕咕……」青鸟嘀咕着,耸耷着翅膀,竟有几分委屈的样子。 「哈哈……」杨逸真笑得一屁股坐倒在池边,这死鸟也有吃瘪的时候。 「这也不算丢脸,这不死树果实除了当代圣女,没有人可以随意摘取,外人只能凭藉机缘,有所机会获取。」青鸟强自解释道。 「所以,你就领我来了?」杨逸真不等青鸟回话,又道:「可是,你怎知道神树会认可我?」 「直觉,本鸟的直觉。」青鸟一本正经道。 「直觉?」杨逸真瞪直了眼。 「本鸟追随西王母一脉几万年,灵通无数,怎是你这个毛头小子能明白的?」青鸟不屑道,说着小脑袋上的凤翎还神气地抖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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