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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散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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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豪爽,凡事义字为先,在修真界无人不称道,令昆仑剑池宗声名远扬,也是功不可没,其修为在昆仑长老院中也是足排前三之位。此番渡劫,为人一致看好,却临劫出了意外,天意难测……  剑池宗百年就痛失了两位不世之才,昆仑仙府内各宗同气连枝,无不痛心疾首。  受打击最大的人,莫过出自道宗的一闲长老为甚,他与一泰两人同时上山,一去道宗,一入剑池宗,彼此脾性大异,平素却最为交好,来来往往就是几百年。  他身绶长老院大长老一职,修为精深自不必多言,为避天劫,修炼了道宗密法《乾元密藏》,以延劫期,力图悟得太上天心,以就通天天仙之道,甚至大乘金仙之道,与一泰力图精进迥然有异,一守一进,道行倒是难分轩桎。  然则挚友却先行一步,这一步却迈的太大,大到永世不得重逢。怎能不伤,不痛?
  昆仑派修道人步入长老院之后,再不受昆仑各宗各脉的节制,逍遥物外,醉心天道,再无他物。只是,不论是无情道,还是有情法,到了尽头,终归是一个终点。  纵然一个个长老大都接近或抵达虚极道心永固之境,却依旧逃不开生死离别的沉痛。  今夜,是他们难得的放纵之夜。  剑池峰,这个常年青烟笼罩的山头,一改往日冷清,喧闹非凡。  在危崖高耸的山巅,刀劈斧削的裂崖下,水青色氤氲蒸腾的剑池周围,乱石、崖池上下,上百个横躺竖站、酒醉不倒翁等等各异奇趣的老道,喝酒猜拳,打闹嬉戏,甚有人引吭高歌。  彷彿一个个回到了往昔年少之时,纵然他日有所隔阂与嫌隙,此时,却忘却了一切,只有酒和故人。  「一闲,来,乾!」  「饮胜!」  「这里。」  「一闲,这儿……」一闲长老抱着酒罈跌跌撞撞,穿插在众多东倒西歪的长老间,轮流相陪。  剑池内,云蒸霞蔚,浓郁的灵气活泼异常,深池中剑气蛰伏,不时朝天飞射一道异彩霞光,天空的雨粉丝毫影响不到这里。  一轮又一轮后,一闲长老终於不支,倒在了一块灰岩下,与另一位长老撞成一堆,两人好不容易重新坐直,彼此思觉朦胧,胡话开场。  「一闲,一阳兵解,一泰轮回,估计你也不远了。」  「去,一阳天运太衰;一泰是无妄之灾,上意难违。老道一生平淡,与世无争,功德也积得不比谁少,定能过这一关,效法一元、一德两个老儿,勘破虚境,逍遥於世。」  「一元,若是一元他肯出手,这天劫还抵挡不来么?」  那长老斜撑起身子,挥手指天,说话间,怨气外露,语意很是不尊。  「大乘之体出手,有违天律,定遭天谴,师兄他,也是莫可奈何啊,昆仑上古祖师爷们不是警示过后人么?莫怪,莫怪……」  「算是吧,当年一阳又怎么说?这千年以来,整个修真界算上他仅有五人修至大乘期引动金仙劫,余者我等能撑到通天期就不错了,以他之能,哪里不如一元了?更不用说一德,当年重劫来的怕有蹊跷吧,嘿。」  一闲长老闻言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探头抓住另一长老的衣襟道:「此话何意?说清楚……」  那长老一把甩开一闲的手,歪头凑近道:「还记得那年么,海外那边来了几个傢伙,他们有过什么动作不清楚。总之上古传闻中,有引动四九大天劫的密法,我看一阳是着了人家道儿。」最后一句说的大声无比,周围的一堆人都听见了,纷纷探头叫嚷,要闹个明白。  一闲长老环顾大声叱喝道:「没事,没事,这傢伙喝多了,你们都一边去。」  「我看他们是死心不息,心有余孽吧。」那长老又低声凑过道。  「人已去,万事皆休,这些事不该我们这些老东西插手了,该放手年轻人了。」一闲摇头垂歎。  「是啊,紫字辈比我们这一代只强不弱,玄字辈更是人才辈出,我昆仑坐定这修真界的龙座了。」  「休提,休提,再来喝。」  两人随手摔掉空空如也的酒罈,变法再各自弄出一罈,破开封泥,举罈再邀。  四周乱石飞崖上下,已经遍地都是空罈酒罐,躺倒了一地的道人。  人已醉,夜更浓,雨还下。  玉霄峰上。  暗夜朦胧,细雨潇潇,水榭游廊上,碧池前,站了一个孤冷寂寥的身影,久久不动,彷彿要融到朦胧的夜色中去。  杨逸真巍然伫立,心却踯躅在茫茫天地中,神念若游丝,遍及整个玉霄峰头一草一木,一山一石,感受着风雨的凉意和冷酷,浑不顾一身湿透。  历身天劫,短短的几个时辰,让他醒觉到了很多平常忽略的事物。  上山以来,他一直只有一个目标,就是飞的更高,变的更强,可以追上师兄师姐他们的步伐,却忘了为什么要飞的更高,变的更强。  为此,他一直漂移流落在仙府各个角落,苦心竭力,克情忘我。  亲眼看着一个俯视苍生的老人陨落於世,不禁想问一问:那就是他要追求的目标吗?
  想及,心头又被莫名的罪责感漫涌而过,惆怅不已。尽管师父明白无误的告诉他,一泰长老渡劫失败,与他无关,毋须挂怀。然而,他却难过得了自己心中一关。  从认识到终结,区区几个时辰,一泰长老对杨逸真来说,依旧是陌生的,哪怕有那么一点点共鸣或感激的成分,可为什么还是会难受?就仅仅因为邞诛魔牌的缘故吗?
  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不仅仅如此。  那又是为何呢?追索中,他的神念依旧在峰上一个个角落中溜达。  东阁一间雅致的卧房内,六耳正蜷缩成一团,睡在榻下;白狐却幸福的多,正躺在女主人的香榻上,枕头旁;房梁上的竹笼中,那精力旺盛,且多舌的鹦鹉嘴上被贴了道禁符,垂头丧气地打着瞌睡。  邝紫貂呢?顺着神念钻到了隔临的萧清儿的香闺,却是空空如也,佳人不知去向,貂儿正享受着女主人的被窝。  心绪失衡的杨逸真,一时抛却了所有禁忌,什么也不去想,只欲在心念的天地中肆意而为。溜达了一圈,又回到了周身,顺着睁开的眼睛落到玉霄池的碧波上,不知何时多出的睡莲上。  不是有言,丹气一动,万物萌动吗?杨逸真神念内照,紫府内,金光灿烂的金色元丹倘佯氤氲星河中,斗转生息,与百脉府窍相互构成无法言喻的天道元力循环。  一念起,灵神动,紫府金丹丹气蓦然爆发了出来,无形有质的混沌丹气笼罩了杨逸真周身十丈。在微波荡漾的水池上,浮萍中一只只紧闭的莲朵,看得见地长大,张开,盛放,化作一朵朵紫红、雪白、金色的斗大莲花,雨珠跳动滑跃其上,晶莹非常。  一阵轻盈地脚步声,由远至近,停在了杨逸真身左不远的亭子里。  「师弟,怎么淋在雨里,不去休息?」  无比熟悉的甜美声音召回了杨逸真的魂魄,转首就看见萧清儿婀娜的绿色身影,那张清丽的娇靥益发明艳,一双翦水双瞳清幽地望着他,带了几分疑惑。  「不知道。」杨逸真若然失神地瞧了她片刻,似是梦呓道:「今夜的雨,我很喜欢,我喜欢这样遗世独立的感觉,就想这样站到永远,不去想过去,也不想将来,什么也不想。」  「师弟,你变了好多。」萧清儿漫步走了出来,学着杨逸真立在霏雨中。  「师姐不也变了很多吗?」杨逸真尚未从无畏的道心境界中醒来。  「有吗?」萧清儿显然不适应杨逸真言谈口吻的变化,转开话题道:「师弟修为大进,可喜可贺啊。」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了杨逸真身畔,一起看着粼波微澜中的睡莲美景。  「只是修行旅途中微不足道一步罢了,比起师姐和师兄还差的远……就算一泰师叔祖邠的道行修为,依旧不堪天罚一击。」杨逸真无限寥落道。  萧清儿怔了怔,柔声一歎,无言以对。  「很小的时候,最怕打雷下雨,邗候总要躲在娘的怀里。后来,娘不在了,白天客栈里忙完工,晚上回到镇外小屋里,又黑又冷,常常要半夜才能睡着……每当孤零零一个人,看见别人家的孩子待在娘亲怀里撒娇,就想哭,就在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遇到了大师兄……幸好有了师父和师兄,还有师姐,你们的恩情,我杨逸真这一生一世都还不清……」萧清儿久未说话,杨逸真却一个人说开了去。  「真师弟……」萧清儿看着那张流淌着水泽,发梢粘连,稜角分明的脸,心中一阵隐痛,她在仙府中长大,何尝受过这般苦楚,这一听来,情不自禁地拉住了杨逸真的手,试图安慰他。  感受着柔嫩光滑的柔荑,杨逸真心中一颤,缓缓扭过了头,看到一双充满怜惜的水眸,邸柔的目光,恍惚间,竟让他觉得与过世的娘亲有几分相似。  萧清儿凝视着杨逸真,缓缓道:「你外出前那阵子,跟师姐冷落了很多,你知道吗?」  杨逸真避开了她质疑的目光,沉默不语。  萧清儿见他不说话,又数落道:「你啊,你一声不吭跑地无影无踪,知道我们多担心吗?你月儿师姐急的满昆仑乱跑,她还,还把你师姐我给骂了一顿,哼。」  杨逸真听得心中一暖,之前与师父一道回山,萧月儿就追着狠狠打了他一头包,连耳根子都快让她戳破了,听到后来却奇道:「她骂你做什么?」  「这……」萧清儿一窒,扭过了头,久,匆快地看了他一眼,柔声道:「太晚了,早点歇息吧,明天还要出山呢,爹说让你也一起去。」说罢,放开了他的手,快步急急离去,似乎在回避着什么。  杨逸真望着邜胧雨夜中渐远的绿色身影,只觉近在咫尺,彷彿又远在天涯。  想努力去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  师姐总算还是很关心他的,不由仰天自嘲一笑,雨水顺着他的脸庞,滑入口中,鹹鹹的,还有一点苦涩。  想着刚才抓着那软软的手,心中又苦又酸。那片刻牵手的感觉,也许一生都忘不掉。  他并没有发觉萧清儿离去时,粉脸晕红一片。不过,这一席话,却令他的心平静了很多。  一站就是几个时辰,他这才发现自己一身都湿透了,湿辘辘的难受无比,仰天长长舒了一台,转回西面精舍。  雨,下了一夜。  翌日,天放大晴,昆仑仙府气雾蒸腾,吞云吐日,云霞万里,气象大好。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玉霄峰难得热闹了起来,出关的出关,回山的回山,一时难得上下都齐聚,太昊峰的楚胜衣也早早赶来,准备一起出行。  玉霄楼内,一干人等都是一身劲装,整备待发。萧云忘夫妇在堂上与唯一的外人楚胜衣拉着家常,众弟子唯一留山的伯云亭则忙着打理行装,杨逸真和萧清儿一旁帮手,当中萧月儿最为振奋,前跑后跳,叽叽喳喳,快活的像只百灵鸟。  「一个,两个……才五个呀,大师兄怎么不同去呢?」一向喜欢人多热闹的萧月儿不满道。  「师兄修为不足,打算留山潜修一段时日,以后有机会再跟大家一起出去。」伯云亭闻言放下手中活计,抬头笑道。  萧月儿讨了个没趣,撇过头去,不理他。  「云亭,你要想去,就去吧,玉霄峰平素清冷惯了,也没什么要打点的。」堂上的凤岚道。她这话倒所出有因,这数十年来,整座山的内外杂务差不多都是伯云亭一个人在料理。  「不用了,有冷师弟和楚兄两人足矣。」伯云亭笑了笑,恭谨道。  「云亭的性子,你这么问他,就是想去,他也不去了。」萧云忘一旁好笑道。  凤岚大大白了萧云忘一眼,朝伯云亭道:「云亭,这些年师娘可是亏待你了,你说句公道话。」  伯云亭抬头看着座上的两位尊长,坦然道:「只要大家都高兴,云亭就算受点委屈,也是值得的。」  「哗!」萧月儿蹦了起来,重重地拍了伯云亭一下,道:「大师兄终於肯说句真话了。」  伯云亭摇了摇头,没有接话,继续摆弄案上的物什。  凤岚脸色殊为不好看,沉着脸叫过萧月儿,训斥道:「你大师兄为人宽厚,平素处处忍让你们,你这丫头竟这般不懂事。」  萧月儿深知其娘外冷内热,口硬心软的脾性,笑嘻嘻地受过。  萧云忘向不爱顾问小辈闲事,却破例叫过楚胜衣,吩咐道:「胜衣,此番阳岐山之行,你修为最高,师叔也放心把他们交到你手里。不过,切莫轻忽大意,在外比不得门内,我想你该懂这些道理。」  楚胜衣谦和一笑,道:「萧师叔和凤师叔都请放心,胜衋死也要护得大家的周全。」  负手站在门庭处的冷锋闻言,重重地闷哼一声,背过身去,仰首朝天,大有不屑之意。  楚胜衣心有器量,只是抱以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此行多出一个外人,不只冷锋,萧月儿多少也有些不满,即便杨逸真也是不解师父之意,如此看来,这一路怕不得太平呢。  萧清儿见状打圆场道:「爹,冷师兄修为也不浅呢,你就放心好了。」  萧云忘眼底自是看的清楚,早预料到这一幕,却不打算插手,只是点了点头。  凤岚却有些恼火,门下几个弟子中,个个乖巧,就这冷锋脾性古怪,常年对着师长也是不冷不热,玉霄峰除了萧月儿谁也跟他说不上几句话,冷僻的性子跟她当年倒有几分相像。  因悯其身世,平日无形中也格外照顾他,只是怎也把他那冷僻孤傲的性子扭转不过来。只是萧云忘这做师父的不管,她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时,伯云亭将收拾妥当的清水和避毒丹药,分发到诸人手中,唯有楚胜衜收,原来他早有所备。  萧云忘见时候差不多了,看了凤岚一眼,站了起来,道:「你们此行之地,乃我昆仑数千年来一直守护的妖魔封印之地,若有异情,定要立即发回剑光警讯,不可妄逞匹夫之勇,你们这点道行还不够看。」  众人齐声领命。  「出发喽!」萧月儿欢呼一声,当先奔了出去。  
第九章 阳歧山  三千多年前,人妖两族一役,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以妖族退败告终。  只是自那时起,妖族九部众,每多强横之辈,不甘西陆神战之辱,潜回九州中原大陆,兴风作浪,肆虐横行。  修真界适逢四分五裂之局,不堪胜扰,胆敢孤身闯荡的妖族,修为俱是极高,甚至多狡猾之辈,诸派在自己分属的地域各自为政,往往只能驱逐,难以令其伏诛。  且妖族不同人类,只要一丝元神不灭,就能轻易借体幻形复生,杀之不尽,灭之不绝,各宗各派有力难施,局势日趋恶化。时日一久,人心惶惶,妖族大有卷土重来之势。  当时昆仑派作为玄宗直属道脉,昆仑掌门玉鼎真人不忍黎民之苦,集全派之力,在离昆仑山西方三千里外阳岐山以诸天星阵为结界,纯阳真火为引,布置下上古玄宗密传封魔仙阵……射阳星密阵。  同时昭告修真界,通力合作将妖族各部战力魁首擒获,押解到阳岐山,予以封印,万世不得释出,以此打击妖族士气。  妖族终归以血勇之辈为甚,在正道修真界联合追缉下,妖族一次又一次反扑,却接连中计被伏,一批批妖族被逐入阳岐山,至此妖族气焰全灭。  西陆贺州龙脉大创,风雨无度,气候暴虐,大地渐渐变的荒芜,毒瘴恶水横生。最后变得连极其顽强的妖族也难以忍受。  昆仑山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天堑,阻绝了妖族各部最后一线希望,阳岐山更是成了妖族的墓葬之地。  东方富饶之地对他们来说可望不可求,若再不寻新的生路,只怕亡族就在眼前。  这时,妖族有大智者寻到了传说中的始祖之地,即西方万里海外的归墟新陆,妖族各部残余无奈之下,被迫背井离乡,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大迁徙。  妖族有法力神通者毕竟是少数,更多的老弱幼残根本无法远渡重洋,留下是死,走也是死,通往海外的血泪之路,给人妖两族结下了又一笔难解的旷古冤仇。  九州大地渐渐重归於平静。  然而,妖族这数千年间,却从未放弃过复仇九州,那些修为通天之辈,每每单枪匹马到来,总要掀起腥风血雨,修真界於是缔造了一个又一个斩妖除魔的传说,甚至流传在凡俗世间,成了仙妖大战的神话。  阳岐山内,封印的妖族也渐长不消,昆仑派数千年如一日的坚守着这一阵地,为九州大地的安宁作出了不可磨灭的功绩。  阳岐山纵然处於阳极地势,然而成千上万的妖族封印在一起,妖气滋长,破出封印,渐渐瀰漫方圆百里之地。且因为仙阵的缘故,这里灵气充沛,久之,这里草木繁盛,异兽成精,山魈精魅层出不穷,连西荒远极的一些残存妖兽都迁居到了此地。  年复一年,有些妖族无法忍受万古禁锢的孤寂和痛苦,索性自爆元神,无数带着刻骨怨恨和唳气的游魂精魄,不知不觉地侵入了阳岐山内活动的精灵异兽,诞生了一些自古未有的异类妖兽。  因果循环,阳岐山渐渐成了希奇古怪的妖兽繁衍聚集地,虽有些妖兽天生通法,却是灵智未开,法力浅薄,并不足为惧。昆仑派虽有警惕,却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只是定期派遣门内弟子下山进行清除,长期以来,到这里清山竟成了昆仑弟子外出历练的必修功课。  「师弟,跟在师姐后面。」  「为什么?」  「可以省力啊,咯咯。」  萧清儿出山后分外开心,与妹妹一般笑个不停,这不指点起杨逸真来。  飞剑队伍分作两队,一路是楚胜衣领头,萧月儿姐妹在后,杨逸真吊尾;另一路则不合群的冷锋独成一道。  两道合共足有百丈的飞剑流光划过万里晴空,遥遥望去,蔚为壮观。不过真正壮观的却是下方万笏朝天的茫茫昆仑山脉,遥亘数千里的高山冰川,洁白如玉,千姿百态,在朝阳下瑰丽若冰雪琉璃一般,放射着五颜六色的异彩。  「好壮丽啊,仙府里都没这么多冰雪。」萧月儿踏在剑上,欢快地高声疾呼。  「那是自然,仙府有仙阵庞大的地脉灵气支撑,一年四季都不会太冷,雨雪更是想要就来,这就是仙家的好处了。」当先的楚胜衣遥遥回应道。众人都用的千里传音的法术,杨逸真也是临头才学会所用,飞在天上,诸人可随意交流。  萧月儿提议道:「飞低些,好不好?」  「月师妹说了算。」楚胜衣同时用行动回答了她,剑光斜斜俯冲而下,逼近了一大片冰峰林立的雪山。  两路飞剑,踏着虚空,穿梭在山头的冰塔林中,四周的景色不住变化。山外,一座座巨大的冰壁摩崖,白中蕴藏着浅蓝,带着深深的沖刷冰槽,彷彿瞬间凝固的山川长河。  深入峰内,间中更有许多怪峰形若狮子头、冰蘑菇;时又若淩霄冰柱、朔天刀锋;时而又若奇峰宝塔一般;甚有盘山蛟龙,刁斗相缠,总之千奇百怪,层出不穷。让诸人歎为观止,啧啧称奇,哪怕他们不少人以前看过多次,依旧百看不厌。  小心翼翼地穿过一座奇峰洞桥后,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飞剑流沖天而起,下方已是山外沉渊,烟霭沉沉,阴气缭绕。  西出昆仑仙府,杨逸真一行人御剑一路往西,半个时辰工夫,就出了昆仑山脉,把雪白苍茫的巍峨群山远远抛在身后。  往西行百里,天地渐渐又了变化,云彩变的沉郁,红中带灰,灰中带紫。往地势渐缓的辽阔大地望去,更是灰褐朦胧,显得凝重起来,失去了早先的明净和纯洁。与之前的昆仑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天地。  除了冷锋和楚胜衣,都是第一趟西行。渐渐地,诸人也失去了说话的兴致,埋头御剑,沉气飞行。  两个时辰后,西行了千余里,顾及萧月儿等人火候尚浅,楚胜衣善解人意道:「前路还远,不若先休息一阵再走,如何?」  此时此地,天际是混沌一片,带着昏红色的云雾翻滚跌宕,深处隐有电光闪动,雷声轻隆,大风急且乱,迫的众人一再降低了御剑高度。  「好啊,好啊。」闷声无息好一阵的萧月儿第一个赞同。  「师兄说的是,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足。」萧清儿自然明白楚胜衘为他们几个作想,顶着狂风飞了一阵后,她也有些吃不消了。  冷锋一路以来,不置一言,任他们决定行止,只是伴随着起行,此番却领头开道,往下而去。大地千沟万壑,万里茫茫,呈现灰褐一片,难见生机。  众人落足在一块高高的山冈之上,脚下是一片灰濛濛的迷瘴笼罩的巨大谷地,耳边除了呜咽的风声还是风声,众人衣袍贴身乱舞,睁目艰涩,口鼻呼吸浑浊。一行索性找了个低洼点的地方立足,避开风势,各自取出水囊,饮水樱没髟绕ⅰ!  刚娌缓猛妗!瓜粼露缶跗疲吡艘唤牛纱嗟睦一刍湎铝松焦龋娣缇淼炊ァ!  肝颐鞘浅隼蠢返模皇怯紊酵嫠摹!瓜羟宥慌悦缓闷馈!  刚媸腔牧拱。苣严胂窦盖昵埃饫镌撬练饰种亍!寡钜菡鏆U道。  「这就是妖族可恨之处,自己得不到,不欲人得到,若非我昆仑派先祖之功,这神州如今是何景象可就难说了。」站在当中的楚胜衣也慨然道。  「妖族为什么不能在这块土地上生活?当初是谁先挑起的战端?又是谁赶尽杀绝?」冷锋在一旁冷冷道。  众人哑然,这么简单的质问,竟令人难以驳斥。  楚胜衣看了看冷锋冷嘲的神色,出奇地带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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